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擦過雷爾夫的肩膀,射穿炎刃弟兄的胸膛。
見狀,雷爾夫勃然大怒,掏槍轉身,只用一發子彈便殺了行凶者,讓他連哀號的時間都沒有。
“你們兩個,快把他送大醫院去。”在雷爾夫殺人的同時,迪卡對蹲在傷者旁邊的兩名兄弟吩咐道。
接著,兩名弟兄在強大火力的保護下,將受傷的伙伴帶離交易現場。
“該死的混賬東西,馬上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找到一個殺一個。”雷爾夫怒氣沖天的咆哮,並對空開了兩槍,以示警告。
“我在暗,你在明,少在那裡說大話了,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等我解決了你之後,德國的黑幫老大就是我了。哈、哈……”灰狼老大不知死活的狂笑著。
他的笑聲惹惱了炎刃和另個幫派--申的所有弟兄。
“雷爾夫先生,我無法容許別人這樣羞辱你和炎刃,我們一起把那混蛋給殺了。”申的老大克林對雷爾夫相當尊重,因為他曾在兩年前救過他一命。
雷爾夫此刻的表情比死神更加駭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得罪他的人,他要毀了那道聲音的主人,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把人找出來,見一個殺一個。”他冷冷的命令。
雷爾夫一聲令下,炎刃和申的所有弟兄皆惟命是從,那起槍,上好子彈,往四處散開……
意識到只有死路一條,灰狼老大極你甘心,就算死,他也要雷爾夫陪葬。
他猙獰一笑,從草叢裡站起來,拿槍對准雷爾夫的後腦勺。“通通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他。”
為了雷爾夫的生命安全,所有弟兄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緩緩轉過身,雷爾夫嗤之以鼻的哼道:“就憑你?”
“你、你別看不起人了,我……”灰狼老大故作鎮定的說,舉著烏茲沖鋒槍的手明顯在發抖。
“哼,連槍都拿不好,還想殺雷爾夫先生,你真是太可笑了。”克林諷刺道。
灰狼老大氣地青筋暴凸,當他食指快要扣上扳機時,匕首快一步的插入他的手臂,槍因而掉在地上。
強忍疼痛,拔出匕首,灰狼老大破口大罵:“雷爾夫,你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居然暗箭傷人。”
聽到別人辱罵雷爾夫,易芊凡忍無可忍,現身反駁:“你才不要臉哩!”
“凡凡,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要你別管的嗎?”雷爾夫又氣又驚的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易芊凡。
啊,遭了,真是的,我怎麼那麼沖動!“人家不放心你嘛!”
“你瘋了嗎?”該死的女人,居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就在這個時候,灰狼老大乘虛而入,從背後抱住易芊凡,灰狼弟兄也全將槍口指向她。
“臭小子,把炎刃交出來,否則,我就把這個女人射成蜂窩。”
“凡凡……”雷爾夫心急叫喚。
“快,不然,我就殺了她。”灰狼老大看得出雷爾夫有多在乎易芊凡,因此他才會拿她當人質。
“你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雷爾夫怒不可遏,他如此氣憤的樣子,連和他認識了快十年的迪卡都沒見過。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從他眸中迸射而出的凶光就足以將人置於死地。
“放開她,不然我要你後悔莫及。”不知死活的混蛋,竟然連他雷爾夫的女人都敢碰。
灰狼老大挑釁似的撫摸易芊凡的粉頰。“哼,等我殺了你之後,這個女人就是本大爺的了。”
“可惡,不許……”
雷爾夫還沒吼完,易芊凡就已經自行掙脫灰狼老大,接著,她用匕首抵在他的胸口上,甜笑問道:“如果把這把匕首插進你的身體裡,會是什麼感覺呢?”
“凡凡,小心!”雷爾夫焦急提醒。
“放心吧,我沒事的。”易芊凡一派輕松的回應,刀尖輕輕的劃過灰狼老大的胸口,流下了一道血痕。
“不,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殺我……”灰狼老大冷汗直冒,不顧自尊的哀求。
“辦不到,如果你剛剛沒有罵雷爾夫,沒有亂碰我的臉,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可是……”嬌俏一笑後,易芊凡面不改色的把匕首刺進灰狼老大的心髒。
“你……”灰狼老大後悔莫及的看著插在胸上的匕首。
“去死吧!”語落,易芊凡拔出匕首,血隨之噴灑,染紅了她的外套。
灰狼老大就這樣慘死在易芊凡的刀下,親眼目睹所有經過的眾人全部打從心底佩服她的勇氣;但有個人例外,他不是別人,就是雷爾夫。
雷爾夫飛奔似的沖向易芊凡,心有余悸的將她緊擁入懷。“傻瓜,你差點把我嚇死了,知道嗎?”
“對不起嘛!”她有些抱歉的說。
“幸好沒事,萬一你……”他擔心到差點心跳停止。
“不會的,我說過了,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看,我不是殺了他,而且還毫發無傷嗎?”她面帶微笑的看向氣絕身亡、死不瞑目的灰狼老大。
他的目光隨著她移動,怒氣未消的踹了屍體一腳。“活該!”
