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古依晴穿著一套剪裁合身的米白色套裝,腳上蹬著一雙三寸高跟鞋,把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襯托的更玲瓏有致,臉上的彩妝成功的將她大病初癒的面容掩飾得很好。
上班第一天,她就被彭德凱抓個正著。
他直說矽星的計劃案她最清楚了,所以要她隔天一定要陪同他一起前往矽星大樓開會。
當然啦!這事本來就是她負責的,不過因為她盲腸炎生病請假,只好把案子轉請他人負責。
不過顯然接替的人不是十分理想,使彭德凱大發雷霆,因為這合作案已到了倒數階段,直接與矽星高層的人接洽,若一個處理不好,一紙好不容易到手的合約可能因此而飛了。
「大小姐,你可來了!」她才進公司,一陣尖酸話語使她一愣。
她不自覺的瞄了手錶一眼,她又沒遲到,而且還早到了……一分鐘。
陶亞宜不悅的走向她、「你知不知道今天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
古依晴點了點頭,不怎麼想回嘴。
「上次我跟彭德凱去矽星的時候你請病假,今天又幹麼?故意遲到想看我出洋相嗎?」
古依晴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原本矽星的案子是陶亞宜負責的,可是她卻趁著彭德凱出國,把事情都丟給古依晴,所以現在,她根本不瞭解進度到哪。
理所當然,這個結果使她們的頂頭上司——彭德凱深感不悅,而她——古依晴活該倒霉做得要死還兩面不是人。
「我沒這個意思啊!副理。」她懶懶的說。
「你快點去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陶亞宜一臉的緊張,她可不想因為此事而丟了飯碗。
「知道了。」她一個頷首,連忙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她將與彭德凱和陶亞宜前往矽星開會,上次的會議她未參加,聽說陶亞宜將報告做得亂七八糟,使矽星的總裁當場氣得拂袖而去,所以這次前往開會研討,是補上次不足的地方,而且只許成功不容失敗。
昨天她才一進辦公室,便被陶亞宜轟地的罵了一頓——為什麼請假前不把手上的事情交代清楚?
就這樣,她被整整訓了快一個鐘頭。
誰希望生病啊?
一個主管級的人,竟然對公司的大Case一問三不知,是她自己沒盡到監督的責任,最後竟然把問題賴在她頭上。
她又怎麼知道彭德凱會在她請假時急著要那份資料,無辜的她只能無語問蒼天了。
古依睛在心中歎了口氣,越來越不喜歡辦公室裡的爾虞我詐。
她搖了搖頭,看到陶亞宜在遠處用著犀利目光審視著她,她連忙低下頭,忙碌起來。
***
這已經不知道是古依晴第幾次踏入矽星大樓,不過坐電梯直上他們頂樓第一會議室對她而言倒是頭一遭。
「你應該有準備吧?」彭德凱低頭瞄了她一眼。
「放心吧!」古依晴一笑,只給了簡短的三個字。
不過這三個字卻給彭德凱吃了一顆定心丸,想到這裡,他不悅的目光又看了陶亞宜一眼,她聳了聳肩,不敢直視他的眼。
踏進矽星第一會議室,古依晴心中有一份相當緊張的感覺。
以前像這種研討會議都是陶亞宜負責,這次卻因彭德凱出差到美國,原以為案子仍由陶亞宜負責,事情不會出啥大亂子,誰知道他一回國,才發現根本就亂七八糟,逼得他不得不親自出馬。
陶亞宜正襟危坐的坐在一旁,古依晴覺得好笑的瞄了她一眼。
看來,陶亞宜很明白自己現在就處在懸崖上,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跌得粉身碎骨。
她還記得當彭德凱將案子交付給陶亞宜時,她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讓人看了簡直像發了瘋的神經病。
因為聽說矽星有許多年輕精英、鑽石王老五,而她大概想趁這個機會看能不能把自己嫁出去,誰知道忙著物色人選的當頭,把正事給忘了,所以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矽星的高層因此以為他們台灣加保沒有誠意合作,所以打算將合約解除,若事情成了定局,可是平白無故損失近億美金的營收。
偌大的會議室內,馬蹄形的大會議桌擺在中間,而一旁的職員正忙著架設投影機,顯示會議還在準備中。
