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在電話中只說了句:「小楊,你馬上到我家來。」
小楊果然很快的就出現,讓人不得不佩服小邵的人際關係,居然有辦法使得一個警局的高階警官放下手上的事情,立刻出現。
人都到齊之後,於算安和歐陽-開始把所有事情的始末說出來。從同學會那一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在回家的路上遇上李淑貞,之後又一起撞上了黑仔,到昨晚遇襲的事情很詳盡的描述出。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心沒得到好報。」這是小邵聽完事情始末之後,所下的結論。
而小楊警官則眉頭深鎖的說道:「昨晚你們應該馬上報警的,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所有的證據可能都找不到了,現在報警也只能在警局備個案,對解決你們的問題沒有什麼幫助。」
「不會吧你們警察都這麼辦事的,太沒有責任感了吧」小邵很不滿意警官的回答。
「不是我們沒責任,而是我們手上的案子太多,實在是分身乏術。」
「反正我不管你手上有多少案子,反正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去解決,限你三天以內捉到那些敗類。」小邵像是警政署長一樣的下命令。
小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小邵手上,很為難的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如果說,由我出面主動將那黑仔和李淑貞引出來,然後警方派幾個人手將他們以現行犯逮捕,這樣可行嗎」於算安主動的提出意見。
「這是個好辦法,不過那些人有這麼容易上鉤嗎」小楊問道。
「應該會。我跟他們接觸了兩三次,每一次他們都是為了錢而找上門,如果我主動提出要付給他們一筆錢,要他們永遠都不能再騷擾我們,他們應該會上鉤。」
「如果他們肯上鉤的話,我可以向上級申請一次埋伏勤務,我們這邊人員佈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一定要一次就成功。」
「那麼我預定後天晚上將他們約出來,不知道會不會太急」於算安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件事情解決。
「這種事情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好,那些人神出鬼沒的,等到一缺錢,一定會立刻找上你們的,不過,你聯絡得到他們嗎」
「可以,上一次撞上黑仔的時候,我留了他的電話,只要我積極一點,應該找得到他。」
「那太好了,只要一聯絡上黑仔,你立刻打電話給我。」小楊很快的允諾道。「我立刻回去申請,詳細的計劃我會再和你討論。」
討論完畢,於算安和小楊熱烈的握手表示感激。小楊也立刻離開小邵的住處,著手於調派人手的工作上。
「我就說嘛,只要有我出馬,事情馬上ok。」小邵伸了伸筋骨,又打了個大呵欠。「我也累了,你和——就自便吧。」——
小邵一說到——,於算安才想到,剛才和小楊警官談了這麼久,只有一開始她有參與談話,之後好像都沒聽到她表示任何意見,她一向意見多過牛毛,怎麼這一次這麼安靜
小邵一離開客廳,客廳裡變得安安靜靜。
等等,好像有些微微的鼾聲傳出。再仔細一看,就看到歐陽-整個人縮在單人沙發上,抱著膝雙眼緊閉,擦拭頭髮的大浴巾半垂在地板上。
「歐陽。」於算安小聲的喚著,並且放輕腳步走到歐陽-旁邊蹲了下來,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歐陽-,起來,你的頭髮還濕濕的,這樣睡覺會感冒。」
歐陽-只是輕微的動了一下,甚至就像沒有動一樣,只是眉間稍微皺了一下。咋晚的事情把一向注重睡眠的她累壞了,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絕不輕言醒來。
「歐陽-,起來。」於算安的聲音仍然是輕輕的,其實他也不忍心喚醒她。她的睡臉是這麼的滿足,像個好不容易才要到糖的小孩,他又怎麼忍心把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糖給拿走
他再度衝進浴室,拿出小邵放在浴室裡的吹風機,開了最小的風速,輕輕吹著歐陽-的頭髮。
剛開動吹風機時,嘈雜的機器聲曾經引起歐陽-小小的肢體抗議,她的手在無意識下撥弄了一下,然後又沉沉入睡。
看著歐陽-表情的變化,於算安得到很大的樂趣。她甚至還會磨牙,有時還會輕笑,看著看著,於算安就坐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小邵拿著拍立得,各個角度都不放過的一張接著一張拍。
