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找誰?」唐婕羽詫異的看著眼前身穿黑色西裝的陌生男子,再看了看腕表,現在時間正好午夜十二點。
「唐小姐在嗎?」男子冷冷地開口問道。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男人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證件。「警察,因為你的朋友杜筠筠家中遭小偷,所以請你協助調查。」
唐婕羽聞言,心頭不禁一震。
糟糕!這麼晚了警察還來找她,該不會是懷疑筠筠殺了人,所以特地來找她問話吧?真是這樣就完了。
「我能幫你什麼嗎?」唐婕羽恍惚的道,害怕自己的擔心成真。
「我希望唐小姐能告訴我們杜小姐的下落。」
果然!
警方開始展開調查了,他們一定以為那個人是筠筠殺的,不過聽他的語意,好像還不知道當天她在場的樣子,萬幸、萬幸!
「唐小姐,這件事非常重要,希望你能跟警方合作。」
「對不起哦!我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可是我實在幫不上忙,因為我真的不知道筠筠現在人在哪裡。」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告訴他的。
「唐小姐,我們知道你是杜小姐最好的朋友,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請你務必要告知我們。」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好吧!」男人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是我的聯絡電話,假如你知道她的下落,請與我聯絡。」
「好。」
送走了那個人,唐婕羽的心開始慌了。
該怎麼辨才好?警察都找上門來了,萬一他們真的以為那個小偷是她和筠筠殺的,就算可以辯稱是正當防衛,也難保不被判刑,更何況那個人是被槍打死的,一般善良老百姓哪來的槍械?非法特有槍枝罪加一等啊!雖說人是豪宴殺的,但人家好心好意救了她們,總不好把人家扯出來吧!
算了!還是去找筠筠商量看看再說吧!記得筠筠說過,豪宴是貴族世家的一員,既然筠筠是被豪宴帶走的,那現在人應該在豪門會館吧!也不知筠筠的傷有沒有大礙,真是令人擔心。 』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搞不好筠筠真在豪門會館,就算不在那兒,她也可以向豪宴打聽一下筠筠目前的狀況啊!
對,就這怎麼辦。
打定主意,唐婕羽立刻整裝出門,渾然不知身後有人暗暗跟蹤。
◎ ◎ ◎
「豪通!你給我出來,不要躲在櫃子裡面,快給我出來!」
高亢的嘶吼聲彷彿要撕裂人的身體一般,淒涼恐怖。
小男孩蜷曲著身子躲在衣櫃裡,一動也不敢動。
「我叫你出來,聽見了沒有!」女人不停的吼著,揮舞著皮鞭頻頻朝衣櫃抽去。
「媽咪!我不是爸爸啦……媽咪……」衣櫃裡的小男孩哭喊著。
「閉嘴!」女人喝斥。「想騙我?你給我出來……哈哈哈!既然你不在乎我,我也不讓你好過,你給我出來!」
給我出來……給我出來……出來——
豪宴倏然睜開雙眼,汗如雨下。
是夢,是一場噩夢。
十幾年來一直糾纏著他的夢魘。
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即便死了,她仍然折磨著他,讓他夜不成眠,她究竟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
豪宴隨手拭去額上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氣,藉以平息內心的波濤。
叩叩!
敲門聲傳來。
「少爺,有位唐小姐說要見杜小姐。」陳伯站在房門外,向裡頭的豪宴通報。
先是一群磨人的小鬼,整天電話不斷,吵著星期天要來看那個女人,現在三更半夜又來個麻煩的女人,當豪門會館是二十四小時的觀光勝地嗎?早知道救了她就會麻煩不斷,現在更加印證了這個事實。
「帶她去見她。」
套上衣服,豪宴才要走出房,桌上的手機也跟著響了。
他接起手機。
「豪宴,我是鴻語,有人在幼稚園安置炸藥,揚言如果杜筠筠不交出豪門章,就要炸掉幼稚園。」
「媽的!關她什麼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們以為她什麼都知道。」
「我看,他們真正要威脅的人是我吧!」
「應該是。」
「只要揚揚明天不去幼稚園,他們要炸掉總統府也不關我的事。」豪宴露出冷冽的笑意,沒有人可以威脅他.
「消息己經通知你了.要不要救隨你,再見。」
結束通話後,豪宴撥了通電話到警衛室。
「天亮後不要讓小少爺去幼稚園。」
「是。」
哼!一群小鬼!只要揚揚安然無恙,別人孩子的死活關他什麼事。但也許揚揚會因為朋友的死而難過,那個女人或許也會因此而自責傷心。
媽的!小孩子哭過就算了,至於那個女人,就算因此而哭死也無所謂,理她幹什麼!
