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繃著一張臉?生氣了?」冷寒宇低頭看著身旁人兒的表情,唇角勾著一絲玩味,「你該不會是在吃靜子的醋吧?」揚起眉,眸裡漾著一抹譫笑。
「誰吃醋了?」廣真-冷哼一聲,揮開摟住自己的大手,退了幾步,水眸斜睨向他。「我才想問你,為什麼你爸媽看到我時眼神都怪怪的,還有你……」
一抹疑惑染上水眸,她不解地擰起秀眉,「剛剛你為什麼阻止伯母伯父要出口的話,還故意轉-話題?」把才纔的異樣全數看人眼底,廣真-心裡全是狐疑,不懂他們在隱瞞什麼,有什麼事是她不能知道的嗎?
「有嗎?一冷寒宇揚起眉,想著方纔的情形,聳個肩,故作無事地笑了笑。「是你多心了吧?還是你想故意轉-話題,來證明你沒有在吃靜子的醋?」他靠近她,緩緩低下身子,俊顏與她靠得極近,誘惑似地將吐出的氣息吹住她瞼上。
麗顏因他的靠近而泛上一抹紅暈,一顆心怦怦眺著,可她卻佯裝無事的白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讓他的氣息離自己遠一點。
「誰會吃你的醋。」廣真-朝他一哼,水眸卻不自在地垂落,不敢與他相望。
她承認自己看到木下靜子與他的親密模樣,心裡是有點不舒服,可那才不是吃醋呢,她只是……只是感到莫名的不愉快,連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可她才不會吃他的醋呢。
她瞄了他一眼,暗自冷哼一聲,「花心鬼。」她低聲咕噥,美眸瞪了他—記,又默默垂落,小臉帶著自己末曾發覺的醋味。
將她臉上的醋意盡收入眼底,當然也把她咕噥的話聽進耳裡,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黑眸玩味地凝睇她,「你說什麼?」他裝作沒聽見,故意問她。
「沒有呀。」廣真-抿著唇,低頭把玩著小手,故作無事地瞄著四周,就是不看他。
見她鬧彆扭的可愛模樣,冷寒宇下禁低低笑了。
「你笑什麼?」聽見他的笑聲,廣真-不由得紅了粉顏,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又再次別過頭。
「我只把靜子當妹妹看待,你別多想。」冷寒宇忍住笑意,看著她窘紅的紼顏,主動向她解釋。
「我又沒怎樣,幹嘛跟我說這個?」廣真-瞄了他一眼,卻止不住漸漸揚起的笑意,忍著心頭的愉悅,她佯作無所謂地看著四周。
「我以為你想知道。」睇著她,黑眸漾著笑意,她可知她的愉悅全表現在臉上了?呵,連心思都不懂得隱藏,難怪會被廣家吃的死死的。
「我哪有。」廣真-倔強地揚起小瞼,美眸與他相視,「你少亂猜,我才不想知道你對靜子抱什麼看法。」噘起小嘴,她朝他皺了皺俏鼻。
「是嗎?」冷寒宇淡淡一笑,傭懶的將身子倚向一旁的木柱,深眸含著一抹戲譫,想看她要倔強到幾時。
「當然。」廣真-哼了哼,「你真奇怪,明明身邊有現成的新娘幹嘛不娶?而且我看她很喜歡你呀,長得也很漂亮。」咬著唇,她覷著他,目光左右瞟著,小臉揚著一抹不自覺的在意。
「我說了,我把靜子當成妹妹,我不可能娶自己的妹妹吧?」他注視著她瞼上的表情,深眸隨著她游-的目光而略為閃爍。
「你不是說娶誰都無所謂嗎?」就算對像不是她也無妨,她只是被強迫送上門的新娘,而他順手接收而已。
「我有這麼說嗎?」冷寒宇揚起眉,側頭想了會。「沒吧?」挺起身子,他緩緩走向她,「還是你在乎?你希望我是為想娶你而娶你嗎?」
「我……」心因他的話一震,揚起眸子,她迷惑地看著他,唇瓣微咬,「我不知道。」
「別老是用『不知道』這三個字來回答我!」冷寒宇瞇起眼,黑眸掠過一絲不耐,語氣也泛起一絲冷硬。
「我……」聽出他語氣裡隱藏的不悅,廣真-不禁一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語調有了波動,似乎帶著怒意,不再是平靜嘲弄。可當她抬起臉,映人瞳裡的卻是一張平靜俊顏,她一怔,是她聽錯了嗎?
