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將領請注意,這是我們金皇國和銀夏國最後的激戰了,所有的成敗榮辱就在此一戰,大家盡力一搏吧! 」
軒轅成梧對著眼前十多名的將領說話,他們大軍已悄悄來到了佑京城外,只等信號箭一發射,馬上就可以進攻了。
「是!」眾將領氣勢如虹地回答,每位都精力充沛,滿是自信。
軒轅成梧對軍容壯盛的情況很滿意,再嚴聲交代:「擒賊先擒王,因此拿下銀夏國的皇族是最主要的任務,此役只能成功,不准失敗。對敵人當然是絕不留情,但是大軍入城後絕對禁止殘殺無反抗能力的老弱婦孺,對俘虜的敵軍也不可妄加殺害,違者軍法伺候,各位明白嗎?」
「明白!」眾將領齊聲回話。
軒轅成梧點點頭,示意傳信兵可以放信號了。
「樊龍,攻下東宮時,一定要捉到太子妃,不過切記絕不可以傷害她。」軒轅成梧嚴肅地吩咐身旁的護衛。
「領令。」樊龍拱手應聲。
*****
十餘支的響箭同時射出,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天際美麗的霞光。
「衝!」軒轅成梧飛身上馬,一聲令下,一馬當先帶頭往前奔去。
千軍萬馬發出了怒吼聲,衝向了佑京,戰爭開始了。
一切都如預期般順利,城裡做內應的先遣士兵看到了信號,立刻就攻下了城門守軍,讓大軍得以快速人城。
城裡的人都還停留在熱鬧慶祝的氣氛上,面對金皇國的突擊攻勢根本就慌了手腳,措手不及無力抵抗;而金皇國的戰士本就是驍勇善戰、勇猛無比,因此戰事早現一面倒的情形,軒轅成梧領著軍隊以勢如破竹般的攻勢直攻入皇宮裡。
華芊萼等人逃到後花園時就被追上了,一支箭飛來,準確地射入護衛著華芊萼而逃的侍衛之一,侍衛應聲倒地。
「啊!」華芊萼被嚇得放聲尖叫。從不曾遇上如此可怕的事情,這一切幾乎嚇破了她的膽。
「留下太子妃。」聽到士兵報告的樊龍已快速地趕 過來。他的箭法奇準,才敢大膽用箭攻擊護著華芊萼的侍衛,而保證不會傷害到華芊萼,他用弓指著另一個侍衛命令說。
那侍衛將太子妃推到自己身後,用身體護住了人,舉起刀,瞥眼覺地看著樊龍,他是誓死也要保護太子妃。
隨後而來的金皇國士兵將華芊萼一干人給包圍住了,若只憑一個侍衛就想突圍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樊龍看那侍衛沒有投降退縮之意,輕輕一笑,下令:「拿下!」
兩名士兵衝上去和那侍衛打了起來,華芊萼一手摀住嘴、一手揪緊了衣襟,心顫膽寒地看著眼前纏鬥的人影,拚命深吸氣支撐住自己,否則她可能會當場暈倒。
那名侍衛被兩個金皇國土兵逼離了華芊萼,樊龍走上前伸手要捉華芊萼。
華芊萼驚惶地轉身逃跑,徒勞地想逃開敵軍的魔掌;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怎逃得開身強力壯大男人的腳步?眼看就要被捉住了。
「咻!」凌厲的劍花直直地削下來,樊龍感到劍氣,急將手縮回,快速連綿的兩式劍招將他逼退了兩大步。
「常捷!」華芊萼如看到救星般大叫,衝到了常捷身旁,捉住他的手臂,嚇得不住顫抖。
「小姐,別怕,常捷一定會保護小姐,不讓小姐落入敵人之手。」常捷張臂護住了華芊萼,並安撫著她。他是華芊萼娘家的武師,從小就護著華芊萼長大,在他內心裡早對華芊萼隱藏著一片深情,礙於身份,卻無法表白。在金皇國的士兵攻入佑京後,他擔心小姐的安危,便奮不顧身地衝入宮裡找尋小姐。
「好大的口氣,我看你是自身難保。」樊龍冷笑,將弓背回身上,拔出腰際長劍,毫不客氣地舉劍向常捷刺去。
常捷一手護著華芊萼,一手應敵,如此情形使他功夫無法完全施展開來而險象環生,而樊龍也因為大王交代不能傷了華芊萼而有所保留,不能盡力出招,一時間兩人戰得平分秋色。
過手幾回合後,另一名侍衛已經被打敗俘虜了,就只剩下常捷在孤身奮戰,此時又聽到了金皇國士兵一高興的歡呼叫聲。
「大王來了!大王來了……」
「贏了,我們打勝仗了!消滅銀夏國了,勝利了.....
