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峨嵋山已有好幾天了,阿奇、小秦在這幾天中,日夜兼程,馬不停蹄。
他們沒有坐船,改水路為陸路。
一來,這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二來,可以打聽到更多的消息,以便心中有數。
天空晴朗,真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
他們放馬在大道上,但見路邊的柳樹枝上竟露了嫩芽。
這是個踏青的好時候,更是人們喝酒的好時候。
因為,已有酒香從前方飄來。
阿奇被那濃濃的酒香所吸引,他的酒癮已經上來了,他突然發覺自己好想喝酒。
他對小秦道:
「前面好像有家酒店,我們去喝它幾杯。」
自古英雄都愛喝酒。
他們策馬加鞭直奔酒店。
酒香,越來越濃。
阿奇聞著似已有些醉了,他有種暈眩與興奮的感覺,他聞出那飄來的酒香,是多年的佳釀「茅台」。
阿奇不僅喝酒是個好手,而且,他還是一個品酒的高手,他能夠根據酒香,叫出酒的名稱來。
終於,他們這了下來。
但,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沒有酒店。
那酒香,是從那林中飄出來的。
他倆相對一望,下了坐騎,尋著那酒香走入林中。
終於,他們找到了酒味的發出處。
一條小溪,一座涼棚,棚裡坐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好悠閒,一邊下著棋,一邊喝著酒,吃著食物。
阿奇看見在那兩人的身邊,有一小木桌,桌上放著山裡的野味和一個酒缸。
阿奇、小秦他們的「饞勁」上來了,便慢慢地走了過去。
阿奇舔了一下嘴唇道:
「二位好悠閒。」
那兩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阿奇他們的到來。
其中一名較年輕的聞言,不禁面色一變,但隨即就被對面的中年人鎮住了。
那年輕的回過頭來,打量著阿奇和小秦,面色不太自然。
然而那中年人,卻神情坦然,只聽他開口道:
「你們好。」
阿奇的眼睛緊緊地盯在那桌上的酒缸上,應聲道:
「在這個地方,居然有這等好酒,真是讓人好羨慕啊……二位不是雅士,而且還是奇人,是你們的酒……」
那中年人打斷阿奇的話道:
「你認識這酒?」
阿奇連聲道:
「當然,要不然我怎知是好酒。」
那中年人道:
「不知你能否說出這酒的名字?」
阿奇道:「我如果說出來呢?」
那中年人道:「你如說出來,我便邀你一同入座,大家共享這缸酒,怎樣?」
阿奇道:「你說話算數?」
那中年人道:「君……我難道會失言嗎?」
他本想說「君無戲言」,好在他及時收住口,因為那年輕人輕咳了一聲,提醒了他。
阿奇和小秦的注意力,全在那酒上,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中年人的失言。
阿奇道:「這叫「茅台酒」。」
說罷,他便和小秦端起了那兩人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年輕人面上已有慍色,他覺得阿奇和小秦太放肆了,剛想發作,只見那中年人用眼神制止了他。
那中年人道:「你說得一點不錯,該喝,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哈,哈……」
這時,阿奇不自覺地捧起那酒缸,給小秦和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一仰脖,又喝了一杯。
「你……」那年輕人更氣了。
但那中年人卻道:「好,爽快,真是好酒量。」
阿奇答道:「謝了!」
說罷,他和小秦又喝了一杯。
當阿奇、小秦喝完後,阿奇發覺那年輕人已是一臉怒氣了。
阿奇沒有理會,因為他發現,這兩人中,是那中年人說話才算。何況這酒是百年的茅台,難得一遇啊!
阿奇和小秦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喝到一缸酒光了為止。
那中年人對阿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連聲道:
「真是好酒量,你這人也挺有意思的。」
阿奇並沒有注意對方話中的含義,他對那中年人道:
「你已經沒有酒了。」
那中年人一聽道:
「我這就讓他去拿。」說著,他又對那年輕人道:
「你去把另一缸也拿來。」
那年輕人雖然非常不悅,但還是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年輕人便又抱來一缸酒。
阿奇的眼睛都看直了,他感到奇怪得很,這兩人怎麼有這麼多的好酒?
