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忽然傳來促狹的聲音,狠狠的打醒忘情的容赤蕊與卓日言,她驚覺自己狀況,忙不迭的將他推開。
幸虧卓日言不是什麼纖弱的人,否則就得面臨倒栽蔥的尷尬。
只是被人打擾,他的心情有點懊惱。
容赤蕊看向來人,那抹惡意的笑容讓她直覺頭痛。
「飛飛。」
看來她真該到廟裡拜拜,否則怎會好死不好被這小惡女瞧見她的模樣?
「影,我不知道你這樣熱情耶。」游飛飛笑著說,一副看好戲的惡劣心態。
在組織裡,每次執行的任務內容都只有執手人才會知道,同時在組織裡還有一種任務就是「支援」,當執手人任務有問題時,組織就會派出人手支援,但執行支援行動的人頂多會被告知執手人對外使用的假名及假身份好配合執行任務,其餘一概不知,所以,游飛飛直接叫喚容赤蕊的假名,演技好到毫無破綻。
「我……不是……他……」她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別急、別急,我沒有別的意思啊。」游飛飛轉向一旁沒開口的卓日言,靈活的大眼有意無意的上下打量他。「這位大哥哥,不好意思,打擾你跟影親熱。」
「飛飛!」聽到游飛飛的話,容赤蕊的臉更紅了。
「呃……沒的事。」被她這麼一說,似乎是他要感到不好意思。
「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要跟你借走影,你不介意吧?游飛飛才不理容赤蕊那殺人目光往自己身上射,她覺得逗容赤蕊還挺有趣的。
這男人神情間透著光明磊落的氣度,也讓人瞧得見眼裡不掩藏的情意,她不得不說蕊遇上好男人。
不過,這男人愛上身為殺手的蕊,注定沒有好結果。
雖然剛才的情況讓容赤蕊有些難堪,但她覺得游飛飛出現得正是時候,減少她與卓日言接下來的尷尬。
「沒關係。」卓日言大方的說。
這女孩都這麼說了,就算他介意也不能說什麼吧?
「那就謝啦。」游飛飛挽住容赤蕊的手臂,一面走一面朝他揮手。「再見啦,大哥哥。
「再見。」他看著容赤蕊低下的臉,「若影,明天我在學校等你。
感受到容赤蕊的身子明顯一震,游飛飛替她回答。
「明天見、明天見。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卓日言若有所思。
這個叫飛飛的女孩子也是給人神秘感,雖然她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但掩不住她所散發出的沉穩早熟。
最重要的,她就像小一號的花若影,但比起她的冷若冰霜多一了活力慧黯。
現在的飛飛加上剛剛在醫院的那名醫生,在他的腦袋裡投下數個疑問,百思不得其解。
他該怎麼去求證?若影不是會跟他講的人,他知道問她也不是辦法。
尤其是她眼裡總是有種難言的複雜光芒,在吻她之前他發現了她的欲言又止,證實了他的先前的想法—她不是普通的轉學生而已。
一想到吻她的感覺,他伸手撫過唇、撫過吻她的痕跡,心裡漾起的喜悅是無法言喻的。
她並不排斥他的吻,從這一點他可以很肯定她並非對他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她沒發覺。
那個吻不僅僅是令她沉淪,也讓他更愛她一點。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逃開。
揚起勢在必得的笑,卓日言轉向另一個方向離去。
這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從一旁走出來,嬌艷的臉淨是妒憤的神色。
☆ ☆ ☆
「哇!這裡的環境還挺不錯的呢。
來到容赤蕊執行任務的暫時住所,游飛飛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驚歎著,當然,她不會這麼俗,一副鄉下土包子的樣子。
容赤蕊早就清楚她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懶得跟她在那邊瞎起哄。
「怎麼突然來了?」她倒了杯開水給游飛飛,與她一同坐到沙發上。
她大概猜得出來飛飛出現在這兒的原因,八成是揚的主意,唉……她就知道瞞不過揚那傢伙。
游飛飛喝了口茶,慢條斯理的道:「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來的原因。揚前幾天就對你反常的辦事能力很擔心,因為你一直都沒有打電話回報過,所以要我來看看。早在幾天前我就到台灣了,但今天才接到揚要我過來支援的訊息。」頓了一下,她眼裡透著精光。「不過我大概知道是為什麼了。
語畢,她輕笑起來。
容赤蕊聞言,臉蛋紅透,心也慌了起來。「你別亂想……」
「嘿,在醫院門口的火辣熱吻,是誰看了都會亂想吧。
她臉更紅,覺得自己像煮熟的蝦子。「你看了多久?