「你沒忘記答應我的第一個條件吧?」走到她面前,大手撫上她的臉,略粗糙的指腹在嫩頰上游-,定定看著她。
「沒。」她搖頭,對他的注視感到不安,美眸緊張地瞄著四周,卻不敢與他相視。
「可你卻沒做到。」斂下眸子,他淡聲道,聲音帶著一股壓抑,可緊張的她卻沒察覺到。
「我……」廣真-略為支支吾吾的,頰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溫熱,他的靠近更讓她清楚聞到屬於他的氣味,身子莫名的開始發軟,心急促跳動,她不知該說什麼,猶豫了會,只能怯怯的逸出歉語。
「對、對不起。」揚起眸子,她軟聲道歉,可卻與他斂下的黑眸對上,更清楚看到他眸底進出的怒意。
廣真-驚喘一聲,不懂他為何生氣,只是下意識的退離,不敢與他靠近,可他卻不許她逃離,大手用力一拉,將她用力摟人懷裡。
「為什麼退開?」他低頭看著她,眸子揚著一絲不悅,他不喜歡她逃離的舉動,「我很可怕嗎?」
「不,不是。」廣真-搖頭,小手抵著他的胸膛,隔著衣服卻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她輕吐口氣,揚眸看向他,「你在生氣。」她明確的說出事實。
「我不會傷害你。」冷寒宇擰起眉,她會逃開是以為他會動手打她嗎?
「我知道。」她微微一笑,方纔她真的被他眸底的怒火嚇到,她頭一次清楚感受到他的怒意,她下意識感到害怕,以為他會傷害她,可他的體溫卻讓她漸漸放下心,她知道就算他如何不悅,也不會動手傷害她。
「那你幹嘛退開?」看著她唇畔的笑意,略帶怒意的眸子漸漸放柔。
「那你呢?為什麼生氣?」嘟起小嘴,她反問。
「你不跟我說心裡話,所以我氣。」低下頭,將額與她相抵,「別忘了你五天後就要嫁給我了,我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我……」廣真-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氣,她才緩緩開口:「我爸媽,不,不只他們,還有廣家其他人,他們的婚姻都不是自主的,都是為了利益而結合。他們表面相敬如賓、非常恩愛,可私底下卻都另外有情人。」
而她,將那些假象全看在眼底,她不要這種婚姻,可卻沒有任何選擇。而他答應娶她,是不是也想維持那種表面恩愛的假象,私底下再另找情人呢?
「然後?」他沒錯過她眸裡的難受,薄唇不禁微揚,他想他可以猜到她心裡的憂慮了。
「我不想也成為那樣,可是這似乎不是我能決定的。」小臉揚起一抹苦澀,她無奈地笑了。
「你娶我只是因為你遲早必須結婚,對象是誰都無妨,你並不愛我,當你遇到你愛的人了,是不是也要表面和我裝得恩愛,私底下卻冷默對待?」那多可悲,這種婚姻不要也罷,不是嗎?
「那你呢?你是因為愛我而嫁我的嗎?」睇著她,他淡聲詢問,眸子審視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我?」廣真-因他的問題一愣,「我、我沒想過……」她只想過他,卻沒想過自己的想法,經他一問才驚覺,那自己呢?她對他又是什麼感覺呢?
