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咱們倆,說話就不用轉彎抹角了吧。你陪我一個星期,合約我現在就簽。」一待柳粵生走遠,樸震聲就光明正大地表態。反正在他的哲學裡,只要是雙相情願,沒什麼話是不可告人,沒什麼事是不能做的,道德從來不是為他而設。
「是誰告訴你,我會做這種交易?」你這變態,這種下流話也面不改色地說出口,簡直是無恥之尤。凌月庭氣得雙手也微微發抖了,但為了套出主謀,還是強擠出柔美的笑容。
樸震聲一怔,反問道:「是誰告訴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根本不賣?!是啊,全都是老金一面之辭,萬一老金的消息有誤……可別鬧出什麼笑話來。
「是沒關係,但人家想知道是誰說的嘛。是蔡經理?田副董事?趙社長?還是……」凌月庭不動聲息地試探他,但樸震聲聽他這樣說,反而誤以為他出賣色相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誰也好,反正這已經人所共知的了,我們就別談這掃興的事了。」
「說得也是。」見反正也問不出什麼了,凌月庭也不再追究,隨手拿起杯酒一口喝乾,再伸手去取酒瓶。
「讓我來。」樸震聲很風度地想替他效勞。
「不不不,請要讓我來。」凌月庭手快搶過那瓶紅酒,悄生生地站起來,然後瞄準樸震聲的頭,一揮手……
「哎啊啊啊!」樸震聲怎也想不到這看起來嬌怯怯公子哥兒會這麼狠,而且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剛才還笑得甜甜的,一聲不晌拿起酒瓶就打過來。
「你這混蛋!你嫌命長啊!」怒叫。想他樸震聲堂堂黑道老大,他不去招惹別人,人家已經應該買齊三牲酒禮去酬神了,哪裡有人暗算過他。可是想不到他凶,凌月庭卻比他還要凶。
「你這變態色情狂!該死的同性戀!下地獄去吧!」意猶未盡,凌月庭乾脆把桌子一手掀了,滿桌的佳餚菜汁紅酒,淋得樸震聲一身狼狽。原本這種誤會雙方平心靜氣地解釋一下,是可以和平解決的。但自從凌月庭遇上了某人,身上發某件事之後,對這種有特殊性取向的登徒子就特別另眼相看。
「可惡……」樸震聲一臉煞氣,正想衝上前去好好教訓這目中無人的小子,豈料他才踏出一步,忽然後腦感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凌、凌先生,你、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啊,你、你這樣做是、是不對的。」柳粵生的臉色發青,震巍巍的手拿著碎掉的酒瓶,整個人抖得像快要散掉,很明顯是嚇慘了。
「你這是在怪我?可你自己不也打得很高興。」凌月庭翻翻白眼,側頭打量著昏死在地的樸震聲,笑嘻嘻說:「小柳,想不到你也挺行的嘛。」
「我、我…」我都快要嚇死了,哪有高興啊,我這是為了你。
「還我什麼?走吧。」凌月庭若無其事地拿起自己的公事包,正想揚長而去。
「等等!我們就這走嗎?那……那他怎麼辦?我們把他給打昏了耶。」柳粵生驚惶失措地拉住凌月庭的衣袖。
「打昏了就打昏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聳聳肩,凌月庭招來餐廳的經理,若無其事地指著樸震聲說:「把帳單給這色情狂,還有打爛了東西都叫他賠吧。」
經理臉如死灰地看看倒在地上的瘟神,怎麼看這個剽悍的男人都不像善類,他會乖乖的賠錢才怪。可是又抬頭打量一下眼前這兩個煞星,表面上一派溫文儒雅,誰又想到他們竟然三兩下子就把一壯漢給擺平。權衡輕重後,經理還是認為柳粵生和凌月庭比較可怕,唯有恭恭敬敬把他們送走。
「你這老混蛋!你竟敢耍我!害我當眾出了個大醜!今天我若饒了你,以後幫中還有人會把我放在眼內嗎。」樸震聲滿臉煞氣,一出手就重重的打了老金一記耳光。
「嗚……少爺……咳、咳。」老金被打得眼冒金星,吐出三顆牙齒和一大攤鮮血。
「冤枉啊!我怎麼會耍您,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拿少爺您來開玩笑啊。」捂著臉,老金可憐巴巴地跪下來,哭得七情上臉。
「那你還有什麼解釋?」樸震聲見他老弱,倒有點於心不忍。
「我、我、我……說的事是千真萬確的。那姓凌的不靠張臉,他還能靠什麼。現在他忽然反悔,分明是看不起我們樸氏。欺我們公司是新成立的,又欺少爺你經驗不夠。」人急智生,老金心想主子正對凌月庭恨之入骨,乾脆扇風點火,把所有事往他頭上一推。
「……」樸震聲不置可否,一雙深邃的虎目在老金身上掃來掃去。
「少爺……我真的是冤啊!我老金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你。」被看得心頭發毛,老金索性啕哭大號起來。
