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掛我的電話!這就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女兒!」
葉慈一手抽去梁父手中的報紙,「看看看!就曉得關心你的國家大事,怎麼不見你去上次我們逛的那家珠寶店,買我中意的那條珍珠項鏈?」
「剛才講的明明是女兒。」那條珍珠項鏈,少說也要花他三個月的薪水,梁父非得趕快轉移個目標。
「她!她嫁不出去了啦!」葉慈氣呼呼的坐在梁父身旁。
「誰說我女兒嫁不出去啦?追她的人可多了,她年輕又漂亮,要找一個能配得上她的人不容易,不管人品、樣貌,都必須是個人中之龍,我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葉慈嗤之以鼻,「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疼她?別忘了,是誰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她生下來的?那時候她親愛的老爸在哪裡?說什麼要陪我度過生產過程,結果,我都沒來得及痛暈過去,那個人一見到血,便自動先昏倒在產房裡。」
話題似乎扯太遠了,梁父推了推耳邊的金框眼鏡。與葉慈的刁鑽精悍比起來,他顯得溫文儒雅多了。
「你又何必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呢?我這份憐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世界上活著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女兒從小就是被你的性格潛移默化,標准的粗線條一個,難怪志亞看不上她!」
「別提那姓秦的小子,我一看就覺得不順眼。他呀!一輩子都休想娶我們家文靜。」
說是討厭姓秦的小子,還不如說是「痛恨」姓秦的老子--秦子瑜,秦志亞的父親。
當年,梁羅文和秦子瑜同時在追求一位眼高於頂的大美女。這美女自然是葉慈,那個時候秦子瑜和她走得比較近,而且大家也很看好他。
誰知道結局大爆冷門,女主角捨棄了白馬王子,投入他這個相貌平平、剛出爐的教授懷抱中,這簡直跌破街坊鄰居的眼鏡。
因此,左鄰右捨紛相走告,親朋好友也前來勸阻她,終生大事務必再三考慮。笑話!村子裡的第一美女要出嫁,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嫁給一個無名小子?
但是女主角意志堅定異常,終於,愛情的力量戰勝了三姑六婆的胡說八道。
「你還在吃那些陳年老醋啊?人家子瑜後來也娶了我的好朋友溫暖玉,她長得可不比我差,這你也是知道的。人家夫妻恩恩愛愛了幾十年,只有你,老惦著一些陳年往事,一個人猛發神經!」她這個看似斯文的老公,發起醋勁來,可不會輸給年輕小伙子。
「葉慈,你說說,當年為什麼選擇我,放棄他?」
至今這仍是一宗懸案。
「還說呢!我是先愛上你的情書,然後才身不由己地愛上你這個人。所以,我是被你的甜言蜜語給誘拐了。而且那個時候,我年輕得不知道怎麼去拒絕一個可憐兮兮的男孩子。」她在滿二十歲那年,連大學學業都還沒完成時,就嫁給了梁羅文。
「可是,我卻老覺得是你先用眼神來勾引我,害我為你神魂顛倒。」
「你還狡辯,我三嬸說的沒錯……」
「你三嬸又說了什麼?」
唉!爭端永遠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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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男人並列一起,同樣的出色、同樣的迷人,他們全身上下都自然的散發出都市新貴的雅痞魅力。他們守在機場大廳,各個神情專注,全然不知他們的出現,已經招來陣陣的側目及轟動。
「羅呂仁,拜托你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惹得我頭昏眼花。」坐在椅子上的唐士德開口。
不多久,一位男子來到了他們面前。羅呂仁立即靠上前,坐在椅子上的唐士德站了起來,在旁邊的梁多凱和李上傑也停止了討論,抬起頭來。
「消息正確嗎?」原本斜倚在圓柱上的秦志亞站直身子,視線轉向他們。
「不會錯的,雅斯和摩登也都派出高階主管來迎接,可見消息正確。」李正帆用下巴示意他們看向機場大廳的另一方。
果然,大廳的另一端,有兩批人馬正分別占據。
其中一方均身著純藍的套裝,標准都會女子的裝扮,連長發也都是一致往上盤。由發型至腳上顏色統一的高跟鞋,不難發現,這絕對是一家要求甚嚴,且規模很大的公司。而站在最前頭的,是「雅斯」有中韓血統的女經理,其細致沉肅的五官,稱得上是一位美女。
另一方,則以毫不遜於「雅斯」的純黑俐落線條褲裝,緊緊抓住男人的眼光。這群人也是清一色的女性,只是她們沒有統一的發型,而是每個人都戴著一副墨鏡,新潮摩登。而「摩登」正是她們公司的名字,為首的,同樣是一位美麗窈窕的女子。
互別苗頭的兩隊人馬,讓機場大廳充斥著一股劍援弩張的氣氛。當然,跟著來的還有為數不少的其它公司,卻都沒有這三家來得有名氣。在廣告界,「創意」、「雅斯」、「摩登」已儼然成為三國鼎立的局面!
