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就是他。」
眾人順著藍雪手指的方向望去,全都露出好奇的表情。
「好哇!原來就是你這大壞蛋三番兩次想害我家小姐,看我怎麼修理你。」青氛捲起了袖子準備給他一頓好打。
「什麼大壞蛋?我害了誰來著?」巫士融大喊,被莫名其妙吊在樹上已經夠嘔的了,竟然還被臭罵一頓,這教他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哼!別以為裝蒜我們就會放過你。」藍雪冷聲道。
「就是嘛!你見過哪個壞蛋會承認自己就是壞人的?」青氛接口。
巫士融真是感到有理說不清,突然,他眼尖的瞄到旁邊有一個憋笑憋得很痛苦的人,竟然就是自己那個沒良心的主子。
他沒好氣的將炮口轉向那袖手旁觀的刁凜夜道:「如果我是你們口中的大壞蛋,我家少爺不就是壞蛋頭頭。」
刁凜夜實在忍不住了,他沒想到一向足智多謀到近乎奸詐狡猾的巫士融竟會落得被吊在樹上的下場,索性放聲大笑。
所有人這下總算轉移了目標,將視線全都集中在刁凜夜身上了。
「哈!你們誤會了,他……他是我的人。」他邊笑邊道。
「什麼?凜夜大哥,你確定?」諶-虹吃驚地問。
「沒錯。」他伸手拋出一炳飛刀將繩子割斷,放下巫士融才道:「士融,還不快過來見過諶姑娘,向她賠個不是。」
「我跟她賠不是?」甫被放下的巫士融不敢置信地說道:「我無緣無故被吊起來耶!我還要跟她賠不是?」他沒說錯吧?
「對啊!這沒道理,應該是藍雪跟你道歉才是。」諶-虹不好意思地道:「藍雪,還不快跟這位公子道歉。」
「諶姑娘,你真是太明理了。」巫士融聽她這麼說真是感激涕零,終於有人替他申冤了。
「哪裡,原本就是我們的錯,我先跟你說對不起了。」諶-虹誠心的道,並猛跟藍雪使眼色。
藍雪瞪了巫士融那驕傲的臉,不情願地道:「我家姑娘要我道歉我就道歉,不過我可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聽聽!她這是什麼話?真是嘔人。巫士融擺了張臭臉。
「藍雪,你怎麼這樣說呢?」諶-虹斥責道。
「無妨,士融也有錯。」刁凜夜出面調停。
既然抓到的不是真兇,那麼剛剛他的直覺有可能是正確的,這可教他不由地著急擔憂了。
初來的巫士融根本不瞭解他的心事,只知道自己有滿腹委屈,可主人卻沒替他說話,他臉上擺了個臭臉一路跟刁凜夜回到薰香樓,怎奈那沒良心的主人就是有辦法視而不見,教他更是氣結。
「嗯……嗯嗯嗯——」既然他忘了他的存在,他就只好想個法子發出些噪音引起他的罪惡感。
好不容易在他喉嚨快干死前,刁凜夜終於讓他從冥想中喚回現實了。
「士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一個身為下屬的人怎麼會有『資格』不舒服呢?」巫士融終於抓到機會反諷了。
「少來了,別這樣,我是有事在煩。」刁凜夜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是好兄弟就別再鬧我了。」
「兄弟?大少爺,我哪有這個榮幸?」他撇了撇頭道。
刁凜夜明白他的個性,只好先行安撫,「好了好了,藍雪不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嗎?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道歉?她哪是在道歉?」說到這個巫士融更加火大。
「那也不能全怪藍雪啊!誰讓你擅自進入人家堡中的。」刁凜夜就事論事,一點都不袒護自己人。
「說的真好,我說這位兄弟啊!不知道是誰答應過我要及早回家的?害得你雙親和未婚妻日夜盼,盼不到人只好拿我出氣,你說我能怎麼辦?」
「那你也不必要翻牆吧?」
「沒錯,只可惜我哪知道你在堡中的身份是什麼?說不定別人也將你看成大盜關了起來,那我糊里糊塗跟門房報上你的大名,不正好讓人給當成同黨一起抓起來?」巫士融可有自己的顧忌呢!
