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萼香樓,諶-虹就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連丫環們的表情都有些詭異,令她心裡的疑惑更增添了一層。
「呵呵!虹兒,你來了,快先這邊坐。」慧五娘一看見她立刻勤快地招呼。
諶-虹瞄了她一眼,基本上她對她爹所娶的這幾房姨太都沒什麼好感。
「爹,你找我什麼事?」她直接來到她爹面前問道。
「呵呵!虹兒,先這邊坐,別站著說話。」諶堰的心情看來好極了,可見寶貝女兒遭到狙殺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知道。
「這麼神秘?難道爹又派人給我買了好玩的不成?」她依言坐到她爹身邊,嬌滴滴地撒著嬌。
「好玩的?」諶堰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虹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擔心的是比玩更重要的事。」
「比玩更重要的事?」諶-虹的腦袋裡立即浮現刁凜夜的形影,哄他承諾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是她目前覺得最重要的大事。
瞧她思考出神的愣愣模樣,一旁的慧五娘顯然比她爹更著急。
「就是親事啊!我的大姑娘。」她連忙說道。
「親事?」聞言,諶-虹反射性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是啊!你今年也已經十八了,該是論及婚嫁的年紀了。」諶堰嘴裡說得輕鬆,但表情也難免浮現不捨。
「不,我不嫁、我不嫁……」她著急地勾住她爹的手臂嬌聲道:「爹,人家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邊說,她一雙生動的眸子還邊瞪慧五娘。
她在烈弈城裡可算是惡名昭彰,所有城裡的人無不將她比喻成母夜叉那麼的可怕,再加上她出外總是蒙上一層面紗,所以這個說法就更加令人深信不疑了。
因此,從她十五歲及笄以來,城裡的媒婆從來沒有人踏足過,更沒有人敢親自登門來提親了。
倒是她這些吃飽沒事做的姨娘們,總是打著疼她的理由,硬逼迫他們的親朋好友之子上門來求親,不過結局都是一樣,來求親的沒有一個逃得過她的魔掌伺候,都讓她修理得慘兮兮。
難不成這回又來了個不怕死的倒霉鬼?!
諶堰當然知道女兒的頑劣,不過到了一定的年紀,要將她強留在身邊總是不妥。
「虹兒,爹也不捨不得你,但是……」
「不是但是了,爹,既然你也捨不得我,那咱們就別分離了。」諶-虹淺笑盈盈地道:「我還有事,我先回房去了。」
「那怎麼成呢?」慧五娘含笑地擋住了諶-虹的去路,「我的好虹兒,其實五姨娘也捨不得你出嫁,所以打算幫你找個好夫婿,招贅入咱們烈弈堡呢!」
「招贅?」她挑起一道眉。
「是啊!虹兒,我覺得你五姨娘這個點子不錯,這麼一來我們父女就不用分開了,你也能嫁個如意郎君,真是一舉數得。」諶堰開心地道。
「如意郎君?」諶-虹扁著嘴道:「談何容易?」
一般有志氣、有辦法的男人誰肯入贅?更何況老婆還是個人見人怕的小魔女,如果說招來一個沒用的傢伙,那她倒寧願一輩子當個老姑婆。
「你別擔心,五姨娘都幫你安排好了,不論是他的人品、學識、涵養,保證讓你滿意。」慧五娘像是在推銷東西般,說得口沫橫飛。一面將大小姐安撫坐上椅子,一面朝旁邊的丫環使眼色。「還不快請楚公子。」
「是。」丫環勤快的應聲退下。
「哼!」諶-虹無聊地低聲冷哼,誰有空陪他們玩鬧嘛!
但又一回想,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不整人,別人就該痛哭流涕感謝了,她才不怕這慧五娘搞鬼呢!
隨著丫環走出的是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他雖面容俊美,但隱約含著一股陰邪氣息,冷煞深沉。
「姑姑。」他對慧五娘道。
慧五娘一看見他立刻展露笑顏,快速地上前替雙方介紹道:「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楚信,我的遠房親戚,算是我的侄兒;信兒,這位威風凜凜的人就是堡主,另外這位清麗的姑娘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好女兒-虹。」
「在下楚信,見過堡主及大小姐。」楚信恭敬地朝他們作揖道。
眼神隨著慧五娘的介紹,最後停留在那紅衣少女身上,她就是諶-虹?