若硬是把這三家拿來做比較的話,也只能說「摩登」創立最早,「雅斯」規模最大,「創意」則是廣告界裡一匹異軍突起的黑馬。
「哇!兩方都出動大批人馬,聲勢浩蕩,我們……」羅呂仁見對方少說也不下二十來人,他再把眼光調回來,自憐地看看他們自己。
「看起來,像是列隊歡迎遠道而來的外國嘉賓。」唐士德伸展著四肢說道。
誰說不像呢?在場的不只有他們,還有許多記者、攝影師穿梭其間,這些人使得原本就已熱絡的場面更為壯大。現在所缺的,就只剩下那位眾人期盼的神秘人物。
沒多久,現場七嘴八舌的話聲突然沉寂下來,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看好戲的神情。只見「摩登」美麗的女負責人,往吸引在場所有女性目光的方向走去。
「我是在作夢嗎?高傲美麗的黑豹竟然朝我們這邊走來,你們猜猜,她是看上我們其中哪一個人?」李上傑搖頭嘖嘖稱奇。
「一定是阿德。看他穿得花枝招展,就知道是來招蜂引蝶的。」平常,羅呂仁最看不慣唐士德的穿著品味。
「志亞,你也來了!」蘇心屏來到秦志亞面前,語氣熱絡地摘下墨鏡,眼中的欣喜之情一覽無遺。
蘇心屏身材高挑,那頭明麗亮眼的赫本頭,更突顯她原本就極其冷艷的明媚五官,身上的黑色褲裝則彰顯出她率性的氣質。平常,不管她出席任何場合,均是一貫的黑。因此,「美麗的黑豹」這個聲名,才會不徑而走。
秦志亞淡漠地掃視過蘇心屏,然後才微微頷首。對這個人人都趨之若騖的美麗黑豹,他並不深識,也沒有感到特別的興趣。
他忽然覺得梁文靜比她可愛多了。梁文靜比較可愛?天啊!他怎麼會這樣覺得?他是不是瘋了?還是梁文靜每餐在他飯菜裡,加了迷魂藥之類的東西!這個解釋合理又令人安心,沒錯!是迷藥,才導致他思緒錯亂。
「嗨!你們好。」蘇心屏略微尷尬地轉向其它男士打招呼。
老天爺實在太厚愛秦志亞了,幾個大男人莫不這麼想著。先是一個梁文靜,現在蘇大美人為了他,也肯放下身段,主動和他們攀談。
唐士德、李上傑和梁多凱僅是點頭響應,羅呂仁則開口問道:「你好,大家等的都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其它人包括秦志亞,都把眼神射向羅呂仁,無言的表示這是一個很爛的話題。
「是啊!」蘇心屏落落大方地說:「都超過預定抵達時間已經兩個鍾頭了,要到也早該到了。」
「也許吧!以他不喜歡張揚的作風,很可能幾天前就已經抵達台灣了。」唐士德推測道。這說法不無可能。
其實,不只是他們,凡是前來機場等侯這位神秘人物到來的人,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他們恭候大駕的人,究竟是誰?原來這位神秘人物是聞名世界的首富之一--楊鐵人。他白手起家,後來與美國富家之女締結姻緣,產業從此遍及全球,但從未延伸至台灣。最重要的是,他出生台灣,三十歲之前一直都住在這個有「福爾摩沙」之稱的小島上。此次回台的目地,即在尋找亞洲市場的新產品廣告代理商。
「看來你說對了。」李上傑說道。
不久,一些記者及「雅斯」一行人已先行離去,一位「摩登」的女孩跑來,對蘇心屏說:「屏姊,聽說楊鐵人昨日便抵達台灣,我們……」
「我們也該回去了。」蘇心屏轉向他們,眼睛卻只看著秦志亞。「那麼……再見了。」她欲語還休,最後還是淡淡的一笑,甩頭離去。
