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龍炎星如願的見到程拓口中那位龍頭大哥。
龍炎星雙腿交疊,神態慵懶的審視著對座沙發椅上,神情冷然,渾身散發一股王者氣息的男人。
「照片中的男人可是你所說的叛徒?」龍炎星將一心形鏈墜放於長型桌几上,開門見山的說。
而立於男人椅後的兩個彪形大漢,立時走出一人去取那鏈墜,並恭敬的交到男人手中。
男人打開鏈墜,看了一眼,隨即沉重的點頭,「是他。」
「夙,你看清楚點。」對好友那匆匆的一眼,程拓頗為不滿,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黑夙神偏頭眸了程拓一眼,輕笑著說:「拓,你這話是在質疑我,還是擔心我?」
程拓皺眉瞪著黑夙神那因笑而柔化的鋼硬臉孔,「夙,我沒心情和你說笑。」
黑夙神揚眉隱去笑容,將視線調回那雙令他震訝不已的紅眸上,「你認識他?」
龍炎星明白他所指的「他——是照片上的男人。「不認識。」
對龍炎星的回答,黑夙神祇哦了聲,然冷沉的雙眸裡靜是質疑。
「她是他女兒。」龍炎星斜瞟了眼窩坐一旁的百里霏霏。
順著視線,黑夙神祇瞥了一眼,「她知道貨在哪裡?」他看著那詭異的紅眸說。
「她不知道。」龍炎星揚唇詭秘一笑,「但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誰?」黑夙神瞇起的眼射出兩道寒光。
龍炎星邪氣的笑睞著他,「我很好奇,你何以這麼肯定他是叛徒且吞了你的貨?」
黑夙神微蹙眉,似是不願提的靜默了會,才以沉重的口吻說:「林紹成,也就是照片中的男人,在十多年前,入了我神龍會,且因他的忠心及盡責態度,而獲前會首之賞識並且重用於他,當我接下會首之位時,更將會中大小事務交付於他。
「我相信他,所以將此次的交易交由他來處理,誰知道……」黑夙神的嘴角泛著被人背叛的苦笑。
「你如何得知他吞了你的貨?」龍炎星提出疑問。
「隨他前往的一班兄弟,有幾人僥倖未死逃回去說,林紹成下船和台灣這方的人交易沒多久,他們就遭到一幫人持槍掃射。」
「那你可知他在台灣有妻女?」
黑夙神鋼硬的臉閃過一抹難堪的搖了搖頭,對幫會中幾個重要部屬的身家,他可說瞭如指掌,然而林紹成一事卻讓他對自己的自信心及眼光打了折,起了懷疑。
「既不知,又為何派人前來殺她?」龍炎星再問,他相情真相就快水落石出了。
「約莫五日前,我青龍堂接到一神秘人的電話,及一張她的照片傳真。」
這就是問題的重點了,「你幫會中的電話,還真是人人皆知。」龍炎星輕笑的揶揄。
雖不悅他嘲笑的語氣,但黑夙神心裡卻也明白他所說屬實,是他太過急躁於得知貨物的下落,以至失去冷靜的忘了思考那神秘人何以得知青龍堂的電話號碼。
看著他恍然大悟的眼,龍炎星收起玩笑心態,正色說:「你的貨過幾日便有下落,但林紹成一事,你該先給她個交代。」
「你這麼有把握不是林紹成吞了那些貨!」黑夙神反問。
「當然。」龍炎星自信滿滿的揚唇而笑。
黑夙神思索了下才看向聽得一頭霧水的百里霏霏。
「你……」他不知如何開口說出他就是那個間接害死她雙親的人。
「霏霏,害死你雙親的兇手正坐在你面前。」龍炎星看出他的為難,遂替他開」。
霎時,百里霏霏臉上閃過震驚,不信等各種表情,她怔愣的望著那張陌生的冷然面孔。
「為什麼?」仇人近在咫尺,但她腦中一片空白的只能想到這個問題。
她的問題讓在場的幾人愕然不已,心中同時閃過一個想法,她到底有沒有將方纔的談話內容聽進去?
