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隨風飄飛的花瓣,昭亞百般無聊地歎了口氣,她毫無生氣地倚在窗邊看著外面。風送來陣陣初夏的訊息,告訴著所有的人春去夏將至。昭亞幽幽地想著,要是沒有遇到他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在春娘的親戚家,在那裡或許她就不會這樣被幽禁起來了。
現在,表面上她雖然不受任何的限制,但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遭人監視,如果她有什麼地方不對或有想逃跑的企圖,身邊馬上會冒出幾個人,他們會牽制著她直到夜魈出現,然後她的下場就是又被丟回房間裡。
說到房間,自從那天逃跑後她就沒有再回到原先的房間了,就這樣在凌宇居住了下來,當然不是兩人睡在一起,她睡睡房,他睡小廳,他們之間還隔了一個小小的池塘。他的解釋是方便他看著她,免得她又有跑掉的意圖。
外面偶爾傳來一聲呼喝聲,昭亞知道外面正緊鑼密鼓地準備她和夜魈的婚禮,他們根本無視她的反對,好像當事人不是她似的,讓她想氣卻又找不到人出氣,只能一個人呆呆地當木頭坐在這。
「昭亞?昭亞!」
窗外,小瞳跟幾個女孩在叫她,昭亞走到窗邊:「什麼事?」
「你一個人沒事嗎?」說著,小瞳還特意看了她身後一眼。
小瞳知道主人寶貝這位貴客,而且她也知道這位貴客將成為這裡的女主人,外面都在傳著有關這位貴客的事。只是見過昭亞的沒幾人,因為主人的嚴令,誰都不許來打擾。
昭亞攤開雙手讓對方瞧:「你看我像有事嗎?」
「那陪我們玩。」小瞳拿起一顆漂亮的綵球。她們正好現在沒事,所以幾個人想熱鬧一下,而小瞳想起了昭亞,她一個人在這府邸中顯得特別孤單。
「玩?」
說真的,以前她一直是過著男孩的生活,都不知道女孩家可以玩什麼,看著她們期待的臉龐,昭亞心想反正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就跟著她們玩,放鬆一下心情也好。
見她不語,小瞳鼓動著:「好不好?我們需要一個當鬼的人。」
「鬼?」昭亞一臉迷惑,不懂這代表什麼意思。
「是啊!你來當鬼嘛!」小瞳說著,已經跑到一旁的花叢中,「快點來捉我們啊!」
另一邊,正在書遙樓的夜魈聽到陣陣的銀鈴笑聲,那聲音是從花園中傳過來的。他好奇地放下手邊的工作看了一下,圓窗外幾個女孩正在花庭中追逐著,而在那些女孩中,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身影。
送上文案的侍童見主人在窗邊發呆,奇怪地問:「大人?」
「就擱著吧!」夜魈隨意地揮手,走出了書遙樓的大門。
悠然地走到花庭一角,他倚在牆邊看著追逐嬉戲中的她,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開懷,瞧她雙頰撲紅得像個尚未長大的小孩。他有時覺得她像個男孩大而化之,但有時卻又覺得她像個天真的小女孩。第一次,夜魈發現有個倩影駐入他的心裡深處,這是否意味著自己心中有了特別的感覺?
他不語地在一旁看著她們追逐,發現她正往他的方向而來,他不閃不躲不出聲,任她雙手揮舞直直地朝他而來。
「抓到了。」蒙著眼的昭亞笑著說,感覺自己摸到一個結實的東西,「我抓到誰了?」
「我!」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她連忙把手放開,扯下蒙眼的布,剛剛的笑臉在瞬間轉作微怒;「你在這做什麼?」
驚訝地揚起一邊的眉毛,他佯裝受傷地捂起臉叫道:「我不知道我這麼不受歡迎。」
「不要裝成那樣,那不適合你。」她皺著眉輕喝。一個大男人裝作娘娘腔的模樣會讓她受不了的。
他一臉正經道:「你的命令就是我的願望。」
她被他的多變弄得不知要說什麼,乾脆甩袖離他遠一點:「隨你,我不管你了。」
昭亞發現剛剛還一起玩的丫環不知為什麼都悄悄地離開了,花庭裡只剩他們兩人。她裝作不悅地轉身背對著他,似乎在掩飾自己碰上他的不知所措,昭亞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變得有點傻。
「來吧!」不管她在做什麼,夜魈體貼地執起她的手,「玩累了,休息一下吧!」
他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到亭子坐下,立刻就有人端上小點心和茶,他自然地拿起小點心吃著,而昭亞只是埋怨地瞪著他,對於眼前的美食不為所動,讓他看得忍不住輕笑。
他悠然地告訴她:「這樣瞪人會消化不良喔!」
昭亞嘟起嘴雙臂交疊地問:「你當初為什麼不路過就好,幹嘛理我。」如果他們不碰面,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而她現在也不會在這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了。她埋怨地斥道:「你有勾引陌生女子的與慣嗎?」
