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我……給我藥……」
「少囉唆!把錢拿來再說!」
就在卓日言快吻上容赤蕊之際,遠處傳來顫抖的哀求與叫罵聲,適時震醒有些分神的容赤蕊,也讓她瞧清現狀,她恍若躲開致命的細菌猛力推開卓日言,一股熱潮頓時自臉頰散透全身。
「你做什麼!」他居然……居然……容赤蕊打了個顫。她差一點就跟他接吻了,噢……該死!
一想起方纔的情況,她簡直想一頭撞死。
「吻你啊。」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她正想打他兩巴掌教訓他時,同樣的哀求聲又傳來,她決定先按下。「走開!」
推開他,她朝聲源前進,沒一下子她又頓住腳步,她想到卓日言也在,以他那樣的死皮賴臉一定會跟上來……不遠處傳來的聲響愈來愈大。
算了,管他去死,想跟就讓他跟,她阻止也沒用,不過她是不會跟他同路的。
打定主意,她飛快的跑開。
「哎呀,真是殺風景。」他微微一笑,倒也不以為意,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只是她跑那麼急做什麼?就這麼討厭他嗎?卓日言笑意更濃。
他向來會多管閒事,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愜意的將雙手插進口袋,他慢條斯理的跟過去。
☆ ☆ ☆
「求求你……請你們把藥給我……」
容赤蕊迅如閃電的潛近目標,隱蔽在一旁的草叢,觀視著一切。
前方有四男一女,女孩子匍匐在地上,蒼白的臉盈滿淚水,她緊緊抓住其中一名男人的褲角,苦苦哀求。
「囉唆!都跟你說拿錢來!」被抓住的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踹開女孩的手,他躇下抓住她的頭髮,逼她面視自己,獰笑著。「你以為藥都不用錢買嗎?」
容赤蕊銳利的眼掃過在場的人,瞳孔緊縮一下。
這……除了那名女孩之外,其他人乍看之下並無任何異樣,但仔細觀察的話能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們看起來和一般人無異,但給人的感覺卻顯得異常的詭譎,那是……
趕來的卓日言突如其來的拍打她的肩膀,在她驚叫之前摀住她的唇,免去被人發現的危機。
容赤蕊雙眸睜大的瞪著他,一把推開他,極小聲的說:「放開我!你給我滾開!」差一點就讓他壞了大事!
「親愛的若影,你就不能對我和顏悅色點嗎?」他一臉無辜。
「行,等你死之後。」她說得不留情面。
「哇……不用這麼絕吧!」
現在是非常時刻,她不想跟他扯太多,也不能讓他知道太多。「沒事的話,遠離我的視線,我沒空跟你多說。」
「我不明白耶,你幹嘛要監視這些人?」恍若未聞她的警告,他好奇的問道。
「我做什麼也不關你的事!」這人怎麼這麼番?