「你出去吧。」被他哭煩了,樸震聲皺著眉,冰冷地說:「這件事我會徹查清楚,如果你有弄鬼,我必定執行家法。」
老金和他森然的目光一對上,不禁心膽俱裂,深悔為了小小利益而做出這見不得光的事。
「老金有古怪。」待老離開之後,樸震聲的副手宋傑臉無表情地說。
「我也這樣想,但諒他也不敢出賣樸氏。」樸震聲點點頭。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在公在私我也必需要跟凌月庭再談一次,弄清楚這件事。」緊握拳頭。
* * *
回到辦公室,凌月庭根本無心工作,每當想起今日所受的屈辱就火大。明知一定是有人在散播謠言,但自己的敵人那麼多,又怎樣把犯人抓出來煎皮拆骨,這個悶虧是吃定的了。
「凌先生,你的電話。」柳粵生小心奕奕地傳遞,生怕一不小心觸犯了什麼禁忌,成了『凌月庭』火山爆發下的犧牲品。
「我是……」凌月庭還沒機會把話說完,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人撞開。
「月庭,你還好嗎?我聽說你的生意搞砸了。不用失望,你還有我。」一個一百九十公分以上的魁梧男子旋風似的捲進來。
「霍先生,你沒有預約不能胡亂闖進來啊。」柳粵生急急上前擋著他。
「又是你,我跟月庭的事沒你啄置的餘地,聰明的話就別擋著我。」霍星翔瞪他一眼。
「霍先生,請你先出去吧。」凌月庭曾吩咐過不許讓霍星翔進入,柳粵生縱然害怕也只好硬著頭皮攔著他。
「小子……」霍星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哇……」駭得大叫。
「別吵了!想煩死我嗎!霍星翔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來我的地方欺負我的人!」凌月庭一喝,二人立刻靜了下來。
「我哪敢啊!我只是看見小柳的衣領歪了,想給他整理好。」霍星翔連忙放開柳粵生,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的衣領哪有……」給一道威脅的眼光一瞪,柳粵生嚇得消聲,連忙怯怯地退到一旁,讓道給霍星翔。
「月庭,你的臉色好難看。有人欺負你嗎?不要怕,誰欺負你,你告訴我,讓我好好教訓他。」急不及待地趨前,霍星翔一臉關心地追問。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給我出去。」本就已經悶悶不樂了,見到他們在吵吵鬧鬧就更加煩躁,凌月庭乾脆動手把他推出去。
「月庭,不要這樣嘛。你有心事就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霍星翔身形健碩,又力大無窮,任凌月庭怎樣推,他都不動如山。
「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手都酸了,凌月庭沒好氣地抱怨道:「為什麼我這樣倒楣?世界上所有的變態色情狂都集中在我身邊。」
「變態色情狂?」大受打擊,霍星翔一聽立刻色變,激動得緊緊抓住凌月庭雙肩,連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呃……翔,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雖然色…不不不,其實你……」眼見霍星翔被自己的言辭所傷,凌月庭大感悔疚,連忙想說些好話補償。可是霍星翔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而是……
「那些變態色情狂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人?他們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他們有我那麼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嗎?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你對他們有好感嗎?你們有沒有約會過?約會過多少次?」一疊聲的追問。
「嗚哇哇哇啊!變態啊!」凌月庭傻了眼,呆了三秒,然後受不了地尖叫著跑掉。
「月庭,你別跑啊!這些事很重要的,你先說清楚啊!難道你覺得他們比我好嗎?」霍星翔也急急追出去。
柳粵生傻傻地看完這出莫名其妙的鬧劇,然後習以為常地去收拾殘局。先處理那個上司沒來及接聽的電話,這種情況下必須盡快向對方道歉。豈料一拿起,就聽到一把兇惡的聲音在咆哮。
『老子就要把你劈開十八塊丟到海裡去餵鯊魚!』
「啊!不要啊!」是誰?是誰要凌先生不利?柳粵生嚇得失聲尖叫。