「我並不想殺他,只想找他問清楚,只是,前來的兄弟失手射爆了他正疾駛中的車輪。」黑夙神冷淡的語氣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惱悔及惋惜。
就這樣?百里霏霏難以接受的搖著頭,喃喃的念著,「就為了你要找我爸,就因為你手下的失手……讓我在一夕間成了孤兒……」
那股喪失親人的椎心之痛再次揪痛她的心,而那刺痛她眼的認屍,入殮,下葬的情節,此時如影帶般不斷在她腦中重複著。
「為什麼……為什麼……」滿眶的淚,順著她的腮滾滾而下,哽咽的喉喃喃的重複著為什麼。
她的淚如把利刃狠狠的刺進龍炎星立誓不再為她而動的心,蠢蠢欲動的心立即被理智所取代。
龍炎星強抑下上前安慰她的衝動,撇開臉,逃開她那張哭得梨花帶淚,閃著淒楚迷惘的嬌顏。
黑夙神起身走到百里霏霏面前,俯視她失神的眼,「我……」道歉的話卡在他的喉間吐不出來。
失焦的秋瞳對上他歉然的眼,「你很抱歉,是嗎,你以為你的一句抱歉就能抵過你造成的事實嗎?」
黑夙神頗為不自在的動了動。想他活了三十個年頭,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風浪沒經過,但在一個女人面前低聲下氣到說不出話來,這還真他媽的是頭一遭。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如果你想用我的命來抵,我會雙手奉上。」
「你的命?」百里霏霏冷笑,「殺了你,我父母就能活過來嗎?」
她的話讓程拓及隨黑夙神同行的保鏢同時鬆了口氣。
百里霏霏拭去頰上的淚,堅定的對他說:「我不要你償命,也不需你的任何賠償,我只要你到他們墳前磕三個響頭。」她相信在天上的父母,也一定會贊同她的作法。
「可以。」黑夙神毫不猶豫的答應,這對他來說不難。
見事情告一段落,龍炎星這才起身到她身邊說:「你先上樓去吧!」他看出她的疲憊,然出口的語氣卻是連他也一驚的冰冷。
望進那對如罩著冰霜的紅眸,百里霏霏甫平復的心再度揪了起來。
她木然的起身,眼不曾離開那對令她癡迷的紅眸魅眼。
片刻,她帶著被凍傷的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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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星神態閒散的漫步於無人的沙灘上。
他走了好一會,似是感應到什麼的揚唇嘲弄一笑,隨即看了眼時間,便抬頭欣賞在都市叢林中難得見到的滿天閃爍星斗,他知道他在等的人早已到來,只是不肯現身。
不一會兒,他聽到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沒回頭瞧那來人是誰。直到腳步聲在他身旁停止,一個帶著冷笑的聲音隨即響起。
「你還真準時。」
看也不看身旁的人一眼,龍炎星依舊仰望著星空,「你遲到了。」
他的語氣輕輕淡淡的,雖輕淡如風卻透著一股令人寒顫的涼意,來人不禁搓了搓起疙瘩的手臂。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對眼前這透著詭異氣息的男人,他總是感到一股懼意。
「在這裡!」龍炎星從口袋拿出折疊成長方型的牛皮紙袋,只是紙袋裡所裝的都是一些廢紙。
來人見到眼前晃前動的東西,伸手便想搶,龍炎星快手的將紙袋再度放入口袋中。
「你可真急哪。」龍炎星嘲弄的挖苦道。
「說出你的條件。」來人陰沉的咬牙說。
「沒什麼條件,只有幾個問題。」龍炎星的視線依舊停往在無垠的穹蒼裡。
「問吧,問完了快將東西交還給我,否則……」來人嘿嘿冷笑,早已在手的槍抵上龍炎星的腰側。
對他的舉動,龍炎星只覺好笑。
「林紹成的身份。」
來人愣了下,隨即意會的冷聲哼笑,「是那傻女孩要你問的?」
