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豫雍,別以為在我家人身上下功夫,你就能留住我!”
一走到巷口的小樹林,章浣-辟哩啪啦道出了她的決心。
“既然你這麼卑鄙,也別怪我不顧職業道德了,我……我明天不會到公司跟同事辦交接了!”
“這麼絕情?”單豫雍只是笑著雙手抱胸。
那張因生氣而漲紅的俏臉,讓他享受到“耍弄”的樂趣。沒想到這個好聲好氣的女人,發起飆來倒像只——可愛的小火雞!
“我是說真的!”他那副滿不在乎的口吻反而令人害怕,仿佛他手中握有更多足以壓制她的籌碼。
“嘖嘖嘖!”他惋惜地搖了搖頭,“我想,當John聽到‘伊蝶’要結束的消息時,一定很難過。”
“‘伊蝶’要結束?”為什麼?
“既然你不肯幫我挽救這家績效不彰的公司了,我還留著它干嘛?”他聳聳肩說:“其實,‘伊蝶’早該收了,若非顧念到我們以前的情分,而特地留給你一個工作機會,John已經卷鋪蓋走路了。”
“怎麼可以,經理不是handle得很好?”
“單盟集團”旗下的公司中,唯有“伊蝶”涉足服裝界。一開始,單豫雍只是基於對項彬這個人才的欣賞,而起了玩票念頭,沒想到他能在短短兩年拿到許多歐洲知名品牌的代理銷售或授權生產。
既然這只迅速由虧轉盈的“金母雞”前景十分看好,一再追加預算的單豫雍,又怎麼會輕言結掉“伊蝶”?也只有不甚了解公司營運狀況的章浣-,才會被這天大的謊話給蒙騙過去。
“明天我就到公司把遺散費發一發,省得這棵賠錢樹繼續蝕‘單盟’的老本。”單豫雍說著拉開後座車門,將公事包丟進去。
“等等!”章浣-立即揪住他的袖子,“是不是只要我留下來,‘伊蝶’的員工就……不至於失業?”
善良的她只想項彬、賀咪咪以及胖妞他們,如果在這不景氣的時機下討生計。
很好!情勢開始逆轉。他在心中竊笑。
“你不是說……不需要我的‘施捨’嗎?”他諷刺地反問。
“我可以等公司的情況好點時再走。”那抹在單豫雍唇角滑開的獰笑,令她有種掉入陷阱的不安感。“只要……你別騷擾我。”
“即使是施捨,也得看心情。”他揚了揚眉,說:“剛剛我那麼誠心誠意,你都不肯賞臉,等到我改變主意了,你才決定留下,難道你不覺得該反過來懇求我一番?”
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小人!章浣-只得咬了咬牙,低聲道:“拜托你……讓我留在‘伊蝶’。”
“可以!但是——”他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條件呢?”
“嗄?”還有條件?千方百計留她的人是他,要她開口懇求的也是他,怎麼又有附帶條件了?
章浣-正百思不解,倏地,單豫雍將她推擠入車內。
“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寬敞的後座因兩人橫臥的姿勢顯得狹小,致使她的手毫不抗拒空間,“你不是答應過不搔擾我的嗎?”
“‘伊蝶’存廢的條件尚未談妥,你還想跟我討價還價其他的細節?起碼……”他不客氣地握住她隆起的山丘,“你得先哄我開心吧!”
“唔——”隨即堵來的嘴教她根本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原以為之前會被占便宜,是因為乍見到單豫雍時驚嚇過度而失常,但再次“交戰”,章浣-發現自己依然逃不出他霸道傲慢的吻。
他的唇似火,在一番狠吮後,引燃而起的熱度不僅撩升她的體溫,還一並酥軟掉她的氣力。
噢!不行!少女的童貞被他奪去也就罷了,如今她都結婚了,豈能再讓他破壞她及夫家的名譽?
“你不可以……”非禮我!
趁著單豫雍暫時松口,她正欲厲聲斥責,但胸口接踵而來的高溫,燙得她再度失支言語的功能,只剩下無力的單音不規則的哼著。“嗯……”
可惡!他何時偷渡進她的衣服中,將扣得死緊的內衣解開的?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擋不住這把延燒而下的戰火,還任那條邪惡的魔舌在她身上播撒欲望的種子。
“不可以怎樣?”他以手重復彈捏的動作,“是這樣?”然後又輕嚙了一下她已然硬挺的花蕾,“還是那樣?”
