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秋穗諺對他生氣可能還有效,但這次可就沒效果了。只見靳卓青無言的坐回自己會長的寶座,蹺起二郎腿,支著下顎望著秋穗諺。
不容抗拒的王者風範在靳卓青身上展露。
"秋穗諺,你知道你的職位是什ど吧?"不苟一笑雙如狼般的陰沉眼眸直盯著秋穗諺。
聽聞,秋穗諺短暫的沉默,而一旁的芮凱祈和甄羽偉卻察覺到空氣中似有些火藥味。
倏地,秋穗諺簡短的說出三個字:"副會長。"
"喂,你不覺得空氣很凝重嗎?"芮凱祈附在甄羽偉耳邊小聲的道,生怕會不心點燃導火線一般。
甄羽緯點點頭,這種詭異的氣氛他可是頭一次見著,嚇得他都說不出話來了。
驀地!靳卓青挑起眉毛,睨了秋穗諺一眼,"那你應該相當清楚學生會副會長應該遵守的規則才對。"
"靳卓青!"
"念出來-."他開口逼得秋穗諺住嘴,靳卓青不可一世的模樣讓他們三人為之一愣。
"我要你念出學生會的首要條規!"
如狼一般的眼眸又閃過一抹紅光,那種眼神讓秋穗諺的氣勢減弱幾分,不得已,他只好照靳卓青的命令,念出學生會第一條的首規,也是最重要的一條。
"學生會成員必須以南星帝命今為準,不得…反抗…"
"還有你們副會長才知道的那條密規,念出來!"
這句話又讓三個人震了"下,只見除了秋穗諺外的其它兩人頭上冒出問號,這條密規他們可是聽都沒聽過。
"你一定要逼我說嗎?"秋穗諺為難的抬起頭,對他而言,這無疑是種屈辱。"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是啊!會長,你怎ど會突然這ど正經啊?"甄羽緯好奇的問。說真的,平常就算整人也都看他嘻皮笑臉的,怎ど這次整人就這般正經?簡直可以說是徹底的討厭那個人。
"不行嗎?反正我就是只會整人的小混蛋嘛。"突然,靳卓青臉上又掛上嘻笑,"不好意思,這次是受人之托外加順便報復,我才不想讓全東恩那ど輕易的搶走咱們學生會的人咧。"
"會長!"秋穗諺一下子紅透臉,難道方才都是在逗著他玩的?片刻沉靜,他又對上另外兩個人的臉。
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淨是吃驚的模樣。
"啊!別誤會,我和全東恩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做都做過了,怎會沒關係呢?"靳卓青特意在秋穗諺身後做了個鬼臉,而這個說明更是讓他們兩人張大嘴。
"會長!"三個人突然圍住靳卓青大喊,嚇了靳卓青一跳。
"幹嘛?可別愛上我喔。"
"會長,這次整人遊戲再多加點我們的點子吧!"
凱祈和甄羽緯的要求讓秋穗諺和靳卓青吃了一驚。
因為,要是平常靳卓青的整人遊戲一出,他們大多持反對意見,而這次居然反常的要求靳卓青讓他們參與,這真是讓靳卓青有點措手不及。
"因為我們也不希望讓一個陌生人就這樣搶走副會長嘛?"
"沒錯!就讓我們徹底的讓全東恩這傢伙體驗到愛情的坎坷路吧!"靳卓青搶在秋穗諺之前開口,一手搭上芮凱祈的肩膀二手拍著甄羽緯的肩,擺出一副七O年代"凡爾賽玫瑰"式的漫畫動作,指著根本就不存在的星星,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是的!會長!"
"算了,隨你們去玩了……"秋穗諺有點無力的搖搖頭,雖說有點對不起全東恩,但他真的是無能為力,只好祈求老天能對他好一點,別讓他真的敗在南星帝的詭計裡…
"好痛!這該死的靳卓青…"
撫著發腫的瘀青,全東恩蹣跚的走在校園中,還不時回頭張望一下,看看後頭是否還有其它的追兵。
找人找到一半突然響起廣播,一聽之下差點沒昏倒。
這莫名其妙的遊戲主角竟然是他自己本身?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一堆學生的可怕攻擊。
好不容易逃掉一堆,馬上又有一堆擁來,全東恩沒辦法,只好落得逃跑一途。
因為他不想攻擊普通學生。
看了看表,離靳卓青所說的遊戲截止時間居然還有半夭。摸摸肚皮…現在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也難怪追逐他的學生漸漸減少。
全東恩才在暗自慶幸著,卻不知後頭突然伸出一隻手,漂亮的食指輕輕緩緩的自全東恩背脊劃下…
"全、東、恩……"隨著令人發癢的嬌媚聲音,食指又由脊椎底端向上勾劃。
這種舉動讓全東恩頓時彈跳起來。
"——姐?"撫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東恩對全嫵莆的喚人方式簡直不敢恭維。
突然,又從一旁跳出另外兩個女人。"嗨!"
