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伊凡妮在法界十分有名,既貌美又法力高強,才智更是法界中首屈一指的,對她仰慕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在眾星拱月的情形下,她變得極為傲慢。
自視甚高的伊凡妮,揚言會嫁給在各方面皆勝過她的男子,此話一出,立刻招來更多的狂蜂浪蝶,不過所向無敵的伊凡妮從沒遇上真正的對手。
當年的法王列德,由於想招攬出色的伊凡妮替王族效命,便與她比試,結果竟然打敗了伊凡妮,成為唯一勝過她的男子。
伊凡妮對英偉的列德匆匆一瞥後,便立刻芳心暗許,再加上列德才智過人,她敗得心悅誠服,於是準備履行承諾嫁給他。
可是列德卻斷然婉拒,並表明自己只是想招攬她為王族效命,對她絕沒有非分之想。
列德的拒絕對伊凡妮來說,無疑是個嚴重的打擊,不但傷了她的心,更打擊到她的自信。
不過好勝的伊凡妮並沒有氣餒,她相信自己只要待在列德的身邊,終有一天可以打動他,於是便欣然接受他的任命。
列德任命伊凡妮為法界祭司,為表誠意及對她的器重,列德更破天荒將祭司之職授與伊氏家族代代相傳,讓伊氏家族享有無比的殊榮。
朝夕相處中,伊凡妮對列德更加傾心不已,而且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向來不矯揉造作的伊凡妮,決定積極爭取自己的幸福,於是對列德表明心跡並展開攻勢。
可是王族的成員天性冷漠無情,列德更是佼佼者。
他好像天生少了一根情絲,不懂得愛,也不會對任何女子動情,所以即使伊凡妮如何努力,都無法打動他。
伊凡妮能夠諒解列德不懂得愛,卻不能忍受他為了履行王族義務,決定娶妻生子。
即使明知道他不會愛他的妻子,但她就是不能接受別的女子成為他的枕邊人,並替他傳宗接代。
伊凡妮於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向列德表明愛意,即使他不愛她,她也願意嫁給他。
但是列德不要伊凡妮糟蹋自己,因為她是一個值得令人珍惜寵愛的女子,所以他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並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男子。
列德拒絕娶伊凡妮為妻,並表明婚姻對他來說只是傳宗接代的使命,更對她承諾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
他的冷酷無情,徹底將她的芳心撕成碎片,再也拼不完整。
伊凡妮不得不對列德死心,但是她好恨,所以私下對他下了情咒。
「如果要解除王族身上的情咒,除了我親自解咒外,唯有王族後人與伊氏家族的後人真心相愛,即可……」
伊蓓兒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陷入一片寂靜。
半晌,她呼出長長的一口氣,將思緒從久遠的年代拉回來,她不由得為伊凡妮的遭遇感到慨歎。
一個用情至深的女子,與一個不懂愛的男人——注定是個悲劇。
說到底,還是伊凡妮對不起王族,她不該對王族下情咒,即使有什麼愛恨情仇也該針對辜負她的列德,而不該連累到世世代代的王族後裔。
不過伊蓓兒明白伊凡妮的用心,伊凡妮一定是希望冷酷無情的王族,能夠領略愛的真諦。
這場恩怨到底誰是誰非,答案恐怕是見仁見智,不過,能肯定的是,列斯一定不認同伊凡妮的做法……
等等,老天!伊蓓兒霍地站起來,手中的日記隨即滑落,不過它並沒有如預期地落在地板上,反而被一隻大掌穩穩接住。
伊蓓兒驚訝地看著翩然到來的列斯,她還未整理好自己紛亂的思緒,所以不想現在就看到列斯知道真相後的盛怒表情,因為他或許會對她興師問罪。
伊蓓兒力持鎮靜,收起驚慌的神色,十指在身後絞著,腦袋飛快地運轉,想著該如何向他交代。
列斯一身黑衣,高大挺拔的身軀矗立在伊蓓兒面前,冰雕般的俊臉沒有任何表情,冷颼颼的目光將她害怕、不安的神色盡收眼底。
雖然他面無表情,瞧不出半分異樣,可是伊蓓兒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知道有股遏止不了的怒氣正在他的胸中醞釀擴大。
目前當務之急是取回他手上的「證物」,伊蓓兒清清嗓子,困難地啟齒。「麻煩你……那本書……」她指一指他手上的日記,並伸出手想要取回。
