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奪情暴君 第九章
    「定遠王府」,偌大的庭園仍如紫貂兒離開前那般美麗,只是景色雖然依舊,人事卻已全非。

    短短不過兩天的時間,紫貂兒已消瘦了一大圈。

    丫鬟小離端著一碗仍冒著熱氣的雞湯走了過來,不斷地苦勸著。「郡主,這碗人參雞湯是夫人特地命灶房燉的,您多少喝一點吧!」

    「我不想喝。」紫貂兒意興闌珊地搖頭。

    「不行呀!郡主!回王府的這兩天,郡主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整個身子骨變得好單薄,好像只要風一大,整個人就要被吹走似的。郡主,您就多少喝一點吧!」小離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是真的不想喝,你……呀——」紫貂兒說到一半忽然感到一陣暈眩,腳步踉蹌了下。

    「郡主!」小離連忙伸手去扶,差點把手中的雞湯給灑了出來。「您忍心讓王爺和夫人擔心嗎?」

    聽了小離的話,紫貂兒的臉色一陣黯然。

    的確,這段日子以來,爹娘為了她的「失蹤」已經擔足了心,她要是再讓他們為自己煩心,那她就太不孝了。

    無奈地輕歎口氣之後,紫貂兒終於將那碗人參雞湯給喝了下去。

    喝完後,她將空碗交給小離,接著腳跟一轉朝監牢方向走去。

    小離見狀,一驚,連忙想阻止。

    「郡主,王爺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擅自接近監牢,尤其是郡主。王爺特別交代過,不許郡主進監牢呀!」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受夠了!他被關進監牢已經兩天了,再不讓我去看看他是否安然無恙,我會擔心得瘋掉!」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讓開!」紫貂兒激動地叱喝。

    小離被她的模樣震懾住了。跟在郡主身邊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看過郡主如此絕望傷心的表情。

    就在小離發愣的空檔,紫貂兒已提起裙擺,小跑步地朝監牢前去。

    一路上,她絲毫不理會侍衛的攔阻,她已下定決心不顧任何人的攔阻,今天非要見到段御極不可!

    在她的執意闖入下,侍衛們誰也不敢真正動手攔阻,紫貂兒就這麼經過了一個又一個面有難色的侍衛,快步來到監牢。

    「郡主,請留步……」看守監牢大門的兩個侍衛一看到郡主,登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讓開!」紫貂兒叱喝一聲,不理會那兩名侍衛,逕自闖了進去。

    眼看情況無法控制,一名守衛臉色凝重地問著同伴:「郡主闖了進去,咱們怎麼辦?」

    「當然是快去通知王爺呀!」

    「喔,對!那你先進去裡頭守著,我現在馬上就去稟告王爺。」

    段御極獨自一個人被關在堅固的串裡,他的心裡沒有畏懼、沒有恐慌,有的只是對紫貂兒的想念。

    不過,他猜測他大概很快就能見到她的人了,因為他太清楚她的個性,兩天的時間大概已是她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正當段御極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口侍衛們的攔阻聲,他的薄唇忍不住微微上揚。

    才剛想著她呢,她立刻就來了!

    段御極抬起頭來,恰巧看見闖進監牢的紫貂兒,他的黑眸迸射出熱烈的光芒,近乎貪婪地凝望她。

    紫貂兒來到了牢房旁,揪著心與他四目相望。

    「怎麼愁著一張臉?難道你不高興見到我?」段御極明知故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只是……」紫貂兒忽然哽咽了起來,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好了,別擔心,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又怎麼能不擔心?你現在身在監牢裡呀!」紫貂兒急得直跺腳。

    她不是不高興看見他,她只是見他深陷牢籠,為他感到不捨與委屈呀!

    「放心吧!定遠王爺不會要我的命的。」段御極的態度從容無懼。

    他的心裡很明白,倘若王爺想要他的命,他只怕在被抓回王府的第一天就沒命了。既然他還活到現在,就表示王爺並沒有打算要殺了他。

    依他的估計,王爺大概是打算狠狠地嚴懲他一頓。他並不怕責罰,只是他心裡有著一絲隱憂,那就是——王爺恐怕不會樂見自己的掌上明珠和一個錢莊老闆有感情上的牽扯。

    「你放心吧!就算爹想要你的命,我也會拚了命地阻止的。」紫貂兒態度堅定地說。

    就在段御極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接獲通報的定遠王爺在護衛的隨侍下走進了監牢。

    「貂兒,你到這裡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不許你進來的嗎?」定遠王爺皺著眉心,有些不悅。

