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傳說 第二章
    傑爾甫踏進澡堂,便察覺看似空無一人的澡堂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但他的腳步並沒有絲毫遲疑,走進澡堂後,便開始准備沐浴。

    不需多加猜測,傑爾似乎已知道是誰早他一步來到澡堂,又在發現有人來到時躲了起來,放眼整間澡堂,也只有一個地方可以躲人了。

    一個人有什麼樣的理由必須避開其他人在深夜洗澡呢?當然是有著絕對不能和眾人"袒裎相見"的秘密羅!

    傑爾嘴角勾出一抹狩獵般愉悅有趣的笑意。

    他會慢慢地、不露痕跡地,等待可愛的獵物自動上鉤。

    他、他……他為什麼開始脫衣服?

    透過櫃子間的縫隙,桃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傑爾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他會在這時間、這地方出現?閻家有為每位貴賓准備套房吧?他有專屬的浴室,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洗澡呢?

    桃雨雖是又驚又怕,卻忍不住好奇心地透過縫隙看著。

    澡堂中的傑爾正在沖澡,站著的角度剛好讓她把他的身影盡收眼底。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男人全裸的畫面,小臉不禁緋紅如霞,明知不能再看下去,雙眼卻越睜越大,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擂鼓般,漸漸加快,她開始害怕心跳聲會引起他的注意。

    雖然知道非禮勿視,但桃雨就是忍不住用念書時都不能相比的專注,對他的身材評頭論足起來--她告訴自己,那是一種欣賞!

    美之物人皆愛之,當然用"美"來形容她現在在觀賞的畫面有些奇怪,但她一時間也只能想到這句話。

    誰教這跟第一次不愉快的記憶比起來,簡直好太多了,不,應該說是雲泥之別。

    該怎麼說呢?費迪南的身材頎長精瘦,肌肉結實,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他並不是猛男型的身材,卻擁有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六塊腹肌,身材比例完美得比起國際頂尖的男模特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桃雨吞了口口水,隨即臉更紅了。

    她怎麼好像一個色色的老頭子般猛流口水呢?難道……她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色情狂嗎?

    這時傑爾走進浴池,桃雨失去了偷窺的最佳視野,心裡沒來由地感到可惜。

    桃雨對自己的心態深感罪孽深重,緊緊地閉上眼祈禱著:神啊!我以後會愛護小動物,幫助老弱婦孺,所以,請原諒我今晚的行為吧!

    她在心裡發誓絕不再偷窺後,將身體縮成一團地蹲在櫃子後。

    而坐在浴池裡的傑爾,卻對暗處的桃雨所有的反應一清二楚,他優閒地洗著澡,忍不住輕輕地笑著。

    真可愛的小家伙!他臉上露出一抹邪魅卻危險的微笑。

    不知道他會洗多久?

    桃雨伸伸彎得有點僵直的雙腳,瞥見一旁堆著的干淨毛巾,便拉了一條鋪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頭。

    等了好一會兒,耳尖的桃雨又聽見外頭有人接近,而且這次還不只一個,她側頭仔細聽著,一共是四個男人,而且聲音有點耳熟。

    桃雨開始覺得自己女扮男裝的決定是錯的,光是洗個澡就得躲得這麼辛苦。

    她站起來抬頭想看看外面的情形,卻發現傑爾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桃雨納悶著。

    "你想看什麼啊?"輕柔如絲綢的嗓音帶著揶揄的語氣,隨著一雙由身後將桃雨緊緊抱住的手,呢喃細語地緊貼著她的耳邊道。

    桃雨嚇得全身血液在瞬間凍結。

    費……費迪南?!

    他什麼時候走到這裡……不,應該說他是何時發現她躲在這兒的?

    傑爾一陣輕笑,嘴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她粉嫩可愛的耳朵。

    "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你說是不是?漂亮的小東西!"

    桃雨一陣頭皮發麻,漂亮的小東西?

