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什麼時候才要跟九公主談這件事呢?」
曦兒特意規自端了一碗蓮子湯到風厲天的房門口,想給他一個驚喜。她可不只會舞刀弄槍,對於下廚,雖不敢說很棒,但是這種小點心倒還難不倒她。
只不過她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了宇文極的話,令她愣在原處,不明白宇文極話裡的意思。要跟她說什麼呢?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風厲天斂眉看了宇文極一眼,「我自有分寸。」
「別怪臣多想,這件事,最好還是由陛下親口告訴九公主較好,臣怕到時候……」
風厲天舉起了手,示意宇文極別再往下說。「我會等曦兒成為我的皇后,再把這件事告訴她。」他早就打算好了。
就算是現在跟她解釋,她也不會明白的,何況目前還有個人虎視既耽的在一旁,眼下當務之急是趕快把曦兒娶進門,只有納人他的羽翼下,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他現往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些事情,他只擔心南宮天烈接二連三的行動都失敗後,下一次的攻擊定會使出全力。
「要是九公主提前知道了這件事,那……」她一定會很生氣。
風厲天打斷了宇文極的假設,「曦兒不會知道的。」
「若是陛下有所顧忌,或者先跟大公主商量一下,會不會好一些?」其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的個性老是這樣。
他明知南宮天烈不會放過她,而曦兒此時對他來說又無比重要,他又不會對南宮天烈出手,到時候
風厲天一向不是個會求助的人,他一臉高效的挑眉,「不需要!」還沒到時候!雖說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但是中間又牽扯到曦兒,所以如果沒有絕對的必要,他是不會跟艷無雙透露半個字的。
「若是事情真如臣所說的那樣,陛下有何打算?」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吧!
「你就回風嘯國去調軍過來。」風厲天道。
回去調軍隊?這……真的是要硬拚了。「陛下
風厲天拉下了臉,表示他非常的不悅,「夠了!你愈來愈囉嗦了,就照我的意思去做,沒事就下去吧!」
宇文極歎了一口氣推門走出房,算了!只要他決定的事,一向沒人能更動,他說干了口水,也是沒用的。
曦兒手上的蓮子湯已經由熱轉冷,發生了什麼事呢?有什麼事是必須瞞著她,不能跟她說的?
曦兒看著風厲天的房門,縱使他說愛她,但還是有許多事不跟她說,她完全不瞭解他;更令她難過的是,就算她不瞭解他,但是她對他的感情不但沒有減少,還與日俱增。
面對他,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今天一如往常地,曦兒跟著風厲天一同出遊,如今風厲天不但是西艷國的貴客,還是未來的准駙馬爺,他們走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陛下!」宇文極在風厲天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跟宇文極有事要談。」風厲天說完後,留下一些護衛在曦兒的身邊,就轉身跟宇文極走了。
就只差那麼一點,她就衝口說出,「為什麼我不能聽?」
也許他們商量的是國家大事,她就算聽了也沒有用,但每當他們一起談事情,她遠遠的站在一邊時,竟有一種被拋下的孤獨感。
遠遠看著他的背影,她不願承認自己居然嫉妒起宇文極,有什麼事是可以跟宇文極竟,但卻不能跟她說的?
她的眼睛追隨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她的世界裡彷彿只剩他,其他的人像是不存在般,她現在終於明白她有多愛他了,對了!是「愛」,不僅僅只是「喜歡」,而是更加深刻的愛。
她想知道他的一切,想據獲他所有的目光,雖然明知不可能,但是她希笙他的眼裡就只有她。
當風厲天走回曦兒的身邊,她緊緊的握緊了他的大手。只有被他的大手包圍時,她的心才會平靜;只有手被溫暖環繞時,那種隨時會失去他的感覺,才會消失不見。
「曦兒……」會是他看錯了嗎?剛剛她的表情好像又憂傷、又驚慌。
曦兒展開了開懷的笑容,嬌脆地看著他,「厲天!」她好喜歡這麼叫他,也好喜歡他喚她「曦兒」。
他們經過了市集,看到許多小攤販,跟隨在後面的一干隨護,全被吸引了,連宇文極也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風厲天看了一眼難得買東西的宇文極,搖了搖頭,「想不到宇文極也會殺價啊!」難得的出遊倒讓他看出一向冷靜的宇文極生活化的一面。
「你跟宇文極的關係……不太像是君主跟宰相的樣子。」曦兒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風厲天樓住了曦兒的肩膀,好心情明顯地寫在臉上,「原來你也看出來了,表面上宇文極是宰相,但是卻是我打小到大的好朋友。」
「喔!難怪……」難怪他會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也難怪他什麼事都會跟他商量。
「怎麼?有間題嗎?」風厲天用唇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間。
「你……」曦兒的雙頰馬上紅了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大膽,這裡可是人來人注的街道,要是被人瞧見了,那……不羞煞人也!