「你先準備一下,我去跟他們總裁打聲招呼。」彭德凱低頭對兩個人說。
「好。」古依晴聽話的點了點頭,在會議前重新翻閱一下資料。
至於陶亞宜則以上廁所為由跑了,把她一個人丟在偌大的會議室裡。
把流程看了幾次,沒有問題,古依晴抬起頭,自己坐在大型會議桌前發呆了一會兒,覺得無聊開始東張西望,她索性站起身,走到會議室的另一面,站在大片玻璃窗前。
這裡可以清楚的鳥瞰台北市全景,她想了一會兒,擅自拉開素面酒紅色窗簾,陽光迅速的穿入會議室,直接映在她小巧的臉上,艷陽迫使她將手放在額頭前,好抵擋那刺眼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低頭俯看,小小的人跟車穿梭街道上,美麗的景象。
如果夜晚能站在這裡,入目的台北夜景一定美不勝收,突然,她的頭泛起一陣陣暈眩,她輕輕按揉一下太陽穴。
不知何時,她的身後出現一位氣質高雅的小姐,「你還好吧?」
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確定嗎?」對方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上,「要不要我倒一杯咖啡給你提提神?」
「喔!不用了,可能是站在窗前望太久了,所以有點暈眩,謝謝你,我可以自己去茶水間。」古依晴對她咧嘴微笑。
「那就好,會議大概還要再十分鐘才會開始,你可以休息一會兒,茶水間就在會議室出去左轉的地方。」
「好的,謝謝你!」看著對方離去,古依晴才露出驚愕的神情,她不會活到快三十歲才發現自己原來有懼高症吧?
真是不可思議!她一邊搖著頭,一邊走了出去。她現在確實需要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照著指示,她很快的找到了茶水間。
她的眼神快速的瞥視茶水間的擺設,拿過紙杯跟一包邁斯威爾即溶咖啡。
拿著塑膠攪拌棒,攪拌著杯中的咖啡,眼角餘光一閃,一個熟悉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過。
她手中的杯子差點掉了,她連忙走了出去。
對方似乎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也停下腳步,微側過身。
真是他!古依晴身子一陣僵硬,那抹熟悉的身影……真是他。
「有事嗎?」
聽到對方的話,古依晴的臉色一冷,「沒事!」
她憤憤的轉過身,這算什麼他看著她的樣子好像壓根沒見過她似的。
「你等一等!」
聽到身後的叫喚,她回過頭,「幹嗎?」
溫尚柏深吸了口氣,他真是受夠了台灣加保員工的態度,原本只有一個姓陶的像個花癡一樣,現在還來個一點都不懂禮貌的傢伙。
「會議已經開始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聽到他譴責的語氣,她的眉頭一擰,將手中剛泡好的咖啡狠狠的丟進垃圾桶裡,「算你狠!」
這是什麼意思?對方火大的越過他,丟下這幾個字,溫尚柏不解的望著她姣好的背影,不記得他曾經得罪過她,甚至見過她。
「你去哪裡了?」彭德凱一看到她,立刻低聲問。
「沒什麼,去喝杯咖啡。」
原本好心指示她去某水間的小姐,此刻正坐在筆記電腦後頭,她是總裁的特別助理——劉曉萍,她抬起頭對古依晴微微一笑。
她也對她點頭示意。
門被推了開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古依晴理所當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坐下吧!」溫尚柏直接就坐在最中央的位子,「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會議開始!」
「他——」古依晴錯愕的看著他坐下來,慢半拍的,她才發現自己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她像個白癡似的站著。
彭德凱頭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現在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依晴也要把他的合約搞砸嗎?