『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太遲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這……這是剛才的樸先生?他尋仇來了?啊!糟了!他是黑道頭子啊!柳粵生嚇得聲音都變了。
『我想怎樣?我想跟你算清楚我們的帳?你以為打了我也可以若無其事嗎?小子,告訴你,在背後暗算過我的人都在這世上消失了!』大喝。
「你、你、你、想、想、想、殺、殺、殺」嚇得說不出話,柳粵生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你也不用這樣怕,如果你能討得我歡心,我就饒了你。』嘲弄的語氣。
「哪你要怎樣才高興?」發抖。
『你知道怎麼令我高興的,今天在餐廳我不是已經表白得很清楚嗎?我在S Hotel頂樓的套房等你。』邪魅地笑。
「我馬上來。」都怪我在背後打他,惹得他這樣生氣,這件事不能連累了凌先生,更不能讓他被殺害。柳粵生急得丟下電話就跑,完全沒細想樸震聲話中的含意。
酒店的套房內,樸震聲的手下正為他那被打腫的後腦敷冰。
「給我輕一點。」後腦的疼痛令樸震聲心情惡劣。身為樸家的么子,他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遭人暗算,昏倒後還要被人圍觀了半天,簡直是畢生的奇恥大辱。
「聲哥,別氣,當心氣壞身體。」樸震聲每次心情不好,例必搞得樸家上下人仰馬翻,眾小弟連忙趁火沒燒到自己身上前趕緊安撫。
「聲哥,我有點好東西孝敬給您呢。」精靈的阿仁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包藥粉。
「什麼來的?」樸震聲興趣缺缺地接過一看。
「是美國最新研製的媚藥,吃了之後……….」阿仁趨近壓低聲音討好地說。
「我從來不用這個,你留著自己玩吧。」隨手丟還。
「哎呀,聲哥,你不覺得那個姓凌的小子太不識抬舉,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內嗎?」阿仁這句話得到太多數人的附和。
「對呀,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看不起我們道上的兄弟,最後還不是乖乖的送上門來。」
勾起了恨意,樸震聲也想起剛剛那個電話……
……
「凌月庭先生?我是樸震聲。我想你也應該猜到我們公司裡有人串通了……」為了公事,樸震聲不惜放下私人恩怨,紆尊降貴地撥電話給死敵,可是……
「喂?喂?你在聽嗎?我想你也有興趣揪出內鬼吧?喂?說話啊!喂?喂?」對方竟然不給面子,不搭理自己?
「姓凌的!你不聲不響算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樸震聲的脾氣本就已經暴躁,說不了幾句就控制不住脾氣怒吼起來。
「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今天中午的事,你還擺什麼臭架子!你給我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就當今天的事是故意耍我的!」
「喂喂喂?出聲啊!」這算是默認了嗎?樸震聲忍無可忍,拍著桌子大叫道:「你再不開口,老子就要把你劈開十八塊丟到海裡去餵鯊魚!」
『啊!不要啊!』尖叫聲。
「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太遲了。」哼,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還不是一樣經不起嚇。
『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我想跟你算清楚我們的帳?你以為打了我也可以無事嗎?小子,告訴你,在背後暗算過我的人都在這世上消失了!」哼,生意事小,面子事大。樸震聲早就氣得把公事拋諸腦後,只想把被凌月庭欠下的債給討回來。
『你、你、你、想、想、想、殺、殺、殺』
「你也不用這樣怕,如果你能討得我歡心,我就饒了你。」嘲弄的語氣。樸震聲對他時而囂張,時而怯懦大感不齒。
『哪你要怎樣才高興?』發抖。
「你知道怎麼令我高興的,今天在餐廳我不是已經表白得很清楚嗎?我在S Hotel頂樓的套房等你。」樸震聲揚起邪魅的笑容,如果看到那高高在上、囂揚跋扈的凌小子向自己低頭,還向自己獻身,也總算出了一口氣。
…
「嗯,把藥留下吧。」想到可以看到那可惡的凌小子失控的醜態,樸震聲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 * *
到了約定的時間。
「我等你很久。」樸震聲聽叩門聲,連忙把媚藥放入酒杯中混合上好的香檳。
