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愛說笑(下) 第七章
    恍然間不覺衣衫漸褪,廣宣近身的唇無法無天地貼著卓文君溫度步步高陞的光滑肌理,留下一朵又一朵的紅梅如火。

    不只是這樣,天性佔有慾就高人一等的廣宣腦袋裡充滿著「不夠不夠」的吶喊聲,他想讓文文全身都烙著他專屬的痕跡。

    「廣宣,我……你別玩了,別……別玩了!」

    卓文君呼吸快了一倍,忍不住伸手扯著令他烈焰焚身的縱火兇手。

    「為什麼不讓我親親你?你的就是我的。」廣宣很模糊地推開文文「礙手礙腳」的奮勇掙扎。

    什麼?什麼「我的、你的」?

    廣宣咬得卓文君渾身痛痛、麻麻、癢癢、酸酸、甜甜……全身都很舒服,呃!不是啦!反正就是那樣……怎麼還說什麼「我的、你的」?

    卓文君的大腦明顯地糊成一團,慾望縱流全身無法忍耐地往廣宣的身上挨擦著,快啊!再不快他就要「自己來」了!唔!自己來!?

    人助而後得天助,求人不如靠自己。

    精明的廣宣看到文文那雙有自覺的手不規矩地朝「他的」珍寶摸去,賊笑兩聲飛快地朝著幾個肉眼看不見的小 穴處施力,讓他的文文有手不能摸,只能軟軟地躺在床上被他「魚肉」。

    「你犯規!」卓文君大叫。

    這還有天理嗎?

    居然在火熱到不行時被當頭澆了冰水一桶,「萬能的」雙手居然遭受到無故凍結的命運,是男人的都忍不下這口氣。

    卓文君絞盡腦汁使著念力,企圖要不停使喚的手回到剛才的守備位置,可惡的廣宣竟然不讓他自摸。

    啊哩咧!自摸不成,卓文君浮出滿臉欲哭無淚的可愛表情,沒良心的臭傢伙在緊要關頭點他的穴,簡直沒有道德啊!

    「你有意見?」廣宣很得意地看到文文漲紅了臉。

    廢話!卓文君在心裡把廣宣去頭去尾切三段,他當然有意見,滿腹的意見款一款肯定比宇宙繁星加起來還多一倍。

    「文文,說嘛!我想聽你說啊!」廣宣舐舐下唇,俯身將唇吸附在卓文君無暇的喉結上,磁性的聲音充滿曖昧。

    說!?說個頭啦!

    喉結淪陷在敵人嘴裡,又刺又癢又奇怪,好像什麼都受不住似的。

    「啊……啊!」忍不住讓怪聲沖喉而出,卓文君真想去撞牆。

    別再舔了,這麼大一個男人學啥小狗?

    扭扭扭、踹踹踹,卓文君以活蝦的招式掙扎,幸好,手不受指揮還有腳在。

    趁廣宣起身露出「獰笑」,卓文君再補一招狗急跳牆之勢……看招!

    「噢!」突然莫名其妙跌下床的廣宣爬起來捂著右眼痛叫。

    一擊先馳得點,不枉卓文君費了全力。

    「你踢我!」廣宣爆出控訴。

    萬歲哉,奮勇救主的膝蓋骨啊!卓文君差一點樂得笑出聲來。

    受挫的廣宣奮不顧身往卓文君身上一撲,將得意忘形都快卓文君壓制在床上,這回他學乖了,先把害他黑了一邊眼的腳點好穴再說。

    「廣宣,你這是……這是……放開我!」只剩一張嘴的卓文君氣極。

    眼睜睜看著自己和腳都成「廢物」,整個人幾乎變成「曲尺蟲狀」,受不了自個兒慘狀的卓文君瞪眼大吼大叫。

    「不行。」廣宣搖頭。

    文文的身體已經蓋上廣宣的所有權印,既然為他「專人」獨享,當然不能有「不讓他碰觸」的權利。

    在廣宣的想法中,可不只一次想把卓文君牢牢地禁錮在身邊,他更希望他的文文也能有所覺悟,乖乖地成為他的私有物,省得每當看到文文對著其他人笑,聽到文文跟其他人說話,就會揚起連自己都壓抑不住的滔天醋意。

    「廣宣,你這樣叫我怎麼動嘛!」聲調一轉,嗲聲嗲氣的卓文君小腦袋一轉,使出對付廣宣的第二招,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這次我不會上當的。」廣宣淺笑搖頭。

