「他的樣子會有一堆人排隊,邀請他當她們的阿注。」咪依讚歎道。
「或許。」永寧不置一辭的道。
「我看我先回去了,出來一整天也不知道我的窩有沒有被侵佔?」咪依打趣道。
「我讓乘黃送你回去吧!」永寧陪咪依走到山洞口,並命令善叱將那病人帶進洞中。
「不用了,我用『大挪移』瞬間就可以回到我的領邑,都不是很……」
「咪依!」永寧堅定而嚴肅的打斷咪依的話,勸道:「我當山神的時間並不比你長多少,但是至少我知道你一天只能用『大挪移』這法術兩次,尤其這麼長的距離,不是嗎?」
「我……」
永寧再一次打斷咪依的話,「沒錯,你可以勉強用第三次,但是你至少得休養三天才行,而這三次若有要事發生呢?你能棄子民於不顧嗎?」
「我……我答應。」咪依重重的喟歎一聲,「把你的乘黃叫來吧!」
「看來它早已準備好了。」永寧將手往離洞口約三尺處的樹林指去,乘黃正在那裡優閒的漫步著。
「哇!你和乘黃已主意相通到這種程度?」咪依口中雖讚賞的說,但腳步卻忍不住的往後移。
「我看它是在等你!」永寧一把捉住咪依往後退的身子,並努力的將她往前推。
「呃,我看……我還是……」咪依看到乘黃緩緩的往她這走來,心一急就想結手印遁逃,沒想到乘黃卻早她一步的一口咬住好的秀髮。
「黑底,叫它放手。」咪依急得直跺腳。
「咪依,乘黃沒有手。」永寧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強忍住笑。
「那就叫它鬆口。」咪依氣極了。
「呃,乘黃放開咪依。」永寧勉強的命令著,哪知以往聽令的乘黃這一次卻拒絕接受命令。
「放開我呀!」咪依輕搖著頭,發現乘黃並沒放棄的打算。
「乘黃,再怎麼說咪依也是山神,不得無禮。」永寧的話讓乘黃稍稍放鬆口中的力道,卻無放開的打算,永寧只能聳肩道:「我說過,我並沒馴服乘黃,現在你相信了吧?」
「現在你還跟我開玩笑!」咪依終於見識到永寧愛捉弄人的一面。
「別以為是我故意捉弄你,是乘黃……」永寧張著無辜的雙眸道。
「好……好!好!那你問它,究竟想怎樣?」咪依無奈的道。
「是,咪依干休。」永寧伸手放在乘黃的腦門,感應到乘黃的思緒道。「乘黃堅持要送你回去,不容你拒絕。」
「好!我答應就是了。」現在只要讓她能解除如此尷尬的場面,要她答應什麼都會接受,再說只要她一自由,乘黃又能奈她何?