列斯揚揚手中的日記,不打算還給她,他盯著她閃爍不定的水眸,淡然投下一顆威力驚人的炸彈。「我知道下咒者是誰。」
「什麼?」伊蓓兒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
「你不是應該問那是誰嗎?」列斯的語氣讓她頭皮發麻。
「我……」她低頭輕咬下唇,不知該說什麼。
列斯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望著她。「還是你已經有答案?!」
伊蓓兒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他將手中的日記飄浮在半空中,讓它自動翻開至其中的一頁,然後朗讀。「如果要解除王族身上的情咒……」
「別看。」伊蓓兒迅速抬眼,出聲制止他。
列斯並沒有理會,逕自朗讀下去。「除了我親自解咒外,唯有王族後人與伊氏家族的後人真心相愛……伊蓓兒,你很厲害,做賊的竟然嚷著要捉賊?」
「你聽我解釋……」她有點結舌。
「人贓俱獲,你有什麼好解釋?」列斯瞇細雙眼,慍怒地質問。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這本日記,事前我一點也不曉得。」伊蓓兒幽幽地辯解。
「伊氏家族擅長占卜,足不出戶就能知天下事,你會對祖先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列斯壓根兒不相信她是無辜的。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他一口咬定她的罪狀,教伊蓓兒百口莫辯。
「你與伊蘭馨把我當猴子耍,到底有何目的?」他實在怒不可遏,從沒有人敢如此羞辱他,他們伊家的女人是想將王族放在手掌上玩弄嗎?
「我們沒有耍你。」伊蓓兒連忙澄清,對他無理的指控提出反駁。「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情,我只想幫你解除情咒,絕沒有其他異心。」
「哼!你要如何幫忙?是不是以身相許?」列斯輕蔑的嗤哼。
「你……」對他的侮辱,她羞憤得全身顫抖。
「既然你這麼想要幫我,我就讓你如願以償。」列斯欺近她,一把捉住她。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對他的接近,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反抗。
「我說過不會讓你全身而退。」他不懷好意地輕撫她失去血色的蒼白臉龐。
「伊氏家族是時候要付出代價了。」列斯雙目一閃,兩人便一起憑空消失了。
閣樓的書室瞬間又回復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鳥兒吱吱低唱,陽光燦爛和煦,微風依舊輕拂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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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之職懸空了二十年後,終於有伊氏家族的後人回來任職,這對法界來說,簡直是一大喜訊。
每個法界的子民都擁有特殊能力,但能力強弱則因人而異,有人天生異稟,有人則靠後天的修煉,但他們同樣都非常地尊敬祭司。
法界的月光殿,一大清早就已經被參拜的人群擠得水洩不通,長長的人龍由內廳排至外廳,非常地整齊而有秩序。
他們求見的目的大致相同,其一是想一睹伊祭司出塵脫俗的美貌,其二是請求她替他們佔卜及祈福。
伊蓓兒面帶笑容的聆聽參拜者的請求,並柔聲念出一串咒語為他們祈福,眾人連聲道謝後便躬身離去。
此時,伊蓓兒的身後突然銀光一閃,眾人立刻噤若寒蟬,室內頓時鴉雀無聲,只有風鈴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室內縈繞,從他們肅敬的表情,伊蓓兒不用回頭也能辨出來者的身份。
「法王。」眾人慌忙彎腰行禮。
被派來侍候伊蓓兒的宮女娜娜隨即遣散群眾,將室內留給列斯與伊蓓兒獨處。
伊蓓兒緩緩站起來,默然不語的轉身打量眼前這個自傲的男人。
回想起五日前,她被他強行擄來這裡,宮中上下皆驚訝得無法言語。