見蘇大美人遠去,唐士德一行人才回過身,開始向秦志亞進行一連串的逼問。
「志亞,你獵艷名單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她?」
「你對人家也未免太冷淡了!」
「看你的態度,可別對人家始亂終棄才好。」
秦志亞充滿感激的看了梁多凱一眼,因為其它三個人都發出了疑問,只有他,仍然貫徹沉默是金的美德。
「你們能不能學學阿凱,全都像他就好了。」
「像他才糟糕,他是個異類。」唐士德瞟了那個「畸型兒」一眼。除了工作,梁多凱是出了名的不愛說話,除了不嫖不賭之外,日常生活所遵奉的真理,整理起來,比一本國父傳還厚,私生活完美得直可媲美清教徒。
「對,我們才不想象他。還有,你休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羅呂仁提醒他。
「真想知道回去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楊鐵人已經提前一天到台灣了,為了取得代理權,除了大伙的同心協力,還請你們把全副心思及豐富的想象力放在創作上,那麼我們還有點希望。」
提到工作,一行人是無可挑剔的工作狂兼行動派,於是眾人馬上打道回府,准備進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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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游泳嘛!算我向你賠罪,這次我保證一定不會贏你。」
梁文靜在秦志亞身旁苦苦哀求。她已經哀求近一個小時了,可是,秦志亞仍舊不停地忙著手邊的設計稿,對於她的哀求視若無睹。
他是不會輕易就善罷甘休的。梁文靜竟然整整騙了他一個禮拜,讓他公司、幼兒園兩地奔波的接送她上下班。要不是昨天早上他去而復返的回家拿設計圖,恐怕還不知道她本領之高、膽子之大,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當時,他一進門,就見她像表演特技的人般伸直兩臂,在沒有任何安全扶手的原木邊緣,以體操選手落地時的標准動作,從三樓跳下二樓……
姿勢漂亮、著地完美,臉上還帶著不可一世、洋洋得意的笑容。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謊稱她腿傷尚未康復!而現在,更令人氣絕、無法反駁的是,她最後那句話,正代表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沒錯,舉凡游泳、網球、桌球、柔道、羽球……種種運動項目,與她對戰,他總是屢戰屢敗。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一項能破例勝過她的。更別提李上傑他們四個人,也是她的手下敗將,其中唐士德還成了她的堅貞愛徒。
說起來這也不能怪他一個大男人會輸給一個小女人--一個小他整整八歲的女人。他以為體專培育出來的只是運動能手,萬萬沒有料到,居然是個恐怖分子!
