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什麼?威士忌還是白蘭地?」牧神一拿出兩個高腳杯,從架子上取下一瓶酒。
秦薔沒想到在錄音室的後面,居然有這樣一個裝潢高級的私人酒吧,「這間錄音室和這個酒吧都是你的?」
「對,我偶爾和人在這裡談音樂,錄音累了就來坐一下,喝個兩杯,等找到靈感了再回去工作。」
秦薔稱贊道:「不錯的想法,勞逸結合。」
他將杯子推給她,「紅葡萄酒。」
「又是酒?」她沒有動手,「今天我不會給你機會了。」
牧神一挑著眉毛看她,「你很保守啊,小姑娘,一個吻在西方世界裡只是禮貌的招呼而已。」
「但是你那天不夠禮貌。」秦薔板起面孔,「而且我不認為你那個吻是在和我打招呼。」唇舌糾纏的深吻會是什麼禮貌動作?
「沒有人教過你接吻的技巧嗎?」他好像在故意挑逗她,肘部撐在吧台上,歎近她的身體,「你的唇形很好,味道不錯,如果勤加練習一定會是個高手。」
「色狼。」她真想把那杯酒潑在他臉上。什麼「唇形很好,味道不錯」?當她的嘴巴是水果啊?
「你找我要談什麼事?」她沉下表情,對這個人簡直不能給半點好臉色,他太懂得怎麼擄獲女人的心了,只要稍微失神就會中了他的圈套。
「你要寫的這個曲子,也有別人委托我寫了,不過我心裡有個想法,還沒有動手。」他端正了神態,擺出談公事的樣子。「既然你堅持要讓給我寫,我倒覺得,與其你我變成敵人,下如再合作一次。」
「怎麼合作?」
「我這部作品中有絕大部分的旋律是由小提琴來完成,而且琴聲必須有很豐富的變化,憂郁的、熱情的,這種風格你比較拿手。」
秦薔遲疑了一下,「如果我不同意呢?」
牧神一聳聳肩膀,「你不同意我也無所謂,反正這個工作我也只是幫朋友的忙,沒什麼賺頭,寫不寫本來就無所謂,但那個宋世豪不是你的朋友嗎?你親自完成不是更好。」
這算是一種威脅嗎?她靈敏地聞出他話語背後的含義,她不知道是不是很需要牧神一來作曲,為什麼之前打電話給宋世豪的時候沒有聽他提及?
但是無論如何,幫宋世豪找到最好的作品她是義不容辭,更何況,他的作品是業內公認的NO.1,能錄制由他作曲監制的唱片,成為他作品的首席詮釋者也是一種光榮,對於她的事業會有更好的推動作用。
她飛快地在心中算計著得失,當牧神一舉起第三杯酒時,她給了答復,「好,我答應。」
他還是挑挑眉,向她舉杯,「那麼,為了我們的合作愉快,是否該喝一杯慶祝?」
「哼哼,這些名貴的酒還是留給你自己喝吧,我無福消受。」為了朋友賠掉自己的立場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如果連人都賠進去就不值得了。
「那好,請你喝咖啡,這你該不會拒絕吧?」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咖啡壺。
兩個人說著說著,很快就將話題引向那部作品,秦薔因為已經寫完了初稿,所以有很多的想法。牧神一在這次合作中並未立刻展現出他霸道獨斷的本性,很有耐心地聽她說完想法後,在她的曲譜上做了一些標記,與她討論了很多譜中的問題。
秦薔本來只是覺得自己的作品有問題,但是具體問題在哪裡還不是很清楚,聽完他的分析之後立刻恍然大悟,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
若是口語無法表達清楚的時候,牧神一便會帶她到前面的錄音室,用鋼琴演奏新創作的曲子。
兩個人一談便忘了時間,當秦薔抬起頭時,驚訝地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這麼晚了?我要回家了。」
「真是乖寶寶啊!」他輕諷道:「回家晚了媽媽會打屁股?」
「我爸媽都在台灣。我朋友現在和我住在一起,而且我不習慣太晚睡覺。」她收拾著東西。
牧神一忽然用自己的大掌蓋住她忙碌的小手,「靈感來的時候也要遵守時間嗎?」
她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來,微笑著說:「偶爾當然也會開夜車,不過我覺得小紅帽睡在大野狼身邊實在是件危險的事。」
牧神一無聲地笑笑,沒有再阻攔她。
她離開的時候,聽到牧神一打電話給一個人,「半個小時內,到我的錄音室來,逾時不候。」
好簡單的一句邀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這麼晚的時間,又是這種口氣,不用想都知道對方一定是牧神一第XX號情人。
做他的情人還真是辛苦,要不分晝夜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
秦薔為那些迷戀上他的女人感到惆悵,轉而又想,她在這裡瞎感慨,也許那些女人倒是樂在其中。就好像古代帝王後宮多怨女,但是哪個妃子被帝王宣見的時候不是樂成一朵花?也許那些情人就是這種心情吧?