“都、都不可以……”遽來的吮引起她強烈的亢奮,“啊……”
“這麼敏感?”果然是天生的騷貨,三兩下即現出她淫蕩的本性。
大掌繼續往下發掘新版圖,隔著絲襪和內褲,他食髓知味的指頭開始向藏於其後的“神秘殿堂”叫陣了。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憋多久?”
“不——”章浣-被這前所未有的“招式”嚇壞了。但她愈是扭動,私密的深處愈是有一團莫名的火燒得她難受無比。“呃……”
現在她終於明白,單豫雍何以能成為獵艷“高手”了!原來他的“淫爪”擁有令人欲仙欲死的魔力!
“真是熱情……”他湊近她的耳畔魅聲低道,“呂冠彥一定經常撫弄你,否則這裡不會興奮得這麼快……”
怒火陡然竄升,她立即揚手,“你這個無賴——”
“從來沒有女人敢攻擊我!”單豫雍以更快的速度,一把鉗住她的粉拳,並往自己的腹下壓去,“她們的手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取悅’我!”
“你……”仿佛觸摸到什麼天大怪物似的,她先是錯愕了半秒,接著嚇得纖手直抖!
天啊!這塊隆起的“物體”怎麼會……這麼硬?
“你好像很吃驚?”單豫雍淫笑著強扳開她的指頭,好感受他的“雄壯威武”,“如何?比你想象中大吧!”
“你少自鳴得意了!”章浣-亦不甘示弱地強調,“告訴你!我老公的尺碼……可比你‘大’多了!”
但唯有老天曉得,她從未如此“丈量”過異性的下體呢!
她本以為挫挫單豫雍的銳氣,就可以擺脫他的糾纏,殊不知,男人對這種事是死要面子得很,而愈是愈怒他們,他們就愈想以“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
“是嗎?不過我敢保證,我的硬度和持久性絕對比他強!”他順勢將章浣-托放在腿上,然後用力一頂。
盡管隔了數重障礙,可那股抵撞而來的勁道,竟有如武俠小說中形容的內功般,以貫穿奇經八脈的氣勢,強烈撼動了她的某根感官神經。
明知他百般的撩弄,無非只是羞辱自己的手段,然而這個被喚醒的知覺中,興奮卻占了絕大部分。
“呵——”除了連連抽氣,更該死的!她居然有種想放聲大叫的沖動。
看出她的掙扎,單豫雍又往前挺了兩下,“喜歡的話,就叫出來,何必苦苦壓抑呢?”
“你……你實在太過分了!”她的聲音發顫,一小部分是因為氣憤,但令她抖怯的真正原因,是察覺到自己的體內原來潛藏著這麼一頭難控的欲獸。“放開我,否則……我要喊救命了!”
當然,那是下下策。
“盡管喊吧!相信你我的衣著不整,絕對能為貴社區帶來茶余飯後的趣味話題。”他毫不在乎,還邪肆地在那對吻痕斑斑的雪乳上,多綴了一道醒目的記號。“不過,我得提醒你,呂長昕的血壓似乎不太穩定喔!”
這番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話,頓時令章浣-體內的欲火完全熄滅了。
縱然想揚聲求救,但是在此曖昧的姿勢下,有誰會相信一個跨騎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是被迫的呢?
章浣-既無奈又委屈的落下淚來,辟哩啪啦滴向胸脯前那張貪得無厭的臉上。
驟來的濕熱,教埋醉於玉峰間的單豫雍猛地仰首,心則為之一擰。
“如果你覺得‘蹂躪’一個弱女子才能滿足你變態的性需求,那麼……請便吧!”反正她也逃不出去了,不如干脆認命。
“下車!”他好想揩去她的淚珠,而他只是懊惱地下逐客令。
章浣-趕忙爬下他的腿,整理凌亂的衣衫。
“狩獵一頭輕易放棄掙扎的困獸,實在太索然無味了。”他自欺欺人地嘲諷道。
“無恥!”原來他愛好那份殘暴帶來的樂趣。
“剛剛你求我的事已經成交了,”單豫雍推開車門,示意她可以離開了,“但如果你明天沒去上班的話,三日後,我將上報刊登‘伊蝶’被砍掉的消息。”
???
經過一個星期的忙碌,“伊蝶”的員工總算把所有的東西定位。
搬來這棟所有權屬“單盟集團”的大樓後,最高興的莫過於尤佳麗了。和舊同事僅隔兩層樓上班,她樂得沒事就溜過來幫忙,順便替大家帶午餐。
“調職以前,我老認識咱們的經理好∴攏來到總部才發現,項彬已經算是個滿有人情味的上司了。”塞得滿嘴蛋的尤佳麗,還貪心地從章浣-自制的便當中,偷渡了一塊糖醋排骨來。
“哪像臭‘牛鼻子道士’,他的城府之深,你簡直猜不透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下,內心在算計些什麼?”
