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私生子?震撼過後是歉意,“你、你Sorry。”她似乎侵犯到他的隱私了。
雖然她真的根想知道同樣是雙胞胎私生子,為什麼鬼舞紫可以當族長,而他卻連個姓都沒有?
日本人的家族真是奇怪耶……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自己的身份了。”暗影平靜的道,面對自己身世的痛苦,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他埋在內心深處了。
只不過……他很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那麼多關於鬼舞家的事情,似乎她是除了劉文泰之外,最能讓他感到輕松愉快的對象。
“好吧,言歸正轉。”宋琥珀輕輕喉嚨,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對他感到同情。
畢竟同情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也不見得對別人是件好事。
“我不介意言歸正傳,不過……”暗影促狹的瞄了瞄她仍然捉著他衣襟的小手。
“喔。”宋琥珀仿佛觸電似的倏的彈開,雙頰不禁微微泛起了紅暈,“這不是我一向的作風。”
“我了解。”暗影噙著笑點頭。
她發覺他笑起來帥氣中帶著點稚氣,的確跟昨日那個不苟言笑的冰人有截然不同的差異。
真是的,她之前怎麼還會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啊。
“呃,對了,你有帶錢來還我吧?”真是的,地差點就忘記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暗影挑挑眉,自口袋中取出一百二十塊遞到她面前,不過在地伸手拿之前又縮回大掌,瞇了瞇眼問:“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對這一百二十塊這麼執著?”她看起來不像是小氣的女人啊。
“還不是因為你。”宋攘怕沒好氣的道。
“因為我?”這可奇了。
“若不是你落跑。還要我幫你付賬的話,我就不會一直倒霉到現在了。”宋琥珀趁他不注意之際,把他的手捉了過來,扳開他的手指拿走一百二十塊。
暗影啼笑皆非的搖搖頭,“就為了這個原因?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迷信。”
宋琥珀斜睨了他一眼,不苟同的說:“這不是迷信,這是依天地之間的准則所推算出來的。””喔,對了,我都忘記你是個占卜家了。”暗影的濃眉挑起了半天高。
“干嗎,一副不屑的樣子?”宋琥珀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不屑,只是懷疑人的命運真能靠占卜算出來嗎?”
“當然。”宋琥珀自信滿滿的道;“像我那天算出我的幸運方向在東方,果然往東方走就遇到了鬼舞紫,然後借著他又找到你還我錢,你說,這不准嗎?”
“這只是巧合。”暗影搖搖頭。
“巧合?你竟然敢質疑我的能力?好,那我就免費替你算一次,一定要讓你心服口服不可。”宋琥珀不服氣的道。
“你要幫我算命?”他挑著眉,還是一副懷疑的模樣。
“沒錯。”她一定要讓他佩服她。
“我可以讓你算,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暗影想了想,唇畔揚起一抹笑。
“什麼事情?”宋琥珀警戒的問。
“放心,絕對是對你有益無弊的事情。”他含笑服
暗影想了想,點點頭道,“有道理,不過我希望能幫你把那個缺陷除去。”
“你?!”她用著懷疑的語調問。
“別忘了我是整型專家。”他提醒道。
“天,你該不會是要我隆胸吧?”雙眼皮她深得很、鼻子也是又直又挺、唇瓣豐艷潤紅,她實在想不出有有什麼缺點,除了自己略嫌平坦的32B胸部。
暗影斜睨了她的胸前一眼,邪邪的笑道:我覺得你的胸部很美也很有料啊!”
宋琥珀霎時臉紅的像顆蘋果似的,雙手不自覺得搖住胸前,“色鬼,你在看哪裡?”
“我是以醫生的角度看,跟色不色無關。”暗影氣定神閒的回復,不過雙腿間驟的緊繃卻剛好跟他的回答相反。“我是要把你眼角的那顆痣點掉。
“點痣?!”這跟整型好像沒有多大的關系吧?
“沒錯,只要點掉那顆痣之後,你就真的是完美元瑕了。”暗影點點頭道。
宋琥珀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眼角,真的有痣嗎?了她一眼,大腳往油門踩去,將車子重新駛上馬路。
“說說看啊。”她倒要看看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知不知道自已的五官長得很完美?”暗影牛頭不對馬嘴的道。
雖然類似的稱贊她已經聽到耳朵都要長爛了,不過這話出自他的嘴,卻讓她特別的開心跟心悸。
奇怪耶……
“這跟我們要談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哼,他上次也是這樣說,不過還不是先落跑了?
