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丫鬟 第二章
    在和袁停風進宮面聖之後,司馬晉果然沒有回家,連派人傳個口信都沒有,因為他可不願意讓神通廣大的娘找到他。沒辦法,婚姻的束縛太大,他還沒有準備為哪個女人拋棄自由。

    於是,他和袁停風就暫時住在滿芳樓,準備在京城玩幾天後便起程回邊關。

    這天,初升的煦陽洩了一地的橙黃,照得人舒服,待在白日不營業的滿芳樓裡挺無聊的,便邀了袁停風出門走走。

    哪知,甫出房門,千馨已換好衣裳在外頭等著他,嚷著要一同出遊。

    一定是阿喜那臭小子收了她的好處洩了密,她才會來房門口等自己。司馬晉心忖道。

    他不是不喜歡千馨,而是性喜自由、自謝風流的他,還不想被一個姑娘給束縛住;簡單地說,就是他還不準備給任何一個女人承諾,包括向來虛情假意的鴇娘。

    不過,他還是帶著千馨出門,但他沒想到,他的破例給千馨有了其他想像。

    四人來到了熱鬧的市集,千馨東看胭脂花粉、西瞧珠翠寶玉,把三個大男人給忘在後頭,而司馬晉一行人則是漫無目的隨興走走。

    「京城果然熱鬧,天天都是這麼多人。」袁停風不禁讚歎。

    「袁公子,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繁華是應當的。」阿喜插口道。

    「阿喜說的沒錯。可怪的是,看著攤子的人怎都圍到中間去了,是前頭發生什麼命案還是……」司馬晉好奇的說。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袁停風手裡的羽扇一收,興致高昂地帶頭先走。

    司馬晉和阿喜自是跟著看熱鬧去,丟下還在選購水粉的千馨——

        

    「你說怎麼個睹法?"身著藍衫的粗漢拉開嗓門詢問。

    「我們來比搗蒜吧!"那名身穿紅石榴花色衣衫的女子想了一會兒回道。

    「搗蒜?"

    「是啊!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簍子的蒜搗碎,還能不流淚,就算贏了。」這名說話的女子正是秋水。

    那名粗漢先是睨了秋水一眼,瞧她弱不禁風的摸樣,拿得動杵嗎?這場打賭想當然耳定是他會贏。他自信滿滿的看著她,「成,輸了可別反悔。」

    「那我們就開始吧!"

    向賣蒜的購了兩大缸的大蒜後,秋水找了個地方坐下,「我讓大哥一炷香的時間。」

    聞言,眾人驚呼,那名姑娘不急著搗蒜還要讓粗漢先搗,這不是擺明了要輸嗎?

    「秋水?"銀月也傻了,這秋水在開什麼玩笑?

    秋水沒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做了個手勢,請僦重先動手。

    僦重當下把臂上的姑娘給拽到一旁,挽起袖子拚命的搗了起來。

    「姑娘,你還不快搗蒜,再不快就來不及了。」其中一名圍觀的人好心地說道。

    「別急,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秋水笑著揮揮手,讓其他人都替她慌了。

    終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秋水站了起來,只見她向小販要了桶水,加入屬於她的那一缸蒜中,待蒜泡得鬆軟,她便拿起杵開始輕輕地搗起來;然後又再加了盆水,拿起篩子往缸中一撈,浮起的蒜皮一下子就撈得乾淨,缸中只剩下蒜泥。前後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蒜被搗得稀爛,比僦重來得又快又好。

    「哇!好棒啊!"眾人見狀,歡呼了起來。

    「僦重,你就別再撐了,小姑娘連眼淚都沒流,搗得也比你快多了,認輸吧!"有人這麼說。

    「願賭服輸,請遵守約定放了銀月。」秋水走了過來拉過銀月。

    僦重不甘心,大嚷著不算。

    「怎麼可以不算呢?大家部看到了。」

    僦重厚著臉皮大聲說道:「你使詐,怎能算數呢?"