龍炎星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龍炎星那不甚在意的模樣,及對他視若無物的態度,讓來人不禁火冒三丈的由鼻孔噴出一聲冷哼,「小子,你很狂!」
龍炎星依然故我的冷冷回了句,「只對你狂。」
來人眸中霎時噴出忿怒火光,握槍的手扣上扳機,「你不怕我一槍斃了你?」
「你不會。」
來人狠瞪著龍炎星冷然的側臉,恨聲道:「算你狠!」他是不會,他的目地只為取物不在取人性命。
「王漢光,想拿回你的東西就快說,否則,我可要走了。」
龍炎星的無所謂態度,讓王漢光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往上直冒。
「他是國際刑警派遣在黑道中的臥底。」奇怪,自己為何要向他吐出實情。王漢光納悶不已的想著。
「那你呢?你是什麼身份?」龍炎星低啞蠱惑人心的嗓音迴盪於夜風中。
「他的上司。」他的聲音有一股魔力,王漢光腦袋有些昏沉的想。
「神龍會的貨是你吞掉的。」
「是。」龍炎星低沉的魔音鼓吹著他道出所有的事,王漢光垂下握槍的手,眼神呆滯,嘴巴自動的說:「林紹成傳回消息說他將帶著上億元的毒品偷渡入台,我因貪念想據為己有,所以夥同幾名手下,趁他下船之時將他敲昏,再上船幹掉其他人。」
「你不殺他,是想讓他替你背這黑吃黑的罪名?」龍炎星斷然的說。
「是的,我還故意放走幾名神龍會的人,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直到神龍會派人來台抓拿他,我更派人尾隨其後,趁神龍會的槍手射出一槍的同時,我派去的人亦射一槍,正中輪胎。」
原來,霏霏雙親的死並非神龍會所以為的失手,而是王漢光在旁搞的鬼。
「既然你的眼中釘已除,為何還要追殺百里霏霏,而你口中所說的文件又是些什麼?」
「因為林紹成早就對我有了防備之心,在事發前,搜集了不少我和黑道交易的資料,準備送交國際刑警總部,他死後,這封來不及送出的密函自然在他女兒身。」
「是你叫人綁架百里霏霏的?」
「是。」無自主知覺的頭上下的動了動。
「很好。」龍炎星陰鷙的臉,隱隱的玩著一絲紅光,「也是你跟神龍會的人透露百里霏霏的落腳處?」
「是。」
「你該死!」
紅光伴著火焰自龍炎星的週身泛射而出,暴睜的眼裡閃著兩簇火苗,他揚了手裡燃著一團因憤怒而生的巨大火焰,兜頭就往失去心魂的王漢光頭上罩去。
「住手!」
阻止他的喝聲傳來的同時,一條如龍般的水柱適時的澆熄了龍炎星的憤怒火團。
水霧影閃身擋在王漢光身前,「星,你不能殺他。」
龍炎星危險的瞇起眼,「走開!」他今天非殺了這個人渣替霏霏報仇。
「你不能殺他,他是我的。」隨後趕來的黑夙神沉冷的說。
龍炎星緩緩的回過身,火紅的眸因憤怒而更形熾紅,他瞪視著黑夙神,良久才說:「記得替我多送他幾刀。」
黑夙神笑看著忿恨難平,說得咬牙切齒的紅眸,「我會的。」
見他點頭,龍炎星看了相繼出現的幾人,輕點了頭,隨即消失於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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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炎星瞬間回到他位於「四方集團」的住處,他立於床邊,低頭望著熟睡中的嬌顏。
分手時刻已到,他輕坐在床沿,想撫上她柔滑的頰,又怕驚醒她而作罷。
方纔的憤怒早已消逝褪盡,有的竟是撕心般的痛。他想開口留下她,但他不能,也心知她無意被羈絆。
他愛她,龍炎星痛苦的將臉埋入雙掌中。他對她的愛是那麼深,他不想就此放手,他想往後的每一日有她為伴。
但,不放手他又能如何,一生一世的承諾他給不起。
他該怎麼辦?龍炎星煩躁的爬梳著濃密的卷髮,放與不放都令他痛苦,他該做何選擇?
