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大飯店宴客廳
偌大的宴客廳布置得極為溫馨典雅、富麗堂皇又不流於俗氣,粉嫩,鮮妍的玫瑰花更襯托出婚禮的浪漫氣息。
為了唯一孫子的結婚大事,宋遠樵不惜大手筆地席開一百桌,將最好的呈現在眾人之前,與會的淨是台北商圈中的名流富賈。
一時之間,大廳上一片笑語喧嘩,衣香鬢影,賓客雲集的盛況讓宋遠樵高興得笑開了嘴,整個人精神奕奕,臉上微泛紅光,既驕傲又開心地招呼著客人。
婚禮開始時,眾人皆回到自己的座位安靜了下來。在樂隊奏出的柔和樂聲中,新郎新娘緩緩走了出來,步上司儀堂。
季曉涵身著一襲雪白露肩的婚紗禮服,胸前綴著粉紫色的玻瑰花,襯托出她脫俗高雅的氣質;然而,那一雙如同精靈般燦亮,帶著慧黠神采的晶瑩瞳眸,卻又微微洩露出她俏皮、倔強的一面。
宋天磊幽黑深邃的眼眸倏地掠過一抹炙熱的光芒、深深地凝視著她,灼熱的視線緊緊鎖住她粉嫩瑩白的小臉,愛撫似地掠過她如畫般的眉眼,以及紅潤欲滴的嫣唇。
他知道她很美,但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深受吸引而無法移開視線,胸臆間陡地漲滿一股從來不曾有過的熾熱情潮,他不自覺地朝她綻開一朵深情款款的微笑。
季曉涵一抬眼便對上他那朵魅惑人心的迷人笑靨,心跳突地失序、沒來由地雙頰一陣燒紅。她趕緊低垂眼瞼,讓濃密卷翹的睫毛掩飾她倏然的悸動。
無可否認地,劍領雙排扣的合身西裝,更加襯托出宋天磊高大挺拔的完美身材,讓他顯得更加神采飛揚、瀟灑俊逸,她幾乎要沉醉於他那似酒般醇濃的深幽瞳眸裡,但她隨即提醒自己,這是他慣用於迷惑女人的伎倆,她可不能輕易上當!
互戴戒指的時候,她正准備屈起手指、下讓他套至根部,豈料他竟突然吻了她,纏綿地吸吮著她柔軟的唇瓣;席間傳來一陣吵鬧的叫好聲讓她一時失了神,戒指就這樣一路到底滑下她的中指。
季曉涵氣惱地漲紅了臉,暗自咬牙地拿起戒指,急著也想將它套進他手指根部,沒想到他又突然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百般眷戀地啄吻著,破壞她的意圖。
好個狡猾的無賴,季曉涵忍不住忿忿地瞪視著他,他卻朝她戲謔地眨眨眼,仿佛在向她宣言,他對她的小把戲可摸得一清二楚,她是斗不過他的。
入席之後,她根本沒心情吃東西;更可恨的是,喜宴中竟有多名美艷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爭相向他獻吻,抱怨他的移情別戀,打碎了她們的芳心。
季曉涵始終端著一張笑臉旁觀,心裡卻早已恨得牙癢癢的;他竟敢邀他的眾多女友參加他們的婚禮,真是可惡透頂!她在心裡暗暗地發誓,今晚他休想碰她一根寒毛,她一定會將他踢出新房以洩心頭之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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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宅,季曉涵率先沖進新房,以最快的速度鎖上房門,進入浴室梳洗一番。
當她穿著棉質長袍睡衣、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時,正好傳來一陣敲門聲。
「季曉涵,你最好趕緊給我開門!」宋天磊沉著聲在門外低吼著,他已經站了十分鍾,可沒什麼耐性。
季曉涵微挑秀眉,洋洋得意地輕笑數聲。
她偏要來個相應不理,看他能把她怎麼樣!一邊想著,她一邊爬上柔軟的大床。
「我警告你,你再不開門我可要撞門了,到時候吵醒爺爺,那就難看了!」他的聲音更加陰沉了幾分,好似已瀕臨了忍耐的極限。
這一句威脅的話果真收到效果,她猛地從床上跳起,骨碌碌的大眼兀自噴著火,該死的,就只會拿宋爺爺來威脅她。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床打開房門,佯裝一臉睡意朦朧的迷糊樣,「哎呀!對不起,我太累了,一躺上床就不小心睡著了。」
宋天磊瞇起眼打量著她,哼!他會不曉得她心裡在打些什麼主意嗎?她那一點小伎倆休想瞞過他精明的眼。
突然,他伸出乎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輕輕刷過她水嫩的唇瓣,並朝她勾起一抹性感曖昧的邪魅笑意,「千萬別睡著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沖個澡馬上就出來。」低沉沙啞的嗓音慵懶地在她耳邊呢喃,刻意挑逗她稚嫩青澀的感官。
語畢,他放開她,抓起浴袍,逕自走入浴室。
他離開之後,季曉涵只覺雙腳虛軟得就要站不住了,整個人仍處在極度的震驚中;被他這麼一挑逗,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今晚是沒打算放過她了!
