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光哈哈大笑道:「我給你打了個結,你慢慢解吧!」
飛錐加鏈條這門功夫,動如脫兔且刁鑽鬼詭,可以鞭法傷人,鎖敵方武器,內力深厚之人,亦能將鏈條當棍使,忽長忽短,忽硬忽軟,使人防不勝防、只可惜蘇光光住在豬哥莊,莊上便有一位江洋大盜是使這種武器的高手,所以蘇光光依其缺點,攀於樹枝上,使白袍人飛錐無用武之地.「叭」一聲.一柱粗於手臂的橫乾硬被白袍人硬蛤折斷,射向了白袍人,白袍人沒把飛錐收回且用力過度,那枝橫幹不僅撞到自己胸前,且枝葉刮傷了自己的臉.蘇光光在樹上有如猴子般拍手大笑道:「老兄!你的臉可是被你老婆五指下山抓的?」
一旁三名白袍人,一見自己兄弟還齜牙咧嘴地想解開纏繞在枝幹上的飛錐,可真又羞又怒,沒想到四弟一出手便栽在—名乳臭未於小子身上,這事要是傳出,江湖還能混嗎?
飛錐四雄的老大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便欺到蘇光光近旁,霎時飛錐破空聲大柞,三條飛錐有如惡蛇出洞,射向蘇光光。
蘇光光哈哈大笑,改作倒栽蔥,手一碰到枝幹,一蕩便已蕩離險區,這回三名飛錐三雄可聰朋多了,一擊不中便馬上甩回飛錐。
三名大漢及一名小孩就在大樹上追追打打的,把衰尾仔三人當成廢料擱在一旁。
可憐的大樹惹火了飛錐四雄,一棵枝吐茂密的大樹,變成了—棵光禿禿的樹幹,蘇光光就站在一枝碩果僅存的一椏小枝幹上。
飛錐二雄哼聲道:「小子!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蘇光光笑道:「飛錐笨蛋兄,古人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棵樹不行,我不會躲到別棵去?」
「對呀!栽怎麼沒想到!」飛錐二雄拍拍自個兒腦袋脫口道.「這就是天才輿白癡的分別,這兒少說也有一百多株大樹,你們慢慢折吧!總有一天我可就無處可躲了.飛錐二雄點點頭正待奔去,卻被他大哥賞了個五百,斥聲道:「少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你是要殺人還是砍樹?」
飛錐老二死腦筋終於給硬轉了回來,大吼道:「小子!快把東西交出來,本大爺留你一條活路!」
蘇光光笑道:「別來這套了,你們入搶了這玩意,除了你們兄弟之外,其它在場的人不蹺蛋閉眼,你們哪能吃得飽睡得著.」
此言一出,倒提醒了飛錐四雄,不禁瞄向衰尾仔三人.衰尾仔哇哇大叫道:「哇塞!烏龜咚,老大你夠狠的,連我們也拖下水.」
「這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伙全來運動一下.」蘇光光坐在枝幹上笑道。
「老大你有夠夭……」
朱承戒一個「壽」字還未出口,飛錐四雄已分四個方位,飛鏈已然出手各攻一人.飛錐四雄老四解不開鏈條,乾脆棄之不用,飛躍攻向蘇光光,想以渾厚掌勁將他打下來.孫麗麗寶劍出劍連閃幾閃才刺出一劍與飛錐相撞,剎時火星四濺,孫麗麗趁機柱寶劍望去,見寶劍抵擋飛錐毫無損傷,便信心大增,劍式一變欺身而上,以近搏攻其飛錐的短處.衰尾仔展開太極劍法,身如柳絮,柔軟無比,穿梭於密網般閃光燦爛的錐鏈陣中.但看這個「死不變」
的殺千刀,人家飛錐已經攻上來了,他還喊一聲:「等我先拿刀!」,身於退了兩步,還斯斯文文地卸下肩工時木箱.口中還念著該用幾號刀.朱承戒還未打開箱蓋,一隻胳臂巳被飛錐四雄老二的煉條捲住,兩人就僵在那兒來個拔柯比賽.四對四的單挑,蘇光光使出八卦逍遙步,有如泥鰍般,讓大個子的飛錐四雄老四打不到,而哇哇大叫。
「喂!殺千刀的,我們都在拚命,稱還在玩拔柯比賽,想得金獎啊!」衰尾仔大叫道。
朱承戒拉得面紅耳赤地道:「沒辦法,他死不放手。」
此時飛錐四雄老大,也氣急敗壞地大叫道:「老二!你還不趕快解決那小子!」
飛錐老二無奈道:「大哥,這死胖子硬是不放手,我就不相信拉不贏他。」