再度的抬眼看向那令他醉心的容顏,她的睡容柔和美若仙子,唯輕顰的眉峰似在替她傾吐著她心中的煩愁。
龍炎星抬手撫上她憂愁的眉,輕柔的來回撫著。
沉睡中的百里霏霏似有所感的松眉輕揚唇,臉頰更往他的方向緩緩靠去。
這是對他的依戀嗎?他寵溺的溫柔紅眸含笑看視著她如貓兒般的動作。
他該放手的,他如她願的摩挲著她挨靠過來的嫩頰。
為自己,也為了她好,就算心再痛再不捨都得放手,因為他無法承受當東方火神知道他愛上異空間的女人時,那暴怒的火焰將置她於死的後果。
他寧願自己回去面對火神的暴怒之火,也不願見她喪命於火神的手中。
愛她,就該放開她!龍炎星對自己說,然立誓的心卻因這個決定而揪緊,緊得令他扭曲五官。
縮回手,他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平復久疼不平的心,同時,他亦作了一個決定,一個會讓她恨他的決定。
掀開她覆蓋的絲被,他舉臂抱起她。
遁入時空之門前,他凝重的紅眸滿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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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睡半醒間百里霏霏感到臉頰傳來癢癢的感覺,那感覺雖不錯又挺熟悉的,但挺擾人的,擾得她無法睡覺。她沒睜眼,只抬手揮了揮。
沒多久,那癢癢擾人的感覺又來了,百里霏霏惱極了,抬手用力的揮舞,不意揮舞的手竟教人給攫住了。
霍地,她驚惶的瞠大眼,以為又遭綁架的驚恐在見到熟悉的紅眸時轉瞬消失,有的是全然的安心。
龍炎星在見到她驚恐而後的全然信任時,心中不禁一陣抽痛,紅眸更是閃過放棄計劃的念頭。
不,此時已不容他卻步、猶豫了。
「醒了。」他語氣輕佻的說。
對他態度的轉變,百里霏霏著實困惑不已。出門前還一副冷如冰山,怎麼回來全變樣了,該不是又想耍她吧?
咦,她何時回到別墅的?困惑的眉因睡前醒後所處不同而更加緊蹙。
「我抱你回來這兒的,睡那麼熟,給我賣了都不知道。」龍炎星點上她的鼻,輕笑的調侃。
百里霏霏對他的取笑視若無睹,眨眼直問道:「事情辦完了嗎?結果如何?你問出了什麼?」
「你問題真多。」他拍了拍她湊近的頰。
她打掉他的手,鼓頰嗔視。
笑她的生氣模樣,龍炎星俯頭刷過她嘟起的唇,「事情都辦完了。」他真希望當初沒那麼積極的想替她了結此事,要不,他們……
「然後呢?」她向後退,避開他侵襲的嘴。
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將臉湊到她的鼻端前,「然後,他被黑夙神帶走啦!」
「就這樣?!」百里霏霏雙手撐在床上,努力的縮退被他緊扣住的頭顱,不信的輕嚷道。
「霏霏,有兩件事你應該知道。」他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說,但轉念間又覺她有權知道。
「什麼事?」他的神色好凝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百里霏霏惴惴不安的想著。
扣住她頭的手往下移至她的蠻腰上,龍炎星微一使勁,輕鬆的將她嬌軟的身軀帶進懷中。
她驚呼於他突來的動作,隨即挑高柳眉怒目以視。