「對、對不起。我已經盡快趕來了,但今天很交通很擠塞。」軟綿綿,略帶喘息的聲音,樸震聲聽到骨頭都酥軟了,連怒氣也消了幾分。
「沒關係,先喝一杯酒吧。」抬頭一看,卻嚇了一跳,「你是誰?打那兒來的大近視?」
「我、我、我……」推一推大眼鏡,撥一撥被風吹亂了的頭髮,柳粵生一臉尷尬地垂低頭。
「哦,我認得了,你不是凌月庭的助理嗎?你來幹什麼?我不記得有約過你。」皺著眉。
「呃……」對呀,他以為電話裡的凌凌先生,可是現在才說自己冒名頂替,不知會不會被他活活打死。柳粵生情急之下只好說:「是凌先生派我來的,他臨時有很緊急的事,不能赴會了。今天的事真是很抱歉,我會代他承擔一切。」
「什麼?你代他。」正主兒不來,來了件次貨?不不不,簡直是劣貸。看著柳粵生凌亂不堪的深啡色頭髮,臉上那副鏡框超大,鏡片足有半厘米厚的近視眼鏡,還有那瘦得前胸貼著後背的扁平身材。樸震聲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請你多多包涵。」見他神色不善,柳粵生只好深深躬恭。
「你要臉孔沒臉孔,要身材沒身材,憑什麼來代替姓凌的?」樸震聲哭笑不得地說。
「呃……對不起。我、我先飲為敬。」柳粵生根本不知他在說什麼,亦不知該怎樣令他息怒,看見桌上有杯酒,使學著黑幫電影的情節,恭敬地一口把它喝乾了。
「不能喝!」樸震聲駭得大叫。
「呃?不能喝嗎?」可是已經喝光了耶。
「你、你喝光了……那就算了吧。你今晚給我乖乖坐在這裡,什麼地方也不要去。」唉,現在總不能放他到街上去亂走。他雖然醜了點,但萬一遇上個變態……可真不堪設想。嘖,不過要本少爺整晚看這眼鏡怪發情,有夠倒楣的!樸震聲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哦。」柳粵生垂低頭乖乖坐下。樸震聲見他一副馴如羔羊的樣子,反而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你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嗎?」還是樸震聲先開口。
「我、我知道。」不是給你打罵發洩嗎?柳粵生咬緊牙關點點頭。
「你願意?」這小助理一副單蠢的樣子,不像是慣於出賣色相的人啊,而且他也沒啥色相可以出賣。
「嗯。你想把我怎樣都可以,我已經習慣了。」每次凌先生得罪了人,都是自己暗中替他陪禮的。柳粵生輕咬著下唇,神情有點無奈。但看在樸震聲眼中來,卻誤會他想挑逗自己。
「唔,原來已經習慣了。」看來老金沒有說謊,那姓凌的小子確實是靠出賣色相而取得合約的,只不過他出賣的不是自己,而是拿這小助理來送人。只是不知這毫不起眼的小助理,憑什麼迷得一干富豪貼貼服服?難道他的床上功夫很了得?
「你過來讓我瞧清楚你。」想了一想,樸震聲瞇起眼睛輕佻地說。
「嗯……」柳粵生聽命而行,可是藥力發作,令他渾身酸軟泛力,勉強走到樸震聲跟前就失足跌入他懷裡。樸震聲順勢抱著他,感到柳粵生柔若無骨,渾身像一團火般滾燙。
「嗚……我……我……好熱……」柳粵生皺著眉,弓著身子,難受地扭動著、呻吟著。近距離下,樸震聲意外地發現懷中的人兒有個很精緻的尖下頷,小小的嘴唇呈可愛的心形,而因藥性而泛紅的臉皮也嫩得要滴出水來。
「嗚……好辛苦……我好辛苦……啊……」身上好像有千百螞蟻在身上亂爬,柳粵生痛苦地搖著頭,咬著下唇,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淚水不受控制地紛紛落下。
「乖,別亂動……」樸震聲一手緊摟他,一手輕輕摘掉他的眼鏡。
「……好美!」厚厚的鏡片下是一雙嫵媚的鳳眼,秀氣的鼻樑,樸震聲忍不住失聲讚歎。
原來竟是這麼一個俏佳人!難怪……
樸震聲的手指輕輕劃過那優美的眼線,引來眼瞼顫動。
「啊……」迷糊地睜開眼睛,流露出嫵媚動人的眼波。柳粵生扭動著身子,全身抽搐的發抖著,他的嘴唇不知何時被自己咬傷。
「放鬆些。」樸震聲憐惜地輕吻他的唇瓣,溫柔地伸手將他汗濕了秀髮撥開,露出光滑的額角和秀氣的柳眉。
「唔嗯……救我啊……」好辛苦……身體繃得好疼。只不過是一個輕輕的吻,一個溫柔的觸碰,柳粵生就忍不住的發出抽息聲,他只覺得全身都好像要著火了,再這樣下去他會被燒死。
「你的表情好美……」看著柳粵生完全被藥性激放出的媚態,因激動而輕顫不止的聲音,紅艷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心形的嘴唇,樸震聲忍不住喃喃地讚美。
「乖,馬上就讓你舒服了。」那撩人的美態令樸震聲的情慾之源熊熊地燃燒,反正懷中的人本就是為自己獻身而來的,樸震聲無理由委屈自己再忍下去。
一把抱起輕巧的人兒,樸震聲毫不猶豫地往臥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