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假期--第十二章 殖民地
第十二章 殖民地
男孩子們曾沿著懸崖尋覓過,希望再找座洞穴。要是能找一座洞穴的話,他們就可以將它用作貯藏室。將現在擺放在露天的東西搬進去。但一直未能如願,只好通過將現有的洞穴再挖空些,以擴充他們的居住空間。
在軟石灰岩上挖洞不是件十分困難的事。這樣,在寒冷的冬季,孩子們也不會沒有事幹。如果沒有倒塌或漏水的意外事故出現,他們可望在來年春天將洞挖好,這並不是不可能。
沒有必要採用爆破手段。他們有足夠的工具給洞裡的爐灶挖一個煙窗。巴克斯特則顯得很能幹,雖然費了不少周折,他還是設法擴大了洞穴的露天空間,並且將帆船上帶過來的一扇門安在洞內。門左右兩邊的洞壁上分別鑿了兩個洞眼,便於讓光線和空氣進入洞內。
一個星期以前,天氣就開始變得惡劣了。狂風呼嘯著刮過島嶼。但因為山洞是南北朝向,並不當風。雨雪天氣一過了崖頂就逐漸消失了。喜歡狩獵的孩子們只能在湖泊附近轉一轉。湖畔的野鴨、沙雛、京燕、秧雞、大鵬鳥和白鴿一點沒受惡劣天氣的影響。湖泊和河流也沒有結冰,但只要過一夜,暴風過後的乾燥氣流就會使湖面和河面結冰。
擴大洞穴的工程簡單地開始了,是5月27日正式開挖的。
首先挖的是洞穴右邊。
「如果斜著挖的話,」布萊恩特說,「我們可以再挖一個出口,從湖邊出來。那樣我們能擁有一個更好的眺望台。要是遇到天氣不好的情況下,這邊出不來的話,我們可以從那一邊出來。」
這樣做確實有好處,而且很容易成功。
洞穴通到東面的距離相隔有四五十英尺,朝右邊方向開挖的話,很容易開出一條門廊來、值得留心的是必須防上洞頂坍塌。巴克斯特提議先挖一條狹窄的隧道,然後再根據需要將它擴大。洞穴的兩個空間可用一道走廊連接起來。走廊兩端可設置一道關閉的門。要是左右兩邊各挖一個門廊就會給洞穴擴充一些空間。這主張顯然切實可行。只是挖掘岩石時必須小心,謹防突然冒出來的地下水。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得放棄挖掘。
從27號到30號這3天內,挖掘工作非常順利。用刀子很容易敲碎鬆脆的石灰石。他們用木料支撐著門廊頂部,這一工作倒也簡單。挖出的碎石被運到了洞外,以不至於佔用洞內空間。因為沒有足夠的地盤讓所有人同時挖掘,男孩子們只能輪流於活。當雨雪天氣停了之後,高登和大男孩子們將木筏又拆了,準備將木筏材料派上新的用場。他們將木筏材料拖上來,堆放在懸崖邊上,上面簡單地用防水帆布蓋住。
煩瑣的挖掘工作逐步向前推進。他們不時地停下來,仔細地聽聽動靜,然後再決定大膽向前挖。在挖了四五英尺深之後,5月30日下午,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布萊恩特像采煤工一樣跪著腳在挖掘。突然,他聽到了岩石裡面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他停止了挖掘,仔細地聽了聽,結果又聽到了那種聲音。
布萊恩特立即跑出了洞穴,將事情告訴了正站在洞口的高登和巴克斯特。
「那是你的幻覺吧!」高登斷言說,「恐怕是你的想像吧!」
「那好,你可以把耳朵貼在洞壁上去聽一聽。」
高登走進了洞裡,在那兒呆了幾分鐘。
「你說的是真的,」高登承認說,「我也聽到了一種嚎叫聲。」
巴克斯特走了進來,並且也信以為真。「是什麼東西呢?」他心裡在想。
高登說:「我們暫時不要將這事告訴唐納甘和其他人。」
「千萬別告訴小孩子們,」布萊恩特說,「那樣會嚇著他們。」
但這時他們剛好都進來吃飯了,這秘密也就保守不住了。
