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悅酒店。
陸沂將希卉帶到頂樓的總統套房,一入內,他便將外套褪掉,轉首望著希卉,「要不要先洗澡,或是我們一起洗?」
「你……」希卉被他這幾句話給弄得傻住了。
「還是沈克祥的女兒也不過如此而已?難道你還天真的以為,現在還有人在靠規炬談事情?」他拿起電話,打給櫃台,「送兩瓶香樓上來,對了,要兩個杯子。」
「你平常談事情都是在這種地方嗎?」希卉擰眉問道。
「那要看對象囉!」
「只要對象是女人,都在這裡吧?」她逸出冷笑。
「怎麼?吃醋了嗎?」見她滿眼怒焰,他不禁調笑道:「只是開玩笑,生氣了?」
「哼!」希卉別開臉。
不久,服務生送上兩瓶香檳。
他打開一瓶,為自己和她各倒了杯,「喝一杯定定神,從你一走進來似乎就很緊張,放輕松一點。」
她接過手,將杯中酒液一口仰盡,「別再說一些廢話了好嗎?我人都來了,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條件?」
「在餐廳裡我不是說了?我要你。」
「你是說真的?」
「我何必說假話?」他也將杯中酒一口飲盡,而後站起,解開襯衫,一步步走近她,「最近你連大偉都很少聯絡了吧?」
「我很忙。」她轉開頭。
「忙著和新情人約會,還說我咧!咱們彼此彼此罷了。」一想起彼得,陸沂便忍不住火冒三丈。
「對,就因為彼此彼此,所以你沒道理管我。」
「既然咱們這麼相似,何不一起玩一場?」陸沂的表情突地降低溫度,「不必矜持了,前有大偉後有彼得,我不認為你不懂得那件事。」
「陸沂,我從沒想過你的思想竟是這麼……」她氣得站了起來。
「又要落荒而逃了?哈……」他冷眼看著她,「如果你真無法面對挑戰,那就走吧!」
希卉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我可不是怕你,那我問你,如果我答應了,你會反悔嗎?」
「當然不會。」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達成協議。那我先進去沖澡了。」陸沂勾起笑,說完就站起,扯開領帶、襯衫,帥氣地朝浴室走去。
希卉迷惑地看著他消失在浴室裡的身影,全身持續緊繃著。
這一刻她不禁懊惱,她實在不該那麼輕易的被激啊!
可現在後悔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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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沂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雜志,一邊等著在浴室裡蘑菇的女人。
聽著浴室裡水聲不斷,似乎永無停下的時候,他不禁勾起嘴角,滿是興味的笑開嘴。
脾氣拗、嘴巴硬、不認輸,不就是她的個性嗎?
他忍不住揚聲喊道:「沈希卉,難道你別的不會,就只會逃避現實嗎?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又過了好久,才見她慢吞吞地從浴室走出來,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干嘛一直催,你過去的女人都是急性子嗎?」
「做那種事,我沒聽說有人喜歡慢慢來的。」他扯唇一笑,「現在……」
「能不能把燈關掉?」她後退一步,看看房裡過亮的燈光。
「怎麼?還會害羞?」他笑得激狂,簡直不給她面子。
「我只是不喜歡太亮而已。」希卉無措的說。
「好吧!」陸沂轉向床頭,按了下控制鈕,不一會兒燈光變得暈黃,音響流瀉出羅曼蒂克的旋律。
希卉看著他,顫抖的指尖撫上自己的浴袍腰帶,輕輕一拉,睡袍隨即敞開,陸沂驚愕的發現她裡面竟然一絲不掛。
他倒吸口氣,「再來呢?」
希卉故作熟練地微微一笑,慢慢爬向他,坐在他同樣穿著浴袍的腿間。
陸沂望著她此刻嬌媚野浪的模樣,嗤聲道:「我從不知道你也能這麼開放,否則早就——」
說到這裡,他已忍不住抓住她的身子猛一翻身,緊緊壓縛住她,「為什麼只對我裝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可以玩一個酷帥俊魅的偶像明星,才有成就感,不是嗎?」她大膽地說。