「我是因為想娶你而娶你的,不是因為任何人的強迫,更不是因為廣家的威脅,你該知道區區一個廣家,並不足以威脅我。」她眸底的愕然讓注視她的黑眸掠過一絲黯芒,可俊顏卻依然淡然,不顯一絲情緒。
「啊?」聽著他的話,廣真-一愣,他、他是什麼意思?「你、你是說你喜歡我?」她不禁結起巴來。
看她瞪圓了眼,冷寒宇不由得揚聲笑了,「我說過,我不可能娶我討厭的人,至於靜子,我雖不討厭她,可也不想娶一個妹妹,至於你……」他抬起她的臉,薄唇緩緩靠近她,炙熱的氣息漸濃。
「我不討厭你,也沒把你當妹妹看待,我把你當成女人。」溫熱的唇密實的貼上她,「一個足以誘惑我的女人。」話落,靈巧的舌尖采人檀口,滑過貝齒,纏吮住她的丁香,深深的給她一個足以讓人窒息的吻。
「第二個條件,我要你想。」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了,他才放開她的唇,氣息微亂,黑眸覆上一抹慾望。
「想?」廣真-眨了眨眼,整個人還沒自方纔的深吻回神,水眸氤氳,紅濫唇瓣微微開啟,似在誘惑。
「對,我要你好好想想,你嫁給我的原因是為了什麼?是否對象是誰都無所謂?」啞著聲,他將她對他的疑問全數丟給她,看著她微啟的嫣唇,黑眸轉深。
廣真-怔了怔,還沒吸收他的話,唇瓣再次被覆上,他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答應我,奸好想想。」吮著她的唇,他嘎聲道,不等她回應,又給了她一個更火熱的吻。
她閉上眼,揚首承受他的吻,香舌與他交纏,兩人氣息凌亂,而他的話更隨著他的吻深深傳進她腦海。
久久不散——
「我喜歡他嗎?」廣真-咬著唇,獨自一人站在庭園,細細深思一切。
黃澄澄的銀杏包圍住整個庭園,有的被風拂落,有的隨風起舞,將四周渲染成另一種寂靜美麗的世界。
廣真-輕歎口氣,看著眼前的美景,她卻無心欣賞,滿腦子全是冷寒宇問她的問題。
對她而言是否結婚對象是誰都無所謂?就算不是冷寒字她也一樣會嫁嗎?她是奉父母之命嫁給他的,而自己也從未排斥過,只是認命接受一切,反正就算不是嫁給冷寒宇,也一定是嫁給別人,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不,該說是她的逆來順受讓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即使她反抗的逃離家,可潛意識裡卻還是對父母的命令唯命是從,不敢有絲毫抗拒,尤其是父親,他的命令只要是廣家的人,沒人敢不聽從的,更遑論一向伯父親的她。
「廣真-,你還真沒用。」粉顏揚起一抹自嘲,她低聲嘲弄自己,緩步走到池塘。
她思緒不停遊走,再兩天她就要嫁給他了,她的心沒有任何排斥,甚至有點緊張,也有點喜悅。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可確定的是她不討厭,尤其聽到他說他喜歡她時,她的心一下子漾起了許多喜悅的泡泡。
比起嫁給別人,她更希望能嫁給他,至少她不討厭他,甚至……好吧,她承認,她有點喜歡他,雖然他說話總是帶著嘲弄,常惹她發怒;可他不經意間的溫柔她也感受在心裡,在他身邊總讓她感到安心,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低頭看著清澈的池水映出的身影,水面上映出一張揚起淡笑的麗顏,她眨了眨眼,唇邊的笑漾得更深了。
她的婚姻至少還有喜歡作為基礎,比起廣家其餘人冷漠無感情的婚姻好多了,不是嗎?
「是該滿足了。」這樣就夠了,再多的話,她還要要求什麼呢?
