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宋琥珀?」低沉的聲音穿透了宋琥珀混飩的思緒,在她的耳邊響起。
「誰啊……不要吵……我……」宋琥珀蹙蹙眉頭,非常不想自黑暗中清醒。
「醒醒啊,你沒事吧?」那人不顧她的低斥,又繼續的吵著她。
「拜託,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宋琥珀猛的坐起,滿臉的不悅。
「如果你想要繼續睡的話,我不反對。」暗影雙手環胸的俯視著她,唇角掛著促狹的笑容。
宋琥珀困惑的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又眨眨眼,將視線轉回他身上,納悶的問:「這裡是哪裡?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好像睡在診療台上啊?
奇怪了,她明明記得她是跟鬼舞紫在說話怎麼……想到那親暱的一幕,宋琥珀白皙的臉頰迅速飛起兩株嫣紅。
「是鬼舞紫將你帶到我這裡的,你不知道什麼原因昏倒了。」暗影解釋道。
昏倒?宋琥珀怔了怔,暗暗吐葉舌想著,不會吧?她不過是跟他靠近了些,心跳得快些,看他那雙深眸久了些,怎麼會昏倒?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之前你跟他在做什麼,我可以分析判斷一下。」暗影扯扯唇,捉弄的笑意閃過眼底。
「呃,我們只是在路上巧合的碰到而已,沒什麼好說的。」宋琥珀佯裝沒事的聳聳肩,轉移話題,「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今天不是跟我有約嗎?為什麼失約?害我在那邊等那麼久。」才會遇到那些事情還昏倒咧。
真是丟臉死了。
「我臨時有事情,又不知道怎麼通知你所以……」暗斑一副抱歉的模樣。
「算了算了。」宋琥珀揮揮手表示不介意,可目光卻不自覺的四處梭巡著。
「你在看什麼?」
「那個人呢?」宋琥珀故作輕鬆的問。
「哪個人?」暗影故意裝傻。
她抿抿詹道:「就是鬼舞紫啊,你不是說是他把我送來的嗎?」
「他早就離開了。」暗影扯扯唇,走回桌後坐下。
「喔。」奇怪,她幹嗎要覺得失望啊?不過繼暗影之後,鬼舞紫是第二個把她丟下落跑的男人,這兩兄弟到底跟她有什麼緣分啊。
「你找他有事?」暗影將雙手撐在下巴,直直的瞅著宋琥珀瞧,彷彿要看穿她似的,讓她不自在極了。
「沒事,隨口問問不行啊。」宋琥珀撥拔頭髮,自診療台跳起來,打量著週遭,「這裡是醫院嗎?」
暗影掀掀唇瓣道:「應該算吧,我說過我是整型專家。」
「喔,那有沒有什麼名人找你整型過啊?」這種八卦消息地倒是蠻有興趣的。
「呵,你說呢?」暗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凝視著她道。
「呃,這是我問你的啊。」天啊,他們兩個真的太像了,每次被這樣的眸子凝視,她就臉紅心跳、頭腦發昏。
「當然不能告訴你,醫生必須要有醫德啊。」暗影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掐住她的下巴,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於嗎?」
「嗯……我在想可以拿你的五官當範本,提供給一些想要變臉的人當參考。」暗影做出思索狀。
「我才不要咧,到時候一堆人的鼻子、眼睛、嘴巴、臉蛋部長得跟我一樣的話,那不是太可怕了嗎?」想到那種情景,她的雞皮疙瘩就要冒出來了。」呵,說笑罷了,我也不要。」暗影扯扯唇說。
他發現她不只五官漂亮,就連表情都特別的可愛甜美,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天,他在想什麼?
「什麼意思啊?」他的話讓宋琥珀微微一怔,臉頰霎時發燙了起來。
暗影驟的放開手,佯裝平淡的道,「因為我的範本已經夠多了。」
是這樣嗎?宋琥珀方才提起的心又蕩了下來有點兒失望,她本來以為他是話中有話哩。
「哦,我就不相信你的範本有我這麼美的。」壓抑住自己的失落,宋琥珀驕傲的抬抬下巴。」哈哈,你還真是有自信耶,不過先讓我把你的痣給處理掉吧。」暗影搖搖頭笑。
她真率直可愛,跟她相處一點壓力都沒有,或許這也是他會被她吸引的原因吧?