    但見秋水淡淡的說:「既然大哥嚷著不公平,這樣吧,我們重來。」

    聽到方纔的事真能不算,僦重當然答應,他忙不迭地點頭。

    「這回,若是你輸了就不能賴了!"

    「當然當然。」

    「還有,你若輸了就罰你打掃市集一個月,當作懲罰。」

    「行。」我才不會輸呢!僦重這麼想著。

    「等等,你要寫下字據。」

    「寫就寫,怕什麼。」

    等到僦重寫好了之後,秋水便請人拿給縣官,請他做個公證。

    一切就緒了之後,秋水才宣佈打睹內容。

    "好,那這回我們來比雞蛋。」

    「雞蛋?"眾人又不解這名姑娘要幹什麼了。

    「沒錯,看誰能將那一簍的雞蛋放在身上最多卻不破,破了就算輸。我們也別擋著人做生意,上城樓那兒如何?"

    「可以。」

    於是幾個人移師城樓,蛋販和看熱鬧的也不做生意,跟著上城樓去。

    來到城樓,僦重二話不說便上前拿了幾顆雞蛋,愈拿愈多,多到一手放不下時,他便再用另一手抓超三顆,並命令小販替他放在衣裳內,整個人幾乎被蛋給包住了。

    「喂,換你了。」他叫道,脖子下方還夾著兩顆蛋。

    「我?好。」秋水上前撿了四顆,一手拿著兩顆蛋就不動了。

    "好了。」

    「你才拿四顆,我有三十來顆,你說誰贏啊?"看來這回是僦重扳回一城。

    「還沒呢?要不破才算。」秋水提醒他。

    「好吧!」僦重睨了她一眼,就不信她能玩什麼花招。

    「秋水,會不會輸啊?"銀月悄悄地問道,她已經被秋水弄迷糊了。

    「你說呢?"

    她唇畔漾開自信的笑意,令在遠處窺看的司馬晉不自覺地也笑了。

    這名女子的聰明再加上不差的樣貌,引起他的注意了,他準備好好一探佳人。

    「要比到什麼時候啊?"僦重突然想到。

    「就看誰的蛋先破啊!"秋水理所當然地說道,看到僦重額際泛出薄汗,她知道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會兒,僦重的薄汗滴落,反觀秋水還是輕鬆自若的模樣。

    隨著時辰愈久,僦重的手腳發酸,脖子尤其酸疼,可若是他一動,蛋就會掉下來了,只好苦撐著。

    銀月笑出聲,她再也忍不住了,「秋水,我想起來了,我要去買水粉,你不是也要買芝麻餅嗎?"

    「啊,對呀!我差點兒忘了。」秋水也像想起什麼似的,一臉愧疚,「大哥,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買點兒東西馬上回來。」

    「咦?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僦重驚道。

    「大哥別動,動了雞蛋就掉下來了。」秋水佯裝替他擔心,「掉了就輸了,輸了就要掃街喔!"

    僦重一聽,不敢亂動,可一對大眼快凸出來了。

    「各位叔叔大嬸兒,咱們先暫時休息,大家不妨一起下樓吧!"

    大家心想等著蛋破也挺無聊的,便同意下樓。

    「喂,你們別走啊!"-他大叫著。

    「大哥,小心蛋!"秋水不忘提醒,「我支開他們,要是蛋不小心破了,也不會被發現,我這是為你好呢!"