怎麼辦呢?她六神無主、思緒全被驚慌和恐懼占據;將他踢出新房的計畫已經行不通,那來個相應不理總行了吧?他總不會那麼沒風度,硬趕鴨子上架吧!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讓他得逞,她不是曾對自己說過今晚他休想碰她一根寒毛嗎?
下定決心後,她一骨碌地爬上床鑽進被窩裡,面朝牆壁,「用力」地夢著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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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季曉涵非但毫無睡意,反而全身僵硬得不得了,她正想伸伸懶腰,卻陡地傳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腳步聲來到床邊。
季曉涵緊閉雙眼,連氣也不敢喘一下,隨即感覺到床墊下沉的震動,一顆心像擂鼓般咚咚咚地跳著,簡直快要跳出她的胸腔。
宋天磊隨意地套上睡袍,一臉莞爾地瞄了季曉涵一眼。
她以為裝睡就能瞞得了他、躲得了他嗎?今晚他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對她這種鬼靈精怪的凶丫頭,一開始就得讓她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望著她卷曲俏麗的秀發,他不禁扯動嘴角,勾起一抹詭魅、邪肆的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裝睡裝到什麼時候。
緩緩地,像黑夜中潛行的野獸,他無聲地挪移至她的身畔,側躺於她的身後,雙手滑入被窩,順著她美好的曲線游移愛撫起來,炙熱的唇也尋著她白皙的後頸輕輕吸吮著。
季曉涵全身猛地一顫,這卑鄙、無恥、該死的家伙,竟敢來這一招,她再也忍不住、也裝不下去了!
她霍然旋過身,手腳並用地推開他。「不許你碰我!」
宋天磊倒也沒制止,只是斜臥著,屈著一手撐起自己,「丈夫碰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看不出有哪裡不好。」他懶洋洋地說著,一雙幽邃的瞳眸卻隱隱閃著欲望的星芒,盯著她睡袍底下曲線玲瓏的姣好身材。
季曉涵忿忿地哼了一聲,「我只願意當你有名無實的太太,若不是為了宋爺爺,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宋天磊原本帶笑的臉瞬間沉凝,雙眸也微微瞇起,「這恐怕由不得你作主,我可不會傻到娶個老婆當擺飾用,卻碰她不得,這不合乎我的作風!」他邪謔地沉聲低語,話甫落,他竟像一只行動迅速靈敏的黑豹,頃刻間雄渾碩實的身軀已緊緊壓覆著季曉涵柔軟馥郁的身子。
季曉涵駭然地瞠大水眸,驚呼出聲:「你……你放開我,你大可以去找你那些紅粉知己,我們各過各的,我不會干涉你。」她兩只小手緊抵住他古銅色強壯結實的胸膛。
「只可惜,我現在只要你。」他輕柔地說著,語氣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
季曉涵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心裡早已經怕得要死,卻仍不認輸地揚眉瞠視著他,「我警告你喔!碰了我之後你可就沒有自由,往後的日子鐵定不會好過。」她不相信他會因為她而捨得放棄他那一大票的紅粉知己。
「無妨!」他咧開一口白牙邪笑,「家裡有了一個這麼俏生生的美人兒,我又何須外求?我相信你絕對能夠滿足我的需要。」邪肆放蕩的笑語飽含著深沉的欲望。
季曉涵被他挑逗的言語震愣得啞口無言,雙頰不爭氣地燒紅起來。「你……你簡直不要臉,是個超級無恥的大色狼!」她睜著眼瞪了他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
宋天磊仍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浪蕩模樣,「任何男人在新婚之夜都會被允許當個色狼;若丈夫不色,做妻子的可得擔心了。」
季曉涵氣急敗壞地瞅著他,根本拿他的油嘴滑舌沒轍,情急之下,不經思索地揚起手往他那令人氣惱的嘲謔笑臉揮去,啪的一聲在黑夜的寂靜裡聽來顯得格外響亮。
這一巴掌成功地打散了他的笑臉,卻也嚇壞自己;她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羞惱,盯著他沉冷陰郁的俊臉,她不禁後悔自己的莽撞。「我……我……」她試著擠出一句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說過,別動不動就甩人耳光,你好像把我的話給忘了!」宋天磊將嘴唇貼近她的臉頰,鼻尖頂著她的鼻尖,以一種低柔得近乎危險的嗓音說道。