只可惜咪依的如意算盤被永寧接下來的話給打散,只見永寧道:「乘黃怕你反悔,它要你以山神的名義起誓才算數。」
「我……」咪依挫敗的長歎一聲,順從道:「我以咪依山神的身份起誓,答應讓乘黃送我回去。」
一說罷,乘黃立即放咪依自由,咪依只能順從的騎上乘黃,並向永寧揮手道別。
直到乘黃的身軀消失在眼前,永寧這才往洞內走去,想到自己還有一件事得辦,一直進洞內,就發現到男人坐在石床上,而善叱則窩在石床前。
「善——叱!」永寧用最嚴厲的聲音叫著善叱,以表達自己的不悅。
「呼!呼!呼!」善叱立即跑到永寧面前,撒嬌的在永寧腿邊磨蹭。
「為什麼擅離職守?」永寧生氣的問。
「呼!」善叱委屈的指指坐在石床上的人,張著無辜的雙眼看著主人。
「你……」永寧一甩手歎氣問:「你為了跟著他,才離開洞口?」
「號號!」善叱肯定的叫著。
「他為什麼出去?去哪兒?」永寧反問。
善叱不答,只將頭伸到永寧面前,表示要永寧用感應的方式自己看。
永寧順著善叱的意思,將手放在善叱的頭上,立即藉由善叱的記憶,腦中浮現善叱跟隨那人離開山洞以後的一切情景。
永寧看到那人走出洞外後,好奇的四處摸索,仿若初生嬰兒對世界的一切感到好奇,他似乎用手觸摸了山洞週遭的環境,他似乎也看到善叱跟在身後,只見他嘴巴動了動,只可惜不知他究竟說了些什麼,直到山洞外的環境他都摸熟了,這才放棄的隨善叱回來。
「摸索?」永寧收回放在善叱頭上的手,將目光移置石床上呆坐的人,「他看得見?!他會說話?!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永寧百思不解,為了尋求答案,也為了獅子山的所有子民安全,她必須知道他究竟是誰,她決定不管他的意願如何,都要擅入他的思緒。
走到他的面前,永寧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凝聚注意力開始感應到他所能感覺到的一切,除了善叱徘徊在她的身旁外,她幾乎感應不到任何東西。
永寧蹙眉的看著那個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失敗,她一手結佑強念力,希望能超越一切藩籬——如果他有能力設置任何藩籬的話,當她正想放棄時,卻捕捉到一絲微弱的影像,永寧笑著立即尋著那微弱的影像,進入了他的思緒。
從他的思緒中,永寧看到和善叱同樣的景致,也就證明了他今天的活動和善叱所說的相同,而待永寧正想探究他更深的記憶時,突然看到自己的影像出現,永寧立即低頭看著他,正好見到他清澈明亮的眼睛也正看著她。
「你看得到我?!」永寧柔聲問。
「號!號!號!」
他的回答讓永寧錯愕的愣了一下,看看腳旁的善叱,再看看他。
「剛剛是你……在說……話?」永寧不太肯定的問,其實內心她非常肯定善叱剛剛並未開口。
「號!號!」他再一次回答。
「如果你的叫聲……呃,說話……的意思,和善叱一樣,那就表示你聽得到我說話的聲音,也明顯的瞭解我的意思,而你也是真正的看得到我!」永寧再一次問:「對不對?」
「號!號!」
連續三次都得到相同的回答,永寧不禁懷疑,究竟是他只能發出這種聲音?還是他想表達的意思正是如此?她收回手又問了一個問題,相信這個問題的回答能解釋她疑惑。
「你有名字嗎?」見那人微怔了一下,永寧可以確定他大概不懂自己話中的意思,她解釋道:「我是永寧,它是善叱。」永寧指指腳旁的善叱道:「你呢?你有名字嗎?」
「哭!哭!」
永寧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他真的懂她話中意思,而且也會表達意見。
「這表示你不確定,你自己有沒有名字羅?」永寧見到那人肯定的點頭,「你一定是生了場大病,嚴重到忘了自己的名字,那我先替你取個名字吧!」
「號!號!」
「既然同意我想……你叫……」永寧看到他如陽光般明亮的眼眸,遂決定道:「就叫昕曜。」