    原來他一眼就看穿她其實是女的。

    傑爾見她在發呆,一只手不安分地往上移動,感受她赤裸肌膚的柔軟彈性與細嫩滑膩的觸感,最後握住了她傲人的、形狀漂亮的胸部。

    桃雨張嘴發出驚呼,卻被傑爾摸上她臉頰的手快一步地將她的嘴給捂住,欲脫口的聲音就這樣含在口中。

    "你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的真實性別嗎?順便讓大家拆穿你女扮男裝混進來其實別有目的?"傑爾低笑道,"若你覺得無所謂,叫出聲也沒關系,但後果自行負責。"

    後果自行負責?這是在威脅她嗎?桃雨想到金子義夫說的有關於這男人的那些話

    嗚嗚嗚……她不會被殺吧?

    外頭聊天的人總算走進澡堂,傑爾坐在乾毛巾堆上,硬是拉過桃雨坐在他大腿上。

    桃雨感受到臀部下灼熱的異物,跳了起來,瞪著眼看去,卻在發現她感覺到的異物的真面目時,原本就已泛紅的臉更加的燙紅了。

    傑爾自在地笑了笑,將她再拉向懷裡,並以眼神警告她不許出聲。

    他背抵著牆壁,桃雨在他懷裡坐立難安,身下的異物令她顫抖個不停--那種包含著害怕與羞赧的戰栗。

    進來的人是金子義夫和他的幾位朋友,都是船上的乘客。

    "啊!還是大浴池最好!"其中一人爽朗的笑聲傳來,"雖然閻家為所有的來賓准備了套房,但站在小小的浴間淋浴終究比下上在大浴池裡泡得過癮。"

    桃雨想注意聽他們說些什麼,但這實在很難,原因就是傑爾那只輕撫著她背的手,一會兒挑逗似地玩著她披在背後略濕的長發,一會兒又有意無意地在她的背上來回游移著,那手像是帶電般,撫過她的肌膚引起她的戰栗,她不禁縮著肩,緊抱著懷裡的衣物,有點想躲開。

    傑爾見到她的反應,輕輕地笑著,嘴角和眼睛勾染著愉悅的快樂。

    這丫頭怕癢嗎?真好玩。

    順手將她背後的長發撥開,傑爾雙眼微瞇,一道淡粉紅色的疤痕從桃雨的左背劃到右腰際,看得出那是刀傷,而且時間久遠,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

    這樣纖弱的身體承受得住這樣的傷痕嗎?他低頭吻了吻那粉紅色的疤痕。這動作讓桃雨差點跳起來,他輕笑。

    桃雨不知道傑爾覺得逗弄她是件愉快而有趣的事,她腦袋糊成一團漿糊,因為他放在她背上不安分的手,還有下午金子義夫所說的,關於他的驚人紀錄。

    他……他不會突然把她給殺了吧?!她又驚又怕地暗忖。

    金子義夫一群人不知泡了多久,桃雨也沒心情注意,她被傑爾抱在懷裡受他的騷擾,讓她坐如針氈。

    好不容易他們總算走了,真是謝天謝地!

    桃雨一察覺傑爾的手稍稍放松了,忙不迭地跳離他好幾步,小手將衣物抱得死緊,卻因為動作太大差點跌倒。

    "小心點。"傑爾一派優雅閒適地站起來,笑看著她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般可愛的反應,順手拿了條干淨的毛巾圍在腰間--他知道這小妮子是相當害羞的。

    桃雨瞥見到他赤裸的上身,不禁又紅了臉,轉過頭,結結巴巴的說:"既、既然……人都走了,那我也……"她說著就往澡堂的門口方向移去。

    "哦!"傑爾站在原地雙手抱胸的笑著,"你想就這麼出去嗎?"

    桃雨低頭看看自己,隨即又羞又尷尬地看向他。

    她當然知道自己沒穿衣服,可是他站在那邊,也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是啦!她是有偷看他洗澡啦!但……這也不代表她必須讓他看回來吧?

