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料到徐偉烈會提早回家,裹了條大浴巾,傅琳就由浴室裡沖出來,當她和他撞個正著,而浴巾又差點掉到地上時,兩個人都錯愕又呆怔,一時進退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
傅琳的皮膚還冒著水氣,臉也紅潤潤的,全身荼發出香皂的清新味,如果她不是傅宏凱的女兒,徐偉烈會將她壓在地下,但由於她是傅宏凱的女兒,他不能像只發狂的野獸,他可以抗拒她的誘惑,但就算他真的對她怎麼樣了,又有誰管得著?
但當他不自由主的朝她伸出手時,她突然恢復正常,一個閃身的避開。
“傅琳——”
“你提早回來了!”她把浴巾拉緊了些。“我不是故意要演出這種香艷的鏡頭。”
“這是我的家,我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他的眼睛停在她的香肩上。
“我去穿衣服、煮面。”
“不急——”他的聲音有些啞。
“我急!”她跑回客房。
徐偉烈的一顆心還在怦怦的跳著,如果他沒有把握,他為什麼非娶她不可,現在在受折磨的人是他,傅琳可過得快樂了。
沒一會兒工夫,傅琳又蹦蹦跳跳的由客房出來,她忙著到廚房去准備晚飯,其實說穿了也只是煮一碗面而已,嘴巴是說要學做菜,但當她替茄子削去紫色的皮而整條下去煮時,徐偉烈就放棄了。
“吃飯!”五分鍾後她朝客廳喊了一聲。
徐偉烈一張撲克牌般的臉來到餐桌上。
“海鮮口味的。”她明知他的表情不好看,她還故意逗著他。
“我那五千元,花得好像有些冤枉。”
“你以為你那五千元是一百萬啊?!”她頂了回去。“不想吃湯面,你可以花錢到外面吃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沒有人管。”
徐偉烈想著洪定邦的話,逝者已矣,如果他肯拋開二十年前的那一筆帳,他和傅琳就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不用再像敵人般,這個屋子就這麼點大,當戰場的話,好像嫌小了一些。
“傅琳,你想……我們有沒有可能重新開始?”
“你要原諒我爸爸了?!”傅琳驚喜不已,差點打翻桌上的面。
“不是。”
“不是?!”她沮喪的語氣,一顆興奮雀躍的心,瞬間又冷卻了下來。
“我的意思是,二十年前的事和你無關,我們可以……”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支支吾吾地。
“可以怎樣?”
“開始像……”他很難啟齒。
“開始像什麼?”
“正常的夫妻。”
“正常的夫妻?!”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傅琳瞪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笑出聲來。“徐偉烈,我以為你死都不肯碰我一下,因為我是傅宏凱的女兒,是你最恨的人的女兒,這會兒怎麼了?”
“我只是建議。”他有些惱羞成怒,想不到好不容易才起個頭,馬上就被澆了盆冷水。“你以為我非要你不可嗎?”
“當然不是非要我不可,如果你真的想的話,你可以花錢的,不是嗎?”
徐偉烈真的很想要改善眼前的情況,但是傅琳不和他配合。
“如果你真的想通了,如果你能用一顆寬厚的心去對待我父親,去看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那不用你說,我也會自己給你,但你只是屈服於肉體的需要而已,剛剛的場面令你血脈僨張,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她很清楚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曾經’很愛我,在你知道我是傅宏凱的女兒之前,為什麼你不能愛屋及烏?我已經替我爸爸把自己賠給了你,只要你放下架子,忘了過去,我可以替你做牛做馬。”
“所以只要我一天不原諒你父親,我們就不可能改變目前這樣的局面?”
“是的!”
“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妻子,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有義務要——”
“滿足你的需要?!”
他不肯承認她的話,如果他點頭的話,那表示他是一個受欲望控制的人,不須要花錢,他也能找到願意自動獻身於他的女人,只是他要傅琳,傅琳才是他所愛的女人。
“我可以滿足你的需要,而我要求的也不高,你只要——”她和他談條件。
“不必說了。”他冷冷的一笑。“傅琳,你也會有需要,你也會有需要我的時候,如果你能忍,我也可以,你可以等,我也行,大家就繼續再戰下去,輸的人不見得是我,你應當要哪天來求我!”
“你真惡心!”她罵道,臉頰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我說的是事實。”
“下流!”
“食色性也,不必假裝清高。”他站了起來,實在咽不下眼前的這碗湯面。“傅琳,我試過了、努力了,想好好的待你、待我們的婚姻,是你不給我機會的,不要怨我,我對你父親的恨,一輩子也無法磨滅。”
“你走開!”她生氣的喊。“你根本沒給過我機會,一次都沒有!”