豪宴咬牙,試圖忽視一切。
凌晨一點,該是睡覺的時候……混蛋!
豪宴拎趕車鑰匙,迅速走出房門。
◎ ◎ ◎
「婕羽?!」筠筠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她揉揉眼睛。「真的是你!」
「當然是我啦!筠筠,你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連我都不認識了。」唐婕羽自動坐到筠筠的床沿,仔細的端詳著她。「你沒事了吧?」
「嗯,好很多了。」筠筠坐起身,忙拉起唐婕羽的手。「先別管我了,你怎麼會這個時候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看唐婕羽的神色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是發生大事了。」唐婕羽慌忙的說道:「剛才有個警察來找我問你的下落耶!」
筠筠聞言張大嘴,她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警察問我的下落?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問我的下落?會不會是為了那件事啊?你有沒有對他說什麼?」
「你先不要著急嘛!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多多少少應該和那件事有關。」
聽唐婕羽這麼一說,筠筠更急了。「糟了!他們一定是以為我殺人了。」無端惹來一身腥,這會兒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應該不至於吧!也許警察只是懷疑而已啊!」唐婕羽安慰道。
「唉!我一定在走霉運,家裡遭小偷也就算了,還被當成殺人的嫌疑犯。」筠筠愁眉苦臉,頓時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放心,我什麼也沒說,沒憑沒據,警方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更何況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殺的。」
「至少是因為我們而死的。」再怎麼樣也難脫干係。
「就算是這樣,也是出於自衛啊,誰要他追殺我們。在那種情況下.不殺人難道還等著被殺啊!」
「不關你的事,那個人根本是來殺我的。」筠筠沮喪的說道。
「殺你?」唐婕羽感到不可思議。沒搞錯吧!筠筠怎麼會惹上那種人呢?
「說得更明白點.我不過是個替死鬼。」一個衰到家的替死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唐婕羽…頭霧水。
於是,筠筠便從揚揚送她項鏈到被誤認為小偷.隨後又被當成誘餌的事,說了一道。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明白了吧?」
唐婕羽瞠目結舌。「哇塞!你好像是電影中的女主角哦!」
「拜託!我情願我只是電影中賣菜的歐巴桑。」當這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女主角,她可不幹。
電影中的主角就算死於非命也只是拍電影,若換成是現實中,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現在怎麼辦?」
筠筠斂眉。「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羅,總不能把他招出去吧!」怎麼說人家也救過她,雖然畏懼他,但也不能因此而忘恩負義。唉!此時此刻她還真痛恨自己的有情有義。
「可是人本來就是他殺的啊!」唐婕羽本能的接口。
「婕羽,人家救了我們耶!」要不是他,她們哪有命在這兒說話。
「想不到你突然變得有情有義起來了。」以前就不見筠筠對她這麼好過,先前筠筠不是還罵那男人罵得半死,一次英雄救美就讓她折服了呀。
「本來就是嘛!你不也是這麼想嗎?」否則婕羽早就供出豪宴了,不會專程跑來同她商量。朋友一場,她們太瞭解對方了。
「是是是,都被你說中了。難道你不氣他利用你嗎?」唐婕羽反問。
「剛開始是很氣啦,可是……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害他去坐牢吧?」
「那好,走吧!」唐婕羽準備扶筠筠下床。
「去哪裡?」三更半夜的。
「去我家啊!你現在看起來比較好了,應該能走吧?」 『
「嗯。」她點頭。
「那好,等一下我叫計程車,你就暫時搬到我家住吧!」唐婕羽理所當然的安排。
「去你家住?」筠筠有些意外。
「對啊,現在你又不能回家,當然應該住我家啊,不然你要一直住在這兒啊?」難不成她還想再被出賣一次。
「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行?我們是好朋友,現在你受傷了,又遇到這麼大的麻煩,我怎麼可以不管?」
「可是……」筠筠有些遲疑。本來該答應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競有一種捨不得的感覺,是捨不得揚揚吧!