    傑爾知道她在別扭些什麼,忍不住笑了。

    "好吧,我把這裡讓給你穿衣服,我到另一邊穿。"說完,他走到澡堂的另一個角落。

    一等傑爾離開自己的視線,桃雨馬上躲到櫃子後把衣服穿上。

    她動作迅速的將衣服穿好,從櫃子後探出頭看了看,見傑爾背對著她慢條斯理地穿衣,她立刻躡手躡腳地向澡堂的門口移動。

    趁他沒發現,溜之大吉!

    她心裡這麼想著,腳步極輕極快地向門口遁逃。

    就在桃雨將要踏出澡堂的剎那,她的眼前一花,依稀看到一道龍卷風將她包圍……那是龍卷風吧?又或者不是,是她自己在旋轉才會有那種錯覺?她感到身體飄浮起來,只是一瞬間,然後像是一切沒發生過般,她又回到原地--櫃子後面,而傑爾捉住了她。

    "別急著走。"傑爾只手擒住她雙手的自由,將它們反扣在她身後,和她面對面身體緊貼著。"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桃雨對剛剛被莫名其妙的"乾坤大挪移"還感到心有余悸,臉色慘白地問:"什、什麼事?"

    他笑著低下頭聞著她身上的香味,逗得她小臉一陣潮紅。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沐……沐桃雨。"她的腦袋烘烘然一片,訥訥的回答。

    "原來是小桃雨!"傑爾臉上仍然是那抹魅惑的笑,抬起頭看著她酡紅的雙頰,另一只手忍不住就摸了上去,感受那粉嫩柔滑的觸感。"果然名字跟人一樣可愛。"

    不知是否是錯覺,桃雨覺得他摸過的地方麻麻癢癢的,有些發燙。

    "我是傑爾.奧格斯.費迪南。"他自我介紹。

    "費迪南先生。"雖然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但開口叫出來還是第一次,桃雨有點怕怕地喚著。

    "傑爾,你就叫我傑爾……"傑爾又笑了起來,他似乎很喜歡笑,笑容裡充滿令人著魔的魅力,而且危險的成分居多。"我們已經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了,何必像外人一樣生疏有禮呢。"

    不知是因為他魔鬼般的魅力,或者是她對他感到恐懼,桃雨覺得自己在顫抖,"傑爾……先生。"

    他撫著她粉頰的手支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下次記得去掉'先生'兩個字,別忘了我們的關系匪淺哪!"傑爾意有所指地笑道,箝制著桃雨雙手的手將一個金屬物體塞進她手心。"這是我的房間號碼和鑰匙,明天同一個時間,我等你。"

    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困窘的問:"為什麼?"

    他低下頭,親著她的耳朵和臉頰。

    "你想呢?你也可以選擇不來,但……"他仍是一陣輕笑,"後果自行負責!"

    又來了,後果自行負責。

    這是在警告她,也許他會殺了她嗎?桃雨又想起他的輝煌紀錄。

    她晶瑩的大眼泛出閃閃淚光,想哭又不敢哭,只得強忍著淚水。

    他為什麼要盯上她?因為她偷看他洗澡嗎?但……她也讓他看回去了呀!他怎這麼會記恨啊!看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可憐的小東西!"傑爾低下頭吻去懸在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放開她,看著她身上的薄襯衫緊貼著身體的曲線,令人血脈僨張的赤裸春光若隱若現,他忍不住以指背撫過她的胸口,在她豐滿的胸部上停了停,她衣服下什麼都沒穿。

    "當心點,外面色狼很多。"他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後,轉身便要離去。

    大概是太過緊張,桃雨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還有……"傑爾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右手拎著一只桃子熊鈴鐺晃著,"為了確保你會遵守約定過來,這個先由我保管。"

    她的幸運符!桃雨一驚,摸著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部空空如也。

    好詐!他什麼時候A走的?她氣憤地看著傑爾的背影。

    "心愛的小桃子!"傑爾在離開澡堂前,回頭對著桃雨露出一個性感而迷人的微笑,"別忘了,我等你哦!"

