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件事想請王幫忙。”馬提在離開A鎮的路途上道。
“什麼事?”他已經有半天又一個晚上的時間沒見到董倩了。
“小的已經找出方法可以查證倩兒的身分背景。”
卡騰王不耐地瞪了馬提一眼,一會兒說沒董倩這個人,一會兒又說可以主明董倩的存在,說話顛三倒四,他倒想聽聽馬提能想到什麼方法。
“說吧!”
“是。請問王,您腰間所系的懷表可是倩兒的?”
“是又如何?”
“聽倩兒所言,這只懷表可能是傳家之物,若能查出此物的來歷,倩兒的身份必能證實。”馬提道,希望能以這個理由說服王把此物交給他。
“是倩兒教你這麼說的?”她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拿回懷表好回家,這會兒,竟然還派馬提當說客。
“不是,是小的無意間得知此物是倩兒的家傳寶物,才會想到這個方法。”王銳利的目光教他低下頭來不敢正視。
馬提的舉動分明是心虛,一定是董倩叫他來的。卡騰王低首注視懷表,低喃:“絕不歸還。”
馬提聽到了王的低喃,更覺茲事體大,一定要設法讓董倩留在台灣。
“請王將懷表借予小的,方便查證。”這是權宜之計,為了王,即使王得知真相欲殺他,他也無悔。
“不用查了,她的身份我了解,昨天她就見到她的親人了。你去告訴倩兒別白費心機,懷表是我的了。”
“王,不可以——”
“倩兒呢?”
“王,小的真的只是向您借用,好查倩兒的身份。”馬提急急辯駁。
“我說過了,不准再查。倩兒呢?”他煩躁地再問一次。
“在後面車子裡。”馬提指了指緊隨在後的車。
卡騰王眼神突然轉為嚴厲,“你再說一次,她在哪裡?”懷表根本沒有銀光,若在後面的車裡,怎麼感受不到她的磁場?
馬提冷汗直流,難道王知道她不在車裡?為了以防在取得懷表之前再生其他枝節,他留了張紙條請董倩待在飯店裡,懷表一到手,他便會立刻與她聯絡,現在王突然問起她,他該怎麼回答?
“她在哪裡?”卡騰王咆哮,幾乎掀了整個車頂。
“她還在飯店裡。”不能隱瞞了。
“混帳。”他命人停車,自己上了輛計程車,並嚴厲的告誡馬提不准跟來。
董倩急急地沖出房門,與服務生撞個正著,今天她又睡過頭了。
“對不起。”她道歉,看看時間大家可能快出發了,今天好像是最後一站。
“董小姐嗎?”服務生問。
“我是,有事嗎?我趕時間。”
“這是和你一起投宿的男人留給你的留言。”服務生交代完後便離去。
董倩看完了紙條,悲哀地坐到地上。
唐竟然一點意見也沒有就把她留在這裡,他不知道這裡對她來說很陌生嗎?
她可以不和唐見面,靜靜留在他身邊等馬提將懷表拿給她,可是,他連最後這一點相處的時間也不給。
昨夜想了一夜,她決定順其自然,若是回中樞島之前能拿回懷表,那她願意留在台灣,也許找個高人把她送回屬於自己的時空,若是無法取得懷表,那麼就當作是天意要她回中樞島,即使回不了家也沒關系,至少留在唐身邊。然而,現在只能等待馬提的消息,而且和唐再也無緣見面了。
未來一片的黯淡,仿佛飯店外飄著的細雨,擾得人心郁悶不已。
她無神地踏在這片想念已久的土地上,絲毫的喜悅全沒了。往後的她,會不會連快樂是什麼都忘記了?
