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琮戰戰兢兢的來到曲家,小手緊緊的握住皮包。
她已經將離婚協議書填好了,也模仿了曲曄的筆跡簽上他的名字,現在就只缺他的印章,所以,她今天就是來ㄎ抹淥的印章的。
她勢必得完成這項重責大任,如此一來,她就甭怕他老告誡她:妻子要乖乖聽話。
她伸手按了電鈴,不一會,羅娟開啟了大門。
「咦?子琮,怎麼突然來了?沒聽小曄說你要來啊?!」羅娟一見到她,立即喜上眉梢。
「伯母,曲曄他在家嗎?」
「我要他去幫我買些東西,大概再十分鐘就會回來了,你要不要先到他房裡等他?」羅娟拉著她的手讓她進屋。
耶!真是太棒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江-琮克制自己不要太過興奮引人懷疑。
「好吧,伯母,那我先到樓上等他。」她得體的微笑說。
「好、好,等他回來,我就叫他上去找你。」
江-琮朝她一頷首,上樓走進曲曄房裡,輕輕的闔上門。
「呼——」她大大的吐了口氣,整個人靠在門板上。
嗯,事情進行到現在可算是非常順利,她得趕快行動,找出曲曄的印章。
她環視四周,最後將視線鎖定在書桌上,決定先由那裡搜索起。
走至書桌前,她坐在椅子上開始翻找他的抽屜。每翻完一個抽屜,她還一一的物歸原位,因為他是十分敏感的人,可能連抽屜裡少了張紙他都知道。
好不容易在第四個抽屜裡,發現一個木盒,打開一瞧,果真放了曲曄的身份證、印章,以及一些證件。
江-琮開始偷笑,拿起他的印章,取出放在自己皮包內的離婚協議書,將他的印章蓋上去。為了預防萬一,她還準備了兩份哩!
呼,大功告成!
她將他的印章放回木盒,然後將抽屜闔上——
「你在做什麼?」
「喝!」江-琮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她抬起頭瞧見曲曄出現在房門口時,心慌的揮倒了桌上的一疊書,她連忙手忙腳亂的拾起。
曲曄狐疑的看著她心虛的舉動,一步步走向她。
「我有那麼可怕嗎?把你嚇成這樣。」
她搖搖頭,勉強扯出乾澀的笑容,「呃,不是,是你突然出現,所以我才嚇了一跳。」她瞥了桌上一眼,發現那兩張離婚協議書還躺在桌上,她連忙迅速的將它收入皮包內。
曲曄注意到她的動作,奇怪的問:「那是什麼東西?」
「啊?什麼?」她瞪大雙眼裝傻。
見狀,他更加肯定其中一定有古怪,她今天的行為舉止怎麼看都有心虛的影子存在,他猜測她鐵定做了什麼怕挨他罵。
「你剛剛放進皮包裡的是什麼文件?」他捺著性子再問她一次。
「啊?呵呵……」她乾笑了兩聲,「其實也沒什麼,那個……那個是要給你的……東西。」
「給我的?」他偏著頭瞧她,「那為何又收進去?」
在他懾人的眼光逼視下,她緩緩的往後退了兩步。
「呃,收進去是因為……因為不是現在要給你的。」嗚……老天爺不是要幫她嗎?怎麼……
「不是現在要給我的?」那他更想看是什麼了。「如果我說我想現在就要知道那是什麼呢?」
她的臉霎時變得比苦瓜還苦,「不太方便耶!我都說了不是現在給你,起碼也得等我不在場時啊。」
什麼還得等她不在時才能給他?曲曄愈來愈好奇那兩張紙究竟暗藏什麼玄機。
「你不給我的話,我就只好用搶的。」他決定以小人的行徑來達到他的目的。
「啊——你不能那麼野蠻!」她死命的抱著皮包,縮到房間的角落。
「那你自己交出來。」他脅迫的意味十分濃厚。
「哪有人這樣的?」如果現在把離婚協議書當面交給他,她可以清楚的預見自己淒慘的下場。
「要不要給我?」他逼近她幾步。
江-琮看他誓在必得的模樣,她決定豁出去了!她做個深呼吸後,對他說:「好,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曲曄擰了擰眉,「什麼條件?」
「嗯……你得等我離開三分……哦!不,十分鐘,等我離開十分鐘後,你才可以把它打開來看。」還是多點時間好了,不然一定馬上被他逮到。
他瞇著眼打量她,沒有回答。
「怎樣?答不答應?不然我死都不給你。」她這威脅著實起不了什麼作用,因為只要曲曄想搶,她是怎樣也逃不了的。
「嗯。」他終於淡淡的應了一聲。
「真的?要等我離開十分鐘後才能看喔!」她不放心的又和他確定一次。
「快拿來。」他對她伸出手。
她吞了口口水,雙手顫抖地抽出一張離婚協議書,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準備了兩張。
「怎麼只有一張?」他方才明明看到有兩張紙。
「因為兩張是一模一樣的。」將薄薄的紙張丟給他後,她立即拔腿往外衝。
唔,逃命要緊!