「二哥,你不會衝過去一掌斃了他!」飛錐四雄老四大吼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飛錐老二嘿嘿笑道.「哎唷!夭壽哦,要放手也不通知一聲……」
只見飛錐二雄衝過去時,朱承戒一個用力過度,整個人往後跌下.這下情景又改觀了,朱承戒身子有如一個球又綁著一條彈簧線般,飛錐二雄一掌把他打飛出去,不等他站穩,又把鏈條拉回再賞他一掌,「他奶奶的,你這死胖子你以為你肉多不怕打,今兒個我非把打抱得出油不可!」
飛錐四雄的老二是個渾人,打得不亦樂乎,但他兄弟可看得驚訝這連.他們深知這老二向來打人不知節力,每次他們與敵方廝殺,想留下活口只要一碰上老二準會泡湯,如今卻見他一掌少說有幾百斤的掌力,卻只把那胖子打得哇哇大叫不公平而已。
飛錐四雄老大見四人加起來有兩百歲之人,卻無法於短時間把四名乳臭未乾小子解決,便橫心一起,大喝道:「飛錐陣!」
只見飛雄四雄四人大吼一聲,算準方位,拚全力猛收殺招,將蘇光光四人倒躍之式來個四人大集合。
只見飛錐四雄設定四個方位,老四也拿出另一條飛錐鏈條,配合兄弟三人舞起了飛錐.剎時蘇光光四人耳朵聽到的是飛錐「咻咻」響,眼見到四面成千百條金光閃閃的鏈條織成密網.衰尾仔忙道:「老大!這飛錐陣以四象為基,變化無窮,這下可不好玩了!」
蘇光光笑謔道:「不好玩就叫他們別玩了.」
孫麗麗吼道:「咱們已到生死關頭,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光光忙道:「你們三人先擋一陣,讓我溜出去,我就有辦法破陣.」
衰尾仔苦笑道:「老大!你別先溜了,在外頭喊加油而已.」
蘇光光嘻嘻笑道:「會啦!你放心,有機會我一定人家在吃米粉,我在一旁喊休(熱)
哦!……」
蘇光光忙道:「殺千刀的,你那只寶見刀可以出鞘了吧!」
「不行!棋癡老前輩叮嚀過,此刀非到生死關頭絕不出刀.」朱承戒毅然道。
「好,你等快死才出刀,賺一個來陪你抱刀好了!」蘇光光道。
「小心!來了。」就在蘇光光大喊之際.只見四個方位射來飛錐,夾帶飛嘯破空之聲,射向四人。
當蘇光光四人正待對付射來之飛錐之時,突然「當、當」兩聲,飛錐在半空相撞,本來對準蘇光光的飛錐,經這一撞,轉個方向射向左旁的衰尾仔.「哇」『彭」一聲。
蘇光光四人反應不及,全被十幾斤重的雞心飛錐擊中,衣破血流,背靠背地撞在一起倒下去.蘇光光有鐵衣護身只是破了衣服,而衰尾仔三人可不是了,嘴角已流出血來。
飛錐一擊而中後便馬上縮回,飛錐四雄立時改變方位,把飛錐鏈條舞得更急。
「咳!咳!老大會死啦!」衰尾仔哀哀叫道。
媽的姑隆咚,我還好好地就咒我死!」蘇光光叫道.「小豬哥,你還有鐵衣護身,當然不會死,而我們可要翹了.」朱承戒叫道.「好了,不要鬧了,小豬哥你還不快想辦法?」
孫麗麗叫道.「媽的!全養了這些酒囊飯袋,一碰到事全往我身上推,我又不是欠你們……」
「來了,快閃,」衰尾仔大叫道。
「哇!老大,你有夠天壽……」朱承戒叫道。
、原來在衰尾仔大叫之際,只見千百萬飛錐幻影射來,蘇光光施展輕功踩在朱承戒的肩上,身形有如沖天炮般射上三丈高,橫腰一扭,射向被飛錐四雄老四所棄置不用的飛錐鏈旁.「哇!殺千刀出刀啊!不然會死人啊。」
衰尾仔大叫之際,一人又無招架之力,中了二錐,趴在地上痛苦掙扎著.「小子,你們去死路吧!」飛錐四雄老大哈哈大笑道.「鏘!」一聲龍吟聲,立即青光暴漲,朱承戒背上青龍寶刀已出鞘,身形躍於半空,頭上腳下,一招「掃把掃」砍向激射而來兩條飛錐.另一方兩條如幽靈般的飛錐射向不知如何抵擋的衰尾仔與孫麗麗面前.突然一條金光閃耀帶著刺耳嗆啷纏向飛錐雙雄的飛錐,五條飛錐纏在一起,蘇光光用力一拉,把另兩條飛錐拉得掉落一旁地上,解了衰尾仔兩人危機.「哇!一聲慘叫及一彭血雨自飛錐四雄老三的左肩噴出。
只見地上除了兩條被斬斷於地的飛錐鏈外,另有一條胳臂還緊緊握著鏈條在地上發抖,鮮血染紅一大片土地.「三弟!你的手……」飛錐四雄老二驚叫道。
