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一對閃著熠熠火光的喜燭,將布置得古典而雅致的新房映照的格外有韻致。何雨思被送進新房後,一直坐在床緣靜待她的新婚夫婿,只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就是不見古軒月進門。
終於,何雨思捺不住性子,偷偷掀起頭巾,發現四周一片靜謐後,便起身走至門邊,此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她既驚又喜地跑回床緣坐下,靜待古軒月來掀她的頭巾。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輕輕開啟。
「別等了,軒月不會來的。」方傑走到何雨思面前,對她無情地說道。
何雨思一聽,立刻取下頭巾,大喜之夜,他來觸什麼霉頭啊!一開口就說她的夫婿不回房,這不是咒她將來會丟了丈夫嗎?
「胡說,今夜是我和軒月的大喜之日,他不回房,還能上哪兒去?」
方傑苦笑著搖頭,「他呀!他說心情煩悶,找人喝酒去了。」
「啊?」
何雨思不明所以地看著方傑,方傑只好繼續解釋道。
「你明知這次軒月會娶你是逼不得已的,你說,他哪來的心情來跟你洞房啊!」
方傑這番話說得何雨思面紅耳赤,她明知不該設計古軒月娶她,但做都做了,如今要退縮也來不及了,不管他躲到哪兒,她都要把他找出來。
何雨思揚起澄澈的眉目,輕聲問道:「那……軒月現在人在哪兒?」
「這我就不能說了,我不過是依夢林姑娘所托,前來告訴你軒月不回喜房,免得你徹夜枯等。」
「哦,原來是夢林小姐叫你來的啊……」何雨思有些不悅地望著方傑。
哼!夢林小姐請托的事他就照辦,而她不過求他告知古軒月的下落,他卻不當一回事。好哇!這個方傑居然不把她放在眼裡,難道他不知道她可是他和夢林小姐的紅娘嗎?得罪她的話,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喔!
再說,古軒月不回房是她這個新嫁娘的不幸耶!瞧他那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她見了就一肚子氣,不行,她得好好整整他才行。
何雨思心中暗自忖想著,然後故意向方傑擺出一副哀傷的神情。
「唉!罷了,既然軒月對我無意,我又何必強求呢?」何雨思哀痛地歎了口氣,抬頭與方傑四目相對,「方傑,若你見到軒月,麻煩為我傳個話,就說……就算他想寫休書,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嫂子,你--」
見何雨思秀眉緊蹙,方傑也於心不忍,先前雖有謠傳何雨思用計逼迫軒月迎娶她,但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也不會相信,如此一名嬌弱女子,會使出如此狡猾的伎倆。
正當方傑想開口安慰,何雨思早已收起苦悶的神色,改口說道:「不過,會有今日的局面都要怪你。」
「我?」方傑指著自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與你有關了。」何雨思站了起來,那對秀麗的眉目在方傑身上仔細打量著。「若非那晚你騙我,我也不會誤闖軒月的住處,而軒月也不會被他爹硬逼著娶我,你說,會有今日的局面,我不怪你要怪誰?」
「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明明是......」
「哼!你別再解釋了,我一切都明白了,那晚你偷聽到我向仲遙打聽夢林小姐的下落,知道我是玉荷山莊派來的探子,因為你不願意夢林小姐被我帶走,所以故意欺騙我,讓我誤闖軒月的房間,這麼一來,我被軒月所擒,而夢林小姐也能依你所願留在這兒,呵!你這一石二鳥之計,想的還真美呀!」