吸引?暗影被自己的想法震懾住了,黑眸微微瞇了起來,英俊的臉浮上不自然的神色。
「暗影。」宋琥珀困惑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轉變,叫了他一聲,「我的痣有這麼難處理嗎?你的神情幹嗎這麼凝重。」
暗影搖搖頭,「小Case.我三兩下就可以弄好了。」
「哇,你的口氣也不小嘛。」她第一次碰到跟她一樣自傲的傢伙。
宋琥珀欣賞的打量著他,跟他在一起感覺輕鬆愉快,跟鬼舞紫在一起時則是感覺壓迫窒息,可怪異的是不論跟哪個人在一起,她都破天荒的覺得自己心悸不已。
難道……不會吧,她該不會從一個不需要男人的女人,變成了水性楊花,想要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吧?
「鈴鈴鈴——」
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沉思中的宋琥珀她看著精影自口袋中拿出手機接聽著。
「我有急事必須處理,看來我們的約定又必須延後了。」暗影放下手機,無奈的道。
急事?「該不會是女人吧?」她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中有點嫉妒的成分。
暗影挑挑眉,變起唇瓣,「果然是算命的,料事如神啊!」
真的是女人?宋琥珀佯裝不在意的道:「廢話,我可是要靠這個吃飯的耶。」呵,就會放她鴿子,跟別人的會倒是蠻準時的嘛。
「那就改天吧。」暗影捉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我會找你的。」
「隨便嘍。」宋琥珀聳聳肩,有點賭氣道:「不找也可以。」
暗影揚揚唇走近她,將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你跑不掉的。」
宋琥珀愣了愣,又開始想他這句話的意思了。
「走吧,我送你一程。」暗影在她開口之前,將門打開,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宋琥珀忽然有種不樣的預感。
回去一定要趕緊算算看,這兩個男人究竟會在她生命中扮演怎樣的角色,該不會上回算出來的剋星就是他們吧?
天,她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重了……
「紫少爺,我在這裡。」女人清脆的聲音揚起,朝剛走人PUB的鬼舞紫招了招手道。
鬼舞紫瞇了瞇黑眸走向她,俊挺的外貌加上高大的身影,吸引了不少女生仰慕的視線。
「恬凌,在外面不要喊我紫。」鬼舞紫淡淡的提醒。
「呃,對不起,我忘記了。」恬凌愧疚的道歉。
「沒關係,以後記住就是了。」他面無表情的道。
「紫——呃,少爺,這是您要我找的文件。」恬凌自公事包中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交給他。
「全都在這裡了?」鬼舞紫接過文件迅速的翻閱著。
「嗯,不過為什麼您不親自到公司去看就好?反而要我帶到這種吵雜的地方給您呢?」恬凌不解的問。
鬼舞紫輕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討厭多話的女人。」
「是,恬凌知錯了,恬凌以後不會再犯。」她自母親手中接下擔任鬼舞家會計工作已經十五年了,雖然她也算是鬼舞家族的一員,不過血緣太遠了。對現年四十歲的她來說,鬼舞紫就像是個高不可攀的人物一樣,只能暗暗在心中愛慕欣賞。
沒想到現在竟然能跟他並肩坐在一起,這簡直是老天給她的最大恩惠。
「很好,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曾看過這些文件。」鬼舞紫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對恬凌的影響力,所以才會利用她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我不會的,少爺請放心。」恬凌連忙應諾。
「很好,看完我會通知你來拿回去,這段期間你要想辦法隱藏東四不見的事實。」鬼舞紫點點頭道。
「是,恬凌一定會做好。」少爺的吩咐,她一定會拚命去做的。
看著眼前女人對他惟命是從,鬼舞紫的心中閃過一絲歉疚,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麼做是必須的,他一在要硬下心腸來利用她。
「你感冒了嗎?」他忽的問道。
「您怎麼知道?」太神奇了。
「因為鼻音。」鬼舞紫站起身,在離開之前淡淡道:「准你明天休息一天,去看醫生。」
恬凌再出望外的說:「是,謝謝少爺。」少爺竟然會關心她?