    從活生生、血淋淋的經驗中學到教訓,如果讓有小聰明的文文得逞,他的文文肯定和上次一樣踹他一腳後狂笑飛走。

    「你放了我,我給你一個吻?」出師落馬的文文開始做起賠本生意。

    「我沒放你,我可以吻其他的地方。」廣宣不吃這一套。

    在文文身上,除了唇還有很多好地方可以吻,打個比方,那每吻一次就會輕顫很就的脊骨……

    「你!不然,我們再繼續聊聊天嘛!」把一頓髒話吞回肚裡,卓文君繃著臉裝出凡是好商量的笑容。

    「下次再說,現在沒空。」廣宣輕鬆地將軟成一條蟲的卓文君翻面,不管卓文君哇哇大叫地在凹陷凸浮相連的脊背上落下紅痕點點,頸項……肩胛中間……腰椎……幽暗深谷。

    「你別咬,不要……吸……我的背啊!你……現在在親哪裡?不可以啊……不要啦!你給我……起來……別……吸……我,呃!啊啊……」叫到後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的卓文君全身上下紅雲四起。

    天要亡他……這麼丟臉的聲音……啊啊啊!誰來把他打暈算了。

    因為受不了自己的媚叫聲而全身蜷起毛球的卓文君被廣宣這招連吻帶咬整治得連自己剛剛在想的計劃都拋到床下。

    「你不喜歡嗎?」散下愛意的廣宣搔弄著自己吻過的地方。

    「廣……廣宣……」卓文君模糊地發出哭喊聲,他正企圖用枕頭把羞愧得要死的自己埋起來,那個剛剛發出丟臉呻吟聲的人絕對跟卓文君八竿子打不著。

    「別哭啊!我的文文真可憐。」一指鬆了卓文君的穴道,廣宣對掛上淚眼的卓文君由著莫名的虧欠感。

    玩歸玩,玩得太過火就不好了。

    突然被廣宣解除了雙手的限制,卓文君立即把眼淚收好,用手把剛剛裝成的淚人兒「毀屍滅跡」,順便撐著身體翻身,然後送廣宣的左眼一個黑輪。

    紅著左眼,廣宣一言不發地單手將卓文君使壞的手抓住,以全身的重量壓在卓文君的身上,伸出卓文君最害怕的一招。

    「你這惡劣的壞傢伙,我不凶你,你就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你……喂!別過來,我叫你別過來,我生氣囉!告訴你我要生氣……啊!哈哈哈……不可以哈哈……耍賤招……哈哈哈……住手啊!哈哈……」卓文君嚷著。

    癢處被廣宣襲擊的卓文君尖叫著扭動,可惜無力逃出生天。

    「你服了?」廣宣低頭靠著卓文君的耳朵邊吹風邊問。

    「……服了……」廣宣的一指神功甚為了得,搔得他笑到快斷氣,不屈服怎麼行?萬一笑死掉了可會讓別人也因為卓文君這「離奇死因」而笑死。

    廣宣的大掌穩穩地撫摸卓文君的身體,緩緩往下移,其實他仍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卓文君這樣一個怪胎如此著迷。

    是哪裡出了錯?

    ……無解。

    之前一直反抗的卓文君棄甲不再抵抗,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無處下金鉤,廣宣溫柔起來也是挺像樣的,這力道摸得他舒服極了,廣宣溫熱的掌像帶著魔力似地暖著卓文君的身體,他們的衣服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扔到床下與地板相依偎。

    裸露的肌理散著紅暈和煽情的熱力……前胸……後背,好舒服。

    「舒服嗎?」廣宣以氣聲問。

    「嗯……」被摸得渾身鬆懈的卓文君用鼻音哼出懶洋洋的如貓般的哼聲。

    自從廣宣發現其實他的文文並不難對付後,這一手就成了每次要讓文文接受他的關鍵絕招,但是凡是不能操之過急,他的文文必須以耐心來軟化。

    「喂!廣宣……」卓文君乖順地躺在廣宣身下,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入敵區,親密地貼抱住廣宣的裸背。

    「嗯?」以鼻子輕蹭卓文君的頰邊,廣宣深知哪裡最能讓他的文文燃起熱情。

    「宣……我……好奇怪,我怎麼覺得……你……很喜歡玩弄我喔!」卓文君嗔道。

    「你可以把『玩弄』兩字給去掉。」廣宣摸了摸卓文君凹陷的肚臍。

    「你……喜歡我?」卓文君的語氣裡有百分之七十五是試探性質。

    「你說呢?」廣宣的手向卓文君的腹部若有似無地揉著。

    「你好像有點喜歡我吧!」卓文君心裡想著,廣宣應該是喜歡他的吧!

    人家說:「把玩!把玩!」如果不喜歡還這麼摸著玩不是成了變態嗎?