「你這分明是對我沒信心。」
「那是你自己造成的。」巫士融無奈地道:「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了,現在天色已晚出城困難,我看我們先休息一天再走吧!」
「走?」刁凜夜驚訝地喊著。
「是啊!王爺派了一隊人馬隨我來『押人』,你該感謝我將那群人全部扣在客棧裡,而沒立刻來這抓你。」巫士融表現一副善體人意的模樣道。
刁凜夜就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但是下午他明明就察覺到諶-虹有危險,他無法就這樣放下她而走。
「再給我幾天的時間,士融,我要你派人幫我查件事。」
「什麼?不會吧!大少爺,你不會當真這麼殘忍想玩掉我的命吧?」巫士融露出苦瓜相。
「我就是不想見到有人沒命,才會這麼做。」他一臉憂慮。
巫士融是何等的聰明,少爺在想什麼他一看就知道了。
「那個讓你如此牽掛的人,是那嬌俏迷人的諶大小姐吧?」他故意問。
刁凜夜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他,也不打算隱瞞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嘖嘖!這不更好,惡有惡報,那位諶姑娘是活該。」他突然記起這諶姑娘是何方神聖了。
「別忘了剛剛人家對你很好。」
「那你也別忘了都是因為那諶大小姐,你才會一直待在這裡,我才會一直挨罵。」他可沒忘記這點。
「士融……」
「喂!大少爺,我可警告你,不管那諶大姑娘是如何的嬌美,但你都要記住你可是有妻室的人了,而且鍾大姑娘還在王府癡癡地等著你,可別辜負人家了。」
「我可沒有說要娶鍾靈表妹。」一切都是他爹娘擅自做的主。
「少爺,這玩笑不好笑耶!」
「放心,我自會跟我爹娘解釋的,你只管幫我查清冀州楚家的事便可。」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意味。
巫士融一看到他堅毅的樣子就知道完了,那鍾姑娘鐵定要傷心了,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至此,他竟然會去愛上個女煞星?!
慘了!這下他該如何向王爺和夫人交代才好?
心情糟透了,尤其在想到藍雪那張冷凝的臉蛋時更是慘烈,為什麼這大惡堡裡的女子都長得那麼令人怦然心動?害得他也快無力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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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士融的辦事能力果然無話可說,只不過兩天的光景,他就將一切事情調查的十分清楚。
「照你這麼說,楚信不就是冀州楚家的叛徒了?」諶-虹感到十分驚訝。
「沒錯,而且他還帶了幾個師兄弟一起叛變呢!」巫士融道:「現在楚家的人也在追查他的下落,想不到他竟然會藏身在烈弈堡裡。」
「糟了,這麼說來接應他的人不就是……」藍雪的話突然中斷,不過大家都瞭解她在說誰。
「想不到……真想不到五姨娘會作出這種事來。」諶-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兇手居然就在身邊,看來我們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了。」刁凜夜認真地分析道,他可不希望諶-虹有任何意外。
「凜夜大哥,那你有什麼辦法嗎?」她一時也方寸大亂,無助地問。
「誘敵!」沉吟了好一會兒,他高深莫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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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凜夜變心了!