沒幾分鐘,桌上佈滿等著顯像的拍立得照片,有些已經稍稍的有些畫面出現,小邵難掩興奮之情,高聲的喊了聲:「呀唬!」
歐陽-先睜開眼睛,刺眼的客廳大燈讓她的眼前先出現短暫的昏暗。「我怎麼睡著了」
「——,你醒了」小邵的大臉很快的湊近,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歐陽-不由自主的退了退身子,她發現腹部好像有個重量壓迫著她,不是很重,但是確實存在著。
她將壓在她腹部的重物舉起,居然是一隻手臂,她嚇壞了,忘了趕緊放下手臂,只顧著大叫出聲。
「怎麼了」手臂的主人於算安這才驚醒,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左手正被歐陽-高舉著,他很快的抽回。「你沒事捉著我的手幹嘛」
像是被什麼超級細菌沾上一樣,他很小心的在歐陽-捉著的地方又拍又揉的。
「是你先把手放在我腹部。」歐陽-沒好氣的回答。對答之中,她才發現於算安是坐在地板上的,而且就坐在她腳邊,在他附近還擺放著一隻吹風機。「你沒事幹嘛坐在地板上還靠得我這麼近」
「我是因為……」幸好及時停口,要不豈不糗大了他怎麼能說是幫她吹頭髮,吹著吹著就睡著了這種理由一定會被笑的。事實上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沒事幹嘛幫歐陽-吹頭髮一定是中了邪。
「說不出來了吧你好噁心。」歐陽-噁心的吐了吐舌頭。
旁邊的小邵獨自悶笑著,強忍著下發出聲音,不過還是被於算安給逮到。「小邵,你在笑什麼剛剛是不是你搞的鬼」
於算安愈想愈不對勁,他明明只是幫歐陽-吹乾頭髮,怎麼會把手放到她身上他才沒興趣吃歐陽-的豆腐咧。
「喂,這件事情你可想別誣賴到我身上。」小邵很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辯護,並且將桌上的照片移到於算安和歐陽-面前,接著說道:「我是在笑你們兩個剛才的睡覺姿勢。你看,我都拍起來了,這些是證據,可別說是我搞鬼了。」
於算安和歐陽-同時朝桌上看去,大概有十多張的拍立得照片,照片中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有兩個人。
「這是什麼!」於算安先狂叫。
他看到的第一張照片是,他的臉和歐陽-的湊得近得不能再近了,可以算是鼻頭碰鼻頭了,而他的手指正埋在歐陽-的髮絲之中。其他幾張也幾乎都是這樣的畫面,看得出是差不多時間拍攝的。
歐陽-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她希望這是一場夢,而她再幾分鐘就能從夢中醒過來。
「沒想到你這麼快又送錢來給老子花用。」黑仔嚼著檳榔,說完還朝地面吐了一口紅紅的檳榔汁。
於算安皺起眉頭。跟這種人交涉實在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幸好,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怎麼今天你馬子沒陪你來嗎她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冒險」李淑貞站在黑仔身後,用極刻薄的語調說道。她心裡真正想對於算安說的是,要是她是他的馬子,一定不會讓他自己一個人冒險,但是她又怎麼能在黑仔面前對於算安說這種話。
「這麼危險的場合我要她別來了。」於算安輕鬆的笑了笑。感謝和小楊警官討論那一天,歐陽-睡著了,所以她對今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知情,要是被她知道了,她不硬軋上一角才怪。
「她對你的愛還真是深啊,要是我,就絕對不會讓我的男人自己一個人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無論到什麼地方,我都會陪著他的。」李淑貞說完,還緊挽著黑仔的手臂。
她對黑仔的親暱行為其實示威成分居多。她希望能在於算安的眼中看到後悔,後悔當初她自己送上門的時候,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而現在她屬於別人了。
於算安聽到李淑貞這幾句話只覺得好笑。「無論什麼地方你都會陪他。那真是難得。」連監獄也一起去,他在心裡竊笑著。
「言歸正傳,這一次是最後的十萬元,我希望之後你們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黑仔又塞了一顆檳榔在口中,邊嚼邊說道:「才十萬上一次的十萬元才沒幾天就空了,你想我們永遠消失至少也拿個一百萬才夠吧。」
「一百萬」於算安裝出驚慌的樣子。「我不過是輕輕的撞傷你,而且也做了賠償了,你這擺明了勒索我。」
