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今天搞出的烏龍事件,報告完畢!」
為了追查連續兇殺案而忙到快午夜才進家門的邵允人,一邊忙著煮宵夜給兩人享用,一邊聽著坐在餐桌前的她苦兮兮地自曝糗事。他緊繃了一整天的情緒得到鬆解,忍俊不禁地輕笑起來。
「喂!你很沒同情心耶!人家出糗,你還笑得這麼開心!」朱暖暖噘起嘴,咕咕噥噥抱怨。「那個與你名字只差一個字的總裁,說不定會怪我有眼無珠,連公司的大頭都不認得,還像碎嘴歐巴桑拉著人雜七雜八說一堆。」
「他不會怪你的!」事實上還應該很高興吧!同樣瞭解大哥愛照顧家人的性情的邵允人,微笑安慰。
「你又知道了?你又不認識我們公司總裁!」送出一記白眼,覺得他的保證毫無說服力。
手上動作霎時間頓了下,考慮著要不要將他與東昊集團的關係向她說明白,反正日後她也會知道……沉吟了下,邵允人正想開口解釋,卻又聽她岔開了話題。
「對了!你最近忙成這樣,是不是在忙那件連續兇殺案的案件?」
「嗯!」算了!既然話題岔開,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邵允人將剛煮好的湯麵盛了一碗送到她面前,自己也撈了一大碗來到餐桌前坐下。
「唔……好吃!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養得更肥的。」唉……有男友手藝如此出眾,實在是女友身材變形的罪魁禍首。
「我喜歡你肥肥嫩嫩的模樣。」抱起來溫暖、舒服。
「等我成為大肥豬,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反駁得雖快,手上動作卻不曾稍慢,依然不知節制地享受著美食。「對了!那案件查得怎樣了?」畢竟她是目擊證人,又受過生命威脅,好歹得關心一下。
「稍有眉目,不過還有待追查。」現在隊員們正加緊調查當地區域內的各家餐飲、娛樂場所,相信資料很快就可以匯整出來。
「那就好!」點點頭,既然話題轉到這兒來,她有個疑惑一直想問卻都忘了問,趁現在記起來,趕快問清楚。「有件事兒我覺得很奇怪耶!」
「什麼?」
「那夜你明明只送我回到樓下而已,怎會知道兇手侵入我位在三樓的小套房,還及時將我救下?」這件事她至今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聞言,邵允人突然沉默下來,陰美的臉龐更顯森森冷氣。
突然沉凝的氣氛讓朱暖暖以為自己說錯什麼,當下訥訥低語。「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發覺自己嚇到她,邵允人強擠出笑。「沒有!你沒錯!」
「喔!」覺得這當中肯定有問題,朱暖暖也只是諒解微笑。「若我問的問題,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沒關係。」每個人總有不想說的私密,就算親如夫妻亦是一樣,她很能體諒的。就像她常常偷偷「運輸」零食進來,也不想讓他知道啊!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只是怕你聽了害怕。」疑慮了許久,他艱澀說道。
「放心!我這人膽子大,沒啥好害怕的!」拍拍胸脯保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他有膽子說,她就有膽子聽的誇張樣。
原本陰凝的心情被這麼一逗,他霎時間笑開臉來。「你真想聽?」
「你說我就聽啊!」
「好吧!」想與她分享自己所有一切感受的邵允人點了點頭,緩緩低語。「我瞧見了被殺害的冤靈來向我警告,說你有危險,所以我才能趕去救下你。」
「冤靈?」不自覺吞口口水,朱暖暖瞠大眼睛驚呼。「你是說──你撞見靈異事件了?」
「不!正確來說,是我一直能瞧見在這世間徘徊的陰魂。」擔心地審視著她眼中有沒有浮現恐懼、害怕的跡象,發現除了好奇外,其他一切都沒有後,邵允人安下了心,這才有勇氣繼續說:「我看得見它們、聽得見它們,我能與它們溝通。」
「也就是說有陰陽眼了!」興奮地下了結論,可又馬上推翻。「這也不對啊!只聽說陰陽眼能瞧見那種東西,可沒聽說還能陰陽兩界溝通的,有這種本事的人通常是啥道行高深的法師啦、道士啦,而且還得開壇作法才有辦法……你是哪一種?」