此時被蘇光光用飛錐鏈纏住的老大正使命地甩,想解開被纏得一蹋糊塗的兵器,聽得老二一聲驚叫,忙轉首望去.兩人一見忙捨棄飛錐,身形躍到老三身旁,出手點穴制住鮮血狂噴。
飛錐四雄老大狠狠瞪了蘇光光一眼,口中道:「走!」三人便扶住老三,消失於林中,連武器都不要了。
強敵一退,衰尾仔和孫麗麗有如洩了氣皮球般.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氣,面遠方的朱承戒卻握刀一式「金雞獨立」地屹立不動.蘇光光吁口氣笑道:「看來咱們跑路族除了吃飯開銷大以外,衣服的支出數目也不小!」
可不是嗎,只見他們四人的新衣又破,且被鮮血灰土搞得一身.衰尾仔道:「能撿回這條小命算不錯了!」
「喂!殺千刀的,人都已經走了,你還窮擺架勢,想去參加忠烈祠儀隊是不是?蘇光光笑道.「彭!」一聲-朱承戒一式金雞獨立不變,人卻往後倒去,口中也噴出一口鮮血.蘇光光三人見「粗勇組」的殺千刀也受了重傷,三人忙用爬地爬到朱承戒旁.蘇光光從殘破衣服裡望去,只見朱承戒左右胸被飛錐擊中,肌膚呈紫色浮腫,可知他內傷不輕,忙掏出一粒藥丸塞入昏迷不醒殺千刀的口中.蘇光光道:「咱們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不然再來一票三腳貓功夫的人片咱們可要死翹翹了.」
「哇!好重哦!媽的姑隆,以後叫他少受傷,不然可有得受了.」蘇光光背起朱承戒叫著。四人忙退出林中,往鎮上奔軎。
林中又沉靜下來,在蘇光光四人離開後,突然又有兩名老者從樹上躍下廣場.只聽一名年約一旬矮小精幹生得猴頭老鼠臉,一勝奸像的漢子道:「花大俠,他們四人已受重傷,咱們若出手定可將他們四人格殺,伺必憑白損失一武功秘籍.」
被稱花大俠的正是被蘇光光去捉而逃脫的武林敗類花燕子。
只聽花燕子一臉又恨又得意的表情道:「我要這隻小豬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遭武林中人的截殺,折磨而死,方消我心頭之恨!」
那名老者哈哈大笑道:「花大俠,你這招又狠又毒,夠他們受的,只可惜平白無故損失一本百年失傳的武功秘籍.」
花燕子哈哈大笑道:「童兄!那本武功秘籍我早巳背熟瞭然於胸,誰要是練了那本秘籍上的武功,保證他七竅生煙,走火入魔,癡呆一世。」
那老者驚道‥「原來花大俠在那本秘籍上動手腳?」
花燕子大笑道:「不錯!童兄如你也想練,我可以教你,你大可不必動歪腦筋去偷那本秘籍。」原來這名老者是聲名狼籍,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鬼偷童通菜,正因他無所不偷,亂偷一通,所以又有人叫他「通通來」貪得無厭。
童通菜口中應是,心中卻暗罵道:「他螞的,老子還想多話幾年,跟你學武功,我又不是不知你的賊性,翻臉比翻書還快,我想在你身上得到一點甜頭,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哼!我才不像飛錐四雄那麼傻!」
蘇光光四人負傷走走停停來到了小鎮,,小豬哥深知此刻如住進客棧,定成為人家肉靶子,便在鎮郊租了一家農舍的柴房養傷.蘇光光趕了去抓藥之際,順便到客棧去坐一坐,果然不出所料,鎮上出現許多「生鮮面」(陌生)帶刀子,帶劍的武林人物,向店小二打聽四名少年的下落.蘇光光忙回到農舍,打開柴房便道:「喂!告訴你們一個好稍息和—個壞消息!」
躺在地上的衰尾仔懶洋洋的道:「現在是我破病(生病)的時刻,只能報喜不能報憂,你倒說說看有什麼好消息?』朱承戒看蘇光光兩手空空回來,便歎道:「我又要吃蕃薯了.只好聽聽好消息;以免倒胃口。」
孫麗麗笑罵道:「一群豬,怪不得被人打得七零八落,差點回老家。」
「大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飛錐四雄不是省油的燈,你看得還不是卡尾軟(心塞)還說我們!」衰尾仔叫道。