常捷聽了心中著急,要平安護著小姐逃出皇宮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他也只能盡力一搏,眼角注意著四周,他急著要找逃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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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成梧攻下了整個皇宮,在俘虜了銀夏國的大 王、王后後,便快速地趕來了東宮,一進東宮便聽到將要捉到銀夏國的太子妃了。他嘴角一揚,更是急急地奔向後花園。
一群士兵圍著個手舞長劍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手裡牽著個女子,人影抖動看不清楚相貌。士兵見到軒轅成梧走近,忙迎上前,報告那名女子就是華芊萼。
軒轅成梧挑起眉看著一龔白紗的纖細身影。以眼前的情形看來,大概還無法立刻就捉到華芊萼。
常捷眼看敵兵愈來愈多,再戰下去他非輸不可。他被捉事小,小姐被俘事大,他不能讓小姐受屈辱,在萬萬般無法之下,他只好用絕招了。
常捷猛地張臂抱住了華芊萼飛起,兩人一起落到停在旁邊的戰馬上。常捷猛力一夾馬腹,馬兒吃痛地立刻往前衝。
「捉緊馬頭!」他促聲吩咐華芊萼,手中長劍在兩旁揮動,欲清出一條生路來,他要衝出重圍。
「樊龍,射下那個男子。」軒轅成梧冷靜下令,他也上馬直追了去。他相信樊龍的箭術,他不會射傷華芊萼。
「是!」樊龍也跳上馬,邊騎馬邊拉弓,瞄準後放手,箭不偏不倚地正中常捷背心。
常捷中了箭,卻是咬牙哼也不哼,使盡全力要帶小姐出宮;可是大量流血讓他的頭愈來愈昏,手也愈來愈沒力,終至握不緊強繩而摔下馬。
華芊萼只能緊緊地抱住馬頭,害怕的淚水流滿了整個小臉,她不知該怎麼辦?當她感到背後一涼,接著就聽到常捷摔下馬的聲音,這時她忍不住尖聲大喊,心中更加的恐懼無助。在這一刻,她只感到死神逼近,意識自己可能逃不開這一劫了。
然後,她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座下的馬突然大聲嘶叫著,接著馬兒是痛苦地上下劇烈跳動,前足更是用力抬起。華芊萼捉不住馬頭,被馬拋飛了出去。
她沒叫,驚駭已經扼緊了她的喉嚨,讓她叫不出聲。她眼前只見一片的金星閃光,感到飛出去的自己好似撞到了什麼堅硬的牆壁,讓她身子又痛又麻,而那厚實的牆壁還馬上擁緊了她,她像最被人給抱住了般。
等腦裡的暈眩感過去後,華芊萼才努力地睜大眼,想看清楚是什麼抱住了她。可,印入她眼簾的卻是濃密的一片暇髯黑毛……
對她而言,今晚大多的驚嚇早已超出她所能負荷的了。華芊萼再也無法承受,她只能虛脫地吐出「熊」一字,眼兒便一翻,黑暗吞噬了她。
她嚇暈了過去……
*****
漫長的黑夜過去,天際露出了第一道曙光,黎明來到了。對銀夏國的人來說,雖然能再見到陽光,但世界卻已完全不同了。
經過昨兒一晚的襲擊,金皇國攻佔了佑京。京城被攻破,大王被俘虜,銀夏國可說是亡國了。雖然仍有幾個小城還堅守著不肯投降,但在群龍無首的情形下,被滅亡也是遲早的事。自此後世不再有銀夏國,原屬銀夏國的版圖全部都得歸並在金皇國之下,成為金皇國的國土。
一夜之間如閃電般急速的物換星移,讓大多數的銀夏國子民無法置信銀夏國真的亡國了。
在皇宮裡,一樣的東宮、一樣的新房中,房內所有的物品仍是有條不紊,沒有任何的損壞,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羅紗帳裡華芊萼還在沉睡中,在晨光下,無瑕的容顏仍是美得讓人心動。站在床邊等著華芊萼醒來的是秀鳳、秀花,是她原來的兩個隨身近婢。若不是秀鳳、秀花兩個丫鬟直用衣袖頻頻在拭淚,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正常,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兩個丫鬢聽令要照顧小姐,但是不可以打擾小姐的睡眠,直到小姐自己睡醒過來為止。問誰下的命令,當然不是太子殿下了,而是東宮的新主人--這個國家的新大王軒轅成梧的旨意。誰敢不從呢?
