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葉霜演了一出「棄男傭逃亡」的劇碼,跟國王、皇后道別,還去跟那個身心靈都受到重創,一直不肯回到現實世界的舒蔓妮再見後,就回到國王賞賜給她的城堡「夏宮」去當她的女伯爵。
城堡的主管、僕傭都列隊歡迎她,還有許多的王公貴族、平民百姓夾道簇擁、登門拜訪,送她好多東西、讚美她多麼英勇等等。
一開始,她也是哄得飄飄然的,但每天應付前來拜訪的訪客,日子過得愈來愈無趣,雖然現在的感覺跟她以前在家中當千金小姐的感覺很像,有人可以使喚,什麼事都不必傲,吃好、穿好,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其實她也知道少了點什麼,只是倔強的不去承認罷!
聽來客們說,安東尼歐也回到亞特倫堡去了,他那兒也是一大堆人,而且是女人居多,聽說是去關心他的傷……
所以,她住進這兒半個多月了,他還沒有時間過來看她!上次瑞雪來看她是這麼說的……
她才不相信,他的傷早就好了,哪需要人關心!
但她幹麼也不滿足呢?她現在是個女伯爵,是個貴族,城堡、傭人、金銀財寶,每一樣都很好……
但她為什麼老想往亞特倫堡去?到那裡嘯果安東尼歐又想伺候她洗澡呢?
不成,不成,她在皇宮的那幾天,他天天捉弄她,嚇得她向國王說她不要男傭後,就逃回這個金碧輝煌的夏宮。
唉,猶豫了老半天,她還是告訴自己別去見他,她起身正想上樓,殷總管進來了,「女爵,巴瑞利少爺來訪。」
又來了!那個流里流氣的男人真的不明白拒絕為何物?
她抿抿唇,朝殷總管點點頭,「請他進來吧。」
語畢,她再度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殷總管去將那個這陣子老對她死纏不放的巴瑞利請進來。
因為這幾天,她已經要殷總管謝絕拜訪的賓客,告訴眾人,她累了,想休息。
但殷總管告訴她什麼人都可以拒絕、但巴瑞利的父親跟國王交情匪淺,與亞特倫公爵在皇室地位上又同等,因此她「不宜」拒絕他。
所以這幾天只有他一個人聽不懂「她累了、想休息」的話天天來。
一會兒,一身華服的巴瑞利一臉笑意的走進來,「霜兒.....」
又來了,他故作熟所喊的名字讓她難皮疙瘩掉滿地,雖然她的家人跟奶娘也是這麼叫她的,但從他口中說來就是讓人受不了得想吐。
「有事?」她意興闌珊的看著他。
他露齒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天鵝絨盒子交給她。
她看也沒看一眼,但大概也猜得到裡面又是什麼珠寶首飾,這段時間她已拒收到手軟了!
「打開看看。」
她虛一笑,「不用了,謝謝,國王賜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但國王絕對不會送你這個的,打開看看。」
他一臉的溫柔笑意,殊不知讓她看起來是更倒胃口,但她沒打開那個盒子看看,他好像不會走。
她抿抿唇,伸手接過盒子將它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個好大的鑽石戒指。
但還是個珠寶而已嘛,哪有什麼特別?
她無趣的將盒子蓋上遞還給他,他拿過去,打開盒子取出裡面的戒指就要戴在她的手指上,她連忙將手一縮,皺眉,「我說了我不需要。」
「這是婚戒,也許你們大清的習俗與我們這兒不同,但在這兒,你戴上了婚戒就等於答應了我的求婚,願意跟我結婚……」
「結婚?!」她驚愕的叫了一聲,頻頻搖頭,「不,我不要跟你結婚,我不要這個戒指!」
他臉色微微一變,「為什麼?我父親從國王那裡得知你也拒絕了亞特倫公爵……」
「我拒絕了他,你認為我會接受你?」
「我不像他還想收藏女人……」
「夠了!」她氣呼呼的打斷他的話,從他的話她就確定他父親跟國王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但她不想聽!