他不禁對那中年人問道:
「請問尊姓大名?」
「放肆!」那年輕人拍桌而起,對阿奇怒道。
阿奇有些驚愕,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一旁的小秦也有些火了,他直瞪著那年輕人看。
阿奇開口對那年輕人道:
「你這是跟誰說話,你是不是心疼我們喝了你的酒,這酒又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說著,阿奇指了指那中年人。
阿奇接著道:
「我要不是看在你家主人的面子上,早就……」
阿奇看出了這年輕人和那中年人是主僕關係。
「你說什麼?」那年輕人對阿奇喝道。
阿奇的話,雖然給他留有餘地,但這年輕人的面子上,顯然還是有些掛不住了。
他的臉色隨即變了,變得難看起來。
阿奇道:「我難道是被你嚇大的嗎?」
那年輕人道:「那我們較量較量,怎樣?」
阿奇道:「好!要不然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那年輕人聽了阿奇的話,不禁惱羞成怒,大吼道:
「你找死啊!」
說罷,他抻出一支手,閃電般地擊向阿奇的面部。
阿奇一見他出手,已早有防備。
只見阿奇輕挪腳步,猛地一偏頭,便輕鬆地躲開了那年輕人的一擊。
阿奇笑道:「哎喲,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子嘛!」
那年輕人和那中年人,也都被阿奇能輕而易舉地躲過這一擊,為之一怔。
特別是那年輕人,他對自己的那一招落空感到十分羞憤。
他再度出手,這次他不再輕視阿奇了。
只見他兩支手突然變成「鷹爪」,兇猛地抓向阿奇,他要抓的部位,正是阿奇的喉嚨。
這一招式簡練,犀利而且狠毒。
「少林十三抓」。
阿奇沒有想到這年輕人竟會「少林十三抓」。
「難道這人是少林俗家弟子?」阿奇暗地想道。他的眼中,瞬即閃過一絲驚異。
阿奇的身子一閃躲,便又化解了那年輕人的狠毒的一擊。
他開口問道:「你是少林派的?」
這時,阿奇從腰中將扇子抽了出來,看著那年輕人,又道:
「你如果要玩真的,我可就要還擊了。」
阿奇發現那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險,而且他使出的每一招,也越來越狠,越毒。看來那年輕人已將內力運注於「爪」上了。
箭拔弩張,一場搏殺即將開始,周圍的空氣也彷彿凝滯了。
就在此刻,只聽那中年人突然開口道:
「閣下真是好俊的功夫,一定是江湖上的高手。」
阿奇道:「何以見得?」
那中年人道:「就憑閣下的那—個閃身。」
阿奇心裡暗道:「看來此人倒也是個行家,居然能一眼看出我的功夫。」
阿奇嘴上卻連聲道:
「過獎了,你太過獎了!」
那中年人道:「你不必自謙。」
說著,他又看了看那年輕人,然後道:
「現在讓你們罷手,你們恐怕都不服氣,不如這樣吧!你們就賭一賭,看誰能贏。」
阿奇道:「打賭,以什麼做賭注?我可沒有值錢的東西。」
那中年人道:「我不要求你什麼,如果你輸了,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
阿奇連忙問道:
「那麼,如果他輸了呢?」
「我?」那年輕人一時語塞,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那中年人淡淡一笑道:
「如果他輸了,我就把我們珍藏的那缸千年「茅台」奉送給閣下。」
停了一停,那中年人又接著道:
「這賭注,你看怎樣?」
阿奇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完這話,阿奇心裡暗暗驚喜道:
「看來,你這次是輸定了。」但是他突然想起那個條件來,便隨口問道:
「不知道你的那個條件是什麼?」
那中年人一聽,輕描淡寫道:
「我想收你為義子,如果你輸了,你就給我做乾兒子。」
阿奇嚇了一大跳,他心裡暗道:
「居然想出這個要求,你配嗎?」
他沉思起來。
那中年人一見道:
「怎麼,你怕輸了,那就算了。」
於是對那年輕人道:
「看來那千年的「茅台」他們是喝不上了。」
小秦一聽,知道是「激將法」。
此時,阿奇的腦中根本沒有想到輸,他的腦中只有那缸「千年茅台」。
阿奇對那中年人道:
「慢,這個賭我是賭定了。」
那中年人讚賞似地說道:
「好!閣下真是快人快語,希望你不要食言。
阿奇點了點頭。
阿奇有把握嗎?