「沒錯,就是勒索,怎麼樣有種你去報警啊。不過我外面有好幾個兄弟,他們都很呷意你那個馬子,隨時盯著她咧,可能你還沒報警,你那個漂亮馬子已經先上了社會新聞嘍!上一次放過你們不表示下一次還會放過,懂嗎」
「我很遺憾你這麼快就承認你的勒索行為。」於算安難過的搖搖頭。他還以為至少還得花上五分鐘才能由黑仔口中套出這個字眼,沒想到黑仔的智商比他想像的還低。
「廢話少說快點準備一百萬比較妥當啦,」黑仔再度吐了一口紅色的汁液,以他對台灣本土口香糖的需求量,他在牢裡的日子大概不會太好過。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港劇中常出現的劇情,小楊警官帶著幾位員警很快的將黑仔和李淑貞包圍。
小楊以職業性的口吻說道:「黑仔、李淑貞,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將以現行犯罪名逮捕你們,你有權保持緘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事情就這樣公式性的落幕,黑暗中只留下黑仔和李淑貞不雅的咒罵聲,和警笛聲劃破寂靜的天際。
黑仔和李淑貞的事件結束,於算安和歐陽-成了兩條平行線,雖然住在同一條街上,只隔了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他們卻再也沒有碰面過。
日子似乎在無聊和一如往常中進行著。
眼看著兒女的青春就這樣的消磨去,於母和歐陽母這兩個將身心完全奉獻給家人的標準家庭主婦又開始計劃另一攤同學會,找來的幫手當然還是小邵,共商大計的地點正是歐陽家的客廳。
「上一次辦小學同學會,這一次辦中學的。」於母理所當然的說道。
「中學的同學會去年辦過了,不如辦高中的,這樣算安和——才不會起疑心。」歐陽母另有意見。
「說的有道理。」於母點頭稱是。
小邵在一邊聽得快昏過去。這兩個寶貝母親未免太低估她們兒女的智商了吧,同樣的手法居然想在一年之中使用兩次。
「於母、歐陽母,我看這一次不能再辦同學會了,你們另外想想法子吧。」
「除了辦同學會之外,還有什麼好法子這兩個人好像算好時間一樣,早上出門的時間絕對不會相同,晚上入門的時間也絕對不會碰上,他們已經一個月沒見到面了,我真怕下次再見面他們連彼此是誰都不記得了。」
說完,兩位焦急的母親同時歎了口氣。
「怎麼可能」為了讓兩位可憐的母親安心,小邵拿出珍藏將近一個月的照片。「你們看,這是一個月前,算安和——在我家被我拍下來的照片,他們多親密啊。」
兩個母親看了照片,立刻一掃憂慮,臉上堆滿笑容,彼此緊握住雙手。
「於太太,我這輩子就只認定算安這個女婿了。」
「歐陽太太,我這輩子也只認定——這個媳婦而已。」
兩位母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小邵對這出肥皂劇感到膩了,反正每一次被兩位母親徵召來共商大計之後,這兩個寶貝母親一定會上演一次同樣對白的劇情。
「拜託你好不好,什麼時候你才會覺醒」
「我一直都是醒著的,不然你以為現在和你說話的我正在夢遊嗎」於算安將意大利面送入口中。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拿根大木棍朝你頭上猛敲一記。」小邵將於算安享用不到一半的意大利面移開。
「你到底在說什麼每次見面都這樣無頭無腦的對話,下次你約我我死都不出來了。」於算安哪裡不明白小邵所指的事情,他知道一定是他的母親又對小邵施壓了。
「什麼無頭無腦的話你和——的事情我已經插手八年了,請你給我一點績效好不好」
「喂,我可沒拜託你插手,相反的,我還想求你放手咧!」
「別這樣,每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你對歐陽-還有感情,怎麼你的腦筋就像被水泥給僵固了一樣,就是想不通」
「哈、哈、哈,剛才你說的話根本大有問題,應該是:每一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和歐陽-根本合不來,怎麼你的腦筋像是被水泥給僵固了一樣,就是想不通」於算安打哈哈的說道。
「我說有緣就有緣。你說巧不巧——也來了。」小邵指著門口剛踏進餐廳大門的歐陽-,他正想向她揮手,卻被於算安阻止。
「你要是把她招過來,我立刻走人。」於算安很沒有紳士風度的表示。
「你真是一遇到——就會變得特別幼稚。」小邵很無奈的撇撇嘴,繼續說道:「放心啦,——有朋友一起,我才不會傻到多找個不相干的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待會埋單的人可是我咧。」
朋友於算安朝著門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歐陽-和一位年輕的男士並肩站在一起,她臉上的表情好像十分開心。不久,餐廳的侍者引著兩人坐到靠窗的位置。
