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白爾豪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進家門後他便往二樓房間走去。
聽見推門聲,正在化妝的游嘉嘉只是稍微瞄了鏡中一眼就移開目光。
「要出去?」脫下西裝,白爾豪轉動僵硬的脖子。
「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游嘉嘉將鑽石耳環戴上後滿意的看著鏡中光華四射的自己。
「去哪裡?」白爾豪有些不悅的問,「你也太常出去了吧!前天是飯局、昨天是牌局、那今天呢?」
「你管得著嗎?我說白董事長,我去哪裡難道還得向你報備嗎?」游嘉嘉畫著完美唇線的嘴唇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有這種閒工夫,不如好好去想想怎麼才能讓公司的業務好一點。」
「你沒看到我每天累得像隻狗嗎?你以為我不想嗎?」白爾豪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也更差了。
自從桑佑凱離開公司後,不知怎地公司的營運狀況是越來越差,也讓他在游嘉嘉的面前益發的抬不起頭來。
「那就表示是你自己沒本事。」游嘉嘉從鼻孔冷哼出聲,「早知道你只是虛有其表,當初就不該嫁給你。」
聞言白爾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股難堪之情油然而生。
見他不說話,游嘉嘉的氣焰更熾,她持續數落他。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嫁給你這種不中用的人,你啊!拿什麼跟韓雨森比?我告訴你,只要他一跟我求婚我馬上就跟你離婚。」
「求婚?他憑什麼跟你求婚?你別忘了你還是我老婆。」一說到韓雨森他就一肚子氣。
「那又怎樣?你有資格當我老公嗎?都要怪我爸,千挑萬選怎麼會選上你?害得我也跟著吃苦受罪。」
「吃苦?我到底讓你吃了什麼苦?你要的我哪一樣沒有買給你?」白爾豪氣得臉都黑了。
「你以為你買得起什麼好貨色嗎?還你!」打開抽屜,她拿出珠寶盒裡的小鑽戒用力的朝白爾豪扔去。「戴這種鑽戒出門只是丟我的臉罷了,配得上我的鑽戒最起碼也得像這樣的。」她伸出塗著蔻丹的纖纖玉指食指上戴著一個三克拉大小的鑽戒。
「你這個鑽戒是哪裡來的?」
「人家送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誰送的?」一想到自己可能戴了綠帽,白爾豪真想海扁她一頓。
「你知道又怎樣?隨便挑一個都比你強。」
不滿的抱怨著,游嘉嘉拿著手提包站起身踩著三寸的高跟鞋,她搖曳生姿的走出去。
「可惡!」等游嘉嘉走遠後,白爾豪才惡狠狠地咒罵著。
想不到他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回來竟還要看她的臉色。抓起西裝他三步並兩步的走下樓。
「先生要開飯了嗎?」傭人開口問。
「吃、吃、吃有什麼好吃的?不吃!」白爾豪怒氣沖沖的將所有的怨氣全發在傭人身上,「你被開除了,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
不理會傭人的哀求聲,白爾豪開著車往外急駛而去。
◎ ◎ ◎
深夜喝了一晚悶酒的白爾豪來到桑佑凱的公寓門外。他真的很後悔娶游嘉嘉,與其讓她有外遇再來離婚,乾脆他現在先下手為強。相對於游嘉嘉的跋扈,他更是懷念桑佑凱的溫柔。
他深信只要自己跟桑佑凱認錯,他就會回到自己身邊的,自信滿滿的笑著,白爾豪想上前按電鈴。
可他的手才剛伸出去就聽到車子駛近的聲音,他下意識趕忙往暗處躲,只見一部跑車在桑佑凱公寓前停下來。
「森,謝謝你,再見。」下了車,桑佑凱對著韓雨森道了謝謝。今晚他真的玩得很開心。
「就這樣?」揚起濃眉,韓雨森笑吟吟的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我想喝一杯你親手煮的咖啡。」下了車,韓雨森拉起他的手。
「真的只喝咖啡?」說著桑佑凱沒來由的紅了臉。
「真的。」韓雨森用力的點頭,「不過如果你願意招待我其它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的。」他暗示性的眨了眨眼,讓桑佑凱的臉更紅了。
「其它?」
「對啊!」韓雨森熱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臀部,讓兩人的下半身緊密的貼在一起。「例如你。」
站在暗處的白爾豪死命的瞪著眼前相擁的兩人,想不到才幾天沒有看見桑佑凱,他變得更迷人,想到他的改變不是因為自己,白爾豪的心充滿妒恨。
看著相依相偎的兩人,白爾豪更恨韓雨森了,他不但讓他尊嚴盡失,連桑佑凱都要跟他搶。
冷然一笑,白爾豪握緊雙拳,他一定要韓雨森也嘗到跟他一樣…不,是比他更難堪十倍、百倍的羞辱,他相信桑佑凱一定會幫他,他也相信桑佑凱的心中只有他。
◎ ◎ ◎
「佑凱。」一看到桑佑凱,白爾豪馬上滿臉笑容的趨上前。
「是你,有什麼事嗎?」相對於他的熱絡,桑佑凱的態度顯得生疏。
「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好嗎?」
「不必了,我有約。」桑佑凱禮貌而冷淡的拒絕。
「別這樣,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談。」強按捺下心裡的妒恨,白爾豪維持臉上的笑容。