游飛飛煞有介事的歪著頭想。「我想想……有好一會兒羅,好像是從頭看到尾。」
「飛飛,你……」
「別你呀你的,喂,你喜歡那個大哥哥嗎?」
「我……我才沒有!」
「沒有嗎?可是我看就不是這樣。」游飛飛擺明了不信。
「你懂什麼?」她翻了翻白眼。
「我知道你現在是把我當小孩子,我是小孩子啊,可是別當我真的什麼都不懂。」她說得輕描淡寫,口氣中卻有著不屬於她這年紀的沉穩。
容赤蕊有些怔忡。
不知從何時開始,飛飛已經不是大家眼裡的小孩了。
「飛飛,我……」她並非看輕她,也沒有別的意思,但她得為自己說出的話道歉。
「道歉就不用說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蕊,你要想清楚,你是真的不喜歡那位大哥哥嗎?」
游飛飛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晶亮眸子的堅持逼得她不得不認真思考。
她是否喜歡卓日言?這個問題開始盤旋在她心上。
從一開始的擦撞相遇,他陽光爽朗的笑容便輕烙在她的心,他莫名的熱心、登徙子似的接近死纏,即使自己對他總是冷冰冰、不近人情,他卻從沒發過脾氣罵她不知好歹,反而一天比一天對她還好,甚至喜歡她、吻她……那是她的初吻,雖然她不清楚是不是喜歡卓日言,但她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反而……
想到那個吻,她不由得感到燥熱,也讓她驚覺其實自己早就對他有些情懷在,那個吻是讓她發現事實的關鍵。
她是喜歡卓日言的……
倒抽一口氣,她按捺不住因發現所造成的狂亂心跳。
見她茅塞頓開的模樣,游飛飛知道她心裡有底。
「你想好了嗎?答案是喜歡,對吧?」
她問,只見容赤蕊僵硬的點了點頭。
雖然要人家思考,等思考後的答案是肯定時又潑人家冷水不太道德,但游飛飛深覺她必須提醒她一下。
「蕊,你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不是普通人。」
這一句話像青天霹靂狠狠的劈醒了容赤蕊,她愣愣的看著游飛飛。
是的,他們不是普通人,而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無論在何時何地,她們是沒身份、沒背景的人,所以,能夠在世界上存活、為組織效命就是一種最大的幸運,她們豈能去渴求不應該存在的感情?
「蕊,你想怎麼辦呢?」游飛飛問道。
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容赤蕊只手撫著額頭,頭痛欲裂的想著。
殺手跟普通人相戀,是不被允許的,尤其是身為組織裡殺手中的重要領導人。
是的,身為殺手的領導人,她該做的是思考著該如何找出羅德森予之狙殺,而不是在兒女私情上浪費時間,完成任務才是她的唯一目的。
當任務完成,也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她根本不用去在意卓日言……
原來愛不該愛的人感覺是這麼的痛苦,光是想起他的名字她便有掩不住的心痛,但發現得不僅是太遲,也太可笑了。
「蕊……」見容赤蕊不發一語,游飛飛有些擔心的叫喚著。
再抬眼,她眼裡只剩下毅然決然。「我沒事,晚點再到送院查點線索吧。」
「哦,好。」
她不想說,游飛飛也不好再問下去,再看了她一眼,她的擔心只能吞回去。
☆ ☆ ☆
幽暗的空間,隱約瞧見排場不小,數個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直挺挺的站在兩旁,讓人瞧見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盡頭的辦公桌前,有名略微削瘦的男子坐在其中,背對著後頭窗戶射進來的光線,讓人看不清這人的面孔。
「你說有人出面阻擾?」這男子用著不疾不徐的口氣尖聲問道,而在他面前的則是跟容赤蕊起衝突的那一群人。
「是……是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來歷,身手好得很。」所有的人都只敢低著頭說話,一點也不敢造次。
男人沒說話,僅僅應了聲。
「我們……我們說的都是真的。」見男人態度冷淡,帶頭的那個人連忙保證。
「我知道了,都離開吧。」
「那藥……」他們已經食用他的毒品上了癮,深怕因為事情沒辦好就失去了拿毒品的資格。
「我自有分寸。」
男人用著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那群人只好摸摸鼻子就離開。
「女人?穿黑色皮衣,身手不錯……」
心裡有個底了,也許他該做些防備的工作……
☆ ☆ ☆
其實我不知道那些是從什麼時候就流到學校裡的,也不知道那群人的頭頭是誰,會染上毒癮是因為在好奇之下,在半夜時去過一次在學生活動中心舉辦的私人舞會,那一場舞會理所有吃的東西都放了那種毒品,從那次起我就這樣子靠著毒品解癮才能過正常生活……
背著背袋一路走著,容赤蕊思考著昨晚那名女孩子的話,心想著誰有可能可以從校方那邊借到學生活動中心舉辦私人舞會而不被人發現引起疑竇。
我說過,羅德森是個很狡猾的人,為了閃避國際刑警的追緝,他曾經透過許多管道拿到假身份喬裝才得以脫逃。截至目前為止,除了他身邊的親信之外,還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想起龍卻揚的話,她深覺羅德森目前的身份也不單純,而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不被人發現這樣一個大毒梟就潛藏在校園裡。
一來他可能是不曾曝露任何身份,二來就是他喬裝學校裡的老師、不起眼的學生,抑或是更高階的行政人員,已掩藏他的身份不被人發現。
要能在半夜借用活動中心,又利用已染上毒癮的學生將毒品外流販賣謀利……她想想到關鍵點了。
沉思完,她美眸一抬,瞧見一臉氣憤的石水麗就在不遠處看著她,身後還有一些跟班,她想她是在等她。
怎麼?她又招惹到她了嗎?不管石水麗的意圖為何,她不太想搭理。
「花若影!」
就在她佯裝沒看到石水麗想走進教室時,石水麗叫住她,也阻擋她的去路。
歎一口氣,容赤蕊有些無奈。「有事嗎?」
「花若影,你為什麼要勾引我的男人?!」石水麗忿忿不平的指責。
勾引男人?她啥時又勾引到「她的」男人了?