沒有!雖然他是名震江湖的『神扇阿奇』,但他更加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的道理。
在沒有賭鬥之前,他們各擁有百分之五十的勝券。
但最重要的是,阿奇要在心理上去戰勝對方。
X X X
阿奇一生跟別人打賭無數次,他認為闖蕩江湖,本身也就是一場賭搏,只是那是用命去賭。
如果能在江湖中站穩腳,那就算賭贏了,但是,如果輸了,他就死在江湖上。
但是,阿奇感到這次賭搏是最奇特的一次,他第一次遇到如此下注的人。
他們一行人來到棚外的一塊空地上。
這時,那年輕人從腰間拿出一副鐵手套來,那十指冒著寒光,在太陽照射下,奪人眼目。
阿奇發現自己勝利的機會又少了一成。
這時,那年輕人脫去罩在外面的長衣,阿奇不禁暗歎了一口氣,原來那年輕人身上穿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甲。
阿奇贏的機會又減少了兩成。
阿奇能勝的機會陡然從百分之五十,一下降到百分之三十。
阿奇已知道這人是誰了。
因為江湖中只有一個人用此鐵手套和軟甲。
他就是少林俗家弟子,人稱小俠「甘小連」。
這時,那甘小連戴好手套,看著阿奇道:
「這次賭,你是輸定了。」
阿奇笑道:「哦,是嗎?」
那年輕人道:「我師父告訴我,目前世上除了一個外,已沒……很少有人能夠勝我了。
他想想說:「除了一個人外,已沒有人能勝我了。」但他自己覺得這樣有些過分,況且那中年人又在旁邊。
阿奇道:「哦?原來你還怕一個人,我以為你已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呢!」
「你……」那年輕人有些怒道。
阿奇道:「不過,既然你已提起,不妨你說說看,那個人是誰?讓我也聽聽,也好長長見識。」
那年輕人聞言道:
「好!那你就好好地聽著!」他吸了一口氣,道: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扇阿奇』。」
那年輕人以為阿奇聽了會大吃一驚,他哪裡知道面前的這人就是『神扇阿奇』。
阿奇笑道:「原來是那個人呀,你難道和他交戰過嗎?」
那年輕人道:「沒有,只是所有被我擊敗的人都那麼說,說我和阿奇比起來,還差一點,我本想去比試比試,但是……所以……」
阿奇笑了笑道:
「你有機會可以和他一試呀!」
那年輕人道:「可是,我尋他好長時間,都沒有遇見他,不知他在哪裡?」
他疑惑不解的問道:
「難道你就是………」
阿奇仍是一臉微笑地道:
「我就是阿奇。」
那年輕人笑了起來,等他笑完了,他才使勁地搖了搖頭。
阿奇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便說道:
「你看……」
同時,他將手上的折扇一展,只見扇面上寫道:
「阿奇扇下死,做鬼也風流。」幾個字立刻躍人那年輕人的眼中。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他相信面前的這人是阿奇了,他對阿奇道:
「我甘小連這次不和你比賭了。」
阿奇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的技藝始終不如你,況且我敬仰你,萬一……」甘小連掩住下面的話。
阿奇道:「咱們點到為止,各自多加小心就是了。況且,不賭我怎麼能喝上那缸千年茅台呢?」
這時,那中年人一聽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扇阿奇』,高興得喜出望外,忙對甘小連道:
「比,一定要比,你一定不能輸,我就喜歡收像他這樣的乾兒子,不僅有本事,而且長得瀟灑。」
阿奇被中年人弄得莫名其妙,哭笑不得。
那年輕人聽了不禁面色一怔,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對阿奇道:
「那我就向你請教了。」
他倆站在那兒,面對著面。
阿奇看了看小秦,突然他發現那中年人一直盯著自己,眼光中流露出一種老子看見兒子的眼神。
這時,甘小連對阿奇一抱手道:
「前輩,怎麼比法?」
阿奇開口道:「主意是你們出的,你出招吧!」
這時,那中年人對甘小連道:
「你一定要打贏,這兒子我是收定了。」
阿奇一聽他這話,頭都氣昏了,他恨不得吐出剛剛喝下去的酒。他這時才發現中了那中年人的「美酒計」,居然受此要脅。
阿奇下定決心,暗暗發誓道:
「以後即使有再好的酒,我也不能喝下去,哪怕是瓊漿玉液。」
這時,甘小連道:
「這樣好了,一來我對你敬佩已久,二來我主人又要收你做義子,望你手下留情,我們點到為止。」
甘小連一臉的無奈,他知道要想勝阿奇,那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他又……
阿奇知道他贏不了自己,因為,他在心裡已徹底地輸給了自己。
阿奇聽完甘小連的話,說道:
「好吧,一切都點到為止。」
這時,甘小連向阿奇發動了攻擊,他的攻勢凌厲無比,但是,他連邊都沒有沾上阿奇。
他無力地退了回來,驚訝地望著阿奇。
甘小連發現,在自己凌厲的攻勢下,阿奇竟好像動都沒動,便化解了自己的招式。