她是真不怕啊!而且聽到他有這「異能」還滿臉好奇,兩眼興奮得發光發亮,簡直令人哭笑不得。以前他身邊的人只要一聽說,就算表面裝的再如何勇猛與不在意,其實眼底或多或少還是有絲懼意,唯獨她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令他……令他在除了在親人面前之外,首次覺得自己是正常人。
「你想太多了!」邵允人心中感動,嘴裡卻笑斥她。
「哎呀!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啊!」為自己辯駁,朱暖暖緊跟著故意調侃。「你的磁場這麼詭異,實在很適合去當靈媒啦!保證一定紅!」
「你真不怕嗎?」為她的說笑而搖頭,邵允人就算知道她不會像別人一樣,以詭異的眼光看他,但還是忍不住想確定。
「是你瞧見又不是我瞧見,我怕什麼?」一副他說了什麼大笑話似的,她伸出肥短食指搖了搖。「以後我們兩人在一起時,若你瞧見了那些輕飄飄的東西,我沒問你就不用告訴我了,除非我問你才說,這樣可以嗎?」什麼都不知道,當然就不會害怕了。
「好!」輕笑點著頭,明白她聰敏的心思,邵允人覺得她真是一個特別的人。不像有些人明明害怕又想知道,知道了又一臉驚恐,那才真令人受不了。
「為啥你的體質如此特異?」簡直是天生當靈媒的料,不走這一行還真是可惜了。
「我有位專精命理的世叔,在我小時候曾幫我算過命,他說我正好在陰年陰月陰時陰刻出生,加上母親是在車禍呈現死亡狀態下,緊急被送到醫院剖腹生下我,所以又是死屍生子。一切的巧合與命運的捉弄,讓我成了集所有陰氣於一身的人,因此造就了我的『異能』。」
「不會吧!」朱暖暖瞠目結舌,覺得他還真是淒慘。
「還有件事忘了說……」既然要攤開來說,就一次說完吧!邵允人盯著她,緩緩說道:「那些邪物最愛找我附身,一旦侵入就很難趕出去!」
「你別開玩笑了!」情緒突然由輕鬆轉為擔憂,心下一凜,傾身越過餐桌捉住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陰魂幹麼要惡意地附你身?你這麼容易被附身嗎?你這樣,我會擔心的!明天我們就去拜拜,我求個護身符給你……」急促的語氣在在顯示出,她完全失去了說笑的心情。
她是真的很擔心呢……細細凝睇握住自己大掌微微發顫的小手,感受那溫暖氣流滑進自己體內,邵允人只覺內心深處興起一股強烈的情緒激盪……
「你放心!我有高人加持過的護身符。」反手握住她的,另一手卻拉出一條一直掛在脖子的八卦玉珮,玉墜上刻滿密密麻麻的細小經文。
「有這個,那些陰魂就不能附你身嗎?」還是不大安心。
「嗯!」微笑點頭,為了讓她放下一顆懸著的心,他只得柔聲安慰。「至少自我八歲那年掛著這護身符後,那些徘徊世間的陰魂雖然遇見我還是會糾纏,但已無法再侵入我的身體了。」這個舉證夠有力了吧!
勉為其難暫時同意了,朱暖暖還是暗自打定主意,準備找一天拉他去拜拜求平安。
「你剛說八歲那年,難不成你八歲之前曾被邪物入侵?」抓到語病,她迫不及待地追問。
「嗯。」輕應了聲,邵允人不由得陷入回憶中……
八歲之前,他還小不懂事,對於能瞧見那些遊蕩在世間、死狀淒慘恐怖的鬼魅魍魎,心底害怕得不得了,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出去。家中兩名哥哥當時也小,無法理解他的龜縮自閉,常常頑皮又惡意的嘲笑他。
直至某天在山區別墅的夜裡,哥哥們以訓練膽量為由,將他一個人給丟在那片可怕的林子裡,然後他遇見了那個小女孩……
當夜小女孩助他離開了那片林子,而哥哥們以為他們訓練膽量的特訓有效,隔天晚上馬上又重施故技,不顧他恐懼的哭喊,硬是又將他拖到那片樹林內,接下來的記憶可說是他今生最不願去回想的記憶之一……
總之,他後來被惡靈給入侵了,若非父親緊急找來好友王叔叔幫他驅邪,還真不知會如何呢!之後就算驅邪成功,他還是大病了一場,差點沒丟了一條小命。就在那段時間,王叔叔為了永絕後患,這才將刻滿經文、得到加持的玉珮送給他。說也奇怪──果真從那時起,他便不當再被惡靈給侵犯過。
也因為這件事讓兩位哥哥嚇壞了,父親在責怪他們之後,也將他的特殊情況解釋給他們明白。從此之後,兩位過分保護弟弟的哥哥們便光榮誕生了!