「我不認為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也是為了我們將來著想才不得不娶游嘉嘉的,難道你一點也不能瞭解我的心意嗎?」
「我們的將來?對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的確不瞭解白爾豪娶不娶游嘉嘉跟自己的將來有什麼相關。
「這是我的一片苦心啊!」白爾豪做作的歎口氣,「你也知道公司營運要成長得靠多少的人脈與關係,為了公司跟你著想,我才會出此下策勉強娶游嘉嘉,希望能藉著她父親的關係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恭喜你如願以償。」桑佑凱冷眼看著他,他的花言巧語再也不能打動他了。
「可是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白爾豪一臉誠懇的說:「失去你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沒有你我才知道你是無可取代的,再多的金錢與名聲也無法跟你的重要性相提並論。」
「我不認為我對你有那麼重要。」他絲毫沒有認同感,他早已看清白爾豪的真面目。
「不、不,請你相信我,你對我就是有那麼重要。我會跟游嘉嘉離婚,你一定願意回到我身邊的對不對?」白爾豪胸有成竹的說。
「很抱歉。」桑佑凱堅決的搖搖頭。
「你不用管游嘉嘉,我會解決她的。不用多久我們就會像從前一樣。」白爾豪以為桑佑凱是在顧膚游嘉嘉,他知道他一向是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傷害別人的。
「你跟你老婆要不要離婚,我不認為跟我有什麼關係。爾豪,我對你的感情早在你娶游嘉嘉的那一天就變了,我只能說祝你們幸福。」
白爾豪不由得臉色大變,他勉強的擠出一句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以為只要他開口道歉,桑佑凱就會乖乖回到他身邊,沒想到事情竟跟他想像的有那麼大的落差。
「意思是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
「是因為韓雨森?」
「就算沒有他,我對你也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佑凱別這麼說,想想我們那些快樂的時光。」強捺下心中的怒氣,白爾豪動之以情的說:「我知道你只是生我的氣,我跟你陪罪好嗎?」
「想想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認為只要你勾勾手指頭我,就會乖乖的回到你身邊嗎?」
「何必對我賭這種氣?你有必要為了面子而賠上我你兩人幸福的未來嗎?佑凱,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我會盡我的一切所能來補償你的。」
「爾豪,我不想將你想得太壞,可是你也不要認為我就是這麼笨笨得可以讓你予取予求。」第一次被騙叫不小心,第二次被騙就叫笨了。
「佑凱…別這樣…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深知桑佑凱的軟心腸,白爾豪繼續低聲下氣求著。「求求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不可能的。」搖了搖頭,桑佑凱倒勸著他:「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跟你老婆溝通,也許能挽回也說不,定她是個好對象。」
「挽回?有什麼好挽回的?她只是個賤貨罷了!一個只會踩在我頭上的賤貨。」提起游嘉嘉,白爾豪就滿腹的怨氣。
「所以你才會回過頭來找我?」他真是無可救藥。對他,桑佑凱只有滿心的無奈。
「我…」聞言白爾豪不由得語塞…再加上他遲遲不肯答應,惱羞成怒的白爾豪臉色一變凶狠的說:「桑佑凱,想不到你也是個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人,算我看錯你了。」
「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人是我嗎?」
「我們才分手沒多久你就勾搭上韓雨森,你還敢說你不是。」
「分手?白爾豪你不是說你對我只是兄弟之情嗎?既然如此又哪來分手之說?錯的人明明是你,如今你想把所有的錯推到我身上嗎?」
「我有什麼錯?」白爾豪強辭奪理,「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你。」
「不要說得這麼好聽,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你自己,為了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你不惜傷害我,我不怨恨你這麼對我,可是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不要太得意。」白爾豪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可以跟韓雨森在一起多久?我告訴你,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跟我老婆也有一腿。我想不用多久他一定會拋棄你然後像我一樣娶一個可以幫他的女人。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白爾豪的話像根刺一樣刺進桑佑凱的心,他何嘗不知道?