看到他疑惑的看著她,永寧問:「不喜歡這個名字嗎?每次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想到日出,就像大地從黑暗中重獲光明,雖然這是因太陽照耀的關係,但……」說到這,永寧頓了頓,她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一抹金色亮光射出,突地她心中徒生一股疑惑與不安,永寧不能肯定自己剛剛究竟有沒有看錯?「是我眼花,一定是。」
「不管啦!從現在起記住,你就叫昕曜。」永寧指指自己,「永寧。」
「昕……」那人指指自己,卻只能發出不太像「昕」的音。
「對!昕曜。」永寧鼓勵的重複一次,「昕曜。」
「號!」
永寧被他努力嘗試的臉,及發音不甚標準的樣子給逗笑了。
「今天暫時到此為止,明天我再教你一些別的。」永寧感到全身疲憊,「我要去泡泡熱池,等會再拿東西給你吃。」
當永寧走到洞內那處因地熱彙集的小水池,才脫下衣服將身子泡進水池中時,赫然看到昕曜跟在她身後,並好奇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苦惱的拍拍自己的頭,永寧沒想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後,而她居然渾然不知,不知他是一開始就跟在她身後,還是才剛到?永寧只想安慰自己道:「他並不是壞人,至少目前還不是。」
先將自己的尷尬拋在一旁,永寧告訴自己既然無法挽回已發生的事——究竟他有沒有看到她的裸體,乾脆忽視它,並藉由講話讓自己自然些。
「這個池子裡的水常年都是熱的,因為它是由……反正我將這個地方取名為『湯谷』,傳說中,太陽洗澡的地方,就叫湯谷,也叫蜴谷或溫源谷,不過我比較喜歡『湯谷』這個名稱。」永寧發現自己正在喋喋不休,卻沒法子制止自己。
當永寧懊惱的希望水池的溫度,能製造更多的霧氣,好讓她能遮掩身軀時,沒注意到昕曜已起身離開。
「聽說,原本的谷口的海水像湯一樣的滾熱、沸騰,是因為十個太陽常在裡面洗澡的緣故,而這裡的水也是常年熱的,所以我就將這池子也取名為『湯谷』。呃,這句話我剛剛好像已經說過,你……」永寧一抬頭,哪裡還有人在?除了她自己,昕曜不知何時已走掉了。
長長吁了口氣,總算又是獨自一人,永寧再一次的傾聽,確定沒人——其實也只有昕曜,善叱早被她規定當她到「湯谷」,它是不准跟進的。
拿起村民貢品中的衣服,永寧在套上衣服時,一邊自嘲的想著,「原來你嘮叨起來,可以把人給嚇跑,居然還想告訴昕曜『湯谷』名字的由來,誰想聽呀?」
順手將換下的衣物丟進「湯谷」中,再隨手撈起擰乾,走到在山洞中另一處通風的地方,永寧在兩邊的石壁突出處放了根竹竿,正好讓她晾乾衣服。
永寧不像其他山神,習慣讓村民服務,唯一能讓她接受的是村民的貢品,除了衣物就只有水果,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盡量不用法術。
在她認為,以自己的修煉而言,法力有限,應該用在保護村民、保護獅子山所有的生靈上,不用法術就是儲存法力。
當她回到主山洞時,就看到昕曜低著頭,而善叱則守護在他面前,永寧走到主山洞的西邊的另一個小山洞,那裡有條「苦水」經過,陰涼的山洞是她存放食物的地方,而當她拿出今晚的晚餐回到主山洞時,卻發現昕曜不見了,她立即問守在洞口的善叱,
「善叱,昕曜呢?」
「哭!」善叱疑惑的看著主人。
「就是我們救回來的那個人呀!」永寧眉頭不覺的鵬。
「叱!叱!」善叱立即回答,並往山洞內跑去,「叱!叱!」
看到善叱所跑的方向是往洞內,表示昕曜並未擅自離去,她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可是善叱跑到一轉彎處卻赫然停止不前,「你是說,昕曜在湯谷?」
「號!號!」善叱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去找乘黃,你們兩個一起去覓食。」
聞言的善叱立即往洞口的方向跑去,而永寧卻猶豫著自己是否該再繼續往前走,「過了這個彎,就可以看到昕曜是不是在這裡?」
心中有個聲音明白的告訴她,善叱是只優秀的通報者,而且自從她當上獅子山的山神後,善叱就一直跟在身邊,並善盡其責,至今還未出過差錯。
