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後他們在比林結婚。等到行禮的時侯黛琳已筋疲力盡。自從瑞斯來過電話後,她每天晚上只有幾小時睡眠,因為收拾全部的家當耗去了好多時間。她也做了體檢並把檢驗結果用快遞送給瑞斯。同一天她也收到了瑞斯的體檢單。
她托運了無數紙箱到牧場,包裹包括有書籍、唱片、卡帶、激光唱片音響及冬衣。她納悶瑞斯對於一個陌生人的東西進占他的家會怎麼想。但是在他們兩次簡短的通話裡,他並沒有提及。不知不覺中,她已再次飛住比林,但是這一次她沒有買回程票。
瑞斯到機場接她時並沒有吻她。她很高興,因為她既疲倦又緊張,並且首度開始懷疑起自己來。由他的表情看,他再吻她時就不打算停止,而她還沒有心理准備。但是一見到他,她的心就雀躍,再一次向她保證她這麼做是對的。
結婚前五天她住在比林的旅館。她把計劃告訴瑞斯時,他對她大皺眉。
「沒必要住旅館,牧場裡多得是房間。」
「有必要。首先,我的紐約式服裝在這裡都不能穿。我必須准備一些蒙大拿服裝──牛仔褲、馬靴之類的。既然已經在這裡,沒必要以後再多跑一趟。還有,目前我不要單獨和你在一起,原因你很清楚。」
他攬住她拉她貼著他。「因為一等我們進屋,我就會把你壓在身體下面。」
她咽口氣,纖細的手擱在他胸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抵著她的手掌。「沒錯,我還沒准備好要開始那一部分關系。我很累,又緊張,我們彼此不是真正了解對方──」
「再五天我們就要結婚了。到那時也不會彼此更了解,寶貝,但是我可不計劃一個人過新婚夜。」
「你也不會的。」她低喃。
「那麼要你上床的條件之一,就是先要替你套上戒指?」他的聲音嚴厲起來。
他生氣了,而她不想他生氣;她只想他了解。她平靜地說:「不是。如果婚禮是兩個月以後,甚至僅一個月,我確定我們……我們會在儀式前燕好,但是再五天就要結婚。我只想要一點時間休息,恢復疲勞。」
他端詳她上仰的臉,看到她眸下淺淡的黑影及略微蒼白的皮膚,她正靠在他身上,讓他的身體支撐她,雖然欲望高漲,但他明白她真的累了。在一星期內她將自己的生活連根拔起,情緒上的壓力定然和身體上的操勞同樣累人。
「那就休息吧。」他的聲音低沉徐緩。「好好睡上一覺,寶貝。你需要休息。我會等上五天──勉強。」
她的確睡了一陣子,但是緊繃的神經仍然令她不得安寧。她要結婚了;會緊張是正常現象,她告訴自己。
他們在律師事務所簽署婚前協議書時又是低氣壓。瑞斯到旅館接她時情緒就不好,她說什麼都引來他的咆哮。因此她陷入沉默。她不認為這對他們的婚姻是個好預兆。
協議書簡單易懂。萬一離婚,他們都各自保有婚前擁有的財產,黛琳放棄任何型式的追索權。不過,對於他將擁有孩子的監護權的條款,她堅決不答應。
「不,」她平板地說。「我不會放棄我的孩子。」
瑞斯靠進椅背,丟給她足以焊鐵的一眼。「你不能帶走我的孩子。」
「平靜些。」律師居中安撫。「這都是預防措施。你們倆說得彷佛離婚是不可避免的,真若如此,我要建議兩位不要結婚。統計數字顯示一半的婚姻以離婚收場,但那表示有一半不離婚。你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離婚,或許兩位根本沒有生小孩。」
