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還真快哦!才幾天,瘀血就散光了。真是怪物般的復原能力啊!」
一副吊兒啷當樣子,對他是神醫這一事實一點都沒有說服力的方曉天正為傷患中的羅煞換上新藥重新包扎。
「全賴有若雪的細心照顧吧?」方曉天曖昧地對羅煞眨了眨眼,「真好耶,如果有美人的悉心照料,我倒也情願受個什麼傷了!」
羅煞抬起頭,用危險的眼光直視著那張帥的不得了的俊臉,忍住要給他一拳的沖動,冷冷地說道:「是嗎?讓我成全你的心願吧!」
「免,免,免!給你老哥來一拳,我不去閻王爺那報到才怪!」方曉天連忙甩手扭頭,偶爾瞄了一眼窗外,發現那個熟悉的纖瘦身影正悄悄地躲在窗外。
方曉天突然有種惡作劇的念頭,心中暗自竊笑。想著,他包扎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哇,老哥,你的胸脯真是健碩哦!」說著,他包扎的手游移到羅煞堅實的胸肌上。的確,羅煞久經鍛煉的身體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堅韌強壯,而且加上經商過程中的長途跋涉所留下的太陽烙印,簡直是像一具銅雕的塑像般完美無缺。
「喂,你安分點好不好?」羅煞不悅地皺著眉,不過他深知這位老朋友喜歡惡作劇的性格,加上他還是蘇若雪重要的大夫,有時對他的惡作也只好作些忍讓。
見羅煞沒有劇烈的反抗,方曉天當然是知道為什麼了,於是他更加變本加厲。「話可不能這麼說哦!你平常那麼辛苦,我讓你輕松一下不好嗎?放松吧……」說話間,方曉天將手覆上羅煞胯間鼓脹的部位。
「方曉天!」羅煞的忍耐到了極限,他大吼一聲,推開方曉天。
「哈哈哈!不玩了,不玩了!免得有命來,沒命去。」方曉天一臉得逞的樣子提起藥箱像只狡猾的狐狸般逃去無蹤。
羅煞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誰叫交到這種損友呢?不過還是仰賴他的幫忙,若雪才一日日地健康起來,現在他已經可以到處游玩,不用老是待在房間休息了。
「羅煞!」
聽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聲音,羅煞連忙抬起頭,果然見是蘇若雪。但見他皺著修美細長的雙眉,嘴巴嘟得幾乎都能掛油瓶了,可愛的生氣樣令羅煞更加憐愛了。
「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嗎?」雖然妾室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干,但不死心的女人還是蠻可怕的。
蘇若雪沖過去,撲到羅煞身上就一陣狂打,還生氣地叫:「討厭死你了!臭羅煞!我生氣了,生氣了!」
不明所以的羅煞愣愣地站在原處,任由蘇若雪的粉拳捶落在自己的胸膛上。本來就羼若的蘇若雪當然不可能打疼他那千錘百煉的身體了,不過玉手敲打在鐵板上,還是蠻疼的。羅煞回過神來,連忙小心地抓住蘇若雪的手腕。「別打了,你會很疼的!」
「疼死算了!我就算是死了,還是會一直纏著你不放!快放手,討厭!再不發手,我真的生氣了!」
蘇若雪任性妄為的話在羅煞聽來,像甜言蜜語般受用。他松開手,把那雙纖細玉鑿的白手捧在手中。比羅煞粗糙的大手小一倍的手素白無骨,美麗得像翠玉。剛才羅煞已經很小心的捏握還是在他的手腕留下了淡淡的紅印。
「對不起!疼不疼?要不要擦點藥油?」
見羅煞關心備至的樣子,蘇若雪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他笑著說:「是有點疼,那你得補償給我!吶,今晚的花燈會我要你帶我去!」
既然他有那樣的興致,羅煞也只好答應了:「好吧,晚飯後出發如何?」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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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來干什麼嘛!」蘇若雪嘀咕著。
就是嘛,本來打算和羅煞兩個人游花燈會,誰知好死不死,跟來兩個礙事鬼。
「大哥,你在說什麼?」礙事鬼一:蘇若風,不知自己被哥哥怨恨的他,還開心地觀賞著一盞盞紅紅綠綠的花燈。
「他在詛咒我們吧?」礙事鬼二:方曉天,知道自己的行為遭人怨恨的他,還幸災樂禍。
「少爺,這個花燈很好看!」羅煞不知情地拉著蘇若雪四處游玩。
唉,誰叫自己喜歡的是這個木頭呢?