唐納甘、威爾科克斯、韋勃和加耐特先後都走過去仔細地聽了一下,但響聲又停止了。因為他們什麼也沒聽到,滿以為他們的夥伴們搞錯了。
不管搞沒搞錯,孩子們決定繼續挖掘。一吃完飯,又立即開始挖掘了。但整個下午他們又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到了晚上9點鐘左右,他們則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岩石裡面的嚎叫聲。
小迷鑽進了正在挖掘的小洞,出來時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身上的毛髮豎了起來,嘴裡的牙齒露了出來,大聲地狂吠著,好像在向洞裡的嚎叫聲示威。
這樣,原來擔驚受怕的小孩子們此時變得更加膽戰心涼了。布萊恩特想盡一切辦法安慰著托內、科斯塔、金肯斯和埃文森,最後總算說服他們上床入睡了。
高登和其他人接著議論著這不可思議的現象。他們時斷時續地聽到嚎叫聲,小迷也跟著狂吠。因為實在太勞累,他們還是上床睡了,留著布萊恩特和莫科守夜,法國人穴陷入一片寂靜,直到天亮。
第二天,大家一大早就起床了。巴克斯特和唐納甘又跑到掘洞處聽了一下,但什麼聲音也沒聽到。那隻狗也在那裡若無其事地跑來跑去,但沒有像先天晚上想衝進去的躁動。
「我們繼續挖吧!」布萊恩特提議說。
「對,」巴克斯特接過話頭說,「即使我們再聽到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聲音,我們也還來得及跑開。」
唐納甘說:「是不是岩石中有泉水在咕咕作響呢?」
「那我們現在應該聽得見,」威爾科克斯說,「但我們現在卻聽不見。」
「正是這樣,」高登贊成說,「我認為,很有可能是懸崖頂上的風從縫隙中吹進去在呼呼作響。」
「那我們到懸崖頂上去看一看。」索維絲說。
大家接受了他的這個提議。
大約40碼的地方,有一條羊腸小道通向小山頂。過了一會兒,巴克斯特和其他兩三個小夥伴就爬上了法國人穴頂部。但他們這一趟也算是白跑了。因為崖頂上長滿了矮小的野草,根本找不到有氣流通過或有溪水流過的縫隙。當這些大男孩子們從崖頂上再下來時,他們知道他們和小孩子一樣難以解釋這奇怪的現象,只能歸結於是一種超自然現象。
挖掘工作仍在繼續,一直持續到天黑。雖然再沒有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但巴克斯特還是檢查了一下洞壁,發現洞壁聽起來是空心的。洞裡的隧道挖到盡頭了嗎?那神奇的聲音是不是洞內發出來的?他們正在挖掘的洞穴附近是不是還有另一個洞穴呢?真要是有洞穴的話,他們的挖掘任務就省事多了。可以想像,孩子們挖掘得更賣力氣了。這一天是他們有生以來最勞累的一天。要不是高登發現那隻狗不見了,挖掘工作會一刻也不停歇地進行下去。
平時,一到吃飯時間就會看到小迷蹲在主人身旁,但現在連狗影子也不見了。
他們呼喊著狗的名字,但沒有回音。高登走到洞外呼叫了幾聲,但還是聽不到狗叫聲。
唐納甘和威爾科克斯也跑出了洞穴。一個沿著河岸邊找,另一個沿著湖畔走,但就是找不到狗的影子。
他們找遍了法國人穴周圍幾百碼遠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小迷。
顯然,小迷沒有聽到他們的呼叫。因為平時一聽到呼叫,小迷會馬上跑出來。難道小迷走錯路了嗎?這不太可能。小迷是不是被野獸給叼走了?這倒是有可能,並且是小迷失蹤的最好的解釋。
已是晚上9點了,黑夜裹住了懸崖和湖泊。尋狗工作只能暫告一段落。