「我真的很累了,抱歉。」她拉起裙擺轉身往二樓走。
巴瑞利的臉時一沉,唇瓣抿直了一直線,他會放棄的,這個女伯爵他一定要得到。
翌日,他再次前來又求婚一次,但仍被拒絕了。後天、大後天,同樣的戲碼繼續上演,但結局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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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歐剛從皇宮探望完舒蔓妮回到亞特倫城堡,瑞雪已經坐在客廳裡,桌上還擺著一份放棄亞特倫伯爵二世夫人的同意書。
他蹙眉,走到桌旁拿起那份文件翻看一下,眸中閃過一道訝異的芒光,但像是想到什麼,他笑了起來,在沙發上坐下,看著近日愈來愈漂亮,氣色也愈來愈好的瑞雪,再瞥了他手中的文件一眼,「你確定了嗎?這代表日後你跟亞特倫家族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除了公爵夫人的地位外,還有身為我父親的遺孀每月所領的生活費全都沒有了,你想清楚了?」
她笑笑的點頭,「我想過了,如果我老了想要有一個隆重的喪禮,我就應該繼續當個守寡的亞特倫公爵夫人,但那也代表我得繼續浪費幾十年的歲月,一直到我踏進棺材的那一天為止。」
他挑高一道濃眉看著滿面春風的瑞雪,一看來你跟詩人喬爾登相戀的事是真的了,是不?你說起話來有他的味道。」
她嬌羞的點點頭,從演講會跟他碰面的那一天開始,她的生命就開始發光發熱,兩人很快的陷入熱戀,而他也像是她的生活導師,給了她很多的想法跟意見他凝睇著她,笑著起身,「戀愛的女人果然最美,那好吧,我收下這個同意書。」
「謝謝你。」
他勾起嘴角一笑,回身往樓上走。
瑞雪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你還是沒去見葉霜嗎?」
他只停頓了一下腳步就繼續往上走,「沒有。」
「為什麼?你不想見她嗎?」
「她現在是個人人尊崇仰慕的女伯爵,家裡門庭若市,想來也沒時間見我。」
她噗哧一笑,「你在吃醋吧?還是氣她也沒時間來見你?」
他在心中低咒一聲,他的心事有這麼明顯?
他撇撇嘴角,不願承認,「我沒那麼無聊,何況這幾天我都到美人國!去看看我的收藏,就算她來,我也沒時間理她。」
「也許吧,但你是不是也覺得美人國不再像以前那麼吸引你了?」
他再次停下腳步,轉過頭,一臉不悅的看著笑盈盈的瑞雪,有些不是滋味的道:「你談戀愛談成專家了?」
她笑笑的搖頭,「或許吧,但我不敢以專家自稱,雖然現在的我可以分辨出我對你的父親沒有愛,只是一種幼稚的想法讓我成了他的妻子。對你,則是一種沒有理智的迷戀,但現在全醒了,」她眉開眼笑的搖搖頭,「我真的很清楚愛情是什麼了,所以也更能從你這幾天的言行舉止去感覺你也陷在愛情流沙裡了,一個你雖然想掙扎,愈陷愈深的愛情流沙。」
他沉沉的吸了口長氣,試著以輕鬆的笑容掩飾被她中的心虛感,「你可以開班授課了,瑞雪。」
說完這句話,他就想走了,但瑞雪顯然要他在今天正視自己的感情,去見葉霜。
「你聽到巴瑞利向葉霜求婚了數次被拒絕的事了嗎?」
他按捺住最後一絲耐心,跟她點點頭。
「巴瑞利因這件事傳開而成了笑柄,我想你我都很清楚他不是一個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羞辱而沒有反撲的人,所以,你是不是該去警告葉霜小心巴瑞利?」
「就我所知,你去過夏宮了,那你何不再去一次去警告她?」
她愣了一下,尷尬的笑道。「我沒空,我得去告訴喬爾登我恢復自由身的好消息,再見。」
看著她趕忙離開,安東尼歐爬了爬劉海,思索了一下,瑞雪的話是對的,他是該去跟那個女人說清楚,就算要拒絕男人手段也要高明些,別結下仇怨。
但想歸想,馬車到了夏宮前,他就命令小傑將車掉頭回城堡去,而且一連兩天都如此,第三天,小傑到了夏宮門口,自動自發的主動掉轉馬車後,他咳了兩聲,俊臉微微發紅的要他再掉轉馬頭。
「什麼?爵爺?」小傑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我要進去。」他冷冷的瞪他一眼。
小傑愣了愣,隨即低頭竊笑,但仍照爵爺的話去做。
但安東尼歐看著一大群排隊等著見葉霜的男士、女士,他堂堂一個屠龍騎士、亞特倫公爵也得排隊嗎?
他下了馬車,還在猶豫,小傑居然該死的駕車跑了,他想反悔也不行了!