蘇若雪認命地收拾心情,提起精神去觀賞花燈。
來看花燈的人漸漸多了,街上的花燈五彩繽紛,讓人目不暇給。蘇若雪看中了一盞大得離譜的超級大花燈,嚷著要把它抬回家。買下一個人高的花燈,當然由力大無窮的羅煞扛了。帶著花燈而行動遲鈍的羅煞和一直拉著他衣角的蘇若雪很快就和方曉天他們走散了。
在人群了怎麼也找不到大哥的蘇若風,無可奈何地對方曉天說:「方大哥,我想這麼多人是找不到大哥的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等一下,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如何?」方曉天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不了,遲了回去大哥會擔心的!」
「他才不會擔心呢!他呀,巴不得我們趕快消失呢!」
「啊?」蘇若風不明真相地看著他。
「總之,跟著我就沒錯了!」方曉天不等蘇若風反對,拉著他就走。
走了不多久,二人來到一家燈紅酒綠的大酒樓前,上面掛著一幅「萬花樓」的金額招牌,這裡就是臨安出名的妓院,集江南江北的美女,當紅花魁羞花更是名滿江南,無數公子哥兒為睹羞花真面目,不惜一擲千金。
鴇母一見進來的是方曉天,馬上迎了上來,齜開她那濃妝艷抹的血盆大口,妖嬈地說:「啊呀,原來是方少爺啊!好久不見您來了,我們的姑娘可念著您啦!」
方曉天沒有搭理她,回身見蘇若風一副轉身要逃的恐懼表情,連忙一把拉住他,邊對鴇母道:「朱大娘,這位可是今晚的主角,你給我挑幾位清純一點的給他。」
「是是是!兩位公子請裡面坐。來人,奉茶!」鴇母朱大娘歡喜地邊招呼兩人,邊召喚樓上的妓女們趕快下來。
「方大哥,我,我想走了……」蘇若風一臉求饒狀地哀求方曉天。
「別那麼掃興嘛!」方曉天強行拉他走進二樓的雅坐包廂。
「可是,可是,我、我……」
瞧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方曉天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問道:「若風,難不成你根本沒來過這種地方……」他又壓低聲音在蘇若風耳邊道:「你,還是個處男?」
「啊,我、我……」不用確切的回答,只要看見他這副臉紅耳赤的表情就知道了。
方曉天的惡作劇本性又開始發動了,他狡笑兮兮地喚來鴇母,在她耳邊說了一陣。鴇母有些諤然,但看在方曉天的面子上只好點頭應允。然後方曉天又轉頭對蘇若風道:「你乖乖的聽朱大娘的話,不然,我就將你還是……的事告訴別人!」
「啊?」蘇若風不明狀況地愣住了,被鴇母半拉著帶走了。
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滿懷期待地坐到包房內,開始一杯杯地喝起酒來。
等酒過三巡,鴇母回來了,她邊笑邊說:「啊呀,我說方少爺啊,你的那位朋友可真是太可惜了,他要是生為女兒身,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人呢!剛才你是沒看到,他經過走廊的時候,那些男人全都一副撲上去的表情,還一個勁地問我他是誰呢!」
被吊著胃口的方曉天有點不耐煩地催促道:「廢話少說,他人呢?」
「哦哦!」鴇母強拉著門外站的一個人進來。
連久經情場的方曉天也震撼了,忍不住贊歎出聲:「好美……」
「方大哥!」和外表的柔美不相襯的聲音略帶生氣,身著女裝的蘇若風轉身想逃。
「若風!」方曉天當然不會讓他逃走了,他一把摟住蘇若風的纖腰,順手帶上門把鴇母關在門外。
「干什麼啦?要我扮成這個樣子,丟死人了!」蘇若風掙扎著要逃離方曉天的懷抱。
「可是這樣子很美啊!」
的確,不同於蘇若雪柔弱似雪的嬌美,蘇若風的美是那種剛柔相濟的柔美。束身的女裝在他的身上沒有不協調,反而顯現出他姣好的身段,雖然沒有女人特有的高聳胸脯,但卻有女人所羨慕的纖細腰肢,高翹緊繃的臀部可愛而誘人。朱唇輕點的小巧玲瓏和襯著白裡透紅的嬌俏小臉,說有多美麗就有多美麗。
「方大哥?」被方曉天那種火辣辣的眼神上下打量的蘇若風不自在地叫道。
大概是酒喝多了吧,居然對男人的他產生欲望……
這是方曉天告訴自己的理由,因為下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咦?」因為還被方曉天摟在懷裡,所以蘇若風感覺到了他的欲望,但未經人事的他又怎麼了解現在一觸即發的危險情況呢?