好個厲害的女子!方傑不免在心中對何雨思如此贊許道。難怪軒月老是抱怨他帶回了個麻煩人物,如今總算讓他見識到了。
方傑向前一步,繼續向何雨思解釋道:「嫂子,你別瞎說,無緣無故的,我為何要留夢林姑娘在這兒呢?」
「當然是因為你對我家小姐有意囉!」
何雨思俏皮地看了方傑一眼,方傑心中頓時一驚,隨即閉口不言。
「嗯,若是你告訴我軒月在哪兒,我就在我家小姐面前為你美言幾句,怎麼樣?」何雨思看著方傑說道。
這男人雖不及韓柏心風流倜儻,卻倒也是難得一見的英俊男子,況且在夢林小姐被拘禁的期間,又對夢林小姐十分照料,難怪夢林小姐會為了他,連玉荷山莊都不想回去了。
何雨思雖如此利誘,方傑卻不領情,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說道:「謝謝嫂子的好意,我的事不勞嫂子費心。」
「哦,那你也不想知道我家小姐對你……是怎麼想的囉?」何雨思笑嘻嘻地走到方傑面前,「我家小姐生性害羞,她的心事呀,全只對我一個人說,若沒有我,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我家小姐的心意!」
「呃……」
「告訴你喔!小姐好像有意中人了!不過,小姐千叮嚀萬交代,不准我說出去,可是不說,小姐的心意又沒人知道,唉!我該如何是好呢?」何雨思睜著大大的眸子,仰天長歎道。「小姐呀,小姐,你就是這麼傻,有雨思這麼機靈的紅娘在身邊,偏偏又不讓雨思為你傳情,唉!小姐,我可憐的小姐呀……」
方傑怔了下,無言地望著惺惺作態的何雨思。
方傑明知不該再聽她胡扯下去,但還是想從她口裡探知何夢林的意中人是誰,他內心掙扎了一番,最後才開口問道。
「夢林姑娘的意中人是誰?」
「你想知道?」
何雨思靠向方傑,嘻皮笑臉地看著他,方傑生硬地點了個頭,何雨思見狀,笑得更開心了。
「方傑,好歹你也叫了我一聲嫂子,於禮,我是該告訴你哪個呆頭鵝是夢林小姐的意中人。不過,今晚是我的大喜之夜,可是我相公卻不知跑哪兒去了,你想,我會有心情跟你說這些嗎?」
她對方傑使使眼色,方傑立刻明了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嫂子,我馬上帶你去找軒月!」
*****
在皎潔的月光下,古軒月舉起酒壺獨自暢飲,清冽的酒自嘴角滑下,滴落在他寂寥的影子上。他帶著些微醉意,向後退了一步,靠在高瘦的樹干上,靜靜凝視著垂掛在夜幕裡的一輪明月。
古軒月苦笑地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世上只有惡霸強娶民女,如今卻是惡婆娘硬賴著他這漢子。怎麼,這世上的男人全死光了嗎?為何她獨獨看上他一人,非嫁他不可?
一想起何雨思,古軒月又是一陣頭疼。瞧她一名嬌滴滴、人見人愛的小女子,居然會做出如此驚天動地之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過要娶要嫁,起碼也得請個媒婆說親,沒想到她卻省了這一道,用這種下流的手段誣賴他,叫他在爹和兄弟們面前顏面盡失,就連仲遙都跑來問他何謂「名節受辱」,想必這小妮子又在仲遙面前胡說八道了。
古軒月灌了一口酒,越想越不甘心,他是照爹的吩咐跟她拜了堂,可拜堂之後要不要與她洞房,爹可就管不著了,既然如此,就讓何雨思守活寡吧!他寧死也不回去和她洞房!
古軒月做下決定後,便搖搖晃晃地走回暫居的屋裡。
「哎呀!你站穩點,我都快跌倒了!」
「嫂子,你踩來踩去的,我看不見前面呀!」
「知道了,真囉唆。」
「好了沒?」
「快好了。」
這偷偷摸摸的聲音是……何雨思,難道她追到這兒來了?
