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霓這個懶人,不用自己動手的絕不會自動去沾惹,所以她當然沒學開車,那多浪費她睡覺的時間!要司機打電話找朋友出來就是了,如果朋友個個沒時間,街上多的是小黃。
而最近是怎樣?行情越來越差,竟然老是坐摩托車!連今天碰上的范雲天都是鐵馬一族。
人一走起霉運來連朋友都隱居起來了!沒有交通工具的艷霓只好搭范雲天的摩托車了。
幸好今天沒有下雨,風也不是很大,否則她一定搭計程車,管這個急驚風下了幾道催命金牌!
艷霓心想把錄影帶還給他就行了吧!想不到回到家,探頭出來的竟然不是印傭,而是方才被強迫斷線的何麥可。
“艷霓,幸好你回來了,我差點就報警了。”何麥可拉住她的手,表情真的有點無助,好像有多擔心她似的。
“麥可,你在我家干麼?”艷霓輕輕推開他的手。她請范雲天先坐一下,因為這邊還有點家務事待解決。
“你的手機傳來不友善的男人聲,我還以為你被打劫了。後來我又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機,只好跑到你家來找人。你家印傭說你在鷹眼家,我打過去,他又說你回來了,所以就在這兒等一下。”何麥可努力邀功,希望艷霓對他的印象有點改觀。殊不知印象這回事已是根深蒂固的了,兩人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很難改過來啦!
“他又是誰?”何麥可看了眼范雲天,像是在衡量對手的份量。
艷霓不回答,只是悶了會兒。
奇怪!麥可對她的態度怎麼越來越有占有欲?難不成真把她當成他女朋友了?
她知道他對她有非份之想,也知道他女人多,不差她一個,所以麥可對她總是向往多過期望,不急著把她弄上床。但現在是怎樣?想變身騎士救公主?那該是男朋友的責任吧!
一旁的范雲天見艷霓一直沒有意思將他介縉給別人認識,只好開口自我介紹,“我是范雲天。你放心,你的女人很安全,我只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很快就離開,我們並不熟。”算了!人家不將他介紹給她的朋友,可見不希望他介入她的生活,他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對他沒意思的女人他不會去碰,何況這位早已名花有主。
“范雲天,你坐一會兒,我去拿錄影帶。”艷霓懶得細想,只好讓男生們自己去解決,她則先去完成目的。
來到二樓,回到熟悉的房間,她卻發現隨手放在電腦桌上的那卷錄影帶不見。
招來印傭,問明之後,才知道原來錄影帶被哥哥拿走了,於是又找到哥哥的房裡去。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著,正想轉身下樓去看看樓下的錄影機裡有沒有,這時才猛然發現范雲天已經摸上樓來了,而且就站在她身後。
“噢!你這個人走路怎麼沒聲音的?嚇了我一大跳!”艷霓撫著胸口驚呼。
“你到底找到沒有?拿個東西拿那麼久,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咧!”范雲天諷刺的開口,皺著眉,滿心懷疑的看著她。她不是故意拖時間不下樓吧!讓他一個人去應付那個醋味十足的男人,真會利用人!
“我怎麼知道我哥會拿我的東西?你再質問我,我就揍你!”艷霓不高興的推開他,兩人又回到樓下客廳。現在最後的希望就是客廳的錄影機了。
回到客廳,艷霓這才發現何麥可已經不在了。
“麥可呢?”她隨口問。
“他接到一通電話,開開心心的離開了。”范雲天用看好戲的姿態看著艷霓,期望她表現出一點正常的反應。
他不知道自己正心胸狹窄的想著:向艷霓怎會這麼沒眼光?何麥可看來花心又虛榮,流裡流氣的,絕不是什麼好男人。那通來電,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對方是個女人,因為曖昧的像在打色情電話一樣。
范雲天以為艷霓聽到何麥可離去,會心急的找何麥可解釋,想不到她只是點點頭,然後意興闌珊的找到錄影機那兒去。
“哈!終於找到了!”