經過賣首飾的小攤子,攤販主人驚喜的開口道:「這不是九公主嗎?」
曦兒詫異的停下了腳步,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你……認得我?」她還以為只有城裡才有人認得她,想不到城郊這裡也有人認得她。
「九公主風光地從風嘯國收回兩座城池,西艷國裡有誰不認得九公主?」攤販主人十分激動地說道。
曦兒被誇得有點不知所措,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風厲天,只見他挑高了眉,口裡嘖嘖出聲,「想不到,你這麼受人民愛戴呀。」接著更在她的耳邊呵氣,「這都是我的功勞……你要怎麼謝我啊?」
人家就站在他們的眼前,他居然還敢這樣做,怕人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嗎?雖然他們已跟夫妻差不多了,只是在大庭廣眾面前,她還是不習慣他親密的動作。
曦兒趕緊往旁邊跨了一步,故作鎮定的說道:「哪裡……這是我該做的。」
「請公主務必收下這樣東西,這是小民的一點心意。」小販拿出一盒打開的胭脂,捧到曦兒面前。
「這……我怎麼好意思收下……」
風厲天看著曦兒那可愛的表情,要不是他未來的小妻子實在是太害羞了,他才不管現在這裡有多少人,他想一把抱住她,給她一個不能呼吸的熱吻。
「這是從天雨國來的上等胭脂,普通人有錢還買不起,沒有幾個人能用得到,公主一定要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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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雨國來的啊!」她曾聽姐妹裡最愛打扮的八姐說過,她這一輩子只要能用到天兩國的胭脂,就死而無憾了,雖然她不用,但是拿回去給八姐,她一定會很高興。
曦兒不確定地看了一眼風厲天,而他則是用火熱的視線注視著她以作回答,她太熟悉後種想立刻把她吃干抹淨的眼神了。
曦兒趕緊轉過頭,他……在想什麼呀?這裡可是大街上啊!往後她若真嫁給了他,正式成為他的妻子,那他豈不更無顧忌?但又能如何呢?誰教她就是愛他。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公主務必收下。」
看小販這麼有誠意,曦兒只能盛情難卻的答應,「那……好吧!真是謝謝你!」
曦兒話才剛說完,手正要去拿胭脂時,小販低著的頭稍稍抬起,眼裡突然閃過一絲寒光,風厲天趕緊一個旋身,將曦兒護住,躲過了毒粉的攻擊。
一時之間從人群中瞬間跳出了十來位蒙面黑衣人,街上的人們紛紛尖叫逃避,這時宇文極一行人趕緊大叫,「保護陛下!」
曦兒被護在風厲天的懷裡,他只用一隻手就撂倒五個人,這時驚恐交加的曦兒終於有機會看到他是如何擊中這些人的。
他的手上沒有任何的兵器,只須用腳輕勾起一粒小石子,放在手指間,用力一彈,那石頭便像有生命般,一連擊中了五個人,而且個個都被擊中身體上
的死穴,立刻吐血身亡。
人好像愈來愈多,宇文極等人雖也一起下去打,但是畢竟人多勢單,曦兒在風厲天的懷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也來幫忙!」曦兒開口說道。
「不行!他們要抓的人就是你,我不能讓你冒險。」風厲天一邊應付他們,一邊說道。
曦兒看著他,「你……知道他們要抓的是我?那……你一定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抓我?」
風厲天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應付著如潮水般、似乎永遠打不完的蒙面人,看來這一次南宮天烈是有備而來。
「告訴我……他要抓我的目的是什麼?」曦兒問道。
「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呢?」一記男聲傳來,那些黑衣人紛紛收起了手上的兵器,退到開口說話的來人後面。
「南宮天烈!」風厲天瞇起了危險的眼道。
「厲天!我們好久不見了。」來人身形高大,一雙 箭眉飛天,卻有一張俊挺剛正的臉,跟那雙閃著凶光 的眼神十分不搭調。
曦兒不解的望著風厲天,「你……認識他?」
「他當然認識我,不但認識,我們的關係還匪淺 呢!」南宮天烈挑起了一邊的濃眉道。
曦兒看了看風厲天,又看著眼前的南宮天烈,「你……就是要抓我的人……為什麼要抓我?」
「九公主言重了,不應該用『抓』這個字眼,我只不過是想請公主到我那裡住個幾天罷了!」南宮天烈斜揚著唇說道。
「我們並不相識,為什麼要到你那裡做客?」曦兒瞪視著南宮天烈說道。
南宮天烈眼尖地看著風厲天緊護住曦兒的模樣,發出了渾厚的低笑,「一向手下不留情的你,從來沒看過你放過誰,難怪……你會放過她,原來你動情了,艷家的女人真是有本事蠱惑男人,連一向冷情的你都難逃,她們家的優秀遺傳還真是厲害。」
曦兒聞言趕緊轉頭看著風厲天,只見原本緊樓住她肩膀的手,瞬間放了下來。
「放過我?」為什麼他不說話,也不看她?為什麼……他要放開她?