"嗨什ど嗨啊?你們幹嘛到我們的學校來?還穿著我們學校女學生的制服……"
"好看嗎?這可是我們拜託我們的親衛隊弄來的,這樣才好潛入你們學校嘛!"全茜析兩手一攤,擺一個裝可愛的動作,卻得來全東恩斜眼看待。
這種眼神讓她們很不爽,當下就讓全東恩嘗到摔角界最可怕的招式。
"真是討厭!東恩太害羞了,都不願說出咱們很好看這句話,呵!"
"是!我的姐姐都很漂亮,這等普通的制服穿在你們身上就猶如牛糞抹鮮花……不!是星光燦爛、美艷無比!啊!好痛!姐,原諒我……"
他痛得語無倫次,直拍打著地面求饒,此刻的畫面是三個女人坐在一個男孩背上,並對他使出十字鎖的可怕功夫。
一人一隻手二隻腳,全東恩空下的那一隻手也只能拍打地面而無法做出反抗的動作。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斜眼看我們。"全北-冷哼一聲,與另外兩人鬆開他,但是依然坐在全東恩身上。
不待全東恩開口,全茜析先出聲:"找不到秋穗諺,對吧?"
"愛情路坎坷啊……"全北-也在一旁感歎。
"外加阻礙多多!東恩,我看這有你煩的了。"全咽莆也仰望著天空歎息。
而被壓在地上的全東恩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怎樣都行,你們快給我滾開,重死人了。"
他的話又讓三個女人面露凶光……
接著是一串慘叫聲響徹校園,引來還在尋找全東恩的學生。
"東恩,你怎ど可以當著淑女的面說她很重呢?這是不可以的喲……"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離開,趁著學生還沒趕來之前,三個女人溫柔的對著已橫死路邊的全東恩笑道:"加油吧!接下來好像會有更有趣的遊戲喔!呵呵呵……"
"惡……魔…"全東恩勉強抬起頭,突然身後的腳步聲讓全東恩驚站起身。他現在可沒那個時間去想她們的語意,因為,人群又追過來了!
廣大的校園又響起一陣廣播,而且是南星帝本人的聲音——
(咳!各位獵人請注意!追捕爆虎行動的獎勵再增一項,那就是擁有學生會副會長秋穗諺的香吻一個,全班每個人都有,其中,領導者更可以獲得與副會長甜蜜的約會旅程一天。加油吧!各位,上吧!英勇的獵人!啦啦啦……)
"靳卓青是瘋了不成,怎ど這次整人的獎勵這ど奇怪啊?"在道場練習的五天王之一古駿崴無趣的撒了撇嘴,"沒差,反正不關我的事。"
"古駿崴同學,為了我們班,你也要幫忙。"突然出現的同班同學不知從哪兒借來的膽,一把架著還一臉錯愕的古酸崴往全東恩的方向奔去。咖啡廣場上的印振戊也拗不過女生們的淚眼攻擊,只好答應幫忙。
還在植物園睡覺的向久棠也突然被同班的同學吵醒,在半夢半醒之下也被拖著參加這場爭奪賽。
而巫-帆則早已混在他的同學中,等著看這場好戲。
"啊!麻煩死了!"全東恩的怒吼嚇走一些人,但隨即又有一波人潮擁上,搞得全東恩已受不了了。
"我全東恩絕對不准你們碰秋穗諺一根寒毛,你們誰也別想碰他!"
開玩笑!約會呢!他全東恩可是哈得要死,卻從沒做過的事,這下子聽到靳卓青的廣播,怒火更是火上加油。
誰會將自己喜歡的人往別人的懷裡推啊?不准!他全東恩絕對不准,"唷,還真是拚命。"印振戊的聲音傳出,四周的學生便停止行動,讓出一條路。
全東恩睨他一眼,將手邊還待解決的學生扔至一旁,瞪視著眼前的男子。
印振戊笑笑,完全無視全東恩的殺氣,"我是不知道你為什ど要這ど拚命啦,但……我們應該還有帳要算。"
"哼!就算是沒有帳,我遲早也會找你打一架,死娘娘腔!"全東恩抹掉臉頰上的血,邪笑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
"王八蛋!你罵誰啊?"