這時他不再多想,又衝向了阿奇。
甘小連的雙手猛地在空中劃了個圈,閃電般地打向阿奇的全向各處大穴。
阿奇看到甘小連的雙手飛快地舞起來,不但飄忽,而且難以捉摸。
他不由得暗暗驚歎甘小連在武功上的造詣,他沒有想到此人年紀輕輕,而武功卻是那麼的成熟,一招一式是那有板有眼。
阿奇的心中不禁浮起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慨來。
這時,阿奇道:「來得好。」
只見阿奇忙將扇子展開。
一時,阿奇的扇子,就隨甘小連的雙手轉動,他見招拆招,見式封式,那扇子就像一支蝴蝶似的,上下翻飛,煞是好看。
那中年人在一邊看著不禁連聲叫好,但是,他的心中不禁也有些失望。因為,他想收阿奇做義子的想法,今天看來是不可能了,他明顯地看出,阿奇處處讓著甘小連。
甘小連的攻擊又被擋了回去,這一次,他已有些氣喘吁吁。
他站在那兒,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他在考慮要用什麼招式才能戰勝阿奇。
甘小連知道自己肯定是輸了,但是,輸了並不要緊,問題是自己的主子一定要自己贏啊!
那「茅台酒」不算什麼,但主子要收阿奇做義子的念頭,倒是真的,如果羸不了阿奇,主子萬一不高興,那就麻煩大了,自己的腦袋說不定都得搬家。
打自甘小連和主子在一起後,他的日子沒有一天安穩過。
這些苦衷,甘小連不能對阿奇說。
阿奇又不可能認輸,因為誰也不願意無緣無故地叫一個陌生人為乾爸爸,更何況是阿奇呢?
這一場賭,賭得好。
甘小連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賭出這種效果來。
他面對阿奇,心裡越加發寒,越想就越是冷汗直冒。
這時,阿奇對他道:
「你怎麼了?」
阿奇已察覺到甘小連心中的畏懼。
阿奇想讓甘小連贏,但是,他又不能讓,因為這事一旦傳人江湖中,那「神扇」阿奇的招牌,立刻就倒了。
阿奇不明白的是,甘小連明知自己會落敗卻還要死死撐著。
其實,阿奇哪裡知道甘小連的苦衷啊!
阿奇畢竟是人而不是神,他不可能事事想得那麼周到。
他們彼此心裡都明白,再這樣打下去,結果仍是那樣。
終於,那甘小連的眼中滾出兩滴淚珠來。
阿奇一見,無奈地歎了口氣,對甘小連道:
「我輸了。」
甘小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奇地問道:
「輸,輸的是我,怎麼是你呢?」
阿奇已從甘小連的眼中看出一些緣由。
他歎道:「我沒有想到,我們的這場賭,居然會弄到如此地步。」
甘小連道:「不行呀……」
阿奇道:「不行?我認輸難道還不行嗎?」
甘小連道:「認輸,那你就認他做老子?我想你阿奇,恐怕死都願意吧?」
「我……」
阿奇一聽甘小連的話,「我」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如果兩人都不相輸的話,那就只好一直打下去,等待奇跡出現了。
阿奇道:「我們就這樣打下去,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甘小連道:「這倒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於是,奇怪的現象發生了。
那中年人突然發現阿奇,甘小連兩人的招式變得古怪起來,由原來的快速凌厲,而變成了緩慢的動作。
他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小秦在一旁也愣住了,他不知道阿奇怎麼突然改變了招式,變得令人不可思議起來。
阿奇、甘小連他倆在等待著奇跡出現,他們希望奇跡快點來到,不然時間一長,讓那中年人看出來,阿奇倒無所謂,那甘小連可就得完了。
單憑他們這一欺騙手段,甘小連知道那中年人就可以將自己殺了。
這時,甘小連的額頭上的汗水刷刷地流了下來。
正在這時,林子外面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姐,我好像聞到了酒香,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又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人耳中:
「好吧,咱們進去看看。」
這兩句話傳來,那甘小連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奇跡終於來了。
阿奇環顧了一眼。
他突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那兩個女人的話一傳來,那中年人就變得慌亂起來。
甘小連不再打下去了,他一個飛身折回到中年人身旁。
他緊張地對中年人問道:
「我們怎麼辦?」
那中年人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看來他惦記著收阿奇為義子的事。
只見他一跺腳,隨即臉上又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那甘小連見狀,故意一指阿奇對那中年人道:
「那他,我們怎麼辦?」
那中年人道:「唉,算了,以後再說吧!要是碰見這兩個「小辣椒」,我們可就慘了。」
說罷,那中年人與甘小連飛身躍起,幾個起落,瞬間,他們便消失在樹林深處。
這時,從樹林那邊走來兩個姑娘,長得如花似玉,面如桃花,她們穿著一身綢衣,顯得十分高興。
她倆來到阿奇眼前,其中一個姑娘問道:
「喂,你們沒有看到一個中年人來過這裡?」
阿奇沒有理睬這個問話的姑娘。
那問話的姑娘一見,有些怒了,她又提高了嗓門道: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我在問你話呢,你有沒有聽見?」
阿奇道:「我非聾非啞。」
阿奇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那問話的姑娘沒有想到阿奇會這樣頂自己,氣道:
「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
阿奇道:「我不想回答你的,就這麼簡單。」
那姑娘氣得直跺腳,怒吼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死啊……」
阿奇不禁有也有些火,怒道:
「你在說誰?」
一旁的小秦一聽,插嘴道:
「小姐,說話客氣一點嘛!」
另一個姑娘道:
「難道你們還想惹我們生氣不成?」
小秦道:「惹不惹,要看你們的態度了。」阿奇由於剛才的怒氣還沒有地方出,現在又碰上這兩個潑辣的女人,他決定拿這兩個女人消消氣。
雖然好男不跟女鬥,但阿奇現在正在氣頭上,他也顧不了那麼許多。
突然,一個姑娘對另一個姑娘道:
「姐,你看那是什麼?」
阿奇不用看,就知道她們指的是酒缸。
因為這裡除了酒缸,就沒有值得引人注意偽東西了。
那兩個女人向涼棚走去了。
阿奇連忙攔住她們,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如果你們想要那缸酒,我告訴你們,那酒是我的,你們不要動。」
阿奇為了那一缸百年佳釀「茅台」,已把自己折騰得夠嗆,故對那一缸酒特別珍惜。
那其中一個女人道:
「你敢攔我們,你知道我們是誰?」
阿奇沒好氣地沖道:
「是誰?難道你們是皇上的老婆不成?」
其中的一個女人得意道:
「沒錯,我們就是皇上未來的老婆!」
阿奇呆了,他睜大了眼睛又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著這兩個女人。
他心裡暗道:「難道剛才那中年人便是皇上?」
這時,那女人又對阿奇道:
「你也不想想這些東西的來處。」
阿奇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他只惦記著那「百年茅台」的可口清香。
那女人道:「這酒是我民間敬奉皇上的,如果你們想要據為已有,那你們最好想想後果吧!」
這下阿奇全明白過來。
這時,那女人又道:
「如果你們不想被殺頭,那就痛快些,把皇上的去向告訴我們。」阿奇道:「難道剛才那個是皇上嗎?」
他要從這兩個女人的嘴裡得到確切的證實。
只見那女人肯定地點了點頭,開口道:
「不錯,那個中年人就是當今的皇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還有一個年輕人跟在他身邊,那年輕人是皇上的貼身衛土。」
阿奇和小秦聽得一愣一愣。
這時,小秦對那兩個女人道:
「你說得一點不錯,但不知二位姑娘怎麼稱呼?」
那女人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我叫冬梅,她叫秋菊,我們是姐妹倆。」
小秦一聽,心裡暗道:
「怎麼叫這種名字,冬梅秋菊,讓人有七花八花的感覺。」
阿奇一聽這姐妹倆的名字,他一切都明白了。
因為阿奇早已聽到別人說過,這姐妹倆是皇太后挑選出來作為皇后正選的。奈何皇上偏偏對這對姐妹沒有一點興趣,所以對她倆敬而遠之,而他自己一有機會,就在外面拈花惹草,故他的風流韻事不斷傳出。
然而這對姐妹倒是對皇上一片癡心,她們始終追隨皇上,皇上到哪,她倆就到哪,這下那皇上可就慘了,所以皇上一見她倆,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逃之夭夭」了。
此時,阿奇只好將怒氣忍下,他不願和朝廷的人打交道,況且這二位又是皇上的妃子,皇上都不敢得罪,那麼,自己又何必去惹這個不必要的尼?」
他只好搖了搖頭,用手指著剛才皇上「逃」去的方向道:
「他是從那走的。」
冬梅、秋菊一聽,便不再停留,飛身朝那個方向追了下去。
阿奇眼看她倆走遠,忙對小秦道:
「我看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他怕那皇上再折回來,那麼,自己就要多了兩個「娘」了。
阿奇、小秦走了。
X X X
人與人之間,需要彼此理解,互相溝通,如果有了真正的瞭解之後,那麼,一切的不愉快都會不存在了。
慕容華自從與趙義經過一番長談後,他們就成了真正的朋友。
慕容華發現趙義的內心深處是那麼孤獨,他的那些經歷又是那麼讓人同情。
他看了趙義一眼道:
「趙兄,我覺得你為人很忠厚。」
趙義道:「真的嗎?謝謝你了。」
「不過……」慕容華接著道:
「你想不想知道別人對你的看法?」
趙義面色一怔道:
「不知道,不過我倒想聽聽看。」
慕容華與趙義相處到現在,早摸透了趙義的心理,他知道趙義生性好疑,所以,對別的評價一定很在乎。
好一會,慕容華才開口道:
「我不知你與阿奇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從你對阿奇的恨,就知道,你一定沒有佔到阿奇什麼便宜,而是吃了阿奇不少虧。
趙義一聽這話,忙道:
「你說下去。」
趙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心裡暗暗的佩服慕容華。
慕容華道:「不行,你倒要先說說你為什麼那麼恨阿奇。」
趙義沉默起來。
他不想把自己與阿奇的事告訴別人,畢竟那件事在他的經歷中不是件光榮的事,但是,他又想知道容華下面的話。
於是,他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開口道:
「當初我和另一個奉命去狙擊阿奇,但沒有想到阿奇的武功是那麼高,而且,他的鎮定功夫也特別好,也許我們就輸在這兒,或許我們一開始就已輸了。」
趙義頓了頓,接著道: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在受了重傷後,居然還把把我們給嚇跑了……」
趙義艱難地把當時的情形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當他說完後,便對還愣在那兒的慕容華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好了。」
慕容華緩過神來,對趙義道:
「我沒什麼要問了,有句話你聽了千萬不要生氣啊!」
不待回答,慕容華接道:
「你認為自己的失敗,有損你的名聲,但你為什麼不想想,就算你把阿奇殺了,能一夜成名,那麼你日後的日子能過得太平嗎?為了能揚名,就會有更多人和你一樣,時時追殺你。」
慕容華這一番話,聽得趙義膽顫心驚。
慕容華知道趙義愛惜自己生命勝過愛惜名聲,所以他便這麼對趙義說。
他又打鐵趁熱地對趙義道:
「你心中始終害怕江湖上的人說你怕死,這我懂,換了我,我也會這樣的,但是假如有一天你把阿奇殺了,揚了名後,又被別人殺了,那誰去照顧你的老母?」
趙義聽得熱血沸騰,他慶幸自己還沒落到這地步。
慕容華見這番話開導得差不多了,忙對趙義道:
「你聽我一句,和阿奇的梁子解了吧。」
「這……」趙義猶豫起來。
慕容華一見趙義猶豫,忙又接道:
「你放心,阿奇和我是好弟兄了,我瞭解他,就像瞭解我自己一樣,他絕不會對別人說你們那天的事的,放心吧,相信我。」
趙義想了一會兒道:
「我隨便你了,反正你說怎樣就怎樣吧,誰讓我「他娘的」有了你這樣的朋友,再說我也不知道,這次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
慕容華道:
「兔子的尾巴長不了,該死的話也長不了。」你放心,我們是死不掉的,你也不必這麼悲觀。」
慕容華說完,看了看趙義又接著道:
「對了,你說那天阿奇的後背受了重傷,有沒有這回事?」
趙義道:「確實有這回事,我真懷疑他是不是鐵打的,我真沒有想到,他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
趙義頓了頓,接道:
「說句心裡話,我還真有些佩服呢!」
說到這裡,趙義的眼中流露出—種敬佩的神情來。
聽完趙義的話,慕容華笑了,他對趙義道:
「你上當了。」
趙義驚異道:「上當?上什麼當?」
慕容華道:「那天如果你繼續再向阿奇出手的話,那他就死定了,你也不必這麼東躲西藏了。」
慕容華一提到阿奇,他整個人就高興得眉飛色舞,他和阿奇之間的交情,可以說是一種生死與共的交情。
趙義一聽慕容華的話,心中不免佩服之極,同時也有一點懊悔。
慕容華一見,對趙義道:
「你是不有些後悔啊?」
趙義開玩笑道:「有你和阿奇這樣的朋友,我遲早會被你們兩個人折騰「死」。」
慕容華道:「好了,好了,我真不希望你與阿奇為敵,你們倆現在都是我的朋友了。」
說完這話,慕容華一改口氣對趙義道:
「如果,你要是真與我為敵的話,那麼……」
趙義忙問道:「怎麼樣?」
慕容華道:「恐怕你早已不在人世間了。」
聽完慕容華說的話,趙義不覺疑問滿腹,他對慕容華道:
「我不相信」。
慕容華笑道:「你不相信?」
趙義道:「就憑你的身手,我看還難以勝我,最多我們之間打個平手。」
趙義知道慕容華雖然是個堂堂的「武判官」,但他的武功比起阿奇來,還差一截。
慕容華並不理會趙義說的話,他接口對趙義道:
「你也許沒有看見我從李老頭家拿了兩根會,但你總該聽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句話吧,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趙義道:「難道你會發暗器?」
說完這話,趙義就感到有些可笑。
就憑慕容華是堂堂的「武判官」怎麼可能不會發暗器呢?