“雷爾夫,我們已經把人全都捉來了,現在要怎麼處置?”迪卡問。
“全部殺掉。”雷爾夫毫不留情的說。
“知道了。”
迪卡領命頷首,而弟兄們也跟著拿起手槍。
聞言,易芊凡趕忙出聲遏止:“等等!”
聽到她的話,原本要扣下扳機的手全部停下動作。
“雷爾夫,放了他們吧,他們知識替人做事,罪不致死,如果你真的很不服氣,教訓他們一下就好了,沒必要殺了他們。”她就事論事的說。要怪只能怪他們笨,跟了一個卑鄙下流的老大。
考慮了一下後,他對眾手下說:“照凡凡的話做。”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扔掉染血的外套,易芊凡撒嬌的挽住雷爾夫的手。“好了,別生氣了嘛,我們快回家去吧!”
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有些無奈的笑道:“真拿你沒辦法。”
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那你只好認命囉,因為是你把我從台灣帶到這裡類的,所以你必須負責。”
“好,我負責,我當然會負責。”他不僅現在負責,她今生的幸福他也將全權負責。
甜蜜笑意爬上可愛俏容,幸福滋味如浪濤般的在她的心房翻湧。
迪卡走到他們身邊,輕拍雷爾夫的肩說:“雷爾夫,這裡交給我和克林就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冷應一聲,雷爾夫帶著易芊凡離開交易現場。
來到雷爾夫的跑車旁,易芊凡卻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怎麼了?為什麼不上車?”他靠著車門問。
“我剛向伯母借了輛車,就停在前面,我們各開各的好了。”
當她拿出鑰匙,准備離去時,他半強迫的拉回她,推她上車。
“不可以,乖,上車。”這麼晚了,他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開車。
“那車子怎麼辦?”總不能要她把車子丟在這荒郊野外吧!
“明天再叫人來開就行了。”話畢,他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發動引擎,油表慢慢往上移動。他為彼此系上安全帶,又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後才轉動方向盤。
☆ ☆ ☆
踏進家門,兩人便看見憂容滿面的艾娜和心急踱步的查理。
“爸、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看見易芊凡平安無事的站在雷爾夫身邊,沃利斯夫婦終於松了一口氣。
“芊凡,你剛出去後,我愈想愈不對勁,你究竟有什麼急事?還有,你們又怎麼會一起回來?雷爾夫今晚不是要……”幸好易芊凡安然無恙,否則,她這個做媽的可能會被兒子剝掉一層皮。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其實我是去找雷爾夫了。”易芊凡認為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告訴他們也無妨。
“你去找雷爾夫?你是怎麼曉得他在哪裡的?”查理一臉吃驚的問。依照雷爾夫的個性,他是絕不會讓易芊凡知道的。
“我找朋友替我查的。”這個朋友當然就是寒冰了。
“真是的,萬一不小心受傷了,可怎麼辦才好?”若早知道她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她說什麼也不會把車子借給她。
“伯母,謝謝你,我一點事也沒有。”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易芊凡漸漸習慣了兩老的關心,也愈來愈喜歡他們了。
“爸,媽,時間不早,我和凡凡要睡了,你們也快回房去吧!”
話一說完,雷爾夫便摟著易芊凡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一回到臥房,易芊凡二話不說,丟下皮包,就往大床上趴去。
坐在床上,雷爾夫一邊覆沒她柔軟的棕色短發,一邊輕聲問道:“凡凡,你不先去洗個澡再睡嗎?”