    僦重想想有理,便不急著要所有人留下了。

    秋水安撫好僦重後,便和銀月下樓去,留下身子酸疼的僦重。

    當僦重發現不對,拔腿要追時,蛋落了下來,碎了一地;僦重心急著要追人,沒注意腳下濕滑,一個跌跤撲倒在地上,弄得一身狼狽。

    「可惡!"待他一身髒污下了城樓,始作倆者早就不見人影了。

    「啊!僦重的蛋破了,要掃街。」不知是哪個人出的聲,惹來僦重的瞪視。

    「你再說一遍試試。」僦重抓住那個說話的人,不料,他還沒開始揍人,衣領便給人拎了起來,就像方纔他拎著銀月一樣。

    「你、你要幹什麼?"僦重沒想到有人敢動他,且力氣比他還大,他膽小的求饒起來,「大爺,您快放我下來。」

    「怎麼?剛才那副兇惡樣全都不見啦?"抓他的人正是司馬晉。剛才的好戲他都看見了,沒想到那名姑娘除了聰穎之外,還有顆淘氣的心,心底不由得有些欣賞她,也讓他主動出面替她出口氣。

    「大爺,有話好說,別、別這樣。」今兒個真是撞邪了,倒楣到家。

    「沒那麼容易。阿喜,快找條繩子來。」

    阿喜拿來繩子,兩人將僦重綁住吊上城樓。

    「媽呀!不要,我、我怕高,放我下來!"僦重雞貓子亂叫。

    「說你以後不調戲良家婦女。」他在城樓的窗邊對他說道。

    「好,我以後不調戲良家婦女。」這時候就算要說他是烏龜生的,他也會說。

    「可以放我下來了吧?"他討好的說道。

    「說一千遍。」

    「啊?"僦重一個呆愣,司馬晉已經走下城樓。

    這時,在後頭挑選困脂水粉的千馨終於趕到。「爺,您到哪兒去了,千馨找您找得好苦啊!"

    睨了她一眼,見到她手裡拿著胭脂,不消多想也知她在說場面話,司馬晉沒戳破她,「是嗎?我看戲去了。」

    「看戲?在哪兒?"千馨東張西望,沒瞧見熱鬧。

    「結束了。我們走吧!"還沒讓那惡棍受受教訓呢!怎能輕易饒過?他攬住千馨的腰,把她帶離。

    「救命啊!"僦重大叫,雙腳凌空亂晃,又怕掉下去的趕緊縮起來,那副膽小樣實在很難想像他是個土霸王。

    他就這樣被吊在半空中,直到夕陽西下滿芳樓的人找到他為止。

        

    「秋水,你好棒喔!你是怎麼知道用那個方法搗蒜的呀?"銀月興匆匆地問。

    「你忘了在府裡我時常掌廚呀,是李師傅教我的。」秋水有時也會幫夫人做小點心,因常跑廚房,所以李師傅也教了她一些小技巧。

    「原來是李師傅教的,難怪他老讚你聰明。」也難怪夫人會作主要她嫁給三少爺做妾,單就這點,她就知道自己和秋水的不同之處。

    「沒什麼。對了,我們還是快去採買,這一耽誤都快晌午了。」秋水說道。

    「嗯,快走吧!」

    兩人牽著手就要走,後頭追上來的司馬晉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兩位姑娘請留步!"

    秋水和銀月對看了一眼,該不會又是另一個登徒子吧?

    可瞧眼前這名男子劍眉星目,眉宇之間有著英氣,舉止溫儒斯文,看來不像登徒子一類。銀月開口間:「有什麼事嗎?"

    「實不相瞞,方才在街上的情景我都看到了,姑娘的智慧過人,在下不知是否有幸邀姑娘同游?"他自命風流,以為姑娘會答應,輕佻地提出邀請。

    「那怎麼行呢?男女授受不親。」銀月代替秋水拒絕,這男人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敢情是把她們當成花娘了?

    司馬晉不意遭到拒絕,登時臉色有些難看。

    「公子,我瞧那位姑娘直盯著你,不如你去邀她。」秋水打了圓場,指向不遠處的千馨,她敏感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

    「是呀!你們湊成一對正好。」銀月也看出男子毫不掩飾他對秋水的興趣,「而且,我們倆都已經訂親了,和陌生男子出遊不太好吧?"