關上門,她似乎看到他點燃了一支煙,姿勢很優雅地吞雲吐霧。這種男人,連抽煙的動作都有迷惑人的魅力,難怪那些女人會染上無藥可救的情癡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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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秦薔和牧神一的合作真正開始,介入他的生活之後,她才發現他是個生活極有規律和條理的人。別的不說,以他的精力,每天拚命工作,晚上還要對付N個情人,第二天居然能保持精力充沛,光是這一點就讓秦薔歎為觀止又非常佩服。
有一次秦薔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安排你白天和夜間的生活?」
她話裡的意思牧神一當然明白,於是反問一句,「你想嘗試一下嗎?試過就知道答案了。」
再說下去就成了兒童不宜的話題,秦薔當然知道適可而止,不過牧神一在音樂方面的才華更是讓她歎服。他敏銳的音感,以及隨時隨地都源源不絕的音樂靈感,不拘形式的音樂風格,讓她在羨慕和佩服的同時,也不斷加快自己的腳步以追上他的節奏。
牧神一不是個喜歡在原地等人追上來的人,他要求他的合作者必須能隨時跟上他的速度。秦薔當然不會示弱,她的表現如何牧神一並未評價,但他經常會停下筆來聽她訴說自己的想法,然後淡淡地點了下頭,又深深地凝視她一陣。
「你覺得如果在這裡加一段進行曲式的話,會不會有戰斗效果?」秦薔轉動著手中的筆。
「這是愛情主題的戲,加什麼戰斗效果?」牧神一皺皺眉。
秦薔笑了,「人類天生就是好斗的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時只有一個主題--就是不斷地征服對方,征服對方的心和對方的身體,這不是戰斗是什麼?」
他輕輕哼笑,「你是征服過誰還是被誰征服過?理論很新穎。」
「我看多了別人的戰斗,已經有戀愛疲勞症了。」
「不親自嘗一嘗,永遠不會知道愛情真正的味道。」牧神一捏了捏她的臉蛋,水嫩嫩的,沒有任何脂粉,手感很好。
秦薔一掌打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看下一段。」
「我累了,休息一下。」他站起來,走到鋼琴前,順手彈下一段簡單的音符。
「哈,你所謂的休息就是彈琴嗎?」
「小時候彈琴是練習,現在彈琴對我來說就是休息。」牧神一輕輕敲擊了幾個琴鍵,忽然眼前一亮,「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把你的小提琴拿過來。」
她聞言取出坎特拉。
「站在琴旁邊,看看你能不能跟上我。」
他修長的十指在琴上彈出一段絢麗的華彩樂段,如行雲流水,瀑布銀川。接著,激昂的、富有戰斗力的進行曲式出現,他認可了秦薔的想法,並且在瞬間做出新的曲子。
她的小提琴如同女人的歌聲,在氣勢磅-的鋼琴聲中婉轉纏繞,兩種樂器的聲音糾結在一起,好像男人和女人在追逐情欲世界裡的靈肉交融。自由、奔放,又赤裸裸。
牧神一的琴聲十分隨性,想到哪裡就彈到哪裡,這考驗著秦薔良好的應變能力。但是即使他花樣百出,依然甩脫不開她小提琴聲的緊緊追纏。
當鋼琴聲和小提琴聲在同一時間震顫地奏出最後一個音符時,他們好像同時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聲,兩個人都是面泛紅潮,激動地盯著對方。
他站起身,側步站到她面前,一只手捧住她的臉,「我還從來沒有遇見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可以拉出如此完美的琴聲。」
秦薔笑了,她也想說,牧神一的琴聲同樣是無以倫比的完美。
豈料,還沒開口,他的臉便朝她壓了下來,兩人的唇相碰,這一次他吻得很淺,是一個真正禮貌性的吻,似乎在感謝她剛才與他的合作成功。
兩人的喘息都很急促,還沉浸在激情中沒有消退。誰也沒注意到錄音室外站了一對男女。
突兀的掌聲響起,接著有個女人在感歎,「你們的合作太美妙了,像呼吸和心跳般配合得天衣無縫。」
牧神一轉過臉,看到門外所站的那兩個人後有些吃驚,「你們怎麼會來?」
「我們要回去,臨走前念情說一定要來看看你,感謝你的幫忙。」明千藏優雅愜意地擁著方念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屋中的兩個人。「牧神一無論到哪都有美女相陪,艷福不淺啊!」
「彼此彼此。」他早就習慣周圍人對他好女色的調侃。
「那個女孩是你的新目標?和以前的不太一樣哦!」方念情好奇地打量著秦薔。
「都是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的?」他走出錄音室。
自己被他吻的那幕讓外人看到了,秦薔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躲在錄音室裡假裝調弦。
方念情看著她的背影,說:「她的味道很真很純,又充滿熱情和靈氣,最重要的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可以兩度激發你的熱情和才華的潛能。」
