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聞名全世界的星聯航空班機頭等艙裡,本該是件愉悅、舒服的事,但鄒偃聖卻從頭到尾擺著一張臭臉,使得垂涎他「美色」的艷麗空姐退避三舍。
倒是與他同行的倪歡兒興奮不已,想到即將到達她嚮往已久的美麗國度——瑞士,她的笑容便沒停過。
她滿腦子瑞士美景,完全被興奮給沖昏了頭,否則就該想到,以冷酷著名的地王是不會這麼好心的帶她到瑞士度假,更不會有主人帶女傭出國旅行這種好康的事。
一到瑞士,他們立即驅車前往星聯總部拜見十二位星聯長老。
上一代諏訾星鄒煥見著兒子那千百年不變的酷臉,不禁眉頭淺蹙,但再見到他身旁那東張西望,雙眼盛滿驚奇的倪歡兒後,隨即笑開了嘴。
「聖,你果然沒讓老爸失望。」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美女,愈瞧愈是眉開眼笑。
「我父親,倪歡兒。」鄒偃聖毫無贅字的介紹完正對視的兩個人。
「阿聖,還有我們啊!」一聽說孤傲冷絕的鄒偃聖要帶女人來,星聯的老人傾巢而出,只為一睹地王的女人。
鄒偃聖順了他們的意,但說出的話比沒介紹還叫人抓狂,「一群老不死。」
倪歡兒對他惡毒的話恍若未聞,「你們好,我是倪歡兒,叫我歡兒就行了,我本來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總經理,現在則是聖的女傭。」她笑意盈盈,與鄒偃聖的表情成強烈對比。
「女傭?」眾人皆對此稱謂百般不解。
鄒偃聖斂起雙眉,「女朋友。」他糾正她,語氣仍是冷冰冰。
「嘎?」倪歡兒腦筋一時轉不過來,「聖,你女朋友在哪?」她好奇的環顧一圈,卻見不著有別的女人。
鄒偃聖毫不留情的投射給她一記銳利的瞪視,暗罵,這白癡女人。
他好像在生氣耶!她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她有遵照他的話叫他聖啊!難道他不喜歡讓外人看見他的女友嗎?好小氣喔!
倪歡兒的反應令在場的老人悶笑在心,為她的天真,也為她的「天才」,更為鄒偃聖那副吃癟的樣子。
「你是我的女朋友。」鄒偃聖咬牙,從齒縫中迸出話。
「我?」倪歡兒抬頭看他,「我不是……」她其餘的話全被他銳利的眼光給嚇得吞下。
「一定是聖惹你生氣,你才不承認是他的女朋友對不對?」鄒煥對倪歡兒滿意得不得了,因此,了然一切的他決定來個將計就計。「沒關係,年輕人難免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小倆口一起吃頓燭光晚餐、喝杯美酒,什麼氣都沒了。」他將視線調向兒子,露出高深莫測的笑。
鄒偃聖當然明瞭父親的笑代表著已洞悉一切,但,這不表示他會認輸,再任由父親擾亂他的生活,挑戰他的耐力及脾氣。
「走,長途飛行下來,你一定累壞了,先去沖個澡,小睡一會兒,等晚餐準備受了,我再叫你。」鄒偃聖輕攬倪歡兒的柳腰,在她耳邊低語。
倪歡兒被他突兀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全身雞皮疙瘩統統立正站好。
鄒偃聖又將手勁加重了點,小聲道:「照我的話去做。」他語氣飽含命令,但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是一副恩愛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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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聯總部裡,每顆星都有專屬樓層,而詞訾星樓乃地王專用,裝演和在拉斯維加斯的住所如出一轍,黑得徹底。
一踏進大門,鄒偃聖立刻察覺房子內被裝上了監視器,他習慣性的瞇起眼睛,不悅那群老人的光明正大監視。
