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已對京城之勾心鬥角厭煩,尤其一切皆在陰陽老怪掌控之下,實是惡事連連,自個也算所求不多,不想再混下去,遂尋向內宮,找那位正在無比精神築建萬歲山之林靈素。
數月不見,青山又多數案,且種上奇樹異草,宛若五嶽名山全到齊,此正是林靈素和徽宗趙佶之心血傑作。
兩人約見寶鼎之筆,林靈素兩眼發亮,儼然一副藝術家神情,多日未要道法,竟也忘了道家見面禮數,而以君臨天下氣勢應對一切。
忽聞宋兩利想求去,林靈素詫然萬分,畢竟對方通靈神通正是自己最大助力,怎可讓他走掉,那可比漸雙手還慘,急問道:「發生何事?」
宋兩利道:「只覺得老是為惡人辦事,弟子實在做不下去。」
林靈素道:「惡人?誰?」
宋兩利道:「陰陽老怪便是其中之一,他原是偽裝好人,騙了我們多年,暗地卻養了妙佛:還傳他邪功,竟然四處殺人取血以練功,如此行怪,弟子不能苟同!」
林靈素慎斥:「這老傢伙,膽敢侵犯我神霄弟子?不要命了!放心,為師替你報仇!」
宋兩利急道:「師父千萬別提此事,陰陽老怪勢力太大,就連童大將軍也拜他為師,還有五雷尊者王文丑也是他手下,他若知您想對他不利,必定下毒手,您可會遭殃了。」
林靈素喝道:「他敢!本尊奏請皇上,立即賜死他們!」
宋兩利道:「皇上只能看個樣,又怎能對絕頂高手構成威脅?師父當知處境危險!」
林靈素道:「為師有寶鏡護體,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宋兩利道:「妙佛已知寶鏡之事,且盜向弟子這頭,師父應該好好防範為是。」
林靈素詫道:「誰說出這秘密?是你麼?」
宋兩利道:「弟子怎會說?是妙佛大概猜出寶鏡來自相國寺古井,而且他已變成人猿瘋子,失去理性,會蠻幹。」
林靈素道:「怎又變成人猿?」
宋兩利道:「是陰陽老怪拿了邪功讓他練,結果即變成如此,不只是他,連橫豎道尼亦有同樣處境。」
林靈素終覺自己埋首築造萬歲山,外界卻變化得甚是快速,尤其一切全在陰陽老怪掌握耍弄之中,已起危機意識,暗覺武功之重要,道:「以前老怪也曾指點本尊武功,沒想到卻另有副作用,得好好考量了。」
宋兩利道:「師父目前是皇上紅人,他們未必敢動,但仍請小心為是。」
林靈素冷哼:「這群人渣,地敬興風作浪,得好好治理才行!」開始幻想無數方法收拾對方。
宋兩利道:「師父自行保重,弟子告辭了。」
林靈素急道:「不准走!」宋兩利一楞,林靈素道:「你走了,為師豈非更危險?