於算安的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表情也變得僵硬不少。「你看,歐陽-已經有了男朋友了,以後你們就不用硬要把我和她湊成一對。」他的口氣很不以為然似的。
「幹什麼酸溜溜的口氣」小邵把臉上的五官盡可能的糾結在一起,彷彿口中含著一顆酸檸檬的表情。「你的表情像在吃醋。」
「閉上你的嘴。我怎麼會吃醋」於算安的火氣直冒。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你能夠這麼無所謂的蹉跎光陰,原來是算準了——不會另結新歡,現在你碰釘子了吧是不是有那種心跳加快、臉上潮紅,有一股衝動想跑到——面前間清楚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你說的好像是女性更年期的症狀吧」於算安把意大利面移回,低下頭努力的想用叉子將麵條捲起,卻老是失敗。他在心裡抗拒著自己目前起伏的情緒。反正……反正歐陽-和誰在一起根本與他無關。
「沒錯啊,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面臨更年期的女性一樣。不信我替你找個人來問問。」小邵突然的將手抬高在空中揮了兩下,這個動作讓於算安吃了一驚,他以為小邵在向歐陽-揮手打招呼,幸好,他只是招喚餐廳的女侍者過來。
「請問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女侍親切的笑著。
「可不可以麻煩你看一下我的朋友,然後誠實的把他目前的樣子描述出來」
「呃」女侍遲疑了一下,不過她還是端視於算安幾秒鐘,然後說道:「你的朋友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她真的是很誠實的作描述。
「你的眼光不錯喔。是這樣的,靠窗邊那桌坐的是我這個朋友的女朋友,但是她居然背著我這個朋友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到這個地方用餐。所以好心的小姐,你可不可以給個建議,告訴我朋友他應該怎麼做」小邵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編道。
女侍同情的看了於算安一眼。他看起來真的是受了很大刺激的樣子,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俊俏的男人有著這樣慘痛的遭遇,都會忍不住想好好的安慰他一番的,她於是好心的說道:「也許事情不是你們想像這樣,可能你的女朋友和那位男士是來談公事的。你為什麼不上前直接問清楚,而在這裡生著悶氣」
「聽到了嗎連這個可愛的小姐都建議你去問個清楚。」小邵用手肘頂了頂於算安的手。
「你鬧夠了嗎」於算安低聲警告。他快受不了小邵一連串無聊的行為,但是在公共場所又不好發作,尤其是歐陽-也在這間餐廳裡,他怎麼樣也不能讓她看笑話。
女服務生看氣氛不對,簡單的說一句「我還有事情忙,不耽誤你們用餐了。」說完,便信步離開。
「不是我愛說你,連和你素昧平生的女服務生都看得出你臉色不好、心情不佳,怎麼你就是腦袋瓜不清楚」小邵不理會於算安的警告,他自顧自的說著。
「帳單由你付,我走了。」回應小邵這種人最好的方式,一走了之。
於算安盡量低調的走出意大利餐廳,走出之後,還不忘回顧一眼坐在窗邊的歐陽-和她的男伴。印入他眼簾的是歐陽-甜美的笑容。
「歐陽小姐,我沒想到你長得這麼甜美。」陳先生真誠的讚美道。
公司派他和歐陽-交涉有關資助她開演奏會的事宜,起先他還老大不願意,覺得跟那些所謂的藝術工作者說話是極為累人的事情,沒想到歐陽-長得驚為天人,氣質又特好,他覺得這是老天給他的機會。
「謝謝你的稱讚。」歐陽-微微的牽動嘴角。這個男人由頭至尾就是一直重複的稱讚她長得甜美,謙恭的話她也都說完了,笑容也快笑僵了,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肯導入正題
「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了,真的。」陳先生再度開口,說的還是大同小異的話。
「關於演奏會的事情,可不可以請你把貴公司的條件先大約說一遍」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無意義的言詞之下,歐陽-打破一直以來的談話內容。
「我們公司很樂意出資並且全心投入心血幫你籌劃演奏會,在同時,我們希望能幫你灌制一張鋼琴演奏專輯。」
「灌錄演奏專輯」歐陽-沒想到還得灌專輯,她以為這家唱片公司是單純的願意資助她開演奏會。