艷霓退出片子,亮亮手中的收獲,好像找到寶藏一樣開心的對范雲天笑著,笑得他的一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時,范雲天反而一點都不開心了,因為這代表兩人的相處時間已然結束。而這個遲鈍的女人竟然一點也不在意!不在意他投注在她身上熾熱的眼光!不在意他過於熱中的尋找失物!不在意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斯混……
她到底有沒有在意的事!
“何麥可是去找女人!也許現在兩人正在床上打滾!你不擔心嗎?”范雲天逼近她,像在逼問被告一樣,強制她回答問題。
“麥可有很多女朋友,這我早就知道了,干卿底事?”艷霓嘴裡還在逞強,事實上已經被他逼得節節敗退,一時心煩意亂起來。
他在氣什麼呀?麥可有很多女朋友算他有本事,如果范雲天想要的話,不難辦到吧!以他的尊容來說,只要體力許可,要幾個有幾個!
“這麼說你是故意留住我,想和我來一段?這是在報復他,還是你們早說好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范雲天一步步逼近艷霓,她就一步步後退,兩人開始繞著客廳的沙發追逐起來。
“你神經病!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有權利亂扣別人高帽子!誰要和你來一段?我向艷霓才不是花疑,見一個愛一個!要是這樣,你朋友方臣功肯定第一個遭我毒手,他比你帥上一百倍!”艷霓心慌的提高了音量。
“也許他比我帥上一百倍,但是你卻喜歡我。而且他就快結婚了,你得手的機率等於零。你主動勾引我,主動跳進我懷裡,用你狐媚的眼睛對我送秋波,用你紅艷的嘴唇誘惑我,剛才騎車時,你還用你柔軟的胸脯貼著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認為我該怎麼想?”
“我才沒有勾引你,我也沒有跳進你懷裡,是你自己獸性大發,男性睪固酮作祟卻來怪我!你跟鷹眼一樣愛飆車,我不抱緊點豈不摔死自己?”艷霓越說越面紅耳赤。因為這麼說來,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在誘惑他,至少她沒有努力抗拒這個念頭。
聽到這裡,范雲天終於住口。
鷹眼?她也那樣抱著鷹眼?
這時,一陣酸意讓他頓時清醒過來。
他在干什麼?他想干什麼?她和鷹眼怎樣關他什麼事?她和何麥可如何又關他鳥事了?他有什麼權利吃飛醋?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去控制,都是因為她艷麗的身影、都是因為她慢吞吞的思維、都是因為她不在意的放射電波──這一切都差點把他逼瘋!
“拿來。”范雲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出手追討自己的東西。
艷霓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的手,這才想起還抱在懷裡的錄影帶,隨即像處理燙手山芋一樣把錄影帶丟還給他。
范雲天拿到錄影帶,連聲謝謝也沒說,就這麼自顧自的離開。
艷霓楞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自己沒帶錢,又得向鷹眼求救。
她恨恨的想:可惡的范雲天!算你欠我兩次,而且我一定會要回來的!
※ ※ ※
范雲天離開艷霓後,郁悶的回到辦公室,看著錄影帶,心不在焉的打著電腦,抽完一整包煙,然後心虛的跑去敲女朋友的門。
“雲天?這麼晚了,怎麼一聲不響的跑來?你應該先打個電話。”女友名喚柯幼容,台東人,獨自在外租屋,是個成功的記者。由於兩人都很忙,所以相聚的時間不多,這種半夜跑來敲她門的舉動偶有為之。
范雲天沒答腔,只是進了屋,抱住她就狂吻。
他們一路吻進了臥房,吻上了床,沉默的進行著肉體的接觸。他剝光她的衣服,盡情的在她的兩腿間宣洩自己的欲望,把他對艷霓的渴望、對艷霓的綺思、對艷霓的挫敗,全部都在她身上一射為快。
結束時,范雲天甚至沒有脫掉襯衫,只是趴在柯幼容身上喘氣:心情比先前更沉入谷底。
“你又愛上什麼女人了?這次是有夫之婦嗎?害你這麼沮喪。”柯幼容溫柔的拍拍他的背。敏銳的記者嗅覺告訴她,她的男人又出軌了。
“是個私生活亂七八糟的女人。”范雲天吐口氣,無力的說。
他調閱過艷霓的電腦檔案,發現原來她是個很愛玩的女人,出入的場所不乏非法的地下舞廳、私人聚會,和她傳過緋聞的更有十幾人,目前還不包括鷹眼在內。也許不久的將來,就會傳來鷹眼成為她囊中物的消息了,他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狐狸精似的女人有這種能耐。
什麼事不好干要去當一個大肚婆的伴婦,還要住鷹眼家!禁欲幾個星期,突然看見眼前有個美女,聖人也會抓狂!