「方大哥,你褲袋裡有什麼?好硬啊,頂住我了!」蘇若風好奇地伸手抓向那沖動硬挺的肉塊。
「啊……」一瞬間,一切理智和道德觀念都被踢到九霄雲外了。方曉天一把將蘇若風抱起來,幾步走到床前,把他丟到床上,不管他如何掙扎叫喊,頭腦發熱得不辨事實的方曉天已經決定放縱自己。
不知情況的蘇若風看見方曉天那雙透出野獸欲望光輝的眼睛,開始害怕起來了。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還是抵不過方曉天的力量,怎麼說方曉天也是江湖一大幫派落雁門的少主,雖然平時吊兒啷當的,但其實他的武功和羅煞是不分上下的。一心從商的文弱書生蘇若風有怎是他的對手?不一會,蘇若風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了。
「方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男人啊!」他拼命地扭動被方曉天壓住的身體,作最後掙扎。
不想身體的摩擦適得其反地加強了方曉天男人的欲望,他邊喘著粗氣,邊沙啞著嗓子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可是我已經忍不住了……一下,一下就好……」
「可是……」見方曉天如此辛苦難受,蘇若風不禁同情起他來,抵抗也漸漸減弱了。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
「啊……」悠悠轉醒的蘇若風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張開眼睛,知道天已經亮了。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正裸著身體趴睡在軟綿綿的床上,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動彈不得,特別是下身,更是像被撕裂般的痛不欲生。
「你醒了啊?」罪惡感加上良心的責備,方曉天對自己做過的事後悔莫及。
「方大哥?」注視了坐在床邊的方曉天好久,蘇若風終於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就在不久以前,方曉天用他男人特有的堅硬凶器粗暴地插進了自己的後面,劇烈的撕裂疼痛使自己昏厥過去了。
「很疼吧?──對不起,我、我……」平時口齒伶俐的方曉天現在卻慌得像剛見相公的小媳婦。
不願見他如此煩惱,蘇若風拿出他生意人的冷靜,安慰他道:「不要緊,只是有點疼。方大哥,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都是男人,所以不會有貞操的問題,而且你只是喝醉了才會做出荒唐事的,我不會生氣的。」
「可是,可是……」
見他還是一副煩惱狀,蘇若風以為他在擔心自己會洩露這件丑事,他連忙道:「放心吧!方大哥,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會告訴羅大哥說我們到朋友家作客的了。」
本來以為他會哭鬧著要死要活的,不想他不僅寬宏大度地原諒自己,而且還為自己想好後路,實在是……這麼好的人,昨晚我居然對他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內疚感幾乎令方曉天快要無地自容了。這時,蘇若風動了一下身體,下身的劇痛使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很疼嗎?」方曉天不愧是大夫。他小心翼翼地將蘇若風的雙腿分開,發現被自己粗暴侵犯過的地方緩緩滲出鮮紅的血液,還混著自己昨天留在他體內白濁的體液。
被昨晚強暴自己的人如此盯著自己的秘所仔細觀察那麼久,蘇若風實在是無法忍受那種羞辱感了。他勉強地坐起身,把放在床邊的一套准備好的衣服穿戴好,然後跟方曉天道:「方大哥,我還有事,先告退了。」說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會送藥給你的!」方曉天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那時就只是想到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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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風,你的臉色好差,怎麼了?」身為哥哥的蘇若雪雖然沒有哥哥的外表,但卻有做哥哥的自覺。
「呃,沒什麼,只是有些累而已。」身體還是沒有恢復的蘇若風堅持著工作,到中午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他趁羅煞在外應酬之隙,到最近的雪梅院歇歇,好回復體力,不然下午鐵定會力竭而亡的。「大哥,我想在這裡睡一會兒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那麼累,一定是羅煞對你太嚴格了。不行,我要跟他說說!」
「不用了,這不關羅大哥的事,是我自己調息時間做得不好。以後我會注意的了。好了,大哥,一個時辰後叫醒我好嗎?」
蘇若風已經累得幾乎睜不開眼了,勉勉強強地支持到雪梅院的客房,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簡直就像十幾天沒睡覺的樣子。
叫你……才怪!