季曉涵教他冷凝黯沉的眼神盯得心神俱顫;她緊閉雙眼,以一種豁出去了的「壯烈」神情咬牙說:「打都打了,你想要報復我,就盡管打回去。」
望著她紅通通的水頰,以及微微顫動的漆黑眼睫,還有那貝齒緊咬著的嫣嫩唇瓣,他整個怒氣陡地消逝無蹤,她這副「視死如歸」的倔強模樣,像是犯了錯的調皮小孩,又像是個淘氣的精靈,教他又好氣又好笑,更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濃濃的憐愛之情。
見久無動靜,季曉涵疑惑地睜開雙眼,卻正好迎上他閃著異樣光芒、深幽得駭人的炙熱瞳眸。
她微微失神,忍不住一陣悸顫,「你……你不打我了嗎?」
宋天磊微掀唇角,綻出一朵教人心跳失序的邪魅笑臉,「我有更好的懲罰方式。」他在她唇邊呢喃,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盛載著濃烈的渴求。
這可嚇壞了她,她瞠大美眸直盯著他,了解他的意圖時,心中雖慌,卻仍硬著嘴回道:「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因為你將得不到任何樂趣。」
他只是輕笑數聲,低醇的嗓音挑勾著她的神經末梢,激起她一陣抖顫,「小野貓,話可別說得太早。」
他沒給她回嘴的機會,灼熱需索的唇隨即覆上她柔嫩的唇瓣,極盡纏綿的廝磨,吮吻著。
季曉涵震愕得無法言語;他吻她的感覺並沒有讓她感到討厭,她甚至還感到一股暖融的熱潮正湧向四肢百骸,教她忘了所有的掙扎與抵抗。
宋天磊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交纏,汲飲她口中的甜蜜;他的手也沒閒著,無聲無息地滑下她的胸前,迅速地解開她的睡衣,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一把扯掉她身上僅著的棉質睡衣。
他的唇驟然離開她,並專注地凝視著她。
季曉涵因這短暫的分開而稍稍回復神智,這才驚覺自己竟已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身下。
「我……你……」她輕呼一聲,趕忙舉起雙手護在胸前,雙頰緋紅似火,無措地睇凝著他。
宋天磊低聲地笑著,並溫柔地抓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壓在枕頭上。
「我要看你。」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墨般的幽黑眼眸閃著點點星火凝望著她苗條玲瓏的曲線。接著,他快速地褪下自己身上的睡袍和她裸裎相對。
季曉涵盯著他充滿力與美的魁梧身材,全身被太陽曬成古銅色的結實肌肉,她不由得屏息看他;他那原始的男性美,以及所散發出來的生猛力量迅速點燃她青澀稚嫩的感官和知覺。
穿上衣服的他英俊瀟灑,已是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男人;褪去衣服後,他陰柔的氣質陡地完全消失,成了一個充滿陽剛之氣、充分主宰自己的雄性動物。
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卻發現喉嚨干澀不已,他的力量根本是她無可比擬的;此刻的她只覺頭暈目眩、全身緊繃燥熱,所有的伶牙利齒全都不管用,因為她的腦子已是一片混沌。
宋天磊盯著她氤氳迷蒙的水眸,露出一抹純男性滿足的微笑,他的眼停駐在她竊窕誘人的嬌軀。和他魁梧的身軀相比,她是如此的纖弱;她完美挺立的酥胸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仿佛無言地邀請他的愛撫和親吻。
此刻的她似乎脆弱得不可思議,完全回異於平日的撒潑和嬌蠻,她的胴體細致,全身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仿佛一觸即化,是那麼地美麗而女性化。
他從沒對一個女人的裸體產生過如此迅即、火熱卻又充滿柔情的反應,他可以感覺到全身湧起一股令人炫惑而野蠻的欲望,一股強烈的需要驅使他占有,去品嘗在她體內絕美的感受……
當激情的狂烈風暴過去後,只留下筋疲力竭的平靜。
季曉涵全身慵懶無力,沉浸於一種既溫暖又混沌的狀態中,她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宋天磊倒是恢復得極快,他滿足地望著她微微濕潤、泛著粉紅色澤的胴體,大手再次眷戀地爬上她光滑雪嫩的嬌軀,她那毫不做作、熱情的反應帶給他莫大的震憾與滿足,看來,娶了她倒也不壞,她和他在身體方面的契合是他從前未曾經歷過的。
「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熱情的小女人。」他的手滑向她的胸前,噙著笑意的性感嘴唇順著她玉頸的曲線,輕輕地啄吻。「我想我們應該會擁有不錯的婚姻生活。」他徐徐笑道,略微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男性的滿足和驕傲。
