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秘密寫真 第二章
    她一定是瘋了。

    廣真-揪著小手,不安地覷看一旁的男人,暗斥自己,怎會這麼輕易的就被他拖著走,還上了他的車。

    天,要是發生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廣真-小嘴微啟,想開口請他讓她下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不斷地覷視他。

    冷寒宇俊美沉靜的側臉映入她眼簾,半長的黑髮隨風輕揚,更增添一絲狂野。好看的薄唇微勾,漾著一絲邪佞,全身散發著俊魅的謎樣氣質。讓她看著看著,不禁-不開眸光。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廣真-在心裡輕聲讚歎。完美的輪廓、俊挺的五宮、優雅的氣質,無一不吸引人,只可惜,那張嘴巴一點口德也沒有。

    噘起小嘴,廣真-不忘在心裡加上這句,不過這張臉就夠了,還有那氣質,好想畫他喔,不知他肯不肯當她的模特兒?

    轉著眼珠子,她在心裡著迷讚歎,卻又立即察覺不對。欽欽,現在重點不是這呀,而是她竟然瘋了,就這樣乖乖的跟他走,她根本不認識他,除了四年前那令人不悅的相遇外,她對他沒有任何瞭解,竟然就這樣被他拖著走,她、她一定是腦子哪裡壞了,才會做出這種蠢事。

    不行,她一定要開口拒絕,請他讓她下車,她跟他根本談不上認識,她怎麼可以到他家住?

    心裡下了決定,廣真-暗吸口氣,正準備開口時,低沉的好聽聲音卻早她一步出聲。

    「看夠了嗎?」誘人的性感薄唇輕揚,漂亮的指關節輕敲著方向盤,深邃黑眸似笑非笑地睨向她。

    「啊?」廣真-怔了怔,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從未離開他,粉臉不禁染上一抹紅暈,趕忙別過眼,故作鎮定。

    見她佯裝無事的模樣,冷寒宇不禁笑出聲,低沉的笑聲,讓廣真-覺得困窘,俏臉更形紅艷。

    「我、我要下車。」咬著唇瓣,廣真-低頭,輕聲說出要求。

    「嗯?」冷寒宇輕揚起眉,黑眸漾起笑意,「怎麼?怕了?」似是看出她心裡的擔憂,低醇的好聽聲音裡隱含著嘲弄。

    「誰、誰怕了?」廣真-瞪了他一記,小臉漾著倔強,「只、只是我想我和你又不熟,連認識部談不上,突、突然要我去你家住,誰知會不會有危險。」愈說她愈覺得不妥,天,她競還乖乖被他拖著走,她是白癡嗎?

    「你都上我的車了,現在才這麼說,不會覺得太遲了嗎?」冷寒宇不禁失笑,對她的天真感到有趣,    「而且我要真的對你有企圖,你都上了我的車,你認為我有可能會乖乖放你下車嗎?」

    「我、你……」廣真-一時啞口無言,小臉戒慎地看著他,將身子緊緊窩向車門,「你、你是什麼意思?」

    「呵。」見她緊張的反應,冷寒宇不禁低聲失笑,「-兒,你確定你真能安穩活在溫室外?」就伯她這朵被百般呵護的小花,在外生活不到幾天,就枯萎了。

    「我……」廣真-抿著唇,再怎麼天真也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輕視,她垂下小臉,粉拳緊握。「夠了吧,你要嘲諷到什麼時候?要看我不順眼,可以讓我下車,我沒那個義務讓你冷嘲熱諷。」她知道自己沒用,可也不用他處處提醒。

    「生氣了?」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可從語氣便能猜測那張小臉一定緊繃著。

    廣真-深吸口氣,揚起小臉,毫不畏懼地看著他,「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下需要你看得起,能不能在外面的世界生存是我的事,我沒有求你幫助,你憑什麼用那種嘲諷的口氣跟我說話?」一口氣,她將心中的不滿全數吐出。

    冷寒宇沒有回話,將車停在一旁,深夜,微黃的燈光映著寂靜的街道,除了他倆,毫無其餘行人、車輛經過。

    車一停,廣真-立即打開車門,將後座的行李提起,「不用麻煩你了,再見。不,是不見。」頭一甩,她毅然往前走去。

    冷寒宇也下車,優閒的倚著車門,修長的雙腿交疊,點了根菸,輕吐了一圈煙霧,才輕聲開口:「這麼晚了,這附近是不會有車子經過的,你確定要用走的?」淡淡的聲調,在靜寂的街道上清晰可聞。