「喂!你們倒底要不要聽?」蘇光光叫道.蘇光光等三人住口,望著他時才開口笑道:
「咱們跑路族的名聲已經有人替我們打免費廣告了。」
衰尾仔拍手笑道:「哈!這下咱們可要名揚訌湖,到底是誰這麼慧眼識英雄、為咱們打廣告?」
孫麗麗哼聲道:「你們笑吧,待會兒可別哭.」
蘇光光道:「依本蘇半仙捏指—算,可能是那四元垂垂的飛錐四雄!」
「哇!這下好了,咱們可要成了過街老鼠!」朱承戒叫道.蘇光光笑謔地道:「咱們要揚名天下,當然要付出點代價嘛!」
衰尾仔忙道:「老大!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朱承戒亦道:「對!對!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可不能這樣就夭折丁。
孫麗麗道:「這下可好了,你有什麼打算.」
蘇光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老大可不是當假的,當然我有辦法.」
三天後.蘇光光四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鎮內,坐在客棧裡用膳,單單朱承戒那豐滿的身材,不用猜也知跑路族四人已出現了。
不多時鎮上唯一的客棧,漸漸坐滿了人,蘇光光聽衰尾仔的細語,已知客棧的人.有些人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蘇光光的手從懷中拿出那本武功秘籍往桌上一放,已聽得四周人的低語。
朱承戒心中暗道:「奇怪!怎麼沒人來搶.」
原來這些江湖人看了這本秘籍,無不想據為已有,只是他一出手搶,必成眾人出手的對象,所以誰也沒把握能搶得秘藉面全身而退,才形成這微妙關係.朱承戒力持鎮定,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大刺刺地伸手一拍桌子,拉開嗓門嚷道:「喂!夥計!」
哇塞!這小於好似唯恐沒人注意他們,存心招搖呀.正忙得七暈八素的夥計應聲而至,陪著笑臉:「歹勢,歹勢,客官們要吃些什麼?」
朱承戒這副『豬家班』的體型,已有『先聲奪人』的架勢,表示他吃起來絕不含糊:
「有什麼拿手的,好吃的,儘管統統替咱們上,銀子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夥計仍然扮職業化的笑臉:「先給四位來四件冷盤,熱炒隨後上,客官們喝什麼酒?」遇上吃喝,朱承戒就當仁不讓成了發言人:「菜要大盤的,酒嘛,愈烈愈好,先來個二十斤再說。」夥計一怔:「二十斤?」
「怎麼?」朱承戒眼皮一翻:「嫌少就來五十斤!」夥計不敢再多問,忙連聲恭應而退.孫麗麗忍不住笑斥道:「殺千刀,你真愛現!是不是故意又要表演你的驚人食量?」
朱承戒很精地笑了笑:「莫法度,誰教我天生肚量大,叫少了塞我的牙縫都不夠啊。」
蘇光光啐他道:「豬就是豬,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衰尾仔和孫麗麗不由地失聲大笑.他們這桌的笑聲,立時引起整個廳內食客的注目.當然,更觸怒了東南六煞那一桌的人.東南六煞排行老五的蘇老五正待衝上去,卻被老大喝聲制住,心不甘情不願地撫著桌面坐了下去。
眼尖的人已見到蘇老五這一坐,將四支腳椅硬插入堅石一寸多.蘇老五露了這手橫練功力後,有二三桌人二話不說丟下銀子,縮頭縮尾走出這是非之地.蘇光光忙問孫麗麗道:
「這兩人又是哪一角頭混的?」
孫麗麗道:「穿青衣的叫青龍杜春,黑衣的叫黑虎杜秋,兩人是黑道上高手,天生神功,有勇無謀.」
蘇光光又道:「他們有什麼前科?」
孫麗麗道:「好像沒前科,壞事能緝一大堆.」
龍虎雙霸見四五人溜出店外得意洋洋,青龍杜春喝道:「誰是小豬哥蘇光光,給我滾出來!」
蘇光光聞了跳到椅上,擺出一副長者模樣,雙手叉腰道:「你們兩個晚輩給我滾過來!
