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 16 卷 第 六 章 尋機潛逃
    秦曉儀甚快逃回天韻仙音閣,突見張美人和玉天君竟然聚在一堆交頭接耳,以為已被迷惑,這還得了。登時喝道:“阿美你在干啥?”聲音喝出,兩人皆驚,張美人詫道:“娘回來了?”欣喜一笑,玉天君詫退兩步,干聲笑道:“夫人……”差點喊出岳母大人。

    秦曉儀但覺兩人語氣溫和,但覺不妙。斥道:“你敢對我女施展妖法?”見得玉天君手上毒針,更形肯定,喝向張美人:“他刺你腦袋?”

    張美人道:“沒有,是女兒想學此功夫。”

    秦曉儀道:“你瘋了?”

    張美人道:“學會了可以提防。”

    秦曉儀但覺有理,正待回話,李鳳顏業已趕來,嗔喝道:“賤女人休要逃走,你我一決雌雄!”怒鞭即抽。

    秦曉儀待要還手,玉天君業已欄來,喝道:“不准對夫人無禮!”

    左子奪鞭,右手霸龍仙掌一式“怒龍撼江”搗劈而出。叭地一響,李鳳顏竟然抵擋不了,硬被劈得鞭落人仰,撞退三數步方穩住。

    李鳳顏的確忘了他人存在,方被偷襲成功,登時斥喝:“小賤男膽敢動到老娘頭上,討打!”以為對方是秦曉儀所養之小白臉,抑或是張美人妍頭,蛇掌待要劈去,卻發現這男人鼻心稍短,似若朝天鼻,登有所覺:“你是玉天君?”

    玉天君冷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我本人,快快滾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李鳳顏大喜:“君兒。我是你娘啊!”

    玉天君一楞,仍不肯信:“少在那裡鬼扯,我娘早在二十年前已去世!”當時他雖近五歲,但時日已久,仍對母親毫無印象。

    李鳳顏怔喜道:“我的確是你娘,我沒死,是你爹騙了你!快過來讓娘瞧瞧!”

    等不及,快步奔來。

    玉天君怎肯相信這妖燒瘋女人會是自己母親,見得對方身形又逼近,趕忙飛掌推去,再退李鳳顏,並喝道:“妖女討打麼!”

    李鳳顏大怒:“我是你娘,敢罵我妖女,不教訓你,枉為人母!”終撲前拚命。

    奴方即欲開打,玉東皇終於趕來,喝道:“君兒住手!她的確是你娘!”截往兩人中間,左右各一掌,震退兩人:玉天君詫愕不已,原以為去世近二十年的母親是高雅貴婦。

    誰知活過來者竟是袒胸露乳甚至露臍般衣難蔽體妖燒女子,和夢中幻想完全不同。他實無法接受。

    李鳳顏卻樂了:“長得好,比起你父親現在猴樣,俊帥太多!”

    玉東皇斥道:“敢評我長像?不看看你自己,更像野女人!”

    李鳳顏欣笑:“野又如何?你不是最愛此道?”

    玉東皇嗔嗔喝喝,一時難以回答。

    玉天君仍懷一分希望,道:“爹您可認對人了?”直覺父親瘋癲失常,或有此可能。

    玉東皇道:“怎會認錯!”

    玉采儀早已追來,道:“哥,她確是娘!很多私事她都清楚!”

    李鳳顏欣笑不已:“如意該不會騙你吧!”

    玉天君聽得“如意”兩字,心往下沉,看來假不了了,然有此母親,該如何面對呢?一時茫然。

    李鳳顏哈哈暢笑:“君兒,一別近二十年,咱好好聊聊!”

    玉天君仍難以面對,道:“你剛回來,應和爹先聊,免得爹思慕之苦。”

    玉東皇急笑道:“你們先聊,爹和她已聊過了……”

    李鳳顏瞪去:“猴老頭,你這啥意思,推過來丟過去,老娘都還沒找你算帳,也敢嫌棄我,那好!沒得聊,先收拾賤人再說!”一鞭抽去,登又往秦曉儀攻去。

    玉東皇大驚:“別亂來,根本不千她事!”仍攔得緊,甚至甘心受鞭傷之痛。

    秦曉儀冷道:“你倆夫妻事,少扯我頭上!”抓著張美人:“我們走!”立即欲退仙閣。

    張美人道:“還有驚美在寢室!”