“我給了,只是你不知道要把握!”
“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傅琳,我們的共識在哪裡?”他忍不住的問,在看到她倔強、絕不妥協的目光時,他知道自己是白費力氣了,短時間內,他們之間不可能有妥協。
???
薛敏忙著每天在報紙的分類廣告上找著適合自己的工作,她要重新開始、要讓自己忙碌,以前的種種譬如昨日死,她要再生。
她曾在家裡等過,等徐偉烈來找她,等他來向她解釋,說他娶傅琳是為了報復,說他不是真的對傅琳有感情,但徐偉烈一直沒有來,久了……她想不死心都難,十幾年來的感情便……
只是一場空。
新工作還沒有著落的時候,她在父親的雜貨店裡幫忙,是很單調、乏味,但日子總得過下去。
就在她無聊得要打瞌睡時,洪定邦出現了。
薛敏只是瞄了他一眼,一聲招呼也沒有,當他是個上門買東西的顧客似的。
“薛敏——”
“買什麼?”她不假辭色的問他,洪定邦和徐偉烈是兄弟們,對他,她也不必太友善,她知道洪定邦對她的那一份感情,但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幫徐偉烈順利結成婚的事,她和他是拒絕往來的。
“買……”
“如果你不是要來買東西,那就請你回去。”她的表情比獅子還可怕。
“我買一罐可樂。”他只好隨口說。
“八塊錢。”拿了一罐可樂,她往櫃台上一放。
他拿出一張千元的鈔票要讓她找,然後一副抱歉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找錢嗎?”
“我沒有零錢!”
“這一罐算是送你的,你走吧!”
薛敏一直是一個溫柔、講理、細心、可人的女孩,但是在徐偉烈娶了傅琳之後,她的性情大變,變得不講理、蠻橫、沒有一點女兒家的味道,像個寡婦又死了兒子的沒指望女人般,無法溝通。
“我能不能再買一些其他的東西?”洪定邦繼續很有耐心的問。
“你——”
“衛生紙、肥皂、洗發水、沙律醬、豉油、罐頭,反正我這裡有一千元,你把東西湊齊了就是,這樣可以嗎?”他好脾氣的說。
“你是在耍人嗎?”她仰著頭質問他。“洪定邦,這裡不是超級市場,也不是小販檔,我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情陪你玩,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就請你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薛敏……”
“不管你來的理由是什麼,我都不想聽,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平靜。”她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至少你讓我把我想講的話說完好嗎?”
“我不要聽!”
“你非聽不可!”他大吼了一聲,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一句重話的他,這會兒怒不可抑。“你沒有理由這麼的玩固!”
薛敏怔了怔,只是瞪著他。
“徐偉烈和我說了所有的事,我也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筆帳、一份感情,但是你要面對事實,偉烈愛的是傅琳,不管她的父親是誰,他愛她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洪定邦也算是在幫徐偉烈辨白。
薛敏不為所動的不說話,她總可以不說話吧!
“偉烈沒有忘記你們薛家對他的那份情,但感情是不能用來報恩的,他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即使必須赴湯蹈火,即使必須送掉一條命,他也不會猶豫,但對你……他真的只有抱歉!”
“他叫你來當說客的?”
“不是,他不知道我來,但他鼓勵我對你……”洪定邦攤攤手。
“他怕自己於心難安,所以鼓勵你追求我嗎?”她含著淚的問。
“不是——”
“那他為什麼自己不來?”
“他來了就能平息你所有的怨、所有的怒嗎?”洪定邦反問她。
“至少我可以聽聽他娶了傅琳之後的感受,他真的快樂了嗎?他真的不在乎嗎?每天面對著自己最恨的人的女兒,他的日子會幸福嗎?”薛敏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徐偉烈非選擇傅琳不可。
“那你這麼怨東恨西,你這麼食古不化、這麼毫不講理,你就快樂了嗎?”洪定邦不再唯唯諾諾。“你明明可以看開一些的,天底下可以給你幸福的人又不只他一個,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又害得別人也吃苦受罪?!”
“是你傻!”
“你就不傻嗎?”
面對洪定邦的癡與纏,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不然你嫁給我好了,報復徐偉烈啊!”洪定邦很正經的建議。
“你有問題嗎?”