    廣宣聞言,一聲不響地朝剛剛蹭過的頰邊重重地咬下去,什麼「好像」!?

    「哎唷唷唷!你好粗暴!咬我……可惡!你分明就是不喜歡我!」七掌八掌施在廣宣的裸背上引起劈里啪啦一陣亂響。

    「你以為我不喜歡你?」廣宣凶凶地掃來一眼。

    「呃!這個……」踩到足以炸翻屋子的地雷,卓文君極為驚嚇卻又無處可逃。

    「這個什麼?」廣宣的臉色十分不好。

    這個……這個就是……有了!

    「我愛你!」

    人在危急時腎上腺素通常會變得很發達,卓文君貼緊了廣宣,心給它那麼一橫,豁出去地死命喊了這麼一句後吻上看起來似乎感動比驚嚇還少很多的廣宣。

    演著跳樓打拍賣似的吐血犧牲……卓文君哀悼了自己的懦弱一秒鐘。

    舌吻纏繞,卓文君拚命地以自己差不多糊成一團的漿糊腦袋學著以前在電影、電視上演的吻法,使出全力又吸又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廣宣清醒。

    這不會是真的吧!

    廣宣果然中了這驚為天人的招術,深陷在卓文君的巧計裡沉醉不已,他的文文總算有了「屬於他」的自覺。

    深吻,交纏,深覺撼動不已的廣宣忘了放在衣堆裡的藥,他的手自動自發地探上軟成一團的卓文君身下。

    腳上的穴還沒解,雙腳自然不受大腦控制,剛剛使勁猛吻的卓文君剛停下來想喘口氣,不料身下「重要部位」就失陷在敵人手裡。

    「啊!痛!」卓文君連忙以雙手抓住廣宣的狼爪保護自己。

    「一點也不痛的,忍忍,為我!」廣宣忍下自己的滿腔狂潮,一個回眸淺笑刺了卓文君的幾個穴。

    咦!?這傢伙!

    居?然?又?點?他?的?穴!啊咧!

    這次除了制住手外還加了幾個,他的身體由痛轉為酸軟麻癢,太可恨了!說上就上,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現在就不會痛了,師父若知道我用『御治指』點你的穴是為了要和你歡好,他老人家一定會氣死。」廣宣吻著卓文君的肋邊笑著說。

    躺在床上又成條蟲的卓文君用力咬住唇,任廣宣用又邪又佞的指頭弄進出那可憐兮兮羞成緋紅的地方,別說廣宣的師父會氣死,他現在就快氣死了。

    「你……給我住手!不然……」卓文君惡聲惡氣地怒目相向。

    卓文君在大腦裡操演著先用鎯頭敲死廣宣,再用電鋸分屍,那絞肉機把肉塊打成肉丸子……的殺人滅屍歷程。

    「不然怎麼樣?」廣宣不痛不癢地問。

    不然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殺人在這時代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卓文君自認膽小又惜命如金,說歸說、想歸想,真要下手確實是萬萬不行。

    萬能的腦袋啊!快轉出些有的沒的吧!唔!

    「宣……我……我我……我不好意思說。」

    話才出口,卓文君就想咬唇自盡,他無敵的大腦竟然爆出冷門,真是刮北風般地冷,這種冷到不行抵抗笑話到底是怎麼轉出來的啊!

    「不好意思什麼?」廣宣瞇起眼,第七感告訴他文文又想使壞。

    「呃!這個就是……噢!你知道人嘛!地瓜吃多了總會想做一件事。」卓文君用力地絞盡腦汁。

    地瓜吃多了總會想做一件事?何事?

    吃太多地瓜能做的事可多了……但是,出了名的……只有一件。

    不會吧!天殺的!

    「……」臉色有如吃了十斤黃蓮的廣宣二話不說連忙將還在享樂的邪佞指頭抽出來,順便解了施在卓文君身上的所有穴道。

    呼呼!得救了!卓文君鬆了口氣朝廣宣綻出微笑。

    房裡暖床讓冷風刮了一分鐘,床上的兩人都秉持著不苟言笑的默契,四目相接……沒事發生,只見卓文君緊捏著被,廣宣漲紅了臉。

    「你好了嗎?」再也忍不下這口氣的廣宣打破僵局。

    「啊!?好……當然還沒有!」卓文君扯動差點硬化的微笑回答。

    「你……你還要多久?」深思熟慮一番,廣宣從牙縫裡迸出很保守的問句。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卓文君覺得自己有笑到內傷的可能性,閉氣漲紅臉的廣宣……真是好笑啊!

