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沁剛回來,人還沒進入公寓,就被人從後面迷昏了。
等她醒來,發現自己雙手被綁著,關在一間黯黑的小屋裡,身下的床還不斷地搖晃著,門外一陣山東腔的對話,來了又走……
這情景讓她聯想到五年一別——天!該不會是她發的毒誓應驗了吧?
不!她不要被賣到別的地方去,她不要、她不要,她還要跟司徒-臣共度白首的!
她連忙下床,想逃跑,卻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那個人還用力地抓住她,微弱的燈光讓她看不清對方的臉,想到等一下可能又會應驗的事,她怕得全身發抖。
「放開我!走開!救命呀!-臣,救救我!」連沁扯聲用力叫喊著。
「需要的時候才會想到我,不需要的時候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的,是嗎?」司徒-臣生著氣,冷冷地開口。
連沁愕住,「你——」這聲音好熟,等聲音的主人把臉湊近她,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臉,「-臣?」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司徒-臣冷著臉,一想到她丟下他,自己跑回來,他就非常生氣。
「當然記得,你快放開我。」噩夢消去,連沁無比輕鬆。
「不放,我要把你綁架,然後把你的終身賣給一個叫司徒-臣的好男人。」
「什麼?!』連沁圓目一瞠,忽然開始大笑。
「別笑!我是認真的,你丟下我不管,我到現在還很生氣。」司徒-臣努力地繃著臉,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凶狠。
「是是是——哈哈哈——」他賭氣的表情像個孩子,連沁更是無法止住笑,「所以你要綁架我?」天啊!她都笑到肚子疼了。
「因為曾經有個笨女人,以為那個叫司徒-臣的好男人睡著了聽不見,所以在他耳邊偷偷地說過,她最想穿著傳統的鳳冠霞帔,在故宮裡舉行婚禮。」
連沁不笑了,但淚開始泛流。沒想到他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記進心裡。
「怎麼了?痛了嗎?」見她掉淚,他心疼地連忙拆開綁在她手上的絲巾,「我已經用最柔軟的絲布了,而且也綁得特別松。該死!我不應該失去理智向你開這種玩笑的。」
鬆了綁,連沁突然緊緊埋首在他胸前,「謝謝你,你為我做的一切,讓我好感動、好感動……」
原來不是弄疼了她。他大大地鬆了口氣,「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只求你別再離開我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離開你的,我只想回來和鳳姐作一個了斷,當天就回到你身邊的,可是還沒到家門,就被迷昏了。」
「做什麼了斷?」她和風姐有什麼恩怨嗎?
「你『關心』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鳳姐是誰,但你可能不知道,離開鳳園是得付出代價的。」
原來她指的是「地獄路」啊。知道她願為愛犧牲,司徒-臣的感動又豈會少於她?幸好她不是鳳園的人。
司徒-臣慶幸地告訴她道:「你不是鳳園的人,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什麼意思?」連沁實在聽不懂他的意思。
「當初我怕你自殺,又怕你恨我,所以我以無條件支援鳳園最新科技為條件,請鳳姐收留你。你和鳳園其他三個成員不一樣,你是自由的,只要你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真的嗎?」連沁開心地跳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司徒-臣過一輩子,她就好開心、好幸福。
司徒-臣點點頭,輕輕地摟著她,「連沁,我知道我這次太過衝動了,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我要他們立刻返航。」
「不要,那太危險了,別忘了我們正在『偷渡』。」這麼緊張刺激的婚禮,別人求都求不到呢!
「我們不是偷渡客,而是漁民。」他亮出兩張利用關係弄來的漁民證。
「你好聰明!」
「那你到底要不要嫁給這麼聰明的好男人呀?」司徒-臣提著心問道。
連沁紅著臉點頭,司徒-臣開心地吻住她,兩人雙雙倒在窄小的床上。
是夜,湛黑的夜空,星星格外閃亮,那一對熱吻交纏的身子,在月神的祝福下,開始了激情戲碼……
而司徒-臣真摯的愛,在無意中竟化解了連沁那天發下的毒誓,兩人的幸福將會是長長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