從來不對任何女人有好臉色的少爺竟然會關心她?難道她對少爺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看著鬼舞紫離去的背影,恬凌的臉上帶著夢幻般的微笑,是四十歲女人情竇初開的笑容……
「沒想到你母親會這麼做。」嚴肅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聲長長的歎息。
「嗤,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鬼舞紫的唇畔掛著嘲諷的笑容,可漆黑的眸底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紫……」
「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目光看我,我不需要。」鬼舞紫冷凝著臉,俊俏的臉龐讓人看不出心情。
又是一記長歎,「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屬於鬼舞家的,就該回到鬼舞家。」鬼舞紫淡淡的道。
「照這些文件看來,櫻子早就偷偷摸摸進行資產轉移好幾年了,而且是從鬼舞家外圍一些比較不受矚目的產業開始進行,慢慢的朝集團中央鯨吞蠶食著。」這過程進行的這麼隱密,連他這個鬼舞家族的長老之一都全被蒙在鼓裡。
「世彥叔,我需要你的幫助。」鬼舞紫暗忖了半晌,緩緩開口。
「你需要我怎麼做?我一定盡力幫你。」鬼舞世彥道。
他是鬼舞紫父親的弟弟,打從鬼舞紫喪父之後,就一直肩負著叔代父職的責任,更是把這個侄子當成親兒子來疼。
「我要你幫我編織一個騙局。」鬼舞紫瞇了瞇黑眸,眸底閃動著堅毅的決心。
「怎麼說?」鬼舞世彥感興趣的問。
鬼舞紫淺淺的揚起唇角,在鬼舞世彥的耳邊悄聲將自己的想法娓娓告訴他。
「呵呵,這個辦法可行,依照櫻子對鬼舞家族產業貪婪的程度看來,她絕對會有所動作的,只是……」鬼舞世彥皺眉沉吟。
「只是這件事必須隱瞞所有的鬼舞族人,包括其他幾位長老,這點也必須要長老之首的世彥叔出面他們才會相信。」鬼舞世彥在鬼舞一族中一向享有崇高的地位,算是除了族長之外,所有族人最為信服的長老了。
鬼舞世彥考慮半晌,點點頭道:「我瞭解了,我會照著你的話去做的。」
「謝謝你世彥叔。」鬼舞紫英俊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看著侄子俊朗的臉龐,鬼舞世彥又是一陣感歎,這個侄子長得跟死去的大哥實在是太像了,包括那雙黑眸深處的抑鬱之色也是如出一轍。
當年一段錯誤的婚姻讓大哥陷入痛苦的深淵,鬱鬱寡歡造成他的英年早逝,沒想到而今他的兒子卻承受了他當年痛苦的後果。
是誰造成了兩代相同的陰鬱,是櫻子?還是整個鬼舞家族?
鬼舞世彥又長長的歎了口氣,拍拍侄子的肩膀道:「紫,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世彥叔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我知道。」鬼舞紫淡淡的扯唇道。
鬼舞紫的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可鬼舞世彥卻知道他是感動的。
「對了,你最近還有繼續做那件事嗎?」鬼舞世彥改變話題輕鬆的問。
鬼舞紫性感的唇瓣緩緩的上揚,雙眸不自覺的綻放出光芒,「嗯。」
「櫻子還不知道吧?」如果櫻子知道的話,不捉狂才怪。
「我會小心的。」想到母,那雙黑眸中的神采又黯淡了下來。
「哞,到底是母子,我實在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我不是她兒子。」在她眼中,他只是個利用的對象。
「紫……唉……」鬼舞世彥輕歎了聲,無言勸慰。
鬼舞紫苦笑的扯扯唇道:「其實這樣也好,反而比較方便我行事,至於她對我的想法,我一點都不在乎。」
不在乎嗎?若更不在乎,那眸底深深的郁色所為何來?