他的話驚醒猶處於迷離狀態中的季曉涵,她霍地圓睜雙眼,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天啊!她剛剛做了什麼?她竟陶醉在這個令人鄙夷的花花公子懷抱裡,沉迷於他所制造的狂熱激情漩渦中。
心中雖然氣惱不已,但她明白他們之間親密的關系是無法抹煞的,他和她終究成了真正的夫妻;不過,她可不會白白讓他占了便宜——
一思及此,她精靈的黑眸滴溜溜地轉動著,心思飛快地運轉,半晌後,她微彎雙眸,露出一臉得意奸詭的笑。但很快地,她斂起笑臉,並伸手拍掉他在她身上摩挲、游移的大掌。
下一瞬間,她驟然轉過身,瞠著圓滾滾的大眼狠狠地瞅著他,「你既然碰了我,那就得跟我約法三章。」她沉著聲凶巴巴地宣告著,完全是一副理直氣壯的命令式口吻。
宋天磊盯著她鼓起的雙頰,嚴肅得教人忍不住發噱的俏臉,不禁莞爾一笑,「你不妨說來聽聽,我做得到的一定盡量配合。」他一臉的縱容、寵溺,心裡早已有所准備,了解她將帶給他接連不斷的驚奇和麻煩。
但不知為什麼,他竟不覺得厭惡,反倒充滿了期待的好心情。
季曉涵皺了皺挺俏的鼻子,氣勢頗大地宣告著:「第一,不許你和以前那些紅粉知己藕斷絲連,全部都得拒絕往來,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不軌情事,我會和你離婚,爺爺那裡你自己承擔後果。」
宋天磊揚眉輕佻地笑了笑,「怎麼?對你自己沒信心?」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將她拉進懷裡,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睫、挺翹的小鼻子,最後停留在紅潤水嫩的朱唇上。
他的舉動令她全身像是竄過一股電流般地微感酥麻,她怔愣一會兒,隨即甩甩頭,命令自己別被他的伎倆給擾亂。「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它,這一項要求你做不做得到?」她鎮定心神,冷著聲問道。
宋天磊無所謂地聳著肩,仍是一副慵懶的笑臉,看似懶洋洋不經意的眼眸卻隱藏著熱情的火焰,邪氣地睇睨著她,「沒問題,只要你能滿足我的需要,我干嘛捨近求遠?」曖昧的話語教人忍不住臉紅。
季曉涵瞬間滿臉通紅,雙眼睜得老大地瞪視著他,這該死的臭男人,就是不放過任何調侃她、嘲謔她的機會。她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決定不理會他說的話。
「第二,不得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她繼續宣告:「我雖然嫁給你,但我仍擁有獨立自主權,舉凡穿衣、工作,交友,回娘家等等,你不得以你個人的主觀意見限制我或妨礙我。」她斜睇著宋天磊,微往上勾的大眼睛俏皮中帶著一絲任性。
宋天磊不置可否地挑高眉頭,「你的條件好像不太公平,這『交友』的自由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季曉涵鄙夷地嗤鼻道:「就知道你思想不純正。別把我想成跟你一樣,我是個很有原則,又遵守道德規范的人,這只是為了我的工作需要而設定的條件,怎麼?你有異議嗎?」她揚起眉冷冷地盯著他。
她那一臉挑釁的逗趣模樣,惹得宋天磊一陣莞爾,他哂然一笑,「好好好……都依你,不過,我得先聲明,你要是做得太過火的話,我會好好打你一頓屁股的。」
季曉涵只是懶懶地白他一眼,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裡,緊接著咬牙苦思其余條款。
「你的規定說完了沒?」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摩挲著她光滑細嫩的背,眼底逐漸燃起二簇欲望的火苗。
「別吵我,你沒看見我正認真地想著嗎?」她仍兀自苦苦思索,對於他的魔爪一點也沒反應。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他扳過她的身體,兩手同時攫住她胸前的渾圓高聳,恣意揉捏那令人愛不釋手的細嫩。「現在該是我索討做丈夫的權利和歡樂的時候,你要我『犧牲』那麼多,總得好好回饋我吧!」
季曉涵驚喘了一聲,烏溜溜的杏眼愕然地盯住他,「我……我還沒說完呀……不許你睡覺打呼、襪子亂丟,不可以跟我搶電視看,還有……」
她的話被宋天磊溫潤渴求的唇猛地堵住,徒留嗯嗯啊啊的抗議聲,他靈巧的舌火熱地在她的檀口內翻攪挑弄著,今她無法思考、頭暈目眩,渾身霎時軟綿綿的任他擺布。
宋天磊迫不及待地展開一連串的探索,溫暖厚實的大手撫遍她的全身,點燃她體內的火苗,讓她毫無保留地隨他一同燃燒……
這一晚,纏綿旖旎的新婚之夜,她和他只是單純的男人與女人,彼此交融成一體;關於他們之間的戰爭,早已被踢出這張大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