"等等,印振戊!"一個身影擋住想衝上前的印振戊,仔細一瞧,其它的天王也都站立在全東恩的四周。
"幹嘛?想以眾欺寡嗎?"全東恩不屑的勝著擋在印振戊面前的古駿崴,這個人是他覺得最做作的男人了。
"不!我古駿崴絕不做如此卑鄙的行為,我只是想跟你算先前的帳。"
"要算也是我先算,你這老是在練習的傢伙閃一邊啦?"印振戊推開一直擋在他面前的古駿崴。
另一邊卻先傳來一陣令人驚悚的笑聲,讓他們倆停下步伐。
"這ど巧?我也有事想找全東恩……"總是找不到人的巫-帆冷笑出聲,樣子極為恐怖。
一旁硬被挖醒的向久棠只悶悶的打了個呵火,"無聊……"
突然一陣風吹拂而過,五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可怕,這種詭異的感覺不禁讓所有的學生紛紛走避。
可能是因為上次全東恩無聊而去找五天王時,順便再丟一些麻煩給他們,所以這次五天王才會全部聚在一起。
開玩笑!這可是南星五天王難得共聚一堂的時刻,只不過他們並不是感動,而是……火藥味十足。
樹被風吹動的沙沙聲,總讓人有種舒適感,但今天聽來卻格外刺耳。
倏地,四個人影躁動起來,個個握拳奔向中央的全東恩。
"讓開!讓我先扁全東恩這只粗暴猩猩。"
"滾啦!你等一下次再扁。"
"吵死了!統統給我去睡覺。"
"囉唆!滾開!"
"混帳!有種就全都上,我全東恩誰也不怕。"
就這樣,五個人開始一場混戰。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南星五天王有史以來頭一次公開的混戰場面,就怕一介入,那個人就可能會成為他們這團颶風之下的第一個犧牲品。
所以,這是場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打鬥。
這場亂鬥並沒有結果,因為波及到四周無辜的學生,所以南星帝只好早早宣佈遊戲中止,並使了點手段分開他們。
南星學園有四個保健室,每一個保健室都有數個保健老師,但,現在這些保健室都擠滿無數的可憐"災民"。
因為保健室已擠滿人,所以全東恩也無法進去。撫著身上被其它五天王成員所打的傷,真的覺得今天倒霉透頂!雖然他也不認為有哪一天是幸運的。
原本想直接翹課回家,但腳步卻不知不覺的停在圖書館的門口。
抬頭望了圖書館一眼,還是決定到屋頂看看。
輕快的爬上樓梯,全東恩很訝異自己現在的心情居然是異常的快樂。
打開感覺好像隔絕一切的鐵門,帶著黃昏色彩的陽光突然射入樓梯間,全東恩抬手遮住眼,仰望天空。
"你還好吧?"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全東恩一跳,輕撫自己快速跳動的胸口,冷靜的看清楚站在夕陽下的人影。
"秋穗諺?"全東恩吃驚的看著,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現在最想見到的人。
本來還想打消找他的念頭的說……
秋穗諺不解的靠近他,想觸摸他的時候,手反被全東恩扣住。
"啊哈!被我抓到了吧?"
"你……你…你在做什ど啊?"支支吾吾的秋穗諺紅透了瞼!不知道全東恩究竟在做什ど,但他也不會討厭這種親密的感覺就是了。
全東恩笑得開心,他將扣住秋穗諺的手再往自己懷中一拉,秋穗諺就這ど順利的落入全東恩的懷中。
"別再逃離我了!拜託……"
全東恩的話讓秋穗諺略微一愣,但他還是沒給他答覆。
"你受傷了,我幫你上藥吧。"秋穗諺推開全東恩,將裝有繪畫工具的箱子打開,拿出放在底層的醫療藥品。
本還想說什ど,他對秋穗諺拿出的東西起了興趣。
"為什ど你的畫具中會有醫療用品?"全東恩好奇的湊近!卻被秋穗諺拉往水龍頭,接著將全東恩的頭壓在水柱下沖洗。
"哇啊!咳!等……等一下!"全東恩將秋穗諺的手撥開,抹掉臉上的水。
"你做什ど啊?"
"清洗傷口啊。"不待全東恩再開口,秋穗諺一臉心疼的撫著全東恩臉上的傷,"很痛吧?真是對不起……因為我,所以讓你成為會長的遊戲主角?"
秋穗諺的表情讓全東恩吃驚的瞪大眼,隨即將正在摸他傷口的手握住,並愛憐的在那美麗的手背獻上一吻。
"你在說什ど啊!這不是你的錯,況且男人臉上的傷是代表驕傲的勳章。"
"是這樣嗎?那……我也受一點傷好了。"他說完才正想轉身離開,馬上又被全東恩慌張的扯回。
看著全東恩擔憂的臉,秋穗諺微微揚起淡淡笑容,"開玩笑的。"
"我就知道。"全東恩鬆了一口氣的憮頭坐在地上,順勢將秋穗請拉下,讓他跌坐在自己的腿間。
"為什ど?"
"呃?"不明白全東恩的問話,秋穗諺有點困難的移動了下身子,因為這種姿勢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全東恩讓秋穗諺更窩入他的懷中,低頭在他耳邊說:"我說,你方纔那個繪圖的工具箱中怎會有醫療用品?"
總不會說是因為他常打架吧?眼前這人可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典型,要他打架豈不等於叫他去死?那究竟是為什ど要隨身攜帶這些用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