天啊!太不可思議了,傳言將她形容成可怕的紅魔女,什麼少了眼睛、多了張嘴巴……的,但事實卻剛好相反。
這女子分明長得國色天香、我見猶憐,既天真又無邪,嬌美靈秀,簡直教人捨不得將視線移開半分。
「好,不錯不錯。」諶堰見他相貌端正,連連點頭。
「老爺,不好的人選我怎敢介紹呢?」慧五娘邀功似地道。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楚信就像個急色鬼般直盯著諶-虹,嚇得她趕緊推他一把。「信兒,這麼盯著人看多無禮。」她斥罵著。
「是,姑姑教訓的是。」雖然話這麼說,但他還是捨不得將視線移開。
慧五娘氣得又偷偷捏他一把,這才柳腰款擺地走向諶堰。
「老爺,你瞧瞧,咱們虹兒長得真是太過美艷了,簡直快將信兒的魂兒都給勾引去了,真拿他沒法子呢!」慧五娘狀似嬌媚地道。
「呵呵……」諶堰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美,想當年他第一回見到-虹的娘時,也像楚信一樣傻傻地直盯著對方瞧,這感覺他太瞭解了。「無妨,誰教我的女兒美嘛!」他驕傲地道。
「就是啊。」慧五娘笑盈盈地轉頭望向諶-虹想詢問她的意見,沒想到她已經無聊地快睡著了。「虹兒,虹兒……」她輕推著她,在她耳旁偷偷地問:「這人選你可滿意?」
哈欠打了一半,諶-虹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過對方,「不滿意。」這是她一向的答案。
「不滿意?哪裡不滿意?」慧五娘這可急了。
「是啊!虹兒,我瞧這楚公子還不錯。」諶堰也在慧五娘的眼神求救下,替楚信說好話。
「不錯?」諶-虹努努朱唇,「既然爹覺得他不錯,那你嫁他好了。」
「這……這……」這是哪一族的笑話啊!他怎麼能嫁給他呢?
「好了,爹,玩了一整天我累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回房休息?」她半倚著諶堰問。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爹就幫你另覓人選吧。」諶堰寵愛地摸摸她的頭,對站在一旁快笑翻過去的丫環青氛道:「快送小姐回房。」
「等等……」慧五娘看見事情演變至此,急著攔住她的去路道:「老爺、虹兒,至少你們得給楚信一個機會嘛!」
諶堰考慮著,他只在乎寶貝女兒的想法。
「老爺,至少讓信兒先暫住在這裡,現在互相沒有意思沒關係,相處久了虹兒就會瞭解信兒的優點,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嘛!」慧五娘央求地道。
「是啊!請老爺、小姐給我個機會,楚信定當不負眾望。」楚信也上前替自己說好話。
「這……」諶堰遲疑的看著女兒。
「你們自己慢慢聊吧!」就在諶堰考慮之際,諶-虹已經逕自施了施禮跟著青氛走出門外了,一點面子也不給。
「這孩子真是教我給寵壞了。」諶堰看她那無禮的樣子,雖然口裡叨念著,但還是蘊含許多的寵溺。
「老爺,你的意思呢?」慧五娘不放棄的嬌聲問著諶堰。
諶堰又看了楚信一眼,才對他道:「好吧!你留下來,至於能不能讓虹兒心甘情願嫁你,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多謝堡主,多謝堡主……」楚信開心地道。
「什麼堡主?」慧五娘媚眼朝他一瞪,「我倒忘了糾正你的稱呼,你喊我姑姑,也該喊老爺姑丈才是,老爺你說是吧!」
「嗯!有理。」諶堰想了一下也對,他點頭。