在細雨中走著,她的身子有些左右搖晃,從昨天中午以後,她便沒有食用任何東西,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死神正在前面向她招著手。
在眾人嘩然的驚聲尖叫中,刺耳的煞車聲以及一聲震天價響的呼喚聲同時發生。
“倩兒——”卡騰王沖到路中央,抱起失神的董倩躲掉迎面而來的轎車,順熱滾到了一旁,眼鏡也應聲摔破。
“混帳,你存心找死啊!”卡騰王狂怒地咆哮。
“唐……我以為見不到你了。”她的眼淚撲籟籟地掉了下來。
“你是差點沒了小命,哪裡不好走,走路中央,你根本是故意的。”若是他沒有折回來,或是慢個一秒……她會怎麼樣?他實在不敢再想下去了O。
“我醒來,看不到你們,我好怕你把我丟在飯店裡永遠不理我。”她委屈地又哭了起來。
“不准哭,我不許你哭。”他深深地將她摟在懷裡,不管眾人的側目,他們就這樣擁著,直到雨勢漸大——
而那位差點肇事的駕駛在他們身邊站了好一會兒,連連幾聲道歉他們都罔若未聞,雨勢漸大,交通也中斷了一些時候,才見卡騰王將董倩抱起離開現場,每位目擊者都錯愕地看著這一幕。
“那個男的長得跟王真像。”人群裡有人這麼說著。
也有人應和,但都否定了這個男人是卡騰王本人。
“我去拿毛巾。”驀地,董倩渾身不自地地道。
“坐下。”卡騰王無限威嚴地下命令,她只好乖乖坐下。
“你會感冒的,而且你的額頭擦傷——”
“那是我的事。為什麼尋死?”他看得很清楚,她早就看到車子迎面要撞上她了,她卻連絲毫的躲避動作也沒有。
“我沒有,當時我的腦子裡裝了好多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有車子朝我而來。”
“你剛剛的做法和尋死有什麼兩樣?到底有什麼事情讓你想破了頭,看不到車上要撞上你了?”
“很多事倩你不明白的,你別問我。”她搖著頭,希望他打消盤問她的念頭。
“是為了這只懷表嗎?為了它你還叫馬提來說服我還給你,你的算盤打得真精,很不幸的,我並沒有答應馬提。”
“你沒有答應馬提叔叔?”她張著小口,若天意如此,她就可以順其自然回中樞島了。
“你很失望嗎?”
“不”
“我不明白,昨天你已經見過你的姊姊和姊夫,為什麼還需要懷表幫你回家?你根本在說謊。”他實在不能忍受她的欺騙,除非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有說謊,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曾和姊姊見過面,但我沒騙你,其實懷表能不能幫助我回家那也只是個謎,都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也許今生今世我都將被困在這裡。”她道,倘若能在他身邊,被困在這個時空裡也是幸福的。
“沒想到留你在我身邊對你而言是被‘困’,那我強留你下來又有何用?”
“唐……”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很想要懷表嗎?”如果因他的歸還可以斷她尋死的念頭,他願意還給她,但這個決定使他的心又失控了,而這次他感覺到痛。
“你要還給我?”她太驚訝了,但是,她並覺得高興。
卡騰王解開腰間的懷表,將之高舉注視著,那銀光閃動得真美麗,教人為之目眩,他將它往董倩懷裡一丟,嚇得她高高跳開,懷表應聲落到地毯上。
她害怕那只懷表,深怕一到她手裡她便會消失在這裡,永遠見不到唐,此刻她才了解自己的心意,她是那麼渴望留在唐身邊,即使他將結婚,她也想永遠看著他。現在那只懷表若到她手裡,就表示她得找個高人送她回去了,她不要啊!
“撿起來,那是你一直想要的東西。”他冷然地道,眼裡有著苦痛與不捨。
她下意識地搖著頭。
“為什麼不要了?你千方百計想拿回去不就是為了早日脫離我的控制?現在我願意歸還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他看她頭搖的快斷了。
“你說話呀!”他狠狠地抓起她纖細的手腕,看到她帶淚的臉龐,心被緊抽了一下。
“如果沒有你,我會毫不猶豫撿起它,好讓它送我回去,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矛盾不已!”她吼著,心裡好難受。
“你說清楚,我到底害到你什麼了?懷表還你了,你也在台灣了,你還奢求我再對你容忍什麼?”沒想到她是這麼貪心的女孩。
“我回去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聽清楚了沒有!”她吶喊,掙脫他的前肢掩面而泣,她是那麼愛他.而他卻不懂得愛為何物。
“倩兒……”他確定沒聽錯,這才是她矛盾不前的原因.因為見不到他……
“我是那麼愛你。”她的聲音哭得沙啞,一字一句都是愛的血淚。
“你愛我?”他驚訝地睜大迷們的眼,她教他如何愛他的子民,卻沒教他只愛一個人要怎麼去愛?
“我愛你,愛得我寧願放棄回家的權利!”
“我並沒有阻止你回家,你也不用放棄回家的念頭,如果你肯跟我回中樞島,我會允許你每個月回家一趟,這部就兩全其美。”這樣子最好了,他可以每天見到她,而她也能回家解悶,為什麼她要矛盾不已?
她早料到即使對他告白也也多余,他不會懂得愛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你不懂,我根本不是這裡的人,我不是!”
“你不是台灣人?”他的眼瞇了起來,她到底隱瞞了什麼事情?