「對……對不起!」她的臉一紅,然後飛快的坐了下來。
溫尚柏無奈的看了彭德凱一眼,縱使是多年好友,也無法抹殺他請了許多白癡當員工的事實。
「他是很帥,但你這樣也太過分了。」陶亞宜一副看好戲的口吻道。
古依晴把嘴一撇,沒有答腔。
「他是矽星的總裁,你認為人家會看上你嗎?」
「矽星的總裁?!」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不讓她驚訝的?
這肯定是做夢,她肯定在做夢。古依晴手無足措的低頭喃喃自語,撫了撫胸口,彷彿這才能使自己的思緒安定。
「你現在在幹什麼?」彭德凱做完簡介後,回到座位,看到她的樣子,推了她一把。
古依晴連忙回神,「對不起!」
溫尚柏開口問了幾個問題,而彭德凱也盡責的回答。
「人家已經結婚,你可以死心了!」
聽到陶亞宣取笑的話語,古依晴的腦袋轟的一聲。
「你說什麼?」她忍不住拉高了自己的音量。
陶亞宜原本一臉的戲-也因為她突然拉高的嗓門而愣住。
整個會議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暫停。
陶亞宜看著她,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結婚了?」古依晴轉身問向溫尚柏。
溫尚柏皺起了眉頭,「彭總——」
「你叫彭總幹嗎?」她看著他,「我現在是在問你?」
溫尚柏覺得錯愕,「我們在開會。」
「那又如何!」她兩腳一撐站了起來,「你結婚了,卻在外頭交女朋友,這算什麼?你還跟你的司機聯合起來欺騙我,說什麼單身沒有固定女友,搞了半天,全都是假的,你以為你有錢就可以玩弄別人的感情嗎?我真慶幸自己及時看清了你這個人。」
「你在胡說人道些什麼?」溫尚柏用力一拍桌面,「我真是受夠你們公司了,矽星與台灣加保的合約——解除。」
「總裁——」彭德凱站起身,試圖力挽狂瀾。
「你以為我們公司稀罕跟你這種爛人合作嗎?」在氣頭上的古依晴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便說:「原本以為你人好,在醫院照顧了我那麼多天,到最後——原來不過是個花花公子。」
原本欲走出會議室的溫尚柏突然停下了腳步,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又折了回來。
「總裁——」
溫尚柏對彭德凱舉起手要他噤聲。
「你說我在醫院照顧你?」
「幹嗎?貴人事忙,忘了嗎?」
「沒忘!」溫尚柏冷冷的說:「因為那根本不是我!」他立刻轉頭看向自己的秘書,「曉萍,立刻聯絡溫總到會議室。」
「是的!」劉曉萍動手打了通電話。
「溫總?!」古依睛不解的望著他,「你不是嗎!」
溫尚柏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我是溫總裁——溫尚柏,溫總是副總裁溫尚亞,我的雙胞胎弟弟。」
又是一顆彗星打到她,古依晴退了一步,感覺一陣暈眩,她要暈倒了,而這次她真是想到做到,暈了過去。
***
有個熟悉的味道繞在她四周,她感到有人輕吻她的臉頰,是溫尚亞——她露出一個微笑,如果是夢的話,她只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醒。
「找了那麼多天,貨物自動送上門是什麼感覺?」突然,一個不識趣的聲音劃破了親密的氣氛。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溫尚柏沒好氣的說,「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打算在這裡亂搞嗎?」
「你這麼說很不尊重我也很不尊重她。」溫尚亞輕輕的撫去古依晴臉上的髮絲,提出抗議。
「隨便,反正我不過是陳述事實。對你,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好好處理這件事,我真是受夠加保的那群白癡。」
他在幾分鐘前才叫警衛「請」走了加保的人。
聽到人提到她的公司,古依晴霎時清醒,她睜開了眼——看見溫尚亞,而他也正看著她。
看到她醒來,溫尚亞明顯地鬆了口氣,「你醒啦!」他低頭對她一笑,「你可嚇死我了!」
他話語中流露出來的擔憂使她感到窩心,但是——
「我不是白癡!」
溫尚亞愣了愣,「什麼?」