宇文極在心裡暗喊了一聲糟,這就是他最怕發生的事,如今還真是被他料中了,這下子陛下可騎虎難下了,唉!他要是肯聽他的就好了。
見風厲天只是一徑的沉默,讓曦兒更是心慌,「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一位可以走出惡鬼谷的人,你怎麼可能放過她?原來……呵呵呵!」南宮天烈叉著腰道。
「哼!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對她動真情?」風厲天的一句話,瞬間將曦兒打人了谷底。
南宮天烈懷疑地看著他,「若不是動真情,你何必要與她成親,這……未免太不像你的作風了,若只是為了惡鬼谷裡富可敵國的金銀財寶的話,大可利用完後一刀解決她,這不是更快?」
她的腦子一片嗡嗡作響,他們在說什麼?什麼利用?她只不過是被他利用的玩偶嗎?
「厲天……」他不再看她,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冰冷、無情,刺得她的心好痛。
曦兒一臉慘白地看著風厲天,想到了那日她在房門口聽到的那句話——等成親後再跟她說。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風厲天一臉冷凝,「你這種做法就太不聰明了,我跟她成親後,就再也沒有人懷疑我的目的,到時候惡鬼谷就是我的了,金銀財寶放在那裡是最安全的,只要有曦兒在,我愛去幾次就去幾次。」
宇文極在心裡哀叫了一聲,完了!他居然這麼說,看九公主那大受打擊的神色,就知道她此刻心裡有多震驚了。
南宮天烈邪邪地笑道:「真不愧是風厲天,你這種做法還真是一勞永逸,利用的真徹底,真是夠狠了!」
「原來……這才是你要娶我的真正原因?」
曦兒發覺她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心好痛!好似有一把鋒利的刀,狠狠插在她的心上,痛得她決站不住了。
那時的低語和環抱,和口口聲聲說愛她,原來都只是謊言,而她居然對這個謊言信以為真,還認真的交了心,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南宮天烈看著曦兒,多麼神似當年的艷無雙啊!只是艷無雙從來沒有這種心碎的表情,好似世界分崩離析一般,這種表情一向只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她永遠都是一張冷臉,像是高掛在天上,遙不可及的一顆高貴的星星。
這種表情多棒!南宮天烈嘴角逸出了一絲冷笑,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他擄來,不知道會不會出現這種表情?
曦兒抓著風厲天,水瞳裡溢滿了淚,隨即展開了笑臉,「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你不是真心這麼說的對不對?你一定在開玩笑……」
風厲天冷淡的看著曦兒,挑眉輕笑,「別傻了!你以為我會對你認真嗎?我是什麼人,要不是你有利用價值,我何必接近你,何必娶你?比你美的女人太多了,我會對你一見鍾情?未免太可笑了。」
宇文極簡直不忍再看下去了,為了取信南宮天烈,他知道風厲天不得不這樣說,南宮天烈最恨的就是有情人,想保護曦兒只能這樣說,只是……曦兒並不知道啊!