「原來你一直在玩弄我?」陸沂的怒氣已瀕臨爆發的臨界點。
希卉笑著解開他的腰帶,小手輕撫著他的胸口,「那也只能說我玩游戲的伎倆略勝你一籌囉!」
「既然這麼有經驗,又何需因為看見我和別的女人上床就難過?難道這也是裝出來的?」他半瞇著眸,望著她此刻冷艷而柔媚的迷人姿態。
希卉定住動作,冷冷望著他,「陸沂,我想你這輩子從沒有愛過人。」
「聽你這麼說,我略感欣慰,表示你當真因為愛我才難過?」他掬起她的下巴,「那今天我這個曾讓你深愛的男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著,他便輕吻上她的紅唇,與她的舌交纏,試著挑起她隱藏在內心的熱情,而他的大手則掌住她一只豐滿,挑勾戲弄著。
她身子一顫。
陸沂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大手繼而滑進她的雙腿間。
希卉不由得打了記冷顫,抓住他不詭的大掌,驚愕地望著他,「你……」
「我怎麼樣?」他俊逸的臉孔微微仰起。
「請你溫柔一點……」她放棄抵抗的輕輕松開手,任由他一步步的進占。
「呵!我會的。」勾起唇,他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小嘴與她的舌交纏戲耍,汲取她每一分甜美。
情不自禁下,她終於忍不住發出嬌吟……當她聽見自己淫浪的聲音時,簡直無地自容。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欲望,察覺她已為他准備好後,猛地壓縛住她,將自己挺入……
「啊!」她輕吟一聲,渾身抽緊,那股無以形容的痛幾乎撕碎了她。
陸沂亦倒抽口氣,他還以為這一年多來,她早就——
「你……為什麼要騙我?」他目光一冷。
「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別開臉喘息著。
他目光一凜,繼而抓緊她的雙腿,狂肆的沖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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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沂望著從浴室梳洗出來的希卉,輕聲說:「抱歉,我該溫柔點,但我失控了。」
她染紅雙頰,低頭不說話。
「你對你父親知道多少?」他突然又問。
「什麼意思?」她摸摸自己熱燙的瞼,不敢直視他。
「在你印象中,他一直就這麼有錢嗎?」陸沂瞇起眸,望著她那雙閃避的眸子。
「這與你無關。」希卉不希望他顧左右而言他,「我倒想問你,你之前開的條件,我也做到了,你履不履行承諾?」
「放心,我一向說到做到。」他也站起,將外套穿上。
「那就好,我回去了。」她拿起皮包。
「我送你。」
「不必,我可以自己回去。」希卉毫不遲疑的拒絕,無法再和他相處下去,怕自己的一顆心又會陷落。
「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陸沂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一個人離開。
一路上,兩人很少交談,直到沈克祥的住處外,他看著屋裡漆黑一片,「這麼晚了,有人幫你開門嗎?」
「我有鑰匙。」她睨了他一眼。
「那就好,我走了。」陸沂神情復雜的望她一眼,「再見。」而後發動車子離開。
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那端,希卉走到大門外,卻頓在那兒。天知道她根本沒有鑰匙,或許按門鈴會有僕人應門,但必定會被莎莉挖苦,說她一有錢就徹夜不歸、墮落了。
抬頭看看這幢位於市區不遠的花園別墅,造價不低,陸沂會那樣問也是正常的,這些當真是解不開的謎團。
「唉!」她還真沒用,明明已決定離開他,可卻演變成這樣,還把自己整個人給賠進去。
她只是想完成爸爸交付的任務嗎?不,當然不是,她心底清楚,倘若換成別人,她是抵死也不會答應這種荒謬的條件。
輕喟了口氣,她坐在門外的石階上,仰首看著月亮……她甚至懶得看表,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空虛,連看見月亮被烏雲遮住都想落淚?