何況聯合你我兩人力量,未必會怕他們!」
宋兩利道:「師父,弟子實在不想再見他們……」
林靈素道:「不行!我對你有救命之恩,說什麼你也不能臨危抽腿,想辦法幫師父是你的本份。」
宋兩利輕歎,不錯!為了救命之恩,他永遠銘記在心,然難道就因此要幫一輩子麼?林靈素又道:「我是危險了,縱有無敵神通也偶有疏忽之時,你得幫我才行。」
宋兩利輕歎一聲,道:「弟子能力恐怕有限。」
林靈素道:「盡力而為!目前應該漸漸把陰陽老怪手下撤出神霄派,然後自立門戶!」
眼睛忽地一亮:「有了!不是要聯金戰遼?可把陰陽老怪一干人全部調往戰場,如此京城力量自虛,咱可壯大起來!」
宋兩利道:「可是弟子不想參戰……」
林靈素道:「再幫忙一次,何況除掉陰陽老怪勢力也是一項功德!」忽將寶鏡偷偷抓出,通:「便放在你身上了,以此守護,哪管誰也鬥不了你!」
宋兩利道:「可是師父您怎麼辦?」
林靈素道:「放心,沒了寶鏡,他們更不可能向我下手,自能保平安!」
宋兩利想想也對,以師父目前地位,敢動他者幾乎只有陰陽老怪,如若把寶鏡帶走,若怪自是懶得理師父,轉而目標在自己身上,說不定能將人引至塞外,可減少宮中亂象,終於答應,道:「好吧!師父既然看中弟子,弟子便再次為神霄派努力。」
林靈素笑道:「這才像話!一邊除去陰陽老怪手腳,一邊找能手,入主神霄派,將來自無人能擋!」
宋兩利道:「弟子遵命!」
林靈素忽有所思,道:「你練的武功不少,可有適合師父練的?看在邪魔歪道大多份上,為師也得加勁努力,否則被超越,可能變得危險。」
宋兩利想想,道:「有個「化神賦」比較適合道家練習,口訣也不多,您可慢慢悟它,效果不差。」隨即拿出手抄本,原是想贈予忽必瑞,但先給他了。如若是水神刀譜,自不適合贈予,畢竟有所顧忌,但「化神賦」宛若練仙術,任何想修仙者皆可練,贈予師父,相信蓮花師大會諒解才對。
林靈素立即揣入懷中,笑道:「為師有空即練;剩下任務全交予你慢慢處理,待一年半載,萬歲山建好,神霄派根基更形穩固。」
宋兩利感恩回禮,道:「師父武功應該仍算可以,再修行此化神賦,將如虎添翅,自能打敗陰陽老怪!」
自始至終,他皆以尊師重道,不敢感應林靈素腦門。縱有感應,亦立即加以排除,免得冒犯。他哪知林靈素是個膿包,仍相信他武功雖非絕頂,卻也擠身一流之境,故才有此言。
林靈素當得本尊過久,自我催眠下,亦認為自己神通廣大,聞言總是暢笑表示一切沒問題,只要假以時日,必登案造極。
師徒倆相視而笑,終仍保有知遇之恩之最純真人性交情。
談話間,忽見徽宗皇帝匆匆趕來,他手中拿著萬歲山工築手繪圖,邊走邊喊:「小神童,可久未見了,朕想你啦!」晃晃行行,宛若沈迷古玩敗家子,哪有皇帝尊嚴。
宋兩利見狀,立即拜禮。林靈素含笑立於一旁。
趙佶直道免禮免禮,立即介紹得意作品,道:「看那九峰!有若泰山、黃山、衡山、巫山、廬山:…:天下名峰全到齊,山案另築飛來寺、見雲閣、賞日亭、迎風台、弄雪軒等等全是一時之選,臉還親自指定要築義之亭,把他書法全搬來刻上去,名留千古!」
宋兩利笑道:「恭喜皇上即將完成心願。」
趙佶笑道:「這全是通真達靈先生出的好主意,臉終有了豐功偉業,當然小神童功勞亦將記上一筆。」
宋兩利還是拜謝連連。
趙借道:「你和趙密使共同前往金國,取得聯金滅遼協議,實是大功一件,要臉賞你什麼?」
宋兩利道:「賞壺酒便行了。」
趙佶哈哈暢笑:「怎夠怎夠!朕要賞你紫金袍,和通員達靈先生一樣,可喜歡?當然美酒少不了!自設個大婁賞予你了!」
林靈素道:「還不快謝過皇上。」
宋兩利拱手道謝:「皇上恩賜,小的受祿了。」
趙佶笑聲不斷,瞧向山下蓮花仙池,道:「宴席便設在下邊,來個賽神燈,也好替大宋詞個吉利,且趁此機會祈禱伐遼順利。」
林靈素道:「伐遼必定順利,只要派童大將軍,以及王文丑護衛等一干人前去,將萬無一失。」
趙佶道:「通員達靈先生未卜先知,何人上陣全由先生指派,務必將此戰打贏回來。」
林靈素暗喜詭計成功,只要將陰陽魔界人馬調走,大事將成功一半。建議幾人,趙佶一一答應。
趙佶道:「最好和童大將軍樞密使商量。看是要禁軍、廂軍皆可用。」
林靈素道:「本尊自會盤算。」
趙佶笑道:「那好,趁今兒風和日麗,夜晚必定涼爽,設宴蓮花仙湖畔,邊賞邊聊,國事樂事一併解決!」
林靈素含笑應允。趙佶樂得交代太監郝元下去辦事,隨即帶引宋兩利逛此得意傑作小江南。其豪華精細工程達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指定選用之,實讓宋兩利感覺恐將是勞師動眾,搜刮了不少民間嗜好,不知造成民怨否?