孩子們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山洞。一想到小迷失蹤的事,孩子們的心情既感到不安,又感到傷心,因為他們再也見不到小迷了。
他們有的在床上伸展著四肢,有的圍坐在桌旁,一點也沒有睡覺的慾望。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感到遠離了自己的祖國和親人的那種孤獨感和失落感。
突然,沉寂中爆發出一陣長時間的嚎叫聲。一陣痛苦的叫聲持續了將近1分鐘。
「從那邊傳出來的,從那邊傳出來的。」布萊恩特一邊叫喊,一邊跑向那條隧道。
孩子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靜靜地等待著幽靈鬼怪的出現。恐懼籠罩著每個小孩子的心頭,嚇得他們趕緊用衣服蒙住身子。
當布萊恩特返回來時,他說:「那邊肯定有一個洞,洞口可能在懸崖腳下。」
「晚上可能有什麼動物在那裡過夜。」高登補充說。
「對,」唐納甘說,「明天我們一定要設法找到它。」
正在這時傳來了狗叫聲,接著岩石裡面又傳來了一聲嚎叫。
威爾科克斯問道:「是不是小迷正和什麼動物在搏鬥呢?」
布萊恩特又返回那條隧道,把耳朵貼在洞壁上仔細聽了聽,但是又什麼也聽不見了。顯然,不管小迷在不在那邊,這個洞肯定會和外面相通,而且入口很有可能就在那堆灌木叢中。
那天晚上,後來再沒有聽到狂吠聲和嚎叫聲。
第二天天剛亮,他們便開始尋覓另一個山洞的人口,但是跟先天一樣沒有收穫。儘管他們仍舊在周圍呼喊小迷的名字,但仍舊不見小迷回來。
布萊恩特和巴克斯特繼續掄著鐵鎬和鐵鏟在輪流挖掘著隧道。他們整個上午挖了2英尺深,並且時不時停下來聽聽動靜,但還是什麼也聽不見。
吃完飯後,他們又接著挖。因為擔心鐵鎬敲穿洞壁後,會有什麼猛獸跳出來。他們採取了一些防範措施。年幼的孩子們被帶到河邊去了。唐納甘、威爾科克斯和韋勃則手裡端著槍支站在那裡,隨時準備應付意外事故的發生。
大約兩點鐘時,布萊恩特突然驚叫了一聲。他用鐵鎬敲穿了一塊石灰岩,岩石坍塌之後,露出好大的一個洞眼。
他趕緊退回到同伴們中;司,他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們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一隻動物突然跳進了隧道,跑進了洞內。
原來竟是小迷。
小迷衝出來的第一件事是跑到一桶水旁邊喝了個飽。緊接著,它搖著尾巴,再沒露出原來那副生氣的樣子。它在高登面前跳來跳去。顯然,洞內沒有什麼危險。
布萊恩特端著燈盞走進了隧道,其餘的人跟在他身後。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光線暗淡的洞中央,外部的光線根本進不來。
這是他們發現的一個新洞。洞內的高度和寬度跟法國人穴差不多,但這個洞還要長一些。洞內地面上有將近50平方碼的細沙。
因為洞穴與外界不相通,他們擔心洞裡的空氣不利於呼吸。但因為燈盞上的火苗燃得很旺,想必洞裡一定有通氣孔。當初小迷是怎麼鑽進來的呢?
突然,威爾科克的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他趕緊用手摸了一下。發現有個既冰冷又不動的東西。
布萊恩特趕緊把燈盞端了過來。
「原來是一具胡狼的屍體!」巴克斯特大聲說。
「哇!原來是小迷將胡狼咬死的。」布萊恩特說。
「這下可解了我們心頭之謎。」高登說。
連我們都找不到人口,胡狼又是怎麼跑進洞裡來的呢?