江-琮迅速的往樓下跑,心想,多跑一秒是一秒,但在樓梯口時,她卻撞上了羅娟。
「子琮,怎麼跑得這麼急?」
江-琮不給自己有喘息的機會,只是急急的向她道歉,「伯母,對不起,我有急事得趕快離開。」才說完,曲曄的房間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
「江、、琮!」
哇!曲曄賴皮!她離開都還沒到一分鐘。
再也顧不得什麼,她立即衝出曲家。
幸好,她一出大門便有一台計程車經過,她連忙攔下它跳了上去,吩咐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駛離。
曲曄氣憤的衝下樓,繞過一臉疑問的羅娟往外奔,卻只見江-琮跳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可惡!他憤怒的將手上的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扔向天際。
她竟敢擅自填寫離婚協議書,他如果不將她捉來打一頓屁股,他就不叫曲曄!
???
今天適逢林月公休,江-琮跳下計程車後馬上開門衝進去,之後隨即上了層層的鎖,埋頭往二樓去。
「咳……」她站在樓梯口,劫後餘生似的急喘著氣。
項-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走向她,慕塵-則為她倒了一杯水。
「你怎麼喘成這樣?」項-輕拍著她的背。
江-琮接過慕塵-拿來的水後,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終於氣比較順。
「我……我差點被追殺。」
「曲曄知道你寫了離婚協議書?」慕塵-猜測的問。
這件事項-及慕塵-也都知道。
「我正好蓋完章時就被他撞見了。」所以說,人真的做不得壞事。
「結果呢?」項-問。
「雖然我已經將離婚協議書收到皮包內了,但曲曄卻堅持他一定要看是什麼東西,所以我只好丟一份給他,然後就趕緊逃命啦。」她到現在都還對他震耳欲聾的大吼心有餘悸。
「呵,幸好你離婚協議書準備了兩份。」慕塵-打趣的說。
也不是她們存著看好戲的心態期待子琮和曲曄趕快離婚,只是自從她告訴她們她的煩惱之後,她們很能體會她的感受。她們三人認識都這麼久了,還會不知道彼此的性子嗎?
子琮天性愛玩,哪甘願受人束縛一輩子?!
所以,當她說要偷偷和曲曄離婚時,她們並沒有太大的反對,她們知道她不是不愛曲曄,只是不甘心臣服於他的大男人主義之下。
「他一定很生氣,可能馬上就會追過來了!」她苦著一張臉猜測。
誰知,她的話才說自,馬上便聽見一樓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其中還夾雜曲曄的咆哮。
江-琮渾身顫抖,著實不想面對如怒獅般的男人。
她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起移動到窗旁偷覷著樓下的情形,果然在曲曄憤恨的臉上瞧見想殺人的衝動,而且他根本不理睬旁人的注目,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債主上門討債呢!