古軒月一個箭步跨入房裡,正好撞見穿著一身大紅喜衣的何雨思一腳跨在窗外,另一腳則在房內的椅子上,他們兩人頓時四目相望,何雨思見狀,心裡大喊不妙,她連忙對窗外讓她踩在腳下的方傑揮揮手,示意他快走,然後對著古軒月傻笑著。
古軒月將她掉在地上的頭巾撿起擱在桌上,然後雙手抱胸,也沖著她笑。
「三更半夜,你爬到我房裡的窗子上想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呀……」何雨思害羞地撥撥弄亂的發梢,嬌憨地笑了,「山裡夜寒,特來問問相公你冷不冷?」
什麼山裡夜寒,他長住山裡還需要她擔這個心嗎?何況,噓寒問暖也不需要爬窗吧?分明是為了逼他回房才來的。
居然為了他,不顧廉恥地爬進屋裡,連頭發弄亂了也不在意,古軒月原想好好罵她幾句,如今見她一副又嬌又羞的模樣,反倒罵不出口,原本的怒意也消了大半。
何雨思仔細端詳古軒月好一會兒,突然感到有些訝異,拜堂時她臉上覆著頭巾,所以沒察覺他有什麼不同,這時她赫然發現,原本長在古軒月嘴邊的微髭,早已刮得一乾二淨,這讓他那張桀騖不馴的臉上多了幾分英氣,她看著看著,不禁看呆了。
古軒月將何雨思從窗上抱了下來。「你看什麼?」
「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何雨思羞怯地說道。
見何雨思兩頰泛紅,古軒月故意挺胸環臂說道:「原來你是看中我這張臉,才死賴活賴,硬賴上我,難怪爹一早便叮嚀我把臉弄干淨,好讓你開心些。」
「我、我才沒有……」何雨思紅著臉反駁,「倒是你,大喜之夜,你不回房,跑來這兒喝什麼悶酒?」
古軒月轉過身,背對著她,「我回不回房,與你何干?一個姑娘家跑到男人的房裡,你害不害臊呀?」
「我不是什麼姑娘家,我是你的娘子!」何雨思生氣地將古軒月硬轉過身。
「什麼娘子!你上山來,為的不就是何夢林嗎?如今人你也見到了,為何還死賴在這兒,帶著她快滾吧!」古軒月無情地吼道。
何雨思不悅地瞅著他,方才才拜過堂的人,如今卻翻臉不認人,她怎會愛上如此無情的男人。
「哼!你們這兒哪算是什麼山寨,根本就是拐騙良家婦女的狼窟,我家夢林小姐被你們的方傑迷得暈頭轉向,不論我好說歹說,就是不肯回玉荷山莊,不得已,我也只好留下了。」
「什麼?」古軒月吃驚地看著她,「胡說,你分明是另有企圖才留下的。」
何雨思一聽,挺直腰桿,靠向古軒月,「我能有什麼企圖,你早知我是為了夢林小姐而來,如今她不回去,我能回去嗎?」
「除了何夢林,你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就好比在這兒當內應,連合外頭的官府,將你們眼中的山賊一網打盡!」
被古軒月一語料中,何雨思頓時心中為之一驚。
當初她的確說過要與老爺來個裡應外合,將這群山賊一網打盡,但在這兒生活了數日,她發覺古軒月一群人根本不像山賊,或許他真如夢林小姐所言,是為了奪取炅蓮子,才假扮成山賊,再說,她早已打消了那個念頭,又怎會聯合老爺來捉他呢?
何雨思在心中反復思量著,她絕不能讓古軒月誤解她。「你別血口噴人,我是喜歡你才留下的,又怎會想將你送進官府。」
「你.....喜歡我?」古軒月難以置信地瞄了她一眼。
「真的,我連嫁妝和訂情之物都送你了!」何雨思連忙說道。
「啊?」古軒月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什麼嫁妝,什麼訂情之物,他怎麼連見都沒見過?