“我和偉烈是好朋友、好兄弟,如果我的日子不幸福,他也一定不會很快樂,所以你應該嫁我,然後折磨我!”他不像是開玩笑。
“洪定邦,你——”薛敏差點被他打敗了,他對她的感情有這麼深?
“願不願意啊?!”
薛敏一個歎氣之後,臉部的表情放柔了,甚至有一抹隱約的笑意。
“薛敏,如果你真的愛偉烈,就應該祝福他,而不是加深他的內疚和罪惡感。”
“洪定邦,不要想左右我的感覺,要是我跟你說如果你愛我就不要來煩我,你會怎麼做?”
“我會左耳進、右耳出。”
“那你怎能責怪我的執著?”
薛敏這麼一說,洪定邦啞口無言了,他自己應該懂的,他應該了解她的感覺。
“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我能說不嗎?”
???
“爸爸?!”
傅琳沒有想到她父親會出現在學校的門口,顧不得什麼,她沖進了她父親的懷抱裡,她爸爸再怎麼不是,永遠都是她的父親,更何況她也傷了他的心。
傅宏凱抱著女兒,眼光四處打量著,他發現到女兒並沒有瘦下來,並沒有一副被折磨、虐待的痕跡,她依舊是他那個漂亮、可愛、活潑的女兒,一見到她,他什麼氣都沒有了。
女兒也是一番的孝心,但他已經想好了對策,他要把女兒從徐偉烈的手中搶回來,她永遠是他的寶貝女兒,不會是徐偉烈的妻子,男人的事業遠比妻子重要,他要逼徐偉烈放棄小琳。
“不用我問,你似乎過得不錯!”
“爸……”她父親話裡的諷刺意味,令她不依的嘟起了嘴。
“我有話跟你說。”
“到我家——”
“你家?!”
“我以為你會想看看我和徐偉烈的——”
“傅琳!”只有在傅宏凱很生氣的時候,他才會連名帶姓的叫著女兒的名字。“你明知道我對那小子的感覺,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他,你最好也別指望你會和他天長地久,我不允許!”
“爸……”她的臉上不再有笑容,也笑不出來,這兩個男人似乎是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甘心,他們為什麼不想想她的感受?!
“前面有一家雪糕店,你不是最喜歡吃雪糕嗎?”
“我現在哪裡還吃得下!”
“走吧!”傅宏凱推著女兒,來到對街的雪糕店。
他沒有忘記女兒愛吃什麼的雪糕,直接就為女兒點了,他的細心令傅琳感動。
要是沒有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她今天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小妻子,可是天底下好像沒有王子、公主永遠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神話,總要有一些波折,總要有一些磨難,她能不能守到撥雲見日那天?
“他對你好不好?”傅宏凱問。
“很好。”
“真話?”
“爸,在你的面前,我從來沒有說過假話。”
“他沒理由對你好啊!”傅宏凱懷疑的問。
“他有理由對我不好嗎?”
“當然有,因為你是傅宏凱的女兒!”
“爸,原先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錯了,你也錯了,他非但沒有虐待我,反而對我不錯,為了他的風度,你是不是可以——”
“小琳,你不必替他說話,不管他對你怎麼好,那是他的事,我已經想好了辦法,讓你脫離他的‘魔掌’。”
“爸——”
“你知不知道他有一家小公司?”
“當然知道。”
“你知道他公司的性質嗎?”
“不知道。”
“他的公司專門做一些零件的買賣,和我們公司的性質有些一樣,但他畢竟是一家小公司,無法和我們這種大公司競爭,只要我們壓低一些零件的價格,他那間公司馬上會垮!”
“爸爸!”傅琳驚呼,不管父親的出發點是什麼,他都沒有理由這麼對徐偉烈。“你這樣做太卑鄙了,二十年前你已經對不起他的父親,如今……如今你還要再錯一次?!”
“小琳,你是不是被洗腦了?為什麼你總是替他說話?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啊,為了我的寶貝女兒!”
“如果你真是為了我,那就請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甚至沒有利用二十年前的事來找藉口折磨我,爸,請你相信我,他真的對我很好!”傅琳求著父親。
“小琳,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那麼愛他?”傅宏凱很不高興的問。
“我愛他!”
“那你不要父親了?!”
“我當然也要!”她脫口而出。
“那你有沒有想到,他和我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他根本沒有忘掉二十年前的事,你也看到了他那天對我的態度,如果我不先打倒他,難道我還等他來斗垮我?”傅宏凱銳利的眼神泛出森冷寒光。
“不會的!不會的!”她連忙的說:“他不會這麼做,他沒有這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傅宏凱很冒火的問。“你現在一心都向著他。”
“爸!我只是以事論事啊!”