見桑佑凱白了一張臉,白爾豪更加的得意。「他對你只是玩玩罷了,等新鮮感一過,嘖!嘖!我看你連棄婦都不如。」
桑佑凱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說的全是他所害怕的事。
白爾豪充滿惡意的說:「你啊!天生就是被拋棄的命連,我都不要你了,韓雨森他家大業大的,哪有可能對你是真心真意?」
好半晌,桑佑凱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是嗎?」白爾豪露出奸詐的笑容語帶嘲諷的道:「會不會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就不相信你的心裡真的認為韓雨森不會這樣對待你,我看你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吧!」
◎ ◎ ◎
「佑凱,讓你久等了。」忘了拿東西而旋回公司的陶雨翔匆忙的從韓氏大樓跑出來。「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伸出手,陶雨翔摸了摸桑佑凱的額頭後大吃一驚。
「你的臉怎麼這麼冰?是不是不舒服?」他關切的四下摸著桑佑凱的身體。
森哥要出國前曾經交代他要好好照顧佑凱的,他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森哥回來鐵定會殺了他。
「我沒事。」
「你是誰?」白爾豪粗聲粗氣的直瞪著陶雨翔瞧。
「你又是誰?」陶雨翔沒好氣的反問。
他不喜歡這個人一副奸詐卑鄙、油頭粉面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
「還真是真人不露相。」白爾豪滿臉的輕鄙「以前一副純潔的樣子,才幾天不見連小白臉都有了。」
「我就是佑凱的小白臉,你想怎樣?」陶雨翔挑釁的瞅著白爾豪,手還故意的在桑佑凱的身上摸著。
「想不到韓雨森也有今天,他應該不知道你的存在吧!」像是捉到什麼把柄似的,白爾豪得意的笑著。
「他當然知道我的存在。」陶雨翔更加親熱的將頭靠在桑佑凱的胸膛上「唉!要怪就怪佑凱太過迷人,我實在是離不開他了。佑凱不但臉蛋漂亮,連個性也好得沒話說,像這樣的人要上哪裡找?」陶雨翔笑瞇瞇的又繼續說:「你就不知道佑凱的身體有多令人銷魂…」
「雨翔。」他到底扯到哪兒去了?桑佑凱尷尬得不得了。
「沒關係、沒關係。」陶雨翔輕鬆自若的拍著桑佑凱的手「讓他知道又不會怎樣,反正他是看得到吃不到。對了我剛說到哪裡?喔!說到佑凱的身體有多令人銷魂,還有啊,他在床上的嬌喘聲讓我整個人都快融化了,他高潮時的表情你就不知道有多撩人。」
「不要臉,我呸!」咬牙切齒的白爾豪死命的瞪著陶雨翔。
「你呸個屁啊!怎麼,佑凱看不上你,你就惱羞成怒啊?」斜眼看著白爾豪,陶雨翔不屑的撇過頭去。
「他看不上我?你有沒有搞錯?」白爾豪氣得青筋暴凸,「要不是我不要他,哪會輪得到你們?」
「喔!原來就是你啊!」陶雨翔故作驚訝的上下打量著他,「你的眼睛治好了啊?現在醫學還真發達。」
「我的眼睛一直都很好。」白爾豪不悅的反擊,「你的眼睛才有問題。」
「是嗎?可是韓雨森怎麼跟我說你的眼睛瞎了,要不然你怎麼會娶游嘉嘉?不過她倒是滿適合你這種野心家啦!你那些表兄弟一定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幫你的,對不對?」
「你…你…」陶雨翔的冷嘲暗諷讓白爾豪氣得渾身發抖。
「我怎樣?」
「你們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下次有你們好受的。」白爾豪怒氣沖沖的轉身就走。
可是走沒兩步從背後而來的力道讓他失去平衡的往前衝,他就這麼措手不及的跌了個狗吃屎,額頭更是硬生生的撞上人行道上的紅磚,紅灩灩的血就這麼流下來。
迅速的站起身,白爾豪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指著陶雨翔。「你敢偷襲我,我絕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等著收法院的傅票,我一定會告到你傾家…啊!好痛…」
白爾豪突然的痛叫一聲,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桑佑凱竟一拳從他的鼻子上打下去,這一拳打得他是眼冒金星、鼻血直冒。