「你覺得她和我契合嗎?」牧神一突然問。
她想了想,「從我的角度上看,你們很相配,但是從音樂的感覺來聽,你們兩個人似乎在彼此競爭,互不相讓,這不應該是情侶的相處方法。」
「戰斗,」他低低地笑出聲,想起了秦薔的比喻,他和她之間就像在進行戰爭的敵對雙方,即使現在是合作關系,但這種敵對的情緒依然連外人都看得出來。「這樣才顯得有趣啊!」
他回頭看了秦薔一眼。彼此征服,彼此糾纏,彼此折磨的感情,他沒有經歷過,不過,這個女孩應該會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經歷,他越來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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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工作室又工作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十點秦薔才好不容易爬起床,推開落地門,拿起地上的報紙,她習慣性地向外看了看。還好,今天門口很干淨。
最近連續幾天,她的門口經常出現一些古怪的東西,不是動物的死屍,就是斷了頭的布娃娃,似乎真的有人存心要向她示威,但是又一直沒有線索可查。
她報了警,警方也進行埋伏調查,但這些古怪的東西卻再也沒有出現,可見對方已有所察覺。
這應該只是一段不和諧的插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打開報紙,赫然發現頭版上好大一張照片寫著--樂壇教皇鍾情好萊塢女星,年底完婚?旁邊配的照片是斯蒂芬妮深夜在牧神一家門口與他擁吻的照片。
牧神一的花邊新聞每年都有很多,這樣的照片也多到不勝枚舉,只不過年年女主角都不同,所以這樣的消息並不奇怪。秦薔暗暗為斯蒂芬妮感到惋惜,只怕這又是一個設計愛情但卻弄巧成拙的可憐女人,牧神一豈是能任人擺布的?
果然,當她來到他的工作室時,正好聽到他在跟斯蒂芬妮講電話。
「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吧?以後不要再打電話找我,我們之間結束了。」他簡單地下達命令,不給對方任何辯駁的機會就掛斷電話。
秦薔問:「難道不會是狗仔隊拍的嗎?你不怕冤枉了她?」
「我在決定和一個女人交往之前,已經非常清楚她的脾氣性格,她能做什麼,底線在哪裡我都能猜到。更何況,就算是狗仔隊拍的又如何?我已經准備結束這段關系,這個報導倒是幫了我的忙。」牧神一不帶感情的說。接著走到鋼琴前,准備開始新的工作。
「從沒有失手的時候?」她追問。
「你指什麼?」
「比如,不小心有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要你負責。」
他俊邪的笑容帶著淡淡的冷酷,「不可能。我不會給任何女人這個機會。」
她覺得這個男人生出來就是要當女性殺手的,可歎那些女人都不爭氣,也給這種男人太多機會。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情人該是什麼樣的?」牧神一忽然反問她。
她想了想,「應該是溫柔體貼,給我足夠的自由,對我百般呵護,還要崇拜我,尊重我……」她向往地想著自己未來老公的樣子,還沒有說完,牧神一卻冷笑一聲。
「真是幼稚,原來你要的是像條狗一樣的男人。這世上可能會有嗎?」
「當然有啦!宋世豪就是那樣的人!」她脫口而出,心中也立刻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對好友的離家出走覺得不解和憤怒,因為她羨慕敏慧可以找到一個那麼出色的老公,也氣憤她不知道珍惜。
他眉骨微沉,批判的眼光瞥向她,「你該不會是暗戀宋世豪吧?」
「我才沒那麼變態。」她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那可不一定,聽你的口氣就像。」
秦薔打了他的後背一拳,「牧神一,別因為我沒有迷戀你就對別人懷恨在心。」
「你少自大了。」他不屑再和她討論這個話題,一番斗嘴之後,兩人再度將目標轉向工作。
今天工作進行到收尾階段,晚些時候樂團成員全部到齊,整整錄音一天,才將所有的曲子都制作完畢。
夜裡十點,所有的樂團成員都已離開,秦薔和牧神一才完成最後的工作。秦薔非常興奮,急於把作品寄給宋世豪聽。
「不喝點什麼慶祝嗎?」
他的邀約聽起來不容拒絕,所以這一次秦薔只是猶豫了下卻沒有拒絕。
還是那個酒吧,牧神一沒有強迫她喝酒,給她另外調配了一杯。
「這杯是我自己發明的,主要是蘋果汁,只加了一點甜酒而已。」他將酒杯遞給她。
秦薔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味道不錯,酒味沒有那麼重。
「牧神一,其實你也有很溫柔的時候,為什麼對你的情人卻老是那麼冷酷?」
「大概因為我不愛她們。」他倒是回答得干脆直接。
「不愛她們?不愛她們為什麼要和她們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未必是為了愛,為了愛而在一起是少男少女的浪漫游戲。」他又拿出一罐鹽和幾個橘子,朝她眨眨眼,「要不要玩個游戲?」