這消息在短時間內傳遍了整座烈弈堡,更誇張的是他竟然毫不避諱地將那新歡接進堡內,整日與她同進同出、共看晨昏。
「刁凜夜,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怎麼能這樣負我?」諶-虹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憤恨地上前拆散他們哽咽的問。
「負你?」刁凜夜薄倖地咄咄逼問:「我給過你什麼承諾嗎?我有要求你做過什麼嗎?」
「這……」她被堵得啞口無言。
「沒有,不是嗎?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罷了。」
「我自作多情?那她呢?」她晶瑩的眼眶中含著淚花,指著他身邊那貼得他緊緊的女子,口中的酸意不自覺地飛散而出。
他狀似幸福地擁著身邊的女子,「她是我的未婚妻,在未認識你以前我們早就有了婚約,如今我在堡內享福,沒道理讓她一個人在外頭吃苦。」
「未婚妻?」諶-虹的心抽搐著。雖然明知道這是在作戲,但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無法控制地拚命往下掉。
刁凜夜沒想到她明知道這是演戲竟然還會這麼傷心,而且絲毫看不出來是在作戲!若不是她演技太好就是她太過融入劇情,也就是說若她真的知道他有個未婚妻,那她肯定比此刻更加傷心。
眼見她哭得淚眼迷福他好心痛,但戲還是不得不唱下去。
「沒錯,我不能辜負她,請你別再來打擾我們了。」刁凜夜殘酷地將話說完,跟著他那未婚妻頭也不回地一起離去。
「不能辜負她,就能辜負我嗎?」諶-虹喃喃問著,隨即忍不住放聲哭倒在身邊丫環的懷裡。
「小姐……小姐你快別哭了,像他這種忘恩負義的傢伙,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掉一滴眼淚,不值得你為他而傷心。」青氛不平地安慰道。
藍雪也看不下去地勸說:「他能在堡內享福全是小姐的恩賜,現在竟然如此忘恩負義,他以為他是誰?小姐我看你盡快將他掃地出門吧!」
「沒錯,小姐,快將他給趕走。」青氛道。
「趕走他……」藍雪也跟著催促。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諶-虹頭昏腦脹,她摀住耳朵拚命搖頭,「別說了,求你們別再說了……」
「小姐難道你要這樣縱容他?」青氛氣問。
「小姐……」
「夠了,你們別再說了,讓我靜一靜,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諶-虹衝向馬房牽出自己赤紅色的馬,坐上後便往後山衝去,似乎想逃離這令她心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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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載著她來到烈弈堡附近的竹林,她跳下馬逕自坐在竹林底下,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人走近。
她朝那人掠了一下,驚喜喊著:「凜夜……」
她的聲音在看清來人後嘎然停止,表情十分驚訝。
「呵呵!親愛的-虹表妹,為何看到我竟是那麼失望的表情呢?」楚信慢慢來到她面前道。
「你想做什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諶-虹驚慌地節節後退,「我爹不是已經把你趕出烈弈堡了,這裡也是烈弈堡的範圍。」
「哈哈哈……這裡是烈弈堡的範圍又怎麼樣?」楚信發出邪惡的笑聲,靠近她低聲道:「其實我一直藏身在堡內。」
「什麼?」諶-虹佯裝吃驚地站起來就想逃,沒想到卻讓他更快一步給抓到。「你做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放開?好讓你回去找刁凜夜那個負心漢嗎?」楚信扣住她調侃的問。
「什……什麼負心漢?凜夜不是那種人,他……他很快就會來救我的,你最好快放開我。」諶-虹顫抖地道。
這是發自於內心的恐懼,誰要她曾經吃過他的虧。
「哈哈哈……」楚信笑得更是張狂,「別傻了,剛剛那一幕我全看見了,他現在恐怕沒空理你。只不過……嘖嘖!那姓刁的可真沒有眼光,竟然會捨棄你這麼水-白嫩嫩的小美人,要是我就不會這麼傻。」
「什麼?你……你看到剛剛那一幕?」諶-虹更加驚訝。
「不但如此,我還看見你總是躲在一旁,看那姓刁的與他未婚妻卿卿我我呢!」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楚信端起了她嬌俏迷人的臉蛋惋惜道:「太美了,你真是太美了,我真想不透竟然有人會捨棄你。」