見自己的弟弟累成這個樣子,蘇若雪心疼極了。
他吩咐丫環小心照顧蘇若風,便徑自一人直闖青松院。
上了青松院二樓,見不到羅煞,便爬上三樓的帳目存放房間去找,還是找不到。無可奈何地順著木梯往下走,誰知心不在焉的他一下踩錯梯級,一個重心不穩就往二樓地板直撲下去。眼看就要跌個頭破血流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雙強壯有力的肩膀及時地接住了蘇若雪下墜的身體。
驚魂未定的蘇若雪還未回過神來,就聽頭上響起如炸雷般巨大的吼叫:「若雪,你玩命啊?」
蘇若雪抬起頭,看見雷鳴般的怒吼來自氣得臉紅耳赤的羅煞,緊張恐懼的心馬上鎮定下來了。在他的懷裡有一種安全的感覺,總覺得只要在他身邊,天塌下來也無所畏懼。想到這裡,蘇若雪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雪?你摔傷了嗎?」見他忽然傻傻地笑起來,羅煞反而緊張他有沒有撞到頭部了。
「沒事,我很好!」蘇若雪指指地板,示意他將自己放下。
羅煞輕輕地讓他雙腳著地,又緊張地問:「真的沒事?需要叫方曉天來看看你嗎?」
「不要啦!只不過是摔一跤而已,你不是接住我了嗎?」
羅煞忽然神色凝重地對他說:「若雪,你不要以為最近身體好一點了就粗心大意,我不想見到你有任何病痛或損傷,否則我會很難過的。」
警告中帶的是無限關心,這是羅煞特有的關心方式,蘇若雪聽在耳裡,甜在心裡。沉浸在幸福中的他早就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了。
「咦?我不是叫若風在這裡候命的嗎?這家伙,又到哪裡去混了?」發現蘇若風不在的羅煞有些不滿的訴責著偷懶的若風。
「對了,我記起來了!」羅煞的話使蘇若雪想起來這裡的目的了。
「有什麼事嗎?」
「哼!你還說呢!」蘇若雪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都是你的錯,還不是因為你把堆積如山的工作交給若風做,才把他累倒了!你就不可以讓別的人分擔一下你們兩人的工作嗎?我就是不要每次見到你們兩個都是面容憔悴的可憐樣子。」
見蘇若雪對自己如此關心,羅煞心情大好,道:「若雪,你要知道,如果有人可以交付的話,我早就丟下這盤麻煩的生意,去雲游四海!不過你也知道,除了若風之外,你那兩個弟弟是成不了大氣的。」
這不是羅煞的片面之詞,實在是蘇家好幾年的經驗教訓,在他倆當家的那段日子,整盤生意被搞得烏煙瘴氣,生意場上被騙去大量金錢不在說,那兩人還到處亂花錢,幾乎把蘇老爺辛苦建立的家業給敗光了。有此前車之鑒,後來不管他們怎樣乞求,蘇光明就是堅決不把生意交給他們。他們雖然怨恨羅煞掌權,虎視眈眈蘇家的財產,但實際上還不敢采取什麼行動,只好在暗角做些小動作伺機而動。
聽了羅煞的無奈,蘇若雪沖動地說道:「那我來幫你們好了!」
「啊?不行!你的身體受得了嗎?」羅煞馬上反對。
「好嘛,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戰場啦!我想幫幫你,就讓我學一下做生意吧!」
「可是,你的身體……」
蘇若雪馬上采取自己膩人的絕活,黏在羅煞的胸膛上磨磨蹭蹭,像只在撒嬌的小貓,他的聲音甜得幾乎膩死人了:「好啦,我只是做些輕活而已,方大哥也說過,多些活動對身體好。」
羅煞實在是抵抗不了蘇若雪的撒嬌攻勢,馬上就棄械投降了。說起來也沒見過羅煞違背過蘇若雪的心願,大概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只要蘇若雪說想要,他鐵定會學後羿到西皇母處拿不死仙丹,學嫦娥全吃了後飛上天去摘下星星月亮,然後摳喉嚨把仙丹盡數吐光後帶著星星月亮回到蘇若雪身邊。
「不過,你一定要在我身邊,以防不測……呃,還要准備多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還有多帶些衣物,免得一時大意得了風寒那就糟糕了……」羅煞越想越多事,全都是出於對蘇若雪的關懷備至。不過日後受苦受難的日子還有好長哩!
