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的大牢裡暗無天日,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上官德佑帶著衣衫不整的段問雪走下階梯,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這大牢裡因為許久都不關人了,所以也沒有守衛在此看守,上官德佑打開鎖鏈,將肩上的段問雪丟進草堆裡,動作毫不留情。
段問雪跌落在草堆裡,她撞痛臀部,卻在他的冷眼下不敢亂動。
“看到這兒的環境,你覺得如何?”他故意環視四周,眼睛盯著釘掛在牆上的手銬。
段問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樣發覺了手銬,他該不會要將她銬在這裡吧?
疑問還在她心頭盤旋,上官德佑便將她帶離草堆,讓她的背靠著冷硬的牆壁。“偷布兵圖之事非同小可,你最好告訴我三皇兄的動機,否則,我讓你在這兒關到死。”他冷硬地說話。
這次,他絕不留情,絕不在夜間再將她帶回了……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三皇子的動機呢?”她幽幽地問。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最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布兵圖已由你取回,何必再問呢?”她不願見到他為手足相殘之事而痛苦,也許三皇子的動機真的是為了造反,但德佑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不是嗎?他又何必一定要知道真相呢?
“布兵圖現在雖然還在我手上,可你就不會再偷嗎?”
“你不是已經打算關我一輩子了嗎?”段問雪抬起哀怨的雙眸,也許這樣,就算拿不到解藥,德佑也不會死了。
上官德佑氣憤的將布兵圖用力的往地上一丟,“該死!別用這種哀怨的眼光看我,欠我的人是你,不是別人,你有什麼資格怨懟?”
“德佑,這樣對你我都好,關住我吧!這樣才能讓你活下去。”
“什麼意思?”關住她和他活下去有什麼相干?她又故意轉移話題了?上官德佑告訴自己別再被情欲迷昏頭了。“德佑,只有關住我、我們不再歡愛,你才不會繼續脫皮,毒也能得到控制。就算我拿不到解藥,你也不會死啊!”珠淚滾滾而落,她不願與他分離,卻又必須,兩方在她心中拉扯,讓她感到疲累。
“該死,你還想騙我?三皇兄不可能有解藥,解藥只有佳木斯有,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原來那天,玄聿夫婦到來的時候,他們邊走邊說,討論著有關忘心丹的解毒方法;然而,段問雪當時一心一意想找尋軍機處的所在,心有旁騖的她才會沒將他們的對話全聽進去。
“佳木斯才有?那三皇子為什麼要騙我說有解藥?”段問雪發現自己成了有心人操縱的棋子,任人玩弄。
“你還裝?”上官德佑到現在才發覺,她的演技太好了,好到他想相信她所說的話;幸好,他有正確的判斷能力。
“當初幫三皇兄偷軍印、現在幫他偷兵圖。說!他是不是承諾你,等他坐擁天下之時,要立你為妃,所以你對他言聽計從?”德佑自顧自的說下去,不給她半點解釋的機會。
想到三皇兄也想染指問雪,一股莫名的情愫泛湧上來,讓他又怒又恨。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段問雪否認,根本沒這事兒,他偏要曲解,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不顧一切的說:“我跟三皇子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只是在他府裡作客而已。”
“那你承認與三皇兄的關系嘍!”
事到如今,她才終於坦誠自己與三皇子的關系,可上官德佑不會再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話了。
因為,她說的話,有可能跟明天說的不一樣!
“你不能曲解我。”
“這是你自找的。”他抓起她的手,銬在牆上,腳則用腳鐐固定,將她的身軀變成一個嬌小的大字形。
段問雪沒有掙扎,他心中早已認定她的罪。自她在伊寧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她日後的命運,她還能期望什麼,總是自己的無知帶來的禍。
上官德佑退了一步,恣意的在她身上瀏覽她狼狽的模樣,好似這樣可以增添心中的快感。
然而他瞧見的卻是她胸前那已撕破的衣裳,可有可無的掛在她的身上,裡面的雪乳微微晃動,引得他無限遐思。
盡管她的身軀呈現如此不雅的姿勢,但不可否認的,仍有著勾起男人欲火的本領。尤其,在她面前的又是需索無度的上官德佑!
“你總是如此誘人。”大手忍不住的輕撫她的頰邊。
“什麼?”
“噓!別說話!”上官德佑充滿玩味地凝視著她,這迷人的小東西挑起他的性趣了,她此刻的姿勢不正是在迎接他嗎?