還不快來參見蘇光光小爺!」
龍虎雙霸二虎杜秋哼聲道:「小於!你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蘇光光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在地上道:「兩個大鹵蛋,說大力神熊是你們什麼人?」
青龍杜春驚道:「你認識我們師伯?」
「何止認識,小爺我是他兄弟,你說你們該叫我小爺什麼.」
青龍杜春脫口道:「師叔了!」
「嗯!很乖,過來小師叔賞給你們糖吃:」蘇光光笑道.「慢著!小子,我們師伯失蹤已十年,他人現在哪裡?」
杜秋道。
蘇光光道:「無可奉告!」
黑虎杜秋哼聲道:「小子,你敢耍我們.」
蘇光光笑道:「要是耍來耍去,還不知誰耍誰!」
杜秋正待衝過去,突然被一名年輕女子擋在身前.但見那名女子年約十五六歲,瓜子臉,眉清目秀.配上櫻桃小嘴堪稱美女一個,只惜她身穿絲白小紅花勁服而露出衣外的肌膚白得與衣服一樣,白得無血色且瘦得皮包骨,腰細得可用兩掌圈住,神情冷得有如寒霜傲梅,一副不可侵犯之樣。
黑虎杜秋哼了一聲,拍拍那女子的肩道:「小丫頭,你懂不懂規……」
黑虎杜秋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只見他把頭一偏,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原來黑虎杜秋一副流氓惡霸樣,說著與那轉身過來的女子眼神一觸的剎那,有如被針刺到一般,一隻手還停在空中拍不下去.那名女子見二虎杜秋不說話,便又轉身走向蘇光光一夥的桌位.蘇光光忙低聲問衰尾仔道:「這幼齒混的哪個角頭的,好似從冰洞走出來的冰人一般。」
衰尾仔搖頭回道:「沒有檔案資料,是幼齒的!」
那名女子有如殭屍般,手不擺腰不彎,走到蘇光光三人身前,只聽一聲尖而細小聲對著朱承戒道:「你是萬刀門第二代門主殺千刀朱承戒?」
就在蘇光光一眨眼之際,那名女子已把話說完,蘇光光忙笑道:「小姐,又沒有人和你搶說話速度,能不能放慢點.」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又對朱承戒道:「你是不是朱承戒?」
「姑娘,你找朱承戒有什麼事?」蘇光光碰了個軟釘子忙提高聲音道.「你是不是蔥!」
蘇光光一楞道:「當然不是,我……」
「你是不是蒜?」那女子槍口道.「我……」
此時衰尾任推了推蘇光光,竊笑道:「老大,人家的意思是說你算那顆蔥那顆蒜,狗咬鼠多管閒事.」
蘇光光白了衰尾仔一眼,道:「用膝蓋想也知道,還用你翻譯.」蘇光光忙道:「小姐!你找大豬還是小豬?」
那名女子理也不理,依然瞪著朱承戒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殺千刀朱承戒?」
衰尾仔拍著朱承戒的肩笑道:「喂!大豬你什麼時候暗槓這麼一位漂亮馬子,怕我們泡一泡……」
「哼!找死!」
當「死」宇猶在那名女於口中未吐,她手掌一翻,迅如流星般摑向衰尾仔臉頰.「叭」
一聲輕響,還好衰尾仔應變得快,閃了—半,只被輕摑一下。
衰尾仔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名女子摑了一巴掌,可是丟盡臉,這口氣哪嚥得下,便輕哼一聲也摑了過去.「叭」一聲.衰尾仔跟她拆了三招三式,使了一招太極手終於也還了她半巴掌.衰尾仔只想討回一點面子所以力道不大,但他五指印卻在白得可怕那名女子臉頰上顯得格外清晰,五指印紅通通的.衰尾仔看看自個手掌,得意相卻成了一副歉然的表情.這一巴掌只讓那冰冷女子看了衰尾仔一眼,又面無表情地對朱承戒道:「你師父殺萬刀死到哪裡去了?」
朱承戒聽她出口辱其師父,一張笑臉轉成怒相正待開口,卻被過來的龍虎雙霸止住.只聽青龍杜春走了過來,哼聲道:「姑娘!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青龍杜春與先前杜虎一樣,一觸上那女子冰冷如尖針的眼神話又說不出來.「拿開你的髒手!」那名女子冷道.「髒!哈哈哈!」青龍杜春哈哈大笑道:「有許多姑娘還很喜歡本大爺這雙能讓她爽舒舒的髒手!」
「啊!」一聲慘叫代替青龍杜春的大笑聲,只見青龍杜春一隻如蒲扇大的手掌,刺人一隻繡花針從掌背刺穿手掌心,一滴鮮血還欲滴亂抖地停在針尖上.店中眾人一見不禁大驚,沒想到那名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內力如此渾厚,一隻針竟能穿秀又厚又硬青龍的掌背.青龍杜春忍痛拔出二寸的繡花針,雙手握住狼牙棒一招「秦山壓頂」當頭砸下.突然青龍杜春好似被電到一般,一隻二三百斤狼牙棒俘在空中硬生止住。