    要不是一直抓著被子忍笑,卓文君早就破功了。

    皎月映影,悄悄地又斜了那麼一點,快窒息的廣宣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沒有聲響,沒有怪味……他的文文死抓著被子的手指都快青掉了,臉上還掛著快斷氣的表情……這傢伙!

    「文文,你知道我很喜歡你,而且我真的願意縱容你。」廣宣開口。

    「真的!?」心花怒放的卓文君有著飄飄然的情緒。

    「可是這次……」

    「可是這次?」

    快說啊!

    「可是這次什麼?」看起來像傻兔子的卓文君迷糊地問。

    「你?覺?悟?吧!」惡狼廣宣露出陰森森的銀牙,狠下心將傻兔子變回一條只能扭動的蟲。

    契合自傲一起的身體麻花般互相廝磨毫無空隙,重疊在一起找尋著可互相纏繞的地方,廣宣俐落地以手指翻弄愛撫,感受著升高的熱力,等待弄得他心癢難耐的卓文君親口求饒。

    玩過頭導致無力回天的傻兔子卓文君閉起眼,任憑潛入下半身的奸邪手指每一次的用力,激情的喘息發自全身,要……忍不住了。

    急促的呼吸與心跳如激動的革命樂章,高亢的情緒讓卓文君忍得千辛萬苦。

    不想屈服啊!卓文君骨子裡的那口氣叫喊著破碎的聲音。

    狂蜂螫咬的痛楚和麻痺感讓卓文君盈了滿眶的淚,快感如地火迸出從廣宣的指尖燎燒到全身神經的末梢。

    廣宣看準了時機,在卓文君的情火到達頂點的那一刻闖進。

    卓文君糊成一團的腦袋勉強地轉著,他是否對廣宣真的有那麼一點愛?亦或是……只是利用!?

    「不是的!」強勢的反駁聲在卓文君心裡狂囂,聲浪之大形成久久不退的迴響,他不是在利用廣宣的愛,他知道的。

    「愛你!」伴隨著一記力度猛烈的侵入,廣宣喊道。

    「宣啊……啊啊……」差一點岔氣的卓文君再一次發出動人心弦的聲音,大腦剎那間空白,不想了……

    野火般放肆的情事燃放了一夜,彷彿隔天就要分離似地,要再多也不夠,直至外頭微露天光。

    「我……我……我不行了!」意志力向來比常人薄弱的卓文君唉唉哼哼地演著「縱慾過度」的慘狀。

    「我知道……你可以,文文……再一次,再一次就好!」將汗水抹去,很盡興的廣宣流連忘返地吻著令他愛不釋手的軀體。

    「啊!不要……啊!啊……」一邊唉叫,一邊被撞擊,卓文君覺得自己會累死在床上。

    還要「再一次」?

    都已經不知道幾次了,還要再一次?

    廣宣還是不是人啊?

    成堆的怨氣繞著腦袋運行,卓文君的眼前呈現一片空白。

    緊緊攀住依然很賣力的廣宣,蔥白手指使力抓著有著光滑肌理的肩膀。

    情到深處,受不了的的卓文君又再度解放了一次,刷新個人紀錄。

    再一次釋出愛意的廣宣也總算滿足地結束,兩人帶著疲憊的身體緊貼,汗水微微地匯成無數涓流染濕被褥。

    腦袋一片淨空,現在問卓文君二加四等於多少,他可能回答十六。

    事實上,直想睡覺的卓文君軟成一團貼平在廣宣的身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人顯得相當的幸福,那媚到骨子裡的微笑是騙不了人的。

    昏了有一陣子,勉強清醒過來的卓文君在廣宣身下低叫:「好重……宣……別再來了,拜託!」

    廣宣用手撐在床上抬起上半身,剛剛看文文閉上眼,瞧著瞧著他也貼在文文身上休息,沒想到這麼快文文又醒了。

    兩人的下半身貼得更為緊密,卓文君紅了臉發出抽氣聲與疼痛感十足的呻吟。

    「你!你怎麼還在……裡面……沒抽出來?」卓文君握拳朝廣宣的背上捶去。

    「這樣方便我們再來一次嘛!」廣宣趕緊補了兩三個吻給身下的寶貝。

    「快出去!」卓文君用雙手把廣宣的臉推開。

    「文文兒,你不能怪我,誰叫你是那麼秀色可餐?我當然要拚命吃才對得起你啊!」廣宣慢似蝸牛爬地退著自己的男性雄風。

    「色鬼!還不快點!」卓文君怒目相向。

    廣宣只好小心地以正常速度將嵌在卓文君體內的部分抽離,卓文君著火的身體在離開的那剎那一顫,廣宣因此樂不可支而被招待了幾拳當點心。

    親手清理而且換了乾淨的被褥後,累得要死的廣宣睜著明燦的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躺在他身邊「裝死」的懶蟲文文。