他睨著目瞪口呆的群臣,冷冰冰地宣佈任命她為法界祭司,然後便把她丟在這個月光殿不聞不問。
伊蓓兒有點惱怒,她對列斯專制蠻橫的態度十分不滿,他不但沒有徵詢她的同意,也絲毫不理會她的感受。
如果這是他對伊氏家族報復的手段,他應該奴役她、折磨她,可是他既沒有為難她,亦沒有苛責她,只是任她在這裡自生自滅。
對從未踏足過法界的伊蓓兒來說,這裡的一切既陌生又新奇。
金碧輝煌的王宮、截然不同的裝扮及生活模式……她完全沒有真實的感覺,只想回到人界繼續過簡單平凡的生活。
在宮女娜娜的協助下,伊蓓兒很快就適應這裡的生活,並瞭解祭司的職責。強烈的使命感令她在短時日內正式上任,並履行祭司應盡的義務。
忙碌的生活令伊蓓兒沒有餘暇去探究列斯的動機,當她快要以為他已經把她忘得一乾二淨時,他卻突然出現,令她著實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出他的用意。
列斯面無表情的盯著伊蓓兒,陽光灑在她身上,像鑲了一圈金邊,使她整個人看來閃閃發光,他彷彿看到她背上長了一對聖潔的翅膀。
她如天使般純真無邪的臉孔,及看透人心的剔透水眸,刺目得令人不敢正視。
他突然有股衝動想將完美的她捏碎,扯下她天使的外衣,將她從天堂拉到地獄與他一同受罪。
「伊祭司,看來你滿適應法界的生活。」列斯扯扯嘴角嘲諷。
「還好。」伊蓓兒的語氣平淡。
「對於祭司一職,你好像勝任愉快。」他慵懶隨意地靠在窗邊。「你每天接見多少人?」
「百餘人。」她回答得十分簡潔。
「你可別忙昏了頭,把正事給忘了。」這是他前來找她的目的。
「我可沒忘記,我不是把祭司的工作做得很好嗎?」伊蓓兒無辜地眨動翦水雙瞳。
「你明知我不是指這個。」
「還有別的嗎?」她微側頭思考。「我記得你把我帶回來時,只吩咐這件事。」
列斯瞇眼揶揄。「你以為我喜歡把你留在身邊嗎?要不是你的先祖伊凡妮斗膽對王族下情咒,我才不屑與伊氏家族有任何瓜葛,尤其是伊家的女人。」
「哦!既然如此,我還是離開這裡吧!」伊蓓兒說完,便轉身步往大門。
列斯閃身擋在她面前,不讓她離去,然後捉緊她的手肘無情地道。「離開?可以,只要你把王族身上的情咒解除,我就不會阻攔你。」
「你不是已經找到辦法了嗎?」伊蓓兒昂首望進他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眸。
「我想要第三種辦法。」列斯低頭梭巡她的小臉。
「恕我無能為力,先祖在她的日記裡已經寫得很清楚,只要找到一個與你真心相愛的女子,便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情咒。」她無奈地搖頭。
「或者與伊氏家族的後人相愛?」列斯玩味地伸手輕撫她的臉龐。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她用力推開他,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所以我才要你找出第三種辦法,距離月圓之夜還有三日,我限你在三日內找到解決辦法。」他下最後通牒。
「三日?你強人所難。」她倒抽口氣,挑高柳眉抱怨。
「如果你在期限內找不到辦法,最好要有心理準備,開始學習如何愛上我。」列斯漠然地敘說,好整以暇地欣賞她對這句話的反應。
伊蓓兒一雙美目睜得如銅鈴般大,一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過要伊氏家族付出代價,現在只有你是最適合償還的人選,而且你就是解除情咒的鑰匙,所以你必須愛上我。」列斯命令式的語氣不容她有選擇的餘地。
她困難地嚥下口水提醒他。「你好像還忘了一個重點,解除情咒必要的條件是兩人真心相愛,而不是單方面的愛慕。」
「我要你愛上我,是要讓你嘗嘗愛上一個絕對不可能愛你的男人,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這就是你將要付出的代價。」冷酷絕情的話由他性感的雙唇說出來,竟令伊蓓兒有種心寒的感覺,盯著他俊美無儔的臉孔,她說不出半句話。
伊蓓兒乏力地說:「在這種情形下,你以為我還會愛上你嗎?」
「你會,因為你有一顆善良的心,為了贖罪,即使把自己弄得傷痕纍纍,你也會在所不惜。」列斯就是這麼篤定。
「我不會。」伊蓓兒肯定地搖頭。「我不可能傻得去愛一個冷酷無情又絕情絕義的男人。」
那麼說,只要他表現得像一個溫柔多情的男人,她便會愛上他囉?