“當然有。”暗影扯扯唇,注視著前方,“雖然你的長相算是沒有什麼缺陷,不過若要挑剔的話,還是有個美中不足之處。”
哇哩咧,這是什麼意思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她的模樣美中不足哩。
“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完美的地方。”宋琥珀揚起下巴,驕傲的道。
“你對自己很有自信嘛。”有個性。
“廢話,自己都不滿意自己的話,誰還會喜歡你啊?”這個男人是存心想氣她的嗎?她連忙將臉湊向後視鏡,仔細的找了燈一會兒,才在右眼的眼角處發現一個談得不能再談的“痕跡”。
“天啊,你的眼睛是顯微鏡嗎?我話到二十三歲都沒發現自己的眼角有痣,這誰會看得到啊?”真是吹毛求疵。
難道這就是整型醫生的毛病嗎?
“咦,這就是你那天猛盯著我看的原因?”她有點兒明白了。
“不然你以為呢?”暗影故意捉弄她道。
“我沒有以為什麼,反正我對你也沒意思,干嗎要管你找我說話的原因。”該死,嘴裡雖這樣說,心中怎麼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哩?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面對她而毫不動心,而目搭訕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覺得她“美中不足”?難怪他會先閃人了。
“是嗎?那就好。”暗影淡淡的道,神情有瞬間的冷酷。
他不該跟任何女人牽扯上深人的關系。
可卻無法阻止自己想繼續跟她見面交談的欲望。
“如何?成不成交?”他刻意忽視自己心中的警告,接著問。
宋琥珀聳聳肩,“好啊,就這麼說定。”
“嗯,我期待你的大顯功力嘍。”
“彼此彼此。”
暗影與宋琥珀相視一笑,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牽絆已經逐漸越才越緊,密不可分了……
“站住,聽說今天你沒有去總部?”柔媚卻陰冷的聲音響起,讓正打算越過長廊回房的鬼舞紫頓了頓腳步,緩緩的轉過身面對聲音的主人。
“母親大人,您的消息還真靈通。”嗤,他早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一群母親的走狗在監視他。
美其名是保護,實際上卻是將他的行動一五一十的完全轉述到母親的耳中。
“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鬼舞一族的第兩百代旅長,你肩負的可是克舞一族所有族人的興衰繁盛,絕對不可以出任何差錯。”中年婦女緩緩的自黑暗處走出,美麗的臉龐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豐姿綽約。
“我怎麼會忘記?”沒有母親對兒子的關懷,鬼舞紫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對話了。
櫻子皺皺眉,對於他的態度不是很滿意,不過並不打算追究,畢竟她在意的可不是他的態度。
“既然沒有忘記,為什麼這幾次的家族會議你都沒有參加?”她冷淡的問。
“有母親大人代為參加就夠了,我這個掛名的旅長何需露面?”鬼舞紫諷刺的道。
“紫!”櫻子冷凝起神色,嚴厲的斥了聲,“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再怎麼說你也是一族之長,該到的場合就必須要出現。”
“喔,我了解了。”鬼舞紫嘲諷的彎起唇角,“我差點忘記很多事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跟印鑒是無法進行的。”
而這是母親最為懊惱的一點,也是她還必須留下他的原因。
“知道就好了,以後不許你再無故缺席會議。”櫻子不理會他的暗諷,繃著臉道:“以前我已經縱容過你,讓你照著自己的意思選擇想要念的科系,不過你要記住,從你畢業之後,你就必須把你的人生全部交給鬼舞家,我不許你在外頭亂來,知道嗎?”
鬼舞紫面無表情的回視著櫻子冰冷的視線,淡淡道:“遵命,櫻子夫人。”
櫻子瞇了瞇細長的瞳眸,一甩袖,轉身走回房間,在化妝台前坐了下來,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記得自已嫁到鬼舞家時才十八歲,曾幾何時,鏡中的少女已經成了個中年婦女?