像是平地一聲雷般地打人了她的身體裡,曦兒抖著手放開了風厲天,她身子顫巍巍的,手捂著心,咬著唇,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傷她……
「放心!我只不過是請曦兒做客幾天,你有什麼好緊張的,絕不會礙著你的事,反正等利用完了,她對你來說也沒價值了,不是嗎?」南宮天烈眼神一動,幾個黑衣人紛紛抓住了艷曦兒。
「你說話算話吧!」風厲天看著南宮天烈道。
還說沒有動心?他認識風厲天又不是一天兩天,他以為他這樣說,他就會相信嗎?他眉宇間的憂心忡忡是瞞不了人的,「放心!我不會傷她半根寒毛的,也不會壞了你的事,我的目的你該知道,我只是要艷無雙痛苦罷了。」
說完曦兒就跟這一群人一起消失在風厲天面前,宇文極馬上奔到他的身邊,「屬下立刻回風嘯國調軍過來。」
風厲天沒說什麼地點點頭,他一拳用力地打向石頭,石頭應聲裂成了碎片。曦兒離去的心碎眼神讓他好心痛,她一定當真了。
風厲天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際,心裡想著,南宮天烈,我不欠你了,曦兒我一定會救出來。
冰冷的大牢裡,曦兒蹲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地盯著前方一點,她的心比這裡更冷,風厲天說的話不停在她的腦子裡飄蕩,每一字、每一句都撕裂著她的心。
原來自己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縱使如此,她卻還是想他,曦兒閉緊了雙眼,恨自己的沒有用,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想他。
「曦兒!你在想什麼啊?」太沉溺於自己的思考中,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到她牢房門口。
曦兒神色戒備的站了起身,不善地盯著來人,「你是誰?究竟想把我怎麼樣?」
南宮天烈打開了牢門,邪笑地走近她,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南宮天烈。」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把我抓來做什麼?」曦兒面對他的逼近,不住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牆。
南宮天烈冷笑了兩聲,勾起了她的下巴,仔細地端詳她,「你就是艷無雙的九妹,艷曦兒?」
曦兒一聽到他說出大姐的名字,不覺得大吃一驚,「你……認識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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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何止認識,我們可是熟得不能再熱的老朋友呢!你大姐大概沒跟你提過吧?」南宮天烈瞇眼說道。
曦兒搖搖頭,「我才不相信,別把我當三歲孩童,大姐才不會認識你這種人。」
南宮天烈被她的一番話給逗笑了,「說說看,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大姐又是什麼樣的人?」
曦兒瞪著他,「哼!這種答案連三歲小孩都會回答,你是壞人,我大姐是好人。」
「哈哈哈哈!」她的話又令南宮天烈忍不住大笑出聲,果然是最小的公主,難怪風厲天會陷進去。
面對如此簡單、純淨又可愛的小公主,風厲天怎能不心動?她擁有的這些特質,是永遠活在黑暗裡的風厲天這一生所渴望的,他以為曦兒能拯救他脫離地獄嗎?
以為愛是惟一救贖的人是最可笑跟愚蠢的了,愛就像是一張薄的不能再薄的紙,不但無法讓人上天堂,只會讓人跌人無邊的可怖地獄裡。
「有什麼好笑的?」曦兒氣得大吼。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好人,你大姐更不是個好人。」南宮天烈靠近曦兒的臉,邪惡的說道。
「胡說!我大姐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曦兒絲毫不怕他地大罵道。
望著跟艷無雙相差無多的面容,南宮天烈心裡 生起了一股又愛又恨的複雜心態,艷家的女人都該 死!他不悅地甩開她的下巴。
他隨即又冷笑起來,艷無雙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家人,如果讓她親眼見到自己的妹妹因她而亡的話,他倒想看看她會是什麼表情,他就不相信她還能無動於衷。
「我想……你的大姐大概快來了,給你一個選擇題,你跟你大姐間只能選一個死,你覺得誰死最好?」風厲天無法對他出手,目前惟一的法子就只能去找艷無雙。
而他的目的就是這樣,其他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今天能活到此時,為的就是折磨艷無雙,她當初怎麼傷他的,他就要她十倍奉還,他要當她此生最大的恐懼。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我想都不用想就能回答,那就是我大姐來後,死的人一定是你。」曦兒死瞪著南宮天烈說道。
南宮天烈聞言又笑了起來,搖搖頭,她不知道他巴不得艷無雙立刻殺到他的面前嗎?他等不及想看她的表情了。
「如果你以為我會怕,那你就錯了,就算大姐不能來救我,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害怕。」曦兒抬起頭,倔強的眼睛像兩條光束直直射向他。
著著曦兒,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無雙的時候她似乎也是這個年紀,當時懦弱的他就是被她眼底的自信給吸引,從此他就追尋著那雙眼睛,直到進人無邊的地獄……
曦兒不解地看著南宮天烈,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她的眼神夾雜著一種難解的幽光,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那種眼神不該出現在像他這種陰狠的人身上。
剛剛他提起大姐時的表情帶著濃濃的怨恨,他跟大姐有過節嗎?為什麼大姐從來沒有提過,而南宮天烈跟風厲天又是什麼關係?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南宮天烈心神一凜,想到了前塵往事,他的表情馬上變得隆狠,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曦兒一眼,「對了,關於惡鬼谷的事,恐怕你還不清楚吧!風厲天肯定沒跟你說。」
提到風厲天,曦兒的表情瞬間閃過一絲痛苦,隨即轉過頭去,「我不想知道。」
「是嗎?愈是不想知道,我就愈想說,更何況你並不是不想知道。」南宮天烈得意的笑道。
接著他一邊訴說,一邊欣賞曦兒發白的臉,就是這樣,他太愛這種表情了,更愛看那種在愛情裡生不如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