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運動競賽?」
「我有沒有聽錯?」
「楊鐵人頭殼壞掉了嗎?」
梁多凱看了他們三個人一眼,嘴巴機械似的一啟一合,「沒錯,我已經重復N次了。楊氏要先經過比稿,篩選出優秀的七家廣告公司,再進行體技。共分六個項目:羽球、網球、高爾夫、射擊、馬術、游泳。分三天進行,最後一天,還有一個大型的慶祝酒會。」
「你們想,楊鐵人有可能是在為他的女兒招選駙馬爺嗎?還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李上傑嘲弄地往椅背一靠。
關於梁多凱提出的幾項運動,他們也不是不會,只是水准平平,難登大雅之堂。一群人頓時陷入苦思當中,想尋覓出一個良策。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秦志亞,終於開口問道:「有幾個人可以去參加競技呢?」一語道破問題核心。
「你這麼有信心我們能通過比稿?」羅呂仁被大家輪流賞了一記白眼。
「要由比稿的人出席參加競賽,並基於男女平等的情況下,每家公司的參賽人數是兩個人--一男一女。」梁多凱補充道。
「哈!那我們、『雅斯』以及『摩登』鐵定被淘汰出局,沒指望了。」羅呂仁苦笑一聲。
梁多凱忍不住以咳嗽掩飾笑聲,他是故意要捉弄他們,誰教這幾個人陷害他去聽那個鬼說明會。
「你在那裡猛咳個什麼勁?幾十億的生意泡湯了,連帶在國際上揚名立萬的機會也沒了,你咳死算了!」羅呂仁的表情,彷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其實,他們五個人的家世背景,各個都大有來歷。現在的年青人多半是依靠家產起家,很少赤手空拳自行創業的。但是他們不同,他們有自己堅持的理想。
目前「創意」的經營狀況雖然良好,但是和自己家裡那幾位老頭子掌控下的大企業比起來,就顯得不夠好了。
他們既然要獨立創業,就要讓他人刮目相看,而這次能不能爭取到楊氏的亞洲代理權,對他們意義重大。
「還沒那麼慘,我已經想出解決的辦法了。」看見羅呂仁差點沒痛哭流涕,梁多凱平衡多了,他這一身重感冒總算有了代價。
「阿凱,你是不是感冒了,否則說話怎麼會有鼻音呢?」秦志亞關心地問道。
「先讓他把話說完最重要。」李上傑催促。
「是啊!阿凱,你快說。」唐士德也跟進。
還是志亞有良心,梁多凱決定以後都聽秦志亞的。「我們可以找梁老虎幫忙啊!就決定由志亞去,只要梁老虎肯假扮成志亞的未婚妻就行了。」
那當然是沒問題了,大家同時暗忖。但是……行得通嗎?
梁多凱繼續說道:「別忘了,楊氏做事有一半是為了造勢。所以,為了讓這個史無前例的運動競技更有看頭,他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時候才不至於大擺烏龍,鬧了自己的笑詬。」
「好呀!」唐士德摩拳擦掌,「你早就想到了,還故意唬我們!」唐士德朝其它兩人使了一個眼色。
三個人圍了上去。
角落裡,只有秦志亞依舊沉默著,將近一個星期了,他和梁文靜碰面的次數,用五根手指來數都綽綽有余。秦志亞十分厭惡陷入這種膠著、曖昧不明的狀況,想與她撇清關系,卻分明已沒有從前的坦蕩。
最近,他的腦子就像是一部自動放映機,不論他在工作、睡覺、吃飯、上廁所……都會浮起梁文靜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臉蛋。
他不喜歡見到梁文靜哭,尤其是她的淚水,每一滴都像在對他做無言的控訴。
「別鬧了,我現在是病人,你們不知道嗎?」梁多凱隔著一張桌子,和他們對峙著。
「那更好,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羅呂仁道。
「咦?那個家伙怎麼了?」發覺到秦志亞的異狀,李上傑推推旁邊兩個人。
秦志亞抬起意興闌珊的雙眼,「我沒事。」
沒事就是有事,唐士德忍不住問,「你和小靜……」
「我自己會解決,不勞你們費心……」
倏地,秦志亞瞇起眼。他有沒有聽錯?小靜!?叫得那麼親熱,唐士德幾時和梁文靜這麼熟稔了?秦志亞心中備感嫉妒,他連「文靜」都沒叫過,唐士德竟大刺刺地喊起「小靜」來了。
該死!上次他好象聽到梁文靜說喜歡唐士德,難不成,她真是和這臭小子看對眼,產生了化學反應?