他趨近她,伸手捏起她的小下巴,“我恐怕是改變主意了!小東西。把你綁在床上一輩子,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現在我等不及回床上了。”話落,他一把攫住她的紅唇,霸道的吸吮著它。
段問雪睜圓了眼,他變得真快。
但不行,理智告訴她,要拒絕他,否則他又要引毒上身了。
無奈,手銬腳鐐的她根本動彈不得,掙扎時發出的鐵鏈聲嘈雜刺耳,可卻也喚不回他的理智。
他褪下她殘破的衣衫,為免激動時發出的劇烈鐵鏈聲,他將衣裳撕成條狀,綁在銬住她的四肢邊,這麼一來,就不怕嘈雜了,而他,也才得以恣意的享受征服的快感。
段問雪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德佑,不要這樣,我求你不要這樣……”
他邪笑了聲,“我不怕死,你怕嗎?”
他渴望深入她的體內,她就像是天神為他量身訂作的女奴,合他的味;只要能得到她的身軀,他死也不怕。
段問雪搖搖頭,若你不在了,我活著也沒用。這句話,她是不可能會說出口的,她已經害了他,不能再造罪孽了。“既然不怕,那就來吧!”他褪下他的長褲和上衣,瀟灑的丟在一邊。
段問雪見狀,掙扎得更厲害了。
她經歷過男女歡愛之事,再清楚不過現在的狀況,她猛烈的掙扎,口裡不停的喊著:“不要——”
他聽而不聞,將她的掙扎視若無睹。
“不要——”
“你太吵了。”他撿起剩下的布條塞入她的嘴裡,這樣子就聽不到她拒絕的聲音了。
倏地,他又一個挺身……
“唔、唔……”段問雪搖頭,豆大的淚珠灑落。
“痛……”
她的表情告訴他,她很疼,可他不能停止,除非他的下半身同意!
段問雪的身子承受著他每一次的撞擊,她強忍住不適,水汪汪的大眼盛滿淚水,隨著頭部的擺動而灑落。
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了。這個念頭方起,她想到只有自盡才能保全他,為了讓他能活下去,就犧牲她吧!
她在他忘情的撞擊她時,試著吐出口裡的布,然後,成功的咬舌……
久久未聽到段問雪的嗚咽聲,上官德佑抬頭看向她,這才發覺布條上沾滿了紅色的血跡,他馬上停止擺動,將她口中的布條拿開,刺眼的鮮血沿著唇角流下,水靈靈的大眼早已閉上。
“不……”
空蕩蕩的大牢,頓時傳來上官德佑淒厲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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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皇宮內苑的人全都圍了過來,皇太子召集宮裡所有的太醫進入青雲宮已有三個時辰,只聽聞皇太子的吼聲傳來,卻不見有人出來說明原因,急壞了所有的宮人。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們拿十條命也不夠賠……
此時,上官德佑面色鐵青的看著幾個飯桶太醫,都幾個時辰過去,就是不見段問雪蘇醒。
“若是救不活她,就拿你們陪葬。”他威脅著所有在場的人,包括宮女。
而得到消息前來的玄聿夫婦,則被擋在門外,無法進入。
“上官德佑,你到底對我妹妹怎樣了?”段明月心中焦急,顧不得禮儀,在門外直呼他的名諱。
“德佑,你讓我們進去吧!”玄聿也在外頭說,畢竟躺下的可是他的小姨子,若有個什麼閃失,他也不好交代。
上官德佑無奈,命一名宮女去開門。
段明月首先沖了進來,見到床榻上妹妹面色蒼白,原本紅艷的菱唇此刻也是死白,她率先發難道:“你做什麼將她弄成這樣?不過就是張圖而已嘛,有必要弄出人命嗎?”
玄聿上前按住她,勸說:“月兒,別這樣。”
他是了解好友的,他相信他不會傷害問雪。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玄聿知道他也不好受。
“你對問雪用刑是嗎?”段明月冷靜下來問道。
她這個妹妹從小俏皮,天真無瑕的她是家裡的開心果,爹和娘都不忍心罵她一句,而他居然毫不憐惜的欺侮她。
“不,我沒對她用刑。”上官德佑不會這麼做,連想也沒想過。
這時,在一旁的承太醫出言替皇太子辯解:“稟皇太子、玄公子、明月夫人,問雪姑娘並不是失血過多才昏迷不醒的,而是忘心丹的毒已竄入五髒。”
“什麼?”
三人把視線往太醫身上移,上官德佑更是上前掐住太醫的肩,“你不是說忘心丹只會對男子有害嗎?”