    秦曉儀道:“快去抱她!”張美人奔去。

    李鳳顏喝道:“猴老頭你好大膽,連小孩都給我生出來了?今日不殺了這賤人,跟你沒完沒了!”長鞭又抽又砸,追得玉東皇窮於應付,李鳳顏一有機會,毒針仍往秦曉儀射去,幸被擋掉。

    忽見張美人抱得女嬰出來,李鳳顏更喝,毒針猛射,嚇得玉天君、玉采儀同時攔去,玉采儀喝道:“娘別亂來,她是哥的小孩,你的孫女兒!”她玩針了得,截針亦有一套,斜斜揮袖,截了個泰半,另外由玉天君截去,他原想喊及是自家骨肉,但答應張美人不得說出,故又咽回。

    李鳳顏聞言詫道:“咱家孫女兒?”欣喜問向玉天君:“是你跟她生的?”

    玉天君尚未回答,張美人搶口說道:“誰跟他所生,不要臉!”

    李鳳顏已收住攻勢,邪笑道:“你倒是私生女不認帳!我問我兒,又非問你,”逼向玉天君:“你說!”

    玉天君對她毫無好感,冷道:“她非我女兒!”

    玉東皇嘩斥:“怎可胡說!”

    張美人暗道:“算你識相,可惜有了這種母親,再如何,我也不能認了!”

    玉采儀道:“娘,他胡說!那女嬰是哥和對方所生,哥在耍賴!”

    李鳳顏冷道:“到底是啥回事!都已住進玉家,還敢刁辯,難道讓她們騎到頭上不成?”已想教訓張美人狂妄。

    玉天君立即攔上:“不干你的事!”

    李鳳顏大怒:“為了女人,敢反娘了,討打麼?”魔蛇鞭抖得叭叭響。

    玉采儀道:“娘別發火,張美人確是玉家媳婦,她只是受到妖法,忘了自己是誰,所以哥才把她帶回仙島,准備醫治,大概你逼得太急,哥才不敢承認!”

    李鳳顏道:“有這回事?五仙定魂針無效麼?”

    玉采儀道:“用過幾次無效,娘得想辦法!”想及水晶球奧妙,希望頓時無窮。

    李鳳顏邪笑:“是該治了,但得弄清楚她和那賤人關系?否則豈非幫了對方。”

    秦曉儀始終對“賤人”兩字不願回應,總覺對方修養差,不值理會。張美人卻暗罵於心:“你才賤!”

    玉采儀道:“她是秦阿姨女兒,秦阿姨幾天前才被捉回島上,並未真正和爹戀愛。娘別誤會。”

    李鳳顏斥道:“什麼秦阿姨,叫的如此親密,還說毫無瓜葛!”

    玉采儀暗伸舌頭:“下次改進。”

    張美人冷斥:“是你那猴老公死纏我娘,簡直不要臉透頂!”

    李鳳顏喝道:“他是你公公,還敢出言不遜,要我教訓你麼!”作勢欲撲,玉天君趕忙攔住,李鳳顏哈哈笑起:“君兒別擔心,娘只是嚇嚇她,反正她已失心,說任何話,娘皆不會放在心上,得先治好再說!”

    玉天君稍安,李鳳顏轉向玉東皇,冷道:“倒是你這色狼,還敢四處勾引野女人,還不跟我過來,咱帳慢慢算!”說完逼向玉東皇,長鞭抽甩若趕牛群。

    玉東皇心想私下解決也好,急向秦曉儀詔笑:“儀妹妹,我去去就來!”