黛琳不理他,她只是瞪著瑞斯。「我並不打算帶走你的孩子,但是我也不會放棄他們。我想我們應該共同監護,因為孩子需要雙親。別想要我為愛波做的付出代價。」她警告。
「但是你要他們和你生活。」
「沒錯,如同你要他們和你一起住一樣,這一點是協商不來的。如果我們真離婚,我不會試圖讓孩子討厭你,也不會把他們帶離這一帶,但那是你必須信任我的地方。因為我不會簽任何說我會放棄我的孩子的文件。」
他注意到,有時候那雙慵懶的灰眸會變得銳利澄淨。她就差沒對他齜牙咧嘴了。看起來某些事真能使她跳出一貫慵懶有趣的態度。奇怪的是孩子的問題竟然會是原因之一。如果他和愛波有孩子,她會爭取孩子的監護權好隨後敲詐他,而不是她真的想要孩子。黛琳不僅表現得想要孩子,甚至在他們存在前她就願意為之一戰。
「好吧,」他終於朝律師點點頭。「劃掉那條條款。如果真會離婚,我們那時再解決。」
離開律師事務所時黛琳覺得快被抽干了。直到那時她才了解瑞斯的怨懣有多深。他決意不讓任何女人控制他,她或許永遠不能打動他的心。
「你的異母兄長及最好的朋友什麼時候到?」他簡短地問。他不喜歡羅勃及蕾蒂參加婚禮,現在她知道原因了。有了親朋好友參加,他們就要舉行的儀式就更像真正的婚禮而不是商業協訂,而瑞斯只想要商業協議。
「婚禮前一天。他們不能久留,所以前一天晚上我們就先去餐廳聚聚。你能到嗎?」
「不能。牧場裡沒有人幫我做活。就算我打頓好牲口後立刻出發,開車也要三小時,因此不必了。」
她臉一紅。她應該想到那麼遠的路,還有他工作得有多辛苦。「對不起,我應該想到的。我會打電話給羅勃──」
他打斷她。「沒理由只因為我不能到而要你取消。和他們出去享受一番。結婚後在外面吃飯的機會不多。」
如果他指望她對這個消息產生恐怖的反應,他失望了。這一點她早已想到,而她並不在意。她打算做他的伙伴合力重建牧場;或許當它恢復往日的繁榮後,他會稍減他的怨懣。她會很高興放棄在餐館吃飯的機會以達到那個目的。
「如果你確定……」
「我不是這麼說了嗎?」他頂回去。
她雙手插腰。「我想知道你的問題是什麼!女人月信來時脾氣都沒你壞。你是吃了火藥不成?」
「我告訴你是什麼問題!」他吼道。「我在戒煙!」接著他憤怒地走向卡車,丟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
她眨眨眼,慢慢地一抹微笑牽動她的唇瓣。她走到卡車前坐了進去。「我能幫什麼忙嗎?」
他的眸子半瞇。「不只是煙的問題。脫下你的褲子,兩腿纏住我,我做給你看。」
她不想拒絕他。她愛他,而他需要她,雖然只是肉體方面。但是她不想他們第一次在旅館裡匆匆完成,尤其在她仍因壓力而昏眩,而他因缺乏尼古丁而煩躁不安時。她不知道到了結婚那天情況是否會好轉,但是她希望自己會比較鎮靜。
他從她的眼睛看出了答案,不覺詛咒出聲。「只差兩天了。」
她望向車窗外。「我承認,我是在試圖拖延。我很緊張。」
「為什麼?我不打女人。我要你,黛琳,我會確定你也會得到樂趣。」
「我知道,」她柔聲說。「只是對我來說你仍是個陌生人。」
「許多女人和她們才在酒吧裡認識的男人上床。」
「我不會。」
「顯然你也不和你准備嫁的男人上床。」
她面向他。「這麼說不公平,你心裡有數,因為我們不是在正常的狀況下結婚的。如果你現在只會吼我,試圖逼我上床,或許在婚禮前我們不該見面。」
他咬牙切齒。「聽起來是個好主意。」