「過來。」他面帶厲色的朝正在研究屋內擺設的倪歡兒低喊。
待她一走近,他便一把摟住她,吻上她的唇。
好不容易結束看似熱情、實則無情的吻後,鄒偃聖又打橫抱起她進房間,將她安置於大床上,為她脫去鞋,蓋好被子,「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你這輩子休想回新加坡。」他語帶恫嚇,唇角卻泛著笑意,擺明是做戲給愛看戲的死老頭們看的。
倪歡兒只得點頭,她實在不懂,究竟要相信他冰冷的話,或者該沉迷於他親密的舉動……
「這趟瑞士之行一結束,我就讓你回新加坡,至於你擅闖地下組織總部的事,我就不追究。」他俯身和她正視。
這人真是自大!倪歡兒在心中批判著。
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她竟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我……想睡了。」這麼靠近他,使她有點暈眩。
「你最好別隨便要花樣。」鄒偃聖再次叮嚀。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倪歡兒被一位嬌小甜美的年輕女孩喚醒。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隨著女孩來到裝演高雅的餐廳,餐桌上鋪著粉紅蕾絲餐巾,擺著令人垂涎的法式料理,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盛著金黃色的香檳,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坐。」鄒偃聖為她拉開椅子,就像個紳士。
倪歡兒狐疑的望著他突兀的舉動,然而還是臣服於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警告,乖乖的坐定。
他在她對面坐下,舉起酒杯,「Cheers!」他的模樣宛如溫柔的好情人。
「Cheers……」倪歡兒回應著他,有點飄飄然,這真是她所知曉的冷情男人嗎?
她會不會其實還在做夢,實際上根本就沒來到瑞士,而是在那個冷酷男人的家中睡大覺?一定是!
「嘗嘗這些料理,稱得上世界級的師傅做出來的,只有這裡吃得到哦!」鄒偃聖又了一小塊鵝肝醬送至她嘴邊,「來,嘴巴張開。」
啊?她驚訝得小口微啟,果然是在做夢沒錯,地王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嘛!
他乘機將食物塞進她口中,「好吃嗎?」
「嗯!」她漾開一朵笑花,既然是在做夢,何不盡情享受,現實生活中要這高傲如山的男人如此卑躬屈膝,哈!乾脆殺了他還容易些。
於是,兩人度過了一段美好、浪漫的晚餐時刻。
「滿意我的安排嗎?」他再度開口。
「好棒。」倪歡兒是真的喜歡這一切,縱使這只是夢。
她抬頭望進他的黑眸,發現他正直視著她,讓她心漏跳了一拍。
「歡,過來。」鄒偃聖下達命令,語調極為輕柔。
她遲疑須臾,仍溫順的來到他身旁。
「坐這裡。」他拍拍自己的大腿。
她依言坐上他結實的大腿,雙手自然的勾住他的肩。
「看著我。」他攫住她小巧的下巴,以食指拂過她嫣紅的唇瓣。
倪歡兒潤了潤略乾的唇,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她無心的小動作看在鄒偃聖眼裡,成了挑逗及邀請,他如鷹似的擄獲她的唇,肆虐的吻著。
她生澀的回應著他。
她的主動使他大為高興,畢竟這樣才像是對情侶,才能滿足那群愛看戲的老傢伙,於是他吻得更火熱。
她修長的手指插入他粟色的發中,「聖……」她被他具有魔力的吻搞得意亂情迷,幾近呻吟的喚他的名。
鄒偃聖倏地放開她。
他可不想在眾人面前上演活春宮。
倪歡兒莫名其妙的瞅著他,「呃……」