    李鳳顏怒道:“還儀妹妹?小心我閹了你!”長鞭一抽,追退玉東皇。雙雙掠退而去。

    李鳳顏若非得知秦曉儀乃近日才被綁架至此,感情大約尚未-濫,方輕易饒過對方。

    秦曉儀始終冷漠,原舊地重游仍有絲絲歉意,此時全數一掃而空,更對玉東皇感到厭惡,甚至已達惡心地步。

    玉采儀轉向玉天君,笑道:“哥快走,娘有法力。可以治好妖法,我們去求她!”

    先行掠身而去。

    玉天君掙扎,然仍覺治好愛人為優先,終拜禮道:“張姑娘你好好保重,我會遵守諾言!”再拜秦曉儀,方掠去。

    張美人斥道:“一門瘋子,實是天下無雙。”

    秦曉儀道:“趁他們未留意,咱快走!”張美人暗喜,替女兒加得床巾保暖,且綁於胸懷。秦曉儀知仙島地形,除了東北方那鴛鴦島較可能脫困外,其他皆有毒蛇秘陣擋前。立即選得此方向付去。她原可快速掠行,但四周多少有女衛監視,且做成游山玩水,找尋另一棲身地姿態,以掩耳目,待潛往懸崖處後,立即加快行動,快速潛奔鴛鴦島。

    李鳳顏將玉東皇帶往瓊瑤樓。此原即為李鳳顏住處,多年未歸,一切依舊,李鳳顏瞧得那綴有金蛇迎花白玉屏風仍在,心頭一喜,道:“猴老頭敢情對我難忘情,仍且留了此東西!”

    玉東裡陪笑道:“娘子住處,無一動過,一切等你回來!”

    李鳳顏冷斥:“胡說八道,看你是到外面拈花惹草,根本不理本樓,才能保存下來!”

    玉東皇道:“不是!”

    李鳳顏喝道:“否則忘找個狐狸精回來!”

    玉東皇干窘:“她不是狐狸精……”

    李鳳顏斥道:“那是什麼?你的拼頭?她哪點好?讓你如此迷戀?”身形突地一轉,青灰緊身皮制軟衣掀飛,露出誘人恫體,邪笑道:“比起當年如何?”李鳳顏保養甚佳,幾乎未曾變化。

    玉東裡雖迷戀秦曉儀多年,然他仍是男人,突見妻子裸裡相見,那尖聳胸脯抖顫欲聳,姿態百般撩人,不禁猛吞口水,往昔激情一一浮現。

    李鳳顏滿意對方反應,邪笑道:“還等什麼,我是你妻子,你不暗我,我可要非禮你了!”當真飛掠過去,倒入男人胸懷,伸手往其下體抓去,玉東皇終難把持,猛地寬衣解帶,按倒妖女,立即苟合。李鳳顏精通房中術,猛盡其能伺候猴老頭,弄得玉東皇欲死欲仙,呻吟不斷。

    李鳳顏原即想以自身美色及床上功夫套住男人,藉此以斗倒秦曉儀,讓日子恢復往昔。

    以便掌握整座仙島,日後再思復仇,故全力配合這幾已退化得快不成人形之猴老頭。然玉東皇已經久未行房,竟然難以把持,三兩下即兵敗山倒,李鳳顏不甚滿意,稍帶嘲諷道:“看你真的老了,不但俊臉彎樣,連昔日雄風都不再,如何能駕馭女人呢!”

    玉東裡最惡他人說老及丑,斥道:“方才只是試驗,現在戰爭才開始!”立即運功逼下體,准備重振雄風。可惜他並未修得房中術,似乎作用不大,已自嗔喝欲責小弟,李鳳顏見狀邪笑:“放心,我來收拾即可!”欺身過去,吻及男人,乘機送出藥丸,玉東皇一時不察,吞入腹中,詫道:“那是什麼?”

    李鳳顏道:“男人最想要的東西!”

    玉東皇尚未想通,下體已有反應,當知是春藥之類,羞中成怒:“我何需用此物!”