“皇太子,請恕微臣才疏學淺,日前微臣才得知,男女交歡的次數過多,女方亦會吸收毒性竄回內髒。因為欲水來來往往的交換……”
言下之意,就是皇太子和問雪姑娘的歡愛次數超過想像,以至於毒又回流到她身上。
上官德佑退了數步,幸而玄聿將他扶住,不致讓他倒下。
此刻,現場三人只剩下玄聿最為冷靜,他問太醫:“那還有沒有得救?”
“有,一樣是千年回魂草。”
聞言,上官德佑馬上起身,“那好,玄聿,我們現在回佳木斯去取!”
之前他不急,是因為三皇兄造反之事因無證據尚未解決,但現在,問雪命在旦夕,他不能再等了。
“好。”玄聿點頭答應,他也想回佳木斯一趟。
但段明月阻止了他們,“不,要回去也是問雪同我們回去。”
“月兒?”玄聿不解的看著她。
“雪兒被你傷害成這樣還不夠嗎?你一遍又一遍的占有她,卻連個名分也沒給她,而她為了不讓你中毒愈來愈深,還去偷布兵圖,你又做了什麼?”
方才在宮外,他們都聽說了,宮內的同公公因為問雪偷圖事發,立刻收拾包袱離開,卻被安王逮捕,一切都已水落石出。
“我是不可能把妹妹留給你的。”段明月堅持。
“不,我不能沒有她。”上官德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的感情,也終於在眾人面前承認他的心意。
“太遲了,我的妹妹脆弱得很,只有一條命不夠你玩。”段明月冷嘲熱譏。
玄聿見上官德佑一臉懊惱,他們不能替問雪決定什麼,只有問雪能支配自己的未來;可當前正值救命之際,一切應該等問雪醒來再說。
“月兒,就讓德佑一道吧,他也需要回魂草啊。”段明月冷冷地說:“等我們回到佳木斯,拔一馬車的回魂草給他送來就行了,他不必同我們一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拒絕!
就在三人為段問雪的去留僵持不下之時,門外傳來一道宣告。
“聖旨到!”
他們對看了一眼,上官德佑出去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上官可明意圖起兵造反,罪證確鑿,今令皇太子前往蘭縣捉拿叛黨,即刻起程,不得有誤。欽此!”
等在內室的玄聿和段明月聽到此,已明白安王的旨意;短期內,上官德佑是不可能與他們同行的了。
“德佑啊德佑,你可別怪我這個姐夫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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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邊泛起一道白光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還在睡夢中,上官德佑的軍隊便來到蘭縣城門前,蓄勢待發的准備來一場骨肉相殘記。
然而,在蘭縣知府大人的府衙裡是一片寂靜,只有偶爾的幾只小鳥在枝頭啁啾的叫著,空氣中完全感受不到危險的氣息在他們身邊圍繞。
“命他們開城門。”在停頓半晌後,上官德佑下令。他一路由皇宮前來,日夜兼程的趕路,為的就是希望在三皇兄得到消息前,先行進入蘭縣,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就是背叛皇室的下場,更遑論還牽涉到他的女人!
“是。”
士兵離開後沒多久,城門就開了。
上官德佑下一個手勢,所有的人便跟著他進入縣城。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知府官邸。
上官德佑因不會命人通報,所以並沒有人前來開門。他點個頭,身後的士兵會意,立刻將府邸前後包圍起來,除非上官可明會飛,否則他逃不出去的。
上官德佑見已部署完成,他一個躍身,跳上屋簷,獨自進入屋內。
走過月洞門,在玉石砌成的池子旁,出現兩道人影,一個是坐在椅上的上官可明,另一個在他身旁與他說話的,正是於蘭。
上官德佑隱身於老樹旁,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十天了,為什麼我還是想不起來我是誰?”上官可明說。
“相公,我不是告訴過你,你是因為誤食忘心丹,所以才會忘了過去嗎?”於蘭溫柔地對他說。
什麼?三皇兄服下了忘心丹?躲在樹叢後的上官德佑不禁一愕,這個女人有忘心丹,而且很可能是對問雪下毒之人,他又繼續聽下去。
“那我什麼時候會想起來?”上官可明又問。
“相公,你何必著急呢?你只要記得我們是夫妻就夠了,其他的就別想了。”於蘭回答。
這是最好的方式了,於蘭心想。
她考慮了幾天,她的夫君對於功名利祿太過在意,已失去人性,為了他好,她不得不這麼做。
所以,她在他的食物中下藥。
依她日前對上官可明的服從,他自然不曾懷疑過她的動機,於是,他如她所願的,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夫君,而且是永遠的。
“那我為什麼不能走路?”