原以為調任總部便算升級了,豈知,課長牛比道居嫌她太“賢慧”——閒閒的什麼都不會,而淨派些送公文、倒茶水等小妹階級干的雜事給她,簡直辱沒了她的才干。要不是她生性夠樂觀,恐怕早被這變相的“貶職”給嘔斃了!
“聽說‘單盟’的核心干部各個精明強悍,不曉得Simmon是如何駕馭他們的?”提前銷假回來上班的賀咪咪,只想多聽點單豫雍的八卦消息。
“小尤,你不是負責替各個部門送公文嗎?如何?大老板的辦公室一定很氣派吧!”
每天進出“單宇大樓”的人何其多,況且他又有自己專屬的電梯,平凡的小職員根本少有機會與他接觸。
“所有送到總裁室的公文,一律由‘太監’先行過濾,想覲見‘皇帝’,哪有那麼容易!”呼嚕呼嚕地,尤佳麗又干掉好幾塊壽司。
“這個時代了還有太監?”胖妞驚問。
“笨喲!‘太監’就是他的‘特助’啦!”尤佳麗不禁被她的低IQ逗得噴飯。
“哈哈哈!”笑到掉淚的賀咪咪,突然發現某個人異常的“若有所思”。“浣-,我們討論得這般熱烈,你怎麼好像對Simmon沒啥興趣?”
剛開始雖不怎麼熟稔,不過,第一次當媽媽的她為了請益育兒常識,才與章浣-有了可聊的話題,同時也一改她原先對漂亮女人的偏見。
“大老板也是人,對於那只如廁時也同我們一樣得使用馬桶的動物,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奇特的。”章浣-慢條斯理的扒進一口飯,面無表情地說。
“我現在才曉得,原來浣-這麼幽默。”尤佳麗笑得直跺腳。
“天啊!一想到總裁坐馬桶時的不雅姿勢,他在我心中酷斃了的形象全毀滅了!”賀咪咪掩面假泣。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這裡,項彬走了進來。
“沒有啦!”尤佳麗將便當遞過去,“吃飯了,經理。”
“謝謝!我待會兒再吃。”他將便當暫且擱置一旁,“大家聽好了,我有兩項‘人事異動’要宣布。”
“‘人事異動’?”大伙的筷子都停了下來。
賀咪咪不覷了尤佳麗一眼,責怪她沒把任何的“風吹草動”先透個口風過來,而尤佳麗則是回給她一個無辜的聳肩。
“小尤,你不老喊著想回來嗎?經過我的爭取,總務課已經答應放人了。”
饒了一大圈,這顆“寶貝蛋”還是回來了。
“真的嗎?”尤佳麗樂得大叫,“太好了!我終於要脫離那臭道士的折磨了!各位,今天的便當錢不必給了,我請客!”
“小氣鬼,一個便當就想打發大家?”尤佳麗敲她一記頭後,即問:“那另外一項消息呢?不會是經理您升官了吧?”
“當然不是。”他搖頭笑道:“而是公司將有一位‘執行總監’。”
“嗄?”胖妞覺得奇怪,“怎麼經理你也跟總裁一樣,流行找‘太監’?”
太監?“你說什麼?”
“笑話一則、笑話一則!”尤佳麗掩住她的嘴巴。
“執行總監就是‘公司動作情況的監督者’。”項彬沒好氣地說:“除了浣-以外,拜托你們這幾位‘嬉皮族’往後檢點些,可別讓我落了個‘管理不彰’的丑名!”
“莫非大老板要親自來公司坐鎮?”賀咪咪不免雀躍。
“鏘!”一聲,章浣-的湯匙突然掉到桌下。
但是眾人並未注意到彎身撿食具的她,神色有多麼凝策。
“既然得日理萬機、又要抽空泡妞,總裁怎可能獨愛‘伊蝶’這個小單位?不過,你猜得已經很接近了……”
見大伙兒面面相覷,吊足胃口的項彬終於公布答案。
“是咱們未來的老板娘——羅怡雯啦!”
???
期待了一個星期,“伊蝶”的員工終於見到他們的執行總監了。
意外的是,這位甚少在公開場合面的富家千金,非但沒有絲毫的傲態,她的有更打破大家先前對其容貌的揣測。
“唉!誰說她丑來著?”胖妞不服地撞了撞那個“造謠者”,“人家明明長得很稱頭啊!”