「告訴他,我不是白癡。」古依晴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是枕在溫尚亞的大腿上,她思索了會兒,最後決定躺著。
能有機會親近他,她當然要好好把握。
溫尚亞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後一臉嚴肅的溫尚柏——
「你就當沒聽到剛才那些話吧!」溫尚亞的口氣有著無奈,怎麼一個才醒的女人可以那麼在乎別人講些什麼,還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可是我明明聽到了!」她悶悶的說,口氣似乎比她自己想像中還要虛弱。
「這只是小事。」他敷衍了事的拍了拍她的手,「大哥,她醒了,我帶她去看醫生。」
「醒了為什麼還要看醫生?」古依晴有點不情願的被扶坐起來,她枕得正舒服呢。
「看來才出院,你就開始賣命了,所以去檢查一下比較安心。」
「可是我,」她看向溫尚柏,這兩個人簡直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哥哥——」
「怎麼樣?」溫尚亞不解的問,「我已經知道你把他錯認成我了,你該跟他道歉。」
「我知道,」她點了下頭,「對不起,溫總裁。」
溫尚柏冷冷的瞄了她一眼,「我要忙,你們可以走了。」
「可是我們的合約——」
「結束了!」溫尚拍打斷她的話。
他直截了當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她茫然了一會兒,然後——
「你不可以這麼做!我承認是我認錯人了!但那是意外,你不可以因為這樣就跟我們公司結束合作關係!」
溫尚柏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抱胸,「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我說話?」
他不可一世的態度,惹惱了古依晴,「你——」
「大哥,這事交給我處理吧!」溫尚亞不溫不火的接了口。
溫尚柏瞄了他一眼,「你所謂的處理,指的是這個女人還是加保的合約?」
「兩者。」溫尚亞好脾氣的笑了笑,「可以嗎?」
溫尚柏看著他好一會兒,他看到自己弟弟眼中的堅持,除非他想跟他在古依晴的面前吵起來,不然他最好讓步,他垂下了眼瞼——
「你的美人計對我沒用,但顯然對尚亞有用,」他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直視著古依晴,「我就將你們加保的事轉給尚亞處理,可是你可別像在會議室時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發脾氣,我可受不了動不動就歇斯底里的女人。」
古依晴聞言,對天一翻白眼,「你真的結婚了嗎?」
她還真好奇是怎麼樣的女人,可以忍受像他這樣的枕邊人。
溫尚柏點了點頭。
「天啊!」她歎道,「我真替你太太感到……」
「開心!」溫尚亞打斷了古依晴的話。
她錯愕的看著他,「我不是——」
「我們走吧!」溫尚亞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但他拉著古依晴的力道加重了許多。
「我講完我想說的話,我就會——」
「你忙吧,大哥。」在古依晴的尖叫聲中,溫尚亞突然一個彎腰,把她整個人扛在肩上。
看到眼前的景象,溫尚柏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這算什麼戲碼?」溫尚柏嘲諷的問著自己的弟弟,「土人搶親嗎?」
溫尚亞好脾氣的沒有回嘴,逕自扛著人走了。
「喂,放我下來!」古依晴難以置信事情的轉變,一路上他們被人指指點點,她真擔心以後要怎麼再來了。
「放心吧!我會放你下來的,不過要等你安靜一點之後。」他拍了拍她的臀部,開心的說。
這是什麼情形啊!她簡直要暈倒了,她用力的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捶了捶他的後背。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嗎?」
「我很清楚。」溫尚亞走到電梯前,等待電梯上來時,才把她放下來,「你打人挺痛的。」
「你混賬!」