嚶嚀一聲,床上佳人的頭動了下,緩緩張開眼醒了。
兩個丫鬟聽到動靜,忙上前觀視。
「小姐,您醒了?」秀花擦去頰上淚水,忙擠出笑容請安。
華芊萼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丫鬟,她帶些迷糊地矯聲問:「我……我在哪?這又是什麼地方呢?」她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房間,一時間忘卻了昨夜的恐怖事件。
兩個丫鬟的回答卻是一陣的啜泣聲,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你們怎麼哭了?」華芊萼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心頭隱約開始憶起昨晚事情的經過。
「小姐,您真被嚇忘了嗎?昨天夜裡金皇國大軍進攻佑京,我們守軍抵抗不住戰敗了,佑京.....佑京已被金皇國攻下了,嗚……」秀鳳邊哭邊說。
所有的記憶全都給喚回,華芊萼清晰地想起了昨晚駭人的一切;皇宮失火、敵軍攻人、侍衛護著她逃跑,卻被敵軍給包圍堵住退路,然後是常捷出現,他們騎馬奔逃,最後連常捷也摔下馬了,自己被馬兒甩出後,好似……好似又讓人給救下來,而救她的人是……
如潮水般,可怖的事件一幕幕在她腦海中流轉,她全想起來了。
「皇宮……皇……宮……真的被……被金……金皇國占……佔領了?」華芊萼激動地緊抓著秀花,困難地問出。
秀花、秀鳳哭著直點頭。
華芊萼心頭一怔,幾乎癱軟了身子。這怎麼可能?為什會這樣?怎麼可能呢?
千千萬萬的疑問聚上了她的心頭。她立刻低頭看著自己,她仍是穿著昨兒個換上的白紗衣裳;再飛快地看了下屋裡的情形,傢俱物品整齊得不像是經過戰亂的樣子。
「那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你們怎麼也在房裡呢?還有這房裡的一切……一切都沒有改變啊?」華芊萼有滿心的疑問。
「金皇國的士兵入宮後並沒有到處亂殺人,我、秀花和許多的宮女全被士兵趕到一個房間裡關著,後來有個士兵進來問我們之間有誰是服侍太子妃的,我和秀花忙舉手,兩人就被帶到這房裡。那時小姐已經昏倒在床上了,只見一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正坐在床沿照顧小姐。奴婢聽到那些士兵叫那男人是大王,他命令我和秀花好好照顧小姐,他就離開了。至於小姐為何會在這房裡,奴婢就不知道了。」秀鳳將她知道的事清楚地告訴小姐。
「大王?你是說本來是金皇國的大王在照顧我,然後才換成你們?」華芊萼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金皇國的大王,他……他怎可能會照顧自己呢?
「嗯。」秀鳳點點頭。
那她被馬甩出去後,就是金皇國的大王救下她的嗎?可是在印象中,出現在她眼前的好像是只大黑熊啊!