「因為你讓我覺得好笑啊!」第一次相見的情景浮上腦海,夜魈托著下巴輕笑著回答。他向來是不會搭理路邊的陌生人,那說不定還會有危險,但遇到昭亞卻讓他把所有的常識都丟到一旁,只為了想跟地認識。
「原來我只是個笑料。」她頹然地答道,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竟是這樣,心還真有說不出的沮喪。
見她一臉的不快,夜魈解釋:「你明知道不是那樣的。」
「我是不知道。」昭亞臉一轉,歎氣地說道。天曉得他心中有著什麼樣的想法。
這念頭讓昭亞一愣,她幹嘛要去在意他的想法,在意她在他心中有著什麼樣的地位,說不定等她解決了這場鬧劇,他就會忘了她這人的存在。想到這,昭亞心中竟行點難過。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感情的事勉強不來,所以夜魈會耐心地等著她改變。此刻的他對於自己的選擇並不是很確定,但他給兩人時間,時間會帶給兩人答案的。
「我討厭你。」昭亞生氣地起身大叫,不僅討厭眼前的人也厭惡現在的自已。她是怎麼了,怎麼腦子裡全繞著他轉。
夜魈走到她身後細細地低語:「可是我卻很喜歡你耶!」
昭亞感到一陣心慌,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她,她生氣地想給他一個過肩摔,但這次她發現自己竟無能為力。她訝異地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發現他深邃的雙眼正看著自己。
夜魈緊握她的手,低喃著說:「同樣的招式是行不通的。」
「你……」
昭亞直直地望進他的眼底,那似乎深深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她想挪開自己的視線,但像被定住一般,她動不了,只能看著他逐漸地低下頭……
驀地,一旁的聲音打破了夜魈所下的魔咒,昭亞趁機離他遠遠的,她真的害怕剛剛兩人的那種感覺。她發現自己的心跳急促不已,雙頰通紅得像是發燒一樣。她撫著自己發燙的面頰,覺得自己似乎是病了……
「大人,宮內派來使者。」
「知道了。」夜魈有點可惜地看著已經有所戒備的她、知道下次或許可以不受打擾,「我走了,好好地玩。」
他走了之後,昭亞無力地癱坐著。她第一次有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他對自己似乎是一種寵溺的心情。為什麼自己的心一直跳個不停,而且好像要蹦出來,她是怎麼了?
無法平靜的心有著上百個疑問,這種心情是為了什麼?因為他嗎?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迷失掉自己,這種從沒有過的心情讓她不安,她……她想找人訴說,訴說這種似有似無的感覺……
* * *
宮內,拓跋-正悠哉地跟侍者對弈,在忙完一堆政務後偷個閒。而一見到來人,馬上把注意力轉移,撤掉了棋局,因為他特意空出來的時間就是想探探夜魈的事。
他以看熱鬧的語氣問:「你來了,跟你的妻子處得如何?」
夜魈臉一拉,似乎不喜歡被這樣下結論,「她不是我的妻子。」
「好吧?目前的確不是。」拓跋-知道此刻最好不要再惹他不悅,便正經地詢問:「你們倆處得如何?」
「你應該跟我一樣清楚,你的眼線都向你說了吧!」說著,夜魈自己找個位子坐。
他懷疑有什麼是拓跋-不知道的,照他那不弄清楚絕不罷休的個性,夜魈想拓跋-一定是找了人好好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動靜馬上回報,還需要他再多說嗎?
「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就如夜魈所說的,拓跋-是知道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
夜魈冷冷地睨了拓跋-一眼,此刻的拓跋-跟接見大臣時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像個搗蛋的小孩。夜魈輕哼:「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哦?」話是這樣說啦!但和他聽到的還有些不一樣,「那地呢?聽說前幾天跑了兩次?」
夜魈不想多解釋什麼:「反正她現在人好好地待在將軍府。」
「是嗎?」不相信地把眼神東轉西繞,那表情說明了一切。
夜魈看了皺了一下眉頭:「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聽說你們住在一起?」拓跋-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壓低聲調問,好像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都多大的人了,住一起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夜魈無謂地斥之,才不去理會別人有些什麼樣的想法。
「意思是你認了?」這是不是表示八字已經有一撇了?