聽著這些話,蘇若雪開心地摟住了羅煞的腰,大聲叫道:「有羅煞在我身邊,我實在是太幸福了呀!」
「若雪?」羅煞禁不住臉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就算以後要受什麼樣的苦,現在在他看來,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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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他住的絳楓院和工作的青松院也都不見他,難道……
果然,在雪梅院的客房裡,見到他安安穩穩地熟睡著。就算是沉睡,他的臉上還是有著疲憊和憔悴。是因為我的緣故嗎?
方曉天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仔細觀察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蘇若風的睡臉。
好長的眼睫毛啊!是不是蘇家的人都是有這樣令人羨慕的美目呢?大概都是美麗的母親所遺傳的吧。清爽的劍眉,粉嫩的嘴唇,還有不可思議的白皙肌膚,雖然不比蘇若雪的嬌柔,但也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情趣。
他睡得好甜,微微開啟的雙唇露出潔白的淨齒,還可愛地流了小小一滴口水。好可愛,像個玩累了睡著了的小孩子。
「啊,好疼啊……」,蘇若風換姿勢地挪動了一下身子,但下身尚未康復的傷疼使他呻吟出聲,更令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方曉天連忙問道:「你很疼嗎?」
睜開眼睛就看到方曉天的他眼神中閃出一絲惶恐不安,但很快就被他冷靜地掩蓋過去了。蘇若風微笑道:「是你啊,方大哥!來找大哥的嗎?」
沒有忽視他眼神中一閃即逝的驚惶不安,方曉天知道自己做的荒唐事已經給這位純真的少年帶來了不可抹滅的陰影。他無法掩蓋自己的內疚,從腰間掏出一盒小巧的藥膏遞到蘇若風的手裡,道:「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能使你原諒我。這裡有一盒藥膏,是我調配的,你把它敷在傷口處,很快就會好的了。」
「哦!」蘇若風尷尬地接過他的好意,故意看看天,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工作未做完。方大哥,你在這等等我哥吧,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了!」
「若風!」方曉天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他。
「方大哥?」被抓住的蘇若風露出驚恐的表情。方曉天感到他全身都顫抖不已,他像只驚弓之鳥般驚栗著,嚇得嘴唇煞白的他真是十分可憐。
想起他變成這樣都是自己造的孽,方曉天歎著氣松開了手,道:「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只是想告訴你,如果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請馬上來找我,好嗎?」
「知道了!」為自己剛才失態過意不去的蘇若風小聲地回答後,便匆匆離去了。
「唉,好好的一個少年,就讓我給糟蹋了……我該怎麼補償他呢?」煩惱地凝視著蘇若風遠去的背影,方曉天甩甩自己一個似有兩個大的頭。
好希望這只是在做夢啊!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