「我帶你四處走走。」他牽著她的柔荑,朝壁櫥旁的攝影機瞇了瞇眼,充滿挑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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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真不是蓋的,那個吻有夠火辣,看得我心蕩神馳。」老人之一梁守岳語帶羨慕的說。
「那還用講,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鄒煥一臉驕傲。
「哦!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有新樂於可供消遣嘍!」老人之二鳳夙順順可媲美關公的黑髯,一臉笑咪咪的。
其他老人也都贊同的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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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攝影機監視的範圍,鄒偃聖立刻恢復本性,原本握著柔荑的大手突然無情的甩開,讓毫無防備的倪歡兒狠狠跌坐在地。
「痛……死了。」她足嚎出聲。
她起身,揉著摔疼的屁股,「你……」
「還不走?」
倪歡兒被他的暴吼嚇了一跳,趕緊跟上前。
直至回到調訾星樓,鄒偃聖才又換上另一張面具,對她疼惜得不得了。
「你先睡,我到書房去。」他蜻蜓點水的在她唇上烙下一個晚安吻,還體貼的為她蓋受被子!這才掩門離去。
盯著闔上的門,倪歡兒怔忡出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一連幾日下來,倪歡兒已頗能適應鄒偃聖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態度,今早一起床,聽說他接了通緊急電話,臨時飛回拉斯維加斯處置內奸,她彷彿遺落了某樣心愛的東西,心裡感到落寞而空虛。
「哈 ……寶貝。」一隻手突地搭上她的肩,聲調極為愉悅。
「是你?」她有點訝異,沒想到他們還會在瑞士相逢。
慕冠優撈起她一給秀髮,嗅著屬於她的馨香,「在這裡住得習慣嗎?」嗯!好香。
「這裡很棒。」她真的很喜歡這裡,風景好、空氣佳,「上次和你一道的帥哥呢?」他們都是讓人看過一眼即無法忘懷的俊男。
慕冠優撇撇嘴角,似笑非笑,「他呀,正在L.A.重建家園。」嘖!聖實在有夠狠,不顧手足之情的炸了他們坐鎮的大樓,果然是冷情的地王。
重建家園?L.A.有發生什麼天災嗎?「他……沒事吧?」倪歡兒覺得可憐,那麼帥的人實在不適合像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死不了啦!」星聯的每一項事業皆是同業的龍頭老大,錢多得八輩子都花不完。
「小鬼,躲在花園幹麼?」話甫落,一名男子瀟灑出現。
小鬼?「喂!老頭,要你管。」慕冠優極度討厭別人喚他小鬼,他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了,況且他們也才相差四歲,憑什麼叫他小鬼。
「哦?有美女啊?」梁爾樊一手插進褲袋,斜倚在牆上。
倪歡兒杏眼圓睜,哇!又是一個大帥哥,哦,她真是大飽眼福。
「美人兒,敝人梁爾樊,有幸知道小姐芳名嗎?」他笑得迷人極了。
「我叫倪歡兒。」她的雙頰又染上紅暈。
臉紅?真可愛!「怎麼不到屋內坐,有剛出爐的小蛋糕哦,正好可當下午茶的點心!」梁爾樊二話不說,便牽著她的手入內。
慕冠優在身後頭大扮鬼臉,哼!大色狼一隻。
梁爾樊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倪歡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惹得她心花怒放,不枉是全球首席律師,能言善道。