未等其它人反應過來,秦志亞猛地站起,開門大步離去。
「志亞,你要上哪去?」唐士德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喊著。
「找人去!」休想要他眼見他們兩個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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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彷佛靜止了。窗鏡上映著一位挺拔男子的身影,簡單的英式襯衫,黑色的西裝吊帶褲,襯出了這男人的卓爾不群。遠看,精瘦偉岸的軀干靜默如石,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思潮正暗濤洶湧、怒吼不止。
他終於還是得承認,承認那個始終在他身旁打轉的人,早已烙印在他腦海裡。
去幼兒園找不到她,空蕩蕩的屋子裡也不見那個娉婷的身影,令他心中湧上了好幾股復雜的情緒,焦慮、擔憂、憤怒、不安……
不過這會兒,秦志亞相當肯定,現在他的情緒完全處在暴怒狀態中!
伴著一陣刺耳的煞車聲,玻璃屋前的小道上,停了一部經過改裝的重型機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梁文靜從後座跨下來,摘下安全帽還給騎士,頭也不回的往玻璃屋走去。
她心中正在努力地消化一整晚她聽到的故事。原來陳立--送她回來的騎士,一個問題學生的家長,是個臥底警察。也因為這種兼具正義與黑暗面的身分,害死了他摯愛的妻子。
想起方才與陳立的對話依舊讓她膽戰心驚,因為陳立的口氣像在交代遺言,他似乎查到了殺害妻子的凶手,希望是她猜測錯了。
梁文靜開鎖進入屋內,輕手輕腳的摸黑拾級而上,現在很晚了,秦志亞應該睡了,她可不想吵醒他。
梁文靜上了十三樓,才剛脫掉黑色外套,就被一道黑影給嚇住。
「是你!」借著月光,她看到了一對熟悉的眸子。這才放下防衛在胸前的雙手,「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你也會害怕?」他抿緊的嘴唇陰冷一笑。「那你就不應該三更半夜才進門。」
「問題不在我身上,在於你不該無聲無息地像鬼一樣站在這裡。」他哪根筋不對了?吃錯藥了嗎?
「他是誰?」秦志亞單刀直入,不想和她窮蘑菇。
「誰是誰?」話鋒突然一轉,梁文靜反應不過來。
「送你回來的那個臭家伙。」
「他才不是什麼臭家伙!」梁文靜覺得秦志亞有點莫名其妙。
秦志亞的眼睛飛快地瞇起,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危險。
「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沒發生什麼吧?」
「你去死吧!」她還是挺有個性的。
「告訴我!」
「我跟他沒發生任何事情。」
「那你跟他一整晚都去哪裡?」
梁文靜睜大眼睛,不相信地睇視他,「老天!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秦志亞望向窗子,「鬼才會吃醋。」
「那我幾時回來,又在外面做了什麼,更不關你的事了!」
他攫住她的胳臂大力搖晃著。「別惹惱我。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他真的是在嫉妒,梁文靜的心開始飛揚。「他是一個問題學生的家長,聯絡他好久都找不到人,好不容易他終於出現了,我自然得和他談個仔細,好多了解我的學生囉!」