傅宏凱研究著女兒,他這才不得不正視女兒的心已經在徐偉烈身上的事實,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
“好,要我不整垮他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們離婚。”
“離婚?!”傅琳一臉意想不到的表情。
“只要你們離了婚,我還可以給他一筆錢,然後他永遠都不准靠近你!”傅宏凱惡狠狠的說。
“爸爸……”
“他只有一個選擇,在事業和你之中只能選一樣。”
“爸,這太殘忍了!”
“不要和我說殘忍,我是在保護你,今天他可能對你很好,但難保他哪一天不會露出原形,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你應該沒有……”他看了看女兒的肚子。“不要告訴我你已——”
“爸,我們根本就沒有……”
“沒有?!”
“所以我說他不像你想的那樣,求求你,爸爸,那家公司是他的心血、他的驕傲、他的一切,你不能奪走它!”傅琳著急的懇求著父親。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他只能選擇一樣,不可能事事順他的心。”傅宏凱冷冷的笑道。
傅琳的眼神瞬間變得好空洞、好絕望。
“你告訴他,一個星期內給我消息,否則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可是說到就做到的人,如果他非抓著你不放,我會讓他一蹶不振,永遠沒有辦法翻身!”傅宏凱陰森的說完。
???
看到范麗妮好像無意識的摘著玫瑰花的花瓣,他忍不住上前由她的手中拿走花,他不希望她被刺刺到,而且她這種動作只顯出她內心的焦慮和茫然,她心裡一定有很多的事。
“麗妮……”他走到她的身邊,雖然很想擁著她,但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他沒敢有什麼行動,只是望著她。
范麗妮看著傅明,突然有一種想和他做愛的沖動,那股沖動是那麼的強烈。
“你有什麼心事?”
“傅明,和我做愛!”
“什麼?”傅明整個人一僵,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提議,不是他不想,但由她主動的提出,教他措手不及。
“和我做愛!”
“你——”
“你不想嗎?”
“我不想占你的便宜。”他不敢說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但他絕不會在她心情不穩的時候和她發生關系。
“傅明……”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香港真的還有像你這樣的正人君子嗎?!到底是我沒有魅力,還是你有問題?你不是同性戀吧?傅明,你真的打擊到我的女性自信!”
“麗妮,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你並不是真的想做愛,你只是想發洩你的情緒。”
“我……”她是如此嗎?
“我寧可傾聽你的心事,也不願意……”
“不願意和我做愛?!”
傅明苦笑,他不希望她在做愛之後後悔,他無法忍受自己看到的是一張懊悔、悔恨的臉。
“傅明,如果有天……如果有天你發現到我在欺騙你,一直都在欺騙、玩弄你,你會怎麼樣?”她很嚴肅的問他。
“你有什麼欺騙我、玩弄我的理由嗎?”他一笑置之,完全不當一回事。“麗妮,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要不然就是一個人太孤單,上次我就提議過了,你可以……可以嫁給我!”
她轉身不敢看他,心情非常、非常的沉重,她真的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如果沒有父親給她的任務,她就可以坦蕩蕩的和他來往,現在……如果他知道她也誘惑了他的父親……
不!
她不要再等。
一個轉身,她對他嫵媚的一笑。“傅明,爽快一點,拜托你什麼都不要想,我們都不要想,順著感覺來就是了!”
“萬一你後悔——”
“哪個人沒有後悔的時候?”她的臉上這會兒有一抹淒美的笑容。
“麗妮——”
她走上前,雙手放在他的襯衫扣子上,一顆一顆的解開,每解開一顆,她就給他一個勾魂的笑,當她解開他所有的扣子之後,她的手爬進到他的內衣裡,在他的胸膛之間游走。
“麗妮……”
“你也可以這麼做。”
“你……”他實在怕她在事後恨他,但是到了這地步,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的感覺。“麗妮,我給了你說不的機會了……”
“不要再說什麼,你的嘴除了說話,一定還會其他的事。”她挑逗著他。
傅明看了她一會兒,動手脫掉她的毛衣,在她的毛衣底下,空無一物,她的肌膚是那麼的光滑、晶瑩,她的胸部是那麼的堅挺、高聳,他的手不聽使喚的輕輕罩上了她的胸部。
“傅明,什麼都不要想,這一刻,我只要你,你只要我,就夠了。”
“麗妮,我愛你……”
她沒有回答,不敢回答,這一刻不談愛。
???
“你說什麼?”