「請你嘴巴放乾淨點。」
「不承認?我昨天看得一清二楚,你在醫院門口卓日言擁吻,你這個狐狸精還裝蒜!」昨天她回醫院複診,正巧碰見她跟卓日言,正要出面粘上卓日言順便破壞令人礙眼的場面時,竟瞧見卓日言吻她,看得她妒火中燒,簡直想殺了她!
而她身後的跟班在她這麼說時,只要是喜歡卓日言的女孩子全都一臉同仇敵汽。
提到卓日言,提到吻,容赤蕊眉頭微微一皺,心呼應似的痛起來,石水麗觸動她的禁忌。
他……不屬於她,他給了她最溫暖的感情,卻也給了她不能碰觸的痛,她無法給予回應。
殺手……不需要也不能有感情。
「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存在任何感情,若是要計較,你去跟他計較吧。」忍著心痛,她口是心非的說。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惡!」石水麗氣不過,伸手給她一巴掌。
容赤蕊不吭聲,不代表她會任人宰割,頭一偏,她輕易的閃過,讓石水麗撲了空。
「可惡!」
石水麗又朝她甩了一巴掌,這次容赤蕊揚手阻擋了她的手,並狠狠的抓住,眼裡透著駭人的殺氣,讓石水麗一驚。
「你——」
「你該慶幸你只是無關緊要的人。」她向來不會輕饒招惹她的人,她甩開她的手。「你該好好收斂你只懂得為所欲為的個性,否則將來吃到苦頭的人會是你。」
從來沒被人這樣羞辱過,石水麗惱羞成怒。
「該死!你給我記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哼!」搭下狠話,她轉身就走。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前。
想到自己麻煩愈來愈多,她歎了口氣,接著就要走進教室,卻被一隻橫在自己面前的大手阻擋去路,她一抬眼,心頭一驚,是卓日言。
他表情有些沉悶,見狀,她心頭又是一窒,但她不打算開口。
「我全都聽到了。」見她不主動,他逕自開口。
她無法想像在他聽到她說出的無情話語時,他的心是多麼刺痛。
呵……她可真懂得怎麼傷害一個人。他苦笑著。
見他露出的笑意不似以往的爽朗,她突然很想解釋,但理智卻阻止了她。
「聽到了又怎麼樣?」她還是昧著良心說話,而且是冷漠無情。
「原來我做得還不夠多?」他像在問自己,也像在問她。
「不用想辦法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我對你的感情對你而言只是在浪費時間?」他失去風度的大吼,她愕住。
教室裡的一些人被他的聲音驚嚇到,紛紛往外看卻又不敢太明目張膽。
不……別再問了、別再逼她了……心裡的掙扎是苦,逼得她幾近崩潰。
「我不想再跟你說太多,走開。」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開的。」他以為他表示得夠清楚了,卻仍落得被她認為不夠實際?