    桃雨的災難並未因傑爾的離去而消失,或者說小熊鈴鐺的幸運魔力在遇到傑爾這個大魔王時完全沒轍。

    她一夜無眠,想到傑爾對她的"特別照顧",她就有一股想要跳下船的沖動。

    最慘的是,一早起床,她發現了一件令她恐懼害怕的事,她瞪著鏡子裡的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的臉……她的臉竟長出一條一條的褐色斑紋!那些斑紋摸起來粗糙如繭,散布在兩頰和眼睛的下方,讓她看起來像被毀容般,任誰看了都覺得恐怖。

    幸運符不見,不幸果然馬上降臨,桃雨無力地在廚房角落清點洗好的盤子。

    沒辦法,她這副鬼樣子,他們不敢讓她到甲板上露臉,怕會嚇壞客人,只好打發她到廚房洗碗。

    她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桃雨難過地想,眼眶不自覺地紅了,淚光在眸底閃爍。

    這是不是她想偷東西的下場呢?先是流落異鄉,差點成了非洲大車原上野生動物果腹的食物,又險些被馬糞淹死、被大象踩扁,然後是被殺人狂看上--很可能成為他的下一個獵物,而現在她又莫名其妙地毀了容……

    沒想到她這麼年輕就要去天堂見她的父母了,只是她的臉變成這模樣,爸媽還會認得出她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嗎?而且……也許她根本就上不了天堂,因為……

    "喂,你還好吧?怎麼臉那麼紅啊?"和桃雨一起洗碗的年輕學徒關心地看著她。

    從剛才她就怪怪的,不知道是感冒還是怎樣,不停地吸著鼻子,現在臉又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啊?"

    這句話引來其他人的關切。

    桃雨這才回過神,"沒……沒有啊。"

    唉,她原本是自憐自艾地想起自己不幸的遭遇,想到也許無法在死後上天堂,最後腦海中卻浮現昨天在澡堂看到的那一幕,便不由自主地臉紅了起來。

    嗚……她偷看男人洗澡,大概是上不了天堂了吧!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生病的人是不能進廚房的。"大廚說。

    桃雨想反駁,雖然忍住了眼淚,鼻水卻在這時流了出來,讓眾人更加相信她是真的感冒了,於是大廚便放她回去,並聲明等到她完全康復了才能回去工作。

    她便一直躲在休息室內,打算待到入夜。

    海風鹹鹹,日頭炎炎,印度洋上一艘裝飾華麗並充滿東方色彩的船徜佯在金碧閃耀的萬頃波光中,船身上大大的"武"字圖騰,遠看就十分明顯。

    在日本,有兩座擁有龐大私人勢力的城市,雖然位在日本境內,居民也是日本國民,但在當地發生的大小事,日本政府幾乎都睜只眼閉只眼地任他們"家法"處置。

    一是黑道勢力張狂的關西"狼街",二是位在橫濱、多為華裔後代的"中國城"。

    提起"中國城",就不得不提及一統"中國城"勢力的武家。在三年前武家族長武富財駕鶴西歸後,從小跟著他學習經商管理的獨生女武千媚接掌家業,在三朝元老的老狐狸歐陽彥、武富財的忘年之交楊騁,還有被武千媚在台灣之游救起的元胤-等三人的輔佐下,硬是打垮死對頭江、林兩家,讓外人跌破眼鏡地登上橫濱"中國城"的新龍頭寶座。

    武千媚生平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唯一讓武家大老們發指的嗜好就是,乘著她的私人郵輪"微服出巡"環游世界去也。

    "唉!好無聊啊!"甲板上,一名少女躺在躺椅上優閒地欣賞海景,從中東國家與尼泊爾買回來的地毯平鋪在地上,華麗的遮陽棚四個角垂著金色流蘇,身後一排僕人忍不住打著呵欠。

    "唉!"武千媚第二十次歎氣,"你們講個笑話來聽聽,好笑的有賞!"