    說句良心話,廣宣真的喜歡極了眼前這個古里古怪的文文,在世上沒有別人能及得上他的寶貝。

    被詭異的眼光「照到」睡不好的卓文君勉為其難地睜開眼,好奇地看著不知為何一直盯著他瞧的廣宣。

    微微滲出汗水的額,像是得到全世界的眼神,挺直的鼻,似乎代表薄情的唇。

    雖說體力有別,但是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累到不想睜眼……剛剛下了床的廣宣居然還能站得挺挺的,見鬼!這男人是不會累嗎?

    「我很奇怪嗎?你一直看……我有哪裡不一樣嗎?」沙啞的聲音是卓文君不顧一切喊叫一夜的結果。

    「我也說不上來,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不太一樣。」廣宣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卓文君的發,微笑著說。

    「哪裡不一樣?」有點迷糊地從被子裡抽出酸疼的右手臂枕在頭下,卓文君瞇了瞇眼問。

    「嗯……比以前更迷人。」廣宣想了一下回答。

    他的文文天生就有種說不出的風情,舉手投足都散著引人一探君香的味道,特別是在歡愛後,那種慵懶和嬌憨,就算船坊數一數二的花魁都比不上。

    「迷人?」

    卓文君蹙了一下眉,不是很滿意聽到這種怪異的讚美。

    哪有人用這個形容詞形容男人的?

    「喂!你是喜歡狄錯月的身體是不是?」腦子轉了半下,卓文君顯得不太高興地問。

    「你怎麼說這種話?你是你啊!狄錯月是狄錯月,你們兩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我喜歡的是誰你還不清楚!?想要再來一次,嗯?」廣宣朝卓文君紅通通的唇吮咬去。

    他的文文和狄錯月就算身體是同一具,還是分得出來的,以文文的資質肯定是學不來名震天下的狄錯月所特有的冷靜和煞氣,即使是派專人教育……以文文的個性,甭想了!

    在與文文成親之前,他的確想過要會會狄錯月這個武功勝他數倍的少年俠士,可是一直無法如願,然而見不到狄錯月對他而言並無太大影響;但是現在文文是以狄錯月的身體活在他身邊,要是失了文文,他要到哪裡找一個來補?擁有卓文君的魂神雖是比肉體重要,可是以男人重美色的角度來說,剛好又配上狄錯月的身體,確實有加分的作用。

    「嘿嘿!不用了,感謝你。」

    全身酸痛的卓文君小臉變色,立即乾笑兩聲,回應正在他唇上親親吻吻的廣宣。

    這傢伙!

    廣宣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故作輕鬆地把頭埋在文文的耳邊。

    「文文啊!文文啊!少了你我怎麼辦?」這是廣宣發自內心的感動。

    如果上天沒賜文文給他,這生他可會寂寞至死。

    「嗯!說的也是,咦!?廣宣……嘻嘻嘻……嘿嘿嘿……」卓文君想像著廣宣被新娘壓得扁扁,揮舞雙手喊救命的情況獨自悶悶地笑。

    「如果少了我,你就要娶你那個連神豬見了都會嚇到的表妹。」卓文君在心裡補充道。

    「你笑什麼?」被笑得莫名其妙的廣宣懲罰似地咬了卓文君的耳朵。

    「我好喜歡你啊!」卓文君膽子很小,當然不會做拂虎鬚的舉動,四兩撥千斤,一句話化去危機。

    「我也是。」廣宣將手環上卓文君的腰,心裡高興極了,雖然只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表白,卻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到,真希望文文常常對他說。

    「我好累,腰也好痛。」卓文君閉起眼睛略帶撒嬌地朝廣宣磨蹭著。

    「累啦!閉上眼睡吧!我幫你按按,你就不會痛了……嗯!」

    廣宣認命地當起按摩師,從卓文君頭上的百會穴施力,氣入百會隨血運行。

    雖然在廣宣心裡有時會覺得卓文君言不由衷,似乎每句話都有目的,但是他甘願縱容文文的小奸小惡。

    接著拉起卓文君無力的手,在卓文君手掌上的後溪穴用力地按壓,文文真的瞭解他的愛嗎?

    經過精心設計,又拐又騙又施小手段,他的愛意文文應該已經瞭解了吧!

    再摸到小巧肚臍邊的盲俞和陰交兩穴壓按,廣宣看著文文舒服的樣子,像貓撒嬌的樣子只有他能看見,這輩子他是不會放文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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