鬼舞世彥憐惜的看著他,除了歎息還是歎息,只希望老天爺可憐可憐這個苦命的孩子,讓他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吧……
「真的嗎?」女子半信半疑的瞅著宋琥珀,不放心的再問一次,「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位小姐,根據你抽出的牌顯示,的確是如此,你的那位男朋友其實已經結婚了。」宋琥珀篤定的點點頭,她對自己的占卜能力是很有信心的。
「不可能啊,他身份證上的配偶欄明明就是空白的啊。」女子還是不相信的喃喃道。
「用身份證來辨識是否已婚在這個年代已經落伍了,他大可以登記結婚。」用這種招數騙人的愛情騙子實在太多了,宋琥珀同情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女子,「你想想看他的言行舉止,是否有什麼讓你懷疑之處?」既然她會選擇算命來解惑,表示一定有問題。
女子回答:「有,我從來不知道他家的電話,因為他說他沒裝電話,還有我不知道他住哪裡,因為他說房東不喜歡他帶人回去,還有他每天在十點左右一定會堅持要回家,還有……」
女子越說臉色越難看,一臉的死灰。
哇哩咧,這麼明顯的證據還需要算命嗎?不用算她都可以直接告訴她,這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我想你真的必須要找他好好談談了。」宋琥珀擠出笑道。
「可是他說他只愛我一個……」
「如果他存心騙你,自然會說些甜言蜜語,你還是把事情搞清楚比較好。」宋琥珀捺著性子勸道。
「可是他說他只有我一個……」
「很多男人對自己的外遇都是這麼說的。」宋琥珀唇角的笑容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了。
「可是他說他沒老婆……」
「廢話,他又不是白癡,搞外遇難道還要大聲嚷嚷嗎?」宋琥珀實在忍不住了。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多傻女人,才會讓那些壞男人食髓知昧的慣性外遇。
「你幹嗎那麼凶啊?」女子不悅的瞪著宋琥珀。
「呃,我……」
「我只是要你幫我算算看跟他的姻緣,又沒有要你給我出主意,真是雞婆。」女子邊念邊自皮夾中掏出一千塊扔在桌上,不客氣的道:「不用找了。」旋即大步的走了開。
「喂——喂——」什麼嘛,真倒霉,今天一開張就遇到這樣的奧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沒辦法,忠言逆耳,依照她的判斷,這個女人其實早就知道真相,只是想要借由算命來尋求慰藉罷了。
如果她料得沒錯的話,這個女人肯定還會繼續找其他人算命,直到算出來的結果是好的為止。
說實在活,有時候碰到這樣的客人,她也會感到滿沮喪的……
「營業嗎?」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宋琥珀的沉思,讓她詫異的挑高了眉。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幫人家算命?」今天的他看起來似乎更俊朗了些,讓她不自主的心悸了下。
「我是鬼舞紫。」鬼舞紫淡淡的回答,在她的對面坐下。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鬼舞紫做不到的事情嘍?「呵,你跟你弟弟還真像,都那麼自大。」宋琥珀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
鬼舞紫瞇了瞇眼,似笑非笑道:「我們是一體兩面吧。」
「一體兩面……」宋琥珀白皙的手指輕撫著下巴,揚唇道:「真的是耶,一個冷酷如霜,一個則是玩世不恭的模樣,真難想像你們是雙胞胎。」
鬼舞紫的臉色霎時沉了下來,沒有吭聲。
「呃,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瞧他緊凝著張臉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搖搖頭,淺笑道:「沒有。」
「沒有就好。」宋琥珀也跟著笑了笑,「那天……那天我昏倒,謝謝你送我去暗影那邊。」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舉手之勞。」鬼舞紫將身子靠上椅背,雙手環抱在胸前。
「你說話都要這麼短嗎?」跟暗影真的美滿多的耶。
鬼舞紫扯扯唇,「我不喜歡做無謂的浪費。」
果然不虧是鬼舞一族的族長,惜字如金啊!宋琥珀頭一次發覺自己跟他身份上的差距。
「呃,你是特地來找我的。」這是直述句而非疑問句。
「我要你幫我算今年的運勢,隨便用什麼方式。」鬼舞紫點點頭道。
「那就排流年好了。」嗯,有趣耶,她還沒算過雙胞胎哩。
宋琥珀興致勃勃的問了鬼舞紫的出生年月日跟時辰之後,開始認真的幫他排起流年。
「奇怪……」她皺皺眉頭。
「怎麼了?」鬼舞紫挑眉問。
「照理說你是鬼舞族的族長,應該一生平逐才對啊,可你的流年卻顯示出,你在二十八歲之前似乎都過得不是很好……」
鬼舞紫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的恢復平靜,「還有呢?」
「還有……你今年開給會紅鸞星動,不過這裡顯示出會有個動數,可能會經歷一些波折。」宋琥珀繼續認真的算道:「嗯,你要小心一點,可能會有血光之災,輕則受皮肉之傷,重則喪命。」天,這個男人的流年還真不利耶。
「是嗎?」鬼舞紫倒是一點都不田異。
「不過你放心,你的本命有祿星,會有貴人相助化險為夷的機會很大。」
「貴人?」是世彥叔嗎?
「這個貴人好像會被你克得死死的,可能是哪個愛慕你的女人吧。」宋琥珀打趣的道,不過對於有可能出現的那個女人,卻感到有點不舒服。
「女人?」有意思。
宋琥珀揚揚長睫望向他,「你只會重複我的話嗎?你可以問我其他問題啊。」
呵,他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對她心動了,頭一次有女人對他不是惟惟諾諾,溫柔細語的,只有她不把他當成鬼舞族的旅長一樣奉承巴結。
鬼舞紫低垂下眼睫毛,又霍的抬起雙眸,堅定的道,「那你就當這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