「另外虹兒你就該稱她為表妹,這樣比較不生疏,老爺我說的對吧!」她愛嬌的靠在諶堰身邊問。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諶堰附和道,現在除了他女兒以外,他最寵愛的就是這嬌媚無比的五姨太了。
見諶堰連連點頭,慧五娘總算笑顏逐開,她和楚信彼此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無言地說明了他們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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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表少爺求見。」
「表少爺?哪個表少爺?」諶-虹摘了朵花,邊拔花瓣邊問。
「你忘了,昨兒個在萼香樓裡看見的那個楚信表少爺啊!」青氛乾脆更好心地提醒她,「五夫人的遠房親戚嘛!」
「他?」諶-虹毫不淑女地翻翻白眼,「不見,去請他離……」
「表妹。」楚信沒等她說完話已經不請自來了。
「表妹?」諶-虹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喊錯吧!誰是你表妹?」
「這……」楚信趕緊做番解釋。
「沒錯,楚公子是五夫人的遠房親戚。」青氛含笑對楚信欠了欠身道:「真是對不住,表少爺,咱們小姐的記性不好,還望多多見諒。」
「哪裡哪裡,青氛姑娘言重了。」楚信在慧五娘的耳提面命下,當然知道諶-虹身邊這青衣丫環到底有多重要,自然也是好禮相待。
「哎呀!表少爺真客氣,喊我青氛就行了。」青氛抿嘴一笑,對正要發火的大小姐若有所意地眨了眨眼,接著道:「對了,不耽誤你們表兄妹敘舊了,奴婢先行告退。」
「青氛,你……」
「表妹,青氛姑娘真是善解人意。」楚信不著痕跡地阻隔了兩人的視線,讓那丫環先離開。
「善解人意?」諶-虹突然讓他這句話給逗笑了。
見她那艷若桃李的笑容,楚信更是連魂兒都快沒了。
「表哥。」諶-虹故意嗲聲道。
「表妹。」他的心猶如小鹿亂撞,青澀的像個不解人事的男孩。
「不知道表哥找我有什麼貴事?」她媚眼一拋,將他更是迷了個神魂顛倒。
「我……這……」楚信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他傻兮兮的模樣,諶-虹又是粲笑如花道:「我想賞花,不知道表哥願不願意陪我?」
「陪,我當然願意作陪了。」楚信連忙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諶-虹唇邊不小心洩漏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她走到園子裡故意抬頭一望驚呼:「啊!好奇特的景象,表哥你瞧那是什麼?」
楚信照著她的話抬頭一望,也忍不住驚呼且懷疑道:「是牡丹花,可……可牡丹花怎麼長在樹上?」
而且就僅有一朵,嬌艷的牡丹配上粗壯的樹幹,說有多不協調就有多不協調呢!實在令人懷疑。
「哇!好美的花,如果能採來不知道有多好?」諶-虹面露渴望神色,望著樹上的那朵牡丹。
「表妹喜歡,那就交給我來辦。」楚信沒等她吩咐,已施展輕功飛身掠上樹梢。
當他要下手摘采那朵牡丹時,正好聽見諶-虹那鈴鐺似的清脆笑聲,而後他的手隨即被樹上早埋伏好的陷阱給縛住,整個人瞬間掛在樹梢上蕩來蕩去。
「笑死我了,沒知識也要有常識,誰聽過牡丹長在樹上的?這分明是個陷阱嘛!還中計,你真是個不折不扣天字第一號的大笨蛋,呵呵……」諶-虹抱住肚子笑得差點沒岔氣,這可是楚信口中那善解人意的丫頭青氛的傑作呢!