    眾人一陣默然。

    "小姐。"從小跟著武千媚照顧她生活起居的襲人暗歎口氣,替其他人說出心中的話,"你一上來就要我們講笑話給你聽,我們的笑話都講完啦。

    武千媚玉手扇了扇風,"你們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那回中國城?"雖然有歐陽彥和元胤-這兩位商業奇才坐鎮,武家產業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個驕縱的女王而因此少磚掉瓦的,但這麼放蕩下去也不是辦法。

    武千媚揚起下巴,"不要!"想到回去就得面對那些風乾福橘皮似的老臉,就覺可怕,當然她的元大哥例外。她的元大哥不只商業手腕一流,更是翩翩美男子、天上謫仙人啊!那些老怪物跟元大哥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楊先生吩咐過明天一早我們就起程回中國城,小姐,你忘了嗎?"

    "哼!說到這楊騁我就有氣!說要到新加坡談生意,我都說要跟他一起去,他竟然把我丟在印度洋,還叫我們先回中國城,真是可惡!"

    "楊先生是怕小姐……"襲人硬是將"惹是生非"四個字吞了回去,改口道:"怕小姐有危險嘛!這次的生意連當地的黑幫都插手了,楊先生是為小姐的安全設想。"

    "哼,他是怕我礙事吧。"武千媚支著下巴道。

    看主子一臉哀怨,襲人有些不捨,想起在上一個港口打聽到的消息,卻不知該不該說給主子知道?一來怕挨楊騁的罵,二來是怕主子愛冒險的個性,不過如果是打著日本"中國城"武家的名號,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憑武家的勢力,更少不會有人敢動武家小女王一根寒毛、

    "小姐,你知不知道美國閻家邀請黑道人士到他們的私人島嶼去參加宴會,會中將展示傳說中擁有舉世無雙妖艷色澤的紫藍色鑽石'妖姬之瞳'呢!"

    武千媚挑了挑眉,"哼!老人家就愛玩這一套,沒事都要找事做以表現自己家財萬貫。"

    "還不只這樣,閻家還放出消息說,他們邀請來賓去他們那座……什麼凡什麼地島度假,只要能完成閻家提出的條件的人,就可以拿走'妖姬之瞳'。"

    "真有那麼好的事?"金銀財寶她不希罕,不過鑽石是每個女人的最愛,而且這事聽來還滿有趣的。

    "是啊、是啊,不只如此,閻家還派出'神聖女王號'到全球三十個國家的港口迎接想要到他們私人島嶼上的人,只要有意願者都可以上船。"襲人並不知道那些想上船的人事先花了多少力氣去除掉競爭對手。

    武千媚微瞇起眼,"我的'海神號'也不差啊!"哼,不過是"女王"而已,"海神"聽來就是比較偉大啦!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她的"海神號"雖是小型郵輪,但配備設施應有盡有,只是體積比較迷你而已,全船只能住上二十人。

    "是,我是說如果小姐有興趣,我們可以和閻家接洽,直接開著'海神號'到那個什麼凡什麼地島去。"到私人海島度假耶!襲人想到就十分開心。

    "直接到他們島上去,那樂趣不就少了一半?"

    "小姐是說我們要上'神聖女王號'嗎?"

    "當然!"武千媚站了起來,微昂起下巴,一副女王架式。'海神號'回中國城,武龍、武獅還有襲人跟我上'神聖女王號'!"

    "那我立刻去通知楊先生……"襲人說完就要轉身。

    "等等!"武千媚一把拉住她。"我有說要讓楊騁那可惡的家伙知道嗎?就騙他說我們回中國城了。咱們這次是以私人名義去,這樣才有趣。"

    不會吧?襲人一聽嚇白了臉。要以私人的名義去?萬一被武家那些大老,還有楊先生知道,她豈止是跪算盤了事?弄不好還會被趕出中國城,

    不對!最重要的是小姐的安危,聽說這次與會的都是些黑道分子……

    "小姐,可不可以--"

    "不可以!"連給襲人申辯的機會都不給,武千媚擺出獨裁女王的姿態,"誰都不准攔我,否則把他丟下船去!還有,不准讓楊騁那混蛋知道,不然我就扒了他的皮!"

    "是!"暴君啊!一群人在心底哀歎著。

    武千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好,那咱們就上'神聖女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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