所謂的游戲,就是兩個人剪刀石頭布的劃拳,誰輸了便吃一勺鹽,喝一口酒,再吃一辦橘子。
秦薔開始是覺得好玩,所以加入游戲,她很想看看牧神一出丑的樣子。真正玩起來後才發現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十次劃拳有八次是他贏,不一會兒工夫,她已經被那杯酒精很少的水果酒灌得暈陶陶的,只好舉手投降。
「不行不行,你這是存心陷害,我不玩了。」她趴倒在吧台上,頭又開始疼了。
牧神一扶起她的臉,望著她的眼睛,「你現在是想回家還是想睡覺?」他故意問得古怪,讓秦薔不由自主跟著他的設計回答,「睡覺。」
他微微一笑,抱起她,走到吧台旁邊的另一間屋子裡。這是他的臥室。
滿臉紅暈的秦薔,呼吸間都是水果酒的香甜味道,微醺中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牧神一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反應不像清醒時那麼激烈,大概是他冰涼的嘴唇讓她在燥熱中找到了些許依靠。她的嘴角上挑,彷佛很滿意他的吻,對於牧神一這樣的男人來說,這種微笑無疑具有另外一層含義。
於是他深入地吻下去,以他的吻作為可以燎原的熱火,讓她沒有辦法推拒。
「牧神一,你、你找錯人了。」她殘存的意志告訴她,接下來會發生很危險的事情。
他在她耳垂邊喃喃地說:「我沒有找錯,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這個時候格外具有煽動情欲的味道,他老練地用唇在她臉頰和脖頸處點燃一簇簇的火種。
當她在掙扎著推拒他的同時,她和他的衣服也在拉扯間掉落在地上。
他的肌膚緊貼著她的,他噙著笑盯著她的眼睛,「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從遠古到今所必須進行的戰爭,看看到底是男人征服女人,還是女人能征服男人。」
她醉醺醺地蹙起眉心,「你以為你一定會勝利嗎?」
「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看。」他像是誘人犯罪的登徒子,危險的眸光梭巡著她光滑雪白的身體,然後把手放在她敏感的胸前,「從來沒有人進犯過你的領地吧?」
她咬緊牙關,「沒有戰斗過不代表我就會輸。」
「那好,我期待你的表現。」
他悠然的笑聲激怒了她,不再是被動的承受,古老的情欲催使她主動進攻。
在這張不算寬敞的床上,他們反復糾纏,互相占有,如中了迷香情毒,直到兩人筋疲力盡,又都心滿意足之後,才在床上各自找了一塊地方睡去。
戰斗的結果到底是誰勝誰負,他們都忘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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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不、不對!我為什麼會睡在這裡?」
牧神一以為他醒來時必然會聽到秦薔這樣質問他,但是先醒過來的人是他,而秦薔的睡姿從昨晚的頭在床尾,腳在床頭,變成了不知何時躺進他的懷裡,把他的身體當作可以依偎取暖的溫床。
他微微起身,從上面俯視她的睡容,她的呼吸很均勻,睡臉很美。他忽然有點慶幸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第二個男人看過她的這張睡臉。
昨晚知道她是處女的時候他並不吃驚。方念情說得對,盡管秦薔伶牙俐齒,渾身是刺,但她還很單純,在男女方面,如果他說得稍微深入一些,她就會臉紅躲開。他並沒有特別的處女情結,不過在她面前,他有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時,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驚聲尖叫,然後把他推開。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問出一句讓他差點暈倒的話--早餐吃什麼?
「你的神經是什麼做的?」他脫口而出,掩飾不住失望。他向來討厭女人煩他的,但她未免神經太大條了吧?處子之身在酒醉時被一個男人占有,難道身為女人的她不該憤怒控訴,或是送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昨晚的事在我意料之中,如果我不同意,你以為你能輕易占我便宜嗎?」她給他一個白眼。
從看到牧神一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早晚會吸引她犯下濤天大錯,所以當這天終於到來時,她反而松了一口氣。
「你這裡有做早餐的食材嗎?」她起身穿衣,沒有很矜持地背對他。看都被看光了,摸也摸光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牧神一欣賞著她優美的身體曲線,然後淡淡地說:「距離這裡不遠處有家店做的早點很不錯,我帶你去吃。」
「好。」她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