「金皇國的大主生得什麼模樣?」華芊萼看著丫鬟問。
秀花回答:「又高又壯,滿臉的鬍子,一副很兇惡的樣子。奴婢只是望了下,看得不是很清楚。」
原來那男人有著滿臉的鬍子,想必是自己在驚嚇過度之下,才會將人看成熊了。
「你們還知道其它什麼樣的消息?快說!」華芊萼焦心地想明白更多的事。
「奴婢一直都留在小姐身邊,對於外面的事,奴婢也不清楚。」秀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秀花也同樣搖頭。
「什麼都不知道,這真會急死人的!」華芊萼急著要知道現在情形怎麼了,她掀開被子下床,人往外走。既然問丫鬟問不出來,她只好自己去瞭解。
「小姐,門口、外面都有金皇國的士兵看守著,我們出不去的。」秀花忙拉住小姐的手,阻止小姐去冒險。
華芊萼用力甩開丫鬟的手,氣急敗壞地喊:「讓我去問個清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總要知道情況怎麼了?結果到底如何了?我怎能像沒事般的留在房裡呢?我要弄明白才行!」她要瞭解局勢到什麼樣的地步了。
「小姐!小姐……」兩個丫鬟急著要阻止小姐的衝動,卻攔不住她。
華芊萼推開丫鬣的攔阻走到門口,她對著緊閉的大門用力拍打:「喂!開門,開門啊!我要見你們的大王,開門,快開門啊!」
「小姐、小姐,你這樣大危險了!萬一惹怒了外頭的守衛怎麼辦?他們有刀有劍,我們無法反抗啊!」秀花急忙勸著華芊萼。
華芊萼又急又怒,哪能管得了許多。而且她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阻止不了。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傷害我。說起來我也是銀夏國的太子妃,誰敢對我不利?」對兩個丫鬟說完話,她又轉頭繼續拍打著們。「喂,開門,外面的人聽到了沒?快開門,開門啊……」
華芊萼小手大力拍著門喊叫,門立刻咿呀地打開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站在門口,華芊萼也沒心情想那男人是誰,她很不客氣地責問那人:
「喂,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你們的大王是誰?叫他來見我!」
而秀花、秀鳳見小姐對金皇國士兵的態度竟是那麼高傲,嚇得忙扯著小姐的衣袖,希望小姐能認清她們現在的處境。
「不用找人了,我就是金皇國的大王。」軒轅成梧饒富興趣地看著眼前怒氣衝天的美人。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敢這麼大聲說話,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聽到那男人的回答,華芊萼驚愕地抬頭看著他,這時她才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有如利刃在鋼石上切割出來般的冷硬不馴,讓人望之生畏,而高碩壯實的身材更加深了他給人的威迫感,一身的英姿凜然、氣勢逼人,他真不愧為一國之王。
然而華芊萼卻對這張臉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她好似、在哪見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不過,另一個問題更快地捉住了她的注意力。
「你的鬍子呢?」她對嚇到她的東西記憶深刻。
這問題讓軒轅成梧笑了起來。奇特的女人,見到他的第一個問題竟是問他這個?真是與眾不同。為了昨晚她見到他只叫了聲「熊」便被嚇昏過去,他就將鬍子給剃了。他不希望華芊萼見了他三不五時就昏倒,他可沒那麼多的時間照顧她。
「我不覺得這問題好笑,你還沒回答我呢!」華芊萼冷下了粉臉。
秀花、秀鳳見小姐用這樣的態度面對金皇國的大王,她們當場嚇得張口結舌,渾身發抖地說不出話來。
軒轅成梧挑起眉看著華芊萼,見她一身的十足嬌氣,有意思極了!不知她瞭解自己目前的處境嗎?他走入房裡看著瑟縮在一旁的兩個丫鬟,冷冷下令:「出去。」
兩個丫鬟不敢違抗,趕忙走出門。
「別走,我要她們留下。秀花、秀鳳,留下來!」華芊萼急下令要留住自己的丫鬟,但丫鬟哪敢留下。她們走出門後,門口的守衛就將房門給關上,留下軒轅成梧和她。
她說的話何時有人敢不聽,這讓她轉頭看向軒轅成梧,對他怒目以視地命令:「我要我的丫鬟伺候我,你快去叫她們回來!」