想著想著,她居然鼻酸了……
吱——
突然,有輛車在她面前緊急煞車,嚇了她一大跳!
「你怎麼還不進去?」車門打開,陸沂快步走出來,「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坐著有多危險。」
「你!你怎麼還沒走?」希卉錯愕地看著他。
「應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陸沂走近她一看,發現她居然眼眶泛紅,眼角還有淚水。
「你……你怎麼了!」陸沂抬起她的下顎。
「我沒事。」希卉趕緊別開臉。
「你哭了?」他瞇起眸盯著她,「沒帶鑰匙是不是?我就知道。」
陸沂眉頭深深一皺,走到大門前就要為她按門鈴,但希卉卻動作更快地奔過去阻止他,「不要——」
「為什麼?」
「有她在。」她咬咬下唇。
「誰?」他發覺她似乎心神不寧。
「莎莉。」她狠狠的瞪著他。
陸沂仰起下顎,淡淡一笑,「你怕我跟她見面之後會藕斷絲連嗎?如果真是這樣,你就該好好把握住我才是。」
「少臭美,我才不在乎你們會不會藕斷絲連,我只是不喜歡她而已。」希卉鼓著腮,對他哼了聲。
「好吧!那就跟我來。」他握住她的手往車上帶。
「你要干嘛?」希卉掙扎了下,最後還是被他推進車裡。
「既然沒地方去又不想回家,就去我那裡住一晚吧!」他繞到另一頭,快步走進駕駛座,以平穩的速度往前開。
「你以為你這麼做我會感激你?」她的口氣仍未緩和。
「我沒要你感激我,看在……你的第一次給了我的情分上,我也不能不管你,離我住處還很遠,你可以先閉眼休息一下。」陸沂直視眼方路況。
希卉抿緊唇,回頭看著他,「剛剛你怎麼會折回來?」
「因為我知道你沒鑰匙。」他直說。
她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只要盯著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陸沂輕哼了聲。
「最好是。」她輕哼,一點也不信。
他彎起唇,隨即吹起口哨;希卉則閉上眼,本想休息一會兒就好,可卻累得睡著了。
轉首望了眼她酣睡的臉,陸沂的眸光不自覺變得深邃又多情。
他調回視線,踩下油門,加速朝前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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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陸沂停下車,輕道:「起來了,希卉。」
她張開惺忪雙眼,望著有些熟悉的景物,「到了嗎?」
「嗯,上樓去吧!」陸沂先行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希卉看看他,「說真的,你很有紳士風度,從以前就這樣,難怪會吸引這麼多女人。」
「呵!謝了,這是你成為沈克祥的女兒後,第一次贊美我。」他拉著她的手往電梯走去。
上了樓,他開門讓她走進去,希卉問道:「是我上次睡的那間客房嗎?」
「嗯,你後來放在房裡的衣服,我還留在衣櫃裡,你可以先洗個澡再睡。」他站在自己的房門邊說道。
「我知道,謝謝。」她垂下臉,便朝客房走去。
「希卉……」他突然喊住。
「嗯?」她回頭看著他。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陸沂對她勾唇笑了笑,這才旋開門步進房間。
希卉無奈地目送著他進去,這才搖搖頭步進房間。
找出衣服,淋浴梳洗過後,穿上那件熟悉的睡衣,她很快的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外響起電鈴聲。
昨晚失眠,早起跑跑步機的陸沂前去將大門打開,「舅舅,你一早來有什麼事嗎?」
「你在運動?」於義光看他身著運動衫,還流了滿身汗。
「小聲點,希卉還在睡。」他指著客房。
「你是說沈希卉,她在這裡?」於義光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要我加入飛利。」陸沂爬爬頭發。
「她果真來找你談了。」於義光走進裡面,坐在沙發上,「結果怎麼樣?」
「我答應了。」
「你是該答應。」於義光瞇起眸道:「要對付沈克祥那種人,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陸沂沒回應,又回到跑步機前,打開開關,繼續運動。
「她知道內情嗎?」
「她怎麼可能知道。」
「說的也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是個什麼樣的小人。只要我們把資料拿到手,我勸你離開她,不要再被她影響你的事業了。」於義光雙手抱胸地說。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陸沂又跑了十幾分鍾後才問:「吃過早餐沒?」