他摸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裝出一張冷酷生氣的神情後,火冒三丈的越過那些搞不清楚狀況在排隊的呆子們,再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夏宮門前說「要再去請示女爵,因為她身體微恙,不想見客」的殷總管一眼,抬高下顎,氣勢狂囂的越過他,大剌剌的步入宏偉豪華的客廳,在舒服的沙發上坐下。
此時,他的俊臉上是一個大大的得逞笑容。
「我馬上去請女爵下來。」殷總管朝他行禮後,連忙上去通知葉霜,一會兒下來後,就笑容滿面的告訴他,請稍待,女爵馬上下來。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的過去了……
女人真是慢的!坐在沙發上的安東尼歐臉上的得逞笑容正在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而漸漸消失。
「呃……公爵,不好意思,那我再去幫你泡壺熱茶?」殷總管對公爵也相當熟悉,因為他是國王的寵臣,常常跟國王到這裡來。
「不必了。」他直接就拒絕,他已經喝了一大壺的茶了,而樓上的葉霜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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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正在換衣服,但整個臥室裡一大堆的豪華服飾披散在床上、椅上,而兩個衣櫃的門大開,已經換穿了十多套衣服的她這會兒又叫兩名女傭再脫下她身上的衣服,再換上另一套新衣服,然後看看鏡子不滿意,又要換……
兩名女傭勉強守住臉上僵硬的笑容,因為從殷總管上樓來告訴她亞特倫公爵在客廳等她的那一刻開始,她穿穿脫脫、換來換去已弄了一個鐘頭了!
但對葉霜來說,她左等右等、朝思暮想的安東尼歐終於來了,她總得表現出最光鮮亮麗的一面,可是怎麼怎麼穿都不對?
「再換!」她煩躁的又道,兩個女傭的五官頓時糾成一團,但還是得照做。
「亞特倫公爵,你請等一等,我再去請女爵……」殷總管緊張揚高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
葉霜有股不好的預感,趕緊要兩個女傭再將衣服給她穿起來,兩人不解但連忙將脫了一半的衣服再拉了上來,就在此時——門人用力的踹開了。
兩個女傭尖叫一聲,但看到門外居然是俊俏誘人的安東尼歐後,兩人也立即羞赧的低頭傻笑。
葉霜則嚥了一口口水,拉拉身上的衣服,再順順來不及梳的長髮。
安東尼歐皺著兩道濃眉看著這一室的一片狼籍,他是個聰明人,看到那一堆又一堆換穿的衣服,收藏許多美女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情形?
他的心情一百八十度的大好轉,剛剛的等待也變得沒什麼,因為有人為了要見他正大傷腦筋,找不到一件漂亮的衣服好見他呢。
「你們出去吧。」他朝兩個女傭迷人一笑,兩人癡癡傻笑的走了出去,安東尼歐再將房門關上而且上鎖。
葉霜看著他這個舉動倒沒有抗議,因為兩人好幾天沒見了,一見到他,她的心兒卜通卜通狂跳,所以她也不敢講話,怕她的聲音會洩漏她此刻的緊張與無措。
安東尼歐好整以暇的跨過那些散落一地的衣服,走到沙發旁,先將扔在上面的一堆衣服移到一旁騰出一個空位後坐下,蹺著二腿,洞悉這一切的狡黠眸光就盯著站著不動,但粉頰上飛上兩抹嫣紅,且愈來愈紅,好像燙得要冒煙的葉霜。
她抿著唇瓣,被那張英得可惡的俊臉直盯著,她心跳如擂鼓,也覺得愈來愈熱,額上好像冒汗了。
不行,再不說話,她可能緊張得就要昏倒。
她潤潤乾澀的唇,暗暗的做了幾次深呼吸,才開口道:「看什麼看?而且,是誰……是誰准你進房間?是誰准你坐下的?」
他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合不攏嘴的大笑容,「可怪了,我看那麼久,進來那麼久,又坐了那麼久了,你現在才抗議不嫌太慢了?」