    語罷,銀月趁著他發呆,拉著秋水就走。

    她訂親了?這個消息讓他的心頭發酸。

    是呀!如此氣質高雅、思緒聰穎的姑娘八成是哪個府上的千金,恐怕才及笄說親者就要踩破她家門檻了,怎會沒有婚約呢?

    一股愴然若失教他感到苦澀,但那種感覺維持不久,待袁停風和阿喜追過來時,他便將佳人拋在腦後了。不為別的,只因他是瀟灑風流的司馬晉,只有他讓姑娘家傷心,哪有他為姑娘傷心的道理呀!

    強逼自己別回頭去探看那位姑娘離去的方向,他笑著對袁停風等人說道:「咱們去遊湖吧!"

    司馬夫人滿臉狐疑地端坐在大廳的上位。她愈想愈不對!

    算算日子,晉兒早該回京了,若說是先進宮面見皇上也早該回來了,怎地到現R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總不可能住在宮裡頭吧?

    難道會是晉兒知道她要安排親事,所以故意不回來?

    這不無可能,看來,他是先派人回府探過了。

    她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她好歹也是生他、養他的親娘,他想什麼她會不知?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大張旗鼓去把他捉回來。

    「來人。」她威嚴的叫了聲。

    不一會兒,家僕匆匆來到。「夫人!"

    「去找個畫匠將三少爺的畫像畫出來貼在城門口,誰找到三少爺或提供消息者賞黃金五兩。還有,帶人去幾個花樓搜搜,看看三少爺躲在哪裡,務必要把他給我揪出來。」她就不相信,會逮不到這個狂放的兒子。

    「夫人要找三少爺?"家僕問道。

    「不錯,看他能跑多快。快去!"司馬夫人令道,家僕應了聲趕緊辦事去。

    果然,家僕在煙花之地搜尋以及當日在城樓前看熱鬧的人提供線索之下,不一會兒便將司馬晉找回,還將他押了回來。

    此刻,司馬晉臭著一張臉在大廳聽訓,阿喜是他的貼身小廝,當然也一起被帶回司馬府。

    「為什麼回到京城也不回來看娘,滿芳樓那種地方真有比家裡好嗎?"

    「娘,您明明知道我還不想成親,您還要逼我。」司馬晉還是擺著臭臉。

    司馬夫人才不理他,「秋水是個好姑娘,雖然出身是低了點,可她溫柔婉約、人又聰慧,相貌也清麗可人,你還有什麼好嫌的!"

    「秋水那野丫頭,我討厭她。」他對秋水的印象仍停留在小時候,想起她竟然敢出手打他這個少爺,她的膽大和粗魯很難讓他有興趣。

    「你沒跟她相處過怎知道她不好?她現在可是人見人愛的好姑娘,要她做妾室我都還覺得委屈她了。」司馬夫人真心地說道,就是希望兒子不要再反抗了。

    「娘,您到底在說什麼?"一個丫鬟比得上他這個親生兒子嗎?光是想到那野丫頭目無主子的模樣,他就無法與她好好相處,更何況是成親!

    「真不知滿芳樓有什麼好,竟然讓你連家都不回了,成親真有這麼可怕嗎?"

    晉兒是沒看過秋水,等他見到秋水之後,一定會被她的溫順給收服的。

    哪知,她愈強調秋水的好,司馬晉就愈要反抗,他故意開出條件刁難,「要我娶秋水也行,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司馬夫人一聽兒子願意考慮,高興地問道。

    「我要同時娶滿芳樓的花娘千馨進門,」司馬晉提出條件,「若是娘不答應,我也不娶秋水。」

    「什麼?你要娶花娘?"司馬夫人吃驚道:「我不答應。」

    「那婚事就甭說了。」司馬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也不打算成親,娘不答應正中他下懷。

    而他會這樣說也不是因為他有多愛千馨,是他相信沒有一個做妻子的會容忍丈夫娶花娘,那不正證明她比花娘還不如嗎?