傅琳知道自己的話會引起軒然大波,會使得他們之間的和平成為泡影,但是她父親只給了她一星期的時間,她不能看著他的公司垮掉,所以即使難以開口,她也不能不說。
“你只有一個選擇。”
“傅宏凱這麼告訴你的嗎?”徐偉烈的心裡有一股風暴在形成,他沒有想到在他對傅琳仁至義盡的同時,傅宏凱居然還這麼對他?!
“你……公司是你的一切,我們——”
“離婚?!”
“難道你寧可要我而不要你的公司?!”
徐偉烈還沒有作決定,公司是他的心血,是他一手弄出來,是他一點一滴努力累積來的,但是傅琳……傅琳是他的摯愛,雖然他沒有對她承認,不過他自己清楚她在他心中的意義。
“徐偉烈,我知道你不能為我父親說什麼,我也不贊成他的行為,但他是愛女心切啊!”
“你們父女倒真會一搭一唱!”他冷冷的說,完全不相信她的話。
“不——”
“你們計劃了多久?”
“相信我,徐偉烈,我真的不知道我父親會這麼做,我有替你說話,我也反抗過,但是他……”她黯然神傷,痛心不已。
“你指望我相信你的話?”他暴怒不已。
“我說的都是真的!”
“傅琳,你老實說,我對你不好嗎?”
“你對我很好——”
“我虐待你?”
“沒有、沒有!”
“我折磨你?”
“我真的跟我父親解釋過了,我告訴他你對我很好,我不想……離開你,我要留在你的身邊,但是他……他拿你的公司來威協我,他有那個能力的,如果你不和我離婚,我爸真的會……”傅琳說的全部是肺腑之言,沒有半句假話。
徐偉烈看著她,看著她細細的眉、水汪汪的眼睛、微啟的朱唇,在她嫁給他這些日子以來,他尊重她、呵護她,如今卻得失去她。
這太不公平了。
“傅宏凱說我只有一個選擇?”他的語氣一變,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徐偉烈,我知道其實你根本沒得選擇,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補償你。”
“補償?以後?”他縱聲大叫,接著大笑了起來,目光留連在她的身上。“傅琳,我等著你,我甚至打算一直等下去,但現在我不想等,誰說我只有一個選擇?誰說我只能要一樣?”
“你是什麼意思?”她提高警覺的問,徐偉烈已經變成一個可怕的男人,她感覺得出來。
“就照你爸爸的意思,我們辦離婚。”他無所謂的說,冷冷的笑著。
“那……”真這麼容易?!
“但在我們離婚之前,我要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他告訴她。
“什麼?!”她嚇得後退一步。
“你不懂我的意思嗎?”他邪惡的目光一直停駐在她的身上。“傅琳,我對你好沒有用,我珍惜你也沒有用,到後來受傷的還是我,我不再傻了,你‘這會兒’還是我的妻子,我還有這個權利!”
“不!”她一直搖著手。“不要這麼對我,不要破壞我對你的感覺……徐偉烈,來日方長,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事情——”
“來日方長?!”他已經逼近到她的身邊。“不了,傅琳,我只要現在!”
“求求你……”
他抓著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一定會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痕跡,看到她疼得皺眉的表情,他也沒有眨一下眼睛,她的手絕不會比他的心痛,她怨不得他,是她父親逼他這麼做的!
“你阻止不了我,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了!”他非得到她不可。
“徐偉烈,我求你……”她流下了眼淚。“不要……不要……”
他不再和她說話,一把扯去她上身的衣服,她則和他扭打著,不分東西南北的揮舞著她的拳頭,這不是她曾經幻想過的畫面,這不是她期待的浪漫,不是強奸,她要的不是強奸。
“傅琳,你最好不要再掙扎了,否則受傷的人會是你!”他已經剝光了她上半身的衣服,她的眼淚曾使他的手停了半秒鍾,但是她的身體又使他無法抑制自己的亢奮,他要她,一直都要她啊!
“我不要!”她聲嘶力竭的和他吼著。“我會恨你!聽到沒?我會恨你!”
徐偉烈不在乎。
他真的不在乎。
反正他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帶著恨意,這“恨”已經跟了他十幾年,該是換她嘗嘗味道的時候,這樣她就可以體會他的感受!
當傅琳全身赤裸的躺在徐偉烈身下時,她的眼中盡是悲憤和怒火,如果她能,她會馬上殺了他。
“傅琳,我會盡量不弄痛你。”
“你去死!”她哭道,不斷地掙扎、扭動著。
“給我吧!說不定就只這一次。”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