想到一路成長至今,兄弟間濃重的手足之情未曾稍變,他不禁泛出一抹極為柔和的輕笑……
得到他明確回應,雖沒解釋過程,朱暖暖也能想像其中的驚險,不由輕咬粉唇。「我不要你有事!」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看透圓眸底下的憂慮,邵允人傾身朝粉唇輕啄,不讓她虐待自己的唇瓣。
被啄得發癢,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你正經些!人家心情很嚴肅,你偏來攪亂、騷擾……」接下來的話語消失在兩張密合熱吻的唇瓣裡。
激切纏綿熱吻過後,兩人喘著氣,濃情蜜意退了開……
「還有件事想問你啦!別搗蛋!」眸光熾亮笑斥。
「問啊!」再次偷香,又啄吻了一下。
「既然不喜歡瞧見那些陰魂,怎會去當警察呢?警察不是最容易接觸到兇殺案啦一堆有的沒的?」實在很不解他當初是怎麼想的?難道是聽信了某則傳言,所以……
朱暖暖疑心大起,盯著他瞄了好幾回,在益發顯得古怪、彆扭的神情下,她知道自己不用問了,因為答案已經寫在他臉上。
「哈哈……」毫不客氣地大笑聲響遍屋內,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去當警察的理由是如此的可笑。「難道你以為警徽有國家正氣,戴上它邪物就不敢近身?」
「……」
「最後一個問題!到底警徽是不是真有如此神效?」語氣幾乎是調侃訕笑了。
「老實說──沒有!」
狂笑聲再次囂張爆出,某個女人實在缺乏同情心。
彆扭!彆扭!真彆扭!
躲在電腦後頭猛輸入資料的朱暖暖滿心彆扭,原因就出在那個又藉故上來和簡秘書談公事,事實上卻猛偷覷她的副總裁──邵允剛。
她自問不是長得天香絕色,也不曾在東昊第二號人物面前耍過白癡、出過糗,只是小小的、平凡的秘書助理,他應該不會去注意到她才對。可偏偏現實就不是這麼回事!
實在很想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問他到底瞧什麼?唉……只是吃人頭路,她沒那個熊心豹子膽啊!
以著眼尾餘光偷瞄到他視線又掃了過來,朱暖暖沒種的將臉埋的更低,專心一志地緊盯著螢幕。
實在搞不懂老三到底看上那個圓圓潤潤、會讓人聯想到寵物的女孩哪一點?難道他小時沒養過,長大了才想過這癮頭不成?
搓著下巴,邵允剛想到昨夜老大一回家,就宣佈老三交了女友的天大好消息,讓原本就懷疑兩人關係的他,終於臆測得到證實,所以今天到公司,當然要上來多瞄她幾眼,好好觀察一下老三的意中人。
「喂!你,叫朱暖暖是吧?過來一下!」終於按捺不住,勾著手指頭叫人。
當她是狗喔!還用手指勾咧!心中不滿暗忖,還是沒膽反抗,乖乖上前去了──
「副總裁,你這是?」簡秘書不解她好端端工作著,邵允剛幹啥一臉凶神惡煞地叫人?
「問幾個問題而已,別緊張!」朝簡秘書送出燦爛笑容,轉向她卻又是一臉惡霸表情。「我問你,你男朋友叫什麼?」
「邵、邵允人。」怪了!他怎知道她有男朋友?難不成是總裁說的?畢竟是兄弟,回家會談些公司的事。不過關心到小職員的感情生活,會不會太無聊了?朱暖暖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答了。
「你愛他嗎?」問得很兇惡,好似只要她說出不合他意的答案,馬上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愛啊!」她開始想變臉了!人家的私生活要他管啊?