所有成年人都該有這點常識,除非向艷霓根本是故意的。
“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哦!你的沮喪不是我造成的,可是卻發洩在我身上。”柯幼容並不是生氣,只是有些擔心。
范雲天喜歡出軌,她知道。但他不會玩過頭,不會拿來向她示威、比較,而且事後,他總是會迷途知返,並送她禮物做為賠禮,所以她可以包容。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帶禮物上門,而且身體也沒有事後的松懈感,反而更緊繃、更不知所措,所以事情只是開端而已,並未結束。
對於范雲天的背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能說她不傷心、不嫉妒,但也許他值得吧!她一直認為他值得等待。因為他待她很好,而且經濟獨立、前途無量,屬於社會菁英。叫她放棄,她也不捨呀!就當他是出去嘗嘗鮮好了,等新鮮感一過,他又會回來了。她已經漸漸對心痛感到麻痺了。
范雲天翻身躺平,淡淡的問:“你想要什麼?明天陪你去買。”關於向艷霓,他不想多談,也不願多談。
休息了會兒,他便進入浴室梳洗一番,穿好衣服,離開柯幼容的住處,就像來時那樣匆忙。
臨走,他照例在門口與女友吻別。
這時,鼻端傳來陣陣柯幼容的香水味,范雲天甚至有些惱火的認為──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味道!不該是這個味道!
怎會這樣?短暫的洩欲並沒有為他帶來平靜,只讓他更想念艷霓的發香……
※ ※ ※
五月一日勞動節,身為勞工,理應休假,但是對艷霓來說,它代表的意義不只是勞動節,更是她的生日,所以更有理由休息。
往年到了她的生日,她的朋友總會為她大肆慶祝,生日宴會更是免不了。但今年不同,她沒住家裡,是個落難千金,休假對她來說,就是自己一個人的時間,她才不要一大堆人來煩她呢!
遠在一個月前,何麥可就不斷向她打聽想要什麼禮物,當時她什麼都不缺,生活逍遙的很,所以只是隨口說聲要頂新帽子。現在想來真是後悔,她該要現金的,最好是夠她下半輩子花用的現金。
幸好麥可為她准備的生日宴還來得及折合現金。
唉!人只有在困境時才會開始思考,這個時候,艷霓真的開始思考了。不過她想的可不是多充實多偉大的未來,而是她為什麼會落難!
是八字生得不好嗎?還是她開始老了,老到連親生父母都嫌棄?
這可不得了!她才二十七歲父母就開始嫌她,等到她三十歲、四十歲,爸媽會不會就把她丟進養老院?
爸媽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幸好她還有思靈可以靠。
艷霓看著櫥窗玻璃反射的影像,仔細評估著自己的臉蛋──
光滑如脂的肌膚還是明艷照人,水亮閃耀的大眼還是秋波粼粼。臉上沒有細紋、沒有斑點,大美人一個……
正看得出神,突然發覺櫥窗裡出現另一道人影,連忙回身面對,原來是受睪固酮迫害的范雲天。
“你干麼不聲不響的站在我背後?想嚇唬我啊?”她抬高下巴,不可一世的問。對於范雲天的防備之心,總是勝過她的真心,其實這幾天以來,她想他的次數已不下百次,只是驕傲的她不肯承認而已。
“我沒有不聲不響的站在你背後,是你擋住門口了。”范雲天一臉不屑的回答。他又有一種想將手指穿越她黑發的沖動。一個星期的分別,換來的只是表面的平靜,暗地裡,他仍然時時幻想著她的發鋪散在他枕頭上的模樣。
他只是來拿女友修改好的手鏈,怎麼會又碰上這個女人?老天爺啊!拜托別再測試他的道德心了!他是個有固定女友的男人呀!