「你認為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還有命令人的資格嗎?」軒轅成梧好笑地看著華芊萼。
華芊萼頭一抬,氣焰不減地回答:「現在我雖然成了俘虜,但我仍是銀夏國的太子妃,我相信那些沒被你們捉到的將領侍衛會來救我的;而我夫君也不會放棄他的妃子,太子殿下一定會將我給救出去的,再將你這些金皇國的人給趕出佑京。」
「哦?對褚駿昱你倒很有自信,認定他一定能逃出生天?」軒轅成梧不笑了,兩眼盯緊華芊萼。
「當然。殿下不是普通常人,他不但武功高,又機警、又有謀略,哪會如此輕易就被你們捉到呢?他一定是逃走了,再伺機收復皇宮、光復佑京。」華芊萼對軒轅成梧展露驕做的笑容,對自己的夫婿她很有信心。
軒轅成梧臉色沉下,嗓音也變得冷寒凍人:「不錯,褚駿昱是逃走了,那最他運氣好。但本王已經發出所有的通緝令,出動大軍去緝捕他,他被捉也是遲早的事。而對於現在的情勢,你大概還不瞭解,除了皇宮被本主攻下了之外,整個佑京也在我的掌控之中。銀夏國的大王、王后現今是我的階下囚,你們所有的王公大臣幾乎全被俘虜了,只等著本王處置。因為京城淪陷,銀夏國不戰而降的士兵何止千萬,我金皇國已經逐步在接受銀夏國的一切;嚴格說起來,銀夏國算是滅亡了,完全跛金皇國所拼吞。因此你現在不是銀夏國人,而是金皇國的子民了。」
軒轅成梧一條條地說給華芊萼明白,他每說一句,華芊萼便驚愕地後退一步,一步步踉蹌往後退,直退到床旁無法再退為止。
「不、不、不!你說謊、你說謊!不是這樣,不會是這樣的!不是、不是……」華芊萼花容失色地直搖著頭,她不敢相信軒轅成梧的話,也不肯相信。
「是不是謊話,你心中應該是非常清楚。還有,你既沒到銀夏國的宗廟祭祀上香,也沒和褚駿昱完成大禮,所以你還不是銀夏國的太子妃,你只是華芊萼,屬於我軒轅成梧的女奴罷了!」軒轅成梧的話毫不留情地鞭打在華芊萼身上。
「不!我是銀夏國的太子妃,只要太子在的一天,我便是太子妃,你沒資格來指定我的身份,你不配!你不過是個窮兵黷武的暴君,好戰喜功,因為你挑起了戰爭,使得人民流離失所、無以為家,我相信暴政必亡,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你下地獄去吧!」華芊萼被軒轅成梧輕蔑的話氣瘋了,沒有人可以這樣貶低她,氣得她口不擇言地怒駑回去。
軒轅成梧沒有因華芊萼這番話而生氣,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伸手抬起了華芊萼小小的下巴,臉上掙是邪氣的笑容,他不懷好意地丟下話:「就算是褚駿昱再見到你,你也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
「為什麼?」華芊萼忍著氣大聲問。
「因為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軒轅成梧笑答,眼裡有抹狡黠的神色。
「你……你無恥!」華芊萼漲紅了一張俏臉,氣得連耳根子也通紅一片,她揚起手就要往軒轅成梧的臉上甩去。
軒轅成梧輕鬆容易地接下了華芊萼拍過來的小手,調侃她:「還用這招,男人是不愛被女人甩耳光的。」
一手被制,華芊萼又舉起另一隻手,同樣要教訓軒轅成梧。
當然,華芊萼的另一隻手也被制伏了。
她雙手被軒轅成梧捉住固定在背後,他取笑她:「雙手都被本王捉住了,你可還有別的辦法嗎?」
華芊萼真是氣極了,不加思索,竟向軒轅成梧臉上吐口水罵道:「卑鄙下流!」
軒轅成梧沒想到華羊萼還有這招,當下臉被她的口水吐得正著。他臉色一變,使勁就將華芊萼整個人往床上用力一丟。
華芊萼身子落在柔軟的錦被上並沒有受傷,她掙扎著在床上坐起,依然是無懼地直瞪著軒轅成梧。
軒轅成梧拿出手中擦了擦臉,神色陰黯,冷酷的神情讓人心生膽寒,他用冷森森的語氣向華芊萼說:「該是讓你明白何謂『女奴』了。」
像隻猛獸般,軒轅成梧兇猛地撲向華芊萼--
華芊萼驚叫一聲,就是想逃開也慢了些,她整個人被軒轅成梧壓在身下。看到軒轅成梧冷煞駭人的表情,她剛才不畏懼的勇氣消失了,牙齒打顫著,驚恐問:「你……你要干……什麼?」
「現在才知道害怕,太遲了!」軒轅成梧話語一停,身子俯下,唇立即就攫住了華芊萼的小嘴,這張任性不聽話的小嘴該要好好地教訓一番才是。
華芊萼怎麼也想不到軒轅成梧會強吻她,她在驚訝過後便拚命地掙扎反抗,希望能掙脫軒轅成梧的非禮。
不可以!她是太子殿下的妻子,怎能被這個粗暴卑劣的男人所玷辱呢?不可以,她要抗拒到底!