因此結婚前最後兩天她獨自度過,至少直到那天下午羅勃和蕾蒂到達前是如此。她並不指望瑞斯天天到比林來,事實上他也沒有,但是令她不安的是他們已經開始爭吵了。如果他們的婚姻撐得下去,那該會是充滿火爆的婚姻。
現在只要她在世上最好的兩位親朋能喜歡她愛的人就好了。她希望第二天早上他已經由尼古丁的煩躁中恢復,否則兩方見面就會很有趣了。
她買了一套舊式結婚禮服,長度直達腳踝,裙擺及領口飾有蕾絲花邊。她綰起頭發,穿上白色長手套及白高跟鞋。雖然這只會是一個普通的婚禮,她決意使自己看起來像個新娘。大喜的日子真正到達,她倒覺得鎮靜無比,雙手穩定地施粉上妝。或許她終於累到不知道緊張了。
「好可愛的新娘,」蕾蒂說,穿著冰藍色禮服的她看起來也很漂亮。「冷靜、傳統而嬌弱。」
瑞斯敲門,黛琳全身一僵。她知道來人是瑞斯,不是羅勃。她前去應門,心跳不覺加快。
瑞斯注視她,灰色的禮帽遮住了他的表情。穿著靴子,他站著有一百九十五公分高,而且塞滿整個門檻。黛琳聽到蕾蒂倒抽一口氣,但是瑞斯甚至沒望她一眼;他的眼睛盯牢黛琳。「准備好了?」
「嗯,」她低喃。「都收拾好了。」
「我去把你的皮箱放進車裡。」
他穿著一套深灰色西服及纖塵不染的白襯衫。黛琳認出它的款式及質料均屬上乘,因而知道這套服裝一定是他離婚前就有的。穿著這套服裝,他帥得簡直要奪走她的呼吸。她瞟向蕾蒂,她仍憋著氣不敢呼出來哩。
「蕾蒂,這是唐瑞斯。瑞斯,我最好的朋友紀蕾蒂。」
瑞斯朝蕾蒂笑笑,手指輕觸帽邊為禮。「很高興認識你,紀小姐。」
她仍癡癡地盯著他,但是終究勉強說了聲:「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唐先生。」
他拿起兩箱黛琳的衣物,朝蕾蒂點個頭後出去了。蕾蒂這才呼出一口氣。「這個人……有潛力。」她半是囈語。「現在我懂了。」
黛琳了解她的感覺。她摸摸頸間的珍珠項鏈,又開始緊張起來。
介紹兩位男士相識時羅勃眼神冷淡,但是瑞斯一點也不為所動,他們彼此以禮相待。黛琳也不做別的奢望。他們倆的個性都太強,不容易獲得友誼。
直到大家都退了房她才猛地想到他說的話。她困惑地轉向他。「你說你已經把行李放進車廂。你沒有座車啊。」
「現在有了。我把卡車開走時你會需要交通工具。它不是新的,但很可靠。」
她的喉頭一緊。那是輛福特旅行車,在牧場上使用非常順手。以瑞斯窘困的財務,買下這輛車可說是大手筆。如果她曾想到車子的事,她就會自己買下了。但是她沒有。
法官在他的辦公室等他們,黛琳的手冰冷。瑞斯握著她的左手,用他大而溫暖的手指將他的體熱傳達給她。他感覺到她在顫抖就用手臂圈住她的腰。他覆誦誓言,聲音低沉渾厚。輪到她時,她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聲音同樣平穩。他將一只素面金戒指滑進她的手指,黛琳也拿出一只金戒套進瑞斯的指節。那是一只素面戒指,像她的一樣。但他沒料到自己也會有戒指。以前他從沒戴過戒指。那只婚戒在他手上顯得突兀,象征他現在是有家室的男人。
接著是親吻。他只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瓣,因為他不想現在開始吻她。他要保持自我控制。儀式完成,他們結婚了。
開車送羅勃及蕾蒂去機場時黛琳相當沉默。他們的班機已經呼叫過了,因此他們只能用力摟摟黛琳就松開手。瑞斯握住羅勃的手,兩名男士交換男人與男人的眼神。黛琳眨回眼淚目送他們離開。