「你……」她伸手推開他。「走開……」
她以為能順利推開他,哪知道手才剛碰到他,他便抓住她的手扯向自己,毫無防備的她倒向他,而下一秒,他便狠狠的吻住她。
她瞪大雙眼,受驚的推開他,同時甩了他一巴掌。
氣氛僵住了。
容赤蕊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心裡後悔出手,但「對不起」三個字怎樣也說不出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兩個人仍僵持著,就在她要開口時,他說話了。
「如果這是你的回答,那我知道了。」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他二話不說的離去。
「日……」她想叫住他,但喉間就像是梗住了什麼東西出不了聲,她愣愣的看著他離去,不知不覺,心裡的酸澀讓她的眼眶蒙上了霧氣,他的身影在她眼裡模糊不已。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 ☆ ☆
好幾節課過去,自始至終不見卓日言的身影,讓無心上課的容赤蕊有些坐立不安。
他跑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沒來上課?她焦急的想。她聽說卓日言從以前到現在,就算是有任何病痛也不曾曠課,但他現在卻蹺了好幾節課。
也許該怪她一時衝動打了他一巴掌,她的無心造成他的傷害也讓她受創,她並非沒任何感覺的呀……
「奇怪,怎麼沒看卓日言?他跑哪兒去了?」與谷明羅一同坐在她身後的徐垣勳問道,平淡的口氣中透著一絲對朋友的擔心。
「我也不知道,今早來就沒看見他的人影,你比我早到,我以為你知道。」谷明羅同樣不明白。
「不太對勁,他從來不會蹺課的。」
「還是等一下打電話問問?」
「嗯,也好。」
小小聲的談話——傳入容赤蕊耳裡,讓她更加忐忑不安,當下課鍾一打,她急迫的想找他,卻發現自己對他一點也不瞭解,連最基本的電話號碼她也不知道。
這下可好,她要找人,卻只曉得他的名字、他的樣子、他對她的喜歡,剩下的沒有別的瞭解,這對發現喜歡上他的她是很大的打擊,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經被劃下一道道的傷口,正在淌血。
不……她其實可以不用去找他,他有兩位朋友關心注意就夠了,她不是他的什麼人,她也可以趁現在無情一點不去在意他,但為何自己的心就沒辦法像腦袋所想的說服自己?
她……好矛盾……
「卓日言沒來,好奇怪。」
在班上,不只是容赤蕊和谷明羅他們發現卓日言沒出現,更多人開始議論紛紛。
「卓日言從來沒有蹺過課啊,難道是因為那個轉學生?」有人開始將矛頭指向容赤蕊。
聞言,她默默不語。
也許……是該怪她……
「會不會是那個轉學生啊?平卓日言常跟她同出同進的,他們是不是一對啊?」
「什麼!不會吧?」
「哼!她跟卓日言哪是一對?不過是勾卓日言的狐狸精!」這時石水麗從中插話,刻意說得很大聲又嘲諷。
她想給容赤蕊難堪。
「水麗……」有人覺得這種說法不太好,拉了拉石水麗。
「做什麼,我又沒說錯!那個狐狸精,識相的話就卓日言遠一點!」
容赤蕊的眼神一斂,令人不寒而慄,石水麗也不禁被她的表情弄得毛毛的。
「在那裡!把她圍起來!」
此時,教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群人衝入教室內,將容赤蕊團團包圍,其他人則被這突來的狀況嚇得紛紛走避。
「總算是找到了,看你往哪兒跑!」帶頭的人邪笑道,視她為甕中鱉。
容赤蕊冷眼一掃圍住自己的人,同時也認出帶頭的人是昨天阻擾她出手救人的混混。
「你們想怎麼樣?」她還沒出動,沒想到這群人這麼快就送上門了。
面對敵人,她說話不帶任何感情,異常冷靜。
「你說呢?來人,全給我上!」
一聲令下,全部的人朝她蜂擁而上。
容赤蕊見狀,雙手支撐在桌面便使出一記掃腿,掃開了來勢洶洶的攻勢,所有的人雖因她的動作退到一邊,但依舊持續攻擊。她心知以教室做為戰場勢必會惹來許多麻煩,念頭一轉,她出手打倒離她最近的兩個人,接著頭也不回的往外奔跑。
「可惡!都給我追!」帶頭的男人再命令,所有的人全都尾隨容赤蕊身後。這時候的教室如颶風狂掃過境般凌亂。
「天啊……現在是什麼情形?」愣愣的看著事情的經過,谷明羅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徐垣動也一頭露水。
「怎麼回事?」
卓日言的聲音突然從他倆中間冒出來,嚇得兩人同時回頭。卓日言?!」
「嘿,別發愣,怎麼了?」
「哇靠,你這傢伙跑哪兒去了,害我跟明羅都在擔心你。」徐垣勳不客氣的捶了他肩膀一下。
「沒什麼,只是去散散心罷了,別一副我是老人癡呆就怕我不見那麼嚴重的看我。」不經意想起容赤蕊給他的傷害,他的心口不禁再度沉悶。她對他的影響太大。
「是這樣嗎?」他們擺明了不信,擔心他也是事實。
「別說這個,發生什麼事了?」他轉移話題。
「剛剛來了一票人在找花若影麻煩,然後她就將他們引到外面去了,想不到她的身手這麼好——」
「什麼!怎麼不早點說?」
徐垣勳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卓日言的大嗓門驚得心跳差點停歇,他悻悻然的指責,「卓日言,你搞什麼——喂卓日言!」
他與谷明羅看著卓日言的身影迅速離開教室,兩個人面面相覷。「怎麼辦?」
「待著吧,我們去也沒有用。」這是實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