涼風拂過她,長髮微飄,她輕柔撥去頰邊的發,不自覺的輕歎口氣。
「你歎什麼氣?」突然,不甚客氣的問語自她身後傳來。
廣真-一愣,立即轉身,看到木下靜子時不禁一愣,她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
「我問你,你在歎什麼氣?」見廣真-遲遲不回話,木下靜子不悅地擰起眉尖,口氣帶著濃濃的質問。
廣真-略挑起眉,雖不喜歡她命令的口吻,卻還是有禮地朝她—笑,「沒什麼。」她淡淡;語帶過。
可惜,木下靜子卻不容許她如此敷衍,「你是不是不想嫁給宇哥哥?」她早站在附近好一陣子了,也把她臉上的表情看在眼底,那表情一點也不像喜悅的新娘子,反而像個迷惑的孩子,好似不懂自己前面的路該如何走。
廣真-愣了下,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我沒有不想嫁給冷寒宇。」她搖頭,「我喜歡他,並不排斥嫁給他。」
「只是喜歡?沒有愛?」她的話並沒有讓木下靜子滿意,反而更不悅,美眸嚴厲地瞪著她。
「愛?」這個字眼讓廣真-一怔,默默垂下螓首,「我們還沒到那地步。」而且冷寒宇也沒說愛她,而她……
「沒到那地步?」木下靜子揚起眉,「那你呢?你愛宇哥哥嗎?」不放過她似的,她再次追問。
「我?」廣真-抬起小臉,怔怔看著木下靜子,對她的問題完全回答不出來,「我不知道……」她喜歡冷寒宇,可是愛……她從沒想過。
「不知道?」木下靜子愣了一下,繼而忍不住笑出聲,「宇哥哥真可憐,竟然娶到你這種人。」她冷冷嘲諷。
廣真-擰起眉,對靜子的話感到不悅,「這是我和冷寒宇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不用你來冷嘲熱諷。」
「我愛宇哥哥,很愛很愛。」看著她,木下靜子淡淡說著,「我討厭你,巴不得你快點消失,所以三天前才會忍不住對你無禮,我在此向你道歉。」她深深朝她彎腰致歉。
「呃。」廣真-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木下靜子會是這種反應,「沒、沒關係。」她趕忙上前想拉起她。
「可是今天我知道了。」木下靜子挺起身子,目光直直看著她,「你根本配不上宇哥哥。」
「我?」廣真-被她直視的目光弄得一怔,一時之間無法接話。
「我原本想,如果你和字哥哥相愛的話,那我願意退讓,誰知你競連愛不愛宇哥哥都說不出口,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嫁給宇哥哥。」木下靜子冷冷一哼。
「我……」無法反駁靜子的話,廣真-只能默然,可卻又不甘,她和冷寒宇的事為何要接受他人的批評?而她又為何能這麼理直氣壯的來指責她?
「你懂什麼?」咬著唇,廣真-不甘心地瞪著木下靜子,對她眸裡明顯的愛意覺得刺眼,那愛是對冷寒宇的,她非常明白。
「冷寒宇也不愛我呀!他對我也只是喜歡而已,我們之間的情形你根本就不懂!」他對她也只是喜歡,只是喜歡而已,那她如何能愛?又怎麼敢愛?
「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看著真-,木下靜子不禁笑了,笑裡帶著一抹苦澀。
「什麼意思?」她不懂木下靜子的話。
「你沒發現京子阿姨和閻伯伯看到你時,眼神的不對嗎?」斂下眸子,木下靜子淡聲道。
「有。」她有發覺,也有問冷寒宇,可卻被他轉移話題,可惡,她竟然忘了。
「你從沒細想過嗎?」揚起美眸,靜子定定看著她,眸裡掠過一絲護意。面前這女人什麼都沒付出,憑什麼當宇哥哥的新娘?而她,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宇哥哥從不看她一眼?