延續下午的融洽氣氛,他們在誠訾星樓餐廳歡度了晚餐時刻,梁爾樊更是把握機會,邀請倪歡兒隨著音樂跳起華爾滋。
可跳著跳著,她卻發覺自己的雙腳不聽使喚的往一旁離去,「這是怎麼回事?」她抬起頭,警喜交加,「是你啊,聖!」
「你在這做什麼?」鄒偃聖摟著她,冷眼看向梁爾樊。
「樊在和我跳舞。」她場超微笑。
「樊?」(謝謝支持*鳳*鳴*軒*)
「是啊!你不會把我給忘了吧?聖。」梁爾樊從鄭偃聖手中奪回倪歡兒。「你這樣她會嚇著的。」鄒偃聖表情平靜無波,「你是她肚裡的蛔蟲?」
「你在生氣?」梁爾樊不懂何謂退怕。
「你該滾了。」鄒偃聖眨了眨黑眸,和他對峙。
梁爾樊唇際藏著些微笑意,好聲好氣的說:「你的脾氣真是一點改變也沒。」嘖嘖嘖,真不可愛!他沉下臉,「滾。」他的話愈少,表示愈危險。
粱爾樊聳聳肩,「OK!」並非他怕聖,而是大家都是好兄弟嘛,沒必要為了小事傷了和氣,「歡,咱們去外面逛逛,看看夜景。」
「你留下來。」鄒偃聖從齒縫迸出話。
梁爾樊停下步伐,「嘿!聖,我可不是傀儡。」他當然明白聖在留誰,但是,偶爾逗逗不苟言笑的聖,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鄒偃聖露出殺人的目光,「你滾,她留下。」
「為什麼?」梁爾樊斂起眉,佯裝無知。「同為星聯的一分子,我招待她也一樣啊!」
「她是我的人。」不假思索的,充滿曖昧又佔有欲十足的話語由鄒偃聖口中冒出。
「你的人?」梁爾樊挑高眉。
「你再多話,小心你的舌頭。」鄒偃聖沉聲威脅。
「組織裡的問題解決了嗎?」梁爾樊無懼於他的威脅,話鋒一轉,落到他此趟回拉斯維加斯的主要目的。
「不關你的事。」他沉默了幾秒才冷冷帶過。
「你的反應告訴我,那個洩露組織機密的人絕對是你最信任的人。」梁爾樊正色道,「希望你相信你所聽到及見到的。」聖外表看似冷情至極,但,所有星聯的人都十分清楚其實他比誰都重情重義。
鄒偃聖捉住他的衣襟,「別讓我真的動手。」
「好好好。」梁爾樊拉下他粗暴的手,「我把歡還給你,別為一個女人傷了咱們兄弟的和氣。」他又將話題扯回。這次的試探算是成功,至少知道聖對女人是有感覺的,這樣就足夠了,已達成長老們交代的任務。「晚安。」
「晚安。」倪歡兒甜甜的與他道別。
「回房去。」鄒偃聖不怎麼溫柔的拉著她的手腕。
一進房,他不由分說的低頭吻她。
倪歡兒呼吸急促,一手抵著他胸前,雖隔著衣服,依然清楚的感覺他壯碩的胸肌,不禁滿臉紅潮。
她無意識逾矩的小手迅速令他燃起慾望之火。「該死。」他有些猴急的拉下她洋裝的拉鏈,將她抱上大床。
接著從衣櫃裡拿出三套衣服,往裝有攝影機的地方一掛……
確保隱私無虞後,鄒偃聖才又資回床上,重新點燃慾火,褪盡兩人衣物,上演纏綿火辣的香艷鏡頭。
攝影機的彼端,一群正等待好戲上場的老頭們擦亮眼睛準備欣賞清涼、養眼的戲碼,螢幕卻突然一黑。
「哦,Shit!聖那傢伙……」先罵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鄒煥。
「他已很給面子啦,哈!」
「沒戲看,回去睡嘍!」
真是一群吃飽太閒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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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諏訾星樓餐廳的餐桌上多了好些人,鄒偃聖嚴厲的掃過在場每一位不速之容——
愛管閒事的老爸,愛湊熱鬧的沈老、梁老,愛說人是非的玄老,還有昨天抵達的樊、優及一位女人。
鄒偃聖開門見山的問:「你是誰?」
「她是你媽好朋友的女兒。」鄒煥代年輕的女孩回答。
「沒問你。」他不留情面的堵了自己老爸的口。
「我是周瑾。」看來溫婉柔美的女孩連講話也是輕輕柔柔的,讓人通體舒暢。