「說一下不會怎麼樣啦。」他還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你——」
她真的會被他氣死,不能理解自己為何一遇見他就失去冷靜,顯得暴躁難息,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她還對他下不了手。
「哎呀,等等再想著怎麼教訓我,先繼續看吧。」一點都不懂得「察顏觀色」的他,還知道事情的孰輕孰重,他提醒著她。
哼!還不想想是誰在胡鬧!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聽他的話,也不想讓他以為她就這麼好拐,可是心裡也知道現在不是拌嘴的時間。
重重的冷哼一聲,她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她沒脾氣。
容赤蕊狠狠踩了他一腳,趁他要叫出聲之前捂他的嘴巴,冷笑的威脅,「我警告你,敢叫出聲,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哈哈哈……這樣子一腳踩下去果然痛快多了,尤其是看到他一臉痛楚又沒辦法哀叫的狼狽,她就有忍不住的痛快。
哇……好狠……有苦難言的他硬生生的吞下哀號聲,眼裡卻又透著知曉她那一丁點心思的饒富興味。
她真是有趣。
像是摸了什麼病毒般放開手、容赤蕊狠狠的在他身上擦了好幾次後,才路注意力放在那群人身上。
「求求你……先給我一些,我保證……保證一定會把錢拿來給你……一點……一點就好了……」那女孩不斷的哀求,面容還透著乞求。
「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那人粗暴的甩開她的頭,讓她摔落在一旁。
「求求你……求求你……」
有些沙啞的啜泣沒引起那些人的同情,但她豐盈的身材卻勾起他們的淫慾,男人再度蹲下,充滿色慾的盯著女孩,開始不客氣的上下其手。
「瞧你的身材還挺好的,我之前怎麼都沒注意到?嘿嘿嘿……要是你能把我們伺候得爽,也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點。」
「不……不要……」女孩瞥見那人色慾薰心的臉,再瞧瞧其他人也浮現同樣的神情,驚覺不對的後退。
「哪容得你說不要!抓住她!」到嘴的肥羊哪有跑掉的道理?那個人唆使著,剩下的人分別壓制住她的四肢。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女孩猛力的掙扎,奈何動不了一分一毫,淚流滿面的她只能再次苦苦哀求。
「嘿嘿……等一下就會讓你欲仙欲死,自動開口要求我們不要停,哈哈哈……」那人如猛獸撲上前,開始對女孩又親又吻。
「敗類!」
「若影——」
躲在一旁看的容赤蕊低咒一聲,在卓日言來不及阻止下衝了出去,也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時,一腳踢飛欲逞獸慾的男人。
「可惡!」其他人見狀,紛紛上前圍攻她。
然而,這些人怎麼比得上身手俐落的她,只見她躲得輕鬆,即使是面對數人,她不用槍也綽綽有餘。
沒一下子,所有人全被她打趴在地上哀號。
冷然的看著他們,她晶亮的眸子裡透露著不屑。
來不及出手幫忙的卓日言吹了聲口哨,他發現容赤蕊還真是厲害得不像話,三兩下就解決幾個比她還高大的男人,厲害厲害!
雖然早就知道她的身手也許不差,但乍見之下還是有些驚訝,也讓他更加好奇她的來歷跟背景,她鐵定不是單純的人物。
不過這也告訴了他,他總是在危險邊緣遊走,因為他以惹怒她為己任。
真不知道哪天他也會像那一群人一樣被她打趴在地,但他不是畏懼,而是興致勃勃。
「媽的!你這臭娘們打哪兒來的!不要多管閒事!」起先被踢飛到一旁的男人死命爬起來,對容赤蕊叫囂著。
「我多管閒事又怎麼樣?」她倒想看看他想怎樣。
「媽的!」那人啐了一聲,毫不遲疑的從口袋掏出一把槍,朝容赤蕊開槍。
卓日言見狀,愕了一下。
這人有槍!
容赤蕊眸光一閃,毫不遲疑的閃躲開來,對於子彈,當殺手的她更是敏銳。
那個人眼見第一槍沒打到她,開始朝她的身影猛開槍,然而卻不知讓她更有機可乘。
悄悄在心裡計算著方向,她閃開第三發致命的子彈後便衝上前,那個人眼見她不畏懼的衝向自己,緊張得想猛力炮轟,她卻挨近他面前一把搶過槍,反抵住他的太陽穴。
「你……」男人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深怕子彈不長眼,他的小命就嗚呼哀哉。
「現在,你還想要給我什麼樣的教訓嗎?」槍用力的再抵了抵他的頭,他嚇得豆大的汗珠不停自額際冒下。
「你要是敢殺了我!有人不會放過你的!」
「哦?」
她挑著眉,但不是因為有人放不放過她的問題,而是這人口中的「人」。
他們背後的人搞不好跟羅德森有關係……
「小心!」