就剩他們倆了。瑞斯的臂膀一直箍著她的腰。「你看起來像是就要垮下去了。」他咆哮。
她覺得頭暈。「或許真會。我從沒結過婚,這種事真是折煞人。」
他送她上車。「你今天吃過東西嗎?」
她搖頭。
他詛咒一聲,滑進駕駛座。「難怪你會發抖。我們拐去那裡吃點東西。」
「拜托,還不要。靠近家了再停。現在我仍然緊張得吃不下任何東西。」
到頭來他們直接開回了牧場。瑞斯將她的行李提上他的臥室。「這裡有座房間式衣櫥,」他說,打開一扇門露出巨型衣櫥。「但是現在先別收拾。你需要先吃東西。」
她指指身上的禮服。「我必須換件衣服才能做飯。」
「我會做。」他的聲音尖銳。
其實也沒什麼好做的,只有三明治和湯。黛琳強迫自己吃了半個三明治和一碗湯。一切似乎好不真實。她結婚了,現在這裡就是她的家。
瑞斯上樓換上工作服。管他今天是不是大喜的日子,每日雜活總得有人做。黛琳清洗過廚房,接著上樓開始掛她的新衣服。他的臥室比她上次睡的大得多。它有一張帝王號大床。想到和他一起躺在上面,她不覺頭暈目眩起來。時候已經是午後近黃昏了。
他披著一身疲倦及髒污進屋時她正在廚房,這一次穿著較適宜的襯衫、牛仔褲。「你又餓了嗎?」她問。「你去沖洗的時候我可以做些快餐。」
「今晚再吃三明治好了,」他說。「現在我對食物沒多大興趣。」他一面上樓一面解開襯衫。
她做了三明治給他吃,自己則喝杯牛奶相陪。她從沒想過一個工作辛勞的男人需要吃多少食物,但是現在她看出來她必須准備原先想象中兩倍的分量。
「我有一些文件要處理,」吃完後他說。「不要多久的時間。」
她了解。洗完碟子後,她上樓沐浴。她才離開浴室,皮膚上仍冒著熱氣時他進入臥室。
她止步,咬著唇任由他搜索的目光將她由上至下看個夠,彷佛他能看穿她的白棉袍。他在床邊坐下,脫掉靴子,接著站起來拉出襯衫。他解開鈕扣,脫掉襯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他的胸膛肌腱均勻,覆著一層黑色的鬈毛。他解開腰帶,開始脫下牛仔褲,光滑的肩頭映出光亮。
黛琳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有件事你必須知道。」
他停了下來,眼睛半瞇。她站得筆直,淡金色的頭發垂在雙肩、後背。那件寬肩無袖的睡袍和愛波穿的薄絲睡衣一點也不像;但是黛琳不需要絲緞就能誘人。她的乳尖頂著白棉布的暗影就夠誘人了。
他柔聲說:「不要告訴我,你決定再等上兩晚,因為我不會答應。你為什麼如此緊張?」
她朝床指指。「我從沒做過這種事。」
他不可能聽到了。他震驚地拉開拉煉。「你從沒有過性經驗?」
「沒有,而且坦白說,我並不是真心期盼它。我要你,而且想要和你親熱,但是我怕第一次並不能享受到什麼。」她的目光非常直接。
他奇怪地氣憤起來。「黛琳,該死,如果你仍是處女為什麼不早說?」
她莊嚴得像皇後。「首先,那時我們還沒結婚。直到你今早成為我的丈夫,它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再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現在你會相信是因為我沒必要為幾分鍾內你就會發現的事撒謊。」她冷靜高貴,頭揚得高高的。
「我們都計劃要結婚了。」
「也可能取消。」