「我有問冷寒宇,可他不說。」甚至還拿另一個問題來困住她,害她把本來的疑問全忘了,可惡的臭男人。
「是嗎?」木下靜子輕嗤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廣真-趕忙叫住她,「你話還沒說完,你知道原因?是什麼?」跟在靜子身後,她不停問著。
木子靜子停下腳步,背著她,只留下這麼一句——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這是宇哥哥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你。」不看廣真-一眼,她踩步離去。
「冷寒宇的秘密……」看著消失在銀杏下的美麗身影,廣真-低聲呢喃。那秘密是什麼呢?看來每個人似乎都知道,就她不知情,而且他們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為什麼?她就要嫁給他了,有什麼秘密是不能告訴她的?連木下靜子都知道的秘密,為什麼她不能知道?
咬著唇,一抹極重的不悅自廣真-心裡升起。哼!她一定要知道那秘密是什麼。
抱著這個念頭,廣真-輕哼一聲,也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庭園。
可惜,還沒問到秘密,婚禮卻已來到。
一大清早,廣真-即被從床上拉起,穿上雪白的和服,一頭長髮盤起,蓋上白色的頭紗,細緻的麗顏沒有畫上多餘的彩妝,僅在唇瓣點上一抹粉彩,小手則拿著一把小扇子。
廣真-眨著眼,靜靜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襲雪白將她那股纖弱氣質襯出,美得讓人-不開目光。
「真漂亮,-兒,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了。」籐村京子在一旁看得不住點頭,美麗的臉上揚著滿意的笑容。
「謝謝伯母。」廣真-柔柔笑著,看著鏡裡的自己,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嫁人了。
「什麼伯母?」籐村京子笑嗔她一眼,「該改口叫媽了。」
廣真-羞怯地看了籐村京子一眼,乖乖喚道:「媽。」嬌甜的語氣,讓籐村京子聽得開心極了。
「奸好。」籐村京子呵呵笑著,拍著真-的手,「宇兒真會選,選到你這好媳婦,也難怪我催他結婚都不理我,我怎麼忘了他……」啊!她趕緊止住接下來的話。
「忘了什麼?」廣真-不解地看著她,不懂她怎麼突然停住欲出口的話。
「沒事沒事。」籐村京子笑著,將話題以笑容帶過。「來,時候到了,我們走吧。」
將籐村京子的反應看人眼底,廣真-微擰起眉,卻不再追問,此時最重要的是這場婚禮,至於他們瞞著她的事,總有一天她會挖出來的。
深吸口氣,握緊手上的扇子,她踩著小小步伐,從走廊慢慢定到舉行婚禮的大殿。
一到大殿,她立即看到那抹顯眼俊美的人影,此時的他也穿著一襲和服,白色的和裙上染著簡單的花紋,上身則配著黑色的外袍,半長的黑髮服貼於後,將他完美的輪廓清楚展現。
俊魅的臉龐完美的讓人-不開眼,那張好看的薄唇輕揚,黑眸定定凝睇她,在他的注視下,她不禁羞怯地低下頭:心怦怦跳著,沒想到穿著和服的他,另有一番迷人的味道。
「呵,別看了,晚點進新房,你們兩個一定可以看個夠。」籐村京子見他們倆互相注視,那眸光似乎想將彼此吸入般,不禁暗自一笑,開口打趣。
聽到籐村京子的話,廣真-不由得臉一紅,偷偷覷了冷寒宇一眼,卻見他依然直盯著她瞧,不禁趕緊斂下眸子,卻止不住唇邊的笑。
「來,你們兩個好好坐著,婚禮開始了。」將他們兩人拉到一旁的新人位上,籐村京子也坐到自己的位子。
婚禮開始,莊嚴的氣氛瀰漫,一項又一項的習俗直讓廣真-暈頭轉向,還有來道賀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她完全記不得,只能一直笑,覺得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了。
許久,婚禮總算結束,她和冷寒宇被人送入新房,疲倦的她在意識到房裡只剩兩人時,精神立即一振。覷著他,她侷促地抓著手上的扇子,不知該怎麼辦。
「呃……」她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當然知道,想到那種場景,小臉不禁染上—抹紼紅,讓柔美的臉蛋更顯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