    紫貂兒不理會爹的詢問,反而開口要求道:「爹,你快放了他吧!」

    「不行!我都還沒想到要怎麼好好地懲罰他,怎麼能輕易放他走?」

    「為什麼要懲罰他?他又沒有犯什麼錯!」紫貂兒一心護著段御極。

    「怎麼會沒有?強擄、軟禁郡主,這已經算是滔天大罪了!」

    「不!爹,您誤會了!是我自己要留下來,不是他軟禁我。真的是我自願的!」紫貂兒努力地強調。

    定遠王爺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相信女兒的話。

    「貂兒,你不用再替他開罪了,你現在已經回到了王府,不必再怕他了。更何況,他現在身在牢中,沒有辦法再傷害你了。」

    聽了爹的這番話之後,紫貂兒知道他是認為她對段御極心存忌憚,才不敢實話實說。

    望著爹那張嚴肅不悅的臉,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決定坦白說出實情。

    「他當然不會傷害我,因為他愛我;而我也不會害怕他,因為我愛他!」

    此話一出,定遠王爺原已不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貂兒,你要是真的不滿意爹幫你安排的婚姻也就算了。事實上,在你離家出走之後,爹就已經親自去向理親王爺賠罪取消婚約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可不必隨便找個人來搪塞我。」

    「什麼?!爹已經向『理親王府』解除婚約了,我怎麼完全不知道?」紫貂兒詫異地愣了愣。

    原本她離家出走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解除和理親王爺二公子何紹南的婚事,可現在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因為橫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更大的難題。

    她要保全段御極不受爹的懲罰,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更遑論是要說服爹讓他們倆在一起了。

    紫貂兒憂心之餘,抬頭望了段御極一眼,他那雙堅定無懼的黑眸,在瞬間給了她無比的勇氣。

    「爹,請您相信貂兒,貂兒雖然有時候任性、倔強了些,但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開玩笑的。」

    定遠王爺的眉心愈皺愈緊,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真的愛上了這個開錢莊的傢伙?」

    「是的。」紫貂兒的語氣異常堅定。

    「別開玩笑了!」定遠王爺根本無法接受。「姑且不論你們之間完全不相配的身份地位,光是他開錢莊、壓搾窮人這件事,就遠配不上你!」

    「不是這樣子的,爹!」紫貂兒急忙解釋。「他開錢莊,不是為了要賺窮人的錢,而是要幫助真正有急需的人呀!」

    紫貂兒很認真地將她所知道的事實真相說出來,包括段御極的爹娘當年不幸的遭遇,以及「段記錢莊」並不像其他錢莊一樣收取高利的事情。

    聽了女兒的描述之後,定遠王爺也開始對段御極有些改觀,他轉頭睨著猶在監牢裡的男人,衡量著女兒話中的真實性有幾分。

    「貂兒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他最後索性直接詢問段御極,想聽聽這男人自已怎麼說。

    段御極從容不迫地迎視定遠王爺,答道:「她說的都是事實。不過,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都不會影響我要貂兒的決心。」

    他這番霸氣篤定的話語讓定遠王爺不禁挑起眉楷,也終於肯用正眼打量這個膽敢動他女兒主意的男人。

    這一打量之下,定遠王爺的心裡不禁暗讚了聲,但同時也暗歎了聲。

    王爺暗讚的是,這男人雖然身陷牢獄,但與生俱來的那份狂傲霸氣卻絲毫不曾稍減,那凜然無懼的氣勢,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說不定要以為他「定遠王府」的牢籠裡,關了什麼了不得的王公貴族呢!

    只是,在定遠王爺暗讚的同時,也不禁在心裡暗暗地歎息。

    即使這傢伙和貂兒是真心相愛的,但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卻是怎麼也跨越不了的鴻溝。

    貂兒是他寵愛、呵護了十多年的掌上明珠,要他將寶貝女兒下嫁給一個平凡百姓,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堂堂「定遠王府」的郡主,豈可如此的委屈?

    打定主意絕不答應讓他們繼續交往之後,定遠王爺端起嚴肅的面孔,冷冷地睇著段御極。

    「你以為貂兒是你想要就要得到的嗎?哼!我還沒要你為先前的種種行為付出代價,你倒是先向我要起貂兒了!告訴你,我不但不會答應,而且還會讓你的『段記錢莊』關門大吉,以做為對你的懲罰!」

    「不要啊!爹!」紫貂兒忙要讓爹打消念頭。「他又沒有犯什麼錯,爹怎麼可以整垮他苦心經營的錢莊?」

    「貂兒,這件事你別管。」

    「不行!我怎麼能不管?爹,『段記錢莊』裡的人都是好人,我在『段記錢莊』做客的這段日子裡,他們都對我很友善,您怎麼忍心讓那些無辜的人生計出現困難?整垮了『段記錢莊』,您要他們怎麼養家活口?」