“唐。”她偎近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我好怕失去你。”她哽咽地道。
我也是!他幾乎要脫口而出,在她身邊,他的情緒會無時無刻受制於她,該死的!他攏起英眉。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終於說出口,她貼得他更緊了些。
“你說什麼……”他的嘴角在顫抖,她說的夠明白了,馬提的報告中,各地沒有證實她身分的資料,那她是……
“在我的時空裡沒有卡騰王,只有國家元首,我來自——”
“夠了!不准再說下去。”這就是她不能回家的原因嗎?!那麼這輩子她都別想回去了!
“去洗澡,免得感冒了!”他命令,並將地上的懷表撿起。“這只懷表你別想拿回去了。”他重新將之系上。
“你……”
“這是絕對命令!不從不行。”他的語氣嚴厲不已。
在她眼裡,他這次的命令教她甘願服從,唐也不想她離開,或許她有希望,譚林天不是說了嗎?只要加中樞島就有希望,是指這個吧!
“是,我親愛的王。”她嬌媚萬分地吻了他的臉頰,又惹得他愣了半晌。
撫著她吻過之處,他微微笑起來,他的心是失控了,但那又何防,在她面前,他不是卡騰王,他只不過是個與她平等的平凡人。
董倩從浴室拿了條毛就出來,到他面前為他處理傷口。
“謝謝你捨命救我。那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打算丟下,我一個人在飯店裡,永遠不想見我。我是人,卻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這裡對我來說是非常陌生的,而姊姊又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收留我,當時所有的無助惶恐全向我襲來,我就要孤零零一個人了,再也見不到我有的人,我真的很害怕。”她吸吸鼻子,再道:“當你救我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希望可以持續到永遠。”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放你一個人,以後別再提起你的身分,那對我沒任何意義。”他拔著她濡濕的發。“快去洗澡,著涼了我可不管。”
“可是如果是你著涼了,全世界的人都會為此難過,我讓你先洗。”她拉起他,“去吧!”
卡騰1遲疑地立在原地,她的一襲緊貼洋裝因雨淋的關系,將她的曲線襯托得玲瓏有致,透明的看到她衣敝之下的雪白嗣體,若隱若現的美撩起他灼熱的視線,他的呼吸漸漸地急促,仿佛從牽著他的小手傳來一股熱流滑入他的身體裡面,他感覺到身體在持續加溫中。
“你怎麼了?”她回首,正好看到他燃著情欲的眼來回梭巡著她的軀體,她俯首一瞧,老天,她的樣子的確很容易讓人想人非非,原本抽回的手想立刻找衣服敝體,但是為了一個萌生的念頭而作罷。
王是個無情愛、無情欲的人,連下一代都是用培育的方式,這是杜岸群告訴她的,意思很明顯,唐對女人不會有任何反應的,這全拜他頂尖的父母所賜,那麼,眼前布滿情欲的男人是誰?他當真是那個無欲之人?
她微笑地走向他,為他撤去衣扣。
她心甘情願,只要可以讓他懂得男女情事,或許,她能喚醒他體內隱藏的情愛因子,科學再如何發達,她也不信能控制“愛”這玄妙的東西。
她為他脫去衫,見到他手腕上一道齒痕,她不禁擰起黛眉,那是第二次見面時她和他互相以暴力對待的結果,她的手臂早就好了,而留在他的手臂腕的齒痕可能會跟著他一輩子,她記得自那時候起,她就沒見過他穿著短袖,即使是大熱天,是為了避免別人的目光吧!高高在上的王竟也會讓一個平凡女子得逞——
她的眼眸裡充滿憐愛,又似在回憶什麼的帶著笑。
他癡癡看著,柔情地道:“你在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咬了我。”他拉近她的身體,讓他能將她的臉看得更清楚。
“你懂得心疼嗎?在這個地方會為了所愛的人揪痛著,並且想要愛他更多更多。”
他的心口也會為她而痛,這也是她所謂的心疼嗎?但他沒法子再去想得更多,他的手掌之下有顆跳躍急促的心,他甚至覺得那顆心正在誘惑他的手去探撫,掌下的肌膚的美好,像是在壓抑著那陌生又需要的情動,其實她也不懂,多少的緊張要驅除,還要裝著落點放在他的臉頰、耳後,順著脖子細細的吻著,她的手在他男性的軀體游動,天知道她有多緊張,手還不斷地顫抖著。
卡騰王再也克制不住想擁有她的情欲,野蠻地吻住她,他的熱情嚇到了她,但她很滿意他的反應,再說,她一個女孩子也只能做到這裡,其他的,只能等他的領悟了。
他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她又在他耳邊底語:“我愛你!”