何雨思見他一臉茫然,不禁笑道:「我不是送了你一袋銀兩和冰塊嗎?那就是我的嫁妝和訂情之物啊!你可別說你忘了。」
「哦,你說這個啊!」古軒月一聽那兩樣東西是她的嫁妝和訂情物,便趕忙將系在腰間的冰塊取下塞進何雨思手中,「這還你,你那幾塊碎銀我沒帶在身上,改天再還你。」
何雨思望著手中的冰塊,不禁怒火中燒。他居然嘲笑她的嫁妝是幾塊碎銀,可知這幾塊碎銀是她在莊裡做牛做馬,攢了好幾年才攢來的耶!比起連個聘禮都不送的他要來得好多了。
「我不要!」她將冰塊硬塞回古軒月手裡,「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這理。」
古軒月握著冰塊,有些不悅,「那你想怎麼樣?」
「我……我要……」何雨思紅著臉,定定地看著古軒月。「我要你也送訂情之物和聘禮給我。」
「我沒有那種東西。」古軒月想都沒想就回道。
要不到訂情物和聘禮,何雨思委屈地嘟起無辜的小嘴,悶悶地待在古軒月身旁,不發一語。
見她不回嘴,只是一個勁兒地瞅著他,古軒月也有些慌了,他心想若她回嘴,他多少還能教訓她幾句,如今瞧她那副委屈的模樣,還真教人有幾分疼惜。
他不禁歎了口氣,心想若她能像一般女子乖巧溫馴,或許他娶她的意願會高一點,可惜她太過伶牙利齒,又盡做些讓他發怒的事,這會兒若真送她訂情物,真不曉得她會拿來做些什麼,所以他真的是不敢送也送不得呀!
古軒月狠下心腸,說不送就不送,看她這回還能要什麼把戲。
不料,何雨思委屈地走向屋外,「我要向爹說去。」
古軒月連忙將她拉了回來,繃著臉說道:「爹有病在身,你別去煩他。」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卻連個訂情物都不送人家,我只好向爹要去了。」她一面說著,一面又要走出門,古軒月只得將她拉了回來。
「好了!別吵了!」為了不讓她去打擾爹休息,古軒月只好說道:「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我都買給你。」反正她要的,不外乎珊瑚珠寶那些女人家的東西。
「真的,沒騙我?」何雨思興高采烈地勾住古軒月臂膀,「我要你當我的好相公,對我好一輩子。」
「什麼?」
古軒月吃驚地看著一臉笑意的她,那笑盈盈的嬌美容顏,像極了一朵盛開的花朵,讓凡是見過的人,不禁要發出一聲贊歎。
古軒月壓住劇烈狂跳的胸口,努力將難以自持的視線自何雨思身上移開。
何雨思用力拉住古軒月的手臂,不悅地瞪著他。「為什麼?你說過只要是我想要的都會送我。」
「你不過送了我一塊冰塊和幾塊碎銀,就要我對你好一輩子,世上豈有這等便宜好事?」平息了狂跳不已的心,古軒月開始向她斤斤計較起來。
何雨思仔細想想,他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但她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是啊,不過送了你一塊冰塊和幾塊碎銀,就要你對我好一輩子,的確是吃虧了點,不如這樣吧!我也對你好一輩子。」
「免了,只要你不滿口胡言亂語,給我惹麻煩就夠了,我可不敢奢望你對我好。」古軒月已被她的纏功煩得有些受不了。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了。」何雨思開心地跳了起來,撒嬌地靠在古軒月身上磨蹭著。
「是呀,只要你乖乖聽話。」古軒月暗暗歎了口氣。
這丫頭的纏功實在是太厲害了,再不允諾,只怕他會被她活活煩死。既然她說是喜歡他才留下,不妨趁此機會試探試探她,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古軒月輕輕將何雨思攬在懷裡,低頭吻了她的前額,見她羞紅了臉,便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怎麼,不是要我對你好嗎?怎麼吻你一下,你臉就紅啦?」
古軒月望著身下漲紅臉的何雨思,心中暗暗笑了下,他一手抬起她低垂的下顎,細細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
「那是因為……房裡太熱的緣故,我才會……臉紅的……」何雨思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這時,古軒月又將那張令她心慌意亂的臉孔靠了上來。