布萊恩特返回了法國人穴,接著走出了洞穴,沿著湖畔周圍的懸崖跑著。他一邊跑,一邊叫喊。洞裡的孩子們也響應著跟了出來。不久,布萊恩特在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個狹窄的人口,入口跟地面一樣高。胡狼大概就是通過這裡鑽進洞口的,但可能因為有小迷的追擊,使入口處的泥土坍塌了。因為找到了這一入口,原來的不解之謎也真相大白了。他們聽到的只是胡狼的嚎叫聲和小迷的狂吠聲,因為它們在那裡面關了24小時出不來。
現在所有難題都迎刃而解了。不但小迷回到了小主人身邊,而且他們的挖掘任務也算大功告成了。正如托內所說,這麼大一個「現成」的大洞連法國人鮑定也沒有想到它的存在。只用將開口處弄大一些,他們又可以安上一道面對湖泊的大門。這樣他們就方便多了。當男孩子們走進新洞時,他們不由得歡呼了幾聲,連個迷也跟著高興地叫了。
他們幹勁十足地將那條隧道擴大成為過道,他們將這第二個洞稱為「大廳」,因為它的面積很大,可以用做宿舍和工作室。而第一個洞則用作廚房和餐廳。但高登建議把第一個洞稱作「貯藏室」,大夥同意了他的建議。
很快他們便動手將床鋪整齊有序地搬進了大廳的沙地上,這裡有足夠的空間用來擺床。帆船上的傢俱,包括沙發、靠椅、桌子、衣櫥等等,凡是有用的東西,連帆船上的烤火爐也搬了進去。同時他們將面朝湖泊的入口處清理了一番,把入口挖大了一些,然後裝上了從帆船上拆下來的一扇門。這一任務可費了巴克斯特九牛二虎之力。在門的兩側,他們還鑿了兩個洞眼,讓白天的光線照進洞內。到了晚上,只要在洞頂中央懸掛一盞油燈,就可以照亮整個洞穴。
完成這些瑣碎事情花了他們兩周時間。才完成不久,便開始變天了。雖然天氣不是很冷,但因為颳大風,下大雨,他們沒法出門狩獵或釣魚。
由於風勢很大,湖裡掀起的波浪跟大海一樣的洶湧。風浪猛烈地拍打著湖濱,乘坐一般的釣魚船或獨木舟是沒法在湖上航行的。他們不得不將小帆船拖上湖岸,以免被波浪沖走。有時,大風使河水也掀起一陣陣洶湧的波濤,河水濺到了岸邊。值得慶幸的是,用作大廳和貯藏室的兩個山洞沒有當著西風。爐灶裡的大火燒得很旺,他們早已撿拾了充足的乾柴。
幸虧他們有先見之明,將帆船上的所有東西都密封起來。即使天氣不好,食物也不會腐爛變質。雖然寒冷的冬天將高登和夥伴們關在洞裡,他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為自己營造一個舒適的棲身之所。他們擴大了洞內的過道,又另外挖掘了兩個地下室。其中有一間是用來存放彈藥的,為了怕引起爆炸,他們將這道門上了一把鎖。
雖然獵手們不能遠離法國人穴去狩獵,但附近生存著大量的水鳥。他們不時地捕捉一些水鳥,給莫科的食品櫥增加點野味。為了不至於讓大伙吃膩水鳥,莫科有時將捕捉到的水鳥醃製起來。
當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後,高登提出起草一個綱領。這個綱領經過表決通過之後,所有人都必須遵守這個綱領。他們究竟在這島上要住多久?一旦有機會離開這個小島,他們心裡會不會後悔在這裡虛度了時光?他們將船上圖書室的書本都帶過來了,大男孩子們一邊可以教小男孩子們讀書,一邊也可以增長自己的知識面,這可是一件十全十美的事情。他們可以充實而又高興地度過這漫長的冬天。
然而,在起草綱領之前,他們先採納了另一條建議。
6月10日晚上,大伙吃完飯圍坐在大廳的火爐旁邊。大伙七嘴八舌地將話題轉移到了給島上主要的地形特徵命名的問題。
「那可很有用處。」布萊恩特說。
「對,我們來取名字吧!」埃文森同意說,「要取一些好名字。」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要學克魯索那樣做。」韋勃提出來說。
「有這麼回事,」高登指出來說,「只是我們?」
「一群克魯索式的人物!」索維絲插嘴說。
「還有,」高登接著說,「我們應該給這裡的海灣、河流、樹林、湖泊、懸崖、沼澤和海岬都取個名字,這樣也容易辨認。」
大伙立即同意了這一提議,並且迫不及待地思考著怎麼給它們取名。
「我們早就有了帆船海灣這一名稱,那是我們的帆船失事的地方,」唐納甘說,「我認為我們應該保留這一大夥都已熟悉的命名。」