仲夏夜晚,天清月潔。
宴設蓮花湖畔。
受邀者除了林靈素、宋兩利,另有童貫、蔡京、蔡攸、王輔、張邦昌,至於梁師成乃太監出身,只能立於一旁,高球亦是護衛,並未賜坐。
林靈素和宋兩利坐位於趙佶右側,再旁才是蔡京,如此安排無異讓他地位矮一截,蔡京暗斥於心。然礙於林靈素目前地位,敢怒不敢言。
童貫則位置不變,賜坐左側,雖是太監出身,卻早被賜封為樞密使(樞密院長),且封-國公(爵位第一公),遷太傅(三公之一),授開封府儀,同時兼任多區節度使,如此地位權勢。簡直已是大宋第一臣,雖蔡京為相,他卻擴大超出許多,故民間有「醞相」之稱,賜坐第一臣位,理所當然。
國宴豐盛,熊掌、先蹄、燕窩、魚翅、鮮蛇、活蟹一一上桌,更有美酒香醇,盡歡暢飲,好不快哉。
興致正濃,且喊來笙歌夜舞,且見一排排女樂師奏著笙、蕭、琴、瑟、築、損、茄……
等樂器,一時仙樂飄飄,處處天長。趙佶聞之直叫好。
忽又見及身穿薄紗妙齡舞女一一飛來,手持綵緞旋飛舞動,或紅緞或青絲、彩絹,交交錯錯,卷卷舒舒,讓人眼花撩亂。尤其美女個個身材曼妙,臉面妓好,不但趙佶慾念已起,連童貫、林靈素、高休等人更非份之想。宋兩利雖臉紅,卻收斂起來,畢竟還有個夜驚容比這群人漂亮許多。
趙佶看上正是元符皇后劉金眉之貼身侍女劉玉兒,今夜將能逍遙一番。
林靈素卻想著李師師,打從上次和她發生關係後,總想找機會再一親芳澤,可惜苦無機會,畢竟色情皇上粘得太緊,實不易下手。
童貫卻對大奶姑娘感興趣,然既是閣官自不敢表現太突出,否則卵蛋未閹乾淨秘密若被發現,將後果不堪設想。
唯有張邦昌暗道荒唐荒唐,卻無人理他,兀自喝悶酒。
舞得數曲方罷。
趙佶立即要美女過來敬酒,一時鶯燕穿飛,好不快哉。
鬧得一陣,眾人皆有五分醉意。趙佶忽地笑道:「遼國欺我大宋多年,如今是該滅時刻,臉準備使童樞密使親自征討,以期踏平遼國,還我大宋江山,看他們還敢不敢向朕要銀子!哼!每年還要救助金,成何體統!」
童貫拱手道:「聖上放心,臣必馬到擒來,敗得他們無處可躲!」
蔡京道:「如今有金國聯合,自可勢如破竹,打倒敵人,讓大宋國威再顯。」
王輔道:「臣亦預祝馬到成功。」
趙佶哈哈暢笑:「快哉快哉!如此多年來,國泰民安,民生富庶,實是諸卿功勞,賜酒:」
侍監忙倒酒,君臣暢飲而盡。
蔡京道:「此次出兵,志在必得,翰林學士蔡攸亦曾學習兵法,趁此可跟童大將軍出征,學習學習,倘請皇上御准。」
他倒打著如意算盤,若聯合金國,此戰必勝,讓兒子跟去,只有分戰功份兒,有了戰功,將來更能高官爵位。
蔡攸更是大禮拜求。
趙佶夾心已極,道:「好極!文人出征,式是榜樣,不知童將軍意下如何?」
童貫早知此事,當然同意,道:「蔡學士能文能武,正適合作戰,必能立大功。」
趙佶笑道:「好極好極,朕准你去了!」
蔡京、蔡攸道謝連連。
趙佶又道:「通真達靈先生建議,將軍不妨再帶你師父那些高手同行,以防有變,你以為如何?」
童貫對林靈素種種已甚佩服,尤其又是關於靈學命相之流,寧可信其有,立即拱手道:
「臣將盡力向吾師說明,以期增強實力。」
趙佶笑道:「甚好甚好。」
童貫拜向林靈素:「多謝先生關心。」