諶-虹不著痕跡地撇開他的魔爪,別過臉去放聲大哭,「我也很納悶,我對凜夜大哥那麼好,他竟然……竟然背叛了我。」
「別哭別哭,你哭得我好心疼。」楚信抓住胸口道。
疼死你活該!諶-虹暗笑,表面上仍哭得驚天動地、我見猶憐,「我……我真不想活了。」
「那怎麼成?你怎麼能為那樣的負心人而尋死呢?」他勸道。
「為什麼不行?」一想起他跟那女子親密地靠在一起,就算是作戲,諶-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往下掉,「烈弈城的人個個視我為蛇蠍,好不容易終於有個人喜歡我,沒想到那也只是我自作多情罷了,這世間我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嗎?」
「那……那我呢?」
「你什麼?」她裝作不懂。
「我愛你啊!」楚信拉住她的手深情告白道:「其實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時,我就身陷其中無法自拔了,每天在心裡日思夜念的人除了你還是你,你的一顰一笑都深印在我的腦海裡,誰也無法代替。」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諶-虹收回自己的手低著頭。
「別拒絕我,給我個機會吧!」他又拉住了她的手,妄想抱住她。
諶-虹嚇得躲開,「別過來,你別這樣……」
「每天看到你在我眼前晃,卻無法一親芳澤,我實在無法忍受了。」楚信撲上前道:「-虹,給我個機會,我會向你證明我絕對不比那姓刁的差。」
「不,我不相信,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個未婚妻?」
「這個我可以保證。」楚信像只餓昏的野狼,對著小綿羊流口水,「如果不是真喜歡你,你早就該死了,我為了你甚至可以背叛別人,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背叛?我……我不懂。」
「不懂無妨,只要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就夠了。」楚信伸出雙臂,「來,先讓我親一個吧!。」
「不行。」諶-虹才不肯這麼犧牲呢!
兩人在竹林裡追逐著,諶-虹忙著躲避,楚信卻故意佯裝抓不到,逗著她玩。
「你是抓不到我的。」諶-虹收到旁邊人的暗示,知道一切已部署妥當,她才敢下此猛藥。
「抓不到?哼哼!我就算閉著眼睛也抓得到你。」楚信果真閉著眼睛開始尋聲摸索,沒兩下就讓他抓到了人,「抓到你了吧!抓……」
他張開眼睛,看到自己手上所抓住的那個人後,嚇得倒退幾步。
「不錯呵!為了那丫頭竟然連我都敢背叛?」慧五娘伸手就是一巴掌。
「慧……慧五,這……這是個誤會。」楚信支支吾吾地道。
「誤會?難道是我聽錯?你根本不愛那丫頭。」慧五娘冷眼瞥過一旁狀似無辜的女子。
「我……」楚信竟有些躊躇。
諶-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為什麼慧五娘的口氣那麼的酸呢?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
「原來楚信愛的人是我五姨娘?」她猜測問著。
「不。」楚信突然豁出去地拉住諶-虹道:「她怎麼能跟你比,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楚信!」慧五娘真不敢相信他竟敢背叛她。
「我想通了,其實只要有-虹在我身邊,烈弈堡就等於是我的靠山,我根本誰也不用怕,包括你。」楚信道。
「可惡,枉費我對你那麼好,沒想到我得到的竟然是這種回報?」慧五娘的臉色充滿恨意及怨懟,由懷中拿出一把小刀發狂地砍向楚信。
「對我好?怎麼不說是指使我?」楚信道:「我已經厭煩了當你的傀儡,任你操縱。」
「你是在逼我出手殺了你。」慧五娘眼眸迸射出殺機。
「憑你也想殺我?」楚信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抓住她那持刀的手張妄地狂笑,「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哈哈哈……你……」
突然,他由背後被人推了一把,慧五娘那把刀正好刺進他的心窩裡,他痛苦的回頭望,那推他一把的人竟然是貌賽天仙的諶-虹。
「活該,該死的傢伙,沒用的傢伙……」慧五娘看他倒在她腳下。
你……慧五,救……救我。」沒想到諶-虹竟然會在最後來這麼一下,楚信痛苦地只能向慧五娘求救了。
「哼!救你,你不是很行嗎?還要我救?」慧五娘尖酸地道。
「慧……慧五,一夜夫妻百世恩,我不想死,你……你不能見死不救。」楚信拉著她的腳哀求道。
一夜夫妻百世恩?難道他們……
「你們竟然……」諶-虹嚇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慧五娘竟然會這樣背叛她爹。