「吃過了。」
「我去廚房做個三明治,要不要吃一個?」陸沂關了跑步機。
「不用了,我等會兒有個約會,順道經過你這裡才過來看看你,那我走了。」於義光說完便離開了。
這時在客房裡的希卉,站在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滿是狐疑地走了出去,「你們剛剛說些什麼?」
陸沂瞇起眸望著她,「你聽見些什麼?」
「什麼內情?你們又要對付誰?」她冷睇著他,「說,你到底在進行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我——」陸沂本想告訴她關於她父親的事,卻又怕她一時承受不住,「沒你的事,你別多心。」
「多心?你想對付我爸是不是?」她赫然瞪大眼,「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莎莉?」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氣得雙手一叉,「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要我理智一點?!好,那我就等著看你要耍什麼花招。」希卉丟下這話,便快步出了大門離開。
「希卉——」陸沂氣得一拳落在門框上,懊惱的揉著眉心,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已經提醒她了,她卻傻得不知提防,而他又怎麼忍心在她剛得到父愛之際,將沈克祥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她?
而她又如何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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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於義光以經紀人的身分與沈克祥聯絡,並和陸沂一塊兒去了趟飛利。
此刻,他們全都坐在會議室中和飛利的高階主管開會,其中還包括希卉和莎莉。
會議進行中,莎莉不停用她那雙雷達眼勾引陸沂,而陸沂也毫不忌諱地回以笑意。
「想不到希卉一出馬就成功,想必陸先生仍惦記著我女兒,我看你們干脆復合算了。」沈克祥發覺現場氣氛有些冷,於是開著玩笑。
「爸!」希卉擰眉望著他,「別胡說了。」
「哈……好好好,我不提這事。」沈克祥又看向陸沂,「對了,你看看台約,上頭的條件和價碼你可滿意?」
陸沂瞄了眼合約內容,將它交給於義光,由他全權負責,「除了合約裡的條件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吧!」沈克祥大方的說。
「我聽說莎莉是你的得力幫手,不但掌管整間公司的業務,還熟悉各方人脈,所以我希望每次我做大型演唱會時,都能由她為我處理,怎麼樣?」他此話一出,不僅是沈克祥,就連沈希卉也出現震愕的神情。
於義光皺眉看向他,暗地扯扯他的袖子,「你在想什麼?」
「你別管。」陸沂板著臉看著沈克祥,「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不過是你說的,我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莎莉見狀,忍不住道:「我願意,能讓飛利旗下最優秀的歌手更上一層樓,我是義不容辭啊!」
沈克祥緊蹙眉頭,「好吧!既然莎莉也願意,就這麼辦吧!」
莎莉深吸口氣,卻不敢將喜悅表現在臉上,只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爸,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沈希卉突然覺得頭好疼,只想先離席,讓自己的心靜一靜。
或許是看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讓她難受吧!
「不舒服?要不要去給醫生看看?」沈克祥關心道。
「我回去躺會兒就好。」她朝每個人點點頭便離開了。
陸沂的眸光隨著她離去的身影而移動,過了會兒,他看看表,「對不起,我等一下有個專訪,也得離開,剩下的細節就讓於哥跟你談。」說著,就起身離開。
「陸沂——」於義光對著沈克祥尷尬扯笑,「唉∼∼年輕人就是這樣,不懂得禮貌,希望沈董別介意才好。」
「怎麼會呢?來,咱們來進一步討論吧!」沈克祥笑著化解這怪異的氣氛,卻不知自己早與他們結下宿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