雖然青絲依舊濃密烏黑,容貌依然美艷動人,但不可否認的,眼角浮現的細紋還是洩漏了她年華逐漸老去的事實。
該死!她低咒了聲,充滿怨毒的眸光停留在化妝台上的相框,框內嵌著的是她十八歲剛嫁入鬼舞家時的結婚照。
十八歲的她笑得多麼羞澀跟大真,根本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嫁給一個多可惡的男人,更不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家族。
在這個家,想要生存就必須要打倒別人,心存仁慈的結果只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是她待在這十二年的深刻體驗。
櫻子微微的掀掀紅唇,又將視線轉回鏡中的自己。
不知道歷經了多少的斗爭跟陷害,借著孕育鬼舞一族第兩百代的嫡子之後,她才好不容易鞏固自己的地位。
鏡中的她是蛻變後的自己,即使必須犧牲一些人,她也在所不惜,包括她的兒子。
她或許是個冷情的母親,但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她問心無愧,要怪,就怪那個孩子生在鬼舞家吧。
糟糕糟糕,要遲到了。
宋琥珀加快腳步跑著,自從學校畢業之後,她先擺了個小攤替人家算命,一方面是興趣,一方面糊口,借此磨練自己,好達成更遠大的夢想和好友合開“靈命館”。
通常她是下午四點開始算的,不過現在已經四點半了,真是糟糕呵……
都要怪那個怪人暗影,明明跟她約下午三點的她還准時到達約定的地方,可等來等去就是等不到他的人影。
該死的家伙,根本就是存心要她嘛,害她破了自己的紀錄——等人等了一個半小時。
要是讓那些曾經被她放鴿子的男人知道,豈不是笑掉他們的大牙嗎?
真是氣死人了。
宋琥珀邊想邊小跑步著,看見紅綠燈剛閃黃燈決定加快腳步穿越斑馬線,卻沒有注意到一輛疾駛而來的車輛正朝著她的方向而來。
“嘰嘎——”尖銳的煞車聲霎時響徹天際。
“啊——”完蛋了,宋琥珀驚嚇的閉起眼睛,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她才二十三歲,而且還是處女耶,難道就要這樣模樣淒慘的死在路上嗎?
“喂,你沒長眼睛啊?色盲啊?看不懂紅綠燈嗎?”一連串的謾罵傳入緊閉著眼睛的她耳中,她緩緩的張開眼。
咦……怎麼一點都不痛?難道她已經上天堂了嗎?
“蠢女人,快讓開啦。”斥罵聲又響了起來。
不對,在天堂的人應該不會這樣罵人……宋琥珀摸了摸身子,完好無缺,再眨眨眼,只見一輛車子正好停在她面前,只差一寸就撞上她了。
原采她沒事啊。
既然沒事,她可也不是隨便讓人家罵的。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好端端的走在斑馬線上也有事?怎麼不說是你闖紅燈啊?”宋琥珀回復正常,不甘示弱的反罵。
“你這個女人還真會狡辯,明明就是你走路不長眼睛,剛剛沒撞死你算你走狗運。”開車的男人索性走下車,一副誰凶誰有理的模樣。
“你一個大男人說話這麼沒口德,當心造口業自食惡果。”什麼嘛,以為塊頭大她就會怕嗎。
“你這臭女人說什麼?信不信我揍你。”男子掄起拳頭,高高舉起的恐嚇道。
“你敢?我宋琥珀偏偏吃軟不吃硬,你敢揍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她挺挺胸膛,怒視著眼前的男人。
“揍就揍,誰怕誰?”男子一臉橫肉,凶惡的道,高舉的拳頭眼看就要落到她臉上——
“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丟臉嗎?”冷酷的話聲伴隨著一雙截住男子揮下的拳頭的大拿出現。
“痛——”男子的手臂被反扭在身後,忍不住痛呼出聲。
“你?!”宋琥珀詫異的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大感意外。
鬼舞紫跟了她一眼,淡淡的扯扯唇,又轉向被自己制伏的男子道;“跟這位小姐道歉。”
“你、你是誰啊?竟然敢管老子的閒事?老子跟山線的老大可是拜把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死無葬身之處,還不快放開我。”男子咬著牙,忍痛嗆聲。
鬼舞紫微微的加重了手勁,冷冷命令,“道歉。”
“哎、哎呀痛——”男子哀呼出聲,冷汗直冒,嘴上仍不住咒著,“有種的話就讓我打一通電話,我讓你們嚇得求爺爺告奶奶的。”
“有意思。”鬼舞紫挑挑眉,冷哼了聲道:“打。”
男子驟的得到釋放,連忙揉著發痛的手腕,一邊惡狠狠的瞪視著鬼舞紫跟宋琥珀,拿起手機開始接電話號碼。
“喂,我是胖子,黑狗老大嗎?我被人堵了,快派人來幫我——”男子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已經被鬼舞紫一把搶了過來。