這樣東問西探的,跟他平常的作風實在不太一樣。夜魈不耐地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如果你們處得不錯,帶來給我瞧瞧吧?」
夜魈府邸多了一個美女的風聲已經傳了開來,雖然拓跋-是知道內情的其中之一。印象中,那天他所見到的姑娘他並不覺得怎樣,只是覺得她有點特別,不過,總得找機會讓大伙見見她。
夜魈丟給了他一個白眼:「少囉嗦。」
拓跋-瞭解夜魈的個性,知道該適可而止,只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下文,但夜魈的表情讓他只能轉移話題:「對了,你要我去辦的事,我只找到這個。」
見他所拿出的飾品,夜魈皺了下眉頭:「這應該是一對的。」
「我知道,但我派出去的人只來得及買下這一個,另一個已經被人買走了。」
可能是為了想讓她開心,夜魈那天馬上派人去找她所賣掉的那對髮簪,同時也派人去探聽她從什麼地方來或想去什麼地方,說不定可以知道些有關她的事。
買走還可以追回的,夜魈想一定另有原因,「找不到了?」
「聽說是被一個路過的商人看上買走了。」這是回報的人說的,那商人的行蹤不定,因此想追查也追查不到。
「然後?」應該還有下文,思慮縝密的拓跋-應該不只查到這些。
「這東西的價值不下百兩,依工匠估計最少也值三百兩。」拓跋-把玩著髮簪,「真的是很少見的東西。」
夜魈點頭,他早就知道它的身價不菲了。「這東西這麼值錢?」
「是因為上面的東西,綠翡、紅珊瑚、金織緞,再加上手工的精緻,看得出來是特別訂製的東西。」
這像是王宮內才有的東西,它的出現讓拓跋-有點訝異民間也有這樣的好工匠,因此他更想促成夜魈的婚事,畢竟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這樣胡漢間的差異會愈來愈小。
「我派出去的人查不出她來自何方,更別說知道她的身世了,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是誰。」
他們兵分兩路尋找,想知道昭亞來自何處,因為如果夜魈要娶她的話,也得先知道她是何方人氏,以便讓人去提親,公昭世人,這樣拓跋-的政策才能落實。胡漢一家是他一直所致力的。
有不少大臣反對拓跋-的做法,因為擔心自己的傳統被漢人文化所改變,但千年來,漢人之所以能屹立不滅是因為他們有著值得學習的儒家思想,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只是分寸拿捏必須適中,畢竟誰都不願意忘本。
見夜魈沉默不語,拓跋-在一旁小心地探問:「難得看你對一個女子這樣用心。」
「還不是你逼的。」夜魈丟了一個借口,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若他不想,不論拓跋-怎麼逼都沒用。
「對啊!」拓跋-自語,「早知道該早點逼你才對。這樣母后就不會在我耳邊念著小舅成天只知道到處跑,也不知道該安定下來結婚生子。」
夜魈挖挖耳朵一副漫不經心地睨道:「你不要婆婆媽媽的了,還真像你母后。」
「反正我等著見見你那個未來的媳婦,我未來的舅母。」他的意思是要夜魈把人帶來讓他看看就對了。
夜魈不知道他在跟拓跋-說話的同時,一旁有個人在偷聽。那人是因為聽了一些風聲特意來看看的,但沒想到會聽到這樣有趣的事,這下子他可有好戲瞧了。
誰叫夜魈老是欺負他,不整整夜魈可難消他心中的怨氣……
* * *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夜魈看著昭亞任性地往一旁走去,對於她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但仍有點抱怨拓跋-幹嘛要來湊熱鬧。
昭亞不說話地在一旁氣著,夜魈有什麼打算她並不知道,但她說過了,她不是供人觀賞的金絲雀。
「只是去賞花而己,又不是要你的命。」夜魈試著哄她,對自己能不能說動她,可是一點把握也沒
「那你自己去啊!」她冷哼,把頭一甩,「幹嘛找我。」
夜魈想把錯都丟給拓跋-,就算昭亞要氣也不會氣他。「王上邀的是你,又不是我。」
一搬出拓跋-,昭亞似乎不得不妥協,但她的意願還是不大:「我去做什麼?又不認識半個人。」
十之八九沒有什麼好事,他那眼中的心虛讓她一眼就看透,昭亞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同時想著該怎麼打發夜魈,她說不要去他聽不懂嗎?真是煩人耶!
他皮皮地指著自己說:「我啊!」
「你算是人嗎?」昭亞冷哼問道。這分明只是為了哄她去,她心中不悅地低喃:「爛借口。」
「這話就有點侮辱人了,好歹我也是個將軍。」夜魈臉一變,不知道自己竟被她看得那麼輕。
昭亞知道自己的話是說得重了一點,趕緊找了一個理由搪塞:「我生氣啊!」
「那就對王上生氣啊!是他找你去的。」
這是不可能的事嘛!昭亞幾乎是悶著氣想,誰敢對拓跋-生氣,又不是不要命了,更何況,說不定還會累及九族,他當她是呆瓜嗎?