林靈素淡聲道:「敵國亦有強手,如此安排將更順利。」
童真再次道謝,目光瞄向宋兩利,笑道:「有小神童同行,勝過千軍萬馬:定能得勝回來。」
宋兩利打哈哈回禮,不知該說什麼。
一切皆在勝算氣氛中。
趙佶忽見一人從未開口,心血來潮問道:「尚書侍郎可有意見?」
此話一出,群臣頓靜,總知心無好話。
張邦昌暗暗輕歎,說之無效又何苦說呢?道:「臣還是別說,畢竟聖上已決定出兵,說又何用?」
趙佶道:「說說看,你不贊同出兵?」
張邦昌道:「正是。」
趙佶道:「是何理由?」
張邦昌道:「聖上可聽過「目不見睫」萬事?」
趙佶道:「說來聽聽!」
張邦昌道:「此語出自春秋戰國,乃言:當時楚莊王欲攻打越國,社子勸問說道:「大王為何欲攻打越國?」楚莊王回答:「越國軍弱局亂。」社子別說:「人之智謀宛若眼睛,能見及百步之外,卻見不著自己睫毛。」當時楚國戰敗於秦、晉兩國,且喪失數百里,此乃弱軍之相,且有莊嬌之亂,官府仍未逮捕他,此乃局勢之蕩,本國之亂不下越國,又如何攻之。楚王曉明大義,終於放棄攻擊。」
此話引得眾人臉色煞冷。
張邦昌道:「臣知聖上不喜此言,然西夏、土番戰事連連,且有宋江之亂未平,各地局勢不穩,如何出兵?」
童貫冷道:「張侍郎你未必太小看宋軍,哪個大小戰役不是打得敵人落花流水?其他幾個毛賊躲在山寨水寨,你也把他當真?」
張邦昌道:「聖上明鑒!」
趙佶一時語拙,暗道殺風景。
蔡京冷道:「張侍郎所言差矣,若民生動盪,哪來神霄聖殿緣金不斷?京城處處和樂融融,外邊開封府亦是相同,張侍郎卻諫言也得看實情說話!」
張邦昌道:「聖上,目不見睫啊!」
趙佶已煩心,道:「張卿雖是關心國運,然你出身較苦,可能只知節儉,不知用錢亦是學問,國家豈無小亂之理?那全是貪得無厭及權欲過旺者所為,此事全在童將軍掌握之中,張卿的話臉已聽進去,但冊需如此悲觀想法,何況聯金滅遼,萬無一失。」
張邦昌道:「遼弱金強,可能引狼入室,聖上三思。」
趙佶冷道:「不必再說,滕已決定;你難道不能說些吉利話?老是如此偏激麼?」
張邦昌道:「臣不敢!臣想請退,倘詩聖上恩准。」已起身拜禮。留在此,恐增困擾。
趙佶這才稍露笑意,道:「張卿別老想不開,大宋豈會差得不堪一擊,遼國危害大宋多年,此正是大好機會,你看著好了!來,朕賜你一酒,願暢快心懷!」
張邦昌終把美酒飲盡,快速告退。
趙佶登時敞開胸懷,暗道要命,隨又同聚卿賜酒,氣氛方自熱絡。
酒宴鬧至子夜三更方自散去。
次日。
童真親自拜訪華陽宮,陰陽老怪接見於無心堂。
童貫已將來意說明:「此次戰役只許成功,尚請師父調派人手支援,如王護法或是陰少門主等人,以壯聲勢。」
陰陽老怪再厲害怎知宋兩利背叛如此之快,問道:「小神童不去麼?」
童貫道:「他要去。」
陰陽老怪道:「有他在,抵得千軍萬馬,因為他已得我的真傳,還要他人作啥?」
童貫道:「金國指名要他支援攻打黃龍府,故弟子想另求支援。」
陰陽老怪邪笑:「極樂聖王這老兒卻也知曉要好貨色,也罷!小神童若另有所用,便把王護法帶去吧,要多少人自己挑。」
童真登時拜禮:「多謝師父;或而可能,師父方可參戰,斗那「九命蛇」巫九麻。」