「子琮,你保重吧。」慕塵-拍拍她的肩膀。
所以說,她才不去招惹什麼愛情,到最後還不是惹來一身腥?慕塵-暗自思忖著。
「我不要下去見他,我會被他殺掉!」江-琮非常孬種的嚷叫著。曲曄生起氣來最可怕了。
項-看了看樓下又瞟了眼江-琮,最後歎了口氣,「唉,算了,我和子琮代替你下去吧,也許他會看在我是孕婦的份上而不至於殺了我。」
項-和慕塵-下樓開門讓曲曄進來。
「子琮呢?我要見她。」曲曄一進門望了下四周便急急要往二樓去。
慕塵-適時的堵在樓梯口,神態自若的說:「抱歉,我們不能讓你見子琮。」
「為什麼?我要她跟我交代清楚。」自他看到那張離婚協議書至現在,他一直氣得很,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趕過來這裡。
「即使你見到子琮,你會按下怒氣聽她說話嗎?況且,她也未必能交代出個所以然來。為何你不仔細想想子琮做這件事的原因是什麼?」項-走至他面前問他。
曲曄為她的話而攢起濃眉。「做這件事的原因?」
「是啊。」慕塵-雙手環胸,亦走至他身前,「我想你一定沒思考過,便氣沖沖的跑來興師問罪吧?」
他氣憤的撇過頭,「不管她有什麼原因,我都已為她安排好一切,她怎能未經我的同意,擅自寫了離婚協議書?」
「你不也沒問過她就擅自替她安排好一切嗎?」慕塵-反唇相稽。「況且,你們的婚姻本來就不該算數,五年前你自己說過,待她尋到好對像時就會與她離婚,雖然她沒另尋對象,但那個婚姻本來就不是因感情而產生,離婚不是比較好嗎?」
「但現在的狀況並非如此。雖然五年前我為了負責和她結婚,但如今我們是相愛的,我不懂她為何會想離婚?」他為她做的一切還不夠多嗎?
「其實你若細心觀察,該不難發現子琮她要的不是你費心為她安排這一切。」項-稍微提醒他。她終於明白為何子琮會抱怨了,因為曲曄認為自己為子琮所做的一切全是為她好,絲毫沒發覺他的費心全成了束縛。
曲曄聞言沉默了。仔細想想,子琮最近的確有些怪異,但他以為她只是在鬧脾氣而已。
項-見他不發一語,逕自又說:「子琮是個愛好自由者,她不會甘心受人束縛的。從以前到現在,她的追求者一直不斷,但我們從未見她真正動情過。可如今她真的愛上你了,所以她才會在你為她介紹對像時感到氣憤,然後又跟著你到美國去。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她這麼心甘情願的跟隨在一個人身後。然而,子琮愛的是你的體貼、你的愛護,而不是你的霸道及限制,那些只會讓她逃得遠遠,就像現在,不是嗎?」
曲曄兀自陷入沉思。她說得沒錯,子琮也曾如此跟他抱怨過,只是他一直都沒理睬,或許事情會發展至此可說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愛上子琮?」慕塵-偏頭看他,「不可能是因為你看出她將來會是個乖巧得體、柔順依人的好老婆吧?你我都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是那種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女人,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求她必須做到呢?
「你會愛她應該是因為她率真、自然、毫不矯揉造作的個性,那又為何要以你的霸道去掩蓋她散發的光芒呢?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兼具所有美德於一身的傳統好女人的話,那麼請你另尋他人,不要再來招惹子琮,即使她屆時願意為你犧牲一切,我們也不會讓她去受這種罪,因為,沒了自由的她也不會真正快樂的。」
「曲曄,也許愛子琮是有些累人的,因為你必須比愛別人多花些心思來逗她開心,不過,她其實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只要你懂她心裡在想什麼,那麼你便是真實的擁有她了。」這是項-由衷的勸告。
她看得出來曲曄是真心喜歡子琮的,而子琮亦是如此,她相信,只要他肯用心些,他們之間便會有無限的可能。
曲曄歎了口氣,朝她們頷首致謝。
「謝謝你們。」他想通了。「我想請你們轉告她,明天中午我在竹園餐廳等她,我和她必須好好談一談。」
「心平氣和的?」慕塵-問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嗯,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你放心吧,即使她不敢去,我們也會轟她去的。」項-笑道,算是給了他保證。
「嗯,謝謝。」曲曄再次道了謝,轉身走出林月。
???