只聽店外傳來吟詩道:「溫和、潤澤是仁堅實,細緻是智,不易磨損是義;懸之垂直是禮,敲擊聲清亮是樂,有瑕疵不掩是忠,美妙的色澤是信也!」
只見一位年約二十,長得風度翩翩俊俏斯文的公子,穿著白色儒袍,手中插著一尺二有餘折扇.在一名抱劍漢隨護下走進了客棧.眾人只見那抱劍漢子,胸中那把三尺劍,劍鞘還用上等紅色的悲玉製成,從玉鞘發出紅艷光芒,有如燈籠點燭般.『孫麗麗低言對蘇光光道:「他是晶瑩透徹心,絢璀沮潤的玉劍公子常如玉I」
蘇光光暗道:「怎麼名字有點娘娘腔?」
只見店中許多人一見玉劍公子到來,忙都起身大禮一拜,齊聲道:「玉公子!」
玉劍公子常如玉上前一步還禮,口中含笑道:「晚進不才常如玉,不敢受前輩如此大禮,愧不敢當!」
蘇光光聞言對孫麗麗笑道:「這人蠻有風度的嘛.」
孫麗麗輕哼一聲道:「才怪!」,原來玉劍公子得名來自他那把發光寒白玉,其人就如那把寒玉劍又冷又酷,大可一句順者昌,逆者亡。五年前,白道上長扛三十六舵,就因總舵主一句話得罪於他,使其長江三十六舵的舵主一夜命喪黃泉.玉劍公於唯恐世人不知他所為似的,在三十六舵主的胸上個個放了一把一寸白玉劍,此事轟動整個扛湖.當時為一寒門孝子發現,拿了他一把白玉劍到當鋪典當而遭其一劍斃命,其後他又給這孝子寡母一筆可觀金銀,使人又驚義駭,十足一位亦正亦邪的頭痛人物.此時王公子笑道:「杜兄!你的狼牙棒舉著不累嗎?」
青龍杜眷對他似乎十分寬祥,尷尬一笑道:「運動,運動一下!」
玉公子指著那兩扇破碎不堪的門板笑道:「運動可強身健體,但總不能拿人家小本買賣的店家門板開玩笑吧!」
龍虎雙霸聞言漲虹了臉,有點下不了台.此時東南六煞的老大,哈哈大笑道:「玉公子,大人大量,別讓他倆兄弟下不了台。」.只見玉公子劍眉一挑,一張溫和笑臉立變,冷冷道:「這是晚進與他兄弟倆的事,誰要你們多嘴,滾!」
「他媽的!竟敢對我老大如此說盾!」
只見東南六煞的老五拔出一雙短斧,飛身撲向玉劍公子,只聽短斧虎虎有聲,便知這一斧足可砍下顆牛頭。
蘇老五人在半空雙斧凶厲絕常,有一條人影一躍而上,用拳頭擊他短斧.上躍之人正是玉劍公子的隨從,眾人未聞骨頭碎裂之聲,卻見蘇老五雙斧被他一拳振飛釘在橫粱上,身形轉個方向,往門外飛出一丈外摔了個狗吃屎,爬也爬不起來.只聽那名抱劍漢子氣不喘臉不紅地對東南六煞哼聲道:「趁我家公子心情好時,趕快滾!」
東南六煞老大見老五被人像摔死雞般摔了出去,用眼色制住蠢動的兄弟,二話不說丟下銀子走人。
「媽的姑隆咚,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個隨從就這麼厲害,其主人可不敢想像!」蘇光光心中暗道。
此時東南六煞替龍虎雙霸找台階下,龍虎雙霸可沒膽量下呆去,拿出二十兩金元寶丟到掌櫃桌上,狠狠蹬了那名女子一眼才溜出客棧.龍虎雙霸這一走又帶走了四五名扛湖高手,如今在座的只剩有夠膽的青海雙蚊及白虎煞星.玉劍公於微笑地走向蘇光光這一桌對著那名女子,沮和地道;『姑娘,你有沒有嚇到?」
那名女於望也不望玉公子一眼,仍冷冰冰地對朱承戒道:「殺萬刀那個老賊死到哪裡去?」
朱承戒見他口出穢言,哼了一聲正待發話時,那名抱劍漢子已走了過來,冷聲道:「小姑娘,我家公於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那名女子道:「又不是你家死人,你放什麼屁!」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沒想到如此漂亮姑娘吐出如此言語,令人不敢恭維.蘇光光對著孫麗麗笑道:「你很潑,卻還有人比你更辣!」
.那名抱劍漢於冷哼一聲,左掌擊向那名女子面門;卻被玉公子手中折扇一撩一帶,人被衝力一帶衝向旁橫了半步.「咱們等這位小姑娘辦好事才動手好了!」玉公子笑著說著,便帶著隨從在一旁桌位坐下搖扇納涼,只惜客棧中的店小二不知躲到哪兒去了,而老闆已嚇昏在櫃檯下,無人奉上茶水.那名女子正待開口向,蘇光光卻大喝道:「何方妖女找朱承戒,報上名來!」
那名女子冷哼道:「你算老幾?』蘇光光笑道:「我小豬哥蘇光光在跑路族說老二沒人敢說他是老大,你說我算老幾.」
那名女子道:「這是我們師門私務,就算你是皇上老子也管不著!」
朱承戒聞言,忙道:「原來你是師娘之徒,我的小師妹?」