「不論你是誰,希望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鄒偃聖連一眼也沒看她,便下起逐客令。
優雅的使著刀叉,享用著豐盛早餐的梁爾樊聞言,忍不住仗義執言,「聖,好歹周小姐也是星聯的客人,你不盡地主之誼便罷,豈可用這種態度對待嬌客。」
「就是嘛,小瑾大老遠從香港飛來,你怎麼能這麼說。」鄒煥企圖讓兒子心軟。
倪歡兒豎起雙耳仔細聆聽他們的談話,並且認真的盯著坐在她斜對面的周瑾直瞧。
好美的女人。
一頭又直又黑又亮的頭髮,一張瓜子臉,一對細長的柳眉,一雙溫和的明眸,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靈逸的氣質,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連身為女人的她,也不禁喜歡上這個美女。
鄒偃聖不屑的嗤哼一聲,不再理會任何人。
倪歡兒清楚的捕捉到周瑾受傷的神色。「聖,你幹麼對周小姐那麼凶?」
鄒偃裡心中一凜,「閉嘴。」笨女人,還以為自己是誰?居然這樣跟他說話。
「周小姐是你媽咪好朋友的女兒耶!你對她……」倪歡兒又說起教。
「夠了。」他大拍桌子吼道,一些餐盤、刀叉、杯子全都震得咯咯作響。
他突如其來的暴怒使在場所有人,包括忙碌的傭人都嚇一大跳。
「哎喲!我年紀大了,可不能受到太大刺激,會有危險的。」梁守岳猛拍胸口,卻看不出來有何懼色。
「不喜歡的人可以滾。」鄒偃聖依舊不為所動,他向來懶得理會那票倚老費老的老不死。「不過在滾之前先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搞啥花樣?」
他的音量不大,卻威嚴十足,把端來熱咖啡的女傭嚇得開始顫抖,開,整壺高溫的咖啡倏地脫手……
「啊!好燙……」倪歡兒痛喊出聲。
「該死。」鄒偃聖瞪了眼肇事者,馬上把痛得五官扭曲的倪歡兒抱到浴室沖冷水。
「嗯,聖好像很緊張耶!」久久未開尊口的慕冠優在吞下最後一口火腿蛋後自言自語。
「聖的動作更是快速。」鄒煥笑開了嘴,那個冷冰冰的兒子真的對女人有感覺嘍!
而剛釀成大禍的女傭尚在一旁發抖,淚水也已氾濫成災。
「你去會計部領取遣散費,三百萬,夠嗎?」
梁爾樊的話對女傭而言恍如救命聖旨,讓她原本如喪考妣的臉恢復了血色。
「夠、夠、夠了。」能夠「完整」的離開這裡,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更遑論有三百萬美金的巨額遣散費。「謝謝梁少爺,謝謝……」她差點沒跪下磕三個響頭。
「快走吧,否則聖回來就沒人救得了你嘍!」慕冠優提醒感動得五體投地的女傭,他可不是在唬她。
女傭走後沒多久,鄒偃聖和倪歡兒才雙雙出現在餐廳,而她的手也包紮妥當。
「未來的媳婦,你沒事吧?」鄒煥越過兒子,拉起她的藕臂檢視大半天。「幸好不是燙到臉,否則聖會內疚一輩子。」
「沒事,聖他幫我擦了藥。」倪歡兒晃晃包著紗布的左手,讓大家別擔心。
她的話讓大伙差點沒把嘴裡的食物、飲料噴出來。
他們究竟有沒有聽錯?聖幫女人擦藥?這比看見火星人還叫他們詫異。
「那藥好少見,是黑色的,好涼、好舒服。」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那麼奇怪的藥膏。
黑色的!那是特殊方法研製出來的外傷藥,星聯的成員各有一瓶,而每個人藥膏的顏色皆不同,聖所擁有的便是黑色。
對星聯人而言,這藥膏是非常珍貴的,尤其是身處黑道的聖,受傷的機率比誰都高,那瓶他隨身攜帶的黑色藥膏就是他在中彈時可止血用,撿回他好幾次命。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竟然拿來治「燙傷」?聖果然動了情!梁爾樊相信星聯的夥伴們都極樂意聽到這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