“我是鬼舞紫,你如果要派人過來的話,記得多派些人,對了,不要忘記帶家伙。”鬼舞紫冷冷的朝手機開口。
“呵呵,你是自尋死路,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嘛。”男子得意的看著鬼舞紫訕笑道。
黑狗老大一定會幫他這個好朋友出這口氣的。
“黑狗叫你聽。”鬼舞紫將手機遞給他,淡淡道。
男子扯扯唇,將手機接過來湊近耳邊。
“喂,你跟他羅嗦這麼多干嗎?趕快把事情解決就好了。”宋琥珀扯扯鬼舞紫的衣袖,在他耳邊悄悄的道。
若是對方真的派出大批黑道人土的話,他們肯定會被海扁一頓的。
“你快點跑。”她趕緊推推他。
鬼舞紫挑挑眉,詢問的瞅著她。
“不要這樣看我,我可不想拖累別人,這件事既然是由我引起,我自己會處理上天,他長得真的跟暗影超像,就連讓她心悸的感覺都一樣……
鬼舞紫的眸底閃過一絲激賞,不過井沒有回答,只是雙手環抱在腦前,等著男子的反應,他相信很快的這件事就會得到解決。
果然,只見男子一勝死灰的將手機拿離耳邊,方才的得意笑容已經讓恐懼跟迅速揚起的討好笑容給取代。
“嘿嘿嘿,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原來您是鬼舞族的旅長,真該死,我自掌嘴巴以示歉意。”男子說完,不等鬼舞紫反應,就自顧自的朝自己的胖臉頰左右開弓打了起來回。
“等等,喂,你瘋了啊?”這樣的轉變讓宋琥珀有點啼笑皆非。
“我沒有喊停,他是不敢伸手的。”鬼舞紫淡淡的道。
宋琥珀看看已經打得雙頰紅腫的男子,又看看鬼舞紫,雙手一攤,“那就叫他別打了啊。”
“你確定?他方才還想要傷害你。”
“廢話,我又不是要他自殘,快叫他住手啦。”這個男人真的有點冷血耶。
鬼舞紫瞇了瞇黑眸,朝男子道:“可以了。”
“是、是,謝謝紫先生,謝謝。”男子連忙停止自掌巴掌,不住的鞠躬道謝。
“走吧。”鬼舞紫隨便揚揚手道。
男子喜出望外的連忙想要開溜。
“等等。”宋琥珀的聲音讓他僵住了身子。
“呃、請問還有什麼事嗎?”男子苦著臉,轉過身問。
“你忘記向我道歉了。”她要的其實只是句道歉而已。
“喔,對、對喔,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紫先生的朋友,冒犯之處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男子謙卑的道。
哇哩咧,口氣跟剛剛罵人的時候差這麼多啊?
宋琥珀膛了睡眼,對這種能屈能伸的人感到佩眼。
“呃,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男子恭敬的問,就怕這位大小姐不放過他。
宋琥珀點點頭,這種人她才不想跟他再多講什麼呢,反正她已經得到他的道救了。
看著男子落荒而逃的跳上車急駛而去,宋琥珀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我是聽說過你們鬼舞家的大名,可沒想到竟然連黑道都怕你們。”更是乖乖不得了。
鬼舞紫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唇角,旋即轉移話題“以後最好不要逞強。”
“逞強?我什麼時候逞強了?我是據理力爭。”宋琥珀蹙蹙眉道。
“你是女人。”
“我是女人又怎樣?你瞧不起女人啊!”原來他是個沙豬主義者?
鬼舞紫掀掀唇瓣,在宋琥珀反應之前,結實的手臂已經穿過她腋下,迅速的將她的雙手制伏在身後。
“你,你想干嗎?”她可以感到自己柔軟的身軀正貼著他堅實的胸膛,淡淡的煙草味自他身上傳入她的鼻腔之中,讓她感到有些暈醉。
“告訴你,你有多柔弱。”鬼舞紫低俯下頭,在她耳邊低喃道。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低沉而充滿磁性,騷動著她的每一個細胞,加速了她的心跳。
“我、我才不柔弱,不用靠男人我也可以過得很好。”宋琥珀試圖保持鎮定,可心髒卻不聽使喚的越跳越快,他一定也聽到了那仿佛擂鼓似的心跳聲。
“是嗎?”鬼舞紫俊俏的臉蛋近在咫尺,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你是個倔強的小女人。”
“胡扯,我才不是小女人。”宋琥珀撇開視線,因他的黑眸仿佛有魔咒似的讓她全身發顫,動彈不得。
她讀掙脫的,可卻渾身無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看著我。”鬼舞紫空出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瞼扳正。
“看就看嘛,誰怕誰。”宋琥珀一咬牙,將回避的目光正時向他那雙黑眸。
可才這麼做,她馬上就後悔了,那雙黑眸是如此的深邃幽黑,仿佛無底深淵似的不住將她往下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