瑞斯默默瞪著她。部分的他是既訝異又高興。從沒有任何男人得到過她;她完全屬於他。他男性的自私心理很高興是他獲取了她的少女貞操。但是部分的他又感到失望,因為如此一來,今晚就不能照他計劃中那樣盡情狂歡;十足的王八蛋才會如此粗魯地對她。
或許這樣最好。他會盡可能溫柔,但是他不會,也不能失掉自制。他不會讓自己沉溺在她體內,只要適當地履行婚姻生活,並且在兩人間保持距離。他不想放縱自己對她的欲望,只想減輕他體內的壓力並且將她擺在他要她待著的地方。他太想要她;她在各方面都對他構成威脅。只要他能控制對她的欲望,她將無法攻破他的防御,因此他只准自己和她單純的交配,不能照他想要的流連。
他走向她,黛琳強迫自己不要顫抖。他們曾經共有的只是一個吻,而瑞斯的自我控制已到最大限度。她就要對一個陌生人張開她的身體,她忍不住恐懼起來。
他看出她緊張的眼神,將手滑進她的頭發。「你不必害怕,」他低喃。「我不會像頭公牛般沖到你身上。」他托起她的頭逼她直視他。「我會讓你覺得舒服,寶貝。」
她咽口氣。「我寧願你不要試,這一次不要。我太緊張了,它或許行不通,然後我又會失望。只要快點兒做完它就好。」
一抹模糊的笑浮出他的唇。「女人最不該對男人說的就是這種話。」它同樣也顯示了她的害怕程度。「我越慢,對你越好。」
「除非我在半途中神經崩潰。」
她不是說笑話。他用拇指揉揉她的下唇,感受它的柔軟。一個女人到了二十八歲仍是個處女一定對和男人親熱持強烈的保留態度。她吻他的樣子可以使他著火,但是對於這最後一步她不會輕易嘗試。她寧願慢慢習慣這種新的親熱,而不是當下完全投入並且冀望星星和火花。
他抱她上床,繼而熄掉所有的燈只留下一盞。黛琳寧願屋中全黑但沒說什麼。當他脫掉牛仔褲時她禁不住地瞪視。她曾看過裸體的男性:嬰兒、小孩及醫學雜志中的男人。她知道男體的構造為何,但是她從沒見過完全勃起的男人,而瑞斯絕對是那樣。她祈禱只會稍稍不適的希望落空。
他是個大個子。他一俯身,她覺得完全被他寬闊的肩膀吞沒。她幾乎無法呼吸,肺葉急速起伏。
他的手探進她的睡袍,滑上她的大腿,堅硬溫暖的手掌震動她光裸的肌膚。睡袍被他拉起,慢慢露出越來越多的嬌軀,直到睡袍已撩至她的腰。她緊閉著眼躺著,納悶她是否能撐下去。
他將睡袍完全拉開。她打個哆嗦,感覺他貼著她每一-的身體。「不會恐怖的。」他在她唇上輕刷。「我保證。」接著她感覺他的嘴吻上她的乳尖,不可思議的熱使她嚶嚀。她一直閉著眼睛,任他撩撥她的身體,直到緊張慢慢消除而她全身虛軟。
他的手滑進她的腿間,她驚跳起來,身體再次繃緊,雖然她分開腿容許他的親密。他修長的手指輕撩慢捻,探索她的狀況。
她的心跳劇烈,她以為自己生病了。他爬上她的身體,強有力的大腿分開她的腿。她的眼睛驚慌地睜開。她按捺住恐懼,強迫自己盡可能放松。「對不起,」她低喃。「我知道你想要的比這個好。」
他用唇揉揉她,感覺她的手指戳進他肩膀。「我希望你能好過一點,」他的聲音低沉緊繃。「但是我很高興你是處子之身,很高興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接著他開始進入她。
她無法止住奪眶的淚水。他已盡可能地溫柔,但是她的身體不能輕易接納他。強力的拉扯及穿刺灼燒她的身體,而他的律動更增加了她的痛楚。唯一令她能忍受的原因是她的身體正和她所愛的男人做最親密的接觸。痛苦之外,她的身體逐漸感覺到一股蘊味無窮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