曲曄在十一點半時便已來到竹園,正想先進入餐廳等江-琮時,背後卻傳來一陣叫喚。
「唷!我有沒有看錯人?當真是曲大律師嗎?」
曲曄皺起眉,回身一看卻是幾個流氓打扮的男人。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些人,於是,他轉身就要走進餐廳。
「喂,等等。」為首的男子約四十歲,留個平頭,好似才由監獄裡出來。他下了指示之後,幾個手下便攔住曲曄的去路。「曲律師,老朋友見面不敘敘舊嗎?還是你已經忘了我?」
曲曄看著他,好像有那麼點似曾相識,但他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有交過這個朋友。
「唷,你記性這麼差啊?五年多前我可是被你害得入獄吃牢飯吶!真是貴人多忘事。」男子一雙老鼠眼死瞪著曲曄,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曲曄想起來了。他還未到美國前最後打的一場官司,被告就是這個男人,叫什麼……陳志勇的,當初他姦殺了一名女子,害那女子生重病的老父因受刺激而驟逝,女子的母親不願讓犯人逍遙法外,知道犯人竟是同棟公寓的陳志勇後,便找上他幫忙打這場官司。後來還發現他涉有多起類似案件,最後判決服刑十五年。
「你為何現在就出獄了?」像他這種人應該關他一輩子!曲曄當初就認為判刑太輕了。
「呵,我有人脈嘛!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不過我們還真是有緣,隨便在路上也能巧遇,那是不是該來算算五年前的帳?」
「哼,我不屑與你這種人多作交談。」他轉身欲離開。
「等等。」陳志勇彈個手指,馬上有人將曲曄架著。「你雖不打算和我多作交談,但我卻不打算這麼容易就放過你。走!把他帶到停車場去。」
陳志勇的幾個手下領命,也不管路上行人的側目,硬是將他押到一旁寬闊的停車場。
「放開我,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法紀?放開我!聽到了沒有?」曲曄掙扎著,但他被三、四個力氣強大的漢子強押住,哪有可能掙脫得了?
「呵,咱們大律師可真是天生傲骨,我們就讓他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法紀!」陳志勇陰冷的道,話語結束之時,一記狠拳也正好落在他的腹上。
「噢。」曲曄悶哼一聲,雖然劇烈的疼痛在他腹間迅速蔓延開來,但他硬是強忍住,絕不向這些鼠輩低頭。
「嘖嘖。」陳志勇瞇起他那小得不能再小的雙眼,嘴角始終掛著一抹陰笑,「不吭聲?你們都再給我打,重重的打!」他大喝。
他一下達命令後,幾個手下皆掄起拳頭重重的揮向曲曄,絲毫不留情。
路過停車場的人見到這一幕,也不敢插手管的紛紛走避,生怕自己也會跟著遭殃。
不一會,曲曄已經是鼻青臉腫,身上多處都已掛綵,甚至連站都站不好,但他仍舊不肯開口求饒,覺得和他們說話簡直是貶低自己的人格。
他的目光絲毫不畏懼的射向陳志勇。
此舉惹得陳志勇更加氣憤,他咬了一口唾液至地上,「逞強!你這是找死!」
突地,陳志勇掄起拳頭揮向曲曄的左頰,他一個踉蹌,被陳志勇打飛了出去。
「吱——」一道刺耳的煞車聲響徹雲霄。
一輛跑車正好駛進停車場,而曲曄正好往他們這方向飛來,若不是跑車的駕駛緊急煞車,他很有可能成為車下亡魂。他就趴在跑車的引擎蓋上,失去意識。
「喂,你撞死人啦?」副駕駛座上的人問出這麼一句話,但他的口氣聽來並不緊張。
「廢話!當然沒有,是他自己飛過來的。」駕駛人的口氣非常不好,甚至還可聽到他低聲咒罵了兩句。