經范雲天的提醒,艷霓這才發現她所照的並非櫥窗,而是一家銀樓的玻璃門。
“哦,請吧!”艷霓讓開一邊,好讓她能通行。
等他進了銀樓,她還是站在外頭盯著玻璃:不過這次她的焦距是在店裡頭的范雲天身上。
范雲天走了兩步,便不自覺的回頭看,只見那雙美目直盯著他瞧,瞧得他渾身不對勁,只好又心浮氣躁的回頭尋來。
“你到底要干麼?”他拉開門,口氣冷硬的質問。
“沒干麼呀!你又要干麼?”反觀艷霓卻是一片泰然,毫無心機的模樣。
“你沒干麼為什麼要站在門口發楞?”范雲天無力的問。他就是無法忽視她的存在,無法揮去她美麗的身影。
“這裡是公共場所,站這不行嗎?我可是比你先到耶!應該我問你想干麼才對!”艷霓理直氣壯的回嘴。
“給我進來!”范雲天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硬把她捉了進來,指著華麗的展示櫃,霸氣的道:“要什麼?跟老板說!”
銀樓老板立刻獻出他職業級的笑容。
“你要送給我?”
“沒錯!”
“道歉啊?”
“我為什麼要道歉?”范雲天再度莫名其妙的皺起眉來。
“你那天丟下我,害我回不了鷹眼家,而且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這還不該道歉?”
“你自己有家不住跑去住鷹眼家干麼?”真是個大疑問。
“你明知我在當思靈的伴婦嘛!當然得二十四小時Stand by!”她可是很誠實的員工耶!絕不曠工偷懶!
“我實在想不通,你一個千金小姐為什麼要去賺這種錢?”
“哪種錢?我又不偷不搶。目前我和我爸媽正在賭氣,除非必要,我絕不回家,待在思靈那兒是最安全、最輕松的方法。”
“可是……”他怎能告訴她他在擔心鷹眼呢?也許兩人真的沒什麼,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總之,你欠我兩次。”艷霓獨斷的下結論。
“好吧!你要什麼?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力做得到,絕不推辭。”該還的還是得還,老是這樣記掛著也不是辦法,拖越久只會讓他越容易起非份之想。
“不用了,折現吧!”
“折現?你缺錢用嗎?我以為你家境不錯。”對於艷霓,范雲天只有迷惑兩個字可形容,他完全捉不住她的想法。
“跟你說了我和家人在賭氣咩!所以我需要一筆養老金,目標伍仟萬,不多。”只要這邊挖一點,那邊挖一點!很快就能達成。
聰明的她已經通知所有親友,凡是想送她生日禮物的一律折現,目前她已經A到伍佰多萬的禮物錢,如果目標不變,只要再過個幾年,她就能恢復逍遙自在的米蟲生活了!真爽快!
“折現?”范雲天再次懷疑的瞅著她,“你想要多少?”第一次碰到這種女人,竟然向一個才見過三次面的男人要錢。
“你有多少身家財產?”她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比你的目標多一點。”事實上是多一倍。財富是需要時間累積的,以他的年資,能賺到這個數目已屬不易。
“聽起來不錯,檢察官一定是個滿有前途的工作。”這麼有錢就不怕她A啦!應該多敲一點,“今天我生日,算你欠我三次。一次二十五萬就好,三次就是七十五萬,謝謝!貪財了!”艷霓笑容可掬的深深一鞠躬,代表她深深的謝意。
范雲天挑起一邊眉,考慮了會兒才說:“聽起來很合理,現在,只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就給你一佰萬。”
“喂!我可是不賣的哦!”當她是妓女嗎?要當妓女也該是高級妓女,一佰萬她還嫌少呢!