他臉上的震怒終於消退了些,但眉峰仍不悅地攢緊。「我不要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去,尤其是晚上。」他的話不像乞求,倒像是命令。
梁文靜不想笑的,但她的嘴巴卻不合作,先是嘴角自動往上翹,後來憋不住,索性由微笑變成放聲大笑。
秦志亞見她笑得花枝亂顫,老羞成怒地一把攫住梁文靜的腰肢,恐嚇地將她高高舉起。
「啊!」梁文靜果然大叫一聲,被秦志亞突來的舉動又給嚇了一跳,她大笑地攬住他的頸。
等她笑夠了,秦志亞才讓她貼著自己的身子慢慢滑下來,直至兩人視線平行。原先只是要懲罰她,教她別忘了這種煎熬是雙向的,可是現在,看著梁文靜嬌俏的笑顏,他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一股激蕩的電流竄進了梁文靜的體內,她的體溫漸漸上升了起來。終於,期待已久的一記熱吻封住她的嘴巴。直到雙方都感到氧氣不足,秦志亞才抬起頭,深深凝視她。
「你不生我的氣了?」
「當然生。」梁文靜神氣的回答。
「你生氣時都會笑嗎?」
「你沒聽過『笑裡藏刀』這句話嗎?」
望著那張他永遠拿她沒轍的俏臉,秦志亞搖了搖頭。
見他猛盯著自己瞧,梁文靜的心跳得愈來愈快,她得自力救濟,趁她臉沒泛紅前轉移他的注意力,於是她硬是用著要凶卻狠不起來的聲音問道:「怎麼樣,還有其它問題嗎?」
秦志亞的眼神莫測高深。「為什麼要躲我?」口氣有些像在抱怨。
梁文靜背靠著牆,就任他這麼半擁著,手指隨意撥弄著他耳邊的鬢發。
他一定是搞錯了,躲他?真是天大的誤會。
她盼著能日日夜夜和他捆綁在一起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躲他呢?這陣子,她忙著籌辦幼稚的園游會,但他更忙,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幾乎一整個禮拜都不見人影,所以,秦志亞才會誤會她在躲他。不過,真是太感謝這個美麗的誤會,終於敲醒了這只呆頭鵝。
「沒有,我沒有在躲你。」
「沒有--」秦志亞不相信的拉高聲音。「要不然這些日子來……老天!你在做什麼?」他臉紅脖子粗地吼叫著。
梁文靜佯裝胡塗,抬起一張小臉,「人家怕你抱得太累了嘛!」說完,她又低下頭繼續磨蹭他的身體。好半晌,她才心滿意足的將兩腿圈上他的腰桿,然後像只酒足飯飽的懶貓,毫無防備地依偎在秦志亞懷裡,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他。
經過前幾次秦志亞大膽的「示范教學」之後,梁文靜對於一些親密的舉止,不再那麼容易感到不好意思。
迎視著梁文靜誘人的眼波,秦志亞的手指劃過她潤澤的紅唇,緩緩地罩上她的紅唇,一只手溜進她腰間,溫柔地撫摸著……
梁文靜禁不住地微微顫抖,抓著秦志亞胸前的衣服,神情迷亂地嚶嚀出聲。
「我要你。」他離開她的唇,似低沉又-□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語。
梁文靜把頭埋進秦志亞的肩窩,清楚的聽見他的宣言。她明白她有說「不」的權利,但那不是她真正要的。
「志亞,我有一點緊張,你能不能慢慢來……」她困難地說。
他愛憐地微笑,雙臂環住她,額抵額、鼻貼鼻,嘴先輕咬上她嬌艷欲滴的唇瓣,由淺而深,然後欲罷不能地覆上她的朱唇。濃濃的情欲流竄其間,一如她所祈求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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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露,秦志亞緩緩地醒過來。他翻動著身體,梁文靜的床對他而言太小了。