陰陽老怪作笑:「他算什麼,充其量只能騙遼國人,我要留下護鼎,鬼域妖人才是敵手,不跟你們去玩了!一切讓小神童去收拾便可!」
童貫道:「弟子遵命!」
陰陽老怪忽問道:「小神童最近有何反應?」
童貫道:「似乎不愛說話,有心事。」
陰陽老怪心知為己而起,道:「你叫他認真作戰,日後回來,我會給他一個交代。」
童真道:「師父和他有所誤會?」
陰陽老怪道:「我救了妙佛,他卻反對,實是想不開。」
童貫一楞:「妙佛禪師?以前相國寺住持?」
陰陽老怪道:「正是。」
童貫道:「怎要救他?他原就是壓迫小神童之人。」
陰陽老怪道:「只是利用而已,屆時仍死路一條,可是他想不開了。」
童貫道:「放心,弟子將開導他,否則引起誤會總是不妥」
陰陽老怪道:「全看你啦!此去作戰,應注意仍是金國,極樂聖王老奸巨猾,若斗之不了,為師自會前去收拾!」
童貫再次拜禮道謝,方自離去。
陰陽老怪遠瞧北方:「如此也好,全國歸一統,魔界勢力更巨!」
得意處,笑聲不斷。
宋兩利已回神霄寶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長久駐外,以便逃離陰陽老怪魔掌控制。
女探花蘇小鳳突然趕來,喝喝便斥:「你敢煽動皇上出兵?敢跟金國合作,難道不知與虎謀皮?」
宋兩利意興闌珊:「你管好自己吧!我不玩了!」
蘇小鳳詫楞:「怎不玩了?」發現整理東西:「你也要離家出走?」
宋兩利道:「宮中一個個皆有毛病,再住下去,我得神經錯亂,不走行嗎?」
蘇小鳳恍喜道:「難得你已看穿事實,咱合作把壞人揪出來如何?」
宋兩利道:「好人大概剩下你一個,怎麼揪?玩了這麼多年還不累?不是已經建議你,要改變現實,只有嫁給皇上,看看是否能收拾他,剩下都是爛招!」
蘇小鳳斥道:「我是你阿姨,也敢如此講話!」
宋兩利道:「就是因為有關係才說個清楚,若嫌皇上太老,可以考慮嫁給趙桓,從下一代開始管,否則溜來溜去,自以為甚有成就,或為民辦事,在我來看,很像小丑!」
蘇小鳳喝道:「敢罵我小丑!」一掌打去,宋兩利閃頭即避,她喝道:「你暗助橫豎師太,才是小丑,還敢提供鮮血予她,弄得一隻猩猩樣,也好意思罵人。」
宋兩利道:「人家至少知道自己在幹啥!你再去趕人,小心我同你翻臉!」
蘇小鳳哇哇斥叫:「長大了,翅膀硬了?也敢對你阿姨大呼小叫加恐嚇!」
宋兩利道:「趕走她,對你有何好處?對朝廷又有何好處?沒嘛!你只不過是看不順眼,那和土匪有何兩樣:」
蘇小鳳喝斥:「你敢罵我土匪31」正待發作,宋兩利突地喝聲「定」,、吁一耍,外加點穴,終把對方定住,蘇小鳳吱吱唔唔不能言,怒目直瞪,宋兩利道:「沒意思了,換點花樣,否則連我娘都會對你失望:」說完扛起包袱走入。
他不想告知此次前去乃在收拾陰陽老怪手下為主要目標,乃怕對方定力夠,若被陰陽老怪測知,恐會不利,否則對方知曉此事,將會改觀一切。
蘇小鳳吱唔一陣,終於掙開,待追出符籐房,宋兩利已消失,罵了幾句心神忽地一沉。
一路走來浪費不少時光,卻換回什麼?朝廷依樣混亂,皇上依然故我自己難道如小神童所言一樣,只不過是個小丑?