“喔!”她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敷衍的應了一聲。
“要洗嗎?”雷爾夫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次。
“要。”她想洗,卻又懶得動。
他淡淡一笑,抱起她走向浴室。
她勾抱住他的脖子,沒有反抗的靠在他健壯的胸膛上。
進入浴室,他先把她放在地上,然後起身褪衣。
她麗眸半瞇的仰望露出完美身軀的他。“雷爾夫,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傻女孩,因為我要洗澡啊!”他脫下衣物,全身赤裸的半跪在她的身旁。
“那我呢?我為什麼也要在這裡?好奇怪喔!”看樣子,睡蟲已經把她的腦袋瓜子給弄糊塗了。
“因為你要和我一起洗。”解釋完,他開始動手為她脫衣服。
“喔,一起洗。”她迷迷糊糊的回應,舉起雙手,方便她脫掉上衣。
她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讓他既無奈又歡喜的輕笑出聲。“你啊,真是太厲害了,居然連這樣也能睡。”
“洗澡、睡覺……”易芊凡閉上眼睛,依偎在他寬厚的肩頭。
“凡凡,你乖,先別睡,等洗好了再睡。”他輕拍粉頰,試圖喚醒她。
“不要,我要睡。”她推開他的手,鑽進他的懷抱。
“那別洗了,我抱你回床上睡。”他可不想讓她感冒了。
“不要,人家要洗。”因為身體有點粘粘的,令她不太舒服。
“那你先乖乖的睜開眼睛。”他像哄孩子似的對她說。
“不要啦,我要睡覺,你幫我洗……”她執拗的低喃。
“好、好,我幫你洗。”捨不得抗拒她的要求,雷爾夫寵溺說道。
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調節好水溫,把沐浴乳從櫃子上拿下來後,他開始替她服務。
半晌,回蕩在浴室的不只是水聲,還加入了斷斷續續的銷魂呻吟。
在洗澡的同時,雷爾夫似有心、若無意的愛撫,挑逗著易芊凡敏感、泛紅的誘人身軀,將充滿水蒸氣的浴室染上一層情欲色彩。
“雷爾夫,我好熱、好難受,要……給我……”她被他逗弄得欲火焚身,燥熱難耐。
雷爾夫聲音略顯沙啞,眼神極其溫柔的安撫道:“乖,別急。”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熱情的、渴求的扭動嬌軀。
受不了如此撩人心魂的欲望邀約,他捧住她渾圓的臀部,重喘一聲後,火熱交纏、共赴雲雨……
☆ ☆ ☆
台灣 台北
前天為了參加暴雷和文依蝶的婚禮,易芊凡特地從德國趕回台灣,而雷爾夫則理所當然的陪在她的身邊。
“凡凡,我明天要到日本。”他之所以告訴她,是因為她也必須一起去。
“喔,那你自己小心點。”她並不打算跟隨他的腳步。
“你也要去!”雷爾夫霸道的命令。
“可是人家想留在台灣耶!”她想好好的跟靜雨她們聚聚。
“你捨得和我分開嗎?”他可捨不得,一天不見她,他就渾身不對勁。
她當然捨不得,可是她也已經和靜雨她們約好了,大家都打算暫時丟下另一半,來場純女的約會,她不能臨時反悔。
“你會去很久嗎?”
“最慢三天。”他是要過去處理一些幫派的問題。
“好啦,你自己去嘛,我會乖乖等你回來的。”易芊凡坐到他的腿上,環抱住他的頸項,撒嬌央求。
“真的不跟我去?”他不想和她分開,非常的不想。
“嗯,你就依我這一次嘛,你如果答應,從日本回來之後,你想要我怎麼樣我都不會有意見。”何況暫時分開或許可以讓彼此更看清自己的心。
“真的?不後悔?”
沒有察覺到他算計的眼神,易芊凡傻呼呼的點頭。
“那好,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馬上回德國結婚。”既然她說什麼都可以,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求婚的好時機。
“結婚!?”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對,結婚!”雷爾夫說得更加肯定。
“我和你嗎?”
她不知是太開心,還是太驚訝,樣子看起來有點呆呆的,但依舊可愛得讓他捨不得放手。
“笨丫頭!”她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的想取笑她。她不和他結婚,還能和誰,她是他的,永遠都只能是他的。
“哼,人家不嫁了。”她不滿的撅起小嘴。
“不可以,別忘了不自己說過的話。”他絕不會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女人是善變的,況且,是你先嫌棄我的。”她把錯推到他的頭上。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她。“他哪時嫌棄你了?”
“還沒有,就是剛剛啊,你罵我笨丫頭。”說她耍大牌,或者說她太囂張都好,就是不能說她笨。
“小傻瓜,那只是玩笑話,不是真的嫌你笨。”就算她真的很笨,他也一樣要她。
聽完他的解釋,她露出一道璀璨如星的迷人笑容。
“明天我會打通電話會德國,告訴爸媽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婚前的准備必須盡快開始,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家。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她因為還沒確定他是不是也愛上了自己了,所以才會遲遲無法作決定。
“你非嫁我不可。”吻上她的唇,他不容她拒絕的低吼。
還來不及說出攸關一生幸福的問題,她就已經被她“拐”上床去了。
☆ ☆ ☆
桃園正中國際機場
早上十一點多,易芊凡陪著雷爾夫來到機場,辦好手續後,他們狀甚親暱的走向候機室。
“易小姐,請問這位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嗎?”
“易小姐,請問你們是要到哪裡去?可以請你們說說話嗎?”
剛追問完另一個藝人的記者眼尖的發現易芊凡的蹤影,他們滔滔不絕的問個不停。
“滾開!”雷爾夫極不耐煩的咆哮。
眾記者被雷爾夫嚇了一跳,但也更想知道他是什麼人。
“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請你們別來打擾我。”
語落,易芊凡面帶微笑的和雷爾夫一起遠離記者的視線。
在候機室待了半個多小時後,易芊凡親自送雷爾夫上飛機,待他所搭乘的班機飛離機場時,她才轉身離去。
送走雷爾夫後,易芊凡接下來則是要到“鎖情飯店”和靜雨她們聚餐。
就在她將車子開離機場後不久,剎車失控的卡車毫無預警的從後方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