「你在胡說些什麼?」慧五娘看到諶-虹的臉色,緊張地道。
「我……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明白。」
「哼!臨死前還要污蔑我,你真可惡。」慧五娘連連踹了他兩腳,「虹兒你別聽他胡說,這個人瘋了。」
「我沒瘋……」痛苦滿佈他全身上下,他知道自己是回天乏術了,索性將一切都講出來,「你要我殺……殺了諶-虹的,你要我跟你一起……霸佔烈弈堡的。想一腳踢開我沒那麼容易,我死了……也不讓你好過。」
「可惡,竟敢如此胡言亂語……」慧五娘氣怒交加,本想一刀盡快解決他,沒想到背後卻出現一個不該會出現在此的聲音。
「他真的在胡言亂語嗎?」諶堰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
「老……老爺……」慧五娘持刀的手軟了,她沒想到諶堰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一切都完了。「誤會啊!老爺……」她有氣無力地道。
「哼!一切的真相我都清楚,你別以為我真的是老糊塗了。」諶堰痛心地道,畢竟慧五娘曾是他最寵愛的女子。
「我……」慧五娘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索性豁出去道:「誰要你抱著我的時候還想著這虹兒的娘;誰要你無法專寵我;誰要你只在乎你心愛的女兒?如果……如果你能對我有對她一半好,我會感激涕零的。」
「縱使如此,你也沒有必要背叛老爺;而且還派人殺虹兒,甚至妄想霸佔烈弈堡。」腥娘氣憤道。
「我這麼做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沒有錯。」慧五娘發狂地道。
「你如此執迷不悔,就休怪我對你無情。」諶堰命旁邊的人將她給抓住。
「想抓我?哈哈哈……」她仰頭露出怪異的笑聲,並飛快地將站在身邊的諶-虹給抓住,用力抵住她的脖子。「除非你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放開她。」刁凜夜冷峻的聲音傳入眾人耳裡。
「你……」慧五娘突然明白了,「原來這一切是你們的詭計,是你們故意引誘楚信這大傻瓜中計的。」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楚信,這才知道自己有多笨,終於怒氣交加,斷氣而死。
「沒錯。」刁凜夜乾脆挑明的講,「楚信身邊的人也都被我制伏了,情勢對你已完全沒有勝算,你最好放開虹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生機?哈哈哈……」慧五娘笑得更是瘋狂,「你這詭計把我幾年來部署的心血都給毀了,烈弈堡再也容不下我,我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我管你要死要活,總之你快放開小姐就是了。」青氛著急道。
「沒錯,慧五,快放開虹兒。」諶堰心疼道。
「放開她,快放開她……」眾人連口道。
慧五娘的笑容不減反增,「真是個幸運的天之驕女,你瞧瞧,竟然有這麼多人為了你而著急,就算是死你也該甘心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刁凜夜上前想救下諶-虹。
「好痛……」諶-虹忽地痛呼。
「別輕舉妄動,除非你不要她的命了?」慧五娘抵住她脖子的刀已滲出血絲,怵目驚心。
「別亂來,你別亂來。」青氛擔心死了。
「哼!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你們最好別跟來,否則你們就只能見到她的屍首了。」話說完,慧五娘押著諶-虹離開此地。
眾人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押走人,動彈不得。
「老爺,你看怎麼辦?」
幾個姨太擔心地問諶堰,但他也無力解決,尤其慧五娘的個性又十分的固執,他真擔心。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想的壞計謀,現在小姐被劫走了,怎麼辦?」青氛反過來責怪刁凜夜。
「別著急,我們慢慢想辦法。」刁凜夜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走到這步,他的擔心不下別人。
「沒錯,大家別慌,一起想辦法吧!」藍雪知道以刁凜夜的能力,找個人應該不難才是。
對了,一直都沒見到他身邊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巫士融,會不會他們事先早有安排?藍雪懷疑的望著刁凜夜暗自忖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