就在她思慮著這一切的關聯時,被壓制住的那個人見她一時分心,偷偷從口袋裡抽出一把蝴蝶刀便往她的胸口刺去,眼尖的卓日言見狀,奮不顧身的衝上前拉開她與那人,右手一把抓住刀身。
所有的人都愣住,這時他揚起手肘猛力撞開那人,男人毫無防備的被撞到一旁跌到地上,接著咳嗽不已的起身逃開。
而其他人也跟著那個人後頭離去。
「唔……」
放開刀子,卓日言的手掌流出血,緩緩的滴落在地上,刺激著容赤蕊的眼。
「你……笨蛋!」她沒別的心思去追那群人,丟開槍,連忙撕開身上的衣物,熟稔的替他包紮,慌張的神色閃過她的臉龐。
她氣,卻不知是氣他的笨,還是氣自己的分心,要是她小心一點,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在關心我?」絲毫不在意自己受傷的事,他望著低著頭專心替他包紮的容赤蕊,想捕捉一絲什麼。
而她方纔的異樣,他瞧得很清楚,笑意更顯得深刻。
才包紮完,耳邊就傳來他那樣的問話,她如驚弓之鳥的退離他一大步,倏地發現自己無法心如止水,白皙的臉染上酡紅,但高傲的她不容許自己在人前失態——尤其是他,於是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誰關心你了?少厚臉皮!」
「難道不是嗎?」
空氣中散佈著他的嗓音,輕輕的、淡淡的撼動著她的心。
頓了幾秒,奇異的感覺不再,她才轉過頭。
「幫你包紮是因為你出手救了我,能有什麼意思?」她懷疑她是不是病了,否則怎麼會老是出現一些奇怪的舉動。
「就只是這樣?」他臉上有明顯的失望。
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她卻該死、見鬼的對他心軟。
「你……」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對我有一丁點的關心,沒想到……」他突然歎了口氣。
她看著他,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歎息與落寞,心莫名的刺痛,然而這樣的情況讓她說不上一句話,也問不出一句話。氣氛有些僵持著,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該甩頭就走,還是……
「唔……啊——」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剛才被欺侮的女孩突然臉色更加慘白,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脖子狂猛的掙扎著,恍若受到極大的痛苦,她連忙低下身子去查看那女孩的情況。
「振作一點。」
容赤蕊使勁的扳開那女孩子像是要把死自己的手,卻發現陷入瘋狂狀態的她根本沒了理智,依舊渾身顫抖的自虐,見女孩已經失去控制,她不得已只好往她的腹部揍一拳,讓她昏過去。
而她這才能好好的探查她發狂的原因,也借由此不去面對站在一旁的卓日言。
雙眼翻白、臉顯得蒼白凹陷、嘴唇泛紫、精神狂亂……
她一面探視著女孩身上的狀況,一面迅速的思索著腦袋裡的記憶,龍卻揚交給她的牛皮紙袋裡有著羅德森販賣毒品所有的資料,他所賣的毒品叫「致仙」,這是他獨創的毒品,一開始食用有助精神勃發,藥效到了一定的時間便會使食用的人產生飄飄然的感覺,並讓人的精力瞬間爆發過度興奮,能夠持續至少兩天。
一旦停止服用,初期症狀就是人會突然消瘦得不成人形,嘴唇泛紫,之後毒癮發作便會產生狂亂現象的持續自虐……
這人跟是否能找到羅德森有關聯!她下了結論。看來事情總算是有些進展……她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
「這女孩……毒癮不淺,得送醫院。」
清朗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下,她斂起笑意。
她忘了他還在這兒,還有……他的傷!
「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瞧他對自己的傷毫不在意,反而關注在這女孩身上,突然,她十分不是滋味,酸澀的感覺自心裡泛開。
「我?」他舉起手指向自己,「這只是小傷,不礙事。」
聽到他的話,她更覺得氣憤。
「隨你!」
她蹲下身子要抱起那女孩的身子。
「等等。」他阻止她,像是瞭解什麼。
她氣得叫道:「你做什麼?」
「若影,你是在吃醋嗎?」他厚著臉皮問道。
她的心霎時漏跳一拍,「你少臭美!」
「難道不是嗎?不然你在生氣什麼?」
她那稍縱即逝的表情雖然讓人難以捕捉,可是他仍瞧得清楚,心裡有把握她的心正趨向他。
想至此,他有些樂。
「我……」容赤蕊有些火大的想反駁他的話,卻發現自己的心態有些過分脫離該有的情緒,要說不是吃醋,就得說是直接關心他的傷勢;不關心他的傷勢,又間接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天殺的,瞧她怎麼將自己推進兩難的泥沼裡,弄得一身狼狽!