「你管我,你找我做什麼?要快說,沒看我在忙嗎?」
他點點頭,凝睇著一張粉臉紅咚咚的美人,「是忙著要穿上自己最滿意,覺得最漂亮的衣服好出現在我的跟前吧?」
她眨眨眼,臉兒更紅了,但誰要承認?「你少臭美,有話快說!」
是該談正事了,他將瑞雪要她注意巴瑞利的一席話轉述給她知道。
「這些話是瑞雪說的?」
他點點頭,不明白她幹麼一張臉變得臭臭的。
「不是你主動關心的?是瑞雪沒空過來,你過來替她的?」
也並非如此,但——「有什麼差別?」
怎麼沒有?白癡!她的好心情全沒了,她撇撇嘴角,送客了,「我明白了,我會將瑞雪的話記在腦海裡,請你幫我向瑞雪說謝謝,也謝謝你代替瑞雪走這一趟!」她咬牙切齒的說得是抑揚頓挫的。
聞言,他頓時明白她在氣什麼了,女人就是這麼回事,小心眼、鑽牛角尖,不過,他挺喜歡她為這件事生氣的模樣,那代表她很在乎他。
但女人也日於翻臉無情的人,他想再多待一會兒逗逗她,她火冒三丈的開門,請來殷總管送他離開,因為她還要忙著「接客」。
「對不起,每位來訪的男士待在這裡的時間是有限制的,不然不公平。」她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就當著他的面將門給甩上了。
他笑了起來,沒關係,知道她在乎自己,他的心情大好,改明兒再過來,談情說愛一番,也許他可以擺脫這段時間的「苦情歲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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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柏林近郊的一棟豪華精典的建築物法蘭茲堡的後院迴廊,巴瑞利正怒不可遏的走向左靶場上射擊的父親。
「砰」地一聲,馬凱-法蘭茲槍術精準的正中紅心,而在一旁隨侍的泰森總管在瞥見少爺氣沖沖的過來後,對著老爵爺道:「少爺過來了,爵爺。」
他明白點點頭,將手槍交給五十多歲的泰森後,回身看著已走到他身邊的巴瑞利,瞧他一臉怒火的,他皺著兩道濃眉問:「又怎麼了?」
「父親,你去向國王請求將葉霜賜給我當妻子。」
「胡鬧!」馬凱臉色丕變,馬上出言斥責,「你最近丟臉丟的還不夠?鬧的笑話也不夠?可不可以安份點?」
「父親……」他臉色鐵青。
馬凱怒一聲,轉過身往屋子走去。
「父親!」巴瑞利咬咬牙,不死心的又追上去,「我真的很喜歡葉霜,而且她現在又是大家明爭暗鬥的想討到的媳婦,如果我們法蘭茲家族得手,那別人就只有乾瞪眼的份,我們會讓許多人羨慕死的!」
五十多歲的馬凱兩折微白了,灰褐色的頭髮,一雙精銳的棕眸,看來精明能幹,但他對這個沒娘的兒子就是太過疼惜,疼過了頭,反而養成他這種予取予求的個性。
他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看著兒子,「你喜歡她,人家不喜歡你啊,拒絕你多少次了,難道要我算給你聽?」語畢,他又繼續往前走。
巴瑞利當然不要聽,他跑到父親的前面擋住他的路,「那就算父親幫我一個忙好不好?為了你兒子的幸福。」
他蹙眉,「你的幸福?」
「你出面邀她到家裡用餐可以吧!當然,由我招待她,不會浪費你的時間的。」
「我邀她?」
「你是國王的好友,請她到家裡來吃飯走一走,她不會也不敢拒絕的,但如此一來,就能製造我跟她相處的機會也可以培養感情,好不好?」
馬凱皺著眉頭看著居然會跟他請求的兒子,「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她。」
他點點頭,但心裡明白,喜歡的成份已減少許多,有更多的不甘心取代,他要讓那些笑話他的人看看,他巴瑞利真的能擁有那個東方美女!
馬凱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答應兒子的請求。
不過,他認為自己是長輩,還是國王面前的人,哪需要親自去邀那名稚嫩的小女孩?所以他只是寫了一封邀請函,請泰森總管送去夏宮給葉霜。
而葉霜拿到這種邀請函,實在很為難,她才不想去,更何況馬凱是巴瑞利的父親,而安東尼歐才過來跟她暗示要她小心巴瑞利,這去好嗎?
難保不會遇見巴瑞利?