    廣真-沒有回話,提著行李,慢慢走著,唇瓣緊抿,對他的話聽而不聞。她跟他根本不熟,她沒必要一直接受他的侮辱。

    見她絲毫沒有停下腳步,冷寒宇不禁笑了笑,兩手插進口袋,傭懶地跟在她身後。「喂,你不怕四年前的事再度發生嗎?」咬著菸,他問。

    廣真-略頓了頓腳步,也想起四年前在海邊發生的事,若不是他恰好出現,她一定會被那群男人……

    想到此,她略略猶豫,轉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眉微揚,露出一抹傭懶笑意,黑眸戲譫地看著她,似認定她一定會投降的表情。見狀,她暗暗咬牙,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話完,繼續踩著腳步往前走。

    「你確定?要真發生了,可沒人救得了你。」他跟在她身後,盯著她倔強的背影,俊陣閃過一絲笑意,「別逞強,那後果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

    「你很煩耶!」廣真-停下腳步,回頭瞪著他,小臉滿是不悅,「別跟在我後面,滾開。」

    冷寒宇也跟著停下腳步,拿下嘴上的菸,「為我先前對你的態度,我道歉。」

    「耶?」廣真-怔了怔,對他突如其來的道歉反應不過來。「你、你……」她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氣還沒消?」斂下眸,他低聲問道。

    「你真是怪人。」噘起小嘴,廣真-低聲咕噥。

    「思?」隱約聽到她的低喃,冷寒宇挑起俊眉,詢問地看著她。

    「呃。」被他這麼一看,她呼吸差點沒停止,趕忙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

    「怎麼了?」冷寒宇見她突然低下頭,將指上的菸熄掉,緩緩走向她,「你不接受道歉,那要怎樣氣才肯消?」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廣真-深吸口氣,平緩自己的呼吸,好一會才揚首看向他,「喂,你就這樣跟著我,那你的車呢?」她這才想起他的車好像還停在方纔的地方。

    「停在剛才那裡。」果然,他的答案如她所想的。

    「你不怕被偷呀?」廣真-瞪大眼,竟把名貴的跑車隨便停在路旁,他不怕被偷走嗎?

    「偷就偷。」冷寒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俊顏滿是不在乎,「既然不氣了,那就走吧。」拿走她手上的行李,他帥氣的往後一背,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就往停車處走去。

    「耶?」廣真-被他的舉動弄得一愣,「等、等等,我的行李還我。」她趕忙追上他。

    「你要自己拿?」冷寒宇也不堅持,將手上的行李丟給她,「走吧,時間不早了,再拖拖拉拉下去天都亮了。」

    「喔,痛。」沒料到他會突然把行李丟給她,廣真-慌忙接住,卻承接不住行李過重的衝力,猛然往後跌坐在地。她悶哼一聲,疼得皺起小臉。

    「你、你這人懂不懂得溫柔呀?」廣真-緊蹙著層,不悅的抬頭瞪著他,這個人真的沒救了,連體貼女性的舉動都不懂,競然把她的行李用丟的。

    「你還真沒用。」冷寒宇揚了揚眉,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止有何不對,反而受不了似地看著她,俊眸漾著嘲弄般的不層。

    「你!」又來了,又是這種不屑的目光,這男的根本不懂得反省,剛剛的道歉根本只是說好聽的。可惡,她竟還心軟原諒他。

    「女人。」冷寒宇搖了搖頭,語氣嘲弄,「起來吧。」施恩似的,他將手伸向她。

    「不必。」廣真-忿忿拍開他的手,撐著疼痛的身子緩緩站起,「女人又怎樣?你就不是女人生的喔?」臭男人,那種看不起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冷寒宇挑起好看的眉,對她的怒氣感到玩味,俊顏輕揚著笑。

    「可惡,我還以為你是誠心道歉。」事實證明她被騙了。「還有,我又沒說要跟你走,少自以為是。」她瞪著他,小臉因怒意而漲得通紅,水燦眸子也因怒氣而更顯明亮。      

    「你好吵。」冷寒宇優雅的淡然語調輕揚,注視她的眸光好似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什、什麼?」他竟敢嫌她吵?「你、你……」廣真-不停深呼吸,而他的眼神卻讓她的怒火更盛,可惡,那是什麼眼神,好像錯的人是她似的。