“小聲點,你想害我沒工作呀!”尤佳麗馬上回瞪她一眼,“這謠言又不是我起的頭,所有‘單盟’的員工都這麼傳的嘛!否則,大老板怎麼會才能愛往外發展?”
“這沒啥稀奇的,古代帝王後宮三千,哪個不是天香國色?”瞥了一眼那對正在和項彬說話的俊男美女,賀咪咪低聲道:“這就是有錢男人的唯一缺點——容易犯賤!”
在幾位竊竊私語的小職員中,唯獨章浣-保持緘默。
盡管已有心理准備,可與羅怡雯真正照面時,她的胸口仍因單豫雍那只不時擱放在羅怡雯腰際的手,而產生些許的悶痛。
“這位就是新任的執行總監——羅怡雯小姐。”
浣-領兩人過來,並且正式介紹給眾人,不過,大老板居然趁隙在未婚妻頰側親暱的一吻,立刻引發女性員工的低呼。
“往後‘我的怡雯’就請各位多加照顧了。”除了口頭的刻意強調,單豫雍的眼瞳還曖昧地朝她放了一下電。
羅怡雯的臉上赧然的泛出兩朵羞紅,有些受寵若驚。
歡迎的掌聲後,員工們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負責聯系廠商生產進度的小尤——尤佳麗。”
“我姓龐,單字一個妞,她們都叫我胖妞。”胖妞熱情地與她握手,“往後您有什麼雜事,交給我就行了,譬如說泡咖啡、買點心……”
“賀咪咪——助理會計。”賀咪咪漾開公關式的笑容,“想不到執行總監才貌雙全,總裁真是好眼光呢!”
“哪裡!”羅怡雯接著將目光轉向最左邊。
打從踏入這間辦公室,她即對那位清麗脫俗的職員印象深刻。漂亮的女人不稀奇,但能教人一見生“憐”的,卻是世間少有。而這樣的女子,不曉得處處留情的單豫雍是否也……
“我叫章浣-,業務助理兼企劃,請多多指教。”
章浣-沒留意羅怡雯變幻的神色,迎接單豫雍“炫耀性”的目光時,她只知道要保持鎮定。
“雖然我在管理方面是個生手,不過,我希望能夠和各位同仁相處得十分融洽……”由於曾在台灣念過書,羅怡雯的中文毫無香港口音。“John,新一季的服裝秀不是要在樓下的廣場舉行嗎?你們准備得如何了?”
羅家的生意向來是男人在打理,所以,如明珠般被捧在掌心中呵護的羅怡雯,念的都是些禮儀、美容……等,為嫁作人婦而准備的“新娘學院”。
好不容易爭取到進入未來夫家公司學習的的機會,羅怡雯的確想有一番作為,以證明自己並非是一個只會吃穿打扮的洋娃娃而已。
“都差不多了,現在只剩舞台的布置。”項彬將進度表遞給她。
單豫雍笑道:“John可是我由執服裝界牛耳的‘華美公司’高薪挖角過來的,他的經驗很值得學習。”
“不敢!我才想請兩位賜教咧!”難得老板開口誇他,項彬不禁靦腆。“其實,這次服裝秀的企劃案是浣-提出來的,她……”
“什麼?”單豫雍輕蔑地瞥了章浣-一眼,冷然間:“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扔給一個新手去策劃?”
“我——”他毫不客氣的口吻令項彬尷尬不已。
“豫雍……”羅怡雯趕緊輕扯他的衣袖,“像我這種連社會經驗都沒有的新人,你還不是放心地把公司交給我管理?”
“她怎能跟你比呢?你是商人之後、天之驕女,而她……”單豫雍柔和的語氣一轉向章浣-,即變得尖酸刻薄,“不過是個小小的業務助理罷了。”
他的態度頓時令羅怡雯松懈下心防,照這情形看來,單豫雍應該沒對人家“想入非非”。
“可是,浣-的構思真的很棒呢!或許,我們該給她一次機會試試看。”羅怡雯甚至幫忙說情。
“才上班第一天,就這麼護著屬下了?當心她們看中你的軟脾氣,日後就爬到你頭上了。”單豫雍在她耳畔低語後,才道:“好吧!難得有人這麼欣賞你,章浣-,你可以把我的預算‘試’到血本無歸了!”
“加油喔!浣。”羅怡雯則投以一個期待的微笑。
回瞥了單豫雍一眼,他那雙手換胸、等著看“你有何能耐”的輕蔑德行陡然激起她的斗志。
章浣-立即揚聲允諾,“是,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不讓單豫雍給瞧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