「愛他哪裡?」節節逼問。
「愛全部啦!怎樣?」火藥味起來了。
唷!有脾氣的哪!斜睨一眼,他臉色還是很嚇人。「全部是包含哪些?」包不包含老三的「異能」呢?
「全部就是全部啦!就算他只是窮警察,就算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想找他附身,我還是愛他啦!副總裁,你是有啥不滿嗎?」這傢伙真是越問越超過,人家的感情關他屁事啊?朱暖暖突然覺得很火大,拚了丟掉飯碗的風險也要卯上。
聽聞她因太過生氣而透露出玄機的話語,邵允剛不怒反喜地放聲大笑,厚實的大掌突如其來往地她肩頭重重一拍──
「好!你有資格!」哈哈……原來她已經知道老三的特異之處了,那就沒問題啦!他也不用再擔心了!
這、這人莫名其妙啊!被他天外飛來一筆的讚美與笑聲攪得滿腦子漿糊,朱暖暖突然有種自己生悶氣生得很冤的感覺。
「好了!你可以回去做事了!」愉快地擺擺手,逕自轉身又和簡秘書討論起公事。
簡直、簡直使人不爽到極點!把她當傻子耍嗎?朱暖暖實在很想當場上演一場喋血慘案──無奈力氣、塊頭皆差人一大截,如果真開打,倒在地上喊救命的一定是她自己。
認定現實,她只能恨恨地認命往回走。不過目標不是自己的辦公桌,而是位於外頭的化妝室;因為她實在很需要潑潑冷水來冷靜腦袋,免得真的失手攻擊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
目送她走出秘書室、進了化妝間後,簡秘書實在不懂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男人在搞什麼鬼。
「副總裁,你何時這麼關心員工的私人感情生活了?」嚴厲責問,很怕花名在外的他將狼爪伸向公司內。
「嘿!我說簡秘書。你別緊張,她那型的我沒興趣!」不正經地摟著老秘書的肩膀,邵允剛明白她的心思,當下哈哈大笑把話講明。
「那你……」
乓啷──
驀地,一聲器物砸落地的聲音不大不小自化妝室內傳出,打斷了簡秘書的話,也讓邵允剛微皺起眉頭。
「這女人性子真壞,不高興還跑到洗手間破壞公物嗎?」喃喃叨念,大步搶出來到化妝室外,用力將門給推開──
「喂!不爽也別這樣……」猛地,一個全身包得密不透風的清潔婦,將朱暖暖給壓倒在地的畫面竄入眼底,讓邵允剛微愣了下,隨即大喊:「你在做什麼?」
清潔婦像是沒料到有人會出現,驚慌地跳起身撞開他,往電梯門狂奔。
邵允剛被撞倒在地,直覺以為這人有問題,當下爬起來就想追,奈何那名清潔婦以著俐落、飛快的速度,一下子就閃進電梯內,瞬間消失了蹤影。
當他趕到時,電梯已經往下降了,氣得邵允剛暗咒一聲,朝追出來卻嚇呆了的簡秘書大吼。「通知下去,要保全注意,別讓那個清潔婦跑了!」
如夢初醒的簡秘書這時才忙著跑進秘書室內,迅速打電話通知下去。
「媽的!一個打掃的歐巴桑力氣還真大!」揉著被撞疼的腹部,他朝化妝間走去,卻見朱暖暖還倒在地上沒起來,馬上迅速竄入、抱起昏迷不醒的她。
「喂!你醒醒啊!」拍著她面頰卻未見醒來,邵允剛緊張了。若老三喜歡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那他可要自殺謝罪了!「喂!來人啊!快打電話叫一一九啊!」
才剛通知完保全的簡秘書,這才來到化妝室想察看是怎麼回事,馬上又讓他給轟回去叫救護車了!