秦志亞抬起頭,打算告訴她,就算她求到死,他也不可能陪她游泳。
只是……她幾時開始半吊在他的手臂上?他怎麼會喪失危機意識沒發現到?正要揮臂打算甩開她,卻意外地看見她身上穿著一件三點式的黑色泳裝,暴露出絕大部分白玉無瑕的肌膚。
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為梁文靜常穿這件泳衣,但他一向視她為隱形人,就算她一絲不掛,恐怕也無法撩撥他。然而,今天他卻覺得她現在這個模樣,足以使聖人犯罪,突如其來一股沖動,讓他想用棉被把她全身包得緊緊的。
「羅呂仁他們全都要去?」
「嗯!」梁文靜甜甜的頷首,他終於肯和她說話了。「就差你一個。」
「那你不准去。」
「為什麼?你生病了嗎?」梁文靜更加挨近秦志亞,手背覆上他的額頭測試溫度。
她心急的模樣,令秦志亞不禁好奇、專注地打量起她。這才發現,梁文靜不是普通的漂亮,今天,她把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盤在頭上,有幾撮不安分的發絲掉落下來,依附在臉蛋兩旁。那一張臉蛋,實在有說不出的俊俏可人,尤其那兩片紅灩灩的豐唇,更是令人有股沖動,想要重重咬上一口。
「沒發燒啊!」梁文靜半跪坐在他的兩腿之間,吁了一口氣。
「別胡亂下斷語,誰說我生病了?」秦志亞拉下她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沒生病?那最好,我們去游泳。」
「我不去……你也不會去。」他補上一句。
這人真不是普通的不講理!他不去,干嘛也限制別人不能去?
她可管不了那麼多,況且看他氣得跳腳也是一種樂趣。先前他讓她腳扭傷,後來她又騙他腳傷尚未康復,前前後後加起來,她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去游泳了,早就全身難受得猶如成上千萬的小蟲子在啃咬她。
「去嘛!」溫柔又帶危險的語氣。
見秦志亞固執得像只驢子,毫無商量余地,梁文靜一時氣憤得把秦志亞的手給甩開。
「難得今天天氣適合游泳,不、去、的、是--傻瓜!」
「我說不去就是不去。」
「那就抱歉了!我要去,而且你也阻擋不了我。」
說完,她像條滑溜的水蛇想躲過他的箝制,但她失算了。僅僅一眨眼的工夫,秦志亞馬上強悍地拉回她,把她緊緊扣在身子底下。
梁文靜愣住地瞪大雙眼,心中警鈴大作,她太輕敵了!她從來不知道秦志亞的反應會如此快速。長久以來,他一直都是她的手下敗將,沒想到,大意失荊州,一時之間角色竟易了位。
她試探地掙扎了一下,但是沒有成功,秦志亞的手及視線都緊緊扣住她。
要命的是,她一邊的肩帶,正以極慢的速度,慢慢、慢慢的滑了下去……
老天!梁文靜到此刻才知道,這種泳衣有多不保險。布料少,本來能遮掩的地方就不多,現在她更是大半的春光外洩。她當初怎麼會去挑這種衣不蔽體的泳裝呢?
挑?不,當時她是連看也沒看,隨手拿的。
這個春光秀,秦志亞也看到,而且是瞪大了眼看著。然後,他伸出手挑起了那條細肩帶……
梁文靜用感激涕零的眼神,望著秦志亞以食指挑起它,期待他把肩帶好心地拉回原位,好解除空氣間彌漫的不安氣氛。
可是,事實證明,他是個不折不扣、百分之百的惡魔!
他是將細長得彷佛不堪一擊的肩帶挑回位沒有錯,但是速度緩慢得令人吐血,然後又以同樣的速度把它拉了下來。他不厭其煩地,一直重復這個動作,輕扯著肩帶,讓整件泳衣要掉不掉的。雪凝的胸部,泰半呈現在他眼前。害她連想用力吸上一口氣都不敢,怕因此而……
梁文靜相信,再過不久,她便會因為秦志亞的惡作劇,而導致休克死亡!
謝天謝地!在她認為他打算一輩子都維持這個姿勢的時候,秦志亞終於停止了這種折磨人的舉動。
只是,顯然地她高興得太早了。只見秦志亞又立刻俯下頭來,摩擦著她的頸項。
梁文靜驀地驚喘一聲,他在干什麼!?