    「這……」

    「還有,最重要的是,要是爹因此背上了牽連無辜的罵名,那豈不是太冤枉了嗎?」紫貂兒知道好面子的爹相當在乎外界對他的評價,因此故意這麼說。

    果不其然,定遠王爺開始感到為難,臉上出現像是不甘心卻又莫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既然你為『段記錢莊』的人說盡了好話,我可以答應你不嚴懲他。只是……」定遠王爺盯著段御極,說:「只是,你也甭想娶貂兒為妻!你可別忘了,她是堂堂的郡主!」

    「郡主?」段御極輕哼了聲,像是覺得這兩個字沒什麼特別尊貴似的。

    「你那是什麼態度?」定遠王爺立刻不滿地質問。

    段御極絲毫不在意王爺的怒氣,仍逕自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把貂兒當成一個郡主看待,我只將她當成是一個特別的女人、一個我深愛的女人。就算她今天的身份不是郡主而是一名小乞兒,我對她的心意還是不會改變。」

    聽了他這番話,定遠王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必須承認自己也被感動了。從段御極那雙認真專注的黑眸,他知道這男人是認真的。

    有個男人如此真心愛著自己的女兒,定遠王爺自然是感到十分欣慰,可無奈的是,他終究還是無法接受如此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

    「不管怎麼說,你對貂兒還是及早斷念死心吧!」

    「爹,我——」紫貂兒正想開口抗議,就被定遠王爺打斷了。

    「貂兒,你之前不是說心儀『鎮北大將軍』孟昊-嗎?爹聽說原本和他訂親的對象家中突然出了事,取消了婚約。」

    紫貂兒有些尷尬地紅了臉,沒想到爹會突然提起那段往事。

    「爹,你不用花費心思拉攏孟昊郡了,對他,我只是因為有過一面之緣而留下了好感,但是對段御極……」她轉過頭,與段御極四目交會,深情款款地說:「對他,我是真的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而且我也答應過他,一輩子不離開他了。」

    「荒唐!」定遠王爺喝道:「堂堂一個郡主,怎麼可以下嫁平民百姓?」

    「為什麼不行?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呀!更何況……」紫貂兒頓了頓,豁出去地喊道:「更何況,不只是我的心,就連我的人也已經完全屬於他了!」

    「你說什麼?!」定遠王爺錯愕地問,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已經連人帶心,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屬於他了!」

    這一回,定遠王爺聽得清清楚楚,但他卻仍希望這只是女兒為了袒護段御極所編造出來的謊言。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千真萬確!女兒絕不敢欺瞞爹爹。」

    「該死!」定遠王爺勃然大怒,惡狠狠地叱喊:「來人哪!把牢門給我打開,鞭子拿過來!」

    「是。」侍衛們立刻依命行事。

    定遠王爺拿著鞭子,怒氣沖沖地來到段御極的面前,見他竟還毫無畏懼地挺身而立。

    「姓段的!你竟敢碰了我的女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眼看定遠王爺怒氣騰騰地進入牢中,段御極卻仍毫無懼色。

    他愛貂兒,愛得不惜一切代價、愛得不顧一切,又豈會害怕一條鞭子?

    倒是紫貂兒眼看情況危急,當下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以自己的身子護住心愛的男人。

    「不!爹,不要打他!您要打他就先打我吧!是我自己要愛上他的,是我自己願意將一切全給了他的。他沒有錯,也沒有強逼我,若爹非要動手才能消氣,那您就打我吧!」

    「貂兒,你讓開!」段御極皺眉低喝。

    他不怕王爺鞭打他,可他怕她受傷,他不要見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不!不要!我不要讓開!我一讓開,鞭子就要打在你身上了!」紫貂兒搖著頭,死命地抱住段御極的身軀。

    定遠王爺見狀,更加震怒了。

    「來人哪!把郡主給我拉開!」

    「這……」侍衛們面面相覷,沒人敢上前動手。

    「你們還在遲疑什麼?難道你們一個個都想抗命?」定遠王爺怒喝。

    「不,屬下不敢。」

    「不敢的話,那就立刻把郡主給我拉開!」

    「是。」侍衛們轉身,歉然地對紫貂兒說:「郡主,請恕屬下們無禮冒犯。」

    「不!不要!你們放開我!」紫貂兒激動地掙扎,卻敵不過侍衛的力氣。

    眼看盛怒中的爹當真要上前動手打人,紫貂兒在情急之下,忽然脫口喊道:「爹!不要動手!他是您未來孫兒的爹呀!」

    聽見她的喊叫,定遠王爺動作一僵,緩緩地回過頭來。

    「你……有孕了?」

    「我……」紫貂兒看了看爹,又看了看段御極,有些囁嚅地說:「我……我想……大概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懷了孩子,不過如果能夠和心愛的男人一同擁有寶寶,那一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爹,您若是動手打他,將來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跟孩子說他外公欺負他爹,叫孩子不要理會您了!」紫貂兒知道這麼說有點要賴,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阻止盛怒中的爹了。