可是她若沒親眼看到,一顆心又懸在半空,放心不下,永寧用堅定的聲音告訴自己。
「你只是關心你所救回來的人,而不是要侵犯別人的隱私,而且,萬一他虛弱得不諳水性,那豈不是糟了?」說完,永寧立即往湯谷走去。
正如善叱所言,昕曜的確是在這裡,永寧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水影下,昕曜的身軀正一絲不掛的暴露著,這使得她羞紅了臉立即往回走。
「他一定是才剛進去不久,所以沒有任何霧氣足以遮掩……」永寧的臉漲得更紅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性的裸體,卻是第一次讓她如此不自在。
回到主山洞的永寧,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立即在石床上打坐,偏偏這一次並不像以往的立即進入冥想階段。
試了幾次仍無法讓自己的思緒空白,尤其是昕曜赤裸坐在水中的那一幕,當永寧決定放棄時,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如日耀眼的雙眸正盯著她。
「呃……」永寧慌亂的下石床,將準備的食物拿給昕曜,「這是晚餐,別看這東西皮色青翠,可是果肉雪白細嫩,汁多味甜,而且沒有渣,一般人只要吃上兩個就足以一天不感到飢餓。」
看到他接過自己手中的梨,永寧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沐浴後的他,並不像昨天那般蒼白,她不知是他今天外出曝曬的結果,還是這才是他原本的膚色?警覺到自己游離的思緒,她立即收回視線。
再一次對上他的雙眸,永寧覺得他似乎又有些不同,他的眼睛好像……好像……太有神了。
她不知該替他高興恢復迅速?還是擔憂眼前所見的他只是一個假象——一個想瞞騙她的假象,永寧脫口問出,「你究竟是誰?」
「昕曜。」昕曜淡道。
「這是我為你所取的名字,你的本名呢?」永寧雖訝於他學習如此之快,也更加深自己的懷疑。
「名?昕曜。」
看他眼睛明而不虛,讓人不由得不去信任他,永寧不得不自問,「難道是我多疑?」
暫時拋開惱人思緒,永寧從籃子中為自己挑了顆刺梨,專心的吃著。
直到善叱在洞口「呼呼」的叫,表示它已經覓食飽餐一頓回來了,永寧這才注意到昕曜已經吃完她拿給他的梨子,正學著她先前的樣子——原地打坐。
「看來你的適應力很強。」永寧含笑的說著,並對著洞口的善叱道:「守夜。」
她知道善叱和以往一樣守在洞口,而她則可安然入睡,在睡前又深深的看了昕曜一眼,腦中似乎有個念頭閃過,卻快得令她來不及捕捉。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弄清楚這混亂的一切。」永寧如此告訴自己。
今夜並不像以往一夜到天明,似乎有個影像,或許該說有個微弱的思緒,彷彿要侵入永寧的腦海思緒中,可惜太過微弱而沒成功,只讓永寧感到有個模糊沉靜的力量想伴她入睡。
如果,昨日昕曜曾讓永寧感到「意外」,那今早一醒來所見和昨日的意外一比,昨日的一切也只算是個小插曲。
永寧從來沒有過,也沒想過,自己竟會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醒來,而這個男人,這「曾」是她的病人,最令她驚訝的
是自己竟不像以往,有高度的警覺性,連昕曜何時爬上石床,躺睡在她身旁都不知,若他是敵人,那……
思及此,永寧知道自己不必再懷疑他,昨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她起身梳洗,才剛梳好如雲秀髮,直覺告訴她,昕曜馬上也會起床,果然不一會兒的工夫,昕曜已走到她身旁,而她也才注意到,昕曜所穿並不是他原本的羽衣,而是她的衣裙。
「天呀!昨晚我怎麼沒注意到?」永寧頷首稱慶的道:「還好你穿得很有技巧。」
昕曜將她的衣裙橫披在一邊的肩上,讓裙子的長度正好遮住他的身體,直到膝蓋上約兩個半拳頭高的地方,而寬鬆剩餘的衣料,讓他拿到她的獸皮腰帶繫緊。