「哇!我怎麼不知道你會罵人?」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最後看著他臉上始終掛著的若有似無的笑容,她一股氣也不知道要怎麼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被推進電梯裡,看他按下了樓層。
「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他譴責的看著她,「你竟然不告而別。」
「那是因為——」她的話語因為看到他專注的眼神而隱去……
「因為什麼?為什麼不繼續說?」
電梯門開了,古依晴率先走了出去。
溫尚亞跟在她的身後,她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不過下一秒便硬生生的被拖往另一個方向。
「你在幹麼?」她差點被自己的高跟鞋給絆倒。「我車停在那邊。」他指了指前方,「你已經夠高了,不需要再穿那麼高的鞋子,不然難保哪天不會摔斷你可愛的小脖子。」
她聞言,對他皺了皺鼻子。
「羅小姐呢?」她看他打開車門,站在車旁問。
「羅小姐?」溫尚亞微微一愣,「你是說羅琳嗎?」
她乾笑了聲,「不然你還認識別的羅小姐嗎?」
「上車再說。」他對她比了個手勢,然後坐上車。
她考慮了一會兒,也跟著坐了進去。
「羅琳只是個朋友。」他專注著路況,一邊回答著她。
「是嗎?」她覺得可笑,「你弟弟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我弟弟?你說尚堯。」
她點頭。
他早該想到是他在搗鬼,他實在不知道看他這個當兄長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以帶給他什麼好處?
他深吸了口氣,「羅琳只是個朋友,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我承認我們曾經交往過,但我們現在的關係十分單純。」
「單純到她可以親密的拉著你的手,要你陪她買珠寶、衣服參加派對?」
他一愣,然後給了她嘲弄的一瞥,「你知道的倒挺清楚的。」
天曉得,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知道得那麼清楚。
「我對當人家的第三者沒有興趣。」她淡淡的表示。
「第三者?!」他轉動方向盤,將車子停在醫院的正門口,「你似乎言之過早了。」
她的眼神一冷,不用任何人,尤其是他提醒自己是自動送上門示好的——她憤憤的下了車。
「看來你恢復得很好。」跟在氣沖沖的她身後,溫尚亞一派的輕鬆。
古依晴氣得想要尖叫!她強迫自己不要回嘴。
她率先走進院長室。
溫尚堯看到她顯得有些驚訝,但在看到跟在她身後的溫尚亞之後,他的表情微微一僵。
「很好,至少你還不是沒救,」溫尚亞將門關上,面對自己的弟弟,「還會感到心虛。」
溫尚堯聳了聳肩,「請坐。」
古依晴坐了下來,溫尚亞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她的身旁,她越往角落縮,他就黏得越緊。
溫尚堯看著眼前這一幕,清了清喉嚨。
「有事嗎?」他微笑問。
「我想知道她是否全然復元了。」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好了吧。」溫尚堯坐在位子上,一點都沒有起身替古依晴檢查的意思。
溫尚亞對他皺起眉頭。
「好吧,別瞪我。」溫尚堯無奈的站起身,「來吧!古小姐,這邊走。」
「我已經好了——」
「跟尚堯去!」溫尚亞直截了當的打斷她的話。
古依晴一愣,最後不情願的站起身,跟著溫尚堯離開。
「如我剛才說的,她復元得很好。」沒多久,溫尚堯回到院長室裡,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溫尚亞。
「很好。」溫尚亞看了看他身後,「人呢?」
「什麼人?」
「古依晴!」
「她走了。」溫尚堯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的兄長,「腳長在人家身上,你總不能指望我這個德高望重的院長拉著人家進來吧!」
「你——」溫尚亞氣憤的指著溫尚堯的鼻子,「你好樣的!」
「謝謝誇獎。」
溫尚亞火速的離開,留下院長室裡樂不可支的溫尚堯,從小被欺負到大的小弟弟,一發起威來也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