身旁的粱文靜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被他翻身的動作給吵醒,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一整夜,他真的沒讓她睡多少覺。
她的身體卷曲成球,側臥在床上,彷佛很冷似的。她那頭蓬亂的黑發,此刻披散在她背上、枕上、床上。藍色的被單只覆蓋至她的腰際,腰部以上雪白柔嫩的美景,悉數呈現在他的眼底。
她不是第一個和他共度一整夜的女人,卻是第一個讓他如此眷戀不已的女人。
她嬌憨的睡顏上,掛了一個滿足的甜笑,讓秦志亞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去,發覺那兩扇睫毛正微微煽動。
他用一雙深沉帶笑的眸子,打趣地看她慌慌張張的把被子拉到下巴處。眸子的主人支手托腮,好整以暇地靠在枕畔。
「你父母沒教你,不可以偷看別人睡覺嗎?」她的語氣頗不友善。
秦志亞揚揚眉槍,一抹笑容緩慢地在他唇邊勾起。「我父母沒教過我的事很多,要不要我列舉一、二讓你聽聽?」他暗示性地說。
梁文靜的臉霎時紅到耳根。受不了他灼熱的目光,更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梁文靜不安地垂下眼瞼。
看出她忸怩不安的小媳婦姿態,秦志亞大笑著伸出一只手臂探攬住她的腰,梁文靜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拉進臂彎裡。自然流暢的動作,彷佛那裡才是她該歸屬的地方。
秦志亞又低頭啃吻著她潔淨的頸子……
「不准你再咬我!」梁文靜大叫。
天啊!毀了,毀了。
她全身上下最滿意的部位,就要算那小巧可愛、完美得可以去選「美肩小姐」的肩膀了。現在那裡肯定布滿點點的青紫,像染上怪病那般可怕,那樣子說有多可丑就有多丑!
她就知道,縱欲的結果,往往必須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怎樣?白馬王子的吻滋味如何?」秦志亞狡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捉弄。
「我還以為是慘遭狼吻呢!」她不客氣地說。
梁文靜發現他們兩人厚臉皮的程度簡直不相上下,足夠分庭抗禮。
「狼吻?從來沒有人這樣形容過我的吻,我干脆讓你嘗嘗什麼是真的狼吻!」大男人主義作祟,他根本無法接受。
「不要!」梁文靜忙不迭地央求著,頻頻告饒。
「那你說,我的吻如何啊?」秦志亞托起她光滑尖俏的下巴,語氣裡帶著溫柔的威脅。
「你要我怎麼說呢?」下巴還在他的手裡,她無意識的扭扯被單。「你吃過秀逗糖嗎?就像那樣。」
望著他呈豬肝色的臉,她可以看得出她比喻失當,「我的意思是很棒啦!」梁文靜趕緊補充,傻傻的笑著,既然要裝,就裝得像一點。
「說具體一點。」秦志亞命令著。
「那一句……感覺在天上飄的成語怎麼說呢?」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啊!有了!」梁文靜叫了一聲,興奮的神情像刮中了大獎。「是飄飄欲仙。」
秦志亞簡直被地打敗。「看在你識時務的份上,放你一馬。」
她無言。
「現在換你。」
「換我什麼?」她沒好氣地說。
「換你吻我啊!」
「你事先並沒說有附帶條件!」
他笑了笑。「好吧!那我只好見機行事囉!」
梁文靜臉上才轉淡的紅暈,因這句話又臊熱了起來。「我昨晚一整夜沒睡耶!」她嬌嗔地說。在秦志亞寬厚的胸膛裡,實在很具安全感,她忍住又更往他懷裡鑽。
「可是你一點也看不出睡不夠的樣子。」他說完,又吻她。
「你太有精力了吧!」阻擋不了秦志亞一波波的攻勢,梁文靜虛軟的說。
男人不都在做完愛做的事後,就呈個大字型癱在床上,然後像死豬一樣睡去的嗎?為什麼他好象例外?