「呸!誰是你小師妹,走,我在外面等你!」說著二話不說已飛身躍出店外.眾人見她一式乳燕穿林輕巧無風飄身飛出,不禁暗暗叫好.衰尾仔忙問朱承戒道:「她叫你出去幹嘛?是不是有什麼好康的(好事).」
朱承戒苦笑道:「她是找我決鬥,你說是不是好康的?」
衰尾仔笑道:「我龍體欠安,這事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是大憨呆厲害,還是瘦竹竿了得!」
蘇光光忙對朱承戒道:「她愛在外面吹西北風,就讓她吹個夠,咱們先辦咱們的事!」
此時蘇光光對著玉劍公子道:「喂!你們是不是對這本武功秘籍有興趣?」
此刻角落中的青海雙蛟桀萊笑道:「小子,要命的話,把秘籍留下來走人,否則……」
「否則你就要死翹翹,是不是?」蘇光光笑接道.「不錯!算你有自知之明。」青海大蛟笑道。
玉劍公子聞言也只笑了笑,並不點破.蘇光光對衰尾仔笑道:「既然人家不要命,你就把秘籍送過去給他們,順便收他們十兩銀子當保管費,意思意思!」
衰尾仔口中稱是,拿著桌上那本武功秘籍走了過去.「慢著!」那名抱劍漢子喝聲一起,人也橫身擋住衰尾仔身前伸出手來冷烈地道:「拿來!」
衰尾仔聳聳肩笑道:「給誰都一樣。」
說著便把那本泛黃秘籍遞了過去。
那抱劍漢子哼聲道:「你以為我大爺高布晴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我要的是那小於懷中那本真的!」
衰尾仔大歎一聲道:「我看你真人如其名,搞不清就是搞不清,明明真的你說是假的,那我請問你要怎樣才算是真的?」
這話倒讓高布晴楞住了,人家奪秘籍必定是你爭我奪殺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的才……
「唉呀!真的就是真的,我騙你又沒什麼好處,你不會拿過去讓你家公子鑒定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高布晴想想也對,正要伸手拿過去,突然人影一閃,其人往衰尾仔手背一挑,將那本秘籍挑上空後,身形一起躍上半空想奪取秘籍.此人正是悶不哼聲白眉黑髮的白虎煞星,他快來人也不慢,只見玉劍公子、青海雙蛟也同時到來,三股掌勁拍向白虎煞星.白虎煞星似乎早巳料到會有人搶奪,腰一扭架開三股掌勁,頭上腳下之際將秘籍拄飛,讓三人無法得手.「彭!」一聲.青海雙蛟兩兄弟與玉劍公子在空中對了一掌,全都飛出五尺外才落地,一本秘籍就落在四人的中央.四人心中雪亮得很,依自己武功想逼退三人合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故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嗅!你們搞什麼鬼,掉在地上撿起來不就得了,何必瞪得兩眼快跳出來似的.」蘇光光口中說著,人卻走了過去,彎腰拾起秘籍當扇扇涼.蘇光光見五人都不動,便又笑道:「秘籍只有一本,當然只能給一方主人,我看這樣好了,你們來個剪刀、石頭、布猜拳。誰贏了誰就拿去.」
「嗯!沒人應聲,就是不同意了.」蘇光光望著四人道.突然蘇光光喝道:「那就來個我丟你們撿好了!」
說著,便將秘籍往外丟了出去.秘籍迅如流星飛出門外砸向立在外面那名冰冷女子,而玉劍公子、白虎煞星及青海雙蛟,幾乎同時衝了出去.蘇光光原本想將秘籍丟到那小姑娘前,這下就有好戲看了,哪知那小姑娘對秘籍沒興趣,秀腿一起,把秘籍踢飛一旁,玉劍公子四人當然轉向而追.蘇光光見了低聲道:「可惜,真是無采功!」
衰尾仔忙道:「什麼叫無采功?」
孫麗麗格格笑道:「這叫做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1」
蘇光光叫道:「喂!有點水準好不好,一個女孩家說這話能聽嗎?也不怕嫁不出去.」
朱承戒笑道:「咱們老大嫂早就釣到一張長期鐵飯票,半死的人還怕什麼?」
「好呀!連你殺千刀也吃到小豬哥的口水,油腔滑調起來了。」孫麗麗笑罵道。
「師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嘛!」朱承戒笑道。
「喂!殺干刀你別左一句師父說,右一句也是師父說,活像個未斷奶的小孩子似的!」
蘇光光噗笑道.此時玉劍公子暴喝道:「鬼偷!留下秘籍……」
當蘇光光三人走出屋外,便見一條矮小身影左閃右躲躲過身後暗器後,一溜煙地鑽入林中,玉劍公子、青海雙蛟、白虎煞星本是打得不亦樂乎,如今卻聯手追趕入林之人.孫麗麗忙道:「小豬哥,你把人家托付的武功秘籍丟了,看你怎麼向人交待!」