所以她決定不去,但殷總管說不去不行,因為邀請函上署名的可是馬凱-法蘭茲,這在地的望族哪一個不賣他面子?她若沒去,恐會激怒他。
這殷總管是個八面玲瓏的白髮老人,古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跟前」,所以葉霜還是帶著一些禮物,乘上馬車前往法蘭茲堡。
在她離開不久,瑞雪來訪。
「抱歉,瑞雪小姐,女爵不在,她應法蘭茲爵爺之邀到法蘭茲堡用餐了。」殷總管對這名女爵的好朋友道。
「哦,我知道了。」瑞雪只得回馬車裡,但愈想愈覺得不安,她看著陪她前來的喬爾登道:「她怎麼會去呢?巴瑞利……」她搖搖頭,她今來找葉霜是想確定安東尼歐有沒有過來找她?有沒有要她小心巴瑞利?
「別擔心了,邀請的人是巴瑞利的父親又不是巴瑞利,你別想太多了,如果真的不放心,那就請亞特倫公爵走一趟,他的身份去當個不速之客,比你我兩人都來得恰當。」棕髮藍眼、長俊逸的喬爾登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凝睇著她。
她贊同的點點頭,請馬車伕轉往亞特倫堡,但安東尼歐正巧外出不在家,他們只好留下來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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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在抵達法蘭茲堡後,就發現不對勁,因為邀她前來的馬凱-法蘭茲在跟她點個頭後,就將她交給巴瑞利,還說由他兒子代替他招待她,她一定會有一個很美好的餐時光。
但在那充滿著羅曼蒂克氣氛的燭光餐裡,菜色的確豐富,酒也香醇,不過,巴瑞利看她的眼神讓她寒毛直立,彷彿她是一道飯後甜點。
所以她草草的用完餐,就要回家,但巴瑞利哪肯放她走,她現在是羊入虎口。
「再待一會兒。」他強勢的摟住她的纖腰,要帶她參觀一下城堡。
她沒興趣,但他聽而未聞,根本不肯放開她,在拉拉扯扯一陣後,她放棄了,「好,我留下來參觀,但請你將你的手移開,我自己走,可參觀完後,我一定要離開。」她冷著一張臉瞪他。
「沒問題。」
他笑得很邪惡,她很不安,但還是在他的引領下,在法蘭茲堡的前前後後走了一圈,還跟在中庭用餐的馬凱爵爺打聲招呼後,又繞到花園,接著巴瑞利竟要上樓。
「上樓作啥?我已經參觀完了。」她拒絕上樓。
「樓上有一個我父親收藏的畫室,他有交代一定要我帶你上樓去看看。」
抬出馬凱,她似乎沒轍了,待會兒離開時,她也得跟他打一聲招呼再走,他若問她她對他的收藏品有何感覺……
算了,她只好跟著巴瑞利上樓,但在她先進入一間黑幽幽沒開燈的房間後,隨後進來的巴瑞利將門給關上,她還清楚的聽到門上鎖的聲音,但她看不到任何東西也看不到他,因為整間房間烏漆抹黑的,厚厚的窗簾也擋住今的月光,她什麼也看不到。
「你想幹麼?!我……我要叫救命了。」她膽戰心驚的叫道。
「哈哈哈,你叫吧,門窗都讓我關上了,你的叫喊聲一定得夠大聲才會有人聽得到。」
黑暗中,一個晃動的身影突然竄向她,她隨即被粗暴的推倒在床上,她的心涼了半截。
巴瑞利開始拉扯她的衣服,她拳打腳踢的掙扎許久,終於推開了他,翻身要逃,跌到地上,而適應黑暗的眼睛也看到了黑暗中移動的巴瑞利,他再度壓向她,她連忙逃跑,一場追逐立刻展開。
其間,她好像打翻了古董瓷瓶,響起了一片乒乒乓乓聲,還有一些不明東西掉下來的聲音,但她無暇也沒時間去看,巴瑞利是個狡猾的人,好幾次將她逼到角落,強吻她,她簡直快瘋了,在拚命掙扎下才又逃離魔爪。
巴瑞利不想再玩捉迷藏的遊戲,他逮到她,將她拖到床上躺下,粗暴的摑了她一耳光,撕裂她的衣裳,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她雙手拚命的推他,但起不了什麼作用。
她的雙手只得在後面的床頭櫃及枕頭下、抽屜胡亂摸索,突地,她摸到一個東西,一個她也算熟悉的東西,毫不考慮的,她扣下手槍的扳機,「砰」地一聲槍響,強壓在她身上的巴瑞利嚇了一跳,但僅僅一眨眼,他開始搶奪她的手槍,而在一陣拉扯,她踢開了他,開了第二槍,「砰」一聲,黑暗中出巴瑞利淒厲哀號的慘叫聲……