但慕容華的話,卻讓他感到驚恐了。
慕容華道:「你看著牆上的蟲子,你信不信我可以一針把它釘在那兒?」
趙義雖然不相信,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慕容華接著道:
「在你剛替我解開穴道的那一刻,我就可以出手,但是我沒有。一是,我覺得你這個人並不惡;二是,當時我的武功還沒有恢復,一旦失手,那麼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會惱羞成怒而殺了我。」
趙義聽得心顫顫的。
他不禁對慕容華道:
「那你的針呢?」
慕容華道:「你不必擔心,那根針我早在船上送人了。」
趙義道:「好好,不過以後我倒希望見見你的暗器功夫。」
慕容華道:「就憑你這句話,以後我一定露一手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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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不覺已晌午了。
這時,進來幾個人,把慕容華、趙義押了出去。
他倆被人「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
那綁他們的人,像是對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把那綁繩勒了又勒,緊了又緊。 ,
慕容華疼得滋牙咧嘴,他不停地對那捆他的人喊道:
「喂,你下手能不能輕一點,我又不是待殺的老母豬,下這麼重的手,我會把我疼死的。」
那人對慕容華惡狠狠地道:
「這樣就疼死?以後的苦還有你受的呢!」
慕容華一聽,他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說了也沒有用。
這時,慕容華和趙義看見牽過兩匹馬來,他們驚訝起來。
就在他倆驚訝時,他倆已被扔上了馬背。
他們倆都騎過馬,但是,從沒有像這樣「騎」過馬。
不一會兒,那人已將馬牽出了「鳳凰山莊」。
馬走得很慢,但慕容華在馬背上被顛得嘴直咧。
一起一伏,只覺腹中「翻江倒海」他有種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一旁的趙義也是一臉苦相。
這時,慕容華被顛得實在受不了,他喊道:
「他們能不能歇一會兒,我的屎都要顛出來了。」
然而,那人睬都沒睬他,牽著馬繼續往前走。
慕容華見那人不理自己,他只好對旁邊的趙義說道:
「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說話,你死了嗎?」
趙義道:「你才死了呢!我只覺得心裡難受,才沒有說話。你最好別引我說話,要不然會吐出來的。」
趙義的心裡也難受得要命,勉強從嘴裡說出這些話來。
慕容華不再問他了。
不一會兒,慕容華又開口對那牽馬人問道:
「喂,你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那人惡狠狠地對慕容華道:
「你給我閉嘴,我再囉嗦,我就先殺了你。」
慕容華並不怕他的威脅,又開口道: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要問,你到底告不告訴我?」
那人見慕容華並不畏懼,只好道:
「把你們送到一個地方去。」
慕容華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哪知他居然只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往下說了。
慕容華氣道:「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那人怒道:「廢話,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了。」
「不行!」慕容華怒道。
不想這一發怒,正好從馬上跌了下來。
慕容華這一跤,摔得不輕,他只覺得天暈地轉。
那牽馬人一見,嚇了一大跳,忙過來拉起慕容華說道:
「好,我告訴你。」
慕容華道:「你快說。」
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我這是把你們送到官府衙門的大牢裡。」
慕容華一聽,徹底明白了。他知道,只要自己進了那大牢,那麼自己這條命就要丟在那兒了。
因為官府正在到處抓他,他是官府的通緝要犯。
慕容華不得不歎服那女人,這女人實在太惡毒了,居然能想出這種借刀殺人的方法。
真是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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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山莊內的一間上房裡。
那女人正在對一人問道:
「事情辦得怎樣了?」
只聽那人開口道:
「樓主,你儘管放心,官府已得到消息,他們會在路
上派人接應,聽說那接應的人是金陵名捕冷月,此事萬無一失。」