    「小心,我看你快氣昏過去的樣子。」他還是繼續說著風涼話,俊眸掠過一絲笑意。

    「冷寒宇!」她氣到兩手緊緊掐住行李,恨不得行李就是他的脖子。

    「我在這,不用這麼大聲,我耳朵沒聾。」閒散的語氣,更是加深面前人兒的怒火。

    「你、你!」廣真-瞪大眼,想開口罵人卻又詞窮。

    「哈哈——」見她怒極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地,他大笑出聲。

    廣真-因他突來的飛揚笑聲而微愣,這才明白自己被要了,這男人是故意惹她生氣的。

    可惡!

    廣真-鼓起兩頰,忿忿瞪著他,卻又被他臉上的笑容迷惑,俊魅的惑人神采,讓人一時移不開眼。眨了眨眸子,她不禁再次在心裡逸出讚歎,她真的好想把此刻的他畫下來。

    「看什麼?」見她目不轉晴地看著他,冷寒宇止住笑聲,可好看的唇畔卻猶噙著笑意。

    「你能不能當我的模特兒?」揚著小臉,她衝動要求,水瞳滿是冀望地看著他,「我想畫你。」想把他展現的獨特以畫筆呈現。

    「我?」冷寒宇微揚眉,「我拒絕。」毫不遲疑的,他直言拒絕她的要求。

    「考慮一下嘛!」眨著眼,廣真-軟聲懇求。

    「不要。」轉身,他緩緩走向停車處。

    「求你嘛!」這次換她跟在他身後,提著行李,她輕聲要求。「只要你當我的模特兒,我什麼都答應你。」想畫他的慾望,讓她沒有深思就說出承諾。

    「什麼都答應我?」冷寒宇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

    「嗯。」廣真-重重點頭。

    「要畫我的話你不就得到我家住,不好吧?你不是不願意嗎?」揚起笑,冷寒宇故意拿話堵她,「而且你不是擔心我對你有所企圖,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走吧,我送你回飯店。」

    「不、不用,我願意到你家住。」為了畫他,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包括她之前的話,「你之前還救過我,我當然相信你是好人,怎會懷疑你有企圖呢?」眨著眼,她笑得好諂媚。

    「是嗎?」冷寒宇輕掩下眼眸,漂亮的長睫垂落,「要畫我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三個條件?」廣真-揚起眉,「什麼條件?」

    「暫時還沒想到,如何?」冷寒宇薄唇輕揚,「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好,我答應。」遲疑了下,可想畫他的慾望卻還是戰勝一切,咬了咬唇,廣真-毅然答應。

    「很好,那走吧。」轉身,冷寒宇率先往前走,俊眸掠過一絲深沉,唇畔的笑意更深。

    可惜,跟在背後的廣真-卻全然沒瞧見。

    「呃……這是你家?」廣真-眨著眼,看著面前偌大的門,大門是以檜木製成,大門兩旁是延伸不見盡頭的牆。「你別告訴我被牆包圍的裡面,全是你家?」嚥了咽口沫,她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嗯。」冷寒宇不置可否的輕應一聲。

    沒一會,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跑車駛進。

    廣真-瞪大眼,驚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美麗的景致美不勝收,可是先不論那些美麗的景色,目前她所注視的是……

    「那個大門是怎麼開的?」旁邊又沒人,門怎會自動開?就算有設自動的開關好了,可至少也會有守開關的人吧?

    冷寒宇看了她一眼,「屋裡設有監控室,看得到外面的人,確定無誤就會開門了。」

    「喔。」廣真-鬆了口氣,原來監控室在裡面,而不是在門的四周。

    「不然你以為門怎麼開的?」冷寒宇好笑地揚起眉,好奇她的答案。

    「沒呀。」廣真-趕忙搖頭,故作無事,環視四周,「沒想到台灣這麼小的土地,竟會建有這麼大的住家。」小臉滿是驚訝,尤其在看到廣大的日式建築時,她更是張大嘴。

    「你家是日式建築呀!」

    她眨了眨眼,看著古老的建築,屋樑問的交接處均掛著古典玻璃燈,而屋子旁,是一個小小的瀑布,月暈柔映銀泉,染出點點星芒,瀑布下是一個小小池塘,隱約看到鯉魚悠遊,桂花香濃郁,漫染四周,古色古香的,美麗至極。