秦志亞的手伸入她豐厚的秀發,俐落輕巧地解開她的發夾,讓她的一頭長發披瀉下來。他的另一手也沒閒著,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滑過她的胸骨、豐臀、大腿……
當秦志亞感覺到她身體打顫時,他輕聲嗤笑。然後像是非常滿意她的反應,他以唇代手,溫柔地印下無數個吻。順著她的耳垂,來到她的咽喉,最後烙印在她雪白的前胸。
她想喊停,發出來的卻只是一聲無力的嬌喘。這不正是她渴望已久的嗎?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那撼人的溫柔……如今全都實現了,她不是該感到歡喜嗎?可是,她卻解釋不出自己為什麼竟有一股想哭的沖動,而且還有一種想遠遠逃離他的念頭!
這不是她想要的,在秦志亞未真心吐露那三個字之前,兩個人如果真有肌膚之親,那她恐怕就得終其一生都活在恐懼當中,時時刻刻都在沖量著自己在他生命中的順位與價值,她不要變成那樣--一個多疑、善妒,真正可悲的女人。
「和我共享今天。」秦志亞微揚起頭,雙眸閃著熾熱激情的光芒。
事情發展得太快,梁文靜合上眼皮,不想看他那雙極具誘惑的眸子。她喃喃說聲,「不。」
秦志亞吻著她的太陽穴,「為什麼不?」
因為你說的,只是今天,不是每天。因為她不想要一時的激情,她貪心的想要更多。因為許久以來,她對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毫不起眼……太多的因為,她終究沒有叫喊出來。
「我……」
秦志亞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猛然罩上梁文靜的雙唇,給她一記足以震撼靈魂深處的熱吻。她開始漸漸瓦解、投降……
「梁文靜,你怎麼讓我們等……等……那麼久?」最後一句,簡直是毫無意識的吐出,羅呂仁瞪大眼睛,結巴的愣在門口。
他是因為猜拳輸了,才拖著不甚情願的腳步,代表其它三個人來登門抓人的。可是,他絕對沒有料到會看見這麼火辣辣的一幕。
「該死!你進來前不會先敲一下門嗎?」
秦志亞猛地把梁文靜摟進懷裡,迅速拿起一旁他才剛剛脫掉的襯衫,蓋住她幾近全裸的身子。但是,梁文靜的長腿仍有大半橫陳在襯衫外。
秦志亞耐不住地朝羅呂仁大吼,「把你的頭給我轉開。」
羅呂仁立刻照辦。
秦志亞此刻才知道,他有多討厭,甚至可以說是痛恨別的男人看見梁文靜白玉無瑕的身子,這股突來的強烈占有欲,連他自己都招架不住。
秦志亞將梁文靜抱起。「靠著我。」鼻息吹拂著她的太陽穴。
梁文靜低著頭,為了掩藏住自己羞紅的臉蛋,不得不傾身貼近秦志亞光裸著的寬厚肩胛,雙手乖乖地摟著他的脖子。
「現在你轉過去。」
羅呂仁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絲毫不敢遲疑。
隨著秦志亞的走動,她發燙的雙唇印在他灼熱的胸膛上。突地,梁文靜像是被驚醒般,只想趕快遠離秦志亞,忘了自己仍在他有力的懷抱中。
「別亂動。」
這下子,秦志亞把地抱得更緊,緊到梁文靜都不禁懷疑,他是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裡,就為了報復她方才的拒絕,壞了他的情場上只勝不敗的輝煌紀錄。
有千萬種秦志亞想謀殺人的理由,在她腦裡飛竄而過。但是,兩個火熱相貼的軀體,又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方才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她不是豪放女,但她得承認,如果不是秦志亞的那聲咒罵,她根本不曉得有人闖了進來。
秦志亞把她安置在他的床上,在看了她一眼的後,又以雷霆萬鈞之勢飛快地刷過她的嘴唇,然後,只撂下一句,「待在這兒。」便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