「可是什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捏了.一點都不像杜筠筠了,等等!她該不會……「喂.你不會是迷上豪宴了吧?」
筠筠霎時紅了臉.她急著反駁,「那有!我只是捨不得揚揚。」
「是嗎?那為什麼臉都紅了?」
「本來就是嘛.我怎麼可能會捨不得那種人.」筠筠滿臉通紅,亟欲辯解的話說服力不足
身為她的朋友,豈會不知她的心事。唐婕羽聳肩,「好吧,反正男人比朋友重要,我也不勉強啦!」
「婕羽,我又不是這個意思,你別……」
「好啦,我知道,你是不想連累我。」唐婕羽笑道:「既然這樣,你就留下來好了,貴族世家的勢力大,你留在這兒也比較安全。至於警方那邊,你不用擔心,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婕羽,謝謝你。」筠筠哽咽著。
「三八,謝什麼,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筠筠吸吸鼻子。「是呵,我們是好朋友。」
「別太感動,只要哪天你飛黃騰達的時候記得想到我就行了。」唐婕羽話中有話。
以為她在說笑,筠筠也笑道:「放心,假如我真的有機會飛黃騰達,一定不會忘了你,不過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那可不一定哦!」唐婕羽站起身。「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整晚都沒睡,還要去上班?」
「沒辦法啊,誰要我沒有你的好運呢。」唐婕羽揶揄道。
「你說的話很怪。」
「你自已慢慢想吧。我走了,放假再來看你,再見。」
「再見。」隨口應道,筠筠滿腦於繞看唐婕羽的話轉。
截至目前為止她的運氣都這麼背,哪一天好了。
怪哉。
◎ ◎ ◎
「快弄一盆水來!」
「急救箱順便拿來。」
「要不要找醫生?傷口這麼太,還是找醫生來縫一下比較好。」
筠筠被急切的聲音吵醒,發生什麼事了?
拼湊那些聲音,似乎有人受傷了
她好奇的開門走近樓梯,往樓下探去
這一看,差點讓她昏厥!
只見豪宴白色的襯衫上染紅了一片,怵目驚心
顧不得傷口傳來的疼痛,她趕緊仕樓下奔去。
「你受傷了?」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杜小姐?」眾人皆詫異的看向筠筠,看來豪宴的傷已經引起了豪門的騷動。
不過,當事者顯然不甚在乎。
「這點小傷還死不了人。」豪宴不在乎自己的傷。倒是筠筠的存在引起他的注意了。「你下來幹什麼?」
「怎麼受傷的?」明亮的晶眸裡寫著擔心。
「關你什麼事!,』豪宴不和善的回道,她自己的臉白得像鬼,還有閒情管別人的事。
「少爺,還是請龍少爺來看看吧。」陳伯勸著,流那麼多血,不知道要不要緊?要是少爺有什麼差錯,教他怎麼跟死去的老爺交代。
「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陳伯,你下去休息吧,其他人也下去。」豪宴脫下襯衫,擦拭著傷口。
「少爺……」
「別說了,都下去吧。」豪宴聚攏眉頭,不耐煩的命令。老人家就是喜歡窮擔心。
「可是……」陳伯有些為難。
「我來吧!」筠筠插口。
見眾人都錯愕的看著她,筠筠不安了。「我……我學過急救。」
「那就麻煩杜小姐了。」陳伯客氣的說道。既然少爺不肯就醫,也只有仰賴杜小姐了,他轉身對十餘個下人道:「都下去吧。」
「是。」
「多管閒事!」豪宴漠然的說道,這句話是說給筠筠聽的。
本來還有一點矜持,然而,他的挑釁可把筠筠惹毛了,這個人簡直目中無人。
「你愛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是你的事,不過你救過我,我不希望欠你人情。」她粗魯的提起他的手,拉過急救箱,不客氣的拿起碘酒替他消毒。
豪宴任她擺佈,沒有再說話,唯一不明白的是,她好像比他還著急他的傷口,為什麼?
這點小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他太大意,也不會讓那種三流炸藥給炸傷。
看著她噘起小嘴替自己清理傷口、上藥的模樣,雖然不情願,動作也稱不上溫柔,但他的心卻不禁滑過一股暖流。活了近二十歲,從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他,他有的只是孤獨恐懼與無上的噩夢。無疑地,她的舉動已經撥動他的心弦。
是的,他的心因為她而深深感動。
「你……叫杜筠筠?」他不甚自然的問道。從前都是女人主動將名字告訴他的,他可未曾主動問過女人名字,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感到莫大的光榮
「對啊。」他不是早就知道了!
「昨夜來找你的那個人是你的朋友?」
「是啊。」她隨口回答,整個心思都放在他的手臂上。嘖噴!他是被炸藥炸到不成?皮開肉綻的。「我看,你還是去趟醫院會比較好哦!」
「她找你有什麼事?」他兩眼緊盯著她,想不到專注時的她還挺漂亮的。
「喂,你很煩耶,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問啊。」
「她找你到底有什麼事?」他追問。
筠筠簡直無視於他的存在。「好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雖然只上邊三天的急救課程,但還算不錯,包紮得牢牢實實的。
「杜筠筠!」對於她的漠視,他有些光火,因為這嚴重傷害到他的自尊,難得地有興致同女人說話,她不該用這種態度。
「咦?」她終於抬頭了。
「注意到我了?」他冷哼。
「有事嗎?」看他的樣子好像在生氣,是傷口在疼嗎?