    事實上,在他看來,野丫頭秋水的確比不上嬌柔美麗的干馨。

    「這……」司馬夫人一時語塞,看兒子一臉堅持,難道他真喜歡那個花娘嗎?

    她並不想讓秋水受委屈,讓秋水成為兒子的妾室是她一廂情願留住秋水的作法,若是要秋水再做更大的犧牲,這如何說得過去?

    司馬晉得意的看著母親一臉為難,心想娘一定不會答應的。

    誰知司馬夫人卻說:「這事我問問秋水的意見,她同意,娘就答應你。」

    「什麼?"司馬晉難以置信,娘她真的很重視那丫頭,比自個兒兒子的幸福還重視,這教他怎麼受得了。

    在他的心裡,對秋水的討厭更深了。

        

    司馬府邸後花園

    擺好琴,秋水將買來的琴弦重新綁了上去,專注的神情讓清麗的她看來更美。

    「秋水,原來你在這兒啊!"  一陣呼喚破壞了花園裡原有的寧靜,說話的人是銀月。「你還有心情在這兒摸琴!告訴你,三少爺回來了。」

    銀月偷聽到夫人和少爺的談話,忙不迭地跑來通風報信。

    「三少爺回來了?"秋水拾眸,心悸著。

    「嗯,夫人同三少爺提了親事,你猜怎麼著?"

    銀月接下來也不多說,把她偷聽到的事情全都說了。

    「三少爺太過分了,怎麼要你和花娘共事一夫呢?"銀月替秋水打抱不平。

    哪知秋水聽了沒多大反應,只哦了一聲,表示知道這件事了。

    「秋水,你怎麼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啊?要是三少爺偏愛那個花娘,你不就一輩子慘了?"

    「銀月,你想太多了。」秋水逕自彈起琴來,根本不把銀月的話放在心上。

    三少爺應是喜歡那名花娘的吧?否則也不會這麼要求了。她何必去強求三少爺的感情呢?

    只要能留下來,她願意接受夫人的安排,就算只能為人妾室也無妨。畢竟,夫人對她的恩情是她一輩子都報答不了的。

    「你怎麼這麼說?三少爺根本就是在刁難嘛!"

    「若是這樣能讓三少爺願意成親,夫人也好了了一個心願,我不要緊的。」她的心沒有一絲波瀾,三少爺喜歡誰都不關她的事,她只要夫人開心就好。

    銀月還來不及勸,來了好半晌的司馬夫人出聲道:「秋水,你真這麼想?"

    「夫人?"銀月驚呼。糟了糟了,自己偷聽的事被逮到了,她一臉慘白。

    「銀月,你下去吧!"司馬夫人沒怪她,只要她下去。

    這時銀月也顧不了秋水了,她慌慌張張地退下。

    「夫人。」秋水站起來,扶著司馬夫人到石椅坐下。

    「我和晉兒的談話,你都知道了?"司馬夫人問道。

    「嗯。」秋水點頭。

    「你怎麼說?"她正是來問問秋水的意思,秋水若不同意兒子提出的荒謬條件,她只好另外想個法子,絕不讓秋水再受委屈。

    「三少爺有心怡的人了,夫人何不成全他們?"她認為三少爺喜歡那名花娘。

    「那怎麼成?他分明就是故意氣我。」司馬夫人氣道。

    「若能讓三少爺成親好了了夫人一樁心願,秋水不要緊的。」她把自己的心意再說一遍。

    「三少爺這些年來在外打拼,有紅顏知己相陪是當然的,若是能讓三少爺定下來,要秋水怎麼樣都沒關係。」

    「秋水,你這孩子真懂事。」司馬夫人拍拍秋水的手,為她深知自己的心事而感動著。「但願晉兒成親之後能早日明白你的好,並善待你。」

    「夫人別為秋水擔心,秋水有夫人的關心已經很滿足了。」

    事情就這麼地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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