    「你、你……你們……」被她這麼一威脅,定遠王爺手中的鞭子打也不是,不打又不甘心。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最後他板著臉對段御極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要是貂兒沒有懷孕,我還是會狠狠修理你一頓的!」

    撂下警告之後,定遠王爺氣呼呼地扔開了鞭子,對紫貂兒說:「你跟我過來,我要請大夫來好好替你診斷診斷!」

    「可是我……」紫貂兒噘著嘴兒,不想離開段御極。

    段御極安撫地拍了拍她,說道:「去吧!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有沒有孩子?」

    「我當然想呀!」

    「那就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目送著紫貂兒,段御極的心裡忽然充滿了期待,開始想像起他們的孩子會生得什麼模樣?

    經過大夫的仔細診斷之後,確定紫貂兒有喜了。

    這下子,縱使定遠王爺再怎麼生氣憤怒、再怎麼不情願自己的掌上明珠下嫁民間,也只能妥協了。畢竟再怎麼樣,他也不願見自己的女兒未婚生子。

    一場簡單隆重卻也比其他王府辦喜事還要低調許多的婚禮,就在定遠王爺不情不願,但段御極和紫貂兒滿心歡喜的情況下舉行。

    「貂兒,你會不會覺得嫁給我委屈了?」段御極望著坐在床沿的新婚妻子,大紅的嫁裳將她的肌膚襯托得更加雪白細嫩。

    「不,一點兒也不會。」紫貂兒毫不遲疑地搖頭。

    「真的?」

    「當然是真的。如果我怕委屈,又何必要嫁給你呢?」

    「也對,如果你怕委屈的話,就該嫁給你心儀的『鎮北大將軍』孟昊-了。」

    聽他這麼說,紫貂兒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對孟昊-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感情的,只是當初我爹硬要我嫁給從來都沒見過的理親王爺的二公子,所以我只好說與其嫁給何紹南,那不如嫁給有過一面之緣的孟昊-,至少知道對方長得是圓是扁。」

    紫貂兒隱瞞了她的確曾對孟昊-動心的事實,但她不覺得自己是在欺騙段御極,畢竟當初她對孟昊-真的只是因為見過一面而留下好感,真要說什麼深刻的感情,那肯定是沒有的。

    見她急忙解釋的模樣,知道她是真心在乎自己,段御極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放心吧!我知道你的,現在你的心裡除了我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對不對?」

    「那可不一定!」紫貂兒故意和他唱反調,不想讓他這麼得意。

    聽見她的答案,段御極果然立刻皺起了濃眉。

    「為什麼不一定?你只能愛我——當然,你爹不算。」

    「我爹當然不算了,但是我還是要愛別的男人,你是阻止不了我的!」紫貊兒神秘兮兮地笑著。

    「該死的!你到底還打算愛誰?」段御極低喝。

    他那一臉殺氣騰騰的神態,大有只要她吐出哪個男人的名字,他就要立刻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意味。

    紫貂兒起先很努力地隱忍笑意,最後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到底在笑什麼?」段御極被她的反應搞迷糊了。

    「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難道說,我不能愛我們的兒子嗎?」紫貂兒嬌嗔地睨著他。

    「兒子?」

    對呀!兒子也算是「男人」,都怪他一時間沒有想到。

    「但是你怎麼知道你懷的是兒子?說不定是女兒呢!」

    「女兒也沒關係呀!反正將來總會生出男孩兒的。」

    「那好,你要每年為我生一個。」段御極已經能想像出身邊圍繞著好幾個小娃兒的情景了。

    「哇!生那麼多?我才不要!」紫貂兒哇哇叫著。

    「由不得你不要!」段御極的霸氣在此刻展露無遺。

    「不行啦!生太多寶寶,我就沒有時間多陪陪你了,我——」

    「好了、好了,這些問題以後再說。」段御極忽然打斷了她的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可別忘了,現在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咱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哩!」

    段御極說著,低頭吻住了她柔潤的紅唇,在纏綿的吮吻間為彼此褪盡了衣衫,在銷魂的喘息間帶領他這輩子摯愛的女人一同領略情慾的歡愉與美好。

    旖旎春宵,在他激狂的撩撥與她熱情的回應下,一刻不得閒……

    【全書完】

    編註:

    一關於【惡郎傳】之一——鬼千刃和蘭冰兒的愛情故事,請見採花系列254《邪皇奪情》。

    三敬請期待【惡郎傳】之三——《愛上花心浪子》、之四《槓上偷心惡盜》以及最終回《眷上奪妻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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