蘇光光笑道:「安啦!那本秘籍我早就背熟了,況且活人怎麼向死人交待,死了一了百了,還管什麼凡間俗事,現在可是我們頭痛時間到了.」
「什麼頭痛時間?」衰尾仔道。
蘇光光嘟著嘴,指向那名站在空地上的冰霜美人。
衰尾仔忙對朱承戒笑道:「殺干刀的,這件事你就好好涼拌沙拉,最好別傷了和氣!」
此時那名女子冷哼道:「你就是朱承戒殺千刀.」
蘇光光笑謔道:「小美人.這才叫脫褲子放屁,多此一問也乎?」
孫麗麗嚶嚀啐道:-沒水準!」
此時朱承戒走上前一禮道:「你可是寒雨霜,師娘她老人家好嗎?」
蘇光光又插報道:「喂!這位小姑娘一定命中缺水。」
衰尾仔故意大聲問道:「老大,你怎麼看出來的?」
蘇光光調侃道:「我沒聽殺千刀叫她寒雨霜師妹,表示陰寒又是雨又是霜的,命中不缺水絕不會取這種名字……」
「閉上你的狗嘴!」寒雨霜嬌叱道.「不對!在下特此聲明,我外號叫小豬哥,所以應閉上豬嘴不是狗嘴.」蘇光光笑道.寒雨霜不理蘇光光又道:「該殺殺萬刀負心漢!」
朱承戒聞言一怒,然又歎口氣道:「死了!」
「什麼死了?」
朱承戒不耐,微怒道:「死了就死了,這下你們可高興吧!」
「怎樣死的?」
「這個我知道!」
蘇光光叫著奔了過去後,大大地歎了一聲道:「殺萬刀老前輩就是因皮太厚,懶得呼吸就翹蛋回老家了.」
寒雨霜口中呢喃著,一臉茫然,似乎沒把蘇光光的話聽進去,等蘇光光道完才驚醒,對蘇光光道:「你說什麼?」
蘇光樂拍拍額頭,揮手邊走邊道:「算我脫褲子放屁,多此一放.」
寒雨霜忙問道,「師……師父他怎麼死的?」
朱承戒道:「師父臨死說他妻離子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便自己懶得呼吸自殺了.」
寒雨霜聞言口中喃喃道:「我怎麼回去跟師父說,她老人家一定受不了如此刺激。」
朱承戒道:「所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回去照實說嘍。」
寒雨霜道:「你跟我回去向她說。」
朱承戒搖頭道:「你既已知道,你自己把訊息傳回去,我不想見因—句話就離家出走的人.」
「哼!這就由不得你!」寒雨霜冷道.朱承戒哼聲道:「小師妹,在下是讓你不是怕你,你可要搞清楚,別逼我出手。」
寒雨霜哼聲道:「我倆之間遲早要做個了斷,既然碰上了一定要較量個高下,看往後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只見寒雨霜躍後半步,雙手握著三寸尖細繡花針,道:「你亮兵刃吧!」
此時衰尾仔呵呵大笑道:「殺千刀的,你不用亮那些破刀了,單以你大眾身材,壓都把她壓死了。」
這下衰尾仔可樂極生悲,只見寒雨霜嬌叱一聲,身形飛躍過朱承戒頭頂,撲向衰尾仔.寒雨霜身形在五尺左右,右臂一揮,以「滿天花雨」手法射出一把數十數百的繡花針.蘇光光與衰尾仔哇哇大叫,忙展開輕功撲回店中躲在牆壁角,只有孫麗麗手中劍光一閃,數十支射向她的繡花針,叮叮噹噹連響,全斷成一半掉落於三尺外地上.「咦!你是萬劍門中人?」寒雨霜落地輕道。
孫麗麗微笑點頭道:「不錯,本俠正是萬劍門右劍俠玉女!咱們可說是有點淵源.」
寒雨霜點了點頭,腳尖一點身形翻轉,手中三寸金針又現出口道:「看招!」』朱承戒運起神功,雙掌拍了過去。
「彭!」一聲.只見寒雨霜與朱承戒硬碰一掌,有如斷線風箏衝入了客棧中.此時蘇光光與衰尾仔兩人正躲在樹下玩起一角、二角、三角半、四角、五角、手叉腰,見寒雨霜衝入店中桌上一旋立住,兩人便猶如喪家犬,怪叫連連地跑了出來.此時朱承戒硬碰一掌後,眉頭都皺在一起,雙臂窩在腋下,張著口跳著.蘇光光見了促—狹道:「怎麼叫你跟人過招,你卻跳起舞來啦!」
朱承戒痛苦叫道:「不是啦!」
「還說不是,你現在不是又跳又扭的!」衰尾仔笑道。
朱承戒伸開手掌,兩人便見他一雙手掌心有一小紅點,原來他手掌被寒雨霜三寸金針刺入了一寸。
「哇塞烏龍咚!殺千刀你不是刀劍不入,怎麼怕一支小小的細針?」
蘇光光明白道:「哇!你師娘這招有夠毒,居然想到用針來破你天竺神功。」
朱承戒苦笑道:「怪只怪我自己功夫練不到家,現在我才知道,師父又打又罵逼我練功的原因.」
衰尾仔忙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老大快想辦法,不然殺干刀可要變成了馬蜂窩,繼續跳恰恰了。」——
幻劍書盟 掃瞄,add1 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