“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於蘭騙他,她不停的對他說謊,以求他永遠在她身邊。
聽到這兒,上官德佑已有些明白,她曾經想幫助三皇兄奪得王位,可在三皇兄斷腿之後,她就改變主意,讓三皇兄服下忘心丹,好將他永遠留在她身邊。
至於是什麼原因讓她改變主意的,上官德佑並不想知道,只道她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否則,他很懷疑自己真能拿下三皇兄的首級回去覆命。
“你可以為了讓三皇兄留在你身邊,情願讓他服下忘心丹?”
上官德佑由樹叢中走出來,驚壞兩人。
“你、你是誰,竟敢擅闖知府大人的府邸?”於蘭驚問。
“我既然稱他為三皇兄,你該知道我是誰了。”
“你是四皇子?”
“沒錯,今天我是奉命來捉你們回宮受審的。”
“不。”於蘭連忙跪下,“三皇子已經知錯了,而且我已經讓他服下忘心丹,他什麼都不知道的。”
上官可明看著妻子對來人感到害怕,甚至下跪,他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德佑會意,“你倒是很清楚我為什麼而來,可見得你對三皇兄的造反是知情的。”
於蘭點頭。
“那你就該知道,造反是要砍頭的大罪!”
於蘭抬起含淚的雙眼,她看向夫君,他的一臉茫然令她心碎,“四皇子,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會離開蘭縣,從此不再踏入呼爾浩特的土地上,請您饒命。”
上官德佑點頭,“我也正有此意,老實說,我並不想誅殺自己的哥哥。”
於蘭一聽事有轉圜余地,她連磕了數十個響頭,嘴裡淨是道謝。
“不過,我還是必須帶三皇兄回宮。”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不殺他嗎?”於蘭不解。
“你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要帶他回宮與他的親生母親團圓。”
“可皇上不是不允他們見面嗎?”上官可明迎於蘭進門的時候,於蘭就知道她的婆婆被軟禁在冷宮裡。
“一起住在翩然宮是可以的。”
真的可以母子團圓嗎?於蘭心想。可她知道四皇子的能力,所以,她再次磕頭答謝。
“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必須將你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於蘭同意,於是她娓娓道來了幾年前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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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什麼滋味?是痛徹心扉的苦澀。
等待是什麼滋味?是度日如年的難耐。
那種煎熬和難受,幾乎可以逼掉一個男子所有的冷靜自持,也足以讓鐵漢流下遺憾的淚水。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覺,段問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僅僅只有特別而已。
問雪,你好嗎?
早在上個月初,他就已經收到玄聿派人送來的回魂草,也在承太醫的堅持之下服用了月余,脫皮的身體早已復元,只是那顆失落的心,是怎麼用良藥佳品也補不周全的——
問雪,你會原諒我嗎?
都怪我愚蠢,不該輕易相信別人的話,而傷害了你。
而你總是對我關切,在我對你如此的不諒解之後,你仍執意替我尋解藥,甚至還不惜咬舌自盡,來換得我對你不再占有……
上官德佑淒涼一笑,怪他好色惹的禍!
然而,遇上心儀的女子,不就是想與她身心合一嗎?
只是當時他還不了解自己對她的心意,才會粗暴的傷害了她……
那日,臨走前,玄聿抱著段問雪,因為段明月不許他再碰她,“從現在起,我妹妹與你無關,她要是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她不會死的。”上官德佑轉向玄聿,“玄聿,向我保證,她不會死。”
玄聿點頭,“不會有事的,我們會救活她。”
段問雪沉沉的睡著,她靈動的瞳眸宛如倦了般閉著,烏黑的長發垂在身後,整個身軀如失了生氣般,橫躺在玄聿的胸前。
上官德佑好怕,此生可能再也見不著她了。
但是,他心中明白,若是不讓他們離開的話,他是真的再也見不著她了。於是,他硬生生的壓抑不捨的情緒,目送著他們離開。
到現在,幾個月過去,她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該離開皇宮去佳木斯尋她嗎?
上官德佑歎了一聲,這就是身為皇太子的無奈。他平定伊寧有功,又帶軍捉拿叛賊,在父王和人民的眼裡,他是卓爾不凡、正氣凜然的龍子;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他還未繼位就已得到人民的認同,這是難能可貴的。所以他必須在這段期間內,與父王一同早朝、議事,以期在繼位之時不致出亂子。
可,他其實只想做一個平凡人、做問雪的男人,陪在她身邊,一起度過每個晨昏與共的日子。
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卻是怎樣也達不到。
或許,他們真是無緣,他注定坐擁天下,也注定失去她……
皚皚冬雪仿佛明白他的後悔,半晌之間,紛紛落下,像是替他流出想念的淚。
那跌入地面的雪,究竟還是會化為相思,冰凍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