「是嗎?」
「當然。」
何雨思挪挪身子,古軒月卻摟住了她細軟的腰肢,俯身攫住她的唇。
「嗯……」何雨思發出了沉醉的呻吟。
古軒月將她放倒在床榻上,將她那美麗的紅裳緩緩褪下,然後再把她雪白的底衣慢慢扯開,看見她那如柔雲般細致的肌膚,不禁意亂情迷起來,他緩緩以手掌包住她細滑的臉頰。
何雨思閉上眼,感覺到古軒月在她雪白的臉龐、頸項間落下無數細吻。他那修長的指節無聲無息地探入她的底衣,輕輕地滑過她的柔膚。
「嗯……啊……」
何雨思難以承受這騷癢的撩撥,不禁弓起背脊,古軒月見她不抵抗,便將她翻過身,讓濃烈的吻落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等、等等……」何雨思極力忍住背上竄起的一陣酥麻。
古軒月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撩起她落在額前的黑發,「怎麼,不想讓我對你好了?」
「不、不是……」何雨思從沒像現在這般怨恨古軒月,她是要他對她好沒錯,但可沒要他這般折磨人。
「你騷得我好癢……」她埋怨道。
古軒月低低笑了,手指勾起何雨思形狀優美的下顎,輕輕地印上一吻。「是不是像這樣啊?」
「嗯。」何雨思點點頭,反親了古軒月一下。「這樣親……就不會癢了。」
「那……這樣如何?」
何雨思還來不及反應,柔軟的嘴唇就被古軒月覆蓋住了,他放肆的唇舌緊緊吸附著她的櫻桃小口,令何雨思頓時感到呼吸困難,她難受地伸出手,卻被古軒月一把握住。
「唔嗯……」
很快地,何雨思便陷溺在古軒月那炙人的親吻中,古軒月用手指不斷在她柔軟的肌膚上來回揉搓,令何雨思泛起一陣微癢。
如夢似幻的酥癢麻痺了何雨思的意識,她徑自沉醉在古軒月的愛撫裡,甚至弓起身子,向他要求更多,直到古軒月將手指探入她那未經人事的私處,她才驚醒般地逃開。
「好疼!」何雨思哭喪地合起了腿。
古軒月將她抱向自己,撫著她受驚的臉龐,見她身子放松了些,便貼在她柔軟的身上。
「不要了,軒月!」想起方才的刺痛,何雨思怕得縮起身子。
古軒月以為她故作疼痛,藉以逃開他,於是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為何不要,方才不是很舒服?」
「因為……好疼……」
「忍一忍吧!來……」古軒月低下頭,吻住何雨思的櫻唇,卻被何雨思反抗地咬了一小口。
「我不要了,我們只要親親嘴就好了。」
古軒月不發一語地盯著她。
哼!露出馬腳了吧!這小妮子分明是在騙他,說什麼喜歡他才留下,他倒要看看如今她還能變出什麼把戲。
古軒月一把將何雨思推倒,趁她來不及反抗前,先封住了她的口。
「唔……嗯……」何雨思想掙脫卻被古軒月緊緊摟住,只能任由古軒月在她身上放肆。
古軒月修長的手指再次來到她柔軟的腿間,他慢慢地等她緊繃的身子漸漸放松後,才緩緩采入。何雨思頓時掙扎想逃開,古軒月急忙壓住她,但她仍像受了驚似的不斷抵抗。
「放手,軒月……」何雨思揮舞著手腳,一不小心,撞到了古軒月的胸口。
突然,他的胸口一緊,劇痛如海潮般襲來,古軒月緊抓住胸口,倒在何雨思身上。
「軒月,你……你怎麼了?」
驚覺古軒月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何雨思急忙爬起,她定晴一瞧,只見他手筋浮現,「只手緊抓著心窩處,牙齒咬得喀嗤作響,痛苦得幾乎無法言語。
「軒月……你……你別嚇我呀!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古軒月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著,何雨思倒吸一口氣,起身去看他,不看還好,一看竟被他痛苦的模樣給嚇著了。
只見古軒月雙目緊閉,端正的臉龐痛苦得扭曲著,斗大的汗珠如雨般地順著額頭流下,就連方才吻過她的唇瓣都像死人般蒼白。
何雨思見他如此痛苦,舉起衣袖想為他拭汗,雪白的指尖一碰到他的臉,竟如針刺般地痛得縮回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才她一碰到他,竟像被針刺到了般……
何雨思望著無力倒在床榻上的古軒月,兩手顫抖的整理好凌亂的衣裳後,連忙跑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