「你說得很對。」克羅絲馬上同意說。
「同樣,為了紀念那位可憐的法國人鮑定先生,我們也應該把法國人穴保留作為我們的洞穴名字。」
雖然這一主張是布萊恩特提出來的,但還是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連唐納甘也不例外。
「現在,」威爾科克斯問道,「我們應該將流入帆船海灣的那條河取什麼名呢?」
「西蘭河,」巴克斯特說,「它會使我們想起我們的祖國新西
「同意!同意!」
大伙異口同聲地說。
「那湖泊叫什麼呢?」加耐特問道。
「既然你為了紀念祖國內將河流取名叫西蘭河,」唐納甘說,「我們何不將這湖泊取名叫『家庭湖』,以紀念我們的親人。」
這一主張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根據類推,他們將懸崖取名叫奧克蘭山。還採納了布萊恩特的建議,把那個海岬取命叫「誤海點」,因為他曾經站在海岬那裡,誤將東邊的湖泊當成了大海。
他們還採納了其他一些名字。將發現陷阱的那個地方稱作「陷阱樹林」;將帆船海灣到崖頂的那片地稱作「沼澤林」;島嶼南邊的那片沼澤地稱作「南荒郊」;把發現砌石的那道小溪稱作「小壩溪」;將帆船擱淺的海灘稱作「失事灘」;將河流岸邊到湖泊的那塊平地稱作「運動場」,他們在那裡可以從事各種活動。
島嶼的其他地方也根據當時發現的情況取了名字。當然這些地方是他們所經歷過的。但是有人提議應該將鮑定先生的地圖上畫的主要海岬也取個名字,於是便有了北海岬和南海岬。還有人建議將西邊的三個陸岬以殖民地國家形式命名,分別叫做英國岬,美國岬和法國岬。
哇!他們有了殖民地!這表明他們不會暫時留住在這裡;這種想法肯定是高登提出來的,他這人總喜歡在這新的領地做些組織工作,而不會去想辦法逃出去。男孩子們已不再是帆船上遇難的乘客,而是成了島上的殖民者。
但這究竟是什麼島,島嶼本身也該取個名字。
「有了!有了!我知道怎麼取名!」科斯塔大聲說。
「你真有出息,小科斯塔!」加耐特說道。
「你是不是把它取名叫小不點島?」索維絲笑著說。
「喂,別取笑他,」布萊恩特說,「我們聽聽他的想法。」
這小不點不做聲了。
「快說,科斯塔,」布萊恩特敦促他說,「我想你肯定有個好主意,快點說出來!」
「嗯,」科斯塔猶豫了一會說,「我們都來自查曼學校,應該把這島取名叫查曼島!」
誰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名字了。他們一致鼓掌採納了這個名字,這使科斯塔感到非常自豪。
查曼島!這名字取得真好!它不比地圖冊上任何一個地理名字遜色。
大伙正要心滿意足地結束命名儀式,準備上床睡覺。這時布萊恩特提出有事情要說。
「各位夥伴,」他說,「現在我們將島嶼取了名字,是不是還應該選一位領袖人物來統治它?」
「選領袖?」唐納甘問道。
「是的,選位領袖有好處,」布萊恩特繼續說,「我們中只有一個人有權管轄其他人!這樣,其他地方能做的事,我們有又什麼做不得呢?」
「對,選位領袖!現在就選!」
「那我們就選吧!」唐納甘說,「前提是領袖任期應該有年限,譬如說,一年。」
「但他可以連選連任。」布萊恩特說。
「我同意!選誰呢?」唐納甘迫不及待地問。
這位心勝忌妒的小傢伙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暗自在擔心,生怕大家選布萊恩特做領袖,但他很快明白過來了。
「選誰?」布萊恩特說,「當然應該選我們中最聰明的——我們的朋友高登。」
「好!好!高登萬歲!」
高登開始還想謝絕夥伴們強加給他的這一榮耀,說自己只適合做些組織工作,而不善於做領導工作。他也知道,儘管這些孩子們現在像成年人一樣熱情奔放,但在將來,這種熱情也許會造成麻煩。因此他也覺得這種領導權力說不定也會發揮作用。
這樣,高登便宣誓就任查曼島殖民地的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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