他用鼻尖蹭著她的,微哂的說:「第一、黑夙神並不是害死你雙親的兇手,真正的兇手是王漢光。」
那她之前不就錯怪黑夙神了?百里霏霏不禁對自己的態度感到慚愧,更對黑夙神生起歉然之意。
「都是你,說他是兇手,害我怪錯人了。」她將過錯全往龍炎星身上推,事實上也全是他不好。
「是,都是我的錯。」他認錯似的堆了滿臉笑。
「第二呢?」
「第二件事是關於你父親的事。」
「他會有什麼事。」人都死了,就算真有什麼事,它得隨逝者而消逝了。
「他……他是臥底警察。」
感覺懷中人兒瞬聞僵直的背脊,龍炎星加重擁抱她的力道,似恨不能將她嵌入他的體內般。
「我想,你父母之所以沒有結婚,可能是怕臥底身份暴露後會為你們母女兩人招來殺機,所以……」
懷中的她那強抑哭聲讓他噤了聲,而她一聳一聳的肩頭,瘦弱無助的仿似替她訴說此時的哀傷,龍炎星無言,只能更加用力的擁住她嬌弱的身軀。
百里霏霏緊環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裡,任自己的淚,濕了他的衣襟。
她懂了,她終於明白母親所說的苦衷了,然太晚了,她真相知道得太晚了。
而她因對父親的恨而一直沒喊出口的爸爸,將是她今生最大的遺憾。
聽著懷中愈來愈大的哭聲,龍炎星的心也隨著加大的哭聲,一點一點的慢慢緊揪,終令他喘不過氣的拍撫她的背。
「別哭了。」
他輕柔的語氣隨著他拍撫的動作,緩緩的滑人她的心房,安撫了她受創的悲傷情懷,溫暖了她以為已被他冰凍的心。
龍炎星俯下臉吻去她睫上的淚珠,吞進她眼眶滑下的淚水,吻盡她頰上的淚痕。
「不哭了。」他語氣輕柔如春風吹拂。
她靦腆帶羞的搖了搖螓首。
他捧著她嬌羞赧紅的臉,吻上他渴望已久的紅唇。
百里霏霏輕啟貝齒,極欲再度感受他噬人的接觸,她環上他的頭,癱軟在他加深的挑逗中。
他離開她的唇,靠在她頸窩間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而她亦癱靠在他胸前嬌喘不已。
「你把我的衣服哭濕了……」他對著她的耳,似呵氣似輕喃。
她仰臉,不解他的欲言又止。
「罰你陪我洗澡。」龍炎星的語更輕,氣直呵人她的耳。
霎時,她潮紅了滿臉,忸怩難為情的不住瞟視他。
龍炎星呵呵輕笑,不待她的同意與否,抱起她便往浴室走去。
「我沒同意。」百里霏霏嬌嗔的握拳頭捶打著他,雖然兩人已經……但一起洗澡,太……
她的花拳,對他來說形同搔癢般,龍炎星笑瞇了眼,「你不同意無所謂,我同意就行了。」
他大笑的將仍捶打不休的她放下,扭開水龍頭,任其溫暖舒適的水沖淋著兩人。
待氣息回復平穩,他靠著她的肩,對著她的耳邪氣的說:「我幫你洗澡。」
百里霏霏依然夾著他的腰,全身無一絲多餘氣力的任他抱入超大的按摩浴缸中。
他將她擁在身前,借洗澡之名,行挑弄撫摸之實。
「你這叫洗澡嗎?」百里霏霏癱靠在他胸前,氣若游絲的側頭睨視他。
「當然。」他上下其手的不亦樂乎。
「別玩了,我好累。」她嬌懶的打了個哈欠。
百里霏霏欲起身的動作,教他早一步的環腰而再度坐回浴缸中。
她的手不禁意的觸到水下那硬挺之物。
「你……不會吧?」她愕視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臉。「我不……哦……」她拒絕的話因他的不請自入而改為呻吟。
氤氳的浴室中再度傳出嬌喘和粗嘎的低喘聲。
夜,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