「沒錯。根據我們的市場調查,現在的消費已經不能滿足於商業化的流行歌曲,市場需要的是更有格調、更有質感的清新音樂,而你,正符合我們要找的需求。只要你和公司簽下合約,公司會盡全力宣傳你的專輯,加上演奏會的推動,帶動鋼琴演奏專輯的買氣,如果市場的反應夠好的話,公司會繼續幫你出專輯唱片。我絕對相信以歐陽小姐的美貌和氣質,絕對可以擄獲每個人心。」
「開一場演奏會是我的夢想,但是我沒想過要出什麼專輯之類的計劃,而且貴公司又將這麼大的期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勝任,所以我無法立刻答應。」歐陽-很婉轉的表明自己的遲疑。
「歐陽小姐,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公司會找上你就表示對你有信心,而我……也對你充滿信心。」陳先生很不好意思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謝謝。」歐陽-已經開始感受到陳先生對她放射出來異樣的眼波,還有他那種令她感到噁心的說話方式。「我三天之後再答覆你,可以嗎」
「沒問題,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是我手機號碼。」陳先生拿出名片遞給歐陽-,然後又眼帶感情小聲的補充道:「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我等著你來電。」
歐陽-幾乎全身起雞皮疙瘩。再不結束和這個男人的談話,恐怕她剛才吃下的食物一會兒就會從她口中傾囊而出。「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陳先生像剛出爐的牛皮糖,黏性十足。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
「一個女人搭計程車太不安全了,要不我陪你搭計程車好了。」
「真的不用了。」真是頭痛,無論碰過幾次這樣的情形,她還是對這樣的人沒轍。
小邵在另一邊看到歐陽-好像有些麻煩,不禁懊惱不該太早把於算安氣跑,不然在這緊要關頭,把於算安推出去英雄救美,也許藉著這件事,他們這對舊情人就這樣復合了也說不定。
搖搖頭,晃晃腦,小邵拿著自己的帳單走到歐陽-身邊。「——,你也在這裡吃飯」
「小邵!」歐陽-看到救星出現,興奮的眼淚都快流出來。她挽住小邵的手,示意他幫幫忙。
「你朋友」小邵指著陳先生。
陳先生沒有任何的反應能力,看得出他很介意小邵的出現,還有歐陽-親密的挽著小邵的行為。
「嗨!我是——的朋友。」小邵主動的伸手示好。
而陳先生這才反應過來,愣愣的也伸出右手想和小邵握手,但又發現小邵手上正拿著帳單夾,這下造成想握手也握不成的尷尬場面。
小邵裝出很不小心的模樣說道:「真不好意思,我正要拿著帳單到收銀台去埋單,沒想到就看見。對了,你們是不是也要離開了這一頓就算我的。」說完,他慢慢的去搶拿帳單。
陳先生一看小邵要幫他埋單,畢竟素不相識,怎麼好意思,也很快的搶拿帳單。兩個男人搶付帳,在小邵的有心安排之下,帳單最後落入陳先生手中,而且連原先就在小邵手中的那張帳單也一併被陳先生「搶」走。
「真不好意思,應該由我付的。」小邵臉上充滿遺憾。
「沒關係,歐陽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陳先生不知道自己中了小邵的計謀,還直覺得小邵是個阿莎力的好人。
「下一次,就說定下一次一定由我來付帳。」小邵拍拍胸脯。他在心裡竊笑著陳先生的愚笨,誰知道下一次會在什麼時候,可能是下輩子吧。
說完,他領著歐陽-離開餐廳,留下可憐的陳先生站在收銀台前孤零零的付帳。
「你從哪裡找來的呆頭鵝」小邵不忘損損剛才那個傻子。
「他是G唱片的製作經理,來找我談演奏會的事情。」歐陽-對小邵的毒舌早就習以為常。
「這種頭腦也能當上經理我看那家唱片公司快倒了吧。」
「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不怎麼樣嘍。算安比那個呆頭鵝好上百倍,你不會降低自己的標準去考慮那種人吧那還不如將就一點,選擇算安算了。」
歐陽-問的是演奏會的可行性,而小邵答的卻是毫無相關的答案。
「你沒事提他做什麼我問的是演奏會的事情。」一提到「於算安」三個字,歐陽-就沒好臉色。
「我當然要提到算安,剛才他也在那家餐廳,不過他一看到你和那個呆頭鵝有說有笑的走進去,餐點也沒吃完就氣跑了。」
「莫名其妙,我和誰吃飯關他什麼事」雖然滿臉的不在乎,眼神也飄散到別處,但是歐陽-的耳朵此時正專注的等著接收小邵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
「我怎麼知道他氣什麼不過他好像在吃醋咧。」小邵故意把「吃醋」兩字說得小小聲的,表示不肯定。
「無聊。」歐陽-沒有心情和小邵說話了,低罵了一句,便封閉起自己,專心的想著演奏會的事情,還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