就曾經有不怕死的男人問過她想和她上床的價碼,之後她一本正經的開出八億的天價外加一個耳刮子,表示她是不賣的。可是偏偏這種色男不少,所以她也和不少男人結了怨。
“放心,不會賣了你的。”范雲天拉著她的手臂,半強迫似的與她走出銀樓大門。
※ ※ ※
艷霓沒想到范雲天所說的地方是一家寵物旅館,奇怪的是,一到那裡,他就丟下她,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頭霧水的她只好滿心疑惑的在那兒打起工來,反正只要他沒有賣了她,並兌現他一佰萬的口頭支票就行了。
半個小時後,她發現原來這家寵物旅館竟是雲天的母親開的,而他的妹妹負責會計,他的父親則負責獸醫院。
適巧碰上勞動節,許多員工請假,店裡人手不足,他是抓她來幫家裡忙的吧!真是用心良苦的男人!也許她該對他的印象有些改觀,不該再認為他只是個自以為是的混球,雖然他真的很優秀。
范雲天的妹妹很平凡,父母也很平凡,他們不只個性平凡,連外貌都平凡。真不曉得是哪一代祖宗燒了好香才得到他這麼一個傑出的男子,想必他的家人很引以為傲吧!
再半小時後,艷霓開始對范雲天家人的態度產生懷疑──因為他們太友善了,友善的像在款待貴賓一樣,根本不像對待一個打工的人。例如:
“玉如,這個箱子要放哪裡?”艷霓抱著一個箱子問范雲天的妹妹,裡頭大概是剛進貨的飼料,有點沉。
“啊!艷霓,你不用搬那個,那太重了,叫玉如搬!她搬慣了,越來越孔武有力!”范母在她背後叫道。
哪有打工的不做事,盡叫自己女兒做粗活的道理!艷霓越來越疑惑了。
過了一會兒,“范醫生,我來幫忙。”艷霓看見獸醫部門因為一只大狗需要閹割動刀,想過去幫忙安撫動物。
“不用了,去叫老板娘過來吧!這種血腥的場面你看不慣的。”
又一次被拒絕了,艷霓心裡越來越納悶,只好跑去整理倉庫。
想不到倉庫的灰塵搞得她噴嚏連連,一雙美目淚汪汪的,范母聞聲立刻將她拉了出來,讓她只負責登錄資料就好。
“可是這樣我會過意不去。”這一天工作可是值二十五萬耶!讓她這樣混過去,實在太心虛了!
“沒什麼好過意不去的,第一次見面就讓你幫忙,我更過意不去呢!”范母和藹的笑容很讓人起疑,莫非她誤會了什麼?
“老板娘,你兒子是不是說了我什麼?”第一次見面?難道還有很多下次?艷霓越來越弄不懂,只好直接請教范母。
“哎呀!不用不好意思,你和雲天交往那麼久了,一直沒機會見到你本人。沒想到今天這麼忙雲天才帶你來,我們應該在餐桌上認識才是。”
“交往?我和范雲天?”艷霓不由得怪叫。這個誤會可不小,怎麼也不能繼續誤會下去吧!
范雲天是何用意?為什麼對他家人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的正牌女友呢?
她應該立即糾正范家人的錯誤才對,可是人家一家子都對她那麼好,現在戳破他的謊言會不會太尷尬了?
“有什麼不對嗎?”范母被她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
“等等,我……我要打電話問問雲天!”艷霓有些慌亂的回答范母。
難道這二十五萬包含了冒充他的女友?如果是的話,她怎麼也得裝下去,她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艷霓有些見腆的看著范母,范母了解她的難處,馬上就避開了,反正店裡還有許多事要她忙。
電話一接通,艷霓劈頭就問:“范雲天,你為什麼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