「我剛才問你的話你沒有回答。」
「對不起,你剛才問我什麼?可不可以再問一次?」她這才發現他居然……居然沒有穿衣服。
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線條完美……
意識到猛盯著人家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她忙別開臉,不自在的潤了潤唇。
「我問,你的朋友為什麼來找你?」他難得有耐性的再問了一次。
這回筠筠可聽得一清二楚了,不過可沒打算說實話。
「沒什麼事,她只是來探望我的傷勢。」她隨口說說。
「是嗎?」瞧她的視線東瞟西瞟的,說明了她是個不擅說謊的女人。
「當然是啊,見我沒事,她一早就回去了。」
簡直荒謬到極點,有人三更半夜探病的嗎?「依我看,是因為被誤認為殺人犯,所以才來找人的吧?」
一語道破,讓筠筠吃驚得瞪圓了眼。「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有什麼事可以逃得過我的眼睛?」早在唐婕羽上門找她之前,豪門的保全就發現有人跟蹤,並認出他是虎門的人,若不是存心讓他離開,他走得了嗎?
正因為這樣,他判定有人想利用唐婕羽查出杜筠筠的下落,否則以貴族世家的勢力,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敢上門盤問,更何況當日在他帶人離開之後就命人前去善後了,除了虎門,根本沒人會發現這件事。
見她瞠目結舌的,沒什麼反應,他又接著道:「這件事你根本用不著擔心,沒有人威脅得了你們的。」
「可是警察已經找上門了耶!」筠筠仍是擔心,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穩若泰山,他就這麼有自信?
「那個人根本不是警察。」
筠筠又是一陣錯愕。「你知道?」
「你想想看,正常情況下,警察根本不會夜半三更上民宅查案,這是常識。」豪宴分析,想不到自己競在安撫一個女人。
「你的意思是,那個警察是假的?」筠筠本來不覺有異,可是聽他這麼一說,可能性大大提高。
「你不笨嘛!」豪宴笑道。
筠筠睨了他一眼,有點不服氣。「我本來就不笨。」
「是嗎?」豪宴突然仰頭大笑,諷刺意味濃厚。
太過分了吧,居然當著她的面笑得這麼誇張。
「喂,你說了半天,不會只是要告訴我,婕羽和我被一個冒充警察的神經病耍了吧?」還在笑,笑死算了!
「當然不是。」他終於停了笑聲。「這不是重點。」
「咦?」筠筠感到不解,既然不重要,那他鬼扯了半天到底想說什麼?
「重點是,你為什麼沒供出我?」豪宴驀然嚴肅了起來,神情認真。
原來,弄了半天,他想問的就是這個。
「回答我。」
瞧他面色凝重,好像她不說不行的樣子。
「哪有為什麼?雖然我不是什麼忠肝義膽之人,但也不是那種會出賣朋友的人,當然啦,你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不過好歹你也救過我,我總不能出賣恩人吧!」這麼說他總滿意了吧!
「就這樣?」
瞧他板著臉,難道她說錯了嗎?
「不然你還想怎樣?」她都這麼夠義氣了。
良久,見他都沒有反應,筠筠沉不住氣的偷瞄他一眼,又忙著別開眼。沒辦法,現在的他怪引誘人的,教人怪不好意恩。
忽地,豪宴說道:「這就夠了。」
「呃?」筠筠抬起頭,困惑的看著他。
「不管你的出發點為何,這樣就夠了。」他暱喃。
豪宴的反應讓筠筠更迷惑了。「喂,你到底——」
她大驚失色,這是他第二次吻她了,她有些愕然,有些迷惘。
豪宴輕柔的吻著她柔軟的唇瓣,與其他的女人相比,她的確是特別的,第一次吻上女人的唇會有感覺,就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相信我。」他在她的唇邊暱喃,,
她的臉蛋嫣紅,顯得迷亂而不知所措,腦子一片空白。
「無論如何,只要相信我。」他重複。
一顆心被擾得心慌意亂,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相信他什麼啊?這個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怎麼辦?胸口好痛。
注意到她的呼吸急促,他的唇離開她的,皺眉問道:「怎麼了?」
「我……胸口……痛……」小臉漸漸泛白,她摀住胸口傷處。
「該死!」低咒了一聲,他慌忙抱起她奔上樓,吼道:「陳伯!」
「少爺!」聽到叫聲,陳伯趕忙跑進客廳應道。
「快找龍拓!」他吩咐。
望著慘白的臉蛋,他的內心百感交集。
她是唯一讓他感動的女人,他要將她留下來,絕不讓任何人帶走她,就連死神也不能。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