雖是這麼想,但是軒轅成梧實在大魁梧有力了,嬌小的華芊萼怎麼反抗也阻止不了他對自己的侵犯。這是她最初的吻,應是獻給太子才對的,卻被軒轅成梧這惡魔給奪走了。華芊萼屈辱的淚水由眼角滑落,心中羞辱憤愧不已!
終於,軒轅成梧對華芊萼的小嘴饜足了,他的唇滑落到美人細膩的頸項和小巧的耳邊啃咬著。為了懲罰她剛才不敬的行為,軒轅成梧張嘴故意重重地咬了下,在華芊萼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幾個明顯的齒印。
華芊萼咬牙忍著痛,皮肉痛還比不上被羞辱的疼痛。她手中若有刀,她定會用刀把軒轅成梧千刀萬剮!她恨他,恨死他了!
華芊萼淚珠兒不停地滾落,沾濕了她雪白的頸肩,也讓軒轅成梧嘗到了她鹹鹹的淚水。他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著哭泣不止的華芊萼,美人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嬌態撼動了軒轅成梧;他不再懲罰她了,大掌輕拂著她淚濕的臉龐,柔聲安撫她: 「別哭了,只要你聽話,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華芊萼聞言,轉過頭看著軒轅成梧,眨了下眼簾,眨去她眼眶裡的淚珠,嫣紅的小嘴緊抿著,美麗的臉龐透露出倔強和忿恨,她狠狠地咬牙怒叫:「我恨你!我恨你!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只要有機會,我會毫不考慮殺了你!」
軒轅成梧聽了華芊萼的話卻不以為忤,臉上反而掛著讚許的微笑,他點了下頭,回道:「有勇氣的女子,本王很欣賞!你若有這樣的機會,我的心窩就等著你的匕首刺入。但在那之前,你只能順從本王,這是你欠我的,也是當年本王的保證,我向來是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華芊萼說要殺軒轅成梧時是睜大眼直瞪著他看,表示了她不是在開玩笑,也明白顯示出她的恨意,她不會再怕他了。但軒轅成梧後面說的幾句話就讓她聽不懂了,什麼當年的保證?那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怎知道你說過什麼保證呢?」
「你真忘記了嗎?三年前,你在宮裡曾遇到個刺客,你不會不記得的,好好回想吧。」軒轅成梧點明了說,隨即便從華芊萼身上離開。他還有許多的事要辦,不能再多停留。他原只想來看她一下而已,卻沒想到會逗留這麼久,他該離開了。
「我要我的貼身婢女陪我。」華芊萼忙坐起,冷聲對軒轅成梧說。
軒轅成梧回身看著華芊萼,嘴角帶著笑意:「這是你的請求嗎?求人是否該有求人的態度呢?」
聽到軒轅成梧的回話,華芊萼咬了下唇,氣憤地將頭轉開。縱使她再希望秀花、秀鳳能在身旁,但說什麼她也不會為此而低聲下氣哀求軒轅成梧。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該表現出的態度,本王就讓丫鬟進來教教你好了。」軒轅成梧另有所指地說著,哈哈一笑,高大的身影走出了房間。
她才不會聽從軒轅成梧的話呢!這輩子要她做他的女奴,他是在癡人妄想!無論如何她是絕不會屈服的,她篤信大子殿下會來救她,一定會來救她的!
而軒轅成梧所提三年前的事,她壓根就不想去理會。不管他說過什麼保證,反正她是絕對不會遵從的。
華芊萼刻意忽略了軒轅成梧話裡對她的佔有之意,她心中直覺認為他不敢那麼做的。她雖然是俘虜;但畢竟也是一國的太子妃,身份不同於常人;軒轅成梧身為一國之尊,該不會貿然侵犯她的。
唉!真是位天真又不明白人間險惡的千金大小姐,她將人心想得未免大單純了。
很快地,她會發現自己錯得有多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