摸著滿臉的血,白爾豪又痛又氣,他直跳腳的說:「桑佑凱你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桑佑凱冷冷的道:「白爾豪,你不要太過分,你有什麼資格想怎樣就怎樣?你憑什麼威脅我們?我又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騷擾?我告訴你我只是不想理你並不表示我拿你沒轍。」
桑佑凱實在是忍無可忍才會憤而動手打人。要不是因為白爾豪威脅陶雨翔,再怎樣他都會忍耐的。
陶雨翔得意洋洋狡詐的說:「我告訴你,我不僅敢暗著來,明著來我也沒有什麼不敢的。還有不用等到下次,我現在就能讓你好看。」
挽起袖子陶雨翔恫嚇的欺身上前。
「你…我要告你們。」慌張失措的白爾豪嚇得直往後退。
「告我們?你憑什麼告我們?你有什麼證據?」嗤笑一聲,陶雨翔有恃無恐的冷眼看著他。
「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那能表示什麼?搞不好你是自虐狂也說不定,想用這招來嚇我,門都沒有,你以為我陶雨翔是被嚇大的嗎?」
「好、很好,那咱們就走著瞧,看看到時候是誰倒大楣。」白爾豪撂下狠話。
陶雨翔想著到時候把事情鬧大,森哥一定會怪自己,既然如此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要鬧就鬧大一點,反正這頓排頭他是吃定了。
掏出身上的皮包,陶雨翔將錢包塞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爾豪手上後開始大呼小叫。
「搶劫、有人搶劫!」
公司大樓的警衛一聽到陶雨翔的聲音馬上衝出來。
「陶先生、桑先生發生什麼事?」
「他搶我的錢包。」陶雨翔指向手裡拿著他的皮包、還一臉茫然的白爾豪。
幾名警衛一聽,不由分說的圍住白爾豪。
「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搶劫。」
「我沒有……不是我。」被幾個大漢圍住的白爾豪嚇得冷汗直流,他結結巴巴的說:「你們…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其中一名警衛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錢包「證據就在你手上,你還有什麼話說。」
「是他…是他誣賴我的。」白爾豪焦急的指著一臉得意的陶雨翔。
「你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大漢將皮包還給陶雨翔,「陶先生,要怎麼處置他?」
「看在他是桑先生同學的份上,給他一點教訓就好。」陶雨翔開心的拉過桑佑凱,「佑凱走,陪我去買一個新的皮夾。這個皮夾被他摸過了我不想要,我想這筆錢森哥一定會很樂意幫我出的。」
「佑凱救我、救我。」白爾豪嚇得臉色慘白慌慌張張的向桑佑凱求救。
可陶雨翔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用力的將桑佑凱拉離現場。
「佑凱我們走,不要理這種人。」
「雨翔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哪裡的話,我們是一家人嘛,更何況很少有這種揍人又不用負責的機會。倒是你看不出你下手還真狠,看樣子是有練過喔!」陶雨翔擠眉弄眼的用著手肘頂了頂桑佑凱。
「是有練過。」桑佑凱含蓄的說。
「空手道還是柔道?」
「武術,我們家是開國術館的,我爸從小就強迫我們練武,說是可以強身又可以自衛。」
「真的?」陶雨翔驚訝的問:「森哥知道嗎?」
「不知道。」
「那我得提醒他。」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陶雨翔喜孜孜的在心中盤算著該幫自己換個什麼名牌的皮夾。
「對了!雨翔這件事你可以不要告訴森嗎?」
「為什麼?」陶雨翔不能理解的皺起眉,「到時候他再來糾纏你怎麼辦?對付那種人是不能心軟的。」
「再怎麼說他也曾幫過我,我很感謝他的。」白爾豪對他雖然無情可他也不想落井下石把他逼得太緊。
「好吧!」陶雨翔聳聳肩答應。
「走,我請你吃飯。」
「要吃什麼好呢?」陶雨翔拄著下巴想著。兩人越走越遠絲毫沒有注意到白爾豪殺人的目光正狠狠的瞪著他們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