究竟是卡騰夫婦的失敗?抑或是如董倩所言,愛是天生的,無論未來再如何發達,情和愛是不變的?
不管是什麼,她都為成為他的女人而心滿意足。
“願意和我回中樞島了嗎?”卡騰王翻身壓制著她。
她緊抓著被單披在裸露的身軀上,不太習慣和他這麼親密。
她良久不語,一張臉像被灌了十瓶酒似地火紅。
得不到答案他微慍,低沉地道:“看著我,不准逃避我的問題,回答我。”
她依言,羞恥的望著他近在寸許的臉龐。
“回答什麼?”她壓根不知道他剛才有開口說話,整顆腦袋的思緒還停留在火辣的激情畫面,老天,那麼主動的女人真是她?羞死人了
他煩躁的搔搔頭,這個女人總有辦法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你沒得選擇了,收拾好東西,我們回中樞島。”
“可是……”
“沒有可是。”他低吼。
“馬提叔叔知道你來找我嗎?”她擔憂,卻決定面對馬提,愛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我命他不許跟來。所有的人全到齊了,唯獨你被遺漏,馬提明知道你留在飯店卻當若無其事,真不知道他搞什麼?”
董倩不會將事實告訴他,也不想以謊話騙他,尤其他的怒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連忙推開他,抓起被單往身上一罩,背著赤裸的他。
“等我換好衣服,我會吩咐服務生為你准備一套衣褲。”她頭也不回的拿了衣服往浴室裡沖。
出了浴室,被單丟給唐,她則打了能電話給櫃台告知他們的需要。
之後,她便坐在床畔不動聲色。
這沉默不尋常,至少卡騰王是這麼認為的,她雖然不聒噪,卻不至於會完沒話可談。
“在想什麼?”他打破沉寂。
她這才回過神給他一個笑容。“沒什麼。你不會也想控制我的思f想吧!”她是想很太入神了,未來回到中樞島,她該如何自處?
“我很想但我做不到。”這是他懊惱的地方,總猜不透她到底要什麼?
“幸好,否則我只能當你的傀儡了。”
她的語調似在說笑,但她不開心,卡騰王可以感受到。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剛剛。”
她一愣,清楚他許裡的意思後,整個人像熱透似地熱起來,他怎麼問得那麼露骨?
她低垂著頭,但又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偷偷地將視線往他俊臉ˍ一調,他似乎很窘,有點大男孩似地懊惱著,這會是殘暴無情的卡騰王在激情後該有的表情嗎?像是不滿意,又有點害羞,她忍不住地笑出聲。
“我剛剛的表現令你覺得很好笑?”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可就不好笑了。
“不!……你很好。”這是什麼對白?她羞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那麼……再來一次如何?”他像要糖的小男孩,一雙美麗的眼渴望地看著她。他—向的命令式語調怎麼不見了?她好笑地想著。
“不行。”她全身酸痛得很,更何況她還為自己剛才主動出擊的勇氣感到不可思義呢!說什麼也要等她有了心理准備再說。
“不行?”他攏了攏眉,霸道地說:“為什麼我要聽你的?”下一秒他便撲向她,正要狂吻她的雪白頸項,敲門聲卻不識趣的響起。
“一定是服務生來了。”她趁機逃開他的懷抱,為他取來服務生送過來的衣褲。
當門再度關上,他的猿臂一攬,她又躍起他火熱的胸膛,甚至他的手開始為她解扣。
“等一等,唐……”她呻吟一聲,他火熱的掌探入她的衣內,完全沒聽到她的話。“唐,我肚子餓了。”
“這不重要。”突然他正色看她,很認真地承諾:“這次我會很溫柔。”
是誰說唐無情無欲的,她要開始懷疑了。
“唐,等等我。”現在董倩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骨頭是完好的,而唐這個自大的家伙,個性仍然沒改,一個人大步地起在她前面。
她是餓了。但沒道理和唐幾乎逛遍了A鎮還找不到他喜歡吃的。
“你太慢了。”他停下來等她。
“是你太快,我的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尤其我的腳,我走不動了,我們隨便找一家吃吃,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她苦著一張臉哀求著。
“我背你。”他立刻蹲下來。
她眨眨眼,沒聽錯吧?“唐,若被人發現高高在上的王背著我這個平凡女子,會被笑話的。”
“誰敢笑了?”他自信地道。
他有這份心意就教她甜蜜在心窩了,張望四周,她物色到了一家餐館。
“這份尊榮太高貴,我心領了。我找到了一家店,走吧!”