驚覺根本不知從何回答,她緊抿的雙唇不再吐出一句話,眼裡有明顯的火焰熊熊燃燒。
「你怎麼樣啊?若影,說嘛,我很好奇。」明明就瞧見她雙眸快噴出火來,他仍舊不知死活的繼續追問。
不想繞著這讓她為難的話題轉,她撥開他的手,只想離開。「如果你只是要說這些,就滾開點。」
再待下去,她的行動遲早會被羅德森盯上,尤其她剛剛已經打跑了那群手下。
就算不是羅德森,剛剛那幾聲槍響就夠引起一陣騷動了。
「等等。」他還是出手阻止她,眼見她殺人的目光掃射而來,他趕在自己快千瘡百孔前說:「我幫你吧。」
「為什麼?」
「你一個女孩子要抱一個人也不容易吧?」他說出了關鍵點,也是事實。
她很想揚高聲音拒絕他,可是發現她一個人也沒辦法行動,只能仰賴他,但,她突然不想讓他抱那個女生。
一股酸意油然而生……不,瞧她在想些什麼?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雖然心裡極不顧意,可是她的動作已經默許他的幫忙,他伸手抱起那女孩。
不容許他們再遲疑下去,遠處傳來說話聲。
「主任,樹林裡有奇怪的聲音,像鞭炮聲又像槍聲。」
「真的嗎?帶我去看看。」
「主任往這裡走。」
「有人來了,你要怎麼處理她呢?」他問。
「我有車,跟我走吧。」
「嗯。」
☆ ☆ ☆
來到市區一家私人醫院,容赤蕊帶著卓日言與那名昏迷的女孩越過掛號區走進醫院最裡頭。
組織裡人才濟濟,各行各業的人多得數不清,在世界各地都有組織的人散落其中。
容赤蕊根據記在腦袋裡的資料找到最近的一間醫院。每一個人員手上一定有一份記載當地分部的資料,以備不時之需。
龍卻揚曾經交代過,若是進入潛藏人員的地盤,只要進入最內部便有人接應,當然,辨識的特點就是神話裡特有的楓葉刺青。
他們還來不及到達最底部的那扇門,就被一名醫生攔了下來。
「對不起,小姐,這裡非醫院的工作人員是不能進去的。」這名醫生雖是笑容可掬,但給人的氣勢卻十分的強勢。
卓日言感受到了,他隱約覺得這醫生來頭不簡單,但聰明如他並沒把這疑問提出來。
這醫生給他的感覺,就如同容赤蕊散發出來的氣味一樣,偏偏他無法知曉這問題的答案,這樣的感覺令他有些不悅。
不知道卓日言的情緒起伏,容赤蕊逕自伸出右手,不著痕跡的露出組織特有的標幟讓那名醫生瞧見,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縮回手。
「我明白了。」
那醫生突然改變態度,生疏的感覺忽然多了一股熟稔,對於這樣的轉變,卓日言的疑惑更深。
看來他勢必得找機會問清楚,否則他很清楚自己會愈來愈不悅。
「麻煩你幫我把這名女孩處理好,晚一點我會再過來探聽情況。」她指著被卓日言抱著的女孩,有條不紊的交代著。
「沒問題,就將她交給我吧。」醫生上前接過手。
「就麻煩你了。」
「不會。」
正要走時,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麻煩你安排一位人員幫他包紮傷口。」她想起卓日言替她擋了一刀。
「沒問題。」醫生點點頭答應。
聽似淡漠的一句話,輕鬆澆熄卓日言悶燒在腹裡的火焰。
這代表她對地並不是沒有感覺的,他真的要加把勁,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 ☆ ☆「若影。」
出了醫院門口,卓日言叫住了容赤蕊,她回頭等待他開口,心裡暗叫:他又怎麼了。
也難怪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自從遇到他之後,她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再加上他如牛皮糖與她形影不離,屢次造成她情緒上的波動,她實在很難對他有耐心。
光是他叫住她,她居然就有種想對他破口大罵的衝動,她真的想不透為何他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見她回頭,他提出疑問。
「剛剛那個人是誰?」他覺得他們不是熟識便是有某種關係,不然那名醫生不會讓他們這麼自由進出。對於她與那醫生之間的關係可能是情人,他感到一股酸味溢向心頭。
對於他的問話,不知為何,她有點想要告訴他,但那畢竟是機密,不可以說的。
「這不關你的事。」