夜魈煩惱地抓抓腦袋瓜,歎道:「這是多少人想要的邀請,你卻一點都不高興。」
皇宮有著一年一度的花會,請的全是王親和三品以上的大臣,還有就是有名的文人雅士在一旁坐陪,被邀請的人都視之為無上榮耀;只有她,一點都不領情地拒絕了。
「我為什麼要高興?不就是欣賞那些花花草草?再說你們一定是別有目的才會找我。」昭亞把話挑明說了,知道他心中定有鬼。
夜魈硬壓下自己的心虛,因為王上邀請她意思很明顯,是想把她介紹給所有的人認識,同時也是告訴他這事已經昭告天下了,他要反悔也來不及了,所以他的意願不見得比她高,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很想要她去。
昭亞瞧他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幽幽地瞪視道:「真的被我說中了?」
「我什麼都沒說。」夜魈雙手交疊著,就算是被說中了心事,也不肯承認。
還想不認賬,她指著他的眼睛說;「可是你的眼睛洩了底,你是個不善於說謊的人。」
夜魈別開眼神,她這麼快就把他看透了。他加重語氣說:「反正我們一定要去一趟就對了。」
昭亞耍著性子:「我——不——要——去——」
「不行!」夜魈說什麼也要強迫她去,「這可由不得你。」他一把抱起背對著自己的昭亞。
「哇!」昭亞被他突然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帶你進宮。」
幾天前,他就想遍了所有可以誘騙昭亞去的方法,但都被她一個一個的否決掉,對昭亞用硬的效果不大,用軟的也不見得行得通,所以,一直拖延至今日,還讓拓跋-派人來催他們進宮。
「放我下去,我不要,我不要。」昭亞死命地踢著打著,她不要去丟人現眼。
她的頑抗讓夜魈覺得她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說說原因,說不定我們就可以不要去,我不見得比你想去。」
昭亞低著頭玩著自己的十指:「我……我……」
「說啊!不然就這樣走了?」夜魈第一次看她一臉的無措,一定真的有什麼理由讓昭亞不想去,因此他等著。
「好了,我說,我說啦!」昭亞不顧一切地說,「人家什麼都不會,你要我去那種地方只是去丟臉而已。」
「什麼都不會?指的是什麼?」夜魈愕然地將頭一偏,這女人在說什麼?
「其實我……」昭亞把她從扮男孩到逃家之前的事都說了,發現他竟在一旁偷笑,最後還轉為大笑,她不高興地念著:「不要笑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以前……」夜魈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感覺,再說她的顧慮是對的,走個路都會跌倒的昭亞,他該不該讓她去丟人現眼呢?
昭亞見他笑成這樣,這下所有的信心都沒了,轉身就要走:「算了,我不要去了。」
夜魈一把拉回她,一臉正色地告訴她:「這一個理由不算理由,而且有我在你的身邊幫你,你放心好了。」
昭亞眼一瞪,嘟著嘴說:「你說過不逼我的。」
「是啊!」不管怎樣,就算丟臉丟到家他也要帶她出去轉轉,他要昭告天下,昭亞是他的人了,「但這不成理由。」
「你不怕我丟你的臉?」
「你的美可以彌補一切。」他安慰地笑道,「再說拓跋-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雖然有時候他很任性,但大部分的時間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真的?」
「真的。」
昭亞帶著懷疑的心情,跟著他進了宮,雖然這裡十個人中有十個她都不認識,但夜魈也真的如他所說的,一直待在她旁邊沒有走開,那讓她有種安全感,不然她真的想轉身就走。
四周儘是看熱鬧的眼神,有些是不懷好意,有些是巴結奉承的,這些她都不是很喜歡,她不想刻意應對,皆以冷漠待之,這樣馬上就聽到一些流言,但她都隨它們去,她才不在乎那些,要傷腦筋的是剛被拓跋-拉到一旁的夜魈。
拓跋-低聲問著夜魈:「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他懷疑是不是他的眼睛有問題,還是夜魈找了別人代替,不然就是那天他眼花了,因為在他們面前的女子不但優雅還很美麗,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不用懷疑。」這點讓夜魈覺得有點自豪。因為他發現他的昭亞是在場最美的。
「要她嫁給你真可惜。」
發現拓跋-在打主意.夜魈警告地低聲威嚇:「別想動她的腦筋,不然我是會翻臉的。」
「是!」拓跋-不想惹怒他,識相地往一旁站。
昭亞發現有個人在看她,那種不懷好意的眼光讓她不是很舒服,扁著嘴避開人群,最後她一個人悶著氣坐在一旁。
「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我要回去了。」再待下去,昭亞會想罵人,那些三姑六婆沒別的好說嗎?
「好吧!我們走了。」
那會是他的錯覺嗎?夜魈想著,那個人現在不太可能會在這裡出現,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最好提高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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