那人以為樓主會高興的,哪知,那女人卻冷冰冰道:
「你錯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只派一個人押送他們嗎?」
停了停,那女人接著道:
「那是因為慕容華的仇家很多,我希望他的這些仇家在半路上就把他殺了,這樣,那阿奇就不會來找我們尋仇了,你懂了嗎?」
那人一聽這女人的一番話,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道:
「高,樓主你真是神人」。
那女人得意道:
「好了,你下去吧!不過要注意一點,我不希望這些天再出什麼意外,要不然可就壞了我的大事了。」
那人道:「你請放心,我會注意的。」
那女人道:「這就好,有朝一日我進了皇宮,成了皇后,也少不了對你們的好處。」
那人連忙討好道:
「多謝樓主,不,應該是皇后娘娘。」
那女人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是那麼響,那麼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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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有一對中少主僕,向「鳳凰山莊」走來。
他們正是當今的皇上和他的貼身侍衛甘小連。
只聽皇上對甘小邊道:
「小連,你說這「鳳凰山莊」到底有沒有江湖上傳說的那些美女?」
甘小連道:「我想會有,前些時候江湖盛傳這「鳳凰山莊」來了個絕色佳人。」
皇上忙道:「那我們趕快去。」
說完,他快步衝向了前。
甘小連無奈地搖了搖頭,趕了上去。
突然,甘小連看見皇上竟愣在那兒不走了。
他感到奇怪,忙上前問道:
「皇上,你怎麼了?」
皇上道:「你看……」
說著,他用手指向前方。
甘小連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前面路上站著一個女人,一個面似桃花,體態豐腴的女人向這邊走來。
甘小連望了望皇上。
只見皇上兩眼發直,嘴裡喃喃道:
「好美,好美啊……」
甘小連知道自己的主子又起了色心了。
這時,那女人走得越來越近了。
再看那皇上,他的一雙眼睛竟直勾勾地盯著那女人。
這女人正是『玉花樓主』。
此刻她見一個中年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心中不由暗罵道:
「娘的,你也想吃老娘的「豆腐」嗎?」
她一邊走一邊想,不禁越想越氣,她要給這個男人一點顏色看看。於是,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那皇上突然見那女人變了臉色,心中不覺暗喜,他發現那女人變了臉色的樣子,更為動人。
他不由暗歎道:「天下竟有如此的美女,而我卻不知道,如果我得不到此女子人,豈不枉活於世?」
「我要怎樣才能得到這女人呢?」他不由動起腦筋來。
這時,『玉花樓主』已到了他們跟前。
她剛想舉手教訓教訓這皇上,哪知腳下被石頭一絆,頓時身體猛地往前一衝,就要跌倒。
那皇上一見,忙用手往前一擁,就將那『玉花樓主』摟在自己的懷中。
甘小連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會往前一竄,他情急之下不禁喊道:
「皇上,小心!」
這時,那『玉花樓主』聽得明明白白,她不由得意暗暗喜道:
「真是天助我也。」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玉花樓主』一改面上的怒色,柔聲道:
「多謝你了。」
說著,忙從皇上的懷裡「掙扎」出來,紅著臉,低下頭。
那皇上忙開口道:
「沒什麼,沒什麼。」
「玉花樓主道:「不知可撞痛了你?」
那皇上都傻了,他只是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當他聽見這女人說話時,他驚醒道:
「沒有,沒有。」停了停,他又道:
「姑娘真是天香國色,人間少有啊……」
那『玉花樓主』一聽忙道:
「你真是太誇獎我了,真是羞死我了。」
說著看了皇上一眼,又接道:
「不知兩位到此有何貴幹?」
那皇上道:
「沒有什麼事,不……我有事,我聽朋友說最近這兒出了個絕色佳人,我是聞名而至。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真是國色天香,人間絕色啊!」
那『玉花樓主』一聽,開心地笑了起來。
皇上此時已有些醉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的笑容是那麼令人心曠神怡。
於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他們在一起了,只是,他們各自為了各自的目的。
「鳳凰山莊」就成他們銷魂的行宮。
於是,那「玉花樓主」的笑,一天比一天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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