    李鳳顏媚笑:“不用也行!”緊緊纏逼玉東皇,終引其報復性廝殺。終至激情連連,纏戰無數,始兵敗山倒。

    玉東皇覺得渾身疲累卻也舒服。

    李鳳顏則完成任務般丟下男人起身,隨即穿上衣服,虐邪道:“猴老頭你啊,該多多練及功夫,否則准把你玩死呢!還敢去拈花惹草!”自信滿滿揚長而去。

    玉東皇嗔喝叫著:“誰說我老了?我也非猴老頭,你少得意!”縱使迷戀李鳳顏,然那“猴老頭”太傷人,這女子簡直變成妖女,竟然懂得房中術,應是於外頭亂搞過,還不及秦曉儀聖潔優雅,他又怎能對秦曉儀忘情,然李鳳顏恫體又白又嫩,誘惑無限。

    實讓人掙扎於理智與情欲問難作抉擇。或許一腳雙船最為理想了。

    李鳳顏奔出瓊瑤樓,已見得女兒等在庭園,邪喜一笑:“擺平你爹啦!走!咱去看看水晶球,也好治愈你嫂子失心症。”

    玉宋儀正為此而來,欣喜道:“娘當真治得好?”

    李鳳顏道:“那當然,否則豈非白混了!”兩人直往蛇崖掠去。

    李鳳顏道:“你哥呢?”

    玉采儀道:“躲在後頭不敢見人!”伸手指向左近角亭,玉天君躲於角柱旁,似窺非窺,李鳳顏暗笑,招手道:“還不過來,難道要我抬轎請你不成,治你媳婦,不來怎成!”

    玉天君雖對她並無好感,然為了愛人,只好硬著頭皮掠來,李鳳顏媚笑:“好男孩!”

    飛身落蛇崖。

    玉天君最是不慣母親此種笑容,總帶著邪樣挑逗意味,瞧來甚不舒服。暗歎情勢多變,竟然半途殺出如此親娘,往後日子不知如何適應。

    在李鳳顏催促下,兩人跟落蛇崖,進入蛇洞,終見得母親已坐定水晶球旁。運用巫法催得白姻直冒,玉宋儀急道:“把嫂子靈魂給攝來玩玩!”玉天召暗忖:“此東西當真能攝入靈魂?那可得注意了,若危及心上人,說什麼也得毀去!”終凝掌以待,靜觀其變。

    李鳳顏邪笑道:“不急不急,先看看她中的是何妖法,得對症下藥才行!”呢呢摩摩地念得一堆咒語,雙手不斷撫著水晶球,終浮現張美人身影,竟然在爬山崖,准備脫逃。

    玉采儀愕道:“誰恢復她倆功夫,這還得了?娘快叫她回來!”

    玉天君急道:“太危險了!我去攔她!”想沖出。

    李鳳顏道:“不必那麼辛苦,鴛鴦島波濤逆流,他們走不了,否則你爹怎會不置重兵?”

    玉天君仍不放心:“我怕她從崖上摔下來!”仍掠奔而去。

    李鳳顏道:“真是廂情種,叫人嫉妒。”仍將水晶球催動:“且看秦曉儀那賤人身在何處?”運勁攝去,癟見秦曉儀已在崖底,指揮女兒如何攀爬,心想若是女兒掉下來方可接住,應無多大問題。

    玉采儀道:“娘快以法術定住她倆人!”

    李鳳顏道:“這一定,媳婦豈非連同孫女兒一起摔死。”

    玉采儀道:“可先定住秦曉儀!”

    李鳳顏但覺有理,虐聲道:“定死這賤人,敢搶我老公!”立即運用無數邪法,便將水晶球逼得通紅,那秦曉儀頓覺腦門昏眩,然她乃張天師之妻,縱未修得靈通法術,防著攝魂術總是有,立即拿出符-化去,以鎮心腦清醒。李鳳顏一擊不中,再次催功,雙方形成拉鋸之戰。玉采儀直道加油加油,希望母親成功。

    李鳳顏待逼得秦曉儀全力對抗之際,忽見張天師幻影竄入水晶球中,手捏劍指,身化巨龍飛舞,追得水晶球一閃一滅,似欲裂去。

    李鳳顏詫道:“張天師業已到來?”

    玉采儀道:“算算日子,連夜趕路也過了十余天,他談到啦!”