心情終於沉重,感歎而去。
宋兩利則行往橫豎茶館,忽必瑞、橫豎道尼等在那裡。
見得禾兩利江得大堆東西,橫豎道尼好奇笑道:「怎麼?當真離家出走了?」
宋兩利道:「哪假得了,唯有離開此處,才能脫離陰陽老怪掌握!然後到塞外,先收拾他黨羽再說。」
忽必瑞道:「我心全力支持!」
橫豎道尼道:「本人呢?可也去辦點事兒?」
宋兩利道:「你的傷還沒養好,且武功不易控制,還是留下來,待日後再說,女探花蘇姨部份,我已擺平,可能不會再來騷擾了。」
橫豎道尼道:「這些日子全靠你照顧啦!將來換我照顧你!」
宋兩利乾笑:「不了不了!交情歸交情,若讓你照顧乃頂危險事兒;事情已做了交代,該告別啦:」喚著忽必瑞便要離去。
橫豎道尼呵呵笑起:「怎會頂危險?俺現在又不喝人血,且不亂動,難道會吃你不成?」
宋兩利道:「心裡威脅甚重!因為你的「心教」甚為個性化,我招架不了,待參悟透了再說!」
招招手,已和忽必瑞逃得甚遠。
橫豎道尼一身茸毛,不敢追出,只由他去!喃喃念著:「心教怎會是特別個性?萬法皆為善念啊!」甩著頭,不知宋兩利在想什麼?
溜出東城後,忽必瑞始問道:「心教是何玩意?你怎逃得如此模樣?」
宋兩利道:「其實心教無罪,乃在勸人為善,只是她太過隨性,葷素不忌,且吃檳榔,這是個人行為不便批評,但我若吃檳榔成何體統?何況她還可以跳舞,我可沒法子了。」
忽必瑞想笑:「沒想到她以前如此風光?」
宋兩利道:「可謂佛門第一人,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日後可能會變成國寶。」
忽必瑞笑道:「希望她能成功;那咱呢?」
宋兩利道:「逃回遼國國界啊!待陰陽老怪等兵馬來到,再伺機收拾:當然包括收拾遼國國師九命蛇巫九麻,替你父親報仇!」
忽必瑞精神頓來:「也該是水神幫耀武揚威時刻了。一兩人掠身更快,直投北方。
三日後。
童貫已在校場點兵十餘萬,並以蔡做為副帥,另加入五雷尊者王文丑所率領之陰陽魔界護法及手下數百人,其勢力堅強無比。
臨校兵後,童貫仍想問問宋兩利下落,怎未見人影?出兵總得看個時辰,討個吉利,可惜卻遍尋不著,遂問向神霄派弟子,始知已先行出發。
童貫稍楞,難道對方有所秘密行動不成?
蔡攸道:「莫要理他,屈時自會出現。」
童真道:「希望如此:可是現在誰來觀星望鬥,預測吉凶?」
王文丑道:「在下略知一二,午時正陽日,氣旺人旺,正是出兵時機。」
童貫道聲好,立即整編軍隊:全想中途再會合東路軍神師道及西路車辛興宗,兵力必增強一倍以上,屆時氣勢更旺,必定勢如破竹,手到擒來,若真如此,其實亦毋需和金國合作啊!
他有了單打獨鬥,獨享功勞之念頭。
午時正刻,日麗風和,正是出征佳時。
童貫一聲令下,千數萬大軍浩浩蕩蕩往北方行去,文官百姓夾道相送,就連徽宗趙佶亦親自前來賜酒,讓童貫十足面子。
十數萬大軍拖得像條長蛇,蜿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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