「這是眷寵,懂不懂?傻女人。」
梁文靜冷哼一聲。「你不必告訴我,我有多幸運。」她譏誚著,畢竟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利。
她承認自己是胡塗多於精明,但這不代表她笨。
因此,她還不至於傻得會認為秦志亞因此而娶她。不過也沒關系,她和他同樣不急著結婚。他視結婚為畏途,認為那是一條血淋淋的不歸路,好比主動在自己脖子上套上一根韁繩,然後勒死自己一樣。她則是堅持沒有兩顆互許的真心,一張結婚證書形同廢紙。
然而,這一切將隨著他愛上她而有所不同,雖然秦志亞自己還沒發覺,不過,她會給他時間,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想到這,心裡感到舒坦了一些,她才拋給秦志亞一個媚笑。
他倒抽了一口氣。「只有對我才可以這樣,否則,不准你對別的男人露出這種笑容。」又是霸道的語氣。
「是什麼樣的笑容?」梁文靜露出興致濃厚的表情。
她哪裡會不曉得那是什麼笑容,這種媚笑男人最愛了。最好能從此把秦志亞迷得暈頭轉向。
「那種笑容會使一個男人發瘋。」
梁文靜又嫣然一笑,很惡劣地說:「別擔心,我又沒說下一次是跟你。」
秦志亞站起來,一把拉起梁文靜,另一手拾起地上的衣服,包括她的。「我不准許你有別的男人。」他拉著她下樓,百分之百、如假包換的暴君口吻。
梁文靜喜孜孜地把他的話當成承諾,這個男人可不是逢人便這麼說。
「你要拉我去哪裡?」即使在他面前,她也不習慣赤裸著身軀。
「回我床上,你的床太小。」秦志亞回頭,見她遮遮掩掩地,索性轉身抱起她。
梁文靜明白掙扎無用,於是她只能紅著臉蛋,任由秦志亞抱起她。
梁文靜又再次被秦志亞拋在床上,隨即,他的身體也再次撲壓在她的身上。
「剛才我說的話你記著了嗎?」
像是要故意氣他,她道:「你剛才說過很多話。」
「最重要的那一句。」秦志亞雙手用力地按住她的腰。
「我不知道!」她大嚷,比他還凶。
「你乖乖的說,或許我可以考慮,今天就帶你去游泳。」秦志亞放開她,悠哉地把雙手枕在腦後。
只見風雲倏然變色,局勢驟然改觀。梁文靜白皙纖柔的身子以小鳥依人的。恣態,主動攀臥在秦志亞古銅色偉岸的胸膛上,一襲及腰長發垂散在兩個人身上,煞是春色無邊。
「真的嗎?」抬起下顎,她眼巴巴地盯著他。
哼!不公平,用這個來賄賂她。一雙精靈似的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很快地,心中便做出聰明的抉擇。
梁文靜用一種巴結似的語氣道:「好吧!你要聽哪一句?不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晚上?」見秦志亞含笑搖頭,只好繼續道:「不可以對別的男人亂笑?」又不是。「不可以有別的愛人?不可以隨便和人上床?不可以……哎呀!哪來那麼多不可以?」
秦志亞大笑地攫住她的嘴,滿意梁文靜連昨夜的話都記得很清楚。雖然她的諸多行為及思考模式,超越他所能理解的范圍。但她嬌憨的神態,比起以前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人更能吸引他。
「你不能咬我那裡!」棉被裡傳來女人急促的驚喘聲。「志亞……你能不能告訴我,民國八十八年十一月二號上午十點,你人在哪裡?」嬌嬌軟軟的聲音。
「如果你想知道上次我把你惹哭後去了哪裡,大可以節省口水縮短問題。」隨後馬上傳來一記悶哼聲。「那天我去了阿凱那裡,他沒善盡主人的責任就罷了,沒想到他一出口就像個老學究似的,送我一句『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哇!她居然動用暴力!
被單「唰!」地一聲,被秦志亞用力拉了下來,露出兩塊像磁鐵般緊緊吸附在一起的男女。
「老天,我吻你的時候不要笑個不停。」他抱怨著。
「對……對不起。」粱文靜抽搐著身子,繼讀笑著。「你是說你一張臭臉地坐在那兒,阿凱卻用著老頭子似的聲音對你說……哈、哈……笑死我了!」
「有什麼方法能滿足我現在想揍人的渴望?」
接下來,空氣中只飄散一句近似喃喃自語的低吟,「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淡淡的,是一聲更滿足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