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邵盈月未卜先知?耶律鷹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仔細回想,一個半月前,他在邵府弄的那鍋毒湯,就是莫名其妙被她識破了,害他無功北返;而到雁門關的路上,她能預知道他會摔馬,否則她怎能事先讓札勒述替她准備十袋飲用水、一籃的饅頭以便譏笑他;還有阿娘發病的事情……耶律鷹對眼睛看不見、不能言語的邵盈月愈來愈好奇。
"郡王!"
門口婢女的輕喚打斷耶律鷹的思緒,他看了剛吃完藥,已睡著的母親一眼,隨即離開床榻,走出寢房。
"邵小姐已經梳洗打扮好,也吃了些東西,奴婢們照郡王的吩咐,將邵小姐安置在鷹飛院的露室裡。"
"知道了。"耶律鷹讓前來通報的婢女退下。
他離開棲鳳院,即刻前往自己的住處。
同一時刻,邵盈月則是不明白為何一覺醒來,人竟會在鷹王府裡?
聽圍在她身邊的婢女們說,她是被耶律鷹抱進來的,她還在床上睡了整整兩天沒醒過。然後,她一張開眼睛,就讓婢女領著下床去沖澡,泡了好久的花瓣浴,即使她不願意,也被她們強迫穿上契丹的衣裳,梳理長發,帶回到這處不知是什麼地方,坐在鋪了毛皮的椅上等待。
郡王為何要帶人質回府?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元香一直含恨瞪著邵盈月,見她想站起來,她不客氣地使力按住邵盈月的肩,臉上卻帶著笑說道:"邵小姐請坐好,別再想走動。不然,你又弄壞什麼東西,我們很難對郡王交代的。"
"是呀!婢女紛紛點頭,她們都聽過元香加油添醋地述說邵盈月如何毀了御賜的銀貂披風,還對郡王不敬,惹火他才會罰她到馴鷹房做苦工。
片刻,她們瞥見主子出現在門口,立刻恭敬的屈膝行禮。"郡王……"
耶律鷹脫了一眼婢女們,"這裡沒事了,你們統統退下。"卻見元香沒同其他人一起離開。
元香自認她和其他婢女是不一樣的,她貼近身穿黑紫錦袍,腰束金帶的英俊男人,在他耳畔柔低喃,"今晚郡王需要元香服侍嗎?"
"不用了,你退下吧!
耶律鷹丟下一句,便走向邵盈月,連看都沒看元香一眼,這教元香感到很難堪,卻也只能忍下!"是……"
身處溫暖舒適的地方,此時,邵盈月卻感到比待在馴鷹房還苦,她緊張地傾聽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更緊張她竟然要獨自面對他。
耶律鷹在邵盈月的面前停下,見她眼睛睜得老大,兩手緊抓大腿,整個人坐得又僵又直,不禁笑出來,"傷口結疤了?明天再幫你換藥。"
邵盈月整個人都抵在椅背上!
耶律鷹凝視薄施脂粉的秀麗容顏,再看向她雪白似的肌膚,同他替她挑選的織繡花紋的藍白衣裙與白玉頭飾相互輝映。
"月牙兒……你好漂亮,我沒看錯,你很適合穿我大遼的服飾。"
邵盈月躲避男人的呼息,卻退無可退,她想站起來,但卻被他壓在椅上。
"我不知道你在比什麼?有話你就用嘴巴講。"耶律鷹瞅著邵盈月氣沖沖的對他比手畫腳,而他就是不給她紙筆,他想要再聽見她的聲音。
邵盈月掙扎著想擺脫他卻做不到,被逼急了,她只得拼命試著由喉嚨裡擠出聲音!"你想……做什麼?我……不向野蠻人…… 求饒……我……回馴鷹房……"
暮地,她發覺再開口講話,已經沒有先前那般的困難?
耶律鷹又禁不住笑出聲,"我第一次聽你罵人呢!不錯、不錯,你想罵我想很久了吧?因為你,我才能及時找到母親,所以,本郡王決定饒恕你。從今天起,你就待在我的府裡,不用到馴鷹房受苦了。怎麼?你不高興?"
待在鷹王府?那不就意味著她要常常面對他?邵盈月躲都來不及了,怎能高興得起來!
耶律鷹直視顰眉蹙額的表情,突然話題一轉,"月牙兒,我很好奇,你眼睛看不見,為什麼能知道我母親倒在哪裡?還有在宋國時,你打翻我的湯,還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上山路會捧馬。為什麼?"
耶律鷹的質問令邵盈月滿心惶恐,被他發現了?不!她"預見"的力量不可以被發現的!
武陽、小妹……邵盈月在心底求救,可知道她秘密的親人都不在她身邊!
"為什麼?月牙兒,你能講話,為什麼一直不肯講?你是遭遇什麼才變成這樣的嗎?"
"我……沒遭遇什麼……我沒未卜……先知……都是湊巧…… "邵盈月猛搖頭,後悔自己太不小心。
"三次都湊巧?我才不信。"別說巧合,邵盈月慌張的模樣更讓耶律田看出她有所隱瞞,"你不講實話?那我強暴你哩!