青氛果真是善解人意,不過是善解她的意。
「親愛的表哥,你慢慢在樹上賞花吧!」她離開前還朝他作了個鬼臉。
「你……」楚信早聽慧五娘警告過這諶-虹是如何的鬼靈精了,但是看她笑得那麼開心、燦美,那陰沉的臉色又化為欣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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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夜大哥,凜夜大哥……」諶-虹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你為什麼一直躲避著我?」
「躲避?沒有啊!」躲無可躲,刁凜夜只好聳聳肩佯裝不懂。
「真的嗎?」
「多疑。」他輕捏了一下她俏挺的鼻樑。
她皺皺鼻,主動攀拉著他手,嘟噥著:「可是這幾天我都見不到你,不知道你在忙什麼?」
就是因為這樣才令她更生氣,捉弄楚信更加不遺餘力。
「我……」刁凜夜躲避她是想讓兩人趁早適應沒有彼此的生活,但顯然很失敗,他還是忍不住想見她。
「到底怎麼了嘛!愁眉苦臉的?」諶-虹逕自伸手去抹平他的眉頭,對自己大膽的行為一點也不以為意。
「聽青氛說,你爹幫你找了個如意郎君,真是恭喜了。」他拿下她的手,言不由衷地轉離話題。
「如意郎君?」諶-虹噘著唇道:「你沒說錯吧?」
「怎麼?難道那人令你不滿意?」
「有什麼好滿不滿意的?反正是個倒霉鬼就是了。」
「倒霉鬼?」這句話令人不解。
諶-虹一笑,乾脆將這幾天整人的事跡說了一遍。
「可是你別生氣,那人是自己找上門讓我耍的,我可沒有害他的意思。」諶-虹還不忘在最後加上這句,以免他生氣。
「說的好像是對方的錯。」刁凜夜真是同情那個叫楚信的傢伙。
「當然是他的錯,誰要他來煩我。」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表哥。」
「誰理他啊。」諶-虹完全不在乎地笑著,突然冷不妨地將自己的唇湊近他的。
刁凜夜嚇了一跳連忙退開,「你在做什麼?」
「我想再親吻你一下,好感受一下那奇特的感覺。」她張大無辜的眼睛道。
「不行。」他斷然拒絕,面對她的嬌顏他心裡又是一陣沸騰。
「為什麼?」諶-虹實在不明白,「青氛說兩個女的不能親吻,那我們是一男一女應該沒問題啊!」
「青氛?」他搞不清楚這和那丫頭有什麼關係。
「是啊!」她將自己差點吻了青氛的事告訴他。
「你真是胡鬧。」虧她想得出呢!
「胡鬧?」諶-虹委屈地道:「為什麼你對我的評語總是不好的?難道我真的那麼惹人討厭嗎?」
刁凜夜故意不去看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沒錯,我是應該討厭你的,你根本就沒有讓人喜歡的地方。」他尖酸地道。
「你……」諶-虹瞭解了,在他心中她已經被定位成一個壞魔女,永遠都無法更改了。「好,既然你不喜歡我就算了,反正世上也不只你一個男人而已,哼!」
他不肯讓她再感覺一次親吻的感受,她不會去找別人?她轉身就走。
「-虹,-……」刁凜夜不是故意傷她的,但是不這樣做,他怕自己會深陷而無法自拔。
突然,他想起她離去前的話。
糟了!這個笨女孩,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麼駭人的傻事?
不行!一想到她可能會找其他的男人試驗,他的心就如同有把火在燒,他連忙追出去將她攔下。
「你想做什麼?」
「我去找楚信。」諶-虹直言道。
「楚信?」刁凜夜清磊的臉色一陣難看,「不准你去。」
「你說不准就不准?憑什麼?」
「憑……」刁凜夜一時找不出話來。
「說不出來了吧!」諶-虹故意的說:「你討厭他,我就偏偏要跟他在一起。」說完她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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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諶-虹不但對楚信相當的禮遇,還時常與他出遊,反倒是對刁凜夜就像陌生人一般,不理不睬。
「表妹,你就像天上的明月,不管浩瀚的星子有多努力的想要散發出其璀璨的光芒,都無法與你爭輝。」
夜晚,在諶-虹的-香亭裡擺了茶宴,座上的嘉賓僅有楚信一個,他幾乎說了一整晚的花言巧語想要討美人歡心,無奈諶-虹始終都皺著眉頭,連話也懶得搭上幾句。
倒是一旁的青氛和藍雪兩大丫頭快要受不了,她們常紛紛藉故離開,以免讓他那噁心的話語給惹吐了。
「表妹,近來你的心情似乎不好,是否楚信做錯了什麼事,令你不歡呢?」唱了一整晚的獨角戲,楚信終於問到了最大的重點。
「沒這回事。」諶-虹懶洋洋地回答。