    「少爺,您回來了。」

    突地,一個身影出現在一旁,低啞的聲音揚起,讓正在欣賞一切的廣真-嚇到,不禁逸出驚呼。

    「少爺,她是……」嚴肅的老臉不悅地看向廣真-,對主人會帶女客回來雖感到訝異,卻又不動聲色,可在看到那張淨美小臉時,灰眸卻不期然—滯,然後瞬間恢復平靜。

    「管叔,她是廣小姐,我的客人。」冷寒宇淡聲道,步下車,「就讓她住在竹居,她的生活起居由你安排,而她的吩咐就代表我的命令,明白嗎?」

    「是。」管叔低下頭,恭謹道。

    「耶?」廣真-不禁一愣,「冷、冷寒宇,不用這樣……」什麼她的吩咐等於他的命令?她是來借住的,不用慎重到這地步吧。

    「就這樣,我要去睡了。」揮了揮手,不看她一眼,冷寒宇舉步就要離開。

    「耶?」廣真-趕忙拉住他,「你要去哪裡?」她是客人耶,他這主人竟然連招待都不招待,就要自己去休息。

    「睡覺。」冷寒宇睨了她一眼,「放心,管叔會安排好一切的。」對她說完這句,他轉而看向管叔,「管叔,關於竹居的禁令,別忘了跟她說。」

    「是。」管叔恭敬地點頭。

    「什麼禁令?」廣真-眨了眨眼,對他們之間的對話毫無頭緒,現在是什麼情形?怎麼她一點都看不懂。

    「管叔自會告訴你。」冷寒宇丟下這句,不再理會她,自顧走人屋裡。

    「喂!冷寒宇!」廣真-瞪大眼,不敢相信他競就這麼丟下她。

    「廣小姐,請隨我走。」管叔幫她拿起行李,彎下身子,恭敬的朝她說道。

    「喔,我的行李我自己拿就好了。」不好意思讓長輩替她拿東西,廣真-趕忙想從管叔手上拿走行李。

    「廣小姐,這是我的分內事,請您不用客氣。」避開廣真-的手,管叔嚴謹地看著她。

    「可是……」

    「廣小姐,請隨我走,我帶您到竹居去。」不讓廣真-說完話,管叔率先往一剛走去。

    「喔。」廣真-跟在他身後,隨他走到竹居。

    跟在管叔身後,她才發現這屋子比外面看的還要大、還要深,不知彎了幾條走廊,他們才走到另一棟屋子,院內種滿了竹子,隨風輕搖,發出沙沙聲。

    可是,這聲音在半夜就有點恐怖了。

    廣真-暗自嚥了口口沫,讓管叔帶她進了一問和室。和室內的牆上除了掛了一幅小小的畫外,並無多餘的掛飾,室內中央放了個小茶几,茶几旁是幾個柔軟的椅墊,和室右邊是一道拉門,將門推開則是舒適的臥房,整間房看起來簡單卻又不失幽雅。

    「廣小姐,這是您以後的房間,少爺就住在後棟的雅築,有任何需要您就拉一下門旁的繩子,就會有人來服侍您。」放下行李,管叔低聲道。

    「好的,謝謝你。」廣真-微微一笑,向管叔道謝。

    「廣小姐,有一事請您千萬記得。」斂下灰眸,管叔低聲道。

    「什麼事?」

    「半夜時分,請小姐您千萬別胡亂走動,要是發生什麼危險,可就不好了。」管叔淡淡開口道。

    「呃。」廣真-嚥了咽口沫,管叔的話實在不得不讓她另作聯想,這房子該不會……

    「還有,竹居您可以自由活動,唯獨最西邊的小房間絕對不能開,請您一定要記得。」管叔再次輕聲道。

    「喔。」廣真-輕應一聲,視線往西看去,那裡很黑、很暗,她看不到什麼,可卻覺得冷汗漸漸冒出。

    「那請您好好休息。」說完這句話,管叔幫她關上門,悄聲離去。

    廣真-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竹子的沙沙聲傳人,她握了握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心滿是汗。

    「那男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住進竹居,半夜聽著那些竹子的沙沙聲,她要睡得著才有鬼。

    「還有西邊的小房間……」對了,還有半夜不能四處亂走,然後這又是古老的日式建築……

    怎麼辦?她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嗚,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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