「噢,那就好,不然昊明幫六大侍衛的火侍衛開車撞死人,唔,這傳出去真的不太好聽。」昊明幫六大侍衛中的風侍衛——風逸汛,與火、冰同為昊明幫首領劉老大的貼身保鑣。
「吵死了,閉上你的嘴!」火侍衛——火熠沒啥好氣的啐道。
但風逸汛才不理睬他的怒氣,繼續絮絮叨叨的念:「教你隨便請人包個便當回來吃就好,你偏不,還堅持要出來吃,這下好了吧,可能連飯都沒得吃了。」不過幸好他也不太餓,只是可憐了冰,他還在等他們帶東西回去。
「煩死了,你下去把那個人扛走。」火熠說。
「干我啥事?」風逸汛悠哉的靠在椅背上,「這又不是我的車。」
「你……」火熠正想再開罵時,卻教一陣吆喝聲給阻止了。
「喂,你們兩個臭小子趕快給我滾,沒見著大哥我正在辦事嗎?」陳志勇一行人走過來,仗著人多勢眾大吼。
「咦?」風逸汛轉首看向火熠,以小指掏掏耳朵,「我有沒有聽錯?有人罵我們是臭小子耶!」
風逸汛說話的同時,火熠早已向他們投射惡狠凶暴的眼神。此刻他心情極糟,最好不要有人來惹他。
陳志勇被他的暴怒目光駭了一跳,但他想自己人多,繼續不知死活的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給本大爺滾!臭小子!」
「啊,火,他又罵你是臭小子。」風逸汛惟恐天下不亂的煽動火熠的怒氣,那一群人肯定慘了!
果然,火熠打開車門下車去,一百八十一公分的身高一站,那一群人馬上矮了一截。
他緊抿著唇,全身猶如燃著火焰般,伸手一把捉住陳志勇的衣襟,「你敢罵我?」
陳志勇被他那殺人般的怒氣嚇得不自覺發抖,他的手下也全愣在當場不敢有所舉動。
「你……你是誰?」他顫抖的問。
「他是昊明幫六大侍衛之一的火侍衛。」風逸汛不知何時也下了車,倚在車門看好戲,順便適時插上一句話。「也號稱殺人不見血的凶狠魔王。」呃,後面這一句是他擅自加的啦!
陳志勇一聽到昊明幫,臉色刷地慘白,腳也軟了。他……他怎會惹上昊明幫的人?
昊明幫一直是個亦正亦邪的幫派,雖然有許多人好奇它是如何竄起,卻從未有人敢去追根究底,即使真的想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外人只知道昊明幫從不做走私販毒、販賣軍火或偷搶拐騙等事,只是與國際間的各大集團做買賣。凡聽到昊明幫,大家只知道:少惹為妙!
火焰見陳志勇嚇到發抖,哼了一聲後放掉他,任他跌坐到地上。
「沒膽的鼠輩!」他對陳志勇踹了一腳,陳志勇順勢飛了出去,貼在停車場裹某一台名貴的賓士轎車上,昏了過去。
仔細一瞧,他的褲襠竟嚇得濕成一片。
陳志勇的手下一瞧,連忙作鳥獸散。
火熠動手將趴在他車上的曲曄移開,改讓他趴在地上。嘖!他的車沾到血跡了。他在心中咒罵,恨不得再多踹那個鼠輩幾腳。
「喂,火,我們把這傢伙帶回幫裡,再用包裡寄到衣索匹亞好了。」風逸汛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迅速動手將陳志勇塞進後車箱。
火熠看到他的動作,登時又一把火衝上來。
「你竟敢把這種垃圾放入我車裡?」
「啊!對了,」風逸汛不理他,逕自關上後車箱,「不然送到亞馬遜河好了,那裡有食人魚。」
火焰暫時壓下怒氣,打算回幫裡再跟他算帳。
「對了,那這個可憐仁兄呢?」風逸汛走至曲曄身旁,發覺他被打得可能連他父母都認不出來了。他伸手探探曲曄的鼻息,「還活著。」
「那就別理他了,餐廳裡自會有人叫救護車,他死不了。」火熠逕自上了車。
風逸汛撇撇嘴,也跟著上車。
稍後,車子快速的駛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