永寧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昕曜曾看過有人如此穿著,或是他本來就會這種的穿法,正是男山神普遍的穿戴方式。
「好吧!如果你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早上換我陪你。」永寧很想知道他對外的感覺,雖然昨天已經知道他對於山洞外的環境似乎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但瞭解與否,她就不得而知了。
「號!號!」昕曜高興的說。
「才一個晚上,怎麼又和善叱一樣?」永寧苦笑的看著昕曜,「昨天我已經知道你能發出正確的發音,所以如果你是樂意有我的陪伴,你應該說的是,好。知道了嗎?」
「好!」昕曜乖乖的應道。
「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錯。」永寧得意的說,「你真的就如初生兒般的急於吸收外界的一切。好吧!現在探險開始!」永寧主動拉著昕曜的手,往澗外走去。
「呼!呼!呼!」善叱激動的叫著主人。
「好啦!善叱,等一下我們就從昨天你和昕曜走過的路線再走一遍。」永寧對著善叱命令。
「號!號!」善叱答道。
「是,好!」昕曜糾正著善叱。
永寧訝異的看著昕曜,「剛剛才教你,現在就馬上糾正善叱?學得很快嘛!是不是?善叱?」
「哭!哭!」善叱不肯定的回答。
「你呀!只是嫉妒罷了,因為你只會『號號』,而不會說『好』對不對?」永寧伸手拍拍善叱的額頭。
而善叱像是被人說中心事般,低頭不好意思的「呼呼」叫。
「走吧!」永寧喚著昕曜並招呼善叱,「等一下我們再找我們的早餐。」
沿路上,昕曜和昨天一樣,不但伸手撫觸自己所看到的東西,並不時停留下來仔細的觀看,而永寧一見如此,就知道他很感興趣,立即替他介紹。
起先永寧先采兩個刺梨,所不同的是永寧故意摘一個青澀未全熟的梨子。
「那!吃看看。」永寧等到昕曜咬了一口,眉頭緊蹙的模樣,給笑開了道:「很酸,對不對?」
只見昕曜將刺梨推還給永寧,其中的含意早已言明清楚。
「等一等。」永寧將刺梨推回給昕曜,又拿出另外一顆果子道:「這個叫『神秘果』,只要吃一粒神秘果後,就不怕吃酸味的水果,因為酸味就會變成甜味。吃呀!我不會騙你的。」
昕曜一直盯著永寧手上的水果,看它果實成橢圓形,是鮮嫩的紅色,如橡子般大小,考慮了一下,才接過手塞進口中。
「吃完了,再咬一口原本的刺梨。咬呀!快咬呀!」看昕曜遲遲不肯再咬一口刺梨,永寧不得不在一旁鼓勵著。
看他終於咬了口刺梨,永寧連忙又問:「是不是變甜了?」
「號!」昕曜肯定的回答。
「這時候不是回答『號』,如果我問是不是,你認為我對就該說『是』,還有對不對也一樣,你該回答『對』,懂了嗎?」
「嗯……懂。」昕曜不太肯定的看著永寧。
「哇!不錯嘛!舉一反三喔!」永寧高興的說,「走,我帶你去看幾個比較有趣的東西。」
任隨永寧牽著手走的昕曜,感受到天上的太陽光照射,溫暖而且讓他渾身充滿力量,昕曜感覺到自己在轉變,而且是朝良性改變。
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不過陽光的照拂讓他感到有股「復甦」的力量,而且親切,每當他微仰著頭注視著太陽時,這種感覺更加深刻。
「你看!」永寧高興的叫著。
在他思考的同時,永寧已帶他來到離山洞約十丈遠的地方,興奮的指著地上的植物。
「這種植物叫『跳舞草』,每根葉柄上有三片葉子,一大兩小。像現在這種朝霞映紅大地的早晨,大葉子會伸展開來,另外那兩小片葉子會上下跳動,像不像是少女在翩翩起舞?」永寧高興的指著地上高約兩尺的植物道,「下午,大葉耷拉下來,小葉子仍然會不停地跳動,如果你對著他講話或是唱歌,小葉子同樣會跳動,是不是很有趣?」
在昕曜還沒回答時,已經有人搶先答道:「是很有趣,不過你若是和我在一起,那會更有趣。」
永寧在聽到聲音時,就知道說話的正是瀘沽湖的共工之孫——洪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