進到餐館,他們挑了個雙人座坐下來,點了餐。
你她幫我點了什麼?”他四周環視了數次,是很清潔干淨,但就是寒酸了點,沒什麼裝潢,原本想找有特別一點的,但鮮少出宮在外吃飯的他,當真想不出哪一種館子才是心目中的樣子。
“雞肉飯外加幾樣鹵味小菜.以及金針排骨湯。”說得她口水快流出來了,多久沒有吃這麼“平凡”的菜色了,她簡直懷念透了。
“我沒吃過。”他的臉在抗議。
“這些都是道地的台灣某,你會喜歡的。
不久,飯菜全上了桌,董倩立刻大塊大塊頤起來,她真的餓扁了。
卡騰王只是看著,遲遲不動筷。
“你是不是吃不慣?”她停下來,偏著頭問。
“看著你吃也是一樣,我不餓。”面對這些他叫不出名的東西,他食欲全沒了。
“這裡的萊色是不如宮中,但你多吃一點,待會我們再別挑一間你 習慣的食物,好嗎?”她差點忘了他是“誰”。
他勉強的點點頭,委屈地蹙著眉,看得董倩覺得好像自己在整他。
“如何?”他們吃飽後走在街頭,董倩問。
“還好。”
“這麼說你是餓壞了,不然‘還好’的菜色竟教你給解決了?你口是心非。”
“你……”真不給他面子,心照不宣就好了,何必挑明。
“那幾樣小菜難不倒了,如果你肯承認喜歡,我可以做給你吃。”
他倔強地抿著嘴,面子比較重要,打死他也不說。
“不承認?那我——啊!”董情不知不覺撞到個人,唐手腳俐落地扶住她,倒是撞到她的女孩跌在地上。
“你沒事吧?”董倩不好意思的問。
“你看我有沒有事?走路不長眼睛。”那女孩抱怨著。
的確是她的錯,她道了歉,扶起女孩起來,女孩不一客氣地推開她。
“不用你扶。”
“無禮。”卡騰工冷冷地用中文道,緊拉著董倩的手。
“誰無禮呀?是她先……王,親……親愛的王。”女孩不可思義地望著眼前的俊美男子,兩只眼睛睜得又回又亮。“王,真的是您,您來台灣了!”女孩因太興奮,聲音有結顫抖。
“我不是。”他轉身便想離去,沒想到女孩竟抓住他,他憤怒的回頭。
“您要與卡騰公主結婚的事情傳遍整個世界後,我愛您的心幾乎要碎了,我哭了好幾夜,終於想通,雖然您與公主結婚成一定會痛不欲生,但我仍會愛關您、想著您,現在有幸見到您,我一定要說出我的心意,王——”
“小姐,你說再多也沒用,他根本不是王。”董情心有戚焉,整顆心全因女孩的話沉了一半。
“你是誰?為什麼和王在一起?”女孩的高分貝引起一票路人駐足,許多人都驚訝於王的駕臨,紛紛想湧上來。
“唐。”情不知所措地看向唐,只見他的眼神變得相當冷淡、無情,那一瞬間他吐出幾個字。
“不准過來,忘了見過我,繼續做你們的事。”
人們立刻往四處散去,連那個女孩也仿佛沒發生過任何事情地走掉了。
“你用了催眠?”太驚人了!
“走吧!我們坐計程車回去。”
回到飯店退了房,他們便趕去和馬提會合。
“你說你愛我?”在車上他突然問。
“我愛你。”他怎麼了?
“我和希雅結婚你有什麼看法?”他介意那名女孩的話。
“我沒資格評論。”她別過頭望著來去的景物,心緒復雜極了,明天就回中樞島了,唐的大婚也將舉行,她豈會痛不欲生而已?
“說。”
“你要我說什麼?叫你不要結婚?叫你違抗父母之命?你做得到嗎?”她苦澀地冷笑。“是我自己傻,愛上你,而我的愛在你心目中什麼也不是。”她忍著流淚的沖動,把心思放在外面的景物上。
他沉默著,卻占有地將她擁入懷裡,他的心也難受,更不確定“愛”在他心理到底存不存在。父母從小灌輸他一個觀念,沒有愛的君王才能做到公正無私,不會因個人喜惡偏袒任何犯錯的人,所以他心中從沒有愛,如今,董倩的愛教他難受,就像要他突然去習慣一個非常陌生的情緒一樣,教他害怕卻也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