    李鳳顏冷哼:“若有此高手在附近,恐攝入不了,咱還是全力抵擋對方,截殺於島上才是。”

    玉采儀道:“我立刻告訴爹去!”掠身而退。

    李鳳顏喝向水晶球:“張老兒,你來送死麼?”伸手一揮,水晶球閃失紅光,恢復原樣。李鳳顏轉喝四壁毒蛇:“該動工啦!”一聲令下,毒蛇搜尋而去。

    李鳳顏瞧著蛇子蛇孫,暗道十數年未見,只只皆養得肥勁勁,必能打得一場大勝秦曉儀、張美人費盡千辛萬苦,終抵鴛鴦島崖角下,此時只要找得船只,將能放洋出海,逃之夭夭。兩人雖累,卻也充滿希望。尤其秦曉儀見及那“鴦”字被毀,肉麻字句不再,舒爽不少,但覺任何拚斗總算值得。

    汪洋一片,若是往昔瞧來,總添浪漫,然此時望夫,卻充滿虛無浩瀚、空冥難測壓力,若闖入其中,恐難掌握未卜命運。

    秦曉儀猶豫是否該帶女兒冒險。

    張美人道:“娘走吧!離開這瘋島,總比死在這裡好!”

    秦曉儀想及玉東皇及蛇妖女,惡心即來,道:“好吧。娘去砍柴及取籐蘿。”說完掠往附近,此鴛鴦島乃原始森林,樹木籐蘿甚多,取材容易。不久已扛回十支大腿粗、兩丈長之木頭,以及大圈籐蘿,母女合力綁著。

    玉天君乘機已尋至此,見狀暗歎,道:“兩位冊需如此,鴛鴦島海流式異,盡往回流,你們根本劃不出去。”

    秦氏母女見人大驚,幸是玉天君,稍稍平復,張美人冷道:“不走,難道死在這麼?”

    玉天君道:“我會盡全力保護你們。”

    張美人冷斥:“少來,光是你爹即吃得你死死,加上一個瘋娘,你根本罩不住!”

    玉天君道:“我娘想治你病。”

    張美人斥道:“想讓我給他玩死麼?你要就殺了我,否則讓我們走!”說話問仍綁著籐蘿不斷。

    玉天君暗歎,一切全是上天捉弄,明明已和對方談妥,誰知冒出莫名親娘,道:“幫你們就是。但千萬記住,若劃不了,別勉強,讓它自行飄回,掙扎無益!”瞧瞧天色,並無變天可能,隨即掠走。

    張美人一楞,首次感覺對方動作不甚理睬自己,竟然有點不習慣,難道已徹底失望?暗道如此也好,免得糾纏。隨即配合母親加快速度,將木筏綁妥。

    忽見玉天君掠回,背上多得一袋東西,道:“身落海上,毫無食物、清水,恐受不了,我備了干糧、清水,拿去吧,若真能脫困,以日月為指標,背向而行,可回內陸。”將干糧置於木筏上,兩眼不禁泛紅。

    秦曉儀暗歎,其實若非兩家對立,玉天君確是不錯郎君。張美人千頭萬緒,道:“謝了,我們會照顧自己!”未敢多想,立即推筏入海,漸漸劃去。

    玉天君招著手,心情沉落海底,明明恩愛夫妻,如今卻變得如此情境,實欲哭無待玉東裡和李鳳顏趕來時,木筏已在半裡開外。

    玉東皇並未責備兒子,卻有一股謹黠心態,道:“試試也好,否則儀妹妹將難死心。”

    李鳳顏斥道:“什麼儀妹妹!討打麼!”一掌慣去,玉東皇唉呀跳開,差點中招。

    李鳳顏尚待追逐,西峰傳來號角,敢情天師派大軍已到。李鳳顏虐笑:“送死的來了!”但覺決戰將起,興奮掠去。

    玉東皇亦覺精力充沛,只要斗倒張天師,儀妹妹將無人能搶,一輩子在島上,喝向子女:“備戰啦!”掠追而去。

    玉采儀湊著熱鬧跟去,唯玉天君暗歎互斗將難免,情況必越來越槽,然自己卻又無力回天,歎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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