這個純情的小女人,他輕而易舉便可以將她搞定。
「你還是沒弄懂,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必須愛上我。」列斯再次表明。
「還沒有弄清楚的人是你,即使我愛上你又如何?你始終不能解除王族身上的情咒。」伊蓓兒不疾不徐地說。
「那又如何?就算不能解除情咒,只要你愛上我,起碼有伊氏家族的後人與王族一同受苦。」伊凡妮未能得到列德法王的愛,妄想以情咒來逼使王族的後人去愛伊氏家族的後人,他才不會如她願。
伊蓓兒還能說什麼?她只能瞠目結舌地瞪著這個自私的男人,並在心裡發誓絕對不會愛上這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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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是煎熬難挨的漫長日子,還是時光飛逝的短暫時光?
對伊蓓兒來說絕對是後者,因為列斯丟給她的難題沒有半點眉目,三天便已匆匆過去。
伊蓓兒懷著沉重的心情等待列斯前來興師問罪,她坐立不安地來回踱步,娜娜看得頭昏眼花,忍不住一把拉住伊蓓兒。
「伊祭司,你不累嗎?一個早上都在踱步,到底有什麼事令你如此煩心?」娜娜一臉疑惑。
「喔……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事情。」伊蓓兒不好意思地絞著纖指。
「你再不停下來,恐怕地板會穿一個洞。」娜娜誇張地指一指地板。
兩團紅霞立刻飛上伊蓓兒的俏臉。「對不起。」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煩什麼,不過顯然你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不如我陪你出去散步?」娜娜建議。
伊蓓兒看看窗外,等了一早也不見列斯的身影,說不定他不會來了,她又何必在這裡窮緊張。「也好,不過你不用陪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你對這個宮殿還不是很熟悉,我擔心你會迷路。」娜娜有點擔心。
「你放心,我只是在附近散步,不會去很遠。」伊蓓兒對娜娜保證。
「好吧,請小心慢行。」娜娜恭送伊蓓兒,不忘提醒她。「月光殿的左邊是法王的寢宮『日陽殿』,右邊是正殿議事廳兼行政院。」
伊蓓兒毫不猶豫地向右轉,她才不會笨得自投羅網。
她漫無目的四處逛逛,將宮中的美景盡收眼底,宮殿之間都會以花園湖泊作為區分與連接,而且每個宮殿都有不同的風格。
比方說,正殿是以松柏及松葉菊為主題,這正是公正嚴明的象徵;月光殿則以楊柳樹及雪蓮為主,象徵純樸與奉獻;日陽殿則是紫杉及水仙為代表,作為高雅自信的象徵。
心不在焉的伊蓓兒忙著四處張望,不小心在走廊的轉彎處撞上一堵肉牆。
「伊祭司,小心!」男子眼明手快地扶著伊蓓兒的纖腰。
「對不起。」伊蓓兒連忙道歉,並抬頭看向男子。「原來是左副官。」
「不用見外,你叫我李爾吧!」李爾是列斯的得力助手,負責內政事務。
斯文俊美的李爾總是面帶笑容,對人溫文有禮。
「好,你也不用客套,叫我蓓兒。」伊蓓兒對李爾很有好感,因為她在這裡的生活起居,除了受娜娜照顧外,就是李爾為她打點的。
「怎麼你一個人,娜娜沒有陪你嗎?」李爾的金髮整齊地束在腦後,如他的笑容般耀眼。
「我自個兒出來散步。」她搖頭。
「你有心事嗎?」心細如髮的李爾很快便察覺到。
伊蓓兒微怔,伸手撫著臉龐。「有這麼明顯嗎?」
「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倚坐在欄杆上,等待她的下文。
