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發現到她的好。
相處越久,和可書的互動也越來越頻繁。
雖然我同樣也可以在其他女生身上找到這樣的互動感,但……偏偏可書給我的感覺卻是最特別的。
我深陷了嗎?
倘若可書像一朵會捕食昆蟲的花,將我這只可憐的小蟲捕獲了,一邊注射麻醉液,一邊將我一點一滴地消化掉。
呵……我也心甘情願啊!
春假將至,老師出的報告作業一大疊。
落難雙人組:我和阿哲決定暫時留在學校翻閱資料作報告。
阿慎初聞,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春假還沒放,便決定熬夜通宵趕報告。
「開玩笑,我不要好好的春假留在這個鬼地方!」
之後,每逢夜深人靜,阿慎的房間裡不時發出令人驚恐的吼叫聲。(礙於青少年福利法規定不得按實寫出狀聲詞)
放春假的第一天,阿慎的桌上放置一本厚達三百多頁的報告。
門上貼著一張紙,寫著:
先苦後甘,人生是甜美的。
我在台北享福,你們在東部受苦,就是最好的寫照。
阿慎
我和阿哲不約而同的對著阿慎的房間奉上一萬次國際手勢 (中指)。
春假為期九天,我和阿哲為了寫報告花了四天,經過一番校正後終於完成一份不輸阿慎的報告。
「阿哲,我們可以含笑……離開這裡了。」
「別說這麼多了,最近的一班火車什麼時候開?」阿哲問道。
我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個鐘頭,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整理一下。」
「那就快一點。」
待兩人匆匆忙忙來到火車站,此時火車站的電子鐘顯示為Am 05:12.
我也在阿慎的門上貼了一張紙,寫著:
先甘後苦,人生才懂得珍惜。
你有黑眼圈,我們沒有,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倫
我叫阿哲也寫一張,他說:「沒事鬧這種小孩子脾氣?」
回到台北的家已是早上九點多,補個回籠覺後,一個人到西門町逛逛。
正值不冷不熱的四月天,一些穿著清涼的辣妹(標準裝備:細肩帶小背心、牛仔五分褲或七分褲加上一雙高跟鞋一走在街上或站在路旁,讓路上的男生看得是目不暇接。)
我的腦海裡突然浮出小惠的臉。
如果小惠出現在這裡,保證一定吸引一大群蒼蠅的注視。
只可惜昨晚才跟她通過遠洋電話,說她人在遙遠的聖塔芭芭拉享受著海風和陽光,回國時會帶著照片給我看。
可書在苗栗陪著家人,不太方便出門,叫我不必太常聯絡她。
事已至此,我也沒說什麼。
但可書最後加上一句:我會帶著我爺爺種的芭樂給你吃的。
嗯!有心就好。
就這麼四處蹺繞,毫無目標的漫走後,決定租影片回家看。
「今天還是很平凡的一天啊!」我在心中小聲的說。
走到中華路口,準備到公車站搭公車時,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美麗的身影慢慢地向我移動,我幾乎不敢看她臉上的笑容。
美麗的身影在我面前站定,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長髮。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漂亮,那曾在我心頭縈繞十年的女子……
我在世界的這頭等你,你卻在世界的那頭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