"不要!"他的手壓在她胸上,她嚇得直尖叫,"我-……我說-
在威逼之下,她只好投降,用她還不習慣言語的嘴困難地發出哽咽的聲音……
六歲時,她和弟妹在自個兒家的庭園裡玩耍,她爬高,竟不慎從地邊高低起伏的堆石上滑落,頭撞到地上,自那時開始,她的眼睛便看不見了,爹娘為她請了好多名醫,卻都束手無策!
她就這麼開始在暗黑裡生活,沒法與弟妹和其他孩子一塊游玩。除了爹或是授課老師定時教她讀書寫字、琴棋書畫,漸漸的她已習慣獨處,當她談心的對象是自己時,她就不再需要使用語言了,從此,她便活在全然的無物與寂靜之中,久而久之,那預?知的奇異力量忽然就出現了。
耶律鷹耐心的聽完,"原來,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他驚訝的看著柔弱的她,如果他沒遇到她,如果他沒抓她來遼國,又如果她沒出聲告訴他,那現下他的母親會在哪裡?!
對於許多年不曾說話,如今卻只為了幫他母親而發聲的邵盈月,耶律鷹是心存感激的。"沒想到我抓來的人質竟是個寶物?你多大了?"
"二十四……"邵盈月顫抖,講話一點一滴的進步著。
"比我小三歲。"耶律鷹笑著,直視無邪的黑瞳。"你嫁人了嗎?"
一下子強迫她講過去的事,一下子又問她幾歲、有沒有嫁人?邵盈月不懂他莫名其妙的問話。可為了保護自己,"是的
"又不講實話?"耶律鷹注視著她藏不住心事的表情,手伸向她柔軟的雙峰,惡作劇般由她的胸一路滑到腹部。
"住手——"邵盈月被他狎邪的舉動嚇壞了,她滿臉進紅,心髒猛跳著,"我……沒嫁人!
她趕緊改口,忽地覺得自己好悲哀……她這樣的眼盲、口不能語,已經給家人帶來很多困擾,怎麼可能覓得好婆家?"放開我……請你,……自重——"
耶律鷹順勢欄腰抱起她。
"放……放我下來!"邵盈月驚模的感到自己突然懸空,由於她怕高,兩手只能緊緊揪住他的衣服。
而片刻後,她被丟到床上!
耶律鷹扣住掄向他的粉拳,整個人就在扭動不停的嬌小身子的上方。"鷹,我要你這樣叫我的名字。"
"不……"邵盈月別過頭。
"快叫。"耶律鷹扼住她的小臉。
黑黑氤氳的雙眸充滿惶恐,掙扭不止的身子卻散發出羞怯馨香……耶律鷹忍不住靠近誘惑來源,他不想承認卻又不能否認,他想親近邵盈月、想抱她、想……
他是西鷹郡王,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能夠得到,可卻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同邵盈且這樣,帶給他麻煩、惹惱他,又教他不由自主的時時刻刻想起她。
這天殺的眼盲口拙、牌氣硬得像塊石頭的女人啊!
他的心頭蕩漾著一股熱,分不清是想報復她竟敢影響到他,還是他自己終究把持不住,他伸手格上她急促起伏的柔軟酥胸。
"啊!"邵盈月驚呼,想打開輕薄她的魔掌,但她的手被釘住,動不了。"鷹……放開我……"為求自保,她委屈出聲,以為喚出他的名字,他就會放過她。
"唔!可她還來不及抗議,就被他強行索吻。
四唇交纏,繼續上一回在斜坡上未完的熱吻,兩舌一躲一攻,直到一方放棄,才讓另一方有機可趁纏卷上來。
"唔……"邵盈月羞得緊閉兩眼,想同上次那樣咬傷對方的口舌,可她的胸上突然被用力一捏,痛得她張口抽氣,而就在她慌張的呼吸時,他更狂野的吻住她。
耶律鷹吻著她出動的唇瓣,大手一面揉捏她不算大,卻渾圓的胸脯,隔著蔥白色的衣裳,他時而擔抓、時而用手指玩弄著她胸上小小的凸起。
上衣被他弄亂了.他索性將手鑽入她半敞的衣襟裡。
"不要!被他長繭的大手襲胸,這令邵盈月怕得喊叫。"啊…… 啊…… 可沒多久,他溫熱手掌技巧的揉磨著她,輕扯挑逗她胸上的粉紅果粒,刺激得她張嘴嬌吟!
耶律鷹凝視懷中人兒睜大溢著淚光的兩眼,不由得輕笑,"怎樣?很刺激吧?你沒嫁人,應該沒有男人對你這樣做?"
他扯開她的上衣,兩粒彈動的渾圓立刻映人他的眼中,"瞧你硬挺的,自己摸摸。"他抓著顫抖小手,放到她自己的胸上。
"不……不……"邵盈月覺得羞恥極了,小臉紅得比桃花兒還紅。
而在仙露室外一直沒離開過,一直偷偷躲在自邊的元香,窺見了屋裡的兩個人纏樓在一塊!"郡王對宋國人質——"
她大驚失色,意識到救了理朵的女人不會再被趕到馴鷹房受苦,且照眼前的情勢來看,耶律鷹對邵盈月也頗感興趣,這必定會影響以後她在王府的地位!元香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
她第一個想到的救兵就是完顏棋淇,她得趕快把她看見的全告訴她,對,一定要告訴她,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