「可惡!還是讓他給逃了!」瞪著監視器所錄下來的畫面,邵允剛喃喃低咒。
「我們公司外包的那家清潔公司呢?那兒有沒有什麼線索?」邵允天手指輕敲著輪椅扶手,提出了調查建言。
「沒用的!」劍眉微蹙,邵允人搖了搖頭。「我的隊員已經找到原本該負責來打掃的清潔婦,她被襲擊、昏迷在大樓後庭園的花叢裡。」
東昊大樓的頂樓總裁室,三兄弟盯著錄影畫面討論著,而讓三人齊聚一堂的原因,乃是邵允剛在送朱暖暖上救護車後,馬上打電話通知邵允人,接著又聯絡了老大邵允天。畢竟未來小弟媳遭襲擊,若沒馬上告知老大,恐怕日後被知道了,他會死得很慘,所以不說不行哪!
果然,才聯絡兩人沒多久,便瞧見他們急沖沖地趕來了──尤其邵允人還帶了好幾個警察同仁前來調查。
瞄了眼外頭化妝室前,來來回回採集線索的警方人員,邵允剛不大抱希望咕噥著。「若想採集到指紋啦、頭髮啦等等的重要線索,我個人覺得很難啦!那傢伙包得密不透風的,連我和他正面打過照面,也只瞧見那雙眼睛而已。」
「我明白!這個兇手很狡猾,不過例行公事還是得做,說不定還真讓我們揀到了關鍵重點。」邵允人不輕不重地說道。
由於先前他已經向兩人解釋過朱暖暖捲入的兇殺案件,是以如今邵允天、邵允剛皆能很快地進入狀況。
三人又討論了一會兒,直至外頭的警方人員前來報告一切已采證完畢後,邵允人這才起身欲離開。
「允人,你不去醫院瞧瞧暖暖情況怎樣嗎?也許兇手會追到醫院去……」邵允天有些擔心他太過冷靜了。
「放心!我已經讓一名女隊員前去陪她,瞭解一下情況,她剛剛已經打電話來,說暖暖只是吸入了哥羅芳才會一時昏迷,應該不會有大礙!等會兒我會過去接她回住處。」邵允人辦案多年,知道怎麼做才是對暖暖好,一切早已安排妥當。現在最重要的是,得盡快採集證據,查出兇手身份,他不以為自己到醫院去會對她有任何的幫助。
這老三還真是冷靜啊!不愧是當刑警多年了!邵允剛佩服不已,自認自己若真遇到心愛女人遭受生命之危,絕對無法如此鎮定。
不過,那圓圓的女孩到底是哪裡吸引了老三呢?實在令人不懂!論外貌不算突出,論個性也不是啥溫柔性子,唉……想他家老三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雖然性子有些陰沉,但很多女人說那叫做酷啊,還喜歡得很呢!老三配給朱暖暖真是委屈了……他唉聲歎氣地想了一大堆,標準是「外貌協會」的會員。
「老三,到底那個暖暖哪裡吸引你?」實在很好奇,非得弄明白不可。
本要離開,聽到問話後,邵允人回身笑得很溫柔。「她給我很溫暖、安心的感覺。」
「每個女人都很溫暖的,尤其是在床上。」邵允剛邪氣一笑。
「別理允剛這匹種馬!」邵允天又好氣又好笑。
「多謝誇獎!」不以為意,反倒得意洋洋。
「不!暖暖和其他女人不一樣!」邵允人僅是微微一笑。「那種流入體內、沁熱身心的溫暖,你是不會懂的。」話落,他轉身開門而出。
目送他朝同事走去,交頭接耳地討論案情,被說不懂女人溫暖的邵允剛實在很不服氣!
「老大,老三未免也太-了吧!他搞不好還是只童子雞咧,竟敢說我這個閱女無數的二哥不懂?」
「你這匹種馬能懂什麼?」似笑非笑睨他一眼,邵允天神情逐漸嚴肅。「允剛,你可還記得以前王叔曾說允人的命格過陰,真正能讓他陰寒體質感受到溫暖之氣的人,必須是什麼樣的人?」
意識到他言下之意,邵允剛驀地瞠大了眼。「老大,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那個朱暖暖就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陽刻出生的人?」
「有可能,不是嗎?否則允人對她的感覺為何和一般人不同?」笑得斯文卻充滿深沉。
「好!改天我非得挖到那女人的八字去讓王叔排命盤,看看到底是不是!」嘿嘿……若真是,那老三還真非得將她給把到手不可──因為這樣兩個天生命格出奇的人,實在是太登對了!
決定了!快快聯絡王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