重點根本不在於他,而是刁凜夜。如果他也能像楚信一樣處處討好她,那不知道該有多好。
只可惜……
「表妹,你在想什麼?」楚信見她神魂遊離的模樣,不禁出聲的問道。
諶-虹仍面無表情,什麼話也懶得回上一句。
躲在一旁的青氛和藍雪相視搖頭,青氛乾脆雞婆地出面下逐客客令,「表少爺,夜深了,我家小姐也累了,不如你們改天再敘吧!」
楚信見狀也只好點頭了。「那表妹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他依依不捨的離開。
諶-虹對於他的離去視若無睹,仍一手托著香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姐你看,那不是刁公子嗎?」青氛突然指著暗處大嚷。
一說到刁凜夜,懶洋洋的諶-虹立刻神采煥發,連忙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哪兒?在……」在發現青氛奸詐的笑容後,諶-虹才知道自己中了計。「你這死丫頭,不想活了?」
「小姐……小姐饒命,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捉弄成功,青氛笑得可開心了。
諶-虹瞪了青氛一眼,青氛若不是故意的,她的名字就讓人倒著寫。
青氛看她又一副沒勁兒的模樣,搖搖頭道:「我看你這樣不行,乾脆找刁公子表白吧!」
「表白?表白什麼?」她不明白。
青氛掩嘴竊笑誇張道:「告訴他你愛上了他,沒有他就渾身不舒服,整個人像遊魂似的一點生命力也沒有啊!」
「愛上他?」諶-虹撇撇嘴道:「我哪有?」
「當然,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連藍雪都發覺了呢!」青氛拉著她的好姊妹作證,「藍雪,你說是不是?」
「沒錯,小姐。」藍雪點點頭。
「你別胡說,才不是這樣,才不是這樣……」諶-虹抵死不承認,「我一點都不在乎他,不在乎的。」
話說完她立刻跑進房內,將自己關在房裡。
青氛和藍雪相視一望,心裡都明瞭,這個小姐是愛慘那位刁公子了。
「現在怎麼辦?」青氛望著冷靜又足智多謀的藍雪。
「如果小姐無法拉下臉,只好從刁公子那裡下手了。」
「刁公子?可是他那個人也很難纏耶!」
「這……」突然藍雪想到了一個妙招,她附在青氛耳邊詳述。
兩人暗自策劃著這項計劃,笑容洋溢在她們臉上,殊不知她們也正籠罩在別人的計謀之下,危險漸漸逼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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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的芙蓉帳裡傳出了一陣陣男女交歡的吟哦聲,兩條光裸的人影在床上互相交纏著。
「楚……楚信,你今晚怎麼如此熱情?啊……」嬌媚的聲音和著些許質問的意味。
「我說我的好姑姑,難道你不滿意我的表現嗎?」說話的同時他又發出陣陣淫穢的笑聲,動作更加勇猛。
猛一看,才發現原來床上的人竟然是慧五娘和楚信這對「姑侄」。
「啊——」隨著他狂烈搖擺的舉動,烈弈堡的嬌吟聲更加大了。「滿意,我當然滿意……」
「那就好,喜歡就行……」楚信調笑地又捏了一把她的胸脯,運用更好的技巧將她迷惑。
慧五娘沉醉在銷魂的歡愛中,一直到完事後才趴在他健壯的胸上,纖纖寇丹畫著他的胸膛詢問:「我覺得你變了。」
「什麼地方?」
她輕蔑一笑道:「雖然你人在我身邊,但是你的每個眼神都告訴我,你在想那死丫頭。」
「誰?」楚信裝無辜問。
「還裝蒜,你敢否認你愛上諶-虹那死丫頭了?」慧五娘酸溜溜地道:「我看八成你將我當成了她,才會這麼威猛。」
「哪裡?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可別誤解我。」他邪氣地一笑,故意輕捏了一下她的臀部道。
她媚眼如絲,愛嬌地吻了他一下道:「是嗎?如果你對我真的是真心的,那為什麼不快幫我將她給除去呢?」
「我……我也在等機會。」
「我看你是在找藉口,畢竟那丫頭又年輕又漂亮。」慧五娘才不是個傻瓜。
「不,你要相信我。」楚信哄著道。
「要我相信可以,我知道你最近有很多機會接近她,我要你盡快下手。」慧五娘冷冽的眼神迸射出憤恨的光芒道:「就明天吧!」
「明天?會不會太匆促了?」
「當然不會,腥已經在注意我了,難道你要讓她抓到我的把柄再來下手嗎?」
「這……當然不是。」他眼眸一轉,臉上浮現陰邪的笑容,雙手再度愛撫過她全身。「我明白了,明天找到機會我一定盡快如你所願,別生氣了。」
「呵!算你聰明。」
急喘、嬌吟再度瀰漫,兩人又陷入肉體的迷惑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