她有點洩氣,一想起列斯便頭痛不已。「唉!因為法王給我三天的期限,要我今日內找到第三種解咒的辦法,可是我至今仍毫無頭緒。」
王族身中情咒的秘密,在宮中只有列斯的左右副官知道,也是他們向列斯推薦伊蘭馨的。
「所以你在擔心法王會向你問罪?」難怪她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伊蓓兒不滿地嘟起小嘴細聲抱怨。「對呀!為什麼他的個性這麼拗,要他去愛一個人有那麼困難嗎?」
「你千萬別在背後批評法王。」李爾搖頭訕笑。
她太不了解法王的個性,萬一讓法王知道她竟敢肆無忌憚地批評他,她這顆美麗的腦袋勢必不保。
「我知道。」她調皮地吐吐舌頭。「李爾,你很了解法王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充滿好奇的看著他,眼裡閃耀著光芒。
李爾有一瞬間怔忡,迷失在她美麗純真的俏臉,不過他很快便掩飾過去,然後不疾不徐說。「法王、右副官羅帕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法王是個公正嚴明、勤政愛民的賢明君王,不過他的性格很冷漠,喜怒哀樂向來不形於色,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在我的記憶所及,法王從未動過真情,所以你要他去愛一個女子,我認為你直接殺了他會比較容易。」李爾唇邊掛上一抹揶揄的笑,他不相信有人能令「冷漠」的法王動情。
「真有這麼糟嗎?」伊蓓兒皺起眉頭。「但是歷代的王族都能找到真心相愛的女子,繼而延續下一代,即證明不是所有的王族都是無情的,或許法王還有救。」
「可是法王不但沒有『情根』,很可能連『心』都沒有。」他也不想要打擊她,只是希望她認清事實。「所以你最好還是盡快找出其他解咒的辦法。」
李爾瞟一眼她的身後,感到氣流的波動,法王隨即憑空出現,他們立刻躬身行禮。
「微臣先行告退。」為免成為炮灰,李爾連忙退下,臨行前給苦著一張臉的伊蓓兒一個安慰的笑容。
伊蓓兒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列斯凌厲的目光,並想著該如何面對他。
「看來你與李爾相處得很好。」列斯平淡的語氣讓她瞧不出半分異樣。
「談不上好不好,只是李爾很照顧我。」伊蓓兒據實回答。
列斯輕蔑地提出警告。「你千萬別弄錯對象,除了我以外,你不能愛上其他的男人。」
「你胡說些什麼?」她雪白的小臉迅速著火。
「三日的期限已過,你這麼悠閒地與李爾談情,想必已經找到解咒的辦法。」他故意為難她。
「我沒有……」她急急辯解。
「沒有與李爾談情,還是沒有找到解咒辦法?」列斯扯扯嘴角揶揄。
「兩者都沒有。」伊蓓兒氣急敗壞地澄清。
「仍然找不到辦法?」他挑高劍眉,語氣變得森寒。
「喔……」她垂頭喪氣,絞著纖白的十指。「對不起,還是沒有頭緒……不如你讓我回去人界找找看,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不要再浪費時間,你不是已經找了很多遍嗎?」列斯才不會讓她藉故開溜。「如果你要查閱典籍,王室的書庫也珍藏了很多稀有的古籍。」
一聽到有很多古籍可供她鑽研,伊蓓兒立即興奮地拉著他的手臂。「真的?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但你不用抱太大的希望,因為我已經大部分都查看過了。」列斯瞥了一眼被她抓緊的手臂,納悶她為何會如此興奮。
「或許,當中有你遺漏的部分。」伊蓓兒笑意盈盈的拉著他。「我們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