「那怎樣才關我的事呢?」有些被她的態度刺傷了,他略微不滿的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驀然對上他的眼,他深邃眼底那抹她無法解讀的光芒教她突然感到瑟縮,恍若黑洞將她的意識全吸進去。
她頓時害怕與他面對面,有些想逃。
思及此,她轉身就走,他卻將她拉靠在柱上,緊緊的箝制住她的行動。
「你——」她吃了一驚,瞪著他。
「你想逃嗎?」他問,輕揚嘴角,卻不是溫煦的。
「哼。」她冷哼一聲。「誰想逃?」
「那你為何轉身就走?」
「你若無話可說,我當然就走。」他這樣的態度她無法接受,他是怎麼了?為何轉變這麼大?
兩人的身子靠得這般近,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環繞在兩人之間,她開始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在體內衝擊著,愈來愈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感受與想法衝擊著腦袋,她感到茫然。
「我當然有話講。」他頓了一下。「我喜歡你。」
這樣一句話狠狠的衝撞她的心臟,比方纔的告白那種石破天驚的威力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說了不要開我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我……」他不明白為何她就是不相信他的話,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你到底是憑哪一點喜歡我?」她是殺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殺手,空有一個名字,她什麼也沒有。
而他,突然出現的過客,短暫的朝夕相處,甚至對她的一切毫無所知,他說喜歡她不覺得太過可笑嗎?
況且,她沒有資格擁有感情。
他被她的質問問倒了,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該怎麼說?
看著他的呆愣,她有種受傷的感覺。
他竟是在這種不肯定的狀態下說他喜歡她?
她其實是可以不用去在意是真是假,但不知為何,她的情緒就像是高空彈跳般直驅而下又在腦袋空白時一躍而上,上上下下得讓她心慌不已。
無法自持得……
令她憤怒!
「現在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放開我!放——」她還來不及脫離他的箝制,便被下一秒的情況嚇得呆愣住。
她瞪大雙眼看著瞬間放大的俊顏,他就這麼惡狠狠的吻上也,肆無忌憚的掠奪她的唇,她徹底的傻眼,也任由他流連在她的唇上,毫無防備。
他在吻上她的唇時也錯愕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就不顧一切的沉溺在這個吻上,有這樣子的舉動是他沒有預料的,他也不懂得自己為什麼要吻她。
但他就是對她那種當他是胡搞瞎鬧的態度生氣,氣到他忍不住想做些什麼來表示。
也許一開始的感覺是有些虛幻不宜的,但這麼多日下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感情並不是像小孩子在玩扮家家酒的只是玩笑而已,他是認真的,只是沒辦法證明他真正的心意罷了。他想著方才不由自主的衝上前替她擋了那一刀,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她在他心中是特別的?至少,當時的他只想替她免去死劫,就算死的人是他也無所謂。她還不懂、還質疑著他的心?該死!
她的毫無反抗跟令人生氣的心態讓他更想加深這個吻,他貪婪的舌撬開她柔軟的唇瓣,與她交纏,就這樣吸汲她的甜蜜。
早先的錯愕讓她沒當機立斷的推開他,一下子又經歷了這樣沒嘗試過的情況,她沒有任何討厭的感覺,反而感受